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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她心中怒火蹭的一声燃起,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也抡圆了拳头。

    对面石廊里的门主们再次屏住了呼吸。

    库狄郎中年轻气盛,忍不住向心窍门主发问:“男人不好打女人,若女人打男人,感情可会受影响”

    心窍门主淡淡一笑,转头望向现场最娇艳的一朵花:“百媚门主觉着呢女人可能打男人”

    百媚门主捂唇一笑:“本女人觉着,女子打男子,怕是越打越蜜里调油”

    现场老少爷们纷纷向她侧目:“我们男子就如此犯贱”

    百媚门主往远处努努下巴:“且看看那二人会如何。”

    远处,猫儿一只手捏着萧定晔的衣襟,一只拳头停在他额上,面上神情逐渐多变。

    刚开始是愤怒,双眼圆睁仿佛要吃人。

    继而面部扭曲,仿佛便秘了好几日。

    接着面部抽搐,嘴角一勾,一喷口水飙去萧定晔面上,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萧定晔还未来得及擦干脸,唇上一热,原本想打他的姑娘已经贴了上来。

    他脑中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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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悬崖石廊上众人“哎”了一声,不知是失望,还是出乎意料,一阵唏嘘后,转头扌包拳向乌兰寨主恭贺道:“令嫒苏醒希望又大了一步,恭喜恭喜!”

    乌兰寨主心下一阵宽慰,面上浮现些许笑意,转头往下人:“小姐今日可还好”

    下人恭敬回道:“极好。”

    这一问一答虽都说了废话,然而此情此景下,却带着令人振奋的鼓励。

    乌兰寨主看向库狄郎中:“如若明日能拿到心口血,今日是否就该做准备”

    库狄郎中笑道:“寨主多虑,该做的准备,从令嫒昏迷不醒那一日就已备下。昨日晚辈已检查过一番,诸事皆好,只等心口血到位,便能立即救人。”

    乌兰寨主点点头,心中很是振奋。

    两年,她心爱的女儿昏迷了两年。

    为了取得有情人的心口血救女,眼前的阵法自建成之初,其间改造了多少回,又考验过多少对男女的真情。

    然而能走到现下的已凤毛麟角,能走到最后一步的更是没有。

    人性经不起考验,多少如胶似漆的情侣,才进入山谷中时,还卿卿我我,互相体谅与照顾。

    等再经历几环的考验,便暴露出了人性的弱点。

    男子好色,女子自私。

    乌兰寨主多少回希望满满,又多少回被失望打击。

    她望着远处那一对男女,看着女子一吻过后继续扬声大笑,男子经历过最开始的怔忪,也跟着笑起来……她的心绪受到感染,不由跟着弯起了唇角。

    此时猫儿止了笑,抚一抚萧定晔已冒出胡茬的脸庞,给了他回答:“你竟是个记仇的,将那问题藏在心里,等着报复我。救你,我没阿爹,自然只能救你啦!”

    萧定晔幸福的叹了口气,搂着她坐在他身畔,回想起方才两人的争执,忏悔道:“我实则并不想纠结过去,




第398章 熊变熊(一更)
    远处道路上,猫儿和萧定晔被雨浇的全身湿透。

    此处已是一片平地,虽有草丛,却不见高树,更没有山檐能用来避雨。

    猫儿开始发烧,全身滚烫,趴在萧定晔背上,无精打采。

    萧定晔将外裳解下,遮挡着她,担忧的背着她,想要寻一处避雨之处。

    然后四周黑寂,没有一处光亮处,看不清归途,更看不清前路。

    他脚步加快,深一脚浅一脚在黑暗中前行。

    不知过了多时,隐约到了四更时分,大雨初住,乌云散去,夜空中显露了星子。

    再过上一阵,就连月亮也露了头。

    这月光虽不甚明亮,却也足以让悬崖石廊里的各门人能略略看到那两人的情形。

    珍兽门门主紧盯着二人,待他们到了对岸悬崖的一处山洞前,他轻轻道:“好戏开始了!”

    山洞口,萧定晔将猫儿放去地上,探一探她额头,紧蹙的眉头收的更紧。

    他低声道:“我们先在此歇息,生一捧火暖身子。我……”四处寻食物是不可能了,现下他根本不放心让她脱离他视野半分。

    她缓缓睁眼,有气无力点点头,极轻的说了声:“饿!”

    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无力的宽慰道:“会有吃食的……”

    如果还能有锦鸡……按理来说,这山谷中本该有走兽,可到了此处,再也没有其他生灵。

    他吹燃火折子,往洞中而去,要寻一些干柴出来。

    每走两步,他便回头望一望猫儿,见那个单薄的身影靠在石壁上,并未消失,他的心头便要放一些心。

    待火堆点亮,如先前一般,先将他的衣裳烤干,换给她,再烘烤她的外裳。

    黑夜中的火堆给两人带去一丝安全的错觉。

    他将她搂在怀中,低声道:“先眯眼睡一睡,待天亮,一切都会好起来。”

    两人已连续行了近两日,早已力竭,匍一停下,全身疲惫涌上来,立刻坠入睡眠。

    萧定晔牵挂着猫儿,睡的极不安稳。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极低沉的喘气声。

    那喘气仿佛一个八旬老翁连续跑了一整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萧定晔忽的睁眼,一只手已下意识握住了软剑。

    火堆的火势还很旺,空气中夹杂着些腥臭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萧定晔并不陌生。

    他和猫儿在山中时,但凡闻到这样的气息,便知道周遭来了野兽,且是食肉类的野兽。

    他的目光往四处一转,觑空瞟了眼怀中的猫儿。

    她睡的极沉,面色是不正常的绯红,眉头下意识的紧蹙。

    他知道她原本睡着时不会蹙眉。

    在宫里,她和他在一起时,便是白日忧愁,夜里也是眉目舒展。她睡在他臂弯时,他能感受到她对他的完全依赖与信任。

    然而一路逃亡到现下,不知不觉中,她养成了蹙眉深睡的习惯。

    仿佛每个夜晚来临,她都会担心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现下她虽然蹙着眉,可却睡的极沉。

    她许久没有睡的这般沉过。

    夜里但凡有一点动静,她都会一咕噜爬起身,准备和他踏上逃亡的路。

    他不忍心唤她醒来,往火堆里添放了更多柴火。

    猛兽怕火,将她安置在火前,其实是最安全的。

    他悄无声息松开她,紧握软剑,猫低身子,缓缓出了山洞。

    时已五更,四周天色发麻,已到了快日出的时间。

    四处景致尽落眼底。

    一只硕大黑影在前路缓缓而来,低沉咆哮。

    是熊瞎子!

    是一只成年的熊瞎子!

    熊瞎子的武力值,他清楚的很。

    宫里的兽园,他曾亲眼看到过一只黑熊兽性大发,一爪子挥过去,驯兽师的半边脑袋便被削平。

    他微微一提气,胸口一阵闷痛,心下暗呼糟糕。

    现下他体力已然不济,内伤又发作,要同熊瞎子对打,实在是很棘手之事。

    他唯一能利用的,就是熊瞎子的“瞎”。

    他尽量蹲在远处不动,想寻找最好的偷袭机会。

    然而这熊瞎子竟然不瞎!

    它一转首看见他,便猛的一声嚎叫,直直向他窜过去,还未近身,已举起厚掌一掌拍下。

    掌风唰的吹来,他脸颊微微一痛,心下已大吃一惊。

    这不是普通的熊瞎子!

    这是受过训练,略略会些招式的熊瞎子!

    他就势往边上一跃,要将黑熊引离山洞。谁知熊瞎子只对着他一声大吼后,竟然再不追逐他,却转身往山洞而去。

    他大惊失色,一个起跃上前,所有内里灌注于手中软剑,直直对着熊背刺去,一剑便击中熊背。

    软剑只刺进几寸,便再无法进前。

    粗糙熊皮,将黑熊武装成铜皮铁骨。

    黑熊吃痛,一声嘶吼,倏地转身。

    萧定晔手臂一麻,软剑已被黑熊带着脱手而去。

    庞然畜生立刻向他前扑,他就地几滚,避开大熊掌风。心下一时毫无办法,只想着暂且牵制住熊瞎子,好将它带离山洞。

    然而熊瞎子对他的怒意只持续了几息,便放过他,又转身往山洞而去。

    “嗷呜”几声熊叫,猫儿终于从睡梦中惊醒。

    她仿佛每个逃亡的日子一般,自醒过来,一咕噜爬起身,昏沉沉间转头就跑。

    待逃窜几步,方看清眼前的山洞实则是个死胡同,未跑两步,就能看到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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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两难(二更)
    猫儿神色怔忪,还未明白萧定晔的话中之意,远处又是一阵猛兽嘶吼,如利剑一般窜过来一只吊睛白虎。

    其体型健硕,比两人此前所见,还要大上一倍。

    它向两人而来时,仿佛一座小山一般快速移动,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随时都能将两人撞个粉碎。

    萧定晔豁然而起,一只手下意识抚上腰间,方想起软剑已在斗熊时脱手遗落,现下赤手空拳同白虎相斗。

    他立刻将猫儿护在身后,匆匆道:“黑熊暂时不敢上前,白虎有我牵制,你抓紧时间往前跑,我甩脱白虎就去同你汇合。”

    他的话刚刚交代完毕,白虎已风一般窜到两人几丈之外,继而一个猛刹脚,被自己的惯性推动的往前一扑,脑袋重重摔在地上,鼻中立刻淌出了血珠子。

    它顾不得这许多,身形矫健往一旁一跃,如风一般逃窜开,一直到了黑熊身畔,两只牲畜方结伴蹲坐在远处。

    变故如闪电一般,惊得猫儿和萧定晔恍如雷劈。

    “它……它什么毛病”猫儿怔怔道。

    远处悬崖石廊上,库狄郎中也怔怔相问:“这白虎……什么毛病”

    珍兽门门主简直快要哭出来。

    黑熊虽说中途变怂,可多少还出了两招。

    可白虎,他寄予厚望的白虎,平日大肉大骨的供着的白虎,竟然是如此出场,令整个珍兽门威风扫地。

    他一吆牙,大喊道:“来啊,将驯兽师带过来!”

    驯兽师极快而来,扑通一声跪在众人眼前,哭丧着脸道:

    “门主,属下实在不知何处出了岔子。熊与虎,此前行为皆正常,在前来的路上,还曾跳出笼子伤过林中野兽,威风的紧。谁知……”

    珍兽门门主见过问不出错处,烦恼的摆摆手打发人走,回转身思忖半晌,一本正经的挽尊道:

    “那女子有些不对劲。否则,我门珍兽不会出此差错。她定然身有异常,逼威了珍兽。”

    远处道路上,萧定晔望着猫儿手上伤处,继续将他的怀疑一一道来:

    “上回我二人在林中遭遇猛虎。猛虎逃跑后,你从树上跳下,擦破了手指,逃离沿途遭遇了好几处狼群,均未敢近前。

    那时我等只以为是狗儿拿了虎尾,威慑狼群,之后发现狗儿并未带虎尾。

    于此同时,狗儿行为也出现异常,也不敢近你身。”

    他继续列举:“此后但凡你行走磨破脚底,狗儿便对你畏惧,不敢近前。而一路行来,我曾被蚊虫叮吆数回,可你却全然避过……”

    她怔怔道:“什么意思我有小鬼护体”

    他摇摇头:“你的血中有异相。大至猛兽,但凡你出血,便不敢近前。小至蚊虫,便是你不出血,都不敢叮吆你。”

    她仿佛在听天书一般,只觉得匪夷所思:“可是,此前蚊虫是叮咬我的啊,它们不知道多爱我!”

    他也记得她此前极怕度夏。

    纵然那时在重晔宫,宫娥太监们白日夜里不停歇驱蚊,漏网之蚊也常常咬的她鼓起大包。

    有一回正好咬在她一只耳朵上,她那只耳朵显见的大了一圈,是个随时准备听墙角的好奇相,引得他笑了好久。

    便是此回踏上逃亡路,刚开始她也并非是“兽见愁”,在抵达广泉府之前,她还不是这样。

    他内心狐疑重重,问道:“许是上回在广泉府你身中剧毒,曾被圣药门医治过,不知因何改变了你的体质”

    她摇摇头。这个消息她匪夷所思,消化不了。

    就像她早先进入皇陵,同族人要用她的血驱动什么机关一般,超出她的理解范围。

    血便是血,里间除了血浆就是血细胞,哪里有那般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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