凤求凰之引卿为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侧耳听风
轻笑,他微微施力将她扯进怀中,拥住,“下凡的仙女,你们天上的仙女,都像你这么狡猾么”
被强迫拥抱,姚婴抬头看着房顶,“眼睛里的你会发光的,也只有我一个了。”
齐雍低笑出声,将她整个儿揽到自己怀中,“很好,继续保持。待得百年之后,你带本公子也去你们天上看看。听你说的玄乎其悬,还真好奇了。”他是听到过她的秘密,但,也并不是理解的如今日这么透彻。只不过,在知道她的秘密之后,他就不再怀疑过她了。
“好啊,若是可以的话,我带你去。”肯定要比在这里轻松的多,他也不用一直在危险之中奔波了。每天看书,画画,做他最想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有声音从楼下面传来,齐雍也放开了她。
“是给你梳妆的姑姑来了,可以开始准备了,天快亮了。”齐雍抚着她的小脸儿,漆黑的眸子也固定在她的脸上。其实,他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只不过当下,真的有如水的温柔从里面流淌出来,将她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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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是你就好(二更)
齐雍说这个仪式很简单,但姚婴觉得,这可比对着月亮磕头要麻烦多了。
他牵着她,为她分担了一些重量,缓缓的走向那金鼎香案,楼中前来观礼的人在两侧。
这楼中年纪最大的先生就是那位精通痋蛊之术的白先生,他坐着轮椅,就在金鼎香案的一侧,白须白发。
走至金鼎香案前,停下脚步,齐雍看了一眼白先生,微微颌首,那白先生也会意,今日的成亲仪式由他来主持。
拜天拜地,夫妻对拜。之后,再向天地敬香。
那手臂粗的香冒着几乎看不见的烟,散发出一股草木香来,飘飘袅袅,将这峰顶缓缓的笼罩住。
眼前的珠帘让她看不太清楚,不过,在做什么她清楚的很。
敬完香,姚婴转眼看向齐雍,他也正好转过脸来看她。
隔着珠帘,她都看到他在笑,朝他伸出手,“从今天开始,公子就是我的人了。从此以后,我罩你护你,你就负责貌美如花。”
她说这话引人发笑,不止齐雍笑,观礼的人也都在笑。
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好像要被凤冠霞帔压得趴下了,却说出和她形象完全不符的话来。
“好,从此后,就得夫人照应了。”齐雍忍俊不禁,说完,他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转身,大步的走回小楼,人群里,罗大川先发出起哄的声音,一些年轻人也跟着起哄。不过齐雍却是根本没理会,抱着姚婴进了小楼,那房门就被护卫关上了。
院子里不知谁在笑,其他人也跟着笑,长碧楼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喜事。
虽说极其危险,每次出楼都是出生入死,可能不会再回来。但今日得见这有情人成眷属,也真真的是叫人不由感慨。
小楼里,齐雍抱着姚婴,踩着楼梯,一路的返回了新房。
珠帘盖在脸上,姚婴什么都看不见,索性闭着眼睛。
直至他将自己放下,她才抬手将珠帘撩开,“咱俩不会这么早就要洞房吧”看向他,她的眼睛也跟着不受控制的从上至下一一扫过。这还真是她第一次看他穿红色,真好看。
“夫人迫不及待了”齐雍眉眼间带着笑,看她那样子,他不由抬手将她头上的凤冠拿了下去。
凤冠两侧有钗子插进挽好的头发里,这样才固定住,他很是了解的将钗子拆下来,又把凤冠撤走,姚婴立时觉得轻松多了。
“外面那么多人,咱俩若是这大白天的就洞房,不太合适。当然了,如果我的丈夫执意而行,我配合一下也未尝不可。”略施粉黛,她是从来都被妆点自己,如今浅笑,酒窝浅浅,无比娇美。
“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么本公子还真不想出去了。”倾身,两只手扣在床沿上,直接将她圈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微微后倾,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姚婴忍不住笑。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我觉得偶尔的还是得要一些脸面的,你可是公子啊。”
歪头,倾身,在她唇角亲了下,齐雍垂眸看着她,“按规矩来说,你这新娘子应该待在新房里一直等着新郎官回来。不过,在这楼里,也没有教习嬷嬷看守着你。你可以休息,待傍晚时,本公子便回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在耳朵里也异常的惹人迷醉,他故意用这种声音说话时,特别的好听。
姚婴也不由得眯起眼睛,下一刻,她直接圈住他的颈项,将他摔到了床上去。
小楼外,观礼的人聚在一起闲谈许久,那新郎官才出来。
一身红色的喜服,满面春风,无需过多研究,便知他的心情极好。
随后,众人与齐雍一起,陆续的顺着那挂着红绸的月亮门离开了峰顶,这从清晨开始便热闹的峰顶也安静了下来。
新房里,窗子开了一半。红色的大床上,一夜没睡的人已经睡着了。
挽好的长发散开铺在了红色的鸳鸯枕上,背对着床外,被子没有遮盖住的地方肩背细腻,早已是不着衣物。
许是真的因为一夜没睡,更或许是因为心情极好,姚婴这一觉便睡到了夜幕降临。
待得她醒来时,自己已是滚到了床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不知何时点燃的喜烛。那和她手臂粗细差不多的喜烛燃烧着,能一直燃烧到明天一早。
而那桌子上,则放着一个精美的花瓶,花瓶里放置了两团红白相间的紫阳花。它们像是并蒂而生,眼下靠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儿夫妻。
也不知什么时候送进来的,不过在这个时节开的这么好,齐雍那在后山的温室还真不是个摆设。
她最喜欢紫阳花了,一团一团,一簇一簇,即便是同枝而生,也可以做到每一团都不尽相同。
缓缓的深吸口气,她撑着床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一边看着那摆在喜烛前的糕点坚果等物。
她饿了,也不知能不能吃。
从她换上喜服开始,就被放在房间里的赤蛇就趴在喜烛附近,也不知它在想什么。明明是个冷血动物,如今却跑到散热的蜡烛附近待着,也不知是什么心理。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从外打开,姚婴转头看过去,那个一身红色的人走了进来。
无比挺拔,再加上他这那满面春风
284、他是灵童(一更)
洞房花烛,与寻常的新婚夫妻相似,但又有不同。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却又与那时十分相似。
某位公子大概真的是想展示自己老当益壮,继而竭尽所能。
待得翌日再睁开眼睛,太阳都升到半空了。那喜烛早就燃尽,也因为它整晚燃烧,这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红色的床幔垂落地面,而床幔后面的两个人则始终没有出来。
先是小声的说着什么,之后又开始嬉闹,床幔也被勾扯的摇晃不止。
许久过后,床幔才从里侧被撩开,身形颀长的人从里面出来,刚挪到床边,又得床里侧的人赏了一脚。
“真踢坏了本公子,你就不会心疼么”她那一脚可以忽略不计,根本就不疼,甚至连痒都没有。
“说的好像我真的能踢坏你一样。咱俩之间若说真有一个人会先坏掉,那也肯定是我。”抽过来被子盖住自己,姚婴躺在那里懒得动弹。
齐雍轻笑,下床,穿好衣服。如姚婴所说,如果两个人之中真的有人会坏掉,那肯定不会是齐雍。
“我们今日就要在这新房之中度过”躺在那儿,姚婴不想动弹。昨晚还说要尽快的杀进塞外去,不给巫人喘息的机会。但,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力气。
“带你去后山的温室里看看可好这桌上的紫阳开的多好,温室里要更多。”桌上的紫阳依旧,如昨晚一般。
“好啊。”自从回来,她还没去看过呢。
她爱紫阳,他也喜爱,喜好之物不谋而合,这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齐雍出去,之后又返回,搬运回来了饭菜,他这亲力亲为的程度,小厮都要失业了。
懒散的下床,穿衣,换回自己的衣服,和齐雍用过了已经算是午膳的早膳,之后牵着手的下楼。
这后山的温室是禁地,除却花匠之外,就只有齐雍才能进入。
绕到小楼后方,沿着山间小路往温室的方向走。这是整个长碧楼中最高的地方,天上的太阳好像也距离这里特别近。
“自从你掌管了长碧楼,这后山是不是就被承包了”外人不可进入,这就是个禁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放置着什么金银财宝,但其实就是种的花。
姚婴说过,他若没有被选择的从小成为长碧楼的领导候选人,他肯定是个特风雅的人。看书,画画,抚琴,种花。不会有争抢的野心,闲云野鹤,无比自在。
“说对了。”正是如此。
“这温室好大啊。”抵达近前,这温室也进入视线当中,反正站在这里是看不全的。沿着这后山一直向下,姚婴那时站在居室后窗时看,她觉得应当占据了半座山。
为了保暖,温室一概以砖石修葺,那棚顶还有一层灰色的油布。待得冬季,长碧楼最冷的时候,油布遮盖,更加有效的保暖。
齐雍带着姚婴从正在敞开通风的门走进去,入眼的便是花园一样的景色。
紫阳分株,在这温室里也同样一株一株的生长,看似各不相干,但是根据各种花球的颜色而排列。
明明很多很多的花,如今瞧着却是一点儿也不局促。
“这花匠可真是够厉害的,有许多我从未见过的颜色。”花团颜色不尽相同,有许多颜色都是她不曾见过的。
想要培植出不同的颜色,真的是需要养花人去钻研琢磨,而且还得精心照料,否则不会成功不说,还会害死花株。
“难道你最先夸奖的,不应该是你丈夫么”齐雍不是很爱听,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身处花团之中,好心情不言而喻。
“我夸一句花匠厉害你都生气,小心眼儿。”站在一株淡绿色的紫阳花前,姚婴仔细的看了看,这颜色养得好,不是她以前看到过的那种绿色。
“若论养花,本公子比他们有经验。你日后若是也想培植,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依照我们如此亲密的关系,传授你些绝招,便也不收钱财了。”他微微转身,居高临下的看她那稀奇的样子,笑道。
“我的公子还真是技多不压身。我就说,除了生孩子你不会,这世上就没你不明白的东西。我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你若是能生孩子,还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姚婴挑起眉尾,他真的是因为喜好而去研究。
“这个任务得交给你了。”拍了拍她的头,这也算是他托付给她的一件大事了。
姚婴看了他一眼,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虽如此,但她总觉得,让她生孩子似乎有点儿困难。
她其实和阿骨有诸多相似之处,再言这身体里的血便有毒性。她最初改变这个身体的体质,就完全没考虑过会生孩子这事儿,毕竟她连结婚都没想过。
谁又想到如今会这样,人生道路的发展,和她最初设想的不同。
如此乖的就点头答应了,齐雍也不由得笑,之后扯着她继续往深处走。
因为地势的原因,这温室的地面朝下倾斜,随着地势,上下所栽种的花色也不一样。
这全部都有讲究,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观察,花匠才会确定了每一株花该放置在什么位置培养。
走在这花丛之中,齐雍不时的说一说什么样的花色该怎样培植。浇什么样的水,用什么样的土,才能够改变它们的颜色。
姚婴听着,一边观赏这些别具一格的花团,蓦地,她忽然想到在庆江那小客栈的院子里养着的紫阳花。那紫阳花也长得很好,开花时花色十分美丽。
宛南气候很好,十分适合培养紫阳。
再就是留荷坞了,孟乘枫种植的那些,其实也十分好。还因为留荷坞的土质水质的不同,那些花团的颜色在其他地方想培植出来,就更不容易了。
想起孟乘枫,姚婴的心也不由咯噔一声,有些事情,她总是觉得无比诡异。
记忆不由的回到了最初认识孟乘枫的时候,点点滴滴,她其实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但如今细想起来,一些被遗忘的东西,也都逐渐的重回了脑子里。
“齐雍,自从孟公子生死不明后,我看你好像也没任何的伤心之色。那时听太子妃说,孟老爷闹到了皇上那儿了,不知现在还在闹么”她忽然问道,齐雍也停下了脚步。
他低头,她也抬头,四目相对,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已经回留荷坞了。不过,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了”正在说紫阳,她又怎么忽然想起孟乘枫来了。
深吸口气,姚婴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对而已。我第一次去留荷坞的时候,去的是孟公子居住的地方。他带着我,在那儿转了转,我记得他们家祖上的人很喜欢搜集各种名画。他的书房里,挂满了历代的名画。大概是太多了,都没有当做珍稀物品来对待。”
“然后呢”他接着问。
“然后,我看到了两幅画,孟公子还特意的介绍给我听来着。”看着一处,她陷入回忆之中。今日忽然想起来了,她只觉得后颈微微发凉。
“看来,这两幅画,肯定与众不同。”齐雍微微弯起唇稍,似笑非笑,若是细看他的眼睛,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是啊,很与众不同。画风诡异,画那两幅画的人,精神状态值得商榷。那两幅画,一幅叫做《鬼母卜天图》,另外一幅叫《灵童降世》。这两个称呼,我那时根本不知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我想,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事儿她都忘记了,根本不记得了。可是,如今忽然之间重回脑海之中,她也觉得自己很蠢。
她或许不太记得孟乘枫的神态了,但是,他言语之间,明显是试探。
“鬼母,灵童,关于巫人的两派皆在。也就是说,孟乘枫从很早之前,便知道这些。”齐雍深吸口气,但语气一如既往。
“或许,他是灵童。”收回视线,姚婴看向齐雍,乌溜溜的眸子此时没有存疑,而是肯定的。
“为何”微微歪头,齐雍看着她,一边抬手在她脸蛋儿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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