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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妻是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海的挽留
楚明昭突然道:“难道襄王早有反意?”
楚老太太笑道:“余下的你自己琢磨去。祖母与你说这些,只想告诉你一样,你那未来公爹必是个厉害的,将来你三叔与襄王兵戎相见,很难赢。”
“三叔也知道这些么?”
楚老太太冷笑道:“你三叔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纪又轻,不知其中利害。你看那些打太-祖朝过来的老臣,哪个敢得罪襄世子?他们都在观望。”





唯妻是宠 第22节
楚老太太说话间又将楚明昭搂到怀里,拍着她的背道:“我的姐儿是个有福的,不要管外头那些人如何说襄王失势,姐儿只管一心一意待襄世子便是。记住,墙头草没有好下场,咱们如今这就算是站好了边儿了。”
楚明昭握住祖母的手,轻轻应了一声。
翌日,东方未晓时,楚明昭便被宫里派来的众女官围着梳妆更衣。
她昨晚没起更时就躺床上了,但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脑中纷纷乱乱闪过很多人与事,最后又如墨浸水,慢慢洇散。她临入梦前想起一个问题,她睡觉不老实的毛病还是改不掉,洞房夜会不会尴尬?
晨起盥洗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她知道今日这一趟走下来会非常疲累,但为了不在仪程中间内急,只吃了少许,连水也不怎么敢喝。
吃不饱就没力气,于是又开始犯困。她坐在妆台前时,上下眼皮直打架,连屋内众人乱纷纷的说话声也觉越发渺远。
“世子妃,您瞧瞧可有何不妥?”一女官趋步上前,垂首道。
楚明昭撒然惊醒,在两旁女官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她过会儿要去自家祠堂行醮戒礼,如今只需穿燕居服,但仅仅是燕居服,已经十分繁琐。
楚明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她腰间束着一条青线罗大带,复又系一条描金云凤纹青綺玉革带,带上玉花采结綬,瑑宝相花纹,又缀玉坠珠六颗。并金垂头花板四片,小金叶六箇。远远一看,金珠互映,灿灿煌煌。
楚明昭忽然想,光是腰带都这样繁琐,以后大约不必担心吃多了腰上长肉了。
亲迎当日,世子和世子妃要分别于皇宫与世子妃家祠堂行醮戒礼。楚明昭醮戒礼毕后,又在一众女官的簇拥下换了翟衣,等候裴玑接她入宫行亲迎等礼。
世子妃冠服与亲王妃冠服相差无几,而亲王妃冠服又与公主冠服同,故此她这一身礼服与她三个堂姐的实则大同小异。
她头上的九翟冠上满饰珠翠宝花,式样繁复,分量实在不轻,又兼同时戴了两顶,小山一样压在她脑袋上。
她觉得脖子酸,稍稍一动,九翟冠上一对金凤口中衔的珠结便随着她的举动微微晃动,宝珠轻响,光华焕绮。
由于时近五月,她身上的翟衣与中单皆以纱罗为之,她稍稍挪了挪步子,觉着并没她预想的那样不便。
楚明昭原本便生得殊丽无双,盛装之下更是貌比桃夭,灼灼逼人,直衬得室内如琼枝互映,看得满屋子的女官都不禁暗自啧啧,怪不得陛下定要将这位楚姑娘指给襄世子。
顾氏与楚慎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侯府里里外外大事小情都要仔细备办,遑论招待诸亲百眷,光是内官们一拨一拨送来的定亲礼、纳徵礼、发册礼的归置都很是花了一番工夫。前几日又将房奩床帐等物送至世子府上,依礼铺房,亦是忙得人仰马翻。
眼下陪着女儿一道等女婿,夫妻二人心绪更是复杂难言。尤其是楚慎,仍旧觉着对不住魏文伦。
不一时,裴玑的象辂便于喧阗鼓乐声中到了侯府门口。随之而至的,还有催妆礼——酒二十瓶,果两盒,以及北羊两只。
楚明昭正饿得前胸贴后背,目下看到那两只驮着红绿绢销金盖袱的大肥羊,立时两眼冒绿光,满脑子想的都是孜然羊肉红焖羊肉爆炒羊肉烤羊肉涮羊肉……于是更饿了。
临上凤轿时,楚明昭又一次回头望了望家人,目露不舍,眼眶泛红。嫁人之后就不能常常见到娘家人了,况且她这一嫁,说不得还要跟着襄世子回封地住一阵子。
楚明昭的凤轿由女轿夫们抬着,随着裴玑入宫依次行了亲迎礼与庙见礼。只是等到行合卺礼时,出了个小状况。
女官司尊者取金爵酌酒分别进呈于二人。楚明昭想起之前女官交代说喝一口表个意就成,于是低头喝了一口就将自己的金爵搁到了托盘上。
然而她无意间一瞥,却发现裴玑只是优雅地呷了很浅的一口酒,女官将他的金爵端走时,她打眼一扫,瞧见里头的酒几乎看不出喝过的痕迹。
楚明昭瞬间觉着自己刚才那一口还是喝得太多了,暗暗窘迫,心道自己大约是失礼了。
于是等到女官再以巹盏酌酒合和进呈上来时,楚明昭也学着裴玑的样子,微微抿了一口。哪知裴玑见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楚明昭也回他一个眼神,心道你看什么看,我是学你的啊。
一套仪程走下来,林林总总,不能言尽。待到被接至世子府时,已近酉牌时候。楚明昭早就饿得两眼发黑,即刻吩咐玉簪去厨房点菜。
楚明昭将原先贴身伺候她的四个丫头都带了过来。眼下玉簪领命去了,余下的三人互相望望,又看向楚明昭。
巧云张口就要喊“姑娘”,临了想起自家小姐身份变了,便改口道:“世子妃要不要沐浴?”
楚明昭点头,一脸倦色道:“泡个澡再好好吃一顿。”
前院,裴琰正扯住裴玑要灌酒,一转头看见沈淳过来,立时放了手。
裴玑整了整衣袖,转向沈淳:“长史不喝一杯喜酒么?”
沈淳朝着二人行了礼,淡淡道:“臣谢世子美意,只臣不胜酒力,不能奉陪,臣是来寻何长史的。”
裴玑笑道:“原来如此,那长史自去。”
沈淳施礼称是,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裴玑一眼。
等沈淳离开,裴琰才长舒了口气,旋又道:“他住你府上?”
“是啊,”裴玑挑眉,“那要不让他搬到大哥府上?”
裴琰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就是问问。”又想起了什么,揶揄地笑看着弟弟,低声道,“我从前简直觉着阿玑过的是和尚一般的日子,如今看来原是有这等艳福等在后头。这回总能破戒了吧?明日可是大清早就要去朝见帝后,阿玑可不要太纵着自个儿,仔细明日爬不起来。”
裴玑看了裴琰一眼:“大哥能起来我便能起来,”说着转眼看了看外间天色,“时辰不早了,大哥早些回吧。”
裴琰见弟弟神容一如往常,心道我看你能一直装!旋又佯佯打趣他几句,转身作辞。
何随听小厮传话说世子要见他,当下别了沈淳赶到了书房。
他瞧见世子已然换了常服,知他是打算往世子妃那里去了,忍不住笑笑,又躬身道:“世子唤臣何事?”
裴玑屈指轻敲书案:“你说,老爷子会不会是坑我的?”
何随即刻会意,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子还是相信的好。”
裴玑顿了顿,道:“我怕她误会。”
“要实在不行,您与世子妃稍微解释一下,想来无妨的。”
裴玑轻哼道:“要是让我发现他是坑我的,瞧我回去怎么绰趣他。”
何随心道您大概是发现不了了,又想起一事,不禁笑道:“您这回坑郡王不浅,仔细郡王回头发觉了要找您算账。”
裴玑不以为意,起身道:“我也不确切知晓答案,万一真是楚明玥呢?”
楚明昭沐浴过后又饱餐了一顿,困意便又涌了上来。但她听丫头说世子马上要过来了,故此只好硬生生撑着。
裴玑一入内室就瞧见楚明昭倚在床柱上打瞌睡。几个丫头面面相觑,正欲上去提醒她,却见世子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楚明昭心里绷着,并未真正睡着,听见动静迷迷糊糊抬头看去时,丫头们已经鱼贯而出,掩上了门。
她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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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来解释一下谥号的问题。
以襄王为例,每一个继承襄王这个爵位的人都称襄王,那怎么区分这些王爷呢?用谥号。
比如文中,第一代襄王死后谥号为宪,那就称襄宪王。谥号是死后给的,所以这种称法是用在已薨的亲王身上的。裴玑的父亲尚在世,没有谥号,所以直接称襄王,然后裴玑是襄王的世子,简称襄世子。
如果是皇帝的话,最常用的称呼法是庙号,比如太-祖、孝宗,武宗,这样。
皇帝的称呼法就很多了,年号、庙号、谥号甚至山陵名都可以,只是亲王没有年号、庙号以及特定的山陵名,所以只能用谥号。
宪这个谥号含义还挺好的~明代确实有襄王这一系,而且第一代襄王谥号就是宪,只是封地并不在广宁卫,并且明代襄王一系的封号取自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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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楚明昭起身上前,朝裴玑道了个万福。
裴玑颔首,扶她平身,示意她坐回床边去。
楚明昭深吸一口气,折返坐下。
她忽然有些感慨,之前在金刚寺后山门时,她还在对着襄世子想不给你当媳妇就成。她那时候只是偶然一想,如今却成了他的世子妃。
祖母说得没错,他们这就算是站好了边儿,不能回头。但她与襄世子之间情谊尚浅,她不信襄世子对她一见钟情,她一直隐隐觉着襄世子之前对她照顾有加是另有原因的,万寿圣节上求娶她大约也是因为楚圭一定要拿婚事拖住他,而他不想娶楚明玥,又觉得他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便选了她。
他对她大概是有好感的,但只有这份好感是不够的。
她以后需要做的,就是让她与襄世子的情谊深厚起来。
楚明昭心里思量已定,抬眸看过去,却发现裴玑正坐在她身旁,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投过去时,裴玑似有所觉,也转眸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交,大眼瞪小眼。
一室阒然。
楚明昭心道,你光与我排排坐干什么?
少焉,就听裴玑低叹一声,疑似没话找话道:“你清早时是不是吃的特别少?我听说你方才吃了两碗鳝丝面、三张荷叶饼外加一碟子烧肉。”
楚明昭低了低头,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想,就算我吃得多你也不用叹气吧?
裴玑顿了一下,道:“那现在吃饱了么?”
楚明昭愣了愣,尴尬点头答说“饱了”。
实质上她都要吃到肚皮外面了,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吃那么多。她以为裴玑还要被众人闹酒,谁知他来得这么早,她肚子里的食儿都还没消下去。
楚明昭思及此,留心嗅了嗅,发觉裴玑身上似乎并没有酒气。她随即又想起一事,问道:“今日行合卺礼时,那金爵里的酒到底应该喝多少?我看世子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就也那么做了……难道按照仪程,世子应该喝的格外少?”
裴玑想起她在合卺礼上学他,笑了一下,又斟酌着道:“不是,这与规程无关。只因我量浅,也不惯饮酒,故只是略略尝了尝,并未多喝。”
楚明昭直觉他没说实话。但她并不打算追问,裴玑显然是不欲告诉她的。但他言罢便又沉默下来,这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俄而,裴玑轻咳一声道:“咱们就寝吧。”
楚明昭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深吸一口气,抬头看见裴玑已在自己宽衣了,她忖着他大约是不用她伺候的,便没上去插手。
只她到底还是觉着尴尬,解衣时便觉脸颊越来越烫。两人分别躺下后,她眼望帐顶等了半晌,却不见裴玑那头有动静,转头一看,发现他也正盯着帐顶出神。
她窘迫间想没话找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广宁卫位处后世的辽宁省,看着裴玑道:“世子那疙瘩冬天是不是贼冷了?”
裴玑一愣,转头看向她:“这是哪里的方言?”
楚明昭眨眨眼,这才想起东北话是清军入关后才逐渐形成的,而先朝类似于历史上的明朝,照着眼下这趋势,清朝会不会出现都很难说。
后世的东北方言,如今还没出现。
楚明昭默默转回头:“的确是某个地方的方言,是我偶然听别人说起的,觉得很有意思。”
裴玑点点头,又道:“广宁卫那边冬日是挺冷的,不过地火龙会早早烧起来,连夹墙都是热的,暖阁里再搁几个大熏炉,穿着单衣都不觉冷。”
楚明昭见裴玑言讫便微微发怔,猜想他兴许是想起了远在封地的亲人。
她缄默片时,轻声道:“世子若是乏了,要不……先休息?”




唯妻是宠 第23节
裴玑回神,略一迟疑,将她拥入怀中,垂眸看向她:“咱们今晚……先不行房了。”
楚明昭愣了愣,抬眸望他。
“昭昭不要觉得我是故意冷落你,”他的神色略显局促,“不要多想。余下的我自去交代,明日来收拾床铺的下人也会对此守口如瓶。”
楚明昭张了张嘴,目露诧异。心里忍不住想,你是不是……不行?
裴玑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板了脸:“也不要想歪。”
楚明昭抿抿唇,并不信他的话。毕竟这种事……有几个男人愿意承认?
裴玑一看她的神色就知她在想什么,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他倒是想现在就让她看看他到底行不行,但理智告诉他最好还是暂且忍着,左右也没几天了。
裴玑捧起楚明昭的脸颊亲了亲,继而将手搭在她腰间预备抱着她睡。但她穿得单薄,这样亲密无间地贴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段的曼妙,尤其她胸前两团饱满软肉紧挨着他,令他体内热火渐燃。
楚明昭一抬头就看到他正自覃思,心想他大概是在考虑要不要试试看这回能不能行。
她等了片晌,就见裴玑慢慢放开她,又听他微哑着嗓音道:“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楚明昭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轻应了一声,翻个身往里侧躺了躺。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面朝里,眼底浮现一抹忧色,万一他真是不行,她要怎么办?
楚明昭思想少顷,最后倦意泛上来,只好暂且丢开不想。临入梦前,她心里祈祷不要半夜踢他才好,不然第一天就这么不友好,那就有些尴尬了。
她累了一天,方才又泛起了食困,早就有些撑不住了,眼下阖了眼皮,不一时便睡熟了。
夜半时,裴玑突然醒来,低头一看,发现她不知何时从床的最里侧翻滚到了他身边。他正要将她的手臂从他脖子上拉下来,她又朝着外侧一翻,一下子压到了他身上。
软玉温香抱满怀,裴玑身子僵了僵。他顿了一下,旋揽住她的腰,一侧身将她放了下来,自己侧躺着挡在外侧以防她滚下去。于是当她再次往外翻时便被他堵住,几次下来都翻不动,最后又翻滚回了里侧。
翌日浸早,楚明昭睁开眼时,看见裴玑已经坐了起来。她迷糊了一下,坐起身饧眼跟裴玑打了声招呼。
然而裴玑转过脸时,她才看到他眼下有浅浅淤青,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她心道我们昨晚又没做什么,你这一副好像身体被掏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当下顺口问道:“世子昨晚没睡好?”
裴玑轻叹一息,盯着她道:“你昨晚把我折腾得九死一生,你知道么?”
楚明昭愣了一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世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裴玑哼了声:“要不是我挡着,你早就滚到地上了。”说着便将半夜里她睡觉如何不老实的事说了说。
楚明昭心虚道:“我是有这个毛病……还望世子不要介意。”
裴玑摆手道:“好了,没事,我下回都侧躺着挡住你好了。”说话间见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当即揽过她的腰,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走吧,盥洗去,咱们还要进宫朝见帝后。”
亲迎日的次日,王世子与世子妃要分别着冕服与翟衣入宫对帝后行朝见礼。
两人行礼如仪已讫,蒋氏将楚明昭留了下来,笑着对裴玑说要与侄女儿叙叙话,让他先走。
裴玑退下后,蒋氏让楚明昭坐到她身旁,东拉西扯了一通,最后终于说到了正题上:“姐儿与襄世子处得如何?”
楚明昭垂眸道:“回婶婶,处得还好。”
蒋氏笑道:“姐儿是个伶俐的,有些话许是不必婶婶多言。姐儿只记得,咱们才是一家人,休戚相关,荣辱与共。”说着话便亲亲热热地拉住楚明昭的手,低声道,“姐儿日后注意着襄世子的动静,下回进宫时细细与婶婶说说。”
楚明昭眸光暗转,低眉敛目道:“侄女儿记下了。”
蒋氏点点头,又思量了一下,笑着道:“我回头派个管家婆给你搭把手得了。”
楚明昭听到“管家婆”三个字便是一惊,旋又压下情绪,看向蒋氏:“不必了婶婶。何况我又不是公主,如此也于规矩不合。”
蒋氏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手:“不过是个不成文的规矩罢了,再者说,你三叔当初给你父亲封王不成,本是要封你与婉姐儿做公主的,争奈你父亲抵死不肯。”说着又笑道,“放心,我到时候交代她,给你们行房行方便。”
楚明昭又拐弯抹角地推了几回,但蒋氏似已打定主意,一意坚持。
楚明昭暗暗扶额,她又不是公主,居然硬生生塞个管家婆给她……
婚礼仪程至此仍未走完,第三日又行盥馈礼,盥馈礼后还要去清宁宫朝见东宫与东宫妃。
坐在往清宁宫去的轿子上,裴玑与楚明昭说起了明日回门的事。楚明昭倒是由此想起另一桩事,转头看向裴玑:“世子当初与妾身说那案子若是查出来了就来妾身府上的,那……那个案子……世子还在查么?”
裴玑转眼看过来:“你嘱托的事,我怎么敢忘。”
楚明昭一愣,心道你这是在撩我?
裴玑悠悠道:“当然在查,不过……我虽然一早便猜到了那人头上,但还是越查越觉奇怪。”
“为什么?”
“我想不出那个人的目的。”
楚明昭心里一跳,一把拉住裴玑的衣袖:“世子查出来了?那个人是谁?”
正此时,轿子落地,外头内侍在帘子边低声道:“世子,世子妃,清宁宫到了。”
裴玑看了看她抓着他的手,伸手环住她的腰,微笑道:“不要害怕,那人大概不会再下手了。不过这事太蹊跷了,我还没查干净,怕弄错了,需要继续细辨情伪。”又凑到她耳畔道,“你的仇家好像有点多,所以千万要跟好我。”
楚明昭转眸看向裴玑。他既然这样说,那说明那个人应当不是她那两个堂姐,而是个意想不到的人。不会是她身边的人吧……
不过她似乎又被撩了。
楚明昭深吸一口气。好像是时候做一个撩汉规划了。
两人进入清宁宫大殿时,楚怀和与柳韵已经分别换上了皮弁服与翟衣,端坐相候。
柳韵看到楚明昭时,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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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东北话实在太有感染力了,我有个室友就是个东北妹子,于是整个寝室都学会了东北话,有段时间出去说话都带东北腔,我之前有段日子一张口就是“干哈呀”,我那东北室友直夸我东北话说得好→_→
管家婆制度也算是明朝的一个奇葩制度了……后面说~
感谢杏風夫人写长评,总结得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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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楚明昭与柳韵一样,也着翟衣,但皇太子妃冠服制与皇妃同,比世子妃冠服要高出一个等次,因而柳韵的那身翟衣更见瑰绮豪奢。
然而楚怀和却觉楚明昭比柳韵打眼多了。自楚明昭进殿以来,楚怀和的目光就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楚明昭身上扫。
中和韶乐起,楚明昭与裴玑一道朝楚怀和与柳韵步去,准备行四拜礼。楚明昭以眼角余光瞟了裴玑一眼,发现他神容平静一如往常,又想起他与她一起朝见楚圭和蒋氏的情形,心中不禁感喟他真是个善隐忍的,竟能始终面不改色地在楚圭这起人面前做出一副低首下心的顺臣模样。
太子妃与太子一样受四拜礼,但不能如太子一般坐受,而是立受两拜、答两拜。柳韵缓缓站起,不动声色地眼望着二人偕来。
楚明昭身上礼服繁复,一头担心踩到裙襕,一头又要保持平视前方,故此走得异常小心。
裴玑瞥见她步履迍迍,有意放慢步子等她。然而将至近前时,裴玑却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楚明昭闻言立住,诧异转头看他,旁侧的一众女官内侍也是面面相觑。
“就在这里行礼吧,”裴玑径直看向楚怀和,“殿下以为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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