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生化危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正一丹灵
“无妨,我也不指望自己变成什么大高手,只求有自保之力便可。”
“自保……”赵奇点点头,也不再劝说:“既然如此,公子要学什么”
“学剑!”
“我不会剑法。”赵奇苦笑道:“剑法多为江湖豪侠所用,我是军伍中出来的,对此一窍不通。”
“竟然不会……”赵安心里一阵失望,他连忙说道:“那学枪吧,军中不是有长枪阵吗,这个你肯定会吧”
“枪法倒是会,可我不建议你学枪。”赵奇认真说道:“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枪法是所有武艺中最难精通的,有人苦练数年,水平也不过尔尔。公子又是从头学起,就算每天都耗费时间用心钻研,恐怕也要十年才能有所成效。”
“十年太久了,更何况我也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习武上……”
“公子,我倒是有一门可以速成的武艺教你。”赵奇轻笑一声,颇为自信的说道:“这可以说是我的绝活了,以前在战场上不知多少次靠它活命。更难得的是,这门武艺学起来
第七章:扰人美梦
“公子,虽说这招滚地刀的动作你已经掌握,但万万不可逞勇好斗,武斗最本质的东西是力量和速度,你招式用的再准,力气没别人大,速度没别人快,也照样不是对手。”赵奇没注意到赵安的异样,嘴里仍在说个不停。
“当然,这一招对付小蟊贼还是绰绰有余的,可遇到高手就不行了。”
他话音刚落,赵安便猛地站了起来。
“多谢奇叔指点,我今天练的太累,先回去了。”
把赵奇晾在身后,头也不回的向偏房走去。手背还在隐隐发烫,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血管一鼓一缩的颤动。
以拿点吃食为借口把小月打发走后,赵安一屁股坐在床上,闭上眼,脸色阴晴不定。许久以后,他露出一丝决然之色,猛地掀开衣袖。
才过去一天的功夫,那道伤口已经几乎愈合了,只剩最中间一厘米左右的长度还泛着血丝。
那是一条又短又薄的血线,边缘的肌肤隐隐有些褶皱发紫。赵安有种感觉,那条血线似乎随时都会裂开,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钻出来……
艹,这是怎么回事!
赵安倒吸一口凉气,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手‘活’了过来,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伤疤仍好端端的待在那。
是错觉吗
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心里不知应该庆幸还是担忧。在刚察觉到伤口的异样时,他还以为自己要变成丧尸了。可现在看,虽然身体没有腐烂异化的趋势,但问题同样严重。
赵安坐在床上,沉默不言,久久未动。
吱呀一声,门开了,小月拎着食盒走进屋里。
那红漆食盒分为两层,刻着山水鱼鸟,很是精美。小月将盖子掀开,顿时香气弥漫。
“公子,饭点过了,我就只挑了几样你爱吃的。”
两荤三素,一看就是大厨的手笔,色香俱全,味道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赵安中午就没吃,现在饿的厉害,可他刚拿起筷子,却拧了拧眉。
那股蔬菜的味道,竟让他有些反胃。
把肉食挑出来吃了,素菜和黍米饭都没心思去碰。赵安放下筷子,沉声道;“以后少拿素菜吧。”
“可您以前最爱吃冬苋菜了……”小月有些委屈的点点头,将食盒一层层收好。
“今日练武累的厉害,只想吃肉。”赵安一愣,旋即柔声解释道:“或许过些日子就又爱吃素了。”
“公子以前就是吃的太清淡了,家主还生过气呢。”小月倒是没起疑心:“那我回头叮嘱膳房一声,多做些肉食。公子可要沐浴”
“练的一身臭汗,洗洗也好。”
小月应了一声,便扭着腰出去了。门刚一关上,赵安脸色霎时阴沉下来,不管原主还是自己,都不是讨厌吃素的人,为何刚才闻到青菜的气味,会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他心里又惶恐又担忧,轻轻抚摸手背上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液中那股躁动已逐渐消散,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赵安知道并非如此,丧尸,怪梦,伤疤,突然拥有了学武的天赋,莫名改变的口味……这几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想的入神,直到哗哗的水声响起才被唤醒,抬头一看,小月从屋子的角落里拖出一个大木桶,正指挥几名丫鬟往里面倒水。
有人拎着开水,有人拎着凉水,轮流往里倒。小月站在大桶旁,时不时用指尖去测水温,感觉温度差不多了,这才把丫鬟都赶出去,笑嘻嘻的贴到赵安身边。
“公子,我伺候您更衣……”
 
第八章:失踪案
半盏茶的时间后,赵安跟着自己那便宜老爹,急匆匆的走进大堂。
一名身披锦袍,小眼长面的年轻人正坐在那品茶。赵安稍一回忆,便想起此人叫做孙霄,是孙茜的亲哥哥。
“孙茜变成丧尸前也是大美女,都是一母同胞,我这大舅哥长得也太磕碜了,跟马脸似的。”赵安在心中腹诽一句,快走两步想要上前问好。
“赵公,我妹子是怎么了”
可孙霄却理都没理他,站起身对赵景天拱了拱手,就沉着脸问道:“出嫁那日还好好的,怎么才两天就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赵家恐怕要给个交代吧”
靠,是来兴师问罪的。
赵安心里苦笑一声,看向旁边的父亲。
“孙茜既然嫁了过来,我赵家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被小辈质问了一通,赵景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缓缓说道:“昨日,我便请来了玉阳观的王道长,为孙茜看病,如今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
“稳定”孙霄一挑眉,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妹子为何还被绑在内院这就是赵家对嫡子大妇的态度”
“孙茜刚发病时,相貌骇人,逢人便咬,老夫自然要将她绑起来。”
赵景天已经有几分温怒,但人毕竟是在赵家出事的,他只好强压火气,回答道:“等孙茜病情好转,自然会将她放出来。老夫说的话,应该还是有些分量的吧”
“既然赵公这么说,晚辈自然是信的。”孙霄哼了一声,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不过我看茜儿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是早日放出来吧。不瞒赵公,茜儿刚嫁过来就出了这事,家父已经很不满意了,倘若茜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老人家就要亲自过来讨要个说法了。”
赵安在旁边听着,见火药味越来越浓,连忙开口道:“孙兄,茜儿恐怕并非单纯的生病,而是受了感染,变成一种叫做丧尸的魔物……”
他话还没说完,孙霄那一对儿小眼就瞪圆了,他嗤笑一声,带着几分怒气说道:“魔物你说我妹子变成了魔物姓赵的,你身为夫君,没保护好妻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污蔑他为魔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安刚想再解释两句,却看到赵景天瞪了自己一眼,只好乖乖闭嘴。
“怎么,难道王道长也说茜儿变成了魔物”那边孙霄还不依不饶,冷笑道:“茜儿刚嫁到你家就得了怪病,莫要不认。竟连魔物这种说辞都出来了,呵,茜儿若真是魔物,我把头摘下来给你蹴鞠!”
“对了,还有一句话带给赵公,首先茜儿的病必须治好,其次一年之内茜儿必须怀上身孕。这不仅是家父的意思,也是长安那位族叔的意思。”孙霄作势欲走,刚到门口脚步却顿了顿,转身问道:“孙家的陪嫁丫鬟在哪,我要问话。”
“茜儿发病当夜,那丫鬟便不见踪影。”赵安连忙回答道:“当时都在关注茜儿,也没人管她,或许是吓跑了。”
“连一个丫鬟都看不住,赵家真是好本事。”孙霄冷笑连连,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这人好生无礼。”赵安望着孙霄的背影,皱眉说道:“爹,你毕竟是一州刺史,他怎敢……”
“孙霄这次过来,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孙家。”赵景天长叹一声,轻揉眉心,向屋内指了指:“你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回廊,向赵府深处走去。
“子安,你被孙茜这事刺激的不轻。”
“父亲何出此言”
“你整个人都像是丢了神智,许多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简直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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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敲门声
“看完了吧,说说要怎么做。”
“是。”
赵安抿了抿嘴,沉声说道:“最好的突破口自然是夜半敲门那家,孩儿决定亲自蹲上一晚,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事不宜迟,我想今晚就去。”
书房中陷入短暂的沉默,赵景天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不是上位者的做法。但你已决定,那就去吧。你去州衙找一个叫谭九的人,让他与你同行。”
说罢,赵景天掏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多说。
等赵安拿起令牌,转身离开后,赵景天忽然开口,对着空荡荡的书房说道:“若是一年前,子安会怎么做”
屏风后走出一个满脸褶皱,仆人打扮的老者。他弓着腰,回答道:“公子会在法曹寻找破案能人,再佐以武艺高强者,熟知市井者,共同埋伏在民宅内。公子本人则率领衙役堵住坊内其他出口,静候贼人落网。”
“不错,这才是为官者应该做的。”赵景天轻揉眉心,喃喃说道:“这些日子,子安忽然变了。你去查查,子安在大婚之前接触过谁,还有几个古怪的女人名字……”
老仆领命而去,赵景天独坐椅上,良久之后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
赵安快步走在街上,眼睛忍不住到处瞄着。
这还是他穿越后第一次离开赵府,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现在正是中午饭点,坊内的小吃店人头涌动。掀开冒着白气的蒸笼,里面是热腾腾的芝麻胡饼,闻着就香。
走出坊门,脚下是黄土路,两旁种着一排排槐树,再往边上就是土砌的坊墙。
他很想到处逛逛,但一想起卷宗上那些诡异血腥的案件,赵安还是忍住好奇,闷头往前走。
州衙离赵府很近,只隔着一坊,很快就到了。
谭九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身材并不高大,但很结实。他鼻侧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痕,整张脸便平添了几分狰狞的气息。
“突厥人留下的。”
面对赵安的询问,谭九只简单解释一句,其他就不肯多说了。反倒是见赵安也取了柄横刀后,谭九那张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公子也会使刀”
“略懂,略懂。”
赵安故作高深的一笑,其实他只是见猎心起,想把玩一下后世有名的唐刀而已。这谭九在西域当过兵,本事肯定不差,就算遇到危险也轮不到自己出手。
再说那滚地刀的动作实在有些丢人,能不用还是不用吧……
“我们先去那民宅……”赵安把横刀佩好,抬起头却愣住了。
一对熟悉的招风耳出现在面前,郑昊怎么在这
“哥哥我是如假包换的代州司礼,怎么就不能来州衙了。”郑昊嘿嘿一笑,招风耳晃了晃,上前勾着赵安肩膀说道:“子安,洞房夜后你可好几天没出门,食髓知味了要不要哥哥领你去醉风楼找点乐子,听说从长安来了名绝色胡姬,蓝眼珠的那种,还没接过客呢。”
“改日吧。”赵安苦笑着把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拍掉,正色说道:“我有事要办。”
郑昊却不依不饶,非要问个清楚,赵安心里着急,想赶紧把他打发走,就将这几件案子简略的说了一下。
谁成想这货听完更来劲了,嚷嚷着他也要去。
“子安,面对如此凶徒,你就带一个衙役,人手不够啊。我正好带了侍卫,咱们一块过去。”
“子安,我还没破过案呢,你领我见识见识。”
“子安……”
“够了!别说了,我带你去。”
赵安只觉得一阵头疼,自己本来就是门外汉,现在又跟着郑昊这个凑热闹的纨绔,这案子可怎么破。
让郑昊和谭九换了身不惹眼的寻常圆袍,众人这才直奔城南而去。
出事那家人住在坊墙边上,孤零零的一栋小房,四周种了一大片槐树,遮天蔽日,将房顶挡的严严实实。
“公子,这房子曾荒废多年,现在这户人家是去年才搬进来的。”谭九显然了解过这桩案子,他低声解释了一句,便上前扣门。
片刻后,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阿婆,是我。”谭九上前一步,好让屋里的人看的清晰些。
“原来是谭衙役,怎么,吾儿有消息了”那老太太认出了谭九,连忙敞开门,难掩激动的问道。
“没有。”谭九摇摇头,沉声道:“令郎身材高大,按理来说很明显,可我等怎么查都没有线索。”
“阿婆,我们今天来,是为了那夜半敲门的事情。”赵安接过话茬,问道:“令郎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四天前,吾儿晌午出门,从此便再没回来。”
“和出现半夜敲门是同一天”赵安一愣,连忙问道。
“正是。”老太太哀声说道:“吾儿失踪的当晚,开始半夜有人敲门,每晚都来,实在让人害怕。老身也问过坊中巡夜的不良人,却说从未见过人影走动。”
“这倒是奇怪了……”赵安皱了皱眉,旋即温声宽慰道:“阿婆不必害怕,今晚我们四人都候在这,静等那敲门的贼人过来。
老太太连声称谢,将众人迎了进来。
这房子并不大,只分了内外两屋。砖墙上隔三差五就有一道裂纹,桌椅摆设也都磨损严重,显然是用了很多年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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