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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共枕之狂女骗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鲜花满楼
这小王八莫不是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火冒三丈的武栋顿时在心中破口大骂:“谁特么要跟这小王八一起共赴黄泉!”
又惊又怒的武栋也不顾会不会被硕石虎甩下去了,换着手就往硕石虎头部爬,就是被甩下去摔个骨折,那也比被硕石虎醒过来虐杀好啊!
几乎只是硕石虎几个跳跃间的时间,身为二阶剑师的武栋就已经如饿狼扑来,在萧仙伸手往驱兽符摘去的那一刹那,顿时单手拽住兽毛,一剑朝着她头顶劈去!
剑风自她头顶呼啸而来,萧仙顿时拧眉侧身从硕石虎头部滚到颈部,险险躲过这一剑。
然而那武栋此时目光阴狠,挥手又是一剑剑朝她袭来,没有章法却直逼死穴,那势气,端端是恨不得一剑将她必成两半!
两人的距离因为武栋的追击靠得越发近……
躲闪之间她几次险些掉下去摔个残废,冷风吹得她墨发狂舞,萧仙却微微眯眼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欠揍么,就等你来打我了。”
“小王八你什么意思?”武栋心中生疑,剑势一顿,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却一时没回过神来。
“意思就是……去死吧!”萧仙一把抽藏在胸前衣襟内的半截断刀刀片,直接横刺向对方脆弱的双眼!
感情这丫头不是要撕那驱兽符,而是不自量力地想要杀他。
“就这点破手段也想杀老子?”掀唇嘲笑一声,武栋一手拽住兽毛,反手一剑挡住少女刺向自己眼睛的剑片,正想嘲笑这小兔崽子不自量力时,却忽然发觉这丫头笑得有点诡异。
下一刻,武栋只看见那少女居然也不顾站不站得稳身子,双手松开兽毛,迅速又一刀片狠狠斩向自己!
武栋顿时闪身躲开,继而一剑朝着她脖子飞去,却不想那那少女居然躲也不躲,此一剑若是落在脖子上,她必然顷刻毙命!
然而那少女居然蓦地一脚飞起——
武栋锋利的长剑还没落到这少女脖子上,却骤然涨红了一张脸,手一抖长剑便脱手而出,反射性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痛苦地哀嚎起来:“啊啊啊小王八你无耻!”
这臭丫头居然在这时候偷袭他命根子!
而几乎是同一刻,双手捂着下体的武栋就被硕石虎颠了下去!
萧仙顺着硕石虎的背部一滚,挑准了方向朝着武栋落下的方向跳了下去,如一粒子弹般飞向落地的武栋。
那麻衣少女凌空一翻,以背脊滚落直砸武栋最柔软的腹部减缓冲击力!
“噗!”本就摔得五脏翻腾的武栋被萧仙这一砸,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似散了架一般,肺腑间都散发出一种钝痛感,知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喷出一口血了。
那麻衣少女却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似的,已经动作迅速地一咕噜滚开了去,半点鲜丽的血腥沫子都未沾上,“无耻?承蒙夸奖。”
夸奖?谁特么夸奖她了?这丫头太不要脸了!
这本就瘦削得眼眶深陷双目微凸的青年顿时赤红了双眼,怨毒的眼神死死瞪向萧仙,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似的:“你——”
难不成她激怒他,就是为了这一刻?
见硕石虎已经跑得不见踪迹,萧仙撸起她那破破烂烂的麻衣袖子嘿嘿一笑,那笑容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黝黑清亮的眸子里也全是嘲讽:“不好意思,这地太硬,借你垫垫背。”
感情她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她从看到驱兽符的那一刻就算好了如何激怒他,什么撕驱兽符通通都是装的,不过是为了让他靠近以便偷袭!
她的确是要拉他做垫背,却不是带着他一起死,而是真拿他做垫背!
坑啊!
“你这贱……噗!”武栋最后一个人都还没来得及骂出来,就被萧仙干脆利落地一刀片扎在了胸口,登时再次飙出一口老血来。
“知道我贱还惹我只能说明你犯贱。”她可没忘了当时是谁驭兽差点一脚把自己踩死的,萧仙环胸而立,那沾满泥灰的面颊上,一双潋滟桃花眼是遮不住的深邃之美。
“你——”身体上的伤势加上怒极攻心,武栋顿时两眼一翻活生生气晕死过去。
这武栋就如此悲催地一晕不起了,连最后一句遗言都来不及传达,他远在武家族中的命牌便顷刻被一道虚幻的刀片轰得粉碎!
萧仙去扒这家伙的衣兜,却发现他不仅没有储物空间,居然穷得浑身上下只有稀稀拉拉二十个金币,一把普通的长剑与两张奇奇怪怪的符纸!
那驭兽符她的半魂曾经在灵山的典籍里见过,而这两张奇奇怪怪的符纸她却完全不认识。
将金币和符纸揣进兜里,萧仙顿时就想吐血了,好不容易谋个财害个命,居然特么遇上这么一个穷鬼!
远在这片天幕下的另一处,红墙绿瓦的宅院式建筑之内,小榭楼阁绵延不绝,假山流水间鱼虫嬉戏、草木成荫花团锦簇,优美景色如画卷雍容雅致。
宅院最深处那紫薇盛放的庭院里,一个衣裳朴素的老者双目赤红地跪在少年跟前,捧着石屑的双手因愤怒而颤抖着,“少主,我儿这分明就是遭了恶人毒手啊!栋儿虽天资平凡,但怎麽也是武家的分支血脉啊!”
“老奴早年丹田未废时,也是跟在家主身侧出生入死的,对武家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么多年,老奴从暗卫首领沦落到清扫练武场,也未曾多说过一句,多求过一物,老奴膝下只有这一子,但求少主看在老奴昔日为武家卖命的份上,替我儿讨一个公道啊!”灰衫老者满面悲戚地祈求着锦衣少年,心中悔恨无比!
他悔啊!若他早知道武栋会自不量力地独闯冀北之森,必定死也要藏住那三张隐身符,却不料一时嘴快让栋儿得知,竟把命也丢在了冀北之森!
老者跪拜的那少年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一身华贵的紫色锦衣,如墨长发以玉带轻束,唇红齿白,生得俊逸无双,属于少年的面庞又透着几分稚气,可那双本该清澈的黑眸却比碎了雪的冬风还要冰冷。
这位被唤作少主的清贵少年唇角微牵,面色温和地吐出一句嘲讽而无情的话来,“不过是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废物,倒是到本少主面前倚老卖老起来了。”
“你!”灰衫老者骤然怒目抬头,满是褶皱的手紧握成拳,怒不可遏地颤抖着。
紫衣少年只是冷笑挥手,“武随,将这老家伙扔回练武场,准备启程。”
“等等!”那灰衫老者深吸一口气,骤然叫住武随欲来拖走他的动作,“老奴不求少主为我儿报仇,但求少主让老奴一同前往冀北之森!”
这痛失爱子的沧桑老人微微垂首,心中在愤怒地咆哮着,“老夫定要寻回我儿尸身,看看是哪个畜生杀了我儿,杀我儿者,老夫必定与其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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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共枕之狂女骗神 004 白衣胜雪
而远在冀北之森的杀人凶手萧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谨慎地穿梭在林间,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是根废柴火,远远一闻风吹草动,立马撒丫子开跑,尽她十二分的力避开林间的幻兽,但她被硕石虎带着乱跑了那么久,此时早已远离了来路,萧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傍晚早已过去,此时已经入夜,夜里的冀北之森四处都有漂亮的萤火虫,有的停缀在依稀能分辩色彩的花朵草叶上,有的飞窜似一颗颗银芒闪闪的流星划过,树叶间的空隙投下阑珊的月光之影,瞧起来静谧而又美丽,可偏偏夜里的冀北之森,比白日里还要危险。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萧仙独自行走在一处山谷谷坡山尖上,看着手里从武栋尸体上搜刮来的两张黄色符纸,蹙眉思索着。
这里并不静谧,出去风吹树叶的森然沙沙声,幽暗的森林深处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幻兽嘶吼声传来。
轰轰轰——
沉闷的巨响从远方遥遥传来。
大地的颤动使她的脚掌与土地不再每一步稳稳贴合,萧仙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难不成是高阶幻兽?”
然而没等上她想清楚,远方山谷凹陷处的景象就已经把她惊得眼眶都大了一圈。
……那哪里是她想象中的一只高阶幻兽啊!那分明就是一群啊!
低则一阶,高的五阶六阶都有,赤斑金钱豹、剑齿穿山甲、碧眼火猪、疾风兔、锯齿蛇、青翼风鹰……成千上万的幻兽奔腾如水一波又一波极速奔来,两山之间的凹峡处横宽千米,却在眨眼间渐渐被各种幻兽如铺毛毯一样占据!
月华撒下,只照出这群兽的疯狂之举。
“这些幻兽都疯了吗?”萧仙一声惊讶的低呼,看着崖下狂奔的幻兽群,只觉得那密密麻麻的幻兽看得她头皮都在发麻。
这些幻兽像是见了鬼似的不顾一切狂奔的场面实在骇人。
“小公子快跑!”一声高亢的呼声才让萧仙注意到那兽群前方百米处,几道跟兽群比起来毫不起眼的身影,而发出此声的正是其中一个体型魁梧的褐衣青年。
几人被兽群追得那褐衣青年跑得满头大汗,还不忘时不时地瞅着不远处的蓝衣少年。
“世风日下兽心不古啊,现在的幻兽太不要脸了,以多欺少啊!”那几道人影里最鲜明的蓝色华服少年一张俊脸煞白,抱头鼠穿时嘴里还不停地哀嚎:“早知道就听大哥的话不乱跑了,这里居然有玄兽哇哇哇!”
玄兽——
幻兽修行与人类偶有相通之处,除去飞行类幻兽,皆是七阶可御空飞行,而皮糙肉厚的幻兽本身就比人类战斗力高,到了七阶实力更是强大,一只七阶玄兽便可与八星巫师一战,更丧心病狂的是,七阶之下所有无特殊血脉的幻兽,任其驱使!
这两个字如惊雷一般炸响在萧仙脑海,简直比刚才忽然看见兽朝还要惊悚,下一刻她抱头就往下一缩,借地势造成的视觉死角将自己藏在山崖之上。
“你们追,你们跑,我躲好!”
那不慌不忙抱头一蹲的风范一看就是常年干这种事的坑爹货。
可惜贱字头上一把刀,下一刻,骤变!
一道暗影毫无预兆地出现,迅速朝着萧仙彷如泰山一般笼罩下,就凭这阴影覆盖的面积,都完全可以想象这影子的主人,身形该是何其庞大。
“躲好?果然是人类一贯卑劣的作风!”一道阴郁嘶哑的嗓音霍然自萧仙右手方的天空升起。
萧仙被这悄无声息靠近自己的暗影之主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神色一瞬间阴沉下来,绑在腰间那把从武栋手里得来的剑骤然抽出,旋身而转就将锋利剑刃直刺向来者。
叮!
剑刃砍在兽族鳞甲上的声响清脆无比,萧仙这一剑非但半分没有伤到对方,自己倒还被震得手腕都在发麻。
她一抬头,迎面就对上一双比灯笼还硕大的血红眼珠子,当即惊得差点咬着舌头。
来者体型足有一座山丘大小,通体覆盖着厚重的荧绿鳞甲,偏平似鳄鱼的头,上顶一枚深绿的鸡冠,四肢与身体却长得犹如一只丑陋的拉帕尔马巨型蜥蜴,被绿鳞包裹的四肢。
它落在地面那一刻,这山坡上的碎石都被震得哗啦啦地往下滑。
这家伙微微咧开嘴,露出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阴测测地朝着萧仙笑:“你这人类蝼蚁,也是想跑到本座洞府里偷毒牙的吧。”
无辜被当成偷盗者的萧仙心中大翻白眼,见过丑的,真是没见过这么丑的。
绿甲毒蜥!
以腐蚀性毒液著称的蜥蜴异类,是毒修巫师眼中的宝贝,也是常人眼里的夺命魔鬼,而萧仙眼前的这只却是极难得见的七阶初级绿甲毒蜥!
可那一头乱发已如鸡窝的麻衣少女悄悄一掐大腿,顿时泪眼汪汪地朝着对方一个深鞠躬,那模样简直比拜自家十八辈祖宗还要虔诚:“不不不!毒蜥大人您想错了,小的其实是六岁那年在冀北之森里对您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不见殉情,如今终于再见您倾世容颜,我觉得我应该为您献上一束美丽的鲜花以表我对您如滔滔黄河绵延不绝的心意。”
这一看就是扯淡的话就是鬼都不会信。
绿甲毒蜥厚重的眼皮子都不由抽了抽,心里无比嫌弃地吐槽着,这真特么是它这一生里见过最不要脸的生物,人类就是人类,果然是脸皮厚又卑鄙无耻啊!
这麻衣少女把长剑往腰间一收,右手往背后一模,满面笑容地朝着垂头想吐她一脸唾沫星子的绿甲毒蜥单手递物似的伸出手。
“啊,您请看——”萧仙眸中冷意一掠而过,手掌一翻,那藏于袖内的断刀片顷刻脱手而出直飞向绿甲毒蜥的眼珠!
戳瞎你丫的!
叮——
这一声简直比雷鸣还要惊人,就像魔鬼的召唤似的响在萧仙耳边,下一刻,她就看见那刀片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平生坑人无数的萧仙顿时就想泪奔了,深邃黑亮的桃花眸瞪得老大,一张嘴下巴都差点收不回来了:“不是吧,连眼珠子都是铁打的!”
萧仙再不多言,扭头撒丫子就开跑,可她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可以御空飞行的玄兽,不等她跑出去百米,这丑陋的大家伙已经堵住了她的来路。
差一点就撞上绿甲毒蜥的萧仙一个急刹车,踉跄站住了身子,下一刻就见绿甲毒蜥一口浓绿的黏稠毒液朝着自己喷了过来。
萧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抱头就是咕噜咕噜地滚,险险躲开这一口完全可以当化尸水用把她化成一潭脓血的毒液。
绿甲毒蜥像是为了报复她刚才耍阴招似的,一口又一口的毒液朝着萧仙吐来,不像是要她立即毙命,倒像是要把她玩死,萧仙满地打滚地躲来躲去,心里直呼累成狗。
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
终得一息喘息的萧仙伸手往怀里一掏,一把扯出藏好的一张黄符来,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符纸。
刚才的兽群给了她启发。
以武栋那废柴战斗力来说,是不可能安全在冀北之森里穿行的,他身上除了那把没什么特别的长剑,就只有金币和这两张符纸,武栋能有恃无恐,这黄符恐怕便是他的最后仰仗。
冀北之森从来就不乏幻兽狂潮,为什么武栋只有两张符纸也不怕死地在冀北之森招摇过市。
因为这两张黄符根本不是对敌使用,而是对己!
就不知道这黄符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心中一瞬思绪便已千转百回,思前想后考虑此时处境不试也是一死,萧仙一咬牙,便将黄符往自己脑门上一拍:“赌了!”
几乎是那张黄符贴上她额头的同时,一道清冽的金色光芒便如一朵璀璨金莲自她眼前绽放开来——
一人便翩翩玉立与她眼前。
他一身刺绣流云与银莲的白袍如雪,身材清瘦,背脊却挺得笔直,银白的发丝如月华一样倾泻在风中,一身纯白似云似雾神秘莫测,宛如九天上的神祗遗世而独立,他背对萧仙,只让她瞧见一个圣洁无暇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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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放美男放美男~




与魔共枕之狂女骗神 005 你踩着我心窝了
他一抬手,修长如玉的食指往前一指,连威压都不带半分,前方与他无暇姿态犹如天壤之别的绿甲毒蜥就已经被一道白色圣光所照耀,下一刻便如被虚空风暴撕碎,化作一阵风沙随风扬去。
所谓无比强大的七阶初级玄兽,那吐含了毒的唾沫星子戏耍得萧仙满地打滚的绿甲毒蜥,在这人眼前仿佛不过是一个笑话。
那一指之威,仿佛不可逾越!
被黄符一瞬间隐匿了行迹,隐身于当场的萧仙被惊得眉头微皱,不由握紧了拳头,总算是真正认识到了在这个世界强大的重要性。
弱者的命运便是——生死只在强者一念之间。
而那白衣玉立的人缓缓回首,终于展露出那容颜。
浓眉斜飞入鬓,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毫无瑕疵,薄得显得薄情的唇含笑,那长相不过于柔和,半分不显女气,是温润如玉的俊,堆雪般的银发倾泻而下,一身月光般高贵清华的白衣在微风里轻轻翻飞。
那绝色之姿比天空中游飞的流云还要让人觉得触不可及,这美如画卷的秀丽青山,美景浓缩也不足以与他一较高下,如上帝以最好的暖玉精雕玉琢的艺术品,连气度也高雅得让人不由自惭形秽。
只须一眼,天地间便只剩下那抹雪白,只是那分明是如玉的温润,让人莫名望而却步。
容颜绝世的白衣青年转身那一瞬间,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噎回了嗓子里:“姑娘无需惧怕,在下……”
只因那处原本有个麻衣少女的位置,现在只有清风卷起枯叶扶起绿草,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人呢?
……他刚救下的人呢?
……难不成跑了?
他俊美无俦,又实力强大,出生亦是高贵,连森林里的幻兽看了都不由要多瞟上几眼,从未经历过耍帅英雄救美结果妹子跑了的事情,此时白衣青年不由眼角微跳,温声试探似的向四周问道:“姑娘?”
一道幽幽的女声忽然自他前方升起,“我在你前面十米的地方。”
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无奈叹息一声,目光柔和地落于那一处空地上:“姑娘可否现身?”
他确实是帮了自己,但萧仙总有种直觉让她不太愿意接近此人。
听青年问自己可否现身,萧仙又想着绿甲毒蜥已死,它的老窝简直就是白白放着等她打劫的,顿时斩钉截铁道:“不行,那就白浪费了这张隐身符了。”
“大恩不言谢,这位道友的救命之恩在下来世必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告辞!”下辈子的事她自己都不信,张嘴就是一通瞎话的萧仙撂下这样一段就走人了。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得人相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衣青年心中暗自微微蹙眉,面上却半分不显气怒与尴尬,那分毫不焦躁的气度看得方才抵达此处的老者不由皱眉。
忽然现身的老者白须垂至胸前,满是沧桑褶子的脸上嵌着一双细长精明的眼,他一冷哼,本就有些刻薄的长相便越发冷漠起来:“这姑娘也太忘恩负义了。”
“老夫知圣子心善,但圣子将来是要接任圣王之位的人,万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老者轻抚胡须,此时也不像说萧仙忘恩负义时的冷漠,那张刻薄的脸上终于露出些真诚。
“是无瑕让大长老费心了。”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含笑点头,对着自己身旁的长老本无需如此客气,却是尊老得很。
可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表里如一,这看朗月清风的圣子,背后深藏的又是否是狠辣阴鸷,谁人能知?
萧仙已经头也不回地朝着兽群方才的来向而去,兽群自那方而来,绿甲毒蜥的老巢肯定也在那里,如今绿甲毒蜥已死于那个一身白得像裹了一层面粉的青年之手,此时不去偷毒蜥的老巢更待何时!
足有千米的山峰高耸入云,此山形态诡异,上无半株花草树木,连碧绿的青苔都不见,正面看去主峰不过千米的宽度,侧看却如一道龙脊,绵延无尽直往后拖入冀北之森深处,山峰窄面处有一巨大的洞窟,一眼看去只见一片阴森诡异的漆黑。
萧仙走入洞窟时瞬间坠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的确让人不太舒服,而这山洞不被日光所照亮,阴暗且透着一股阴冷。
绿甲毒蜥是毒物,嗜阴冷潮湿易生菌类的环境,这一片漆黑促使萧仙不得不尝试用枯木和干树叶钻木取火,然后烧起一小捆柴,抱着柴火另一头往前走去。
让萧仙很郁闷的是这山洞里居然只有绿甲毒蜥换下的毒牙与几颗绿甲毒蜥未来得及消化的幻兽晶核……以及遍地看得她毛骨悚然的毒草毒花。
她顿时明白,这绿甲毒蜥恐怕是只吃毒物与晶核的。非但没遇上土豪,还再一次遇上穷鬼的心情实在让人吐血。
虽然很嫌弃,但萧仙还是秉承着雁过拔毛的原则,用焦树无比硕且坚韧的叶子全部打包抗走。
这山洞像是走不到底似的,在寻找到毒牙和幻兽晶核的地方山洞已经逐渐由数百米宽缩小为十几米米的宽度,这种空间对于人类来说已经非常宽敞,可对于绿甲毒蜥来说就是一只腿也塞不进去。
“真是倒霉,遇上什么不好遇上个不吃天灵地宝只吃毒药和晶核的毒系幻兽,算了来都来了,干脆进去看看。”萧仙举着一捆已经燃烧了十分之三大半的柴火往里走,嘴里还不忘碎碎念。
继续行进了数百米,萧仙手里的柴火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小截,为了不烧着手,她只能抛弃柴火摸黑前进。
漆黑的山洞里忽然出现的莹莹白光很容易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忽逢光明让萧仙很高兴,也不由警惕起来。
原来光芒来处是一汪泛着荧光的潭水。
这潭约有十几平米的模样,潭水半分不见幽蓝与碧色,一眼望去只见玉液般晶莹的乳白流动,一团漆黑的烟雾缭绕,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似的,静静漂浮在涟漪粼粼的水面上。
萧仙还来不及思考这团黑乎乎的物质是什么东西,就听那黑雾发出一道低沉的嗓音,语调里还透着淡淡的凉意:“妞,你踩着爷心窝了。”
这句话简直就跟有人说你踩着我尸体一样惊悚。
“……!”你特么倒是拿出你心窝看看!
……等等,这家伙能看见她?
此时的萧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额头上贴着的那张小巧黄符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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