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的六十年代生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关外雪中客
所有人散去之后,安老爷子思索着这10几个人,有问题的只有钱虎、谭贡等5个人,他们都没有人证明。
不过谭贡嘛,虽说和人见面,但是不说是谁,这样很难让人相信啊!
安茹回到家后,对于安老爷子的排查工作给予了一个大拇指,这么多的人要询问,老爷子速度挺快的呀。
事情进行到这里,就没有线索了,安老爷子对此也愁的很。
“爷爷,你不是还有脚印吗,比对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人呗!”
安老爷子双手一拍,揉了揉安茹的头发,惊喜的说道:“对对,太对了,孙女真是厉害,我怎么就忘了呢?”
“爷爷,你那是贵人事忙,这点小事我就帮你记着了!”安茹心里很高兴,能帮到爷爷就好。
“我现在就去把那个鞋印拓下来,还好当初告诉安萍了,没让她动那个地方,我就想着说不定以后能用到它。”
“爷爷,我陪你去一趟吧,我们快去快回。”
“恩,一起去,你可是爷爷的小福星啊!”
知青点这边,钱虎私下里按照自己的计划,放消息说谭贡偷鸡。
“我看偷鸡这事就是谭贡这小子干的,他可是个资产阶级分子,他品行就是坏的。”
“不会吧,看他寡言少语的,不像是干这个的人啊!”
“哎,这叫人不可貌相,你可不能小瞧了谭贡,那小子成天阴沉沉的,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也对,会叫的狗不咬人。”
☆、第18章 证据
第二天安老爷子给这5个人对比完脚印之后,关于谭贡偷鸡的谣言更是传的满天飞,连3岁的娃娃也都知道了。
这天安茹走在路上听见有老乡说。
“原来偷鸡的是谭贡啊,这小子真坏,年轻大小伙子好好的活不干,居然偷到王大姐这个寡妇家。”
“哎,我怎么听说原来有两个人啊,那个钱虎呢?他也有可能啊!”
“哎,事情是这样的,安书记他们查的时候,谭贡他死活不说那天去哪里了?这不就是因为他心虚所以才说不出原因啊!”
“也是不说原因,没法证明那天他和谁去见面了,可不就是他偷鸡的嫌疑最大吗?”
“嘘,小声点,来人了。”
“没事,是安书记家的小茹,不是知青他们那些人。”
“小茹啊,你爷爷说没说偷鸡的人到底是谁啊!”
“桂花婶子,翠花婶子,我爷爷没说呢,现在偷鸡的人是谁不好说啊,你们可不要乱猜啊!”其实之前安茹就是知青的偷鸡,所以查到他们身上安茹到不惊讶。
原来对完脚印大小之后,只有谭贡和钱虎两个人符合,但是对比钱虎的合作,谭贡却是始终不把他和人见面的事儿说清楚,于是安老爷子心中很怀疑这事是谭贡做的。
但是安茹认为现在没证据证明是谭贡做的,那么钱虎也是有可能的,安茹是个理智的人,判断讲究证据,尤其是不会被谣言左右。
“不会,不会”两位大婶有些尴尬,有些讷讷的答应着。
这两天知青们都心浮气躁的,因为大家受到谣言的影响,都认为谭贡偷鸡了。
宋维军晚上趁着大家都在休息,就把谭贡约到外面细谈。
俩人慢慢的往外走,都沉默着,没人开口。
最后是宋维军先是忍不住了,“谭贡,我就直说吧。这两天大家伙们听到谣言后,都怀疑偷鸡的人是你。”宋维军是个细心的人,因为和谭贡共同工作过,看到谭贡垃犁杖时用尽全力,满头大汗,手磨破后都不当回事,咬牙坚持的样子。
那么拼命努力的人,宋维军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谭贡是偷鸡的人。而且相比沉默寡言的谭贡,宋维军却觉得钱虎这个干活偷懒的人更可能是偷鸡的人。
于是宋维军才会直接约谭贡出来,希望谭贡说出真相。
“宋维军,偷鸡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也不能说那天是去见谁了!”谭贡看着宋维军,冷静的说道。
“你说不是你,但是没有人相信。”宋维军看着谭贡油盐不进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
“那你信吗?”谭贡盯着宋维军的眼睛,沉声说道。
“我?我只相信证据。”
“那就好。”谭贡知道宋维军的意思是,他不相信谣言。
“你到底有什么隐情,那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被人这么传闲话都不能说吗?”宋维军看着谭贡那张死人脸,真是恨其不争。
“维军”谭贡感觉的到,宋维军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的,于是换了一个亲密的称呼:“我真的不能说,这事关一个女人,我答应为她保守秘密的,我真的不能说。”
“你怎么还和一个女人有牵扯了?”宋维军双眼睁大,很是诧异。
“不能说,你别问了。”谭贡无视宋维军一脸好奇,有些淡漠的说着。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宋维军对于谭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很无奈,于是也不想多管他的闲事,“你自己考虑吧,我先走了。”
夜越来越黑了,谭贡望着宋维军远去的身影,复又低下头思索着,月光下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
“嫌疑人就两个人,鸡明显不是我偷的,那么一定就是钱虎他做的。怪不得那天钱虎要请假,很可能就是晚上晚上有人巡逻,偷东西不便,于是改成白天去偷才行。”谭贡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着:“可惜的是,我说话没人相信,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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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茹知道因为案子进行到这里线索就断了,于是安茹建议搜查谭贡和钱虎两人的东西,希望可以找到有用的线索。安老爷子一听感觉有道理,又把安茹好一顿夸。
于是第二天一早,安老爷子带领着大队干部浩浩荡荡的就去了知青点搜查他们了。谭贡和钱虎纷纷表示自己很清白,不怕查探。
一番搜查之后,在谭贡包裹里的衣服内侧找到一根鸡毛,拿去与王大姐观看之后,王大姐根据鸡毛的花色,说和自己丢的鸡的毛色很像。
谭贡脸色铁青的看着这根鸡毛,仿佛不能相信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衣服上,双手用力的握着,青筋都漏了出来。
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钱虎这个小人先下手为强,来了个栽赃嫁祸罢了,可恨!
谭贡目光凶狠的盯着钱虎,双手用力的抓起钱虎的领子,“钱虎,你说,是不是你把鸡毛放到我衣服上的?”
“哼,你开什么玩笑,不是我做的。是不是你自己偷鸡时不小心粘到身上的,你别想冤枉我。”边说边用力的挣脱谭贡的双手。
这一下子,众人都炸开了锅,目光狠狠的盯着谭贡,纷纷指责谭贡。
“谭贡,你把钱虎放开,你偷鸡不说,还冤枉人家钱虎!”安强帮着钱虎挣脱谭贡,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谭贡。
王大姐更是上前抓着谭贡的手臂,大声质问他道:“看着你人模狗样的,没想到鸡却是你偷的,这回可是人脏并获,谭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还能因为什么啊,就是他本来就是偷鸡摸狗之辈,王大姐你可不能轻易原谅这小子。”一旁的钱虎听到王大姐的质问,连忙火上浇油的说道。
谭贡从他掩饰的眼眸中就能看到他的幸灾乐祸,这下他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谭贡,亏我还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终究是我宋维军眼拙,识人不清,哈哈,被你骗了!”宋维军被眼前□□裸的真相震住了,谭贡这个小人,枉费自己的一片真心。
周围人的鄙夷的目光,批判的声音,王大姐的推推嚷嚷,宋维军的愤怒质问,钱虎的火上浇油,知青们的不可置信,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又让时间倒回到过去。
谭贡仿佛又再一次感觉到了当初爸爸谭永林被打倒,家里闯进一堆批判自己的人,他们永远是义正言辞的,理直气壮的,谭家是无法辩解,只能放任的时候,谭贡哭着,沮丧着,流着泪无能为力的样子。
谭贡抬头环顾四周,他看到了一旁抽着烟锅子,在纷杂的人群,显得格外镇定的安书记,仿佛找到了能为自己做主,还自己清白的人,于是开口向安书记说:“安书记,王大姐,所有人请安静下来听我一言。”
“大家安静下来,听听谭贡怎么说。”安老爷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
“铁证如山,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哼!”王大姐率先说道,语气冰冰冷冷。
谭贡听到王大姐无情地话语,脸色霎时就没了血色,很是苍白。
王大姐是个热心的人,这个女人在他刚来的时候,帮过谭贡,她是个好人。谭贡不想让王大姐认为是他偷的鸡,不想失去王大姐给予给他的这一份温暖。
此时被她怀疑,听着她的冷言冷语,那不屑的目光都向刀子一样扎着他的内心深处。
“安书记,鸡真的不是我偷的。那天我是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件事事关她的秘密,我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向你说清楚。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谭贡手不断的相互搓着,语音颤颤的,那声音仿佛来自天边一般。
钱虎听到谭贡的话,心中一谎,没想到谭贡这个独行侠还会有人证,于是立马大声说道:“什么女人,我看谭贡这小子就是在狡辩,安书记你可不能相信他的鬼话啊,有什么事情要当着大家说清楚。”
钱虎不希望谭贡他们脱离自己眼睛,万一谭贡真的说出什么东西来,自己却没法反驳,自己可就危险了,于是使劲鼓动知青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社员们听完钱虎的话,感觉很有道理,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听啊,纷纷表示不同意他们私下单独说。
几个八卦的妇女更是表示不能拒绝他们看热闹的心。
谭贡听到钱虎的话,平静的反驳道:“大家都知道安书记是个公正的人,他不可能包庇我,钱虎你这么说是不是心虚啊!”
“心虚什么,我是怕安书记被你蒙骗了。”钱虎心中虽然慌乱,但是面上却表现的很镇定。
安老爷子人老成精、目光如炬,一看钱虎的这么说,就知道其中一定有内情,在心中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王大姐,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都点点头,于是对着谭贡开口道:“钱虎说的也有道理。”
钱虎听到安老爷子这话,脸上漏出了得逞的笑容。
☆、第19章 闫芳
安茹的六十年代生活 第15节
“不过嘛,我们也要给谭贡一个申辩的机会。”安老爷子来回扫视着谭贡和钱虎,最后眼睛停到谭贡身上,对着谭贡慢悠悠的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不过除了我以外,得加几个人。”
钱虎听完安老爷子的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谭贡表示他没问题。
“恩,那就这样,安强你去请叔爷来做个见证。”转头对谭贡他们解释道:“叔爷是我们大队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有什么事,他老人家出面作证一定没问题。”
安强答了个好,立马就奔去请叔爷了。
“在你们知青中选一个人一起去,做个见证,谁去?”安老爷子又对着知青们开口道。
“事关一个女人的清誉,那么李文月你去吧,我们男同志去不合适。”宋维军清冷的双眸瞅了瞅谭贡,对着李文月说着。
宋维军虽说个子不高,但是为人不错,有他开口,大家也不反驳,即使心中都很好奇,但是具都答应了。
李文月是个正直的小姑娘,点点头就应下了,“安书记,我去。”
“好,没问题,你先过来这里等一会,一会我们一起去。”安老爷子示意李文月说道。
“王大姐,你是事主,你也得来。”安老爷子望向一旁还在揪着谭贡衣服的王大姐说着。
“恩,行。我跟你们去,我倒要看看谭贡到底要说什么?”王大姐放下手,抚了抚稍显凌乱的头发。
“那我们去队部的办公室,那里人少清净。剩下的人都散了。”
听到安书记这话,一群人顿感无奈,只好打消了看热闹的心,该干嘛干嘛去了。
“走吧,走吧,回去喽!”“走,走”“散了,散了”
于是等叔爷到了后,一行人往队部走去。
队部办公室,坐着的人有,叔爷、安书记、王大姐、李文月、安茹和谭贡,共6人。
安茹是自己跟过来的,大家都拿这个撒娇耍赖的小人儿没办法。
于是叔爷做主开口让她留下了。
“安书记,我刚才说了鸡不是我偷的,我是去见人了。”谭贡语气平静且淡然。
安茹看着此时谭贡坦然的样子,也不由得对他那天见的人感到好奇。
“谭贡啊,你是从城市里来的孩子,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我相信你也知道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你交代清楚那天你去哪里?不是你偷的,那你得证明啊!”安老爷子语气严肃。
“谭贡哥哥,安茹知道的爷爷有教哦,做人要诚实。”安茹眼睛大大的眨啊眨,很是单纯的说道。
谭贡看在坐在一旁踢着小短腿的安茹,虽然很好奇安茹这个小姑娘,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于是脑袋转向安老爷子。
“是谁?”安老爷子脸色稍缓,眸色沉沉的看着他。
“对啊,谭贡,你那天见谁了,快说出来嘛”李文月和谭贡一起工作过,此时她看着谭贡,语气略带焦急的催促着。
谭贡用手捂着双脸,沉默了一会儿,“我答应过她了,不能说,我不能说的。”他的声音轻的好似不想让人听见似得,
“你答应谁了,她是谁,答应她什么了?”安老爷子听到谭贡的话,也是有些惊讶,眼神透着审视和探究,连忙问道。
谭贡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看着大家,声音中夹杂着不可描绘的痛苦。“我食言了。”
“她,男的还是女的啊”安茹歪着脑袋,跳下板凳,走到谭贡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时的谭贡脸色苍白,眼下青黑,很是无力地样子。
他和安茹四目相对,安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内心似的,于是谭贡主动避开安茹盯着自己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对面的墙上,眼神涣散,沉默不语。
“谭贡,你要知道,虽然你答应别人不说,但是你不说实话,是不能证明你没偷东西的,我相信那个人即使知道你说了,也不会怪你的。”王大姐语气不复之前的冷言冷语,她语音一转,打起了感情牌。
“谭贡,你知道大姐听到鸡是你这孩子偷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吗?你刚来的时候,是大姐手把手教你做饭的啊,你可真是伤了大姐的心啊!”
“是啊,谭贡哥哥,那个人知道了你的为难,会原谅你的。”安茹也跟着说道。
谭贡看着王大姐,想到之前的一幕幕,神色动容:“大姐,你别难过,我说,我说。你们也要保证不能泄露出去,这事关一个女人的清誉。”
“好,你说吧。”叔爷看着谭贡难过的仿佛说不话来的样子,直接做主说“我保证今天的事出的你口,入的我们耳,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叔爷您老人家开口,我们小辈一定会遵从的”安老爷子率先开口道,其余的人也附和着。
谭贡开口道:“我在知青中不受欢迎,于是每天自己都会避开他们独自行动。”
谭贡语气淡然,仿佛不受人待见的事没有看在眼里似得,但是安茹从他紧握着的双手中看出,他不是嘴上说的这么平淡。
谭贡的目光好似穿过了时间与空间又到了那一晚上。
“那天我同往常一样外出,中途遇到过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那个女人告诉我,...”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事发前几天晚上,月亮是明亮的,它高高的悬挂在空中的,树影婆娑,远处的空中不时有着动物的叫声传来。
吃完饭的谭贡沿着小路走着,走着。
此时的男知青们都在打屁聊天,他们都是17,18岁的年轻人,方心未艾,向往爱情,于是很是欢快的聊着村里的姑娘们。
谭贡在知情中是个特例独行的人,从来也不参与他们的谈话,当然他们也并不喜欢和这个沉默寡言的人说话。
不一会儿,从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谭贡听着这声音,好像是从树林中传来的,于是猜到应该是有人在那里。
“谁,谁在哪里?快出来,不然我可叫人了。”谭贡知道这离知青点不太远,于是听到声音后,大着胆子厉声喝问。
“别,你别叫人。”一个有些纤弱的女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只见一个人衣服破烂,头发凌乱,从树林中慢慢走出来。
谭贡见她出来,就借着月光细细的观察着,她是个瘦弱的女人,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用想谭贡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于是谭贡放缓声音,尽量不给这个瘦弱的女人带去一丝一豪的压力,轻轻的说道:“你怎么了,这么晚在这里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么,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女人听到谭贡的话,眼睛盯着谭贡瞅了一会,复又低下头,冷冷的说着,“你能帮我!呵!”女人的语气不像之前的绵柔,她嘲讽道:“没人能帮我的。”
女人的语调渐渐高昂起来,她越说越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里所有人都不是好人,你也不例外。”
谭贡只是听着她说,一句话也不辩解,他的样子引起了女人的好奇:“我说你不是好人,你不反驳吗?”
“不,我知道你只需要倾听者,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你对着我发泄出来,如果能让你好过点、开心点,我不会反驳你的。”谭贡此时的声音很温柔,他不疾不徐的说道。
女人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慢慢的她背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从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委屈的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谭贡看着这个女人哭泣,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最后递给了她一块随身携带的手帕。
女人看着眼前雪白的手帕,伸出手接了过来,擦了擦眼睛。
“我叫闫芳,你呢?”女人伸手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开口问道。
谭贡心下好笑,这女人什么时候都不忘漂亮啊,还整理头发。不过看着闫芳双眼红肿、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挺丑的。
“我叫谭贡,是安家村生产大队刚来的知青。”谭贡语音带笑,脸上却不表露分毫。
闫芳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声笑却好似打破了她的防备,她慢慢的放下心来。
“咕”闫芳听到自己肚子的鸣叫声,脸上慢慢的变得*辣的,仿佛热的冒了烟儿似得。
“哈哈”这回谭贡却是真的笑出了声音,“你等会,我那还有点从家带来的饼干,我回去取来。”
“好,我等你。”闫芳还有些害羞,语气轻轻的说道。
☆、第20章 闫芳的遭遇
之后两天谭贡和闫芳慢慢的熟悉了,谭贡就开口问起了闫芳的遭遇。
听到谭贡的问话,浑身一颤,身体僵硬住了,她不想在他面前把肮脏不堪的过去说给谭贡听。但是现在的闫芳经过谭贡这几天的陪伴,已经慢慢的相信了这个清瘦的男人。
闫芳此时的目光怔怔的望向远处,开口说“谭贡,我原来是燕京人,家里成分不好,来红星大队插队已经1年多了。刚开始的来这里的时候很不适应,干活多、吃不饱。”
谭贡顺着闫芳的目光看去,原来闫芳的手上全是茧子和伤疤,谭贡的心里酸酸的,像是为闫芳也为自己。
“那些苦不算什么,可是不久之后,有人别有用心地在知青中挑起了一场自觉革命,写大字报,互相批判,互相伤害,派性武斗变得愈加的疯狂。就在这时候大队上有个叫陈喜龙的男人,他,他”说道这里闫芳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他表面上是个好人,帮助我、保护我,不久之后就开始追求我,我不喜欢他,仅仅就是感谢他帮助我而已。”
闫芳双腿蜷在一起,手臂交叠,脑袋埋在里面,声音闷闷的传来:“在我拒绝他之后,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把我骗到外面,想要侮辱我。没想到挣扎之中,我把他推到后,他滚下了山坡,脑袋受伤昏迷不醒了。虽然他后面醒来了,但是村上的人听信了他家的谣言,不仅说我勾引他,还说我勾引不成就下黑手伤人。陈喜龙说只要我嫁给他,他就不追究我,我怎么可能嫁给这个人渣呢,于是我就跑了。”
谭贡有些心疼这个女人,遇到这么大的事,真是遭罪啊,“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陈喜龙这个人渣是遭报应了,老天爷在惩罚他。”
谭贡同情闫芳的遭遇,转头又问道:“那你现在准备逃去哪儿呢?”
闫芳哀哀戚戚的说,“不知道啊,我哪知道去哪里呢,天地之大竟没有我容身之处。”
闫芳抬起头来,眼睛湿润润的,“这些天我一直在逃跑,就是怕被人抓住,好些天没吃到什么东西了。谭贡,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啊!”
谭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她可能有了轻生的念头:“闫芳,你放心,我今晚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上午,我们再讨论该怎么办,好不好?”谭贡很怕闫芳自杀,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他不想再见到自己认识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谭贡希望尽快解决闫芳的事情,于是两人约好明天上午见面。至于为什么不是晚上,原因是谭贡怕闫芳在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消失不见,还是上午好,尽快给她一条生路的话,她就会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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