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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魁
庄轻鸿看着燃烧的通红的炭火,心想也许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庄非……否则为何会不快?仅仅是下人不规矩,他不会不悦。上次的小侍,那是确确实实爬了祁景的床,他仅仅只是装作生气,他看到庄非和柳新在一起会不快,今天更是有一瞬间怒火烧心,还有一种被背叛感。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们这样处境艰难,就算相爱又能怎么办?
晋王不是善茬,更是身处高位,恐怕就算收了自己,再收下庄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吧?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
虚与委蛇又能支撑到几时?他需要更加小心,还要稳住晋王。
庄非,如果我说喜欢上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归宿呢?我终究会对不起你。庄轻鸿闭上眼睛,感觉有一瞬的疲惫,罢了,尽可能……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第8章 望卑微
庄非醒来的时候,模糊看到床边有一个人影,用力眨眨眼睛,看清那是庄轻鸿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庄非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庄轻鸿原闭着眼睛假寐,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庄非强打精神请罪,心里十分不好受,做出一副尚在生气之中的冷淡,“庄非,你可知错?”
张张嘴,庄非发现他什么都说不出口,说自己没错吗?可是那样的场景是庄轻鸿亲眼看见的……捉贼拿赃抓奸成双,他能说是祁景强迫他?这样让公子的颜面往哪里放?庄轻鸿心中有气,这是必然。庄非闭上了嘴,无声磕下头去。
该死的祁景!
若不是祁景,他如何会落到如今这样被动的场面!祁景!尚且没有爱上公子,占有欲便已经开始作祟,难怪之后无论庄轻鸿身份境况怎么变化,身边伺候的都是脸上褶子像饺子的老仆。
庄非的拳,紧紧的握在一处,指尖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刻痕。
不,就算埋怨也不能改变什么?重要的是,庄轻鸿没有直接让人把他扔走,定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此做法也是在自欺欺人!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可以继续留在庄轻鸿身边,失去小侍这个身份,他还有什么途径可以完成任务?
他决不能止步于此!
“庄非知错,只求公子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庄非说不下去,他是尽心伺候庄轻鸿,可是不是家生子之类的与主子感情深厚,甚至他只伺候庄轻鸿两三个月,庄轻鸿连依赖他都说不上,有什么情分可依。
“公子,”庄非磕起头来,额头每次都重重的落在地上,很快便青紫一片,“公子,晋王殿下龙章凤姿,庄非是一时鬼迷心窍,庄非再也不敢了,求公子留下庄非,庄非愿意受任何惩罚,求公子留下庄非……”
除了替祁景兜着他还有什么办法,话说的不好,祁景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他。
为了我,什么委屈都愿意承受吗?庄轻鸿听着庄非口中替祁景辨白的话,心中再叹一次——庄非,你果然很聪明。真正的爱情是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禁忌,为了种种,还要声称自己被祁景迷倒……
而他,也不得不配合着庄非,将这一切演给所有想看不想看的人。
而这一切,不过是出于某个人多余的疑心。
庄轻鸿此刻,对祁景的反感尤其强烈——不过是庄相的死,这位王爷也分了一杯羹罢了,果然印证那句话,道貌岸然的人最敏感。
他是在查找证据,可也知道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沾都不能沾,他不是真的为庄相平反,只是想摆脱此刻无力的挣扎,出廉入仕。
只想让自己过上不必仰仗他人鼻息,处处都被逼迫,连生命都掌控在小人手里的命运而已。但祁景,就已经多疑到这种地步,生怕自己在他名声之上抹黑一把。
这就是王族,贵族,虚伪的无可救药。
庄非头上渗出血来,庄轻鸿的面上也终于出现一抹心软,正欲开口,门扉之处传来一声咳嗽,祁景略有些尴尬的声音响起,却是在给庄轻鸿赔罪,“轻鸿,此事也怪本王不好……”
变相的承认了庄非所说,意思就是意乱情迷,纯属意外。
庄轻鸿沉吟,祁景看着还在磕头的庄非,几分佯怒道,“你这奴才,这般不懂事,轻鸿尚未痊愈,见不得血,你还磕的破了皮,存心让轻鸿不好是不是?还是想抹黑轻鸿狠毒,连个小侍都想方设法折磨?”
“王爷……所言,甚是。”庄非不再磕头,只将额头贴在地面,双肩微微颤抖着,声音之中有些哽咽,庄非应道,“奴受教。”
混合着破败的嗓音,似乎用钝刀子划在心上的感觉,直叫在场三人,没一个心里好受,恨不得拉庄非起来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可偏偏,谁也不能做。
庄轻鸿听了祁景的话,慢慢抬起头来,缓缓道,“既如此,你……你便去教坊做下人吧,那嬷嬷与你有交情,也算全了你我的主仆之谊。”
柳新立于门口,听到此处蠢蠢欲动,教坊那是什么地方?是花街最为残忍的地方,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黑暗之地,花街表面繁华,内里的腐烂全在教坊,庄非若是去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了。
他不能让庄非落入那虎狼之地。柳新想要说话,可想到树林之中祁景的眼神、冷冷的话语,愣是将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这两天王爷无意识的关注这这边,不会让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的。
庄非膝盖一软,庄轻鸿当真冷漠,在祁景来了之后更是绝情,这样的人,就算最后他为他死了,真的能让他感念,能够死的有意义吗?
祁景的脸色随着庄轻鸿的决定有点难看了,他走进庄轻鸿两步,伸出手搂住了庄轻鸿的肩,“轻鸿还是不信吗?好,你且看着,将这小侍放在你身边,看本王还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祁景一边说着写贬低庄非的话,什么米粒之光蒲柳拙姿,哄着庄轻鸿离开了庄非的屋子,手在身后做了一个动作,柳新心头既庆幸又苦涩,在两人离开之后,将伏在地上的庄非扶了起来,安置在床上。
“多谢柳大人……”庄非偏过头,泪水盈睫而下,划过潮红的脸颊,被床铺吸收,不愿意让柳新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嘴角勾一勾,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请柳大人代庄……代奴多谢王爷出言搭救。”
柳新心中难受,却不知如何安慰,他想庄非此刻不想看见他,毕竟那个时候,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没能力为庄非做些什么,替庄非盖了盖被子,柳新干巴巴说了句好好休息,带上门便去了雨雪阁正厅。
王爷究竟在想什么?柳新不知道。他愿以为王爷为了无尘公子,收敛了以往的风流,便是爱上了无尘公子,可如今庄非这件事,又算是什么?结果,王爷还是以前的王爷。
可他知道,除了私下里让红丽照看庄非,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能做。
此事就算不了了之,庄非还会在庄轻鸿此处伺候,甚至小侍的身份都不会改变。
送走祁景之后,庄轻鸿忍不住冷笑,说的真是好听,意乱情迷、一时入蛊?不过是在试探,因为想得到他吧。庄轻鸿从来都知道,自己高岭之花的姿态,最是让人想要征服。
而庄非,此刻不过是个小角色,是祁景给他的警告,告知他,他祁景甚至只是动动口,便能叫他们翻不得身!
不过感谢你的惺惺作态,让庄非可以留下。庄轻鸿看着自己手心,那里也有几个血印,是他说让庄非去教坊之时捏的,说出这种话,他也不想,不想看的庄非面如死灰,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才会让庄非安全,让庄非再不会受到这次一样的遭遇。
他太没用了。如果他是真的主子,庄非也不是花街的下人,他们也不必如此汲汲营营、遮遮掩掩,如果他是真正的主子。
庄非真的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小侍。
庄轻鸿眼中的光强烈起来,闭上眸子,再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睛之中,除却冷清什么都没有,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一般,之前的坚定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
庄非,你要等我。就算是对我的绝情冷了心意也好,总之你这份感情,我感受过了。庄轻鸿说不清他对庄非的感觉,他的确对庄非多了一些柔软和心疼,关注也多些,但那并不是爱。
所谓爱人,不过是在刺骨寒冷中,互相依偎取暖。
庄轻鸿说到底,也是一个缺爱的人,不管爱不爱,庄非给的,让他非常温暖。
这就够了。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第9章 望卑微
就这样,庄非留了下来,长风楼还是会有人议论,但不敢上明的,偶尔会有头牌小倌明刺暗讽,庄轻鸿不理会,庄非也不在意。
情况已经很不妙,庄非没有心思去对付那些无所谓的人。
也许是长年做下人的活,身体不强壮的庄非,却也顽强的挺过了风寒,第三天便退了烧,爬起来去请庄轻鸿起床,依旧是样样种种都让人无可挑剔,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只是,庄非与庄轻鸿之间眼神交流,明显少了下来。
庄非是担心庄轻鸿被迫留下他,心里还很烦他,避免被迁怒;庄轻鸿则是有愧疚,不忍也不想看到庄非眼里出现灰暗的情绪。
但长时间跪在雪地,还是给庄非带来了一定的后遗症,似乎是得了关节炎,在屋子里还好,一出门寒风一吹,便觉得膝盖里面似乎灌入了无数针尖一般,手腕也酸痛的厉害。
庄非咬牙没有半点抱怨,他不能让庄轻鸿让他有一丝不满,不能让庄轻鸿有一点借口打发了他。现在庄轻鸿不要求他念诗识字,庄非不敢再进入庄轻鸿书房,也不敢擅自拿书看,但在庄轻鸿去书房的时候,庄非就会守在书房门口,在地板上划字,默着以前念过看过的诗篇。
晋王还会时不时过来,庄非更主动的避开。那位王爷似乎也跟他所保证的一样,再没对庄非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几天,在庄非再次默字的时候,庄轻鸿叫了他进屋,庄非悬了这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不再心有巨壑就好,人心的深渊是永远无法填满的,哪怕用尽所有方法。最难维持、最难修复的,便是人心,便是感情。
***
尽管所知道的东西,仅仅是通过“庄非”早死的灵魂,和契约给的简略而且极为重要的事件的,像是影像画一样的资料,庄非也知道庄轻鸿很聪明,他不会看不透这其中的真相,所以现在庄非只是被迁怒,庄轻鸿应该是恨祁景的多情,所以哪怕……
只要等到庄轻鸿迁怒之心过去,便会思及庄非的忠诚,他的可利用性,就算不原谅给他脸子看,也不会随便打发了他。
世间种种,无一不是一场战争,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有心就有情,所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庄轻鸿现在不过是被情所惑,他本人却是极为理智的。他所做的一件一件的事情,除了第一次收集证据之时不够成熟老练,之后每一次都给自己留了足够的后路,成功让祁景对他死心塌地,还让异姓封王对他一见钟情,后来成为他的坚实后盾……
在庄非看来,也许正是第一次的惨败,才让庄轻鸿彻底成长起来,做到了真正的心冷如雪,敢于设计所有人……只可惜,命运没有让他得到他最想要的。
庄轻鸿爱祁景吗?庄非不敢断定,但他能肯定,庄轻鸿对祁景一定有感情,至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除了庄轻鸿本人,其他人都说不清。
不管如何,能与庄轻鸿恢复之前那种关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让庄非很开心。
在重新进入庄轻鸿书房一周之后,年关接近了。庄轻鸿似乎也从之前的迁怒之中走了出来,对庄非用心学诗词很是高兴,还称赞了庄非。
这也意味着两人之间的坚冰终于消融,庄非少有的喜笑颜开,看的庄轻鸿也一阵失神——不知不觉,庄非已经出落的如此动人——庄轻鸿心头一跳,莫名有些不安。
十六的年纪,最美好的年华,像盛开的香草,散发着清新的香味。
若论容貌,庄轻鸿无疑是个中翘楚拔群而起,俊美非凡,冷傲的气质更是衬得他的美貌独一无二;可庄轻鸿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庄非,也未必比他差。
柳黛眉,桃花眼,琼玖鼻,芙蓉面,皓雪肤,无一处不精致,安静坐在一边,就像一幅绝美的画作;但也因为过于安静,习惯性的低着头,所以丝毫不引人注目。可这幅画作没有人发掘欣赏,庄轻鸿没有遗憾,他觉得很高兴,在花街,容色过盛不是好事。
庄轻鸿这个时候,却也理解了庄非的女主人为何会心生担忧,要将庄非卖到忘忧处。
庄非细致温柔,就像是冬日阳光夏日凉水一般,他很安分,懂进退,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奢望什么,懂事的让人心疼却又恨其不争,让人觉得舒适妥帖。谦卑到了绝对温柔的地步,任何人相处,不就讲究一个心情舒畅?细细相处下来,谁都有可能陷落。
可这样的性格,也最容易受到伤害。他逆来顺受,在最底线之前都甘愿忍受,刺激男人保护欲的同时,占有欲成倍增长,最可能成为有权者的玩物,最后……谁知道最后会遭遇什么?
但结局通常不会好。
庄轻鸿想着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又是一舒,罢了罢了,自己都是非常偶然才注意庄非的容貌,遮掩的话反而不妙,在花街,越是遮掩才越是可疑,越是惹人注目。反倒不如顺其自然。况且庄非只是小侍,统一的衣服没有别的装饰,在一堆人之中根本不抢眼,再加上庄非本人也根本没存着引人注目的心思,脸再美不能引人去看,也是白搭。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之后,庄非就更是注意,平凡到极点了,极其不显眼,他不必担忧太多。
最近年关,祁景也会很忙碌,短时间内肯定都不会来,再好不过,给他和庄非留了一个安静的环境过年。
“今日就到这里吧。”庄轻鸿放下手中的书,对庄非道,“马上就是年关了,你也准备准备,我……我们一起守岁。”
庄非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起过年?他不是在做梦吗?这话是公子说的?
尽管庄轻鸿没有再解释,也止不住庄非心中的甜蜜,过年,多么温暖的词语啊,而且说出这样的话的庄轻鸿,多少还是有重新用他的打算吧。
无论是什么目的,就算是利用也无所谓。
花街之中年关的气氛并不是太浓,但还是象征性的弄了些东西,比起正经的人家来,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够到位。
庄轻鸿这么说了的话,庄非也顺势告退,准备去街上采购一些东西,花街的范围很大,花街的人不允许出花街,但外面的生意人却可以进来。
如果入了贱籍,活动范围更是有限!除非是特殊,比如客人要求,是不允许单独离开花楼的,限制非常严厉。
庄非成为小侍已久,出门也不是第一回,花街的繁华也早就见识过,但与设想的冷清不同,今天格外热闹,街道两旁挤挤挨挨的小贩,都是笑容满面,推荐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
这是可以理解的——说不定能侥幸碰到出门的花魁大人呢?那就是走运了。
之所以忘忧处会有这么大的名气,除了经营得好,不得不说一个重大举措,也真是因为这个制度,让忘忧处成为律法承认的风月场所,被奉为高雅之地——花魁制。
每隔一年都会推出一位花魁,在正月十八这日游街。
花魁的性别并没有限制。与普通妓子不同,他/她们大多是些没落贵族的儿女、或是普通的平民小孩儿,挑选出极其美丽或者极可能出落的十分美丽的,从小就加以精心培养,培养的方向根据个人不同会有调整——茶道、诗词、歌喉、舞姿、棋艺、乐器等等,并不是发展处一样长处,一样长处的通常是头牌,是无法成为花魁的。
要成为花魁,至少精通其中两三样,其他也能拿得出手。培养花魁,花销巨大,因此花魁不像贱籍人,反而像是才艺兼备的小姐公子。
花魁在被选为花魁之前,都是不会接客的。花魁的竞争十分激烈,一开始挑的小孩子,若是在长大途中,稍有哪里落后他人,便不会再被当做花魁培养,但也不会浪费,教坊嬷嬷考察之后分为几等头牌,开始挂牌接客,一轮一轮的淘汰下来,最后最为出彩的一人,便会在正月十八正式扬名。
成为花魁的仪式是极为华美壮观的。
那个时候花魁所属的花楼,会为花魁准备最为精美的衣服,盛装从花楼之中出门,带着随从林林总总数百余人,开始游花街,像所有人展示自己的美丽、展示花楼的实力,游街三天之后,花魁便可以待客。
花魁的第一位客人,采取暗中拍卖的方式进行。
想要一亲芳泽的大人,会将自己能出的价钱,遣仆人送给花楼老板,老板挑出最高价者,在花魁阁中布置好,让花魁与恩客享受鱼水之欢。
此次之后,花魁便可以有自己选择客人的权利了。当然这个“自行”的限制非常之高,首先客人要预约下花魁阁,每次定金便不下百两白银,还可能竞争不到;等到得到了进入花魁阁的机会,还需花下重金,在花魁阁摆下珍馐琼浆、召些伶人展示自己的财力,这个时候,花楼老板才会通知花魁前来相见,若是看不对眼,花魁大可拂袖而去。这个时候,客人只有自己思量,是哪里惹了花魁不满,等待第二次的约见。
若是能看对眼,当夜包下花魁阁,又是百两黄金之数。能不能入幕,还得看花魁。
当然花魁也不可能恶意不接客,若是两个月不接客,老板便会放出消息,再行拍卖一次,花魁也无法反抗。
花魁游街之时,可称为万人空巷,尽管如此,也不会有人敢生乱,花魁带着百余人的保镖不会让自家花魁吃亏。
贵族还好,平民基本是伸长脖子看,因为终其一生,也可能不会有机会见第二面……能见花魁一面,便值得其炫耀多年。
花魁平时少出花楼,平常人能够看见的机会极少,但在年关之前,去年的花魁会着便服出门一次,视为“好行”——为新一位的花魁送上祝福,年后便不能上街,否则被视为不详。
可以说,不论是无奈或者主动的人,身处花街这样的地方,花魁是他/她们一生所期望的最高点,虽然很少,却也能享受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自尊。
尽管如此,花魁的命运依旧十分悲哀。
如同普通妓子一般,如果手中有钱,花魁也可赎身。但至今为止,赎身的花魁不过一手之数……妓子年华老去之后,可以再花楼做下人厨娘,花魁若不能赎身,老去最好也不过能做个教坊姑姑。
花街花街,时时刻刻都充满悲伤,哪怕她们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永远是美丽的笑颜。
哪怕是令人一掷千金的花魁,也逃不开这些悲哀。
庄非摇摇头,甩掉脑中因为热闹景象而浮现出来的信息,庄轻鸿那个时候因为祁景,被迫成为了花魁,谁能说他不恨?他也不过是走投无路,无奈的被命运碾压。
心情有些凝重起来,离庄轻鸿被迫进入贱籍时间不远了。花魁轮制,说起来就太复杂,目前能确定的是长风楼明年荣出花魁,而今年则是温情碧溪楼,来“好行”的则是上一年的花魁,倾心柔水阁的花魁澜星。
庄轻鸿是当过花魁的,并且有盛大的游街仪式。
从时间上来说,今年只剩下不到一月花魁就要游街,而且举花魁的不是长风楼,可能性比较小,花魁轮制不会轻易改变,最可能还是明年,庄轻鸿就会遭遇到他一生最遗恨的事情。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必须阻止庄轻鸿落入风尘。既然这件事是庄轻鸿毕生之憾,那么他为庄轻鸿避免这个事件,最好能够死在其中,就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第10章 望卑微
庄非正想着,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是柔水阁的澜星!快快快——”庄非被一阵推搡,人群迅速的围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庄非在中层,根本看不到那所谓的花魁澜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了圈子,疾走几步离开,只觉得头晕脑眩有些想吐。
“没事吧?”手臂被扶了一把,眼前出现一个编织筐,其中鲜艳的色彩,传出的清新花香,叫庄非精神一振。
抬首望去,原来是卖花的小贩,道了谢,想到最近没什么颜色漂亮的花,顺便将小贩竹框之中蓝紫色的花买了十来枝,想着回去插瓶。
意外发现这年轻小贩手中还有一盆盛放的淡紫色山茶,庄非更高兴的买了下来,瓶插花几天便没了精神,有盆花最好。他早前也是问过的,都说没有,好容易有这一盆,哪能不买。
“客人……”小贩很周到,“要不我帮你挑着吧,给你送到门口,不多收钱的,你拿那么多,很吃力拿不动吧。”
庄非这才注意小贩,年纪很小,不过十五六岁,已经长得高高壮壮,却也不得不早早谋生,见庄非看向他,有些羞涩,是个老实的小子,没有丝毫恶意。庄非一笑,“那、多谢你了。”
小贩送庄非到了长风楼小门,看着庄非招人拿了东西,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走廊怅然若失,盆花的事情,他不记得了吗?为了他专门去山里寻的……不过,能换来你的一笑,便也值得了。小贩摸着头傻傻的笑了,街上的人都呼喊着去看花魁澜星,他不想去,没有枉等。花魁澜星,也不见得有这个人漂亮吧……可惜,连他的名字,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呢。
***
庄非让下仆将其他的东西送到雨雪阁门房,自然会有下人寻着妥善的时间送去他那儿,他自己则是搬着花盆,往庄轻鸿的书房过去——正好花也开着,送过去给庄轻鸿装点书房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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