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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那人利索道:“砍头处决啦!”

    陡然飞来的线索,竟然没得到关键。萧定晔不由叹气。

    猫儿忙在一旁插话:“他们可曾提到铁矿之事”

    那人摇摇头,却又道:

    “被砍头的前辈曾半夜悄声说,他们有一批兵器偷出来,未来得及运出,藏在最开始发现的兵器山洞附近的一个溶洞里。

    尽管后来回去取过数回,都还剩下一大批。若能找出来,炼成铁水打成农具,都能赚一大笔银子。”

    他央求道:

    “好汉,这消息我只在好汉面前说过,并未透露给旁人。若好汉能寻到那溶洞,定然发一笔横财。

    你就放了我,日后若再相遇,好汉但有用到之处,小弟绝不推诿。”

    萧定晔闻言,立刻亮出短刀,手腕晃动,汉子鬓角处已现了血痕。

    那痕迹是一个弯钩,瞧不出什么形状。

    萧定晔冷冷道:“这猫尾巴挂在你面上,日后再遇见你,定然要你报恩。”

    ……

    午时时分,从客栈发出一列十来辆马车的车队。

    车队货物满满,其中一辆运着绸缎的车厢里,木箱与木箱堆挤的满满,没有一点空隙。

    前方一二里处,官差设了路障。

    所有车队皆需停车检查。

    车夫与押车护卫怨气滔天,下车等待过检。

    官差动作粗鲁,一刀便劈开一个木箱,箱里装着的上好白米立刻撒了满地。

    护卫心疼,在那官差要劈开第二个木箱前,一把拉住官差手,横眉冷对道:“官爷做事,可想到后果”

    他啪的将怀中路引亮出,倨傲道:“衢州知府王大人家的三公子,官爷可知这整个车队,便是三公子所有。官爷若不怕,尽管动手,将一车货物损毁。”

    那官差听闻,立刻扬手,一耳光抽在护卫面上,发横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可听过此处是老子说了算。”

    那护卫正欲动手,一旁立刻有旁的官差过来,一个耳瓜抽向前一个,方转头向护卫赔笑道:“三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小的们怎地会不知。我们这位兄弟是新手,傻的很。大哥莫同他计较。”

    伸手接过路引,果然瞧见其上写着王三公子的大名,心中更是烦恼。

    又将路引递回去,赔笑道:“王三公子的车队,不假。我等在此捉拿逃犯,也不假。我会令兄弟们手脚轻些,绝不敢再损毁货物。”

    护卫冷哼一声,拿回路引揣进衣襟里,看着官兵们又开始检查,不由在边上解说:

    “这五车是白米,一两银子一斤的上等米,专供富户之用。

    中间两车是瓷器,上百两银子一个花瓶。

    最后那两车是绸缎,五十两银子一匹。

    各位官爷可要小心,一个抬手,怕就要招惹上百两银子的欠债。”

    官差中多数知道那王三公子睚眦必报,一文钱的欠债也要数倍讨回去,检查之时更是放不开手脚。

    等到了后面的两车绸缎处,只敢将最外头的一个木箱起开盖子,粗略瞧过,便匆匆放行。

    藏在最里间一个空箱子里的两个人,轻轻吁了口气。

    ……

    车队行至三更,终于停靠在一处丛林里,准备歇息。

    车夫和随车护卫们在车队近处生了一蓬火,烘烤干粮果腹。

    车队最后的车厢里,原本挤的满满当当,现下却空出了一个木箱的位置。

    在沿途经过一处河流时,借着车轮声、马蹄声和哗哗河水声的遮掩,一只木箱腾空飞出马车落进河水里,除了河中鱼儿被惊的四散,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空出的位置,安置了原本藏在木箱里的两个人。

    此时,车厢外篝火上烘烤着干粮,焦香之味传遍四周。

    躲在车厢里的猫儿翕动鼻息,口中立刻泌出清口水,腹中开始大唱空城计。

    她低声叹息道:“可惜了那些鸡蛋,我生怕天热放坏,专门用包袱皮包好,沉进河水里凉着。结果再没机会吃它们,可惜可惜。”

    想了想,可惜的又岂止是鸡蛋。

    萧定晔的一大堆布鞋,百分百的千层底,一针一线诚意满满,被她藏在荆棘丛后。

    她买的布鞋、罗袜,还有那半罐子药膏,也被她藏在荆棘后。

    就连前一个镇上那位真傻姑,都被她塞进荆棘丛后。

    那傻姑生命力极强,一身莽劲儿。若不是她将那傻姑骗过来绑了,还逮不住人。

    傻姑胆大力气大,若饿了,一定会拼着命从荆棘丛后逃出去。

    如此一想,心里的内疚淡去,只专注的可惜起她的那些身外之物来。

    萧定晔搂着她轻声安慰道:“好在银子还剩一些,等跟着车队进了广泉府,我们再好好采买。”

    猫儿点点头,又叹道:“这么点银子,能买多少。”

    待话毕,感受到他搂着她的手,不由拉着脸道:“说归说,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他不由唇角一勾,低声道:“现下想不动手却有些难。一个木箱大小的空间,你我不想扌包在一起,怎么藏的住!”

    猫儿偏不信邪,立刻将他往边上一推,靠近他的木箱便传来几声被挤压的痛苦“吱呀”。

    她忙忙缩回手,苦着脸道:“逃亡太难了。”

    萧定晔闻言,牵着她手,摩挲着上面的伤口,内疚道:“若不是我,你便不会这般惨……”

    猫儿立刻点头:“没错,全都因为你。”

    他沉声道:“今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她腹中又响起一阵长鸣,便用买卖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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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吃喝不愁(一更)
    夜已四更,如果出了车厢,定能看见漫天星子,和宫里的一般灿烂。

    经过一日的奔波,整个车队被睡眠笼罩,就连在篝火边值夜的护卫,也被点了昏睡穴。

    呼噜声、磨牙声立体环绕。

    车厢门拉开道缝,萧定晔从外跃进来,手臂一伸,语气里满是忍耐与克制:“给你。”

    猫儿顺黑摸过去,是个针线盒子。

    她摩挲着打开盒盖,从里摸出一轱辘线轴,线轴上还插着两根针。

    她盖好盒盖,要将针线盒递过去,又压低声道:“你能去偷针线,不知偷些干粮”

    他的另一只手又往前一递,这回是两块干粮并一只水袋。

    猫儿摩挲出形状,原本饿的恹恹一息,立刻来了精神,三五下便啃尽了一块。

    等萧定晔将针线盒子还回去,见她并未动水袋,便低声道:“你喝吧,我现在……见不得水。”

    她毫不遮掩的低声一笑:“我虽然见得水,却见不得尿,若喝多了滋你一身……”

    他立刻黑了脸,只觉得还贴在他腿上濡湿的裤脚仿佛毒蛇一般紧紧缠着他。

    他翻出短刀,手腕几番挥动,长裤便变成五分裤,露出半截结实小腿。

    猫儿又是一笑:“有些人前两日被狗吆,伤疤还在……”

    萧定晔面上一热,连小腿也想砍去不要。

    她便夺过短刀,拉着他坐回身畔,方揶揄他道:“是谁说逃亡路上计较不了太多方才我蹲在你边上,小风吹着,我不也被飘到了几滴”

    她轻轻拍拍木箱:“这里全是布料,等明儿白日,我就为你缝裤子。总之不会让我夫君光着腚乱跑。”

    她言语不慎,一个“夫君”说出去,心下立时懊悔,忖着萧定晔这个一根筋一定要逮住不放。

    意料中的纠缠并未到来。

    萧定晔只牵了她手,在黑暗中寂静半晌,方忽的道:“你可是喜欢吃兔肉,多过吃鱼肉”

    嗯话题跑开八百里远,这是个什么逻辑。

    然而不管逻辑顺不顺,能转了话题便是好逻辑。

    她立刻应道:“对对,兔子煎烤爆炒蒸,都……唔……”

    黑暗中,不知何处来的两颗心跳,吵的人心烦,又令人沉溺。

    咚咚。

    咚咚。

    咚咚。

    外间仿似起了风,树叶哗哗吹拂……不不,是谁脑中起了风,哗哗吹动甜蜜记忆。

    许久许久,他方抵着她额头,哑声道:“你喜欢吃兔肉,可我喜欢吃猫肉……”

    猫儿迷迷糊糊中想,她躲在山坳荆棘后淋了半夜的雨,又装扮成傻姑娘在乡间游窜,日后便逃进了这车厢里,全身酸臭令人作呕,竟然还有人不嫌弃。

    她不由接话道:“口味真重……”

    一语说出,倏地惊醒过来,立刻便要飞逃开,只“咚”的一声,脑袋便撞的车顶一震,不由痛呼一声。

    周遭的打呼声全部停止,仿佛所有人都躲在黑暗中窥探这边的动静。

    她不敢再有大动作,只由着萧定晔替她揉着脑袋。

    黑暗中,他轻声一笑,决定恶人先告状:“方才是你……勾了我……”

    猫儿倏地转头瞪他。

    黑暗中,她呲出的一口皓齿仿佛带着血腥之气,想要随时吆断他的颈子。

    他便忍笑道:

    “你想想,你方才不说那个‘夫君’,我会这样

    我忖着这是你给我的暗示,若我不接着,岂不是很让你没面子我们阿狸的面子还是极重要的。”

    猫儿牙齿吆的嘎巴巴作响:“我何时,给过你暗示你明明是占我便宜!”

    他立刻做沉思状:“唔,你这个说法,也是一种可能,我想想。”

    想到的结论是:“没错,为夫就是占你便宜。”

    猫儿牙一吆,立刻就要扑打他。

    他忙制住她的手脚,做疑惑状:

    “你怎么会生气你方才明明……比为夫激动,反杀的我溃不成军,举手投降。

    你还说我虚伪,我觉着你才虚伪。不说这回,便说前两日在客栈,你不也是……”

    “萧!定!晔!”她双手被制,立刻上了牙口。

    他仿佛刚瞌睡便被人送了来了枕头,张开血盆大口,毫不客气迎了上去……

    五更时分,天边隐现了鱼肚白,车队开始前行。

    旷野土路多坎坷,马蹄声、车轮声不停歇,掩盖了一场逃亡路上的高调斗嘴。

    猫儿吆牙切齿道:“萧定晔,你不要脸!”

    被骂的人已经成了二皮脸,倚靠在木箱上,无所谓道:“我是男人,要什么脸。”

    “萧定晔,你无耻!”

    “我是男人,知什么耻。”

    “萧定晔,你是王八蛋。”

    “我是男人,乐意当王八蛋。”

    猫儿抚着心口,觉着怕是有些命短。

    他蹙眉深思:

    “这几日我反复思量一件事,我好歹也是一个皇子,不该连你都拿不下。

    让你来亲小嘴,你就不能亲小手。让你来侍寝,你就不能只值夜。

    过去几年,我简直是用错了策略,对你太温柔。从今天开始,我得是霸道皇子,这才是我的本命。”

    猫儿觉得自己要被气疯,她指着他半晌,方喘过一口气道:“萧定晔,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

    她话音未落,马车一个颠簸,她便往前扑去。

    他立刻伸开手臂,稳稳将她接在怀中,忍笑道:“爱妃嘴上说不愿,身体却很诚实嘛。”

    她忙挣扎开,吆牙切齿道:“我就不该为你着急,不该想着救你。你就该被狗吆残,被尿滋死,你……”

    马车一个颠簸,她又一次进了他的怀里。

    他正色道:“爱妃想扌包就光明正大的扌包,本王的胸膛永远准备好,你用不着声东击西,南辕北辙。”

    她气急,一个牙口下去……

    马车继续在颠簸,才气过一波的少女闭目歇息,满脸皆是生无可恋的无力感。

    一旁紧挨的青年拉开衣襟,瞧一瞧胸膛上的牙印,哀叹道:“你纵是喜欢它,也不至于喜欢到要毁了它的地步。这玩意虽说不能喂养,可留在那处又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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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过河拆桥(二更)
    夜半无声,只有宿仇之间的呢喃。

    “裤子还缝不缝”狭小的躲藏空间,他被迫“搂”着她,在她耳畔轻语。

    她闭着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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