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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福晋贤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小包子和螃蟹
“我们能上去看吗?”盈淇问道。
“不能,只有大官们才能去。平时有卫兵守卫呢。”小货郎答道。
“哦。”不能去参观,盈淇有点失望。
再看城墙上有卫兵在巡逻,看起来威严肃穆。
城门外是等着进城的百姓在排着队,步行的人们排左边,车马和货物的人们排右边。卫兵守着城门检查收费。
“爹,进城还要收费呀?”盈淇好奇地问着。
“是呀,两文钱一个人,孩子一文钱。”这可是县衙的主要收入之一呀。小货郎在一边解释着。
“我们直接车辆进去就行了吗?不用下车吗?”
“不用。下车排队和车上排队是一样的。”周春贵说道。
说着把进城的费用递给了车夫陈大郎。其余几人也递了过去。
行人排队的极快,基本都是一边收费一边就进城了。而车马和货物就要慢很多,需要检查的。特别是货物还要仔细翻检。
“爹,他们是要检查什么呀?”盈淇有些奇怪。
“不能带违禁物品进城呀。还有检查是否有朝廷通缉的要犯偷入城之类的。不过大多数都是装个样子。”小货郎喜欢搭腔,周春贵还没开口,他又解释了。
“小妹妹,你看那边城墙上贴的黄色的纸,就是通缉的朝廷要犯呢。”顺着他手指指过去,盈淇果然看见城墙上贴着几张黄色纸,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画像之类的。
等了一刻钟才轮到他们。卫兵扫射了马车上六人一眼,然后才接过陈大郎的入城费,就挥挥手,放众人入城了。
穿过城门,盈淇看到了一座恢宏的古城。非常的美丽壮观。城内街巷呈现方格布局,似乎是汉唐的格局模式。
整个城市坐北朝南,中央是县衙,以县衙为中心,呈十字交叉出大街主干。前朝后市,左祖右社。背靠蟠龙山,前面被嘉陵江水整个环绕,
十字大街又细分为很多的小街小巷,其中南街正是商贾往来之地。
陈大郎的马车直奔南街,来到南街一处车马点就停下了。
众人都下了车,周春贵和陈大郎约好第三日卯时一起回巴县。陈大郎家在巴县,第四日是他岳父满小寿,因此头一日要赶回去。虽然不办酒席,但自家人总是要去祝贺的。反而就方便了周春贵两人正好回程。
和其他人告别后,周春贵便带着盈淇来到了陈大郎介绍的一家小客栈。
“客官,用餐还是住店?”店小二相当地热情。
“给我们来一间下房。陈大郎介绍我们来的。”淇妹儿毕竟是女孩子了,所以是没有办法去睡通铺的,周春贵干脆就要了一间客房住宿。
“好勒。花季房一间。本来是五十文一晚的,不过既然是大郎介绍的,就收你三十文好了。”店小二笑着领他们进了客栈。
“可以给我单独铺个地铺吗?”周春贵问道。
“没问题。”店小二非常的干脆。既然是两父女,必然父亲是睡地铺,而让女儿睡床铺的。
盈淇这点倒没发言,在外面她并不是很明白古代的规矩,自然她爹怎么做怎么对就是了。
客栈在外面看起来挺小的,进去还是比较宽敞。
外面是大厅,放了几张方桌和条凳,是用餐的地方。
大厅进去是个四合院,两边是客房,客房分两层,一层是通铺,二层则分为上房,中房和下房。按照他们的称呼就是春风房为通铺,花季房为下房,秋实房为中房,月明房为上房。
后面也是两层,一层是厨房和杂物房,二层就是客栈东家和小二的住房。
最后面则是茅房和马房,就是有些客人是自带了马匹的,因此有专门的马房。
四合院的中间有个小水池,里面还有荷花,旁边还有棵槐树。让人进了客栈就感觉有种自然风光的优雅。当然,偶尔有骑马的客人,还可以兼作临时拴马的地方。
店小二带他们来到了一间靠外窗的房间,房间窗明几净的。
有一张床,床上一床被子,一张茶几,两个方凳,一个脸盆架,一个简单的衣柜。
店小二带他们进入后,就立即转身去报了一床草席和一床被子进来。
接着又出去给他俩端来了一壶热茶,两个茶杯。
“先收定金。”周春贵点点头,给了店小二十文钱。
“厨房右侧可以取用热水洗漱。现在天黑了,你们是要自己吃,还是在店里吃,还是出去街上吃?”店小二问道。
“今天累了,我们先洗漱吧。你们这有面条吗?”周春贵想想,现在毕竟不需要过于节约。
“有的。三文钱一碗。”店小二点点头。这是最普通的饮食。
“来两碗小面吧。”周春贵想想,还是让盈淇吃点暖和的食物。
“行。客官稍等。”店小二便出了门。
“淇妹儿,你先坐这一会儿,爹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漱一下。”周春贵给盈淇说着,便去了脸盘出门了。
一会儿进来了,就先从包里取出面巾,让盈淇洗了后自己才将就着洗了。又给盈淇洗了脚,然后把脸盘的水端到院里,直接冲洗了自己的脚。
盈淇是一直要求她爹必须洗脚的,不然她受不了那个脚臭味。因此全家人也习惯了她的要求。
很快热腾腾的面条就上来了。份量十足,面条也很劲道,味道不错。
周春贵还顺便取了一个馒头问盈淇要吃不,盈淇摇摇头,“爹,我吃这碗小面就够了。”
周春贵也不勉强她,自己又吃了一个馒头一个包子才放下筷子。
店小二预算着时间来收了碗筷。
坐了半天的马车,也确实很累,盈淇便和周春贵早早歇息了。
自然,周春贵就打的地铺,而盈淇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床。





清穿之福晋贤良 第二十章 老套
第二天,卯时盈淇才醒。估计还是头一天赶车太累了。毕竟还是比较颠簸的。
这时她爹都已经给她把早餐带回来了。专门给她买了巴县那边没有的油条豆浆。
吃着阔别已久的油条豆浆,盈淇有些感叹,其实古时和自己的前世很多地方还是相似的。
吃完早餐,两人就准备出门去找木匠铺了。
从南街一路行去,两边商铺林立,开得最早的自然是早点铺子,都专卖一至两种早点。卖馒头的卖馒头米粥,卖包子的卖包子,卖油条的卖油条豆浆,卖小面的卖小面。卖小面的面摊最多,隔不远处就有一家,隔不远处就又有一家。府城的人们似乎都不怎么自己做早餐一般,盈淇看到很多的铺子都有人在买早点,或者是在各家小面摊那坐着吃小面。
其余的店铺也在开门板,或者是已经开门在做晨间卫生,或者就是在货柜上摆着货架物品,等待客人们上门的了。
府城的清晨一派欣欣繁荣的景象。
走到南街头,很容易就看见了方木匠三个大字招牌的木匠铺子。
店门口已经有木匠学徒在开门,摆置木制成品之类的。
周春贵带着盈淇走了进去。
“客官,要看点什么?”一学徒见有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我们想订做牌匾。”周春贵直接说道。之前小货郎给他们提过,方木匠这里不需要找什么熟人,所有的物品都是明码标价的。虽然不至于物美价廉,但是也能保证货真价实。
这点镇上的木匠也提到过。
“牌匾可曾考虑好什么材质?匾名定好了的吧?贵店大概多大店面,我们可以根据你的店面来考虑牌匾大小。”果然专业,盈淇不禁都点点头,一提问都是比较实在性质的问题。
“这个,我们都不知道也。我们家第一次开小店。”周春贵反而不知道如何说明了。
“那这样吧,我们店一则有几样成品,你先看看。二则,你给我讲讲你们准备开个什么店,大概有什么需求,我来帮你们斟酌。”学徒估计遇见这样的买家不少,都挺有经验的。
于是周春贵给他讲了自家准备开个包子铺,但稍微有点档次的那种。另外比划了铺面大概有多大,预算多少铜钱等等。
这样一讨论下来,学徒再领着他们看了看几个订做已经基本完工的成品后,决定选用材质便宜的桃木来做牌匾,以后有钱了还可以更换。大小大概一米长度,三十公分的宽度。
至于招牌字体自然就是用宋先生的字了,直接让木匠店拟刻上去即可。
另外两边也做成了对联形式的竖牌,长度有一米五,宽度就五公分而已。
竖牌还是比纸贴的对联经久耐用一些。
价格不是很贵,一共用了接近二两银子就成了。主要是材质要求太低。
时间倒比较久,要八天后才能来取。
盈淇拉了拉他爹的衣袖,周春贵低头看她。“爹,我们还是再去另一家店再问问价啥。反正时间也有多的。”盈淇小声地对她爹说。
周春贵点点头。便对学徒说:“价格有点稍贵,时间也太久了。我们再考虑一下吧,回去还要和家里讨论一下。决定了明天再过来定。”
学徒估计也是习惯了客人的对比价格,仍然态度很好,“好的,客官。您到时直接过来找我就是了。”
于是周春贵和盈淇就离开了方木匠铺。又向回走。因为之前小货郎就介绍过,南街头还有一家红木铺子。
“爹,还早呢。我们慢慢多看几家。”周春贵点点头。“好吧,你也从来没有来过。爹带你逛逛。”
这个时辰,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门营业了。
南街的店铺之多之繁盛,是巴县根本不能比的。各类店铺分门别类,专卖一门。
糕点铺子就是只卖糕点的。有什么松仁鹅油卷、如意糕、栗粉糕、枣泥山药糕、牛奶酥烙等等,形态富贵、色泽鲜艳,闻到就是慢慢的香甜气息。可以让女人和孩子直流口水的那种。
酒铺就卖各种各样的酒。不过盈淇跟着她爹进去仔细品尝了,还是米酒居多,偶有高粱酒,都是北方进的货品,非常昂贵。
绸缎铺就卖各种绸缎、布料,成衣铺子就只卖做好的丝巾、荷包、衣裳等等。
鞋铺就卖各种材质的鞋子。女人和孩子的鞋子居多,男人的鞋子都深沉地色调就那么两三个样式,但是材质还是不同的。而女人和孩子的鞋子就偏向款式了,俏丽的、小巧的、金贵的、典雅的、可爱的,不一而足。
家具店就相对较少了,走过了半,才看到两家,进去一看,一家价格低廉,材质极差。一家刚好相反,店铺就相当典雅,价格非常贵,质地也极好。不过自然不适合盈淇家的了。
刚经过一家酒楼,突然一个人“彭”地一声从酒楼摔了出来,虽然离周春贵和盈淇还有老远的距离,但是灰尘也扬起了极高,直扑盈淇面。盈淇眼睛直觉地闭住,然后就感到她爹把搂到了一边。
“爹,爹啊,爹啊,你怎么了?”只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从酒楼奔出来,落到摔出来的老人身边,放声大哭。
“咳,咳,云……”老人咳了几声,几乎背气过去了。
“爹,你没事吧?都怪女儿,弹琴的时候还是不该带面巾。不然怎么会惹那位公子的气呢。”女孩巴掌大的脸蛋,眼眸如水杏,樱桃小嘴,发丝低垂拂面,一身淡绿长裙,腰不足三尺而卧,明显一个小美女。但是左耳及至左腮下却有一小块黑色疤痕,非常显眼,不止美感失掉,更显丑陋。
周围迅速地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长得这么丑,还不识抬举。该死的老东西。”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从酒楼里出来,身边围了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
“滚!真是扫兴。”说着又狠狠瞪了地下的两人,便扬袖而去。
很明显,卖唱的父女俩,为了多收一点银钱,因此女儿用面巾遮住了丑陋的疤痕,让贵族公子哥垂涎美色,结果却发现是个丑女,于是就爆发了这一幕。
而最残忍的是,伤害了人,根本不需要赔钱道歉,这,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的悲惨。盈淇在一旁不禁长叹。
“咳咳!”老人捂着肺部,似乎刚才被踹中了胸口,已经快喘不过气了。
“云儿,云儿,照顾好自己!”果然没喘过气,直接咽气了。
周围的人都摇摇头,叹着气,慢慢散开了。
“那可是州府的三公子呀。唉!”
“是呀,只能怪自己倒霉了。真可怜!”
“这么小的孩子,唉,偏偏长得这个样。她爹这一走,就只有讨饭了。”
众人边议论,边离去,却无人去帮助什么。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爹!爹啊!”女孩哭得声嘶力竭。
待众人都离去了,盈淇拉拉周春贵的衣袖。
“爹,我们去帮帮她吧。”估计不会遇到什么碰瓷的情况哦。盈淇想想,丑女孩也不会有人惦记的。自己现在去帮助,应该没什么了吧。
周春贵点点头。两人便上前去。
“姑娘,你爹已经去了。节哀顺变吧!”周春贵先开口安慰着女孩。
“呜呜,大叔,呜呜……”女孩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爹已经去了,你要考虑给他下葬事宜呀。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没有了。我就一个孤女,是爹幼时捡了我,从此我一直跟着爹四处漂泊卖唱。”女孩抽抽泣泣,但已经慢慢不再嚎哭了。
“大叔,我叫雪云,我还有一点积蓄,我不知道安葬我爹够不够。还有,别的我也不会。”至少她不可能把她爹给扛起来啥。女孩也看出来周春贵两人想帮助她。
“这样吧,你等我一下。”周春贵想了想,来到了酒楼。
“掌柜的,这人是在你们这遭遇此事才死的。虽说你们不负什么责任,但是帮忙应该还是可以的啥。你能不能安排一个小二去棺材铺买副棺材,再托人把他爹装进去拉到外面坟岗去。”毕竟周春贵也不熟悉这里。
“唉,这点忙还是可以的。这对父女也在我这里卖唱有三个月了。遭遇这事,唉!我也没办法呀。那可是州府的三公子呀。”掌柜的一直在酒楼里躲着。现在见周春贵过来了,也不好不出面。
“那就麻烦你尽快了,毕竟死人在你家门口躺着也影响生意不是。”周春贵又下了一句重语。
掌柜迅速地反应过来,赶紧找来店小二,去了棺材铺。
问过棺材铺回来一说,最便宜的棺材都要五两银子,雪云从自身荷包里,摸出了一堆小碎银子和铜钱,数了数,只有三两银子。周春贵又添三两银子,最终凑足了六两银子,棺材铺那边就用了五两银子,其余还要用点别的费用。
老人被装进了最普通的一个棺材里面,然后拉到了城外的坟岗埋葬了。
折腾完了这一场,酒楼的人都收了工钱,回去了。掌柜的还嘟囔地说,要烧点香什么的,去去晦气。
雪云站在她爹的坟头,又痛哭了一场。周春贵和盈淇一直陪着她。
“大叔,你们帮了我,现在我也没有亲人,也无家可归了。如果你们同意,我愿意为奴为婢,报答你们。”雪云突然跪在了周春贵和盈淇跪两人中间。
“这……使不得使不得。”周春贵连忙摆手拒绝。
“大叔,我已经没地方去了。你就当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做的。”雪云哀求着。
盈淇看着她的眼睛,非常地真诚,并没有一丝做作。
“爹。你答应她吧。以后我们店里也说不定要请人的。”盈淇又想了想,便对她爹说。
“那,也行。就不用为奴为婢了,就当我们请的小工好了。”周春贵说着。
于是三人便离开坟岗,回到了南街。
在他们全部都离开后。迅速地转出来四个黑衣男子,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的锄头,迅速地把雪云她爹的棺材给挖了出来。
“我的个天呀,差点憋死我了。”雪云她爹待棺材一开,直接从里面蹦了出来。
“你差点露陷了。刚才小姐她爹去给掌柜说话的时候,小姐明明站在旁边,你还敢睁眼呼吸。幸好她当时注意力在她爹那边。”其中一个男子数落着。
“这个,嘿嘿,哎呀,我不是临时赶过来,本你们抓壮丁了嘛。我还第一次看见小姐,自然神往让主子朝思暮想的小姐是什么样子的嘛。又不像你们天天隐在她身边。”男子挠挠头,涎皮涎脸的。
“好了,有雪云在小姐身边,通知眼线撤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主子那边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几人边说边迅速地离去了。




清穿之福晋贤良 第二十一章 返程
回去太阳已经落山了,很多店铺都关门了。没有办法去红木家居再看牌匾对比价格了,于是他们便直接去了方木匠铺,交了500文定金之后,就约定八天后来取。
因为多了一个人,只有给店家多要了一间房,不过盈淇还是自己睡的床铺,而雪云非常谦逊地表示非要当婢女,就打的地铺。而周春贵另外住一间房,自然可以在床铺上睡了。
第二天卯时,因为这次多支出了一笔钱,三人就只有啃啃自带的干粮,同陈大郎汇合了。
“雪云,你出了会唱歌,还会做什么呀?”既然已经定下了是自家的小工了,盈淇自然要物尽其用了。
“小姐,我会,哦,对了,我会刺绣。”雪云一瞬间,顿了一下,差点说自己会拳脚功夫了。赶紧圆了回来。答复着盈淇。
“你还会刺绣?”这个到让盈淇惊讶了一下。因此也没有注意她的闪神。
虽然自己前世就听说古代的人会刺绣,偏偏她落在农家,至今为止都没有看到会刺绣的人。她娘亲做衣裳的时候也就粗布几匹而已。
或者也有可能是她家没钱没绣线。
“嗯。因为我和我爹四处流浪,加上卖唱所得银钱也不多,因此我都是自己做衣服。但是毕竟要在外面唱,所以也不能穿个粗布衣裳,所以小时候爹专门在苏州住了一段时间,那里几乎家家都会刺绣,因此就在邻居那学习了一段时间。”雪云解释着。
“也算个能力。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吧。”盈淇想了想,她家现在所在的巴县,好像还不是很普及这个东西。毕竟大户人家不是很多。
这样一路聊着,很快就回到了巴县。
“娘,我们回来了。你想我没有呀?”盈淇一进门就大声喊赵玉兰。
“回来了?还顺利吧?”赵玉兰忙迎了上来。
“累着了没?饿了吗?娘给你做了虎皮青椒哦。”
“妹妹,我还给你剥了皮蛋的。”富毅也冲了出来。
“哥,你都要进学了,要稳重点。”盈淇笑呵呵地看着她哥。
“知道啦。”富毅立即抬头挺胸地站在一边。
“这是雪云。”周春贵介绍道。
“夫人好,少爷好。我是小姐的婢女。”雪云抢着介绍道。
盈淇有些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怎么就介绍是我的婢女呢。也许是觉得身为女孩呆在自己身边好一些,这样想想便没有说什么了。
“婢女?”赵玉兰有些奇怪。
周春贵见雪云强调自己是婢女,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向赵玉兰仔细解释了一下由来。
赵玉兰很快就接受了,因为家里房间不够,最后几人讨论,就在盈淇房间靠门前添加了一张小一点的床榻让雪云睡。
等到了四月初一,周春贵便送富毅去了私塾。
这一天赵玉兰给富毅准备了四个小馒头,六个小包子,一点香卤下水作为午餐。
待到了中午用餐时,同窗们都把自己带来的午餐取出来,拿到了院坝吃饭。
十二个学童,因为宋先生才开私塾没几年,因此都是五岁到十岁的孩子们。分别是县官之子宋明峰,捕快之子何光耀,士族范家之孙范浩言,米铺老板侄子陈笙,酒楼老板之子方晟,酒楼老板外甥关景墨,另外五个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周荣泽,赵轩,赵宇,方良凯,方明瑞。
五个住在宋先生家的孩子,刚到午时师母就把热腾腾的饭送过来。
其他几个要么是出自官吏之家,要么就是富贵之家,因此都有家丁到了时辰就送饭过来等候。因此反而只有周富毅一个人是带的干粮了。
但是因为家丁是不允许进私塾的,因此学童们不论父辈身份地位,都是一起在院坝大槐树下方桌上用餐。
“哟,快来看看周家小子带的啥东西呀?啧啧,这也能吃呀。”富毅刚把香卤下水拿出来,陈笙就跳出来了。
作为富家子弟,他们自是锦衣玉食长大,哪里吃过这些。
周荣泽他们看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下水在所有人的认知中都是不能吃的。
“穷鬼一个,还来上什么学呀!”关景墨也不屑地说道。
“人家吃什么,关你屁事。你吃得精贵,也没见你长出个三头六臂的。”富毅还没回过神来,何光耀就帮他抵了回去。
“能吃饱就行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家呀。靠爹的家伙,有什么出息。”跟着赵宇也搭言支援。
“哟哟哟,那我说周富毅,又关你们屁事了。”陈笙气呼呼地。
“好了,闹腾,吃饭。”宋明峰瞪了几人一眼,开始吃饭。身为年龄最长又是县官之子,他一开口,所有的人顿时都不敢开腔了。
作为中心人物的富毅则是一句话都没搭上腔,然后这场闹剧就已经结束了。
耸耸肩,富毅自觉地和赵宇他们坐在一起。宋明峰三人坐一一边,陈笙三人坐一边。很明显,分成了三个小团体。
“富毅,这个真能吃吗?”坐在一起吃饭,赵宇轻声问着富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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