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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全人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小雨清晨
“一切顺利。”
用说不出沙哑干涩的声音挤出这四个字,整个过程中,始终保持平静稳定的顾枫教授忽然一阵摇晃,踉跄着差点跌倒。
此时,吴清晨甚至还没有反应,手术在吴清晨左臂没有感觉接触到任何物体时便已经结束。
顾不得年老的教授,李子平和刘涛飞快地凑到吴清晨身旁,两双眼睛紧紧盯住吴清晨上臂刚刚和纤细金属臂接触的位置。
那儿,吴清晨左臂上方,原本光滑平坦的皮肤上,多出了一条3毫米左右的浅口。
没有任何停顿,李子平和刘涛瞬间撩起了自己上衣的左袖: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角度,同样3毫米左右的浅口。
会场响起整齐的撩衣袖的声音,无数早已撩起,或者刚刚撩起左袖的袒露左臂上: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角度,同样3毫米左右的浅口。
会场一连串吸气,低呼,高呼中,位置最靠前的美国领事的声音也最先传到主席台:“我的上帝,这就是2012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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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
上海,中国生物技术集团总部,一尘不染的实验室内,数十名撩起了左袖的科研人员齐声惊呼。
实验室靠近门口的位置,一位戴着黑框眼睛的年老研究员伸出的左手不住地颤动,差点掉下手中电话的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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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国解放军海军总医院,干净温暖的保育室内,一排排婴儿箱旁紧贴一排排护士,没有人理会婴儿们曾参不齐的啼哭,护士们仅露在外面的双眼无一例外地瞪成了圆孔。
保育室前门正中,平日双手最稳定的护士长刚刚弯腰拣起了失手跌到地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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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广元监狱刑场,萧萧寒风吹过,卷走一片火药击发的焦味。
战士放下步枪,走前几步,半蹲在刚刚倒地的犯人身旁,伸手搭了搭犯人颈部,微微叹了口气,帮犯人合上了双眼,也拉起了犯人囚衣的左袖。
下一刻,战士的瞳孔猛然收缩,迅速摸起腰间的步话机:“首长,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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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全世界上百个国家上万个城市,这样的场景一幕幕重复上演,这样的讯息一道道飞快集中。
对天象事件疑似主体----吴清晨先生进行确定性实验不到三分钟,“疑似”两个字已经彻底失去了地位。
从这一刻开始,地球两百个国家,两千个民族,六十亿人类的生命安全,生老病死,进化繁衍,从此多出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全新途径。
从这一刻开始,无非皮肤的颜色,年龄的大小,贫富的差距,坚持的信仰,全球人类同时多出了一具不受自己控制,却和自己性命息息相关的身体。
450万年来,经历了无数风雨灾难的人类,又一次面临巨大的威胁。
这是最坏的情况?
不,远远不止。





绑架全人类 8 这宇宙,属于你
家门口被警察带走,高速封路让自己通行,运输机装甲车保障安全,毫无征兆地遭遇刺杀,175票同意对自己进行人体实验。
从中午醒来到实验结束,吴清晨六个小时内的遭遇一件比一件离奇。
可是,一直到实验结束,真正亲眼看见刘涛和李子平手臂毫无理由地多出三毫米浅口,亲耳听见会场三千名撩起左袖的代表齐声惊呼的时刻,吴清晨才彻底相信了商务车内季明明的猜测,刚进会场时李子平的说明。
才终于肯定,自己的人生,踏上了一条没有任何先例的岔路。
放下了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怀疑,吴清晨仿佛同时放下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会场喧哗的声浪再创新高,吴清晨却斜斜倚住主席台唯一的座位,表情空洞,双眼无神,漫无目的地缓缓扫视乱成一团的会场。
左后排五块黑炭凑成一团悄悄商量什么?又想刺杀我吗?
正前方的肥婆为什么这么用力地摔桌上的文件?手头关于我的资料不够?
中间的老男人干嘛一边斜眼看我一边咬牙切齿讲电话?要求立刻把我送进精神病人的加护房间?
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又从左看到右……
良久良久,吴清晨的目光来回梭巡,没有收获一丝微笑,也没有看见一个友善的表情,大部分代表刻意避开了吴清晨的目光,剩下的部分与其说愿意和吴清晨对视,还不如说只是利用对视来传递自己的敌意。
吴清晨理解代表们的心情,换成自己必须无缘无故承受一万公里外某位陌生人摔倒的后果,吴清晨也想亲切问候这位陌生人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理解不等于接受。
从代表两百个国家的三千人身上找不出半点善意,吴清晨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未来将会何等艰难。
深深地叹了口气,吴清晨又一次看了看四周。
此时的会场一片喧哗,主席台一直紧贴的李子平拨了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另一边刘涛正指挥士兵们推开防弹玻璃调整站位,一时没有人告诉吴清晨该做什么。
从中午起床到现在,始终高度紧张,一直水米未进的吴清晨,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潮水般的倦意飞快涌上吴清晨的心头。
三千人喧哗的声浪飞快地褪去,大会堂微凉的冷气悄然消失,莫名其妙地,吴清晨的身体忽然和周围的一切失去联系,仿佛瞬间移到了半空,浑身空空荡荡,感觉不到一丝重力。
怎么了?
毫无预兆地,心头刚刚生出这个疑问,吴清晨原本一片黑暗的眼前,忽然充满了瑰丽的光亮。
它们是一团团巨大的云彩,空间看不到任何光源,却本身散发出吴清晨见过的任何一种颜色,巨大云彩组成的云海一望无际,从吴清晨的眼前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的四面八方。
云海中央,或者说吴清晨正前方,五只颜色不一的巨大旋涡缓缓旋转,将周围的空间和云朵拉扯出各种奇异的形状。
这是什么?
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引力传来,吴清晨身不由己地向前移动,很快移到了最底下深蓝色旋涡的边缘,眼前深蓝色旋涡越变越大。
引力越来越大,吴清晨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地,吴清晨已经不能看清旋涡的形状,只感觉四周是无数瑰丽变幻的色彩,正中是一片刺眼的白光。
白光的范围不断扩大,迅速挤开周围瑰丽的色彩,飞快地将吴清晨彻底包围。
然后飞快地消失。
没有任何缓冲,也没有任何直视强光后必然的痛楚,下一个瞬间,吴清晨眼前出现了一片草木茂密的泥土。
这是怎么回事?
“息雅,哇,驮以?”
身后忽然传来一串声音,吴清晨飞快地回过头,身后站着一名男子,服饰很是奇怪,脸上表情却很关切,正向自己伸出右手。
吴清晨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趴在地上。
麻利地爬起身,吴清晨还没完全站稳,身体已倏地僵住。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丘陵,四周是荒芜的青草地,面前是小块茂密的作物,脚边是一截明显刚被绊动的树枝和一块明显刚被蹭动的小石。
树枝?石头?
你妈……
这不是老子中午做过的梦吗?
做梦?我在做梦?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人民大会堂吗?
很奇怪地,正常人一旦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往往会立刻从梦中惊醒,可是,吴清晨不仅反应到自己正在做梦,甚至下意识地用力眨了好几次眼睛,眼前的景象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情不自禁地,吴清晨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带着泥土和植物清新气息的空气顺畅地钻进鼻腔,抬头望望天空,层叠的白云挡不住阳光刺眼的感受,一股微风吹过,树木枝条摇曳,沙沙作响,微凉的空气轻轻抚过手臂和脸庞。
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完全没有凭空想象的迹象。
“康灭尺,具各,哇?”
刚刚将吴清晨从地上拉起来的男子,看着吴清晨一会儿眨眼,一会儿吸气,一会儿抚摩空气的举动,又吐出一串吴清晨完全听不懂的音节。
“什么?”吴清晨皱住眉头发问。
“去哦已?”男子的表情比吴清晨更加困惑。
“什么哦已?”吴清晨稍稍歪头,想尽力听清。
“却斯,洛斯,去哦已……”服饰奇怪的男子两片嘴唇飞快地活动,一连串陌生的音节组合飞快地钻进吴清晨的耳朵。
……一个词都听不懂。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这么累吗?我睡的这么死吗?我怎么还不醒?
吴清晨放弃和男子交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从这个梦中醒来,又看了看四周,吴清晨的视线忽然停在自己身上。
更准确地说,停在自己的腹部。
这个梦中,吴清晨和陌生男子的服饰类似,都是一身外观粗糙破旧,样式有点类似中国古代的袍,只是比较贴身,裤子很长,有点像长裙,一直垂到地面,只露出穿着木鞋的双脚。
吴清晨看到,自己到处打着补丁的外袍中部,一小块灰印清晰地印在腹部中央。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吴清晨飞快地扒开外袍边缝,撩起内袍,急切地望向自己的小腹:
干瘦的小腹,一处明显的红痕。
下一个瞬间,吴清晨颤抖着撩起衣袖,望向自己的左臂:
黝黑粗糙的左臂上方,一处三毫米左右的新鲜小口。
我的天!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描述吴清晨此刻的具体感受。
幸好,大约是吴清晨的动作解答了陌生男子的疑问,陌生男子看了看地上的树枝和石头,似乎有些理解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发音奇怪的话,拍了拍吴清晨的肩膀,拣起刚刚放到地上的奇怪工具,转身走回植物丛继续吴清晨从没见过的劳动。
怎么办?
陌生男子已经重新开始劳动,吴清晨直直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表情惊惧。
我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身体关联全世界的六十亿人类,甚至梦中的举动也不例外,吴清晨脑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坐下,吴清晨担心地面不够平坦,可能扎伤身体的皮肤。
走动,吴清晨担心四周高低不平的植物,可能划伤自己的身体。
甚至就连继续站立,吴清晨也担心万一忽然吹阵大风,或者干脆自己气力不继最终摔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彷徨无措间,吴清晨忽然感觉眼前仿佛微微震动了一下。
天啦!还有地震?
下一次震动迅速来临。
这不是地震,这一次吴清晨看得清清楚楚,地震不可能摇动天空的白云。
这是整个世界的震动,白云,丘陵,树木,作物,陌生人,陌生工具,一切的一切忽然同时微微颤动。
一下,一下,又一下,又一下,颤动很有规律,也很频繁。
“吴先生…吴先生……醒一醒,吴先生,醒一醒……吴先生,吴清晨!”
忽然之间,吴清晨耳边也传来阵阵声音,最初很温和,仿如来自天边的梦呓,之后渐渐急切,仿佛连续呼喊,最后极其激烈,简直像身边响起了一声炸雷。
眼前的景象瞬间迸裂,化成铺天盖地的碎片,同时向吴清晨的位置飞射。
吴清晨猛地闭上了眼睛。
“吴先生,醒一醒!”
这一次,吴清晨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李子平的声音。
吴清晨慢慢地睁开眼睛,头顶的五角星型大灯,远处二层三层的红色座位,面前是一张摆着文件和表决器的桌子。
这里是人民大会堂。
吴清晨贪婪地吸了口气,不错,微微有些发凉的中央空调气味,这里是人民大会堂。
“吴先生,你还好吧?顾教授,顾教授,快过来看看!”
“我,我没事。”吴清晨转过头,这才发现李子平的双手用力搭住自己的双肩,这大约就是之前整个梦中世界一起摇晃的缘由。
李子平根本不理会吴清晨的回答,飞快地让开,用几乎可以称得上粗暴的动作将顾枫教授推到吴清晨面前。
“往上看!张嘴!”
年老的顾枫教授同样完全来不及在意李子平的态度,右手飞快地将搭住吴清晨的左手手腕,双眼急切地观察吴清晨的瞳孔和舌苔。
半分钟后,顾枫教授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跳比较快,应该是情绪激烈,其他方面一切良好,目前没什么问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子平的神情简直是谢天谢地,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吴先生,会议结束了,我们走吧。”
会议结束了?
吴清晨转向会场,双眼不由自主地跳了几下:此时的会场一片狼籍,桌子上,地面上,椅子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文件,电话,表决器,纸笔,眼镜,等等等等。
防弹玻璃四周的士兵们,有一半站到了主席台的边缘,底下是几名正抱着额头或者腹部在地板上痛苦翻滚的代表。
“这是……”
“没事……这只是意外……”李子平瞟了瞟吴清晨指着的方向,回头过继续指挥士兵们将左侧的防弹玻璃推得更开些,“刚才你睡着了,发生了一点意外,某些代表的行为过激。”
“刚才又有……有…”吴清晨立刻回想起面包车内,季明明给自己看过的天空异象,却一下子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对……”李子平会意地点点头,“基本上和中午一样。”
基本和中午一样……
吴清晨立刻明白,自己刚刚的梦境,肯定又一次在全世界的天空同步播放。
这肯定也是大会场变成一片狼籍的原因。
吴清晨可以想象,天空又一次出现红印事件的异象时,各国的首脑们是何等的惊慌失措,命令会场代表们立刻把自己弄醒是何等的声嘶力竭,急切行动的代表们又是何等的狂躁忙乱。
想到这里,吴清晨立刻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李部长,我睡的很死吗?为什么好几分钟才叫醒我?”
“好了,吴先生,我们走吧。”
士兵们已经将左侧的防弹玻璃挪开,将剩下的六面防弹玻璃的钻头收起,推着它们开始移动,李子平回过头,示意吴清晨站起来跟上,眼中有股说不出的意味:“吴先生,你没有睡好几分钟,就算从你闭上眼睛就开始算,你也只睡了十秒。”
跟着李子平和刘涛走到小厅侧门,吴清晨回过头最后看了看大会堂的会场,两位美国代表扶住主席台的阶梯,困难地爬起身,右边的代表按住额头的大包,慢慢拉起左边的代表:“约翰逊先生,你错了,现在才是真正的2012。”
约翰逊满脸掩不住的苦笑:
“全世界一起陪他做梦,这是全世界最大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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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华盛顿,五角大楼。
“醒过来了?……你确定吗?……现在是什么情况?……离开了会场?见鬼,你只知道他离开了会场!为什么你还留在那里?……好,很好,你已经在公路上了……很好,托尔先生,你是最棒的特工……继续跟踪……有士兵注意到你了?见鬼!快躲开他们!……来不及了?fuck!……哈罗……哈罗……fuck!fuck!fuck!”
中年军官气急败坏地猛砸话筒,这样的举动却没有招来任何注视。
因为,此时此刻,五角大楼这间大约三百平米的作战室里,对于这里的上百名官僚来说,仅仅砸一下话筒已经算相当温和。
不那么温和的情形随处可见:
“啪!”
一份大约十页的文件精确地砸中一名年轻参谋的鼻梁。
“滚回你的位置,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可以滚回家抱你的妈妈,不要用这种垃圾来耽误我的时间!”
参谋飞快地拣起落到了地上的十页垃圾,飞快地跑出玻璃隔出的小间。
可惜,不是每位年轻人都能这么识相。
“强制措施,又是强制措施!天啦,现在西点军校的教材里只剩下强制措施了吗?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窗外吧!三分钟前,天上还是中国那个混蛋该死的梦!你有什么方法能够强制?”
“可是,我们必须控制……”
“怎么控制?用什么控制?用这份可笑的强制措施吗?科尔先生,求求你告诉我,什么东西可以控制中国那个混蛋该怎么做梦?还是你爸爸发明了一种绳子,可以绑住那个混蛋睡觉时的念头?”
“长官,我并没有建议控制梦境,我只是提出利用镇定剂或者自白剂,可以使清晨吴没有梦境……”
“天啦,科尔先生,你干嘛不干脆穿医院穿一身白袍?我敢发誓你一定是位好医生,因为你刚刚发明了每天注射大剂量镇定剂……不,每天注射大剂量自白剂就可以绝不做梦,并且保证没有一丁点后遗症的好办法!可是,为什么你不先自己来一针试一试呢?”
“长官,这只是一份建议!”
“不,这不是一份建议!这是一份绝对会让总统丢到我脸上来的垃圾!现在,带上你的垃圾,滚出我的房间!”
“啪!”
一份大约十页的文件精确地砸中一名年轻参谋的鼻梁。




绑架全人类 9 惊喜
当五角大楼的参谋们正在痛苦寻找一种既可以将吴清晨牢牢绑住,又必须让吴清晨不受伤,还得使吴清晨不做梦,最后必须吴清晨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绝对不会寻找机会报复的建议时,吴清晨这位遥远的,中国的,该死的,混蛋已经又一次转移。
这次转移相当迅速,不到十分钟,经过几道直接布置在大街上的岗哨,车队停在一栋低矮的建筑物前。
建筑门前已经停了许多车辆,它们大约也刚到不久,有些卡车甚至没有熄火,车头还在轰轰地低鸣,有两辆卡车来得更晚一些,正被最后一道岗哨的士兵们拦住。
几位军官和几名官僚站在门口,其中一位帮吴清晨拉开出门,“吴先生,我是蒋奉明,负责协调你今晚的紧急培训。”
培训?
吴清晨还没来得及皱眉疑虑,蒋奉明握住几份薄薄的文件已经发问:“首先确认一下,吴先生,你习惯的休息时间是不是凌晨1点到1点半?”
“是的。”
“确认。”蒋奉明用笔在文件上勾了一下,对旁边紧跟的另一位官僚点点头,后者接住文件飞快地走进建筑。
“吴先生……”蒋奉明看了看手表,再抬头时,眉头多出了一片掩不住的焦急,“现在是19点27分,我们只剩下5个小时37分钟。关于培训,我先给你简单说明一下情况,请不要中途打断,等下会给你提问的时间。”
说话间,蒋奉明迈出的步伐又快又急,吴清晨一再加快脚步才勉强跟上。
低头瞟了眼手中的文件,蒋奉明的语速同样很快:“美国第四部门,俄罗斯智库,中,英,法等大国相关部门已经一致认定,吴先生你的梦境和今天两次天象事件直接关联,具体原因目前暂不明了,但基本可以确定下一次天象事件发生的时间,应该也是吴先生你的休息时间。”
这点我也明白……
吴清晨点了点头。
“有鉴于此,各国一致认为,吴先生你目前的状态,进入天象事件仍有一定的危险性和不确定了,为了进一步保障吴先生的安全,各国智囊建议对吴先生进行尽可能的培训。”
一定的危险性……
听到这里,吴清晨明白了“培训”的含义,同时也很佩服蒋奉明手中文件用词的委婉,对于梦中的世界,吴清晨一无所知的程度相当彻底,危险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三岁小孩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踢足球。
说话间,蒋奉明已经将吴清晨领进建筑,建筑内部面积很宽,大约半个足球场大小,房顶很高,上面挂着许多高功率的大灯,将四面八方照得一片光明。
这里之前大约是一间食堂,看得出是临时布置,很多地方相当仓促,桌椅大多乱七八糟地堆在角落,几百人围住剩下桌子分成几团,同时也将这间临时的培训室分出好几个区域。大多数人忙忙碌碌地,不停将电脑,投影,木头,树干甚至还有稻草、荆棘、动物皮革之类的东西搬来搬去。
“这位是张教授,研究方向是你目前面临的情况。”
蒋奉明将吴清晨领到靠近左侧房门的区域,这里的桌上摆了许多台已经打开的显示屏,上面或动态或静止,大部分是吴清晨梦中经历的情形,蒋奉明和吴清晨走近时,张教授正和十几名助手通过放大的屏幕,仔细观察屏幕上的某株植物。
“吴先生,我们必须提前说明,你也一定要切记:目前天象事件的信息太少,我们分析出来的结果并不能保证正确,如果你碰到和分析结果相悖的情况,一定要自主思考,慎重对待。”
张教授示意吴清晨走近一些,几名助手麻利地切换显示屏上的内容,张教授指向第一个显示屏,上面是吴清晨中午做梦时第一眼看到的植物丛:“从茎叶和穗状看,这是一种谷类作物,和高海拔地区的荞麦比较接近,品种不是太好,结合这里的土壤条件和耕作程度可以看出,这种作物产量应该不是太高。”
作出结论,张教授指向第二个显示屏,上面是吴清晨刚进入梦境时手中握住的奇怪工具:“这是一种手耙,用来平整土地,翻转土壤,也有部分除草的功能,不过设计比较简陋,并且整体由木材制成,没有金属稳定重心,效率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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