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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不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钢

    信息量有些大。

    张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了一下后就不在回话,宋黎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脸色有些难看,不满的瞥了张靖一眼,而看到两人的表情后,耶律雄奇似乎懂得了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正在三人若有所思时,老太监来到了杜林身前,小心探视了一下后,轻声问:“可是杜小侯爷”杜林点了点头后,老太监说:“太子殿下有请。”

    杜林疑惑了一下,可还是跟在老太监的身后走向三人。

    “这人是谁”

    从宋黎三人进入大殿,人们的虽然一直都在交谈,目光却是一直聚集在几人身上,宋黎在老太监耳边低语后,那老太监一直在人群中走动寻找,便有人想到了什么,只是当他带着杜林向三人走动后,大多数人却意外的发现并不认得。

    “不认得。”

    “在京都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人。”

    “莫不是前一段时间入京的哪位相公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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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恨由心生,杀意纵横
    宋黎看了一眼断掌。

    就像是一块风干了的腊肉,皮膜紧紧裹在手骨上,乌黑铮亮,若是说与寻常人的手掌唯一不同的,就是木盒中那断掌小手指处少了半截指骨。

    他又看了一下耶律雄奇和杜林,见两人面色各异,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身子向后轻轻退了一步,也不说话。

    杜林心中悲呛,这一瞬间只觉得头晕目眩,尤其是耶律雄奇那一句话问出之后,将他心中万一的期待也粉碎一空。

    “哥。”

    热泪盈眶,眼中止不住的悲伤,心中猛的一抽,仿佛刹那间吸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过是一些小伤,一些日子之后就会好起来的。”杜青说。

    “血,流了好多血,都怪我,太任性了。”杜林抽泣着不断自责。

    记忆中,自己的童年似乎一直都喜欢哭,害怕了会哭,惊惧了会哭,无措了会哭,恐慌了也会哭,始终想要模仿那些书中的人物,遇事不乱,处事不惊,谈笑应对世间事儿,却始终没有成功。

    有一个成为侠士,仗剑天涯的理想,却偏偏生的一个懦弱的性子,善哭的心。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变成了现在这样

    似乎就是那年,短短两个月时间内,经历了柳霏身首异处,杜青断指,他的心才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不用自责,小事儿的,不骗你,只是断了一截手指,过些时日就会从新长出来的,咱家有钱,能买很多草药,这世间有很多灵丹妙药,可以让人断肢重生。

    更何况,你看那些壁虎,断臂之后,过了一些时日不都是完好无损的么不过是经历了一场浴火重生罢了。”杜青脸色苍白,强忍着疼痛,咬着牙不断安慰杜林。

    断指的剧痛深入骨髓,就像是将一根根钢针钉进他的骨中一般,只觉得头皮发麻,剧痛难忍。

    杜林抽泣这蜷缩在杜青怀里,感受着来自兄长的爱护,杜青忍着剧痛,一遍遍不断的安慰。

    没有故事中的断臂重生,那次意外,让杜青永远的失去了一截指骨,值得欣慰的是,从那以后,弟弟杜林正在学会慢慢的长大。

    如今,那熟悉的手掌就摆在杜林面前,不同的是,此时这手掌已经不在属于那个熟悉的身体。

    “去岁中秋,我随父汗南下,在巡查粮道时,偶然遇到了一队北关兵马,想来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截断粮道。

    那些人中,一个青年将领重甲长枪,冲锋在前,让人印象深刻,几番交战中,我亲手斩下这手掌,只是可惜,第一次上战场的我经验不足,匆忙间让那人逃离了出去。”耶律雄奇面含笑意,似乎在回味那场争斗。

    清风艳阳,血火激荡,那人战袍染血,冲锋在军阵之中,即便是断了手掌,依旧临危不乱,从容撤离。

    他拥有都记得那平淡中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双眼,就那么淡淡的看着自己,即便许久之后,依旧在无数个梦中回荡。

    “事后我多番探听,得知那人是北关少帅,这断掌一直细心保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物归原主,不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少候。

    如今,倒是要麻烦杜兄了。”

    耶律雄奇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在大殿之中回荡。

    “嚣张。”

    “素来听闻北国耶律雄奇仁德,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蛮横无理,哪怕是熟读诗书,也遮掩不住骨子里野人的气质。”

    听到耶律雄奇的话,了解了事件来龙去脉后,大殿中群情激愤。

    大赵文盛武衰,文人看不起武人是事实,可此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赵人。

    耶律雄奇的作为,无异于当面打脸,让人无法忍受。

    对于大殿中的争论,耶律雄奇充耳不闻,他只是轻笑的看了杜林一下,问道:“这样的礼物,不知杜兄是否满意”

    咬着牙,杜林默不作声,猩红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去岁中秋,距离现在已经一年多时间,他数次与父兄通信,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丝关于此事记载,若不是亲眼所见,杜林必然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手掌,做不得假。

    杜青在杜江北上之后,以十三岁的年纪撑起了侯府,无论是柳南案后遣散府中奴仆,或是离京前变卖家中田产,都是当机立断,毫不犹豫。

    杜林知道,那不是坚强,直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撑起一份平安,这些年间,心中究竟有多少苦楚和恐慌,无人知晓。

    一年半间,手掌断去,不知道这段时间哥哥过的怎样。

    心中想着,泪水忍不住的便要落下。

    “不能哭!”

    “不能!”

    杜林努力压下心中惶恐,担忧,那该死的泪水依旧还要落下:“我听闻草原习俗,胜者为王,胜利者将会夺得失败者一切的财产,草场,牛羊,女眷妻妾。

    贵国大汉耶律良才弑兄杀父,继承汗位,统一了草原,不知道是否传承了这一习俗

    大被同眠,母女共寝,伦理失常,不知道皇子殿下是贵国大汉的哪位母亲所生小子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荒唐之事。”

    杜林声音清楚的笼罩整个大殿,继承女眷是草原习俗,其中好坏不足为外人评论,草原苦寒更甚北关,生活艰难,冬长夏短,那些为了争夺汗位失去



第十七章:命魂出窍,三尺神明(上)
    鲁杰咒骂中,赵皇正与群臣坐于殿中忆苦思甜。

    他并非生来富贵,整个童年都生活在颠沛之中,直到十几岁,一代赵皇掌权之后,日子才逐渐变得好起来。

    兄长仙去,掌权大赵,这些年间一直兢兢业业,小心处理大赵国事,转眼间已经过了二十二年,年龄也到了甲子岁月。

    “我们都老了。”

    “王相,我记得你说嘉佑七年进士,当年高中榜眼之前,我们还曾一同与秦淮河上谈史论道,指点江山,畅想有朝一日收复前朝故土,只是转眼间,你也老了。”赵皇说。

    “臣惶恐,当年一切历历在目,从没有一刻敢忘......”王渐身子抖了抖,眼中猛地一暗,匆忙间起身便要跪下,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赵皇挥挥手打断:“你我君臣二十几年,不说这些无用的话。”

    “韩相,我记得当年你初入御书房,意气风发,锋芒毕露,不断像朕提议改革一事,如今,似乎也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吧”

    “二十一年。”

    “彼时我大赵虽说立国二十年有余,却依旧烽烟四起,战火不断,民生凋零,百姓流离,幸得陛下仁德,与民生息,才有今日之大赵繁荣昌盛,国富民强.....”韩靖躬身行礼,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

    “朕自继位以来......”

    赵皇说了很多,大多都是当年之事,大殿中,但凡举足轻重的朝堂重臣都被他一一点名,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赵皇说出,大殿中的气氛便变得更加沉闷。

    忆苦思甜本是朋友间交流情谊的方式,但若是这样的话从一代帝皇口中说出,事情的本质似乎就产生了根本的变化,那怕是赵皇这些年间以仁德闻名,对于朝中重臣从来都是爱惜有加。

    关于变法,这一年中争议不断,之前已有传闻赵皇会在夜宴中当众宣布,可这一切真的到来,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絮絮叨叨的足足大半时辰,甚至在此期间赵皇口干舌燥,几次润喉,也许是有些伐累了,也许是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赵皇看了眼张启年,有扫了一遍殿中群臣说:“一年中,朝中皆在争论新政利弊,朕......”

    “北关大捷,阵斩一万,伏敌八千,为大赵贺,为圣皇贺!”

    大殿外,一阵喧哗,接着一道巨大的喊叫声从皇宫上响起。

    宫门外,李复一人一骑,纵马狂奔。

    ........

    “北国的杂种,在我大赵国土如此放肆,谁给你的勇气”

    鲁杰走到杜林身边,拦住耶律雄奇,上下打量他一眼,露出不屑的眼神:“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哦倒是不知道这位兄台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耶律雄奇只是诧异了一下,再次恢复平静,笑了一下问。

    “我是什么货色和你有个屁的关系最烦你这种虚伪的东西,总是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老子骂你你还笑你他么有病吧”

    丝毫不避讳场合,鲁杰开口大骂,大殿中的众人一时间倒是楞在了当地。

    他们自诩都是有身份有修养的文人,习惯了隐居经典的争吵,习惯了暗喻类比,鲁杰一番粗鄙的对话,倒是让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完蛋东西。”见大殿中无一人说话,一回头,却看到杜林双目通红,楞在原地,鲁杰咒骂一声,膀子一用力,将杜林拉扯着向外走去:“大表哥,我就不在此叨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好好的宴会,混进了一坨狗屎,什么特么的东西,简直臭不可闻。”虽是低喃,却清晰的落尽大殿每个人的耳中。

    “不必介意,他一直都是这样。”宋黎见两人离去,想了想,上前轻轻的拍了耶律雄奇的肩膀一下,勉强算是解释道。

    这样的动作,话语,明显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此时宋黎就是这样的说了,耶律雄奇点了点头,勉强的算是接受了这一番解释。

    “少爷,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要回府么”

    鲁杰拉着杜林从太子府中走出,府门外,一个小厮匆忙间跑来问道。

    “回个屁的府,车呢去春香楼。”

    他一脚踢向那小厮屁股,那小厮也不躲避,反而身子轻轻侧了一下,将屁股迎向他的脚面。

    挨了一脚之后,小厮匆忙退下,片刻之后,一架马车听到二人面前。

    “说吧,你想怎么干”

    “别一声不吭的,被人欺负到脑门上了,连个屁都不放”

    “我了解你,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从小就不是,蔫坏的很,说吧,想要怎么报复”

    “杀人哥哥我是不敢,不过若是不给他一些苦头尝尝,留下个终身难忘的记忆,老子不甘心。”

    一路上,杜林双手捧着木盒,低着头,默不作声,一边的鲁杰不断的询问,却迟迟都等不到丝毫回复。

    杜青在京中时,对他多有照顾,幼年时也曾经一起打过几架,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听闻了这样的消息,他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除夕夜,还没有到子时,街上的行人倒是不多,马车一路畅通,大约一刻钟后,就来到了春香楼



第十八章:命魂出窍,三尺神明(下)
    美食满桌,那些侍女退下之后,杜林悠悠的抬起了头,虽然眼中依旧哀伤痛苦,杀机弥漫,可至少不再是之前那样只是一味的低头不语。

    同时,一丝疑惑在他心间升起。

    “好了”鲁杰和那仕女碰了一下酒杯,没有做出什么过火的动作,见杜林抬头,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问。

    “恩,好多了。”

    “哥哥断掌,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儿了,只不过一时接受不来,加上耶律雄奇咄咄逼人......哎。”杜林轻轻抚摸了一下怀中木盒,叹息一声说。

    “怂货。”

    “往日的能耐哪去了”鲁杰瞥了杜林一眼,恨恨的说:“不能否认的是,那一刻你怂了,大耳刮子抽他,你怕什么

    杜候在北关......”

    说着说着,鲁杰突然想到了身边还有外人在场,这些事儿,不方便在外细说,只是咬牙咒骂一句。

    “杜大哥的事儿已经无法挽回了,先放下,今天是大年三十,开心一些,我已经让人到你府上传话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放松一下。”鲁杰说。

    杜林了眼身边的佳人,手指轻轻的敲动几下大腿后,点了点头。

    “爷。”那仕女见杜林终于抬起了头,唤了一声后,将一杯美酒送到杜林口边。

    酒过三巡,鲁杰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剩酒力,以及带了一丝醉意,不断的和那仕女用皮杯对饮,双手不断的摸索。

    “我先去了,杜老二,你随意。”说着话,他身子一转,将那仕女抱起,在她惊呼中,转身走进一间房舍。

    “爷,我们也去吧。”杜林身边,那名唤离枫的仕女清唤一声,见杜林点了点头,目含春意,冰凉的手拉着杜林走进一间客房。

    红袖幔帐,离枫躺在床上牙关紧咬,脸色潮红,杜林上前查看了一下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地皇文,果然奇异。”

    就在刚刚,他与离枫进入房间后,便悄悄的将几天前制成的‘虚神粉’放入了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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