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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行有道
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作者:天行有道

文案阮林春穿进了一本抱错文里,面对气运爆表,手握灵泉、空间、美容药三大外挂的女主,她毅然捡起那门被原主退掉的婚事,嫁给一个病秧子丈夫,老老实实伺候他终老,斗不过满级大佬,当个咸鱼躺的女配还不行么?然而,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事情却渐渐有了变化——病秧子能下床了,原女主的空间被雷劈了;病秧子能走路了,原女主的灵泉结冻了;病秧子能做运动了,原女主的美容药……美容药并没有失效,不过,却是阮林春自己越变越美,全京城都难以望其项背。最终,阮林春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女,再看身旁据说活不过三十的俊朗相公——所以,他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挂?这门亲真是赚了。内容标签 女配 打脸 甜文 穿书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林春,程栩一句话简介女主因我遭雷劈,我在后面笑嘻嘻立意无论何时都要坚守善意,勿怀恶念





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第1节
《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作者:天行有道
作品简评:
出身杏林之家的阮林春意外穿越进一本宅斗文里,面对手握诸多外挂的女主,她避免撄其锋芒,而是选择接受原身定下的婚事,与平国公世子成亲。本打算治病救人之后便潇洒走江湖,却不料在相处过程中,两人逐渐暗生情愫,与此同时,也一点点改变了原书的剧情。最终,她不但收获了亲情爱情,亦使世界线得到修复,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实现了天道公允。本文风格轻松,节奏明快,角色性格鲜明,跃然纸上。给人以良好阅读体验的同时,亦揭示了一个道理:人只有自强才能赢得尊重,与其寄托于外力来获得财富地位,不如安分随时,知足常乐。不贪多,不妄求,如此,才能品尝出生活的本味。
第1章 穿书
阮林春清醒时,发现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站在一块田垄上,正铡着猪草。
镰刀上布满了泥土与草叶,灰扑扑的衣裳也被汗珠浸湿,正午的大毒日头晒着,难怪原主会中暑以致晕厥——甚至送了命。
一旁的竹篓里才搁了一小半,距离装满尚需时日,显见得无法交差,可阮林春掂量了一下这具身子的情况,还是毅然决然地打算回家去。
她虽是刚穿过来,却对路程十分熟稔,似乎原主的记忆仍有一部分残留在她身上,这更加印证了,她确实穿进了自己才看过的一本抱错文里。
当年两家婴儿错抱,官宦之后阮林春沦落农家,而本应长在乡野里的阮林絮却一跃而成高门千金,地位天差地别,无怪乎原主那样不甘心,回京城后处处找茬,誓要铲除“冒牌货”,奈何手段太不入流,以致人心尽失,而书中女主阮林絮自有气运加身,总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也能把对手弄得溃不成军,临了人还得夸她一声善良大度。
横竖都是恶毒女配自作自受。
阮林春垂眸,暂且不去想是否会重蹈原主覆辙,既来之则安之,她只有先把自己顾好,才能管其他的事。
轻手轻脚推开竹篱门,还未来得及放下刀具,里头人便已知觉,“谁?”
阮林春乖巧地应声,“娘。”
蹭掉鞋上的泥巴,便进去跟那妇人招呼,迎面一张素白芙蓉面,弯弯的柳眉,淡淡的梨涡——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布衣荆钗却不减国色。
难怪便宜爹这些年都忘不了她。
阮林春唯有冷笑,照书里所写,这白锦儿对于换女之事并非懵然不知,当时虽非故意,但事后却默认隐瞒了这件事,不就是因自己进不了长亭侯府,想着亲女若在,能替她占住位置么?
其实便宜爹阮行止对她当真不错,若非白锦儿的出身实在太差,又是罪臣之后,当初也不会舍她而聘东平伯之女为正夫人,亦即阮林春的生母。就算不能给白锦儿名分,两人依旧藕断丝连,以致遗下一女,后又担心夫人知觉,才匆匆替白锦儿找了门亲事,让她在这乡间另觅家室,安家落户。
这些年,若不是阮行止偷偷周济,白氏断不能过得如此滋润,别的不说,她日日饮用的参汤便是一大笔花费。
当然就没余钱来补贴阮林春的生活,以致于小姑娘本是金枝玉叶,过得却连灶下的烧火丫头都不如。
原主起初不知身份,对白氏十分恭敬体贴,视若亲母。
相对的,白氏对她也算不错,半句重话都不肯说——当然,活也半点没叫她少干。
此时白锦儿便扎挣着从床上起来,惊诧地看着她道:“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回来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怕她爹赵喜平怪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哪里容得懒丫头。
阮林春耷拉着眉眼,“外头日头太大,女儿怕中暑,想先回来歇歇。”
白锦儿便要拿帕子给她擦一擦汗,可是身娇体软惯了,似乎走几步路都嫌费力,只能胳膊虚虚举在半空——跟挺尸似的。
阮林春便也没接,只胡乱拿衣袖擦了擦,她也闻不得白氏那帕子的气味,一股脂粉香,腻乎乎的。
白锦儿又心疼的道:“如今正值暑天,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别到外头受累了,身子骨才是最要紧的。”
依着原主的脾性,此刻便要强撑着病体,继续回地里受累去——这家里就赵喜平一个壮劳力,白锦儿多病做不得活,少不得原主多多辛苦,白锦儿又是当惯了慈母的,她自然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阮林春深深觉得原主被这白氏给pua了,瞧瞧,两片嘴皮子一碰,便哄得人死心塌地,还和阮林絮争风吃醋起来——明明白锦儿什么都没为她做过呢。
阮林春自是不怕这迷魂汤,只甜甜笑道:“好,那我听娘的。”
白锦儿:……
总觉得这丫头今天有点不大一样。
阮林春没工夫管她,只盯着案上那碗糖水鸡蛋。这是白氏的独享,“御膳”一般的存在,家中的鸡一天就生两个蛋,全进了白氏的肚子,谁叫她是病人呢?
赵喜平虽是个粗人,自打娶了这如花似玉的婆姨,喜得浑身发颤,恨不得连眼珠子都抠出来给她,哪会舍不得一碗鸡蛋——当然,白氏带来的拖油瓶女儿就不在他关心的范畴内了。
此刻见阮林春一眼不眨地望着案上,白氏料着她是干渴,因抿唇笑道:“想吃就吃吧,娘刚吃了药,嘴里寡得很,也吃不下东西。”
原主素日是不会跟母亲争抢的,就算又渴又累,也只会沉默的道:“不用,我喝白水就好。”
她在白氏面前向来装作不爱甜食,因此也从来不像别的小孩子那样讨要零嘴——这般乖巧又可爱的女孩子,究竟为何会走到书中那一步?
阮林春微微出着神,一面鲸吞牛饮般让那碗糖水鸡蛋全进了肚——虽然荷包蛋做得很好,但照她这种吃法,铁定是尝不出滋味的。
白锦儿:……不是她多心,这丫头怕是中了邪。
还以为多少会给自己留点呢,正好已到饭点了。
白锦儿砸吧了两下嘴,本想问问阮林春今日怎么了,可巧赵喜平狩猎归来,正瞧见阮林春抢她娘亲的吃食——那可是乡下土鸡下的蛋,在他看来都是滋补元气的灵丹妙药,他自己都舍不得,怎能让这丫头占了先?
赵喜平上来便要给她两记耳光。
阮林春灵巧的闪开,钻到白氏床沿边上,白氏自然得帮她拦着——可惜伸出来的两条胳膊看着便没什么力气。
白锦儿皱起眉头,“喜平,你这是做什么,是我让她吃的!”
美人蹙眉,有着西子捧心一般的效果。赵喜平虽有所软化,可随即又哼哼两声,“你当然帮她说话,这些年不知偷吃了多少回,那可都是银子换的!若非这丫头贪得无厌,你的病又怎会迟迟未愈?“
阮林春:……
这人有毛病吧?合着白锦儿卧病在床就因为少吃了一碗鸡蛋,她难道是豆腐做的?况且,阮林春搜遍原主的记忆,也没看出她占了多少好处,不啃草根树皮就不错了。
可惜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阮林春只能放弃说理,转而打起了游击战。
白锦儿有心无力,也未必真心想拦,没两下便气喘吁吁地缩回了手,幸而这屋子空间狭小,赵喜平又生得人高马大,轻易抓她不住。
两人秦王绕柱走绕了半天,忽闻院中传来叩门声,平常这家是不会有客造访的,阮林春眼珠子一转,意识到此刻是个关键的节点——若她料得不错,京中长亭侯府已经意识到当初两家抱错,派庄头来接她进京,当然,白氏的身份仍是个秘密。
阮林春觑准机会,从赵喜平腋下直冲过来,一个箭步将门拉开——横竖那门也没上闩。
赵喜平同样眼疾手快,看准这死丫头的后脑勺,一巴掌唿了过去。
无巧不巧,老庄头瑞叔恰于此时进来。
便宜爹宽大的手掌堪堪落在阮林春头顶,仅有一步之遥。
阮林春悄悄踮起脚尖,那巴掌便落到了实处,她哇的一声,眼泪如断线珠子般下来。
瑞叔怒目而视,“姓赵的,你在干什么?”
赵喜平:……
还有这种操作?他冤枉啊!
第2章 . 回府 谁规定她非得保守秘密不可?……
家暴虽不在庄头管辖范围内,可骂老婆打孩子,那是谁都看不起,何况,赵喜平打的还是京中阮侯爷家的千金。
无怪乎老庄头这般生气。
赵喜平并不知女儿身世,起初因撞破而有些羞惭,但很快也就缓了过来,陪笑道:“您别多心,这孩子适才犯了小错,我不过嘴上说她两句,算不得什么大事。”
心下暗暗嘀咕,以往他打继女不在少数,偏就是这一回让外人瞧见——根本他还没使上力呢!
阮林春却含着两泡眼泪,呜呜咽咽走到瑞叔跟前,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那个受委屈的。
小姑娘称不上多好看,但容颜清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适才满面尘埃又被泪水冲刷出道道沟壑来,瞧着甚是让人心疼。
老庄头便把她护在身后,“好孩子,让你遭罪了,瑞叔今天就带你回去,明儿咱就上京,再也不回来。”
阮林春佯装吃惊地睁大眼。
赵喜平更是错愕,这人手伸得也太长了,就算不是他亲生的,难道说带走就带走?
当下生硬的道:“瑞大哥,你这是何意?”
帐后的白锦儿则紧张的捏着帕子,千防万防,这一天还是来了——就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阮家既然派人过来,必不会空手而归。好在阮林春被她养得大字不识,不怕她抢了絮儿的风头,只是,也须防着这丫头被荣华富贵迷昏了眼,再去对絮儿不利就糟了。
白锦儿怕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便笑着招手,“春儿,到娘这儿来。”
阮林春没拒绝,她在这里反而碍着大人们说话,倒不如让瑞叔将事情讲明白,说清利害,这样,才免得赵喜平这莽夫阻她上京。
至于白锦儿担心她知道秘密,这个就纯粹多心了,阮侯爷何等要脸面,当初连外室都不肯承认,更加不肯承认外室的女儿——想想日后真相大白,倒真有点有趣呢。
阮林春依偎在白锦儿身侧,心下暗暗有了计较。
*
赵喜平到底是个粗人,性情再豪横,哪里敢与京中的大官计较,瑞叔特意来告知,他反而得备桌酒菜,好生招待客人,至于阻止阮林春上京,他就更不敢想了——虽说少了她家里也少了块劳力,可想想阮林春年已十四,马上就要说亲了,这时候打发她走,还能省笔嫁妆。
横竖继女不是他的种,只当撇掉一块肉罢了。
农人也有农人的狡猾,酒过三巡,赵喜平乜斜着眼道:“瑞大哥,春儿虽不是我生的,可我也待她不薄,这些年来的嚼用,您看……”
本想趁机搜刮一笔,谁知阮林春却脆生生的从后院走来,“娘说了,您帮侯府养女儿,可侯府也帮您养女儿,两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又响亮的扭头问道:“娘,您说是不是?”
白锦儿装贤惠装惯了,方才不过随口一说,是为了在阮林春心中留下好印象,谁知这糊涂丫头转眼就卖给了外人——不晓得真傻还是假傻。
可问到她头上来,她也只能含笑称是。
赵喜平心中却有点微妙的不悦,那是白氏的骨血,又不是他的,凭什么该他认——可见白锦儿柔弱不胜的模样,他也只好按下不提,心下对妻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瑞叔何等老练,早瞧出这一家子暗流汹涌,原本要说的话也暂且不表——侯爷的确让他带了银子来表示补偿,可见夫妻俩一个粗狂傲慢,一个表里不一,大概谁都没把心思用在孩子身上。
只可怜小姐受了这些年的苦。
眼看着月上中天,瑞叔便告辞离去,直言明日清晨过来接人。
白锦儿收拾了酒菜,又听丈夫发了通牢骚,安置那醉鬼躺下,方才将阮林春叫到身前来,嘱咐她侯府家大业大,进去之后务必不能露出骄骄之态,尤其得和众姊妹打好关系——阮林絮当然不会被送回来,白锦儿也没打算要她,让女儿长在官宦门庭,前程自然会好得多。
何况,阿絮本就是阮行止的亲生女儿,在白氏心里,便是将整个侯府赔给她都是应该的。
阮林春天真的问道:“阿娘,我听说京中人都是遍身绫罗,穿金戴银,我明天就穿这身去吗?”
她身上还是年前做的那套粗布衣裳,头上更是光秃秃,连一根素银簪子都没有,哪像个青春年少的姑娘家。
白锦儿一噎,本想告诫她女子当以德行为重,不该追求美食华服,谁知阮林春却委屈地对起了手指,悄悄抬眸道:“但,娘昨儿还喝参汤呢,瑞叔肯定也闻见了,却连一身衣裳都置不起,他回去后会怎么说,旁人听见又会怎么想?”
白锦儿脸色大变,赵喜平一个猎户当然供不起她吃参,那些钱都是阮行止私下贴补给她的,对外只说是她的嫁妆,但,为何却让女儿衣衫褴褛呢?




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第2节
那老庄头是个人精,只怕猜出几分,到时候再让侯爷以为她故意换错孩子,反而不妙。
白锦儿咬一咬牙,从箱笼里取出一对玉镯,一对金钗,还有两套质地柔滑的绸缎衣裳——本是打算托人送上京,作为絮儿的及笄礼,算是她身为母亲的一点心意,这会子也只好拿来应急了。
阮林春满意地将东西抱在怀里,又道:“娘,可是这路上的盘费,还有入府之后打点下人的钱银……”
白锦儿不禁怀疑这丫头是否被讨债鬼给附身了,忽然间变得这样机灵多话?
可想到自己与阮行止几次幽会,保不齐被她看在眼里——这丫头当时年纪小,白锦儿也没防她,谁知道她都记住些什么呢?
所以一笔封口费是省不了的。
次日清早,老庄头准时过来叩门,谁知就见赵喜平醉醺醺地还在酣眠,白氏则卧在床上神昏气丧——这回看着倒像真病。
阮林春穿着一身簇新绸缎衣裳,笑眯眯的望着他道:“瑞叔,咱们走吧。”
老庄头对这姑娘刮目相看。
马车早就雇好了,两人上了车,老庄头却又递给她一个蓝布包裹。
阮林春揭开一瞧,却是白花花的纹银,粗粗掂量总有百十两之多,她不禁愕然,“您这是做什么?”
老庄头叹道:“这本是侯爷交代,算作这些年赵喜平与白氏对你的抚养之恩,可我方才瞧着,你在他家未曾享福,反而吃了不少苦。”
阮林春眼中一酸,险险忍住泪,将包袱往前一推,“我不能收。”
瑞叔虽是个难得对她好的人,可若让阮行止知道,恐怕不好交差。
老庄头道:“小姐,你就放心拿着吧,侯爷那边,我自有主意。”
白氏心里有鬼就不说了,他就不信赵喜平敢跟他对质。作为佃农,庄田里的活不好好干就算了,还成天斗鸡走狗,动辄喝得烂醉,他犯的那些错,堆起来都能比山高了,随便一件都能拿捏住他——他不来找瑞叔,瑞叔还得跟他算账呢。
阮林春推辞不掉,又得了这番保证,只得收下,心里不禁热乎乎的——人间尚有真情在,就算侯府不甚如意,可凭借这些银子,再加上她从白氏那里讹来的私房,很够她过上一阵子了,足够她找到安身立命之所。
*
阮林春浅睡一觉,马车已经辘辘驶到京城,四处繁华景象果然与赵家村不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她虽是侯府嫡女,可尚未正名,阮林春便权当自己是个乡野村妇,大胆的掀起帘子张望,时近黄昏,像她们这般着急赶路的实在少数。
忽然瞥见身侧有一辆翠帷青绸车,木料扎实,古朴幽雅,装饰得十分精致,上头还刻着不知哪家的图样。
更难得的是,这样酷暑的天气,居然密不透风,可见里头不是个病人就是个神人。
阮林春饶有兴致,“瑞叔,这是谁啊?”
老庄头却有些讳莫如深,“姑娘,咱们还是先赶路吧,侯爷怕是等急了。”
阮林春知趣的不再多问,正要放下帘栊,忽见一阵风起,恰恰与身侧打了个照面。
里头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显然是对她偷看的举动有所不满。
阮林春:……她真不是故意的。
当然看这一眼也不亏就是了——是个挺白挺俊的哥儿,阮林春在赵家村这些天,见到的不是赵喜平这样的莽汉,就是头发都花白了的耄耋老人,就连孩童都实在少见,可见经济基础很能决定一个地方的面貌。
这也令她想起自己来,据书中所写,原主底子本也是不差的,可惜出生后就没享过一天福,自幼风吹日晒,还干着种种粗活,再好的基因也禁不起这般折腾。
阮林春还未照镜子,可看看膝上那双粗糙如树皮的手,心里便不再抱希望。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活命要紧罢。
很快便到了一座雕梁画栋的宅邸前,远远看到围了一大堆人。
三房的嫡姑娘回来是个喜信,谁都想瞧个热闹,阮侯爷忙于公务,自然没空见她,为首的是她亲娘,正夫人崔氏。
崔氏身旁不消说,便是白锦儿的亲生女儿,被错养了十几年的原女主阮林絮。
果然生得美丽,比之白锦儿的娇弱不胜,阮林絮的眉宇更精致,脸部的线条更利落,她看起来比谁都更像阮家的嫡出小姐。
至于人品么……
阮林春正和崔夫人叙着寒温,崔氏一见她便心肝肉地叫起来,亲热得让她有点不太适应——当然,这份情是真的。
她若是找回了失踪多年的亲人,没准会比崔氏更失态。
阮林春调整了一下肢体,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好叫她不那么伤感。
阮林絮也很高兴,似乎打心眼里欢迎她回来,不过,端详了阮林春片刻后,她便笑眯眯的道:“阿姐长得似乎不怎么像父亲,方才乍一看,我还担心认错了呢!”
确实,被这么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比着,阮林春难免自惭形秽——她几乎能体会到原主当时的感受,果然,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呀!
只是原主一向懦善惯了,日积月累,后来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阮林春却不会站着任人评头品足,她亦笑眯眯地打量着阮林絮,“阿絮倒像是跟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此话一出,崔氏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对呀,絮儿不是亲生的,怎会跟侯爷长得这么像?
阮林絮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恼怒的瞪着阮林春。
阮林春泰然自若,白氏虽给了她那笔银子,她可没承认是封口费呀——谁规定她非得保守秘密不可?
第3章 . 冲喜 哪怕拼着进宫请圣旨,我也得为阿……
透过阮林絮紧张的神色,阮林春猜测她对自己的身世并非一无所知——就算她跟白锦儿不曾碰过面,可白锦儿多少隐隐约约告诉她了。
她是由外室所出、不能见光的孩子。
当然,这并不表示阮林絮就会因此感到惭愧或者良心不安什么的,毕竟原书是一本歌颂真爱无敌的浪漫主义大作,在阮林絮眼中,自己才是那个拆散她美好家庭的人。
毕竟阮行止与白锦儿相识在先,崔氏才是后来者——尽管她对这两人的苟且关系懵然不知。
阮林春垂眸,在没有掌握充足的证据之前,她不会贸然揭发揭露白锦儿的身份,况且,她也不能确定崔氏的脾性,是慧剑斩情丝还是肝肠寸断,阮林春该怎么做,尚需取决于这位母亲的反应——而况,她是原主在书中唯一牵挂的人。
如今且在崔氏心中留下个疑影儿,日后见招拆招,免得她这方措手不及。
阮林絮却是做贼心虚,唯恐阮林春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急急忙忙挽起她的手臂,亲亲热热道:“姐姐,外头风大,咱们进去吧。”
其实正值盛夏,哪来的什么凉风,可阮林春也没戳穿,只笑了笑,随她走进园子。
忽然想起一事,“母亲,是否该去拜见老夫人?”
老侯爷虽已过身,三兄弟尚未分家,这位老夫人自然是阮家的最高统治者,于情于理,也该跟她打个招呼。
崔氏蹙眉,叹息道:“老夫人不慎着了些风寒,改日再去吧。”
阮林春心下洞若观火,这是老太太给她下马威呢,更确切的说,是为了照顾阮林絮的脸面——老夫人可不止一个孙女,自然是谁能得她的欢心,她便爱重谁多些。
想想阮林絮那一身本事,阮林春不以为怪。原女主不但容貌出众,还自带外挂,身怀绝技,她通过空间培植出的异色牡丹,连宫里的娘娘都赞不绝口;灵泉水酿造的药酒非但清爽甘甜,甚至能延年益寿;更别说那双巧手了,除了种花酿酒,还能自制各种胭脂水粉,引得京中贵女竞相追捧——当然,就算用了这些化妆品,也抢不了阮林絮的风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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