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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硕鼠就是我

    “跟我来。”徐代炫淡淡的命令道“我们增援中阵”

    具甲骑兵对冲的时候不需要射箭,因为骑弓对对方的铁甲都不会有任何作用,因此两军干脆闷头对冲,大家都有自己的荣耀和坚持,没有人退缩,骑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坚毅的眼神透过头盔的缝隙死死盯住对手,马刺狠狠踢在坐骑身上,不断加速再加速。

    忽然,两股骑兵的洪流猛的撞在一起无数折断的枪杆和刀刃碎片四散飞舞,人马碰撞声和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不绝于耳,一些骑兵甚至披着马铠的沉重马匹被撞得腾空而起,又重重跌落在地。

    双方队形都过于密集,几乎没有躲避的空间,杀红了眼的骑兵也不管敌我,直接纵马从倒地者身上踏过,马蹄下,惨叫声震耳欲聋,所有落马者几乎完全没有幸存的机会

    双方骑兵都未能形成突破,具甲骑兵拥挤在一起,速度尽失,战士们放弃冲锋,扔掉近战中使用不便的骑枪,开始使用狼牙棒、鹤嘴锄之类的重型短兵互砸。

    气势汹汹的骑战又很快演变成铁罐头互敲游戏,双方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这正好给了中军汉兵突破的时间,与古拉姆相比,帕尔斯步兵的战斗力实在没什么看头,汉兵中携带狙击枪的精锐在一百五十步外加快步伐跃出阵线,形成一个个小型散兵组合,用狙击枪击杀帕尔斯人的军官。

    冷兵器时代的狙击手有一个好处他们无须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分辨战场目标的重要性,以便决定自己的射击顺序。

    因为敌人中那些穿着华丽铠甲,骑着高头大马,或者位置在敌人旗帜之前的那些人都是重要目标。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射击那些骑手、鼓号手、还有那些大家肃立之中还能骑着马到处乱跑的家伙这人通常是传令兵,干掉这些人就能打断敌人的指挥节点。

    这些目标实在是太多了,散兵阻击手们可以随意射击,而且几乎可以肯定能打倒重要目标。

    精锐射手加上精良的武器,帕尔斯中军在接触之前就被打得鸡飞狗跳,整个阵线都在动摇。

    双方接近到一百步,帕尔斯将领下令部队准备用弓箭抛射,但他刚一下令,骑马的传令兵还没跑出去几步,一发子弹飞来,掀飞了他半个头盖骨。

    随即一个挡在将领前面的护卫甲兵胸前炸出一团血花,惨叫着跌落马下。

    将领立刻意识到自己成了目标,他二话不说,直接从侧面滚下马,连指挥职责都不不管了。

    接下来一枪并未击中他,而是打死另一个护卫,等其他人意识到情况不妙一起落马,帕尔斯中军的指挥机构已经彻底瘫痪了。

    秦军进入八十步距离,击发枪手依旧走在最前面,然后按部就班的短时急停射击。

    随着硝烟腾起,站成方阵等待军官命令的帕尔斯人齐刷刷倒下一排。

    随后又是第二轮射击,轰鸣的枪声中,十毫米铅弹击穿帕尔斯步兵的铠甲,变成薄薄一片钻入人体,形成巨大的空腔,鲜血顿时如血泉般飚射。

    傻站着挨打却没法还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煎熬,如果是近代军队,还可以凭借严酷的军纪坚持,但帕尔斯人明显达不到那种高度。

    当燧发枪兵开始射击的时候,帕尔斯中军的阵线已经严重动摇,士兵们找不到军官,军官也不敢下达命令,免得变成狙击手的目标。

    完成三轮射击后,秦军步兵加快前进脚步,趁着敌人混乱的时机直接逼近到三十步之内。

    所有火枪手同时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敌人,第一排人趴在地上,第二排跪姿,第三排站立,第四排枪口从第三排战友的间隙中伸出。

    超过四千条火枪指向尽在咫尺的敌人,此时帕尔斯人的慌乱已经肉眼可见。

    “射击”

    由于距离极近,双方士兵几乎全都听到这个命令,四千发子弹横扫过来,帕尔斯兵如同秋天的秸秆般哗啦啦倒下一大片,尸体整齐的在大地上拉出一条黑色的长线。

    一轮射击,帕尔斯人付出接近两千七百的伤亡,整个战线被打秃一节。

    帕尔斯人的中部战线已经事实上被击穿了。

    “突击”

    新的命令下达,刺耳的冲锋号声响起,汉兵挺着刺刀向前突击,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帕尔斯步兵瞬间崩塌。

    徐代炫指挥的近卫兵此时赶到,从打开的缺口中涌出,纵马冲击帕尔斯人后军。

    那些敌人辅兵同时崩溃,徐代炫部队开始从后方包抄敌军侧翼。




第634章 暴秦4
    在冷兵器时代,战线被突破意味着战斗的结局此刻已经注定。

    汉兵轻易驱散帕军的辅兵,徐代灼领近卫兵绕道攻击右侧古拉姆的后背。

    那些伴随古拉姆冲锋的轻骑兵完全无力阻挡,实际上中阵被突破的那一瞬间,帕尔斯军轻骑兵的溃逃就已经开始了。

    正在与秦军重骑激烈格斗的古拉姆被前后夹击,随即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开始尝试转身逃跑。

    帕尔斯军全线崩溃。

    具甲骑兵冲锋的时候气势十足,仿佛是装甲集群一般不可阻挡,但逃跑的时候就会显得笨拙无比,特别是已经冲锋过一次之后,再好的马匹也无法在如此负重的情况下还有足够体力逃脱敌人的追杀。

    现在,秦军骑兵只需要追上敌人,然后用手中的武器对后脑勺敲一下,就能轻易解决一个曾经强大的敌人。

    简直不菲吹灰之力。

    战斗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戮,葛逻禄等墙头草们此时也像鬣狗秃鹫一样冲上来撕咬帕尔斯人。

    秦军从八剌沙衮以西的战场开始,一直追击了五十多里,直到天黑完全无法视物之后,才意犹未尽的鸣金收兵。

    八剌沙衮之战,秦军彻底摧毁了帕尔斯帝国的东部军团,杀死超过两万敌人,俘虏接近五万人。

    来参战的帕尔斯军只有少数轻骑兵得以脱离战场,其余部分,包括五千古拉姆重骑兵和所有步兵、辅兵全部被歼灭。

    西域的诗人直到很久之后,还在高声颂唱伟大母国的胜利,以及佛敌横尸数十里的景象。

    作为这场战役的插曲和尾声,八剌沙衮战役期间,由于秦军倾巢而出迎击敌军,八剌沙衮城内的帕尔斯遗留贵族和富商在城中煽动叛乱,以策应帕尔斯军队的进攻。

    取得决定性胜利后,秦军返回八剌沙衮,轻易镇压了叛乱。

    只是这一次,徐代炫认为叛匪不可原谅,因此下令清洗控制区内所有帕尔斯人。

    除了汉兵环卫秦王以外,秦军中的其他各部兵士全都分散出去,疯狂杀戮帕尔斯人。

    据不完全统计,到1795年底,秦军杀死的帕尔斯人不低于五十万,另有不少于三十万人被变卖为奴。

    参与远征的每一个秦军士兵都分到了数个到十数个不等的男女奴隶,以及大量牛羊牲畜,大量可耕可牧的良田被分配给参战的兵士,即使出征时最穷的士兵,此时也变得珠光宝气。

    ……

    李忠汉骑着河西良驹,腰间挂着马刀,手里拿着鞭子,挺胸叠肚的看着一排排俘虏从马前经过。

    这个年轻的于阗贵族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叶护!”一个侍卫骑兵纵马来到李忠汉身边,大声报告“大秦王赐予我们奴隶五百,女奴三百,牛一百,骆驼两百,羊三千,还有很多铠甲兵器,大秦王让我们第三个去广场挑选战利品!”

    “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叫我叶护!”李忠汉轻轻抚摸身上华丽札甲的甲页,感受指尖传来的,钢铁特有的冰凉气息,心满意足的说“我是伟大华夏帝国下属秦亲王特封的于阗伯!你们以后都得叫我伯爵!”

    “还有,大秦王是本王阿舅,你们以后都得称呼‘阿舅大王’!”

    李忠汉以前不叫忠汉,他当然也不姓李。

    不过那不重要,几百年前,于阗曾经向华夏帝国的前朝的前朝那个曾经统治西域的中原帝国朝贡,并且十分幸运的迎娶了一位宗室公主。

    那个王朝的皇姓是李,所以当汉人重返西域,李忠汉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胡姓,把自己攀附为李姓,名字也改成了极其阿谀的忠汉。

    原本李忠汉还想把帝国的共和皇帝称呼为“阿舅”,但秦王是皇帝的孙子,他若是把徐睦河称呼为阿舅,岂不是成了秦王的长辈

    因此李忠汉毫不犹豫的自降身份,改为称呼徐代炫这个年纪比他小快二十岁的年轻人为“阿舅大王”。

    为了拍这位“阿舅大王”的马屁,李忠汉甚至还想把他最小的女儿和一个刚满15岁的孙女一起送进徐代炫的后宫。

    也不能怪他舔狗到如此地步,于阗曾经是西域强国,但七十年前被帕尔斯灭亡,于阗王族向东逃亡,托庇与党项伪夏。

    作为王种,李忠汉的童年是生活在绝望阴影中的,一方面,西域的敌人依旧在步步紧逼,残存的西域诸国都在拼死抵抗但看不到任何希望。

    另一方面,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党项伪夏不是慈善机构,托庇其下自然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族中男丁都要为党项人的皇帝服役纳税;族中每年都要先党项人的皇帝贡女;族中每代王位继承人都要前往兴庆府加入环卫宿直给党项人的皇帝站岗放哨。

    一切似乎都陷入一个泥潭,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只有在深夜最美的梦中,于阗的遗族才能回到建立在赤河支流上,水草丰美的家园。

    现在好了,随着秦王西征并取得八剌沙衮战役的胜利,一切噩梦都已经成为过去。

    因为有汉人血统(虽然只有一丝丝),也是因为舔的太无下限,李忠汉成为秦王下属的伯爵,并且被允许与于阗旧地复国。

    经过召回旧部,并且吸引西域其他民族信佛的居民,复国后的于阗有户两千,口一万三千,可出动两千兵马,多少也算得上西域强国之一。

    当然,那所谓的两千兵是把国中男子全算上的结果,这次随秦王出征,李忠汉受命只带来了八百真正的青壮。

    八剌沙衮战役开始的时候,李忠汉对敌人的恐惧差点压抑不住那毕竟是摧毁了于阗一次的可怕敌人,他们家在伪夏的时候也是年年派兵到西域来协助西域各国抵抗帕尔斯侵略军,为此他们家每一代人都有牺牲在战场上的。

    因此李忠汉很清楚帕尔斯人的战斗力,特别是那些人马具甲的古拉姆,在他看来似乎只有同样人马具甲的党项环卫宿直才能与之对抗。

    这种恐惧,一直延续到八剌沙衮战役中,汉兵轻易击穿帕尔斯人中阵,才突然结束。



第665章 暴秦5
    整场战役,李忠汉和他手下的八百战士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跟着徐世桢指挥的外蕃索伦冲锋。

    第二,在帕尔斯人溃逃的时候纵马追杀。

    战斗中最大的伤亡是外蕃索伦和外蕃吐蕃承受的,给敌人最大打击的则是汉兵。

    而李忠汉和他手下的于阗士兵,杀死了之前一辈子都杀不完的敌人!

    帕尔斯人的古拉姆曾经被西域诸佛国认为是地狱出来的恶鬼,最强大的佛敌。

    战场上战胜一个古拉姆并且斩下他的头颅,是可以炫耀一辈子的荣耀。

    然而巴剌沙衮战役的事实证明,一旦士气崩溃,杀死一个古拉姆并不比杀死一只野兽困难多少——至少野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转头拼命。

    而李忠汉杀戮敌人的时候,只需要追上惊慌失措马力耗尽的敌人,然后随便用什么能够破甲的武器敲一下即可。

    想到这里,李忠汉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钉头锤的柄——这柄锤杀死了多少个古拉姆

    八个还是十个

    李忠汉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得这个数字了,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

    ‘汉人的大腿实在太粗了!’李忠汉看着马前经过的一串串战利品,心中想到‘所谓佛敌在他们面前也不过如此!只要紧紧抱住汉人的大腿,于阗就永远不会再次经受离散之苦!’

    ……

    “我们是不是杀的太多了一点”

    巴剌沙衮的秦王行宫中,徐代炫问他手下的将领们

    “一口气杀了几十万人,到了明年谁来种地”

    巴剌沙衮城中的帕尔斯人叛乱的时候,徐代炫确实很生气,因此下令杀光所有帕尔斯人,但真的杀的差不多了,他又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一下杀这么多劳力,对大秦的农业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还剩下不少呢,不用太担心。”左鹤林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们在葱岭以西是绝对人数劣势方,不把在占据本地近百年,根深蒂固的帕尔斯人连根拔起,将来再遇大战他们还会叛乱。”

    “我也同意左将军的观点,多杀一些有好处。”徐世桢接着说道“至少那些跟帕尔斯人打了上百年,有着血海深仇的西域诸国,现在会成为我们最坚定的盟友。对了,那个改名叫李忠汉的于阗伯,不是要把女儿和孙女一起给你”

    “说这个做什么我没要。”徐代炫说道“这也太荒谬了,他叫我‘阿舅’再把女儿和孙女一起给我,那俩姑娘应该怎么称呼我”

    “哈哈哈,原来你是纠结这个啊”左鹤林笑道“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再说那个李汉忠只是叫你阿舅,又不真是你大侄子,在乎这个干什么”

    “还有,对这些西域国家来说,你收下他们的女儿,就是为他们庇护的保证,估计接下来还会有别的国家给你送女儿,你若是都不接受,他们会认为你对别的有什么想法——他们现在除了自己的小命和那贫瘠的国土,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你若是想让他们安心,现在就该做这么几件事第一,留下那些女孩,甚至可以主动跟他们要女人;第二,让所有西域外蕃派遣王子来,给你组成新的近卫部队;第三,打压帕尔斯人。”

    “能做到这几点,农业生产方面的事,让西域各国的民众拿着鞭子压迫帕尔斯奴隶去做就好了。”

    “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征服者,征服者对被征服者手段太软弱,会让他们产生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我们用的手段比帝国对鞑子都残酷了。”秦王小声抱怨一句。

    “这一点我承认,不过那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是外来户,汉人上次统治这里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左鹤林笑着说“我们毕竟不是帝国,根基太浅,所以遇到问题必须用霹雳手段迅速解决,这是震慑,其实也是仁慈。”

    “对了,现在咱们也算有了一份基业,还有一些事得尽快定下来了。”

    ……

    1795年9月,华夏帝国的附属秦国宣布将巴剌沙衮改回旧时汉名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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