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楚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芮宁
燕姬刚才只顾着担心他们父女的安危,并未将吴钩收好,现在再去收好,已经来不及了。面容之中,产生了不少的歉意和愧疚。
赢稷也并未当面询问,只是浅浅的一笑,顺手接过小丫头,然后拍了拍燕姬肩膀,说了句:
“走回家吧我们饿了”
“好”燕姬随着赢稷漫步回家。赢稷心中多少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刚才刺客所使用的兵器也是吴钩,与燕姬手中的一模一样,刀柄之上,都有姑苏的字样。可以断定是越国所造。h:254198194





楚风 第七章 显真身惊呆枕边人
吃罢早饭,赢稷将女儿叫到身边嘱咐了几句,小丫头,随着侍女们,高高兴兴的出去玩了。等到桌上饭菜收拾停当,侍女们送上刚刚沏好的茶水。
赢稷坐在桌子上首,主人的位置,燕姬坐在下面,因为需要照顾孩子的缘故,并未和赢稷坐到一起。赢稷面色凝重,开口说话道:
“你们都下去吧,吩咐下去,百步之内,不准有人,屋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进来”。
“诺”,侍女赶紧下去,站在门口传达主人的命令,侍卫们,侍女们,各自放下手中的活计,依次鱼贯而出。
赢稷觉得侍卫们已经走出百步以外,起身来到窗前,将窗子关死,顺手拿起桌上的墨子,一边随意的翻看,一边去将门关上。
翻开了第三篇所染随之高声朗读
“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一边诵读,一边观察着燕姬的变化,起先燕姬的脸上并未有何变化,赢稷继续往下读:
“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舜染于许由、伯阳,禹染于皋陶、伯益,汤染于伊尹、仲虺,武王染于太公、周公。此四王者,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功名蔽天地。举天下之仁义显人,必称此四王者。
夏桀染于干辛、推哆,殷纣染于崇侯、恶来,厉王染于厉公长父、荣夷终,幽王染于傅公夷、蔡公谷。此四王者所染不当,故国残身死,为天下僇。举天下不义辱人,必称此四王者。
齐桓染于管仲、鲍叔,晋文染于舅犯、高偃,楚庄染于孙叔、沈尹,吴阖闾染于伍员、文义,越勾践染于范蠡、大夫种。此五君者所染当,故霸诸侯,功名传于后世。”
“公子,不要再读了,坐下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燕姬略显疲惫的说着,燕姬何等聪明之人,她已经明白,赢稷之所以这样做,是在顾念自己的情面,不好直面询问,但从他刚才所读的文章中,燕姬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
所染是墨子以染丝作为比喻,告诫天子、诸侯、大夫、士必须正确选择自己的亲信和朋友,才能取得良好的熏陶和积极的影响。
影响的好坏直接关系着事业的成败、国家的兴亡。
从刚才赢稷从自己身边走过,目光未曾离开那柄吴钩开始,燕姬就知道,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两年之久的男人,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怀疑自己与这次暗杀有着莫大的关联,之所以没有直面询问,
或许很大程度上,是他还不愿意相信,自己与这件事有关联。
“燕姬,你听我读完好吗”赢稷的口气是那样的温暖和缓,曾经无数的日日夜夜里,他们就是这样度过的,赢稷读书,燕姬在一侧为他掌灯,为他研磨,将他写错的竹简,用刻刀划去,有几次还因为不小心,将手指划破,每当这个时候,赢稷总会停下手里的工作,迅速跑过来,将燕姬划破的手指放到嘴里将血吸出,还一边不无责备的告诫燕姬小心。燕姬总会顺势倒在赢稷的怀里,享受着两人难得的宁静,燕姬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多好的男人,要是你不是秦国的公子该多好。
“范吉射染于长柳朔、王胜,中行寅染于藉秦、高强,吴夫差染于王孙雒、太宰嚭,智伯摇染于智国、张武,中山尚染于魏义、偃长,宋康染于唐鞅、佃不礼。此六君者所染不当,故国家残亡,身为刑戮,宗庙破灭,绝无后类,君臣离散,民人流亡。举天下之贪暴苛扰者,必称此六君也。
凡君之所以安者何也以其行理也。行理性于染当。故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佚于治官。不能为君者,伤形费神,愁心劳意;然国逾危,身逾辱。此六君者,非不重其国、爱其身也,以不知要故也。不知要者,所染不当也。
非独国有染也,士亦有染。其友皆好仁义,淳谨畏令,则家日益,身日安,名日荣,处官得其理矣,则段干木、禽子、傅说之徒是也。其友皆好矜奋,创作比周,则家日损,身日危,名日辱,处官失其理矣,则子西、易牙、竖刀之徒是也。曰:“必择所堪”。必谨所堪者,此之谓也。”
可以听出,赢稷的读书之声,多少有些凄凉的感觉,两个朝夕相处的爱人,彼此的心是相通的。
赢稷能够感觉到燕姬的变化,燕姬也能领会到赢稷的纠结。“为什么为什么”彼此的内心不停的呐喊着。
赢稷一直暗示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不会与燕姬有关,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生活。虽然出自王侯之家,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十分珍惜眼前的一切。秦国法制森严,自小以为人与人交往都是一板一眼的,等到了东方才知道,人与人的交往是那样的丰富多彩。秦国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趣,多么的苍白。两者之间,仿佛夏日与冬天的区别,东方热情奔放,色彩艳丽,秦国寒冷苍白,说不去的单调。
所有的人,只知道打仗,种田。诗歌相比于东方,是那样的粗犷野蛮,没有丝毫优雅的旋律。人是那样的呆板固执,就连女人也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说女人是用水做的,秦国的女人一定是女娲娘娘在寒冷的冬日里做出来的。是冰雕彻头彻尾的冰雕没有东方女人如水一般的柔美。更不会懂得如何谈情说爱,如何撒娇使性,就算是鱼水之欢,在她们的眼里,也只是生命传承的责任罢了。
她们只会做两件事,一是,督促自己的男人上阵杀敌,早些时候争得爵位。二就是将自己的男人早早的从被窝里赶到田地里,去种地,争取有了好收成,可以换回爵位。
耕战秦孝公和商鞅制定的国策,已经使得秦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将原本美丽,充满游牧特色,神秘的西域大国,打造成了一台战争的机器,一台精巧而又庞大的战争机器,秦国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这台机器的一部分。
秦国的粮食,充当了军粮,
秦国的土地,用来操演士兵,
包括秦国的男人,应征入伍,上阵杀敌,
秦国的女人,在后方劳作,供应前线所需的物资。
就连秦国的木头石头也会被推到城头之上,作为杀敌的滚木擂石。
如果没有来到燕国,赢稷并不会觉得这一切有什么不一样。祖辈传承,自己司空见惯,也会认为这一切是天经地义的。就像一个从未见过大海的人一样,不管你如何描述大海的宽广无垠,如何的烟波浩淼,如何的气势磅礴,他都很难达到心底的共鸣,因为从未见过谈不上喜欢。
正如一句话所说;“未曾相见的恋人,不值得回味”。
赢稷坐在了,他平日的书案之上,燕姬为他端来一杯茶,顺势坐在赢稷的身边。
整理一下裙摆,缓缓开口道:
“那柄吴钩已经躺在那里很久很久了,如果不是害怕失去你们父女,今天也不会再把它拿出来”燕姬一边说,一边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可以看的出,她的眼角充满了泪水。
“当年秦国为了瓦解楚国与齐国的联盟关系,派出张仪进入楚国庙堂。对怀王许诺,若是楚与齐断交,秦国将归还占领楚国的六百里故土。
怀王生于宫廷,长于妇人之手,自幼学习中原文化,对中原的礼仪更是仰慕之至。信奉言必行,行必果君子一诺千金不换的贵族礼仪。张仪口生莲花舌辨之才,天下无双,怀王又怎能识破纵横家张仪的诡计。
再加之张仪重金收买了楚国的奸臣,一众奸佞小人,视国家利益如草芥,只顾及自己的个人钱财,美色,从中怂恿怀王与齐国断交。
派勇士宋遗到齐国辱骂齐宣王,齐宣王大怒转而与秦国缔结盟约。
怀王知道被骗以后勃然大怒。
派遣大将军屈丐领兵讨伐秦国。秦惠文王派庶长魏章及樗里疾、甘茂率军迎战,韩国也派兵相助。
两军战于丹阳,几经厮杀,秦军并未占得丝毫便宜,仓皇退却,秦人不甘心失败,使出离间之计破坏楚将关系,再加之朝中奸佞从中作祟,楚国将领之间生出不少龌龊,难免配合不如先前一般亲密。
战场形势往往转瞬之间,就能决定成败,秦军个个击破,大败楚军,将屈丐及裨将逢侯丑等70余将领俘获,押往咸阳。
当着天下诸侯使臣的面,将屈丐斩首示众。东方大国为之一震。
此战秦军斩杀楚军八万,使楚国元气大伤。
开战之前,大将军屈丐,冒死进谏怀王,不可仓促起兵,怀王不听,屈丐跪于朝堂之上,磕头出血,怀王不为所动,执意出兵,屈丐无奈退下。自知此去凶多吉少。
纵使自己不为秦军所杀,也会被朝中奸佞诬陷。楚国是待不下去了,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一双女儿,该如何安排,自己一旦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谁来照顾她们。
屈丐在临出发的前夜,将自己夫人叫到身边嘱托后事。
“夫人,我此次西行,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屈丐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悲凉。
“夫君,为何如此悲悲切切,我大楚持戟百万,将士勇猛,难道还打不过秦军”夫人问道。
“若是两军对垒,正面搏杀,楚与秦胜负自有天命。但是只怕,我楚国庙堂后院失火啊”屈丐无可奈何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投奔他国”屈夫人说道。
“不可啊夫人,我屈家世代为楚国忠良,又怎能在这国家艰难之时离去,此战纵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离开楚国半步。”屈丐口气是那样的坚毅,对于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将军而言,家族的荣耀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可是,我们的一双女儿,该怎么办啊她们还小,总不至于让她们一起陪你去死吧”屈夫人,已经理解了自己丈夫的意愿,她不愿意改变自己丈夫的决定,可是出于一个做母亲的本能,她又不得不开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屈丐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满心的愧疚,无法言语。过了今夜,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表达了。
屈丐离开座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说道:
“夫人,我愧对于你啊未曾进的作为丈夫的责任,未曾进的作为父亲的责任。”说着涕泗横流,悲从心来。
“你这是做什么啊”屈夫人,一边将自己的丈夫拉起来,一边早已是泣不成声。
生死离别,人之大劫。
“今夜,你就收拾东西,带着我们的女儿赶往燕国,我有故交在燕国,你们可以去投奔他”,屈丐说话的同时,走到墙边,将一对吴钩取下。
说道:“这对吴钩是当年越王亲手锻造进献楚王的,我征讨南方有功,楚王将此奖赏给我,这对吴钩锻造精良,无出其右者,天下也就这两柄。”
说着将吴钩拔出,屋内顿时寒光闪闪,手柄为紫檀木,上面刻有姑苏二字,其中一把将金丝按压在檀木之中,一只翩翩起舞的凤凰,呼之欲出。另一把采用同样的工艺描绘出,一只腾空而起的巨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你将它们带在身边,我武将之家,也没有其他东西,等我们的女儿长大了,每人一把,天下大乱,女孩子更应该习武保护自己”说着将吴钩放到夫人的手中。
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不会和自己一起离开,赶紧到后堂将女儿抱出来,屈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用手不停的拨弄这两个小宝宝。
小宝宝或许明白了什么,不哭不闹,看着自己的爸爸,和自己玩耍。
屈丐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好让自己能够多陪陪自己的女儿。可是,时间啊时间啊你为何走的如此匆忙啊
不给我这将死之人,多留下片刻的安宁,也让我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屋里的沙漏哗哗的不停,再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老管家赶紧走上前去,说道:
“将军,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奥知道了”一双姑娘,早已沉沉睡去。
屈丐看看这个,亲亲那个不舍之情,难以抒怀。可是留在这里必定是死路一条。与其陪自己送葬,倒不如,让她们母子好好活着。
乱世之中,活着好难好难这样的决定,在此刻,并不会因为你是将军,还是普通百姓,变得简单亲情之间的生离死别,彻骨的痛。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风吹的树枝来回摇动,天一亮,自己就要领兵出征,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天啊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晴朗的早晨,让我再在朝霞之中,看看我心爱的女人,还有我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天啊为何不能让我和他们在一起。
“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走吧”屈丐早已是满脸泪水,屈夫人也是泪水涟涟。
“保重夫君”屈夫人一边说,一边将两个孩子抱上车,侍卫早已将准备的好的车马赶来。
屈丐原本面朝里屋,不想看到这离别的一幕,满眼泪花,泪水如同这屋外的雨滴一般,绵绵不绝。鬼使神差般的转过身来。
“等一等,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孩子”屈丐一边说一边从大堂之中跑出来。久久不愿松开的手紧紧的抱着孩子。不住的亲吻她们,粗狂的面容之上,胡须根根将熟睡中的女儿刺醒了。
天上的雨,孩子的哭声,一场生死的离别。
一个南方大国,由盛极而衰的瞬间。
“哎”一声叹息,“你们快走吧”大将军见惯了尸横遍野,原本以为铁石心肠,未曾想也是这性情儿女。
车夫扬鞭驾马而去,夫人和侍女一人怀抱一个孩子,透过车窗往回看,久久不愿离去。
屈丐等到车马消失在夜色中,瘫坐在地,抱头痛哭哭的撕心裂肺。
他在哭自己,一个永远回不了家,永远见不到自己亲人的人。
他在哭楚王,仓促而又不合时宜的出征,被秦国一次次的蒙骗,而不自知,让朝堂之上充斥着无数小人的君王。
他在哭楚军,原本问鼎中原的骁勇悍将,一支开疆扩土的王者之师,将要在自己的带领之下,走向一条不归路。
他在哭楚国,这个兴盛了七百余年的南土大国,将会毁在他们这代人手里,历史的转折就在眼前,自己纵然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披荆斩棘,筚路蓝缕的先人们。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当众人皆醉的时候,清醒是痛苦的看到自己的国家,一步步的走向衰落,自己却无能为力。
电闪雷鸣之中,暴雨如注,一个身经百战的统兵大将,放声痛哭
“你就是大将军屈丐的女儿,这柄吴钩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对吗”赢稷一边说,一边将燕姬的吴钩拿在手中。
“对我就是屈丐的大女儿”燕姬淡淡说道,说出这些积藏于内心多年的话后,自己反倒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怪不得今天的刺客与你如此想像,那一定是你的妹妹了”赢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个和自己生活多年,育有一女的女人,居然对自己还隐藏了,这样多的秘密。
最关键的一点,自己居然还是她的杀父仇人。虽然这样说不算严谨,但不管怎样,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父辈将她的父亲杀死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何这些年,她都没有出手赢稷心中疑惑不解。
对于现在的赢稷来说,虽然不像刚来到燕国时那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在秦国的战争机器里,从出生到成长,对他而言,世间的一切没有权力所无法改变的他根本无法真正的理解,什么是爱什么是情。h:254198194




楚风 第八章 夜风吹往昔 美酒赠佳人
秋夜的月光,清冷料峭,泼洒在碧波万顷的海面之上,明媚妖娆。
风从陆上吹来,带着一日的温暖,将点点月光,揉碎在起伏的波涛之间。
一叶扁舟之上,一位绝美的女子,站在船头,风将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吹散女子任凭,发丝遮住双眼,凝神远望,泪痕清晰的挂在脸上,点点泪珠,随风飘远。
船桨不停的摇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位老者满头白发,或许是整日摆渡的原因,早已将面色吹成了深黑色,深深的皱纹,纵横交错,铭刻着时间的痕迹,岁月的沧桑。最是独特的倒是脸上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给人一种诡异的恐怖。
老者操着一口浓重的楚地方言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见你说话”
不知道,是海风拍打海浪的声音太过吵闹,还是女子,依然陷入沉思之中,未曾清醒。女子并未回答老者的问话。白发老者抬起头看看女子,依然呆呆的凝神远望,便不再言语,继续划动船桨。
不知走了多久,女子叹息了一声,可能是站累了的缘故吧,随后坐在船舷之上,低头看着水中的月光,船舷经过,惊扰了水中的鱼儿,不时会有鱼儿从水里跃出,啪叽一声再落入水中,将一串串水珠留在姑娘的脸上。水珠混着刚才的泪珠,分不清楚。姑娘并未恼怒,随之将手放下船舷,用手拨弄着海水,调皮的鱼儿从芊芊玉指之间游来游去。
不知玩了多久,姑娘只觉得,腰背酸痛,手也被海水,沁润的冰凉。心事也不像方才那般沉重。
姑娘转过身来,用手撩拨着秀发,将绝美的脸庞,显露在月光之下,轻轻的海风拂过,说不出的温柔妩媚。
“福伯,我来问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要骗我”姑娘略带娇羞的问道。
“小姐,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了,老奴,自然是不会欺骗小姐的”白发老者浓重的楚国方言混在海风之中,听得好是费力。
“他们不是说,我的姐姐已经死了吗为何今日,在芦苇荡中,她又出现了,而且还拿着那柄吴钩”姑娘继续盘问到。
突然之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白发老者迟迟不肯说话,好似心中有巨石一块,难言之隐,不便透露,但是却又想一吐胸中块垒,从此了无挂碍。内心极大的斗争之中,面容也随着,内心的变化而变化,那条长长的刀疤,在黝黑的脸上,分外明显,来回浮动,阴森,诡异。
姑娘只是用眼神,直直的看着老者,面色凝重,一朵冰冷的玫瑰,高傲的摇曳在海风之中。等待她在等待等待她所期待的答案出现。
“这个小姐你可不要再提起此事夫人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说起”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白发老者并没有想告诉姑娘实情的意思。
“哼你们这些人,整日里,就知道这个夫人不让说,那个夫人交代过,不许说。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姑娘生气的说着。
“小姐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何必难为老奴”白发老者略显愧疚的说着。
“福伯,你到底还是不是楚国人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屈家的管家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一把拉扯大的丫头”姑娘连珠炮一样的发问,搞的白发老者不知所措。
白发长者无奈的望望海边,脸上的表情有种难以明说的复杂,沉默,良久的沉默。
也许是今夜的月光太过明亮,误以为天已大亮,一群海鸥,从远处的海岛之上飞来,啊啊啊的叫声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白发长者,放下手中的船桨,站起身来,抖一抖身上的衣服或许是常年待在海上的缘故,白发长者的衣服虽然已经褪色,但是依旧整洁,干净。
“哎小姐,你就不要问了,老奴今日说不得,你不要再逼老奴了,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夫人自然会告诉你一切。”老者脸上的刀疤因为此时,长者愧疚的内心,一起变得,狭长。
“哼,真无趣你不说算了,我还不稀罕听,等我自己去查明白,才不用,你们哼”姑娘觉得不管自己怎样盘问,白发长者都不会告诉自己什么的,所以开始胡搅蛮缠,有一句,没一句的胡天海地的聊了起来。
白发长者,看姑娘不再追问,也就放下心来,陪她聊天。
“福伯,船上有酒吗”姑娘问道。
“有啊上好的楚国米酒,前些日子,阳城君派人送来的,说是一两酒值一两金子。据说这米酒酿造工艺十分复杂,所选江米,是从西南夜郎国所来,这夜郎国据此有万里之遥”白发长者边说,便抬头看姑娘,发现她在听,好像已经被吸引,所以趁势说道:
“夜郎国的山,高耸入云,从来没有人到过山顶,据说是神仙们的居所所在,终年白雪皑皑,若是有人在山脚大声喧哗,惊扰了神仙清修,神仙一怒之下,就会使得山崩地裂,人马转瞬之间,就会尸骨无存。
这些山生的怪异非常,山腰部分,却如塞北一样,牧场片片,牛马无数,一派胡人风习。这些居住在山腰的牧人,整日供奉天神,从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惹恼了神仙,被降下惩罚。
这些胡人最是奇特,早晚穿着羊皮服饰,中午却是男女赤膊,围在篝火傍边吃瓜果。”白发老者,一边说,一边走到船舱之中,撬开底下的甲板,从夹层之中取出一罐米酒。酒器为檀木制成,上面用油漆描绘着精美的图画,单单只从酒器之上观看,此酒定然价值匪浅。
“还有这等奇特的地方,真想去看一看”姑娘或许已经被刚才的描述所打动,竟然情不自禁的开始询问起来。
白发老者看她已经被自己的描述吸引,不像刚才那般胡搅蛮缠,反倒觉得应该继续描述,否则她再一时兴起,不停追问,自己反倒麻烦。所以赶紧说道:
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