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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宓银枝早已不再正厅,圣旨也不在桌上。

    哥舒贺齐面上闪过一丝欣喜,见李叔迎了上来,连忙问道:“圣旨呢可是阿枝拿走了”

    李叔叹了口气,“老奴放书房了。”

    哥舒贺齐嘴角的笑渐渐收拢,眼眸微垂,掩盖眼中神伤。

    “罢了,你下去吧!”

    哥舒贺齐挥了挥手,去了书房。

    宓银枝带着绿莹出门,又多跟了个尾巴——宗鱼。

    说来也奇怪,自从她被温月容带走后就没再见过宗鱼,回王府后倒是知道暗中有人守着,也猜想只宗鱼。

    可当哥舒贺齐回来后,就感觉不到了,像是平白消失了般。

    “宗鱼,你前些日子去哪了,放年假去了吗”

    宗鱼走在宓银枝三步开外,一身劲装,飒爽英姿,就是脸色冷了点,一直抿着唇,像是没听到宓银枝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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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宓将军遗孤
    亡命身子微僵,好半晌才低声回了句“臣二十有二。”

    哥舒贺齐看着他僵硬的姿势,气场全开,**裸的打量着他。

    他第一次见亡命的时候就觉得此子至多不过十六。

    “当真”

    亡命浑身一震,猛的跪了下来,郑重道:“不敢欺瞒。”

    “问问而已,这么大反应作何”哥舒贺齐无所谓把玩镇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中已有一番计较。

    南蛮征兵有条件,体弱不征,一脉不征,父母多病不征,不及弱冠不征。

    是以,亡命若是不及弱冠,是无法进军营的。

    亡命抿紧了唇,半晌没说出话来。

    “祖籍在哪”

    “东阳。”

    “家中有何人”

    “孤身一人。”

    “为何充军”

    “保家卫国。”

    “说谎!”

    这一问一答本来很和谐,却不想哥舒贺齐陡然一句说谎,吓得门外的东子都瑟缩了一下,亡命却丝毫没有反应。

    哥舒贺齐渐渐走近,在他身边蹲下,细看他额上青筋。

    又问道:“为何充军”

    “……报仇。”

    哥舒贺齐倏的轻笑一声,道:“虽不知你话中几分真假,但只要不损我南蛮运势,本王且放手随你去做。”

    亡命愣住,僵硬的肩膀软了下来,目光落在光亮的地板上,宛如石化。

    哥舒贺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小斯在门外站了良久,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去叫醒地上的人时,亡命终于抬起头来,缓缓站起,离去。

    小斯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才匆匆跟上,心道,这偏将军,当真心思莫测,莫名其妙。

    亡命是骑马来的,回府的时候恰好途经贺春楼,看到那一抹浅紫色倩影从眼前划过。

    宓银枝望着打马路过的亡命,又看了看他的来路,嘴角微勾。

    “黄掌事,你说……他是去了什么地方”

    刚走出来的黄离淡淡瞄了一眼,“代王府。”

    宓银枝咯咯的笑出了声,黄离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想起那日哥舒贺齐对他的鼓励,他突然觉得,代王爷的娶妻之路会比他更加任重而道远。

    “拿着。”

    宓银枝接过手抄,满脸笑意。

    “谢啦!”

    “不必。”

    宓银枝此次是专门来拿上次交给黄离的仙谱的,温月容扔下两本书就走了,可宓银枝本就没基础,那些心法咒语看得迷迷糊糊的,最后只得拿来给黄离注解好了再拿回去学。

    回府的路上,时不时能听到百姓们议论东瑜皇爷来了,宓银枝撇撇嘴,心道,这次架着这么个名头来,是为何事

    他可不像个会管国政的。

    原本南蛮官员的年假有半月,却因为东瑜皇爷的突然造访,给提前了。

    一时间,百官怨声载道,都暗戳戳的将罪名怪罪在东瑜使团身上。

    年还未过完,新桃还未掉色,哥舒贺齐匆匆换上朝服,天未亮就爬起来准备上朝。

    路过暖房的时候,见屋里还有莹莹暖光在飞舞。

    没想到折纸蝴蝶可以活这么久,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东子,卯时三刻叫醒阿枝,该取菌了。”

    东子领命,心道主子这些日子当真奇怪,比宓姑娘还关心这些青霉菌。

    哥舒贺齐骑马上朝,恰巧有遇上骑马而来的亡命,便同行了。

    却没想,只是简单的交集,却被有心之人又编出了一段香艳佳话。

    亡命乃是哥舒贺齐私宠的事儿更是坐实了。

    朝堂上,主要是讲了待会儿迎接东瑜使团的事儿,礼部昨夜赶工一夜,终是将事情的安排好了,只等温月容姗姗来迟。

    申时,礼乐奏响,行九宾之礼,虚左以待。

    南蛮皇安坐于龙椅上,文武百官毕恭毕敬的垂首相候,只等使团前来。



188:官方和非官方
    “如今,既得知宓家幺女尚在,希望接回国,好生款待,以弥补曾经的过失。”

    “为此,吾国特奉上丰厚国礼,望陛下恩准!”

    陈林来前就做好了一套套工作,侃侃而谈,让人信服。

    但当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众老臣都是知道各中曲折的。

    当年的东瑜皇帝不过十岁稚童,朝堂大权都是摄政王重华把控着,谁知道宓将军怎么惹到重华了,一纸令下,便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更是为将之人抹不去的耻辱。

    说话间,南蛮皇的目光频频落在哥舒贺齐身上,心下哀叹,这倒不是他刻意阻挠了,是老天都不让他成事啊。

    “使臣客气,只是不知你们说的遗孤是……”

    “宓银枝!”

    温月容突然接过南蛮皇的话,视线飘向哥舒贺齐,淡淡道:“代王府的制药女。”

    哥舒贺齐冷言扫来,“皇爷怕是误会了什么,宓银枝和本王青梅竹马,现如今,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圣旨已经下达,只等昭告天下!”

    温月容眼神微闪,她收下圣旨了吗

    他身上被一股遗世独立的气息笼罩,倏而垂眸,低笑道:“这并不妨碍她是将军遗孤的事实。”

    南蛮皇蹙眉:“那东瑜前来,寓意何为”

    “接宓姑娘回国。”

    “不可能。”哥舒贺齐脱口而出。

    李思见哥舒贺齐红眼的样子,忍不住轻咳一声,走出队伍,拿着玉板对着南蛮皇微微一礼。

    “皇上既然赐下圣旨,将宓银枝许给了代王殿下,那便是说明,宓银枝已经是代王殿下的人了。”李思转眸看向温月容,潋滟笑道:“即使宓银枝之前是东瑜人,可现如今圣旨已下,不久两人即将成亲,寻得归宿。

    东瑜曾诛了人家九族,现在还要以弥补过失为由,棒打鸳鸯吗”

    陈林道:“即便如此,现在宓银枝还未成婚,待字闺中,若是一直住代王府也是不像话。不若吾等先带她回国,等婚期定下,再行定夺。”

    温月容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宓银枝带走。

    若是能打个太极,拖延个一年半载也是好的。

    哥舒贺齐扫了陈林一眼,冷冷道:“谁知道她回去是不是瓮中捉鳖天下人都知道,东瑜是谁做主,当年是谁下旨诛九族,今日这道国书,到底是东瑜皇爷的好意也罢,若是摄政王的疑心,她去了是否回得来”

    “本座自会护她周全。”

    “你凭什么护她周全,她在南蛮安泰,为何要羊入虎口”哥舒贺齐气急,语气冷硬。

    温月容淡笑,眸色深重,一眼便让人沉迷,“不若让她自己决定去留”

    ……

    代王府

    宓银枝一大早爬起来,将纯化的青霉菌接种到了新的橘子皮上后,又调控了一下暖房的温度,想到以后提取青霉素需要的技术,不知道现在的设备能不能达到。

    一想起这个,宓银枝又颓废的坐在暖房里逗蝴蝶。

    绿莹进来,倒了杯茶,语重心长,“姑娘别泄气,说不定下次就成功了呢。”

    “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培养失败了”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又趴在桌上逗着蝴蝶。

    “什么失败,都还没进入技术层面,现在还在纯化阶段,早着呢!”

    绿莹不懂这些,只跟着应了一声就端着茶具出门了,在门口撞上哥舒贺齐。

    手里的东西差点滑落,正准备见礼,却见哥舒贺齐直径进屋了,脚步危急。

    绿莹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哥舒贺齐见宓银枝趴桌上的样子,又扫了一眼新换的橘子皮,也以为是培养失败了。

    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阿枝”

    “嗯,哥舒你回来啦!”宓银枝撑起脑袋,终于肯放过那只蝴蝶,任它飞走。

    “阿枝,青霉菌没养活吗”

    宓银枝微愣,又笑着给哥舒贺齐



189:你在世俗
    下午,温月容便亲自造访,希望可带走宓银枝。

    时隔半月,再见温月容,宓银枝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那个渐渐行来的月白身影,淡漠的样子,该是遗世而独立的仙人,不该沾染这尘世纷扰。

    突然想起那日他离去的背影,细雨中,淡淡的忧伤,那不是泽兰该有的情绪,更不是那个淡漠的温月容该有的情绪。

    今日的温月容,似是更难看懂了。

    来了就直奔主题。

    “王爷可否回避,我有几句话单独和小枝说。”

    哥舒贺齐不屑。

    “这是本王的地盘,为何回避”

    温月容垂眸,“既如此……我们回避吧。”

    没给几人反应的时间,温月容突然出手,搂住宓银枝的腰,飞身离去。

    几人只看见那月白的身影一闪而过,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哥舒贺齐伸手去捞,却什么也没抓住。

    手停在空中,良久方才放下。

    宓银枝没有挣扎,心思混乱,脑子却清醒。

    清醒的记得答应过哥舒贺齐的事,记得哥舒贺齐灿烂满足的笑。

    那句“不会”更是在脑中飘荡,时刻提醒着她答应过哥舒贺齐的事。

    “去哪”宓银枝声音异常冷淡。

    温月容搂着她腰的手微微缩紧,喉头哽咽道:“广琅阁”。

    是了,在代王府的时候,他最是喜欢在广琅阁小坐了。

    等脚沾地的时候,宓银枝挣脱他的禁锢,站在三步开外,深吸了口气,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回东瑜。”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回东瑜。”还是那句话。

    宓银枝一气之下坐在石凳上,触及是那些兔子皮。

    “你是知道的,我和东瑜摄政王有仇,我可不能回去送死。”

    “我护你周全。”

    宓银枝好笑,“听不出我的推脱之词”

    “懂,但……跟我回去。”温月容似是想要说什么,可在接触到宓银枝透彻的眼时,又将话咽了下去。

    心道,若能劝回,何以用阴谋手段

    宓银枝垂眸,抚摸着石桌上的兔毛,幽幽道:“我不喜欢兔子。”

    温月容的目光也落在石桌上,看着那雪白的兔毛,思绪飘远。

    “可你喜欢兔子肉。”

    宓银枝触及兔毛的手倏的顿住,笑出了声。

    原本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

    “温月容,我真的看不懂你,你说你好好的谪仙儿不做,非要跑来这世俗浪,反惹了一身污,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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