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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玖思
少年目视阿绯,却见她着一袭素衣,头发散乱,素面朝天,然而容颜却极为秀丽,一时竟无法动手,他江湖阅历比那少女要多些,本来也觉得阿绯毫无武功,没想到师妹竟然失手。
他师妹年纪虽小,却是师娘一手□出来,身手极佳,怎会轻易失手?他又见阿绯如此打扮,真应了一个“深不可测”,这少年生怕阿绯是武林高手故意深藏不露,便暂不轻举妄动,如临大敌般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出自何门何派?我们是西华山弟子!”
阿绯全不知道方才情形之凶险,她狠狠打了那少女一巴掌,很是得意,闻言嗤地冷笑了声:“管你们是哪里弟子,好没教养!这儿镇民一片虔诚悼念了凡师太,你们入乡了便随俗就是,真那么想吃肉就回你们西华山去,不许这胡搅蛮缠仗势欺人,亵渎清净地方,点滚出去。”
她说话乃是高高上语气,加一脸鄙视,双眸扫着两名少年,像是训斥两只狗儿。
少女跺脚:“师兄,你听她说……你跟她啰嗦什么,还不去教训她!”
阿绯道:“有帮手了不起吗?我也有……步轻侯,来揍他们!”阿绯大叫了声,回头就看身后那张桌子,谁知那桌子边竟空空如也。
那对儿少男少女一听,忽然静了下来,少女扭头道:“步轻侯?”
少男也惊了一跳:“是轻罗剑客……吗?”伸手握住少女手腕轻轻一转,便见她腕上有一点红痕,若隐若现。
少男身子一震,少女却不屑一顾地看着阿绯样儿:“大概是同名同姓,师兄,你看她样子,哪里像是认识轻罗剑客……让我教训她!”
她将少男推开,便拔出剑来:“疯女人……”
阿绯见她居然亮了兵器,吓了一跳,尖叫了声便抱住头蹲了下去。
少女正要自得,忽然之间双手腕巨震不休,而那柄刚出鞘长剑竟从中而断。
刹那间,两人面白如纸,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少男望着那断成两截宝剑,心头发寒:“师妹,我们、我们走吧!”
少女呆了呆,握着剑柄不知所措,少男看一眼阿绯,竟不顾少女抗议,拽着人冲出店外。
少男默不作声,拉着少女冲出店外百丈,见无人赶来才放慢了步子,少女不依不饶地把手抽出来:“师兄,你干什么,白白让人打了我?”
少男道:“师妹,这不是任性时候,你没听那个女人叫步轻侯吗?……她分明是个不通武功,你怎么会被她打了?必然是真轻罗剑客场!你忘了轻罗剑客手段了吗?”
少女面露恐惧之色,却又仰头道:“就算他……那又怎么样,我没做什么啊!”
少男沉声:“那个女人不懂武功,你还要用重手法把她甩开,还要杀了她……所以轻罗剑客才出手……轻罗剑客性子喜怒无常,万一他跟那个女子关系匪浅,他一心护短话……”
少女浑身发毛:“不、不会吧……”
“不管真假,此地不宜久留。”
少女竟不敢再反驳,两人加身形,极地离开了桃源镇。
阿绯听见没动静,便放下手,探头看看,见店内没了那两个少年身影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弯腰看向桌子底下:“步轻侯!”正叫着,却听身后一声咳嗽,阿绯转身,望见步轻侯一脸无辜地站面前。
阿绯冲上去揪住他衣领,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地:“你去哪里了!刚才我要被欺负了!他们还拿着凶器!”
步轻侯笑道:“是吗?方才我看外面有卖油糕,格外地香,就去给你买了两只。”说着便将手一抬,手中果然提着个油纸包。
阿绯喜出望外:“油糕!好久没吃过了……”伸手接过来,闻着那香甜气息,一时便把方才事给忘了。





公主病 礼,礼物
阿绯吃了几口油糕,只觉得又香又甜,十分满意,那店主跟小二本要上前道谢,却被步轻侯一个眼神重又吓得退后三尺。
阿绯嘴里有油糕,吃得心无旁骛,步轻侯望着她道:“吃饱了话我们便走吧?”
两人出了门口,阿绯瞧着街上并没那一对少男少女身影,便道:“刚才那两个小鬼似乎认得你,他们说是什么西华山弟子,你可认得他们。”她记性倒也不错。
步轻侯道:“从没听说过。”
阿绯尝出这油糕馅儿里有花生、芝麻、还有糖,混一起可口很,便含含糊糊哼道:“好是这样,不然话,认得这两个没有教养小鬼也不是什么得意事儿。”
两人顺着街道往前而行,边走边看,一直出了镇子,阿绯吃了两个油糕,觉得有点腻,便把剩下又包起来:“等会儿再吃。”
步轻侯将油糕接过来塞进包袱里,手擦过胸前时候顿了顿,里头摸了摸,摸出一根发钗。
阿绯正东张西望,路上三三两两有行人经过,路边树发着细嫩芽儿,田野间一片绿茵茵地,远处却有一片绯红,像是桃花盛开,如绯色轻雾。
阿绯看了会儿,不经意间一转头,望见步轻侯正看手中一物,神情有几分犹豫。
阿绯眼睛瞪圆了一下:“你拿着是什么?”
步轻侯见她凑过来,才摊开手掌:“你要不要?”
“发钗吗?”阿绯眨着眼看了会儿,“哪里来,给我?”
步轻侯笑道:“路边上看到有卖,觉得还不错,就买了来……给你。”
阿绯看他一眼,又看那发钗,似看不上:“一般般……不算很好看嘛……”
步轻侯咳嗽了声:“那算了,还是给别人吧。”
阿绯很是意外,即刻兴师问罪:“什么!给我就给我,为什么又给别人?!”
“你不是说不好看吗?”
“虽然不好看,但也是你一片心意,买了都买了,”阿绯哼了声,又白了步轻侯一眼,“我就勉强收下了,拿来。”
步轻侯忍不住笑了数声:“行行行,殿下您肯收可真是小之荣幸。”将那根簪子双手奉上,放阿绯掌心里。
阿绯轻轻一哼,道:“不用谢我,平身吧。”用眼尾扫了步轻侯一眼,急忙握住那根钗子,慢慢地转过身去。
阿绯避开步轻侯目光,这才面露喜色,低头翻来覆去地细看那发钗,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凭心而论,那钗子做得极为不错,乃是一股银钗,钗尾做了个小凤头模样,凤眼处镶嵌着小小地红宝石,雅致大方而不失华美。
阿绯喜出望外地看了会儿,抬手撩撩一直披散着头发,然后就把头发攥住,胡乱地头顶堆了个发髻,然后就把那钗子插了进去。
等她弄好了,才转过头来,撩撩鬓边乱发,仍旧恢复了那种平静神情,下巴微扬问道:“怎么样?”
步轻侯忍着笑:“你这样儿,倒像是个小道姑。”
阿绯皱眉:“不好看?”
步轻侯道:“不过却是极好看,无人能及。”
阿绯偷笑,抬手鬓角略微整理了一下,又做不意模样说:“虽然很好看,但你也不要一直盯着看,很没有礼貌,而且会让我觉得不舒服……走吧。”
步轻侯伸手额头一扶,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跟上阿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步轻侯看着阿绯一脸闲适自表情,问道:“阿绯,你是想要去哪?”
阿绯道:“师太说有个人对我好,我要去找找看到底是谁。”
步轻侯道:“那你就是要回帝京啦?”
阿绯一脸无所谓:“是吧,先去帝京找一找,虽然我都不记得了。”
步轻侯便不再做声,阿绯回头看他:“为什么你总问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不帝京,又怎会知道?”
“对了,那个对我很好人,不会就是你吧?”阿绯忽然惊问。
步轻侯也有些惊讶,阿绯却又摇头:“不会……如果是,我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步轻侯脸上笑僵了僵,隔了一会儿,才道:“阿绯,其实,若是像这样,是不是也很好?”
“什么……哪里好?”
“比如就这样走这条路上……没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人打扰,蓝天碧草,绿树红花……”美人如玉……风景如画。
阿绯听着步轻侯话,抬手抓了抓脸:“听起来少点什么……”
步轻侯十分善解人意:“还有油糕,晚上我们烤红薯吃。”
阿绯顿时便笑了:“这还差不多。”
步轻侯道:“你觉得这样如何?是不是比去帝京有趣多?”
阿绯开始想念红薯味道,不知不觉点了点头,忽然间又想到一个问题:“帝京没有红薯吗?”
步轻侯被噎住,阿绯留心他表情:“有是不是?”
步轻侯叹了口气:“帝京有红薯,不过你去了帝京就再也吃不到红薯了,而且帝京除了红薯,还有很多东西,你不会喜欢东西。”
“为什么吃不到,”步轻侯后面一句话阿绯有些似懂非懂,便道:“但师太说还有对我很好人……如果他真那里,那么……其他我不喜欢东西,我可以当看不见。”后一句话,颇有些果断味道。
步轻侯停了步子,阿绯浑然没有察觉,自顾自往前走,思忖着说道:“不过你对我也很好,对了,你总是问我这个,你也会跟我一起去帝京吧?”
她不经意地转头一看,身边却没了步轻侯影子,阿绯一怔,回头转身,却见步轻侯站身后不远处。
“怎么不走了?”她略觉奇怪地看着他,问。
步轻侯望着她微微歪着头打量自己样子,脸上表情如此奇怪,难过,失落,终却拧出一个笑来。
阿绯望着他笑容,一眨眼,迈步便往步轻侯身边走来,一直走到他跟前:“你怎么了?”
步轻侯垂眸:“嗯?”
阿绯道:“怎么……好像很难过表情,是我……说错什么了?”
步轻侯蓦地笑出来,笑得极大声:“谁说我难过啦。”
阿绯皱着眉细看他双眼,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步轻侯仰头一笑,伸手她头上用力一按,把她头压得歪了过去:“虽然我天生风流倜傥,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很没礼貌而且我会兽~性大发。”
这话却是学阿绯方才说他,阿绯忙着抬手护住头,不满地抗议:“不要重复我说过话,不要弄乱我头发……好不容易才弄好。”
步轻侯看着她令人叹为观止鸟窝发型,叹道:“丐帮发型确难弄,像是你这么有天分非常难得了。”
“是吗,”纤纤手指一撩鬓发,阿绯倨傲地,“我也这么觉得。”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歪头看步轻侯:“不过丐帮是什么?”
步轻侯眨了眨眼,抬手她头上一摸,宠溺似:“是个非常有势力而且庞大强悍组织。”
阿绯抬头看天,凭空想象了会儿,表示欣赏:“听起来还不错。”
两个人边说边谈走了会儿,步轻侯望着前路,感觉这条路就像是永远走不完一样,只需要不时地听着阿绯说话,看看她脸,他就觉得心里莫名地安稳。
虽然阿绯现模样跟他记忆中那个形象大相径庭。
步轻侯想象里,这条路及这种感觉终止会因各种各样意外,然而他却没想到是这样令他意外“意外”,就他神思恍惚之际,有个声音叫道:“轻罗剑客!”
步轻侯听了这个声音,整个人便绷紧起来。
阿绯转头看向声音来方向,却见前头树底下,俏生生地立着一个黄衫女子,身边还有一匹马,正甩着尾巴吃草。
那少女生得极美,望着步轻侯眼神又惊又喜,像是全世界面前她却只看到他:“西华山那两个小鬼没骗我,果然是你!”
阿绯回头道:“你……认识?”
步轻侯抬手握住她胳膊:“阿绯,这儿等我一会儿。”
阿绯才说了声“啊”,眼前一花,就没了步轻侯人影。
阿绯目瞪口呆,正要说话,却听得那黄衫女子叫道:“给我站住!步轻侯!”眼前黄影闪烁,极地也不见了踪影。
阿绯刚要合上嘴再度张开,眼睁睁地看两个人消失不见,几乎回不过神来。
“跑哪里去了,哼。”阿绯站原地,抬脚踢了踢路边草,百无聊赖。
刚等了一会儿,阿绯听到些声响,本以为是步轻侯回来了,谁知一转头便看到迎面而来一辆马车。
那马车极为华丽气派,两匹马膘肥体壮,极地向这边奔来。
阿绯还没从步轻侯消失震惊中反应过来,本能地啐道:“什么了不起,一辆破车……”然后便觉得那辆马车似乎有一丝眼熟。
马蹄声响中,阿绯瞪着那马车看了会儿,脸色陡然大变,几乎不敢相信地:“混账!”
阿绯后退数步,惊慌失措地四看一眼,仍旧没有步轻侯影子,她一咬牙,当机立断地把袍摆一提,跳下路边小草沟,拔腿发疯似得往田野里跑去。
身后大路上,那马车缓缓停下,赶车道:“主子……”
车内人轻声一叹:“等这儿。”人影一晃,便自车上轻轻跃下地。




公主病 真,真心
阿绯像是中箭兔子一样原野上飞窜,一边飞奔一边碎碎念地骂,一会儿骂步轻侯,一会儿骂傅清明。
那辆马车之所以看着眼熟,正因为先前阿绯是从那上面下来。
一看到那车,阿绯便想到傅清明,一想到傅清明,就又想到这车上不堪相处,先前步轻侯时候还有挡箭牌,如今步轻侯偏偏不,阿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简直要气晕过去。
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觉得头上一松,阿绯惊了惊,抬手往头上一捂,摸来摸去,发现簪子不见了。
步轻侯给这簪子,阿绯虽然表面上说一般般,实际上却是一见就喜欢上,簪子不见,她心也凉了半截,身后有傅清明,她是死也不愿回头,可是却到底舍不得那亮晶晶小东西,咬牙切齿犹豫了会儿,终于把心一横,还是转过身来。
令她欢喜是,身后并没有傅清明身影,阿绯心头一宽,急忙低头去寻那簪子。
一连走了几步,阿绯起初弯着腰,渐渐地便伏底身子,几乎是蹲趴地上:“掉到哪里去了……”生怕找不到了,极为雄,担心傅清明追来,又心焦。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那绿色草丛里看到那银白色若隐若现,阿绯欣喜万分地扑过去,将那簪子抓起来,哈哈哈笑了数声,爱惜地擦去泥,仓促里也不敢再戴,握紧了簪子转身又要逃。
谁知一转身,眼前却似多了一堵墙,阿绯一回头,正好撞那突然出现人胸前,额头被撞得生疼,抬头一看,吓得踉跄后退数步。
傅清明淡淡地站跟前,居高临下似垂着眼皮扫视着她:“跑够了吗?”
阿绯无意识地握紧簪子将手贴胸口,又气又怕:“你……你想怎么样?”
傅清明站着不动:“跟我回帝京。”
阿绯一听,叫道:“帝京我自己会去,不用跟着你。”
傅清明抬眸望向她,言简意赅地:“不行。”
“混账……”阿绯咬了咬唇,气愤地望着傅清明。
傅清明对上她眼睛,便往前走了一步,阿绯忙叫道:“你别过来!”
傅清明脚步一顿,阿绯道:“站住!你之前是不是说我是公主?!”
傅清明有些意外:“不错。”
阿绯道:“那……我是公主,你是不是就得听我话?”
傅清明眼睛眯起,掩住一丝笑意:“正是。”
阿绯稍微松了口气,道:“那我现就要你做一件事。”
傅清明道:“请殿下吩咐。”
阿绯大声道:“我要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要再来烦我!”
傅清明唇边笑意越来越盛,嘴里慢慢说道:“请恕我不能从命。”
“我就知道,”阿绯并没多失望,只是加气愤,“表面上装好像能听我,实际上却根本不把我放眼里,假惺惺地,只不过是想要趁机欺负我……”
傅清明略微觉得意外,目光相对,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那不叫欺负……那是……我跟殿下正常夫妻之事。”
“闭嘴闭嘴!”阿绯觉得自己耳朵都被玷污了,伸手捂住耳朵,叫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相公。”
傅清明暗中叹了声,上前握住她手腕:“殿下,跟我回帝京吧。”
“我说过不愿意跟你一起!”阿绯一挥手,打向傅清明脸上,傅清明大概是没有料到如此,又或许是不愿闪避,竟被她打了个正着,阿绯忘了自己手中还握着那股钗子,银钗凤嘴他脸上滑过,留下一道伤痕,极地便沁出血来。
阿绯有些震惊,缩回手来看看银钗,又看看傅清明脸,果不其然他眼中看到一丝怒意。
阿绯想说自己不是故意,可是傅清明似乎并没有期望她会这么说,只是用力将她拽过来,像是鹰擒燕雀般地捉入怀中。
阿绯只觉得浑身都被恐惧笼罩:“不要,放开我!”
傅清明看着她发丝散乱惊慌失措模样,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怒火:“跟我回去。”拽着她手便往回走。
阿绯身不由己地被他拖着,竭力地挣扎着:“傅清明,你这混账!伪君子!你不过是想欺负我……你算什么男人!不管我是不是病了我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相公,以前不是现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她气急了也怕极了,几乎语无伦次,然而说却全是心里话。
傅清明身子一震,便停下脚步。阿绯声嘶力竭叫了一阵挣扎了一阵,浑身力气都几乎消失殆,便只呼呼喘气,喘了会后忽然觉得不对。
傅清明静静地站着,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气息,阿绯有些熟悉……妙村那晚上他拉着自己去见宋守,威胁她不许叫宋守相公说会杀了宋守时候,就是这种气息。
很冷……令人气息。
“你、你想干什么……”阿绯有些发抖,却还死死忍住。
傅清明望着她,看着她明明很害怕却假装不乎样子:“你以前是,现是,以后也都会是……只能是我……”他抬手阿绯脑后一握,低头便吻向她唇。
阿绯一呆,旋即大力挣扎,却抵不过他巨力,挣扎里只听得“嗤啦”一声,竟是衣裳被撕破了,阿绯哭叫了声,声音却只自嘴角溢出,几近□。
傅清明强抱着阿绯,如疯狂般地她唇舌,阿绯又怕又气,泪不停地跌下来,他却视而不见似,阿绯觉得他手已经开始身上,先前勉强抑制恐惧忍不住一涌而出,浑身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
傅清明不再她唇,手阿绯腰间一握,低头吻上她颈间,像是要将她一口一口吃了似,她雪白脖子上又戏又吮,弄出一个个红红印记。
阿绯浑身,几乎连哭喊也发不出来,手无助地垂傅清明肩头,渐渐地才感觉到手心还紧紧地握着那股钗子。
阿绯擎起那股钗子,用全身力气刺向傅清明肩上。她也不知是不是会有用,只是本能地想要如此。
傅清明手一松:“你……”
阿绯跌坐地上,往后几步,望着他震怒交加神情,手按地上,不知被什么刺到,有种刺刺痛感,阿绯手一抓,望着傅清明眼睛,颤声说道:“你想如何?你要以为我好欺负就打错主意了!不然你就杀了我,不然话……我……”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用力攥紧,像是要拥有什么力量,缓缓说道:“我一直……都记得我是他娘子,你忽然出现,说不是,说一切都是假,说他是坏人骗我,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傅清明眸色沉沉地:“随我去帝京。”
阿绯摇头,看着傅清明清楚地说道:“你不懂,我对他……是有感情,感情不是一件东西,说掏出来就掏出来放一边了,我喜欢他……是得培养出来,那么多日日夜夜,他对我多好你知不知道?宠着我疼着我,做好吃给我,我吃撑了还会替我揉肚子,我打他他也不反抗,他们说……我懒又笨什么也不会,可是他说我是好……”
阿绯心里痛极,泪从眼睛里一颗一颗涌出来:“我觉得他就是世上对我好人了,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你说他是假,我还能再去相信什么?相信谁?——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从极小声到声音慢慢地变大,也不见了,剩下只有极端愤怒跟极端伤心,阿绯一口气说完,泪也不知掉了多少,她全不意,心中反而有种空旷……放松感觉。
阿绯站稳身子望着傅清明,他站那里,没什么动作,她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也不知他会做什么,只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她抬手指着傅清明,斩钉截铁道:“不要再跟着我!”
阿绯转过身,毫无意识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回头一看,却见身后不远处,傅清明赫然正也跟着。
阿绯俯身捡起几个土块,便向他身上扔去:“不要跟着我!滚开!”
傅清明并不闪躲,土块撞他身上又跌落,他一动不动地,只是默然地忍受。
阿绯咬牙切齿,还要再扔,谁知脚下一空,她“啊”地惊叫了声,连滚带爬地掉进一个土沟里。
幸好土质松软,并没有弄伤她,阿绯沟底躺了一会儿,望着头顶奠空笑了笑,又慢慢地起身,手脚并用地从沟底又爬出来。
不深土沟,像是一道界限。
阿绯站这边,看到那边傅清明,她手中本来还握着几个土坷垃,本要扔过去,但是望着他沉默无言样子,不知为何竟松了手。
阿绯转身,依旧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眼前是无边无际原野,前头隐隐地有一片绯红,像是桃林到了,阿绯记得方才路上跟步轻侯似乎看见过,那时候距离还远,没想到现竟然这么近了。
阿绯看见极美狄花,心头竟欢喜起来,加步子往那片林子跑去,桃花越来越清晰,一朵一朵盛放自而绝美,阿绯转来转去,流连忘返,桃林极大,桃树掩映,看不到除她之外任何人,阿绯极为高兴,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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