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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在大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沐飞尘

    陈乐天说,你别揍他,就好好问他我跟你说的那句话,问完之后,他必然会回去继续读书。只要他每次发脾气抱怨时,你都问他这个问题,我保证要不了几个月,他就不会再发脾气了。

    听掌教师兄说完这个故事,五师弟张越不禁道:“这能证明什么”

    掌教李玄同站起身来,道:“证明在他眼中,天道即是人道,人道即是天道。男人女人,无有尊卑。”

    张越低头思索良久,仍不得其法,问道:“我不懂。”

    掌教李玄同笑笑道:“所以我要你看,看他些时日,你就会懂了。”

    当天晚上的饭桌上,是掌教亲手做的四个菜。虽然都是素的,但也绝对可口。当然,是因为五师弟张越回来的原因,否则大家还都吃不到。

    饭桌上,在外游历许久的张越张大真人从怀里掏出一方墨绿色的砚台递给王重阳。

    “碧云砚”王重阳喜的一把抱住五师兄。

    张越张大真人露出不常有的笑容,点头道:“我在蜀地,与蜀地剑魁的首徒何寻切磋剑技赢了,何寻输给我的。”

    “谢谢五师兄啦!”王重阳高兴坏了,把砚台捧在手中细细把玩。这碧云砚乃是西蜀二十大名砚之一,是少有的流传在蜀地民间的砚台。不用说,张越定是费了极大工夫才从何寻手上赢来的,这一方砚台何止万金啊。王重阳忽然想到什么,收敛起笑容,放下砚台,关切的对五师兄张越道:“这方砚,师兄身上又添了不少伤吧”

    张越摆摆手道:“师弟,明日我要与你切磋一番,看看秋境的你有没有更强。你王大真人入秋境的消息已经是江湖皆知了,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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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的指点
    武当夜晚的饭桌上,没有大鱼大肉,有的只是青绿色的素菜,以及一团和气。

    排行老五的张越张大真人吃饭前,终于把自己背上的剑拿了下来,放在自己身边。

    陈乐天听王重阳说过,五师兄张大真人的剑是绝不离身的,白日里背在身上,夜里睡觉时放在枕头边。

    王重阳小时候问过五师兄上茅厕时剑放哪,五师兄则冷着脸一脚把王重阳踹飞了。

    但王重阳不气馁,趁着五师兄上茅房时,溜进去看,瞧见五师兄蹲在坑上,剑横在膝前。

    王重阳站远远的说:“五师兄,你的剑肯定也不喜欢闻臭吧”

    当时的张大真人还不会隔空打人,只能骂王重阳几句解气。

    后来五师兄告诉王重阳,剑与人一样,都是要培养感情的,要常与它说话,它的灵性才会被唤醒。

    王重阳撇撇嘴,不认同但也不敢表示反对。

    大家都吃完后,王重阳因为得了方名砚,所以高兴的主动去收拾碗筷,不像平时,总是要师兄们提醒。

    张大真人与陈乐天相距一丈左右,盯着陈乐天猛看,看的陈乐天不禁低下了头。张越道:“站起来。”

    陈乐天不由自主的乖乖站起来,竟没有丝毫抗拒的念头。

    张真人问:“听说你是北军中的佼佼者”

    陈乐天拱手道:“不敢当,只是前锋营一小小伍长罢了。”

    张真人再问:“会用剑吗”

    陈乐天点点头。

    张真人又问:“明日早点来找我,我试试你的剑法。”

    陈乐天无奈道:“大真人,弟子的剑术不成章法,全是用在战阵上的,不足挂齿,怎能入大真人的法眼啊!”

    张真人还待说什么,掌教李玄同忽然道:“乐天,张真人是要指点你,还不谢过。”

    陈乐天立刻反应过来,躬身行礼:“那多谢张真人了。”

    当晚,张越躺在床上,看着房梁,想着陈乐天的事。陈乐天至今都还不知掌教师兄欲将一生修出来的太平心法传给他,若是知道了,恐怕要快活的三天睡不着觉吧。仅仅一顿饭的工夫,张越并没有看出来陈乐天有何过人之处。除了气脉二海中的真气较为充盈外,并没有什么超越常人的地方,甚至气脉二海并不如何辽阔。从这点上来说,张越所见的陈乐天,天赋比之王重阳,差太远了。

    这太平心法传给王重阳,恐怕也比传给陈乐天更有用吧

    但是张越又觉得,掌教师兄的远见卓识,远不是他这个只懂剑道的人能比的。

    东想想西想想,困意来袭,张大真人拍拍枕边陪伴他这么多年的钝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陈乐天便来到了张大真人的屋前,在门前的石阶上坐着等。

    直到朝阳升起一半,朝霞映到张大真人的屋门上,张越打开门。看见陈乐天,张越道:“你的剑呢”

    陈乐天站起道:“弟子未带剑来武当。”

    张大真人摇摇头,道:“看来你算不上一个剑客。听说你以儒武入春境,并且将柳大宗师的真气化为己用了”

    陈乐天嗯了声道:“是,是得到了许师叔祖的指点,方才得以化解柳师灌入我体内的真气。”

    张越指指门前的一个石凳,示意陈乐天坐。

    陈乐天屁股刚落石凳,只见张大真人随手抓起靠在门边的一根细竹子,朝陈乐天扔过来。

    那竹子又细又长,但上面所附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整个竹子缠绕起来,气势汹汹的冲陈乐天面门而来。

    待陈乐天反应过来时,那竹子离他的脸只有几寸了,他连忙后仰,竹子擦着鼻尖而去。电光火石生死一线,陈乐天不知经历过多少了,所以并不惊慌,屁股重新落座,甚至还有心情说笑:“大真人可别真把我杀了,我只想死在疆场上。”

    张越冷哼一声,五指平伸,屋前竹林中一根手腕粗的竹子连根而起,飞入云霄,陈乐天仰头四顾,连竹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下一刻,陈乐天忽然看见一个黑点直直下来,那个黑点瞬间就变成竹根到了他眼前,陈乐天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眼睁睁的看着竹子直挺挺擦过自己的额头、鼻尖,然后轰的一声入地三尺!

    在插入地面之后,整个竹子纹丝不动,好像原本就长在这里。陈乐天这回真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将真气灌在整个竹子上,入地后,根茎不损丝毫,竹子没有任何影响,可以继续生长。”张越说着,转身走进屋内,拎出一把木剑来,扔给陈乐天,道:“来,灌气入剑,刺我。”

    陈乐天接过剑,看了看。手上的木剑与山脚下卖给游客几文钱一柄的桃木剑一模一样,无锋,略粗糙,入手轻盈,剑柄上有剑穗。

    陈乐天微微眯眼,调动体内真气聚集于持剑的右臂,再将真气从手臂行至手掌,继而吐出,附着于桃木剑上,而后左足在石凳上一蹬,凌空跃起刺向张大真人。

    两人相距两丈左右,但陈乐天在飞到一半时,就发现原本附着于桃木剑上的真气消失不见了,待剑刺到张大真人身前时,张大真人身不动,只看了一眼那柄桃木剑,陈乐天向前的势头便戛然而止,连人带剑坠落在地。

    陈乐天刚一坠地,立刻爬起来,像个孩童般毫无章法的刺向张大真人的胸口。以战阵上常用的没有招式的招式,找到最短的距离,刺向最致命的地方。

    张越负手而立,等待在他看来极为缓慢刺来的剑,桃木剑的剑尖刚及他身,只见他微微侧身,剑便顺着他的道袍滑开了。陈乐天甚至都不知道剑尖究竟有没有碰到张大真人的道袍。

    但陈乐天没有心思去回想,他下意识的横剑抹向张大真人的脖颈,向着划开后鲜血会像喷泉般喷薄而出的那根筋脉抹去。仍然是,找最短的距离,朝最致命之处。

    张越没有低头也没有跃起,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而是继续侧身,随着陈乐天手中的桃木剑划了个四分之一的圆,恰好让开桃木剑并不存在的剑锋。

    陈乐天第三招,不再用剑术上常用的刺和抹,而是换成了砍。就这么没有任何套路,没有丁点高明剑客的写意,扬起桃木剑,使劲砍下去。

    张越依前而为,侧身。

    陈乐天一砍没中,继续砍。

    陈乐天举臂扬剑,砍。

    张越脚下微动,身随剑行,侧身。

    从朝阳初升到日上三竿,石桌上的朝露从厚厚一层到被太阳晒的无影无踪。陈乐天不知砍了多少次,张越也不知侧了多少次身,划了多少个圆。

    最后,陈乐天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丝真气和力气后,直直往后倒下去。

    张大真人负着手走下台阶,走到陈乐天身边,低头看着浑身汗透,因为力竭而苍白的面色。

    此时的陈乐天并没有晕厥过去,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因力竭而混沌的识海便恢复了清明,只是身体还未恢复,此时,他不停的大口喘气,肺都似要炸裂开来了,四肢百骸仿佛都没了知觉,眼前不断的出现一个字,累。

    看着地上的陈乐天,张大真人冷峻的脸庞依然冷峻,但眼神里却有了一丝赞许。

    “无为,而无不为。你在武当修行的这几个月,还没参透吗”张大真人抬头望向天空。

    “那是你们大真人才应该有的境界,而我,还不配不配去以无为求有为吧”陈乐天仰天躺着,依旧闭着眼。

    张大真人摇摇头道:“你方才一共出了两千五百三十七剑,没有一剑碰到了我。你从第十剑开始就已了然,不可能刺中我,为何仍旧继续下去”

    陈乐天睁开眼道:“不,在我倒下之前,我刺出的每一剑对我来讲,都是有机会的。”

    张大真人朝地上的陈乐天伸出手,陈乐天抬手,第一次,没抬动,第二次,才勉强抬起了手臂几寸。一尺的距离,陈乐天足足抬了一炷香,才终于抓住张大真人的手。

    张大真人难以察觉的点点头。

    而后,陈乐天便觉得一股暖暖的真气从张大真人的手上度进他的四肢百骸。他顿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从阴曹地府里在往上爬。

    片刻之后,陈乐天便觉得身上疲惫、疼痛的感觉全部没有了,枯竭的气脉二海里又重新蓄满了真气。站起来,蹦跳几下,一切如常,就好像方才那番长久的炼狱根本没发生过,如从地府中爬回了人间,陈乐天不禁叹道:“大真人的真气,我再练一百年也赶不上啊!”

    张大真人道:“无为无为,不刻意而为之,便是我道门修行的最**门。陈乐天,我看你道心不静,欲求太强烈了,恐怕会事倍功半。”

    陈乐天道:“我已在努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欲求,但真的很难啊!”

    张大真人道:“难,才难得。记住,顺意随心。你先去吧,明早再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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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了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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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陈乐天跑去找王重阳。王重阳今天终于不在忙了,应邀和陈乐天一起来到藏书洞里看书。

    王重阳告诉陈乐天,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忙,是因为正在修炼一种类似于掌教师兄的成名绝技太平心法的无上功法,眼下还没起好名字,待日后神功大成了再起名也不迟。

    陈乐天问王重阳能不能也教教他,王重阳说道:“太平心法还不满还不够你学的吗想学去找掌教师兄,要我教你可以,一万两黄金以下的话,恕不远送。”

    陈乐天牵牵嘴角道:“你看看你,整个人都掉进钱眼里了,堂堂大真人让人以金银换功法,这藏书洞里浩如烟海的书籍都白读了”

    王重阳笑说:“我在张三丰祖师爷写的书《道心经》里看到过一句话,是张三丰祖师爷对弟子说的,他说,这金银之物确实有违道心,但那是在一心只求金银时,才会误了道心。若把金银看作酒肉,有固然好,无也饿不死,那道心就不会受损了。祖师爷说的很有道理吧”

    陈乐天大笑表示同意,他相信这是张三丰祖师爷说的,虽然《道心经》他半个月前才开始看,并且到现在也只看了一半,尚未看到王重阳所说的那段,但从他已看的那部分来想,从不拘泥于世俗的三丰祖师爷,会说出这番话来是毫不奇怪的。

    事实上,武当代代相传下来的东西有很多,其中将武当与龙虎山草庐区别开来的最大分歧,就在于不在意世俗之见。

    武当和草庐,都是道门,但武当偏于逍遥无为,草庐则偏于主动有为。说不清谁对谁错,或者可以说,都对。草庐的大天师和武当的大真人就算坐而辩论个三天三夜,也是没结果的。

    陈乐天就更别谈什么妄论对错了。

    他现在把自己的心态放的很低,而且他觉得,不管是在道还是儒上,他起码都要保持这种态度十年以上,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走。

    否则,一旦停下脚步。

    江湖儿郎,停步那一刻,便是被江湖抛弃之时啊。

    “陈乐天,有人找。”陈乐天正在跟王重阳请教读书时不懂的地方,忽然有个守卫走进来道。

    陈乐天将书放回原位,收起抄书用的笔墨纸砚,跟着守卫走出藏书洞。

    因为藏书洞是武当重中之重的地方,所以没经过大真人允许一般人是进不来的。陈乐天走出藏书洞的大门,远远瞧见秦铁牛一脸焦急的站在棵老树旁边。秦铁牛看见陈乐天,迈步跑过来。

    “铁牛,你怎么来了”陈乐天迎上去边走边问。

    “乐天,家里出了件麻烦事。”秦铁牛无暇寒暄,皱着眉头,看样子不是好解决的事。

    秦铁牛自从升级为陈乐天的大管家后,基本上就没要陈乐天操过心。因为秦铁牛原本就是天河坊这片有名的游手好闲的青皮混混,现在改邪归正后,手底下的弟与日俱增,所以一般的问题,更是根本就麻烦不到陈乐天。

    所以陈乐天看秦铁牛亲自来找他,再加上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心里就有数了,道:“别急,你慢慢说来。”

    秦铁牛搓着手道:“是这样的”

    原来,十日前的午后,秋实客栈里来了个人。此人戴着个帽子和只露两只眼和嘴的面具,看不到容貌,随身带着柄剑。

    秦铁牛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客栈生意越来越火爆,什么乱七八糟癖好的客人都见过。他只当此人也是个特立独行的侠士之类。

    汴京城来自天下各地的游人如织数不胜数,人多的地方,就什么样打扮的人都不奇怪了。

    那人吃了几杯酒,便开始自顾自的在那大声说话。秦铁牛只抬头看了几眼,因为是下午,所以店里吃饭的人并不多,若是人多,那样大声就会影响别人了,因此秦铁牛也就没出言制止,只当他是喝多了。

    没想到,那怪人越说声音越大,都是些什么杀你如探囊取物、迟早要你命、你还能跑的了吗之类的话。说到后来,那怪人已经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喊话了。就好像是在对着一里外的人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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