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那三人看林静说话沉着冷静,他们都没有思想准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郑晓文说话了:“林静,洁梅,你们两个也赶快回家,什么都不用想,这事儿到明天再说。”
那三人走了,林静对温洁梅说:“我想好了,我决不再做槛中之羊,这工作我不要了!洁梅,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是会计,只是工作地方调了调……”
温洁梅的嘴变得也快了,上去截了林静的话,说:“你别忘了,我这不是正常调动!我和你一样,咱们是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名单上宣布的,我赶快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就不来上班了。我去哪里打个工,工资都不会比这里少。”
林静说:“快,别让杨依林走了,我现在就去写辞职报告!”
林静到办公室里,在信封上写了辞职报告四个字,心想:我又不是有什么职务,辞什么职呀!她拿了一张白纸,往信封里一装,去了杨依林的办公室。
林静见杨依林在办公桌前坐着,她什么都没想,只想着她拿的信和杨依林这个人。她没有说话,举起信封朝着杨依林的脸上一扔,长发一甩,转身出了门。
杨依林朝着林静的背影:“哎,林静……”林静早在门外拐过去弯了。
第三百八十章 林温没到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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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林正要看林静扔给他的信,温洁梅进了他的办公室。
温洁梅不冷不热没表情地看看杨依林,说:“杨依林,我写的字呢给我。”
杨依林从抽屉里拿出温洁梅写的字纸,又把他改写好的,郑晓文他们两个合作,作好曲的歌词纸,全都给了温洁梅。
温洁梅接过去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杨依林赶紧朝温洁梅说:“洁梅,你站住!”
温洁梅停了脚步,但是她没有回头,脸朝门口站着。她听到杨依林说:“这事儿你别往心里去,这一切都是为大家好……”她只听到这里,已无心再听,抬起脚步就出了门。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金工车间主人就在等着林静。一直等到开完车间工人会,他也没有看见林静到厂……
木器厂里,何自谦等到九点钟,他也没有看见温洁梅的人影……
何自谦、金工车间主人,都找杨依林去了,都说林静、温洁梅没有到岗上班。
杨依林昨天看了林静的空白信,今天一上班,他又看了两个女孩的办公桌,发现两个人的办公桌上的锁,都没有了,抽屉里也空了。温洁梅的账目没有特别可交待的,昨天她下班回家之前,她全交给了副头儿颜若玉。
杨依林看到这些情况的着一刻,他的心和那两个女孩的空抽屉一样,也空了……
现在,杨依林对何自谦、对金工车间的主任说,说林静、温洁梅请假了,小刨床还由原来的人负责,木器厂里宋奕的那份工作,暂时由宋奕兼管。
下午,大厂、小厂的工人们,都在议论着精简人员的事儿。
郑晓文说给撒天霞的话,也散得全厂里的工人们都知道了。工人们也都知道了,杨依林是订过婚的人了;也都知道了杨依林和温洁梅、林静之间,没有那回事儿;也都知道了林静、温洁梅两人,都有男朋友了;也都知道了,林静温洁梅她们两个,没有按分配到岗上班。
精简人员调换工作的事儿,震动着全厂每个工人的心。这一次,工人们议论的热度,比丑闻风波还高,议论的内容,绝对少不了杨依林这个主要角色。
听,那组装箱工人又有了新话题,他们议论得热闹着呢!
万景春说:“你们都看见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一个乡下出来的毛孩子,还没到而立之年呢,手段也这么狠辣啊!”
花蕊馨接过话说:“耍手段不分城里人乡下人,也不分年龄大小,只要有职权加心计,手段自然而生。老辈人都说:曹操的帽,谁戴谁奸!”
“乡里人的脑子就是管用,要不,咱华元人怎么都说:乡巴佬儿进城,一个都比一个能!”张留成装着箱,低着头说。
柳翠截了话茬:“我听到的和留成说的不一样,我听的是:土老大儿往城里跑,跑进城就能得不得了!”
撒天霞听着这话,她是越听越别扭,她开腔了:“哎,你们说这都是什么话呀又是土老大儿,又是乡巴佬儿的!别的人咱不说,只说咱们这几个人,你们几个都想想,看谁的祖宗是城里人看哪个不是土老大儿、乡巴佬儿进城的也没有见你们青出于蓝胜于蓝!
“更没见你们能得不得了!也没见你们谁家的人当了领导!我只看见你们整天在这儿伸胳膊弯腰,哪里没注意到,还得挨头头儿们的吵!还不得了呢不得了个屁呀!
“再说了,留成和景春,我看你们也不比杨厂长大几岁,你们两个去和杨厂长站到一块儿比比,看谁像土老大儿乡巴佬儿!有事儿说事儿,别胡咧嘛!”
万景春不依了:“今天这是怎么啦,想找茬儿不是我先不和你撒天霞计较,你去华元大学统计一下,看是乡下进城的在校生多,还是城里的在校生多像这样的情况还有呢,就这个意思,我不想和你较劲,我不说了!”
撒天霞听万景春这么一说,她的别扭劲下了,随即也露出了微笑,她撇撇嘴,摇摇头,同时还晃着身子乜着眼自美地说:
“哎,哎,我也不去统计,我也不去调查,我也管不了乡下人、城里人有多少。我就是知道,我们的杨厂长杨依林,他又能,又不得了,还能管住那些坏种孬包,长得模样帅上加好,哎,哎!”
万景春看着撒天霞油嘴得意的样子,他很想笑,没忍住,“哧!”地一声笑了,大家也都笑起来。
万景春停了笑说:“天霞,你的声音脆亮,你可不敢笑了。你的笑声要是把车间主人再惊动出来,他又该说你,这个娘们儿又在背地里嘀咕什么呢,笑成这样”
撒天霞说:“背后嘀咕人可不分男女啊,那爷们儿要是背后嘀咕起人来,可比娘们儿的劲头大得多了!我有个街坊,那男的长得又黑又高又壮,让人看着正义凛然活像包拯,唏呀,他背地里嘀咕起人来,不把唾沫星噴干他都不会停嘴!你们说,这算什么屁爷们儿嘛这是!”
又是一阵笑声。
撒天霞想想,她又拐到了刚才说杨依林的话题上,她心里不爽,说:“刚才都那样说杨厂长,我觉得说的不对。你们也不想想,杨厂长他才来几天,他才认识几个人这呼呼啦啦精简下来这么多人,这还不是那一群头儿们的主意
“再说了,这么一精简,杨厂长把孙尚立、代菁、封五云都弄下来了,那不就是管住了许正方林静、温洁梅虽说受了委屈,那也证明杨厂长在男女问题上,坐得正,行得端!”
张留成一听这话,他的瓮嗓来了劲,他说:
“你这是什么论调啊他杨依林为洗清自己,他就能拿权去委屈别人你看那两个女孩为产品宣传出了多少力洁梅好歹还算是保住了工作,林静呢凭林静的才华,她上多高都不为过!可林静连个科里头头儿都没当上,就被踹下来了,你说这公平不公平!”
花蕊馨接了话:“公平去和谁讲公平以后就别说这话了,省省力吧!”
万景春心里还窝着,他被踹下来的气呢,他说:“叫他们能吧,他们也不是常有理,他们上面还有头头儿呢,不定那一会儿,他们也该挨踹了!”
撒天霞格格笑了说:“我还以为,景景这会儿要大刀阔斧地演讲一番呢,谁知,我提着劲听到最后,唏呀,比屁都松!”
几个人哄地一声又笑了。
这一组人,他们手里不停地干着活,嘴上时不时地说着话,而且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题,笑不完的事儿。
第三百八十一章 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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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郑晓文一直在找林静,在找温洁梅。她谁都不问,只是到金工车间里看看,到木器厂里看看。她没有看到她们两个,心里很焦急。
下午一上班,郑晓文又找,仍然不见林静、温洁梅的踪影。工人们都议论翻天了,她自己一个办公室,又不爱打听事儿,她还是没有得到消息。她问了撒天霞,才知道这两人都没有上班。她没有去问杨依林,她去找了金工车间主任,也知道了林静、温洁梅都请假了。
郑晓文得知这种情况,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她坐不住了,心里一急,对沈玉恭说她有要紧事要办,骑上车匆匆回了家。
郑晓文到家见了乔翔,她就把塑料厂里的谣言、科室人员精简、林静、温洁梅的工作变动、她们两个今天都没有上班的事,对乔翔详细说了一遍。
乔翔听着皱着眉,半天没有说出话。
郑晓文着急地对乔翔说:“我回家就是找你商量的,你快说话呀!你不拿主意,我现在就去林静家找她,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乔翔说话了:“事已至此,我再说也没有用。我停药已经一周了,爸爸说十一月份我就可以上班了。还说这一两天我想回家,就可以回去了。今天下午,我本想整理衣服明天回家,停几天就上班的,你这一说,走,咱们两个到我家把我的东西一放,就到林静家去。”
乔翔收拾好衣物,对郑妈妈打了招呼,和郑晓文一起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
昨天晚上温洁梅下班回到家里,她没敢对爸爸、妈妈说厂里精简科室人员的事,更是没敢说不去厂里上班的事。她想停两天,想等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了,再对家里人说。她只说了她的工作地点做了调整的事。
爸爸、妈妈看温洁梅不高兴,都说在单位里调整工作是常事儿,劝温洁梅别放在心上。
今天早上,温洁梅按平时的上班时间出了门,她到林静家里去了。
昨天晚上林静回到家对爸爸、妈妈说,她前一段时间的工作,是替郑晓文的。郑晓文回厂上班了,她回了车间。现在,她不想干刨工,她想重新找合适自己的工作。
爸爸、妈妈听了林静这话,都很生气。都说,干刨工怎么了开小刨床也是个技术活,守着刨床工作,一辈子都不会没饭吃。再说,已经有五年工龄了,要是不干,不也太可惜了。
林静说她是成年人是大人了,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有她自己的主见,不让父母为她操心。
林静还对父母说,她不适合群体工作,说群体工作遏制她的行动,束缚她的才华,不能自由施展她的本领。她最适合个体单干,她决心不回塑料厂上班了。
林静对爸爸、妈妈是这样说,可她心底里却说:只要杨依林在塑料厂里,我林静就是拿着赶狗棍去要饭,我也要隔过他杨依林的门!
儿大不由爷,棍大撇不折,女儿大了,父母也不好强管。林静从小就有点任性,现在,爸爸、妈妈也怕说多了,女儿会动真气。女儿上班的事就先搁着,想停停再说。
温洁梅来到林静家里,她和林静商量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林静问温洁梅:“你以后到底还回不回厂里上班了”
温洁梅的思想很坚定,她说:“我坚决不回塑料厂里上班了,这个决定,是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定下来的事!只是,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说实话,昨天在会议室里听到的那个念名单,我到现在这心里还没有平静下来,心里还是慌慌的,没有主意,前方的路,感觉很渺茫……”
温洁梅说到这里,她就想哭,她忍着不让泪出来,她正忍着泪,忽然,她心里和泪一起,涌出了很多感触,她把自己此刻的心情说给了林静。
林静听了温洁梅讲的感受,她说:“洁梅,咱们两个在这一天里,有一样的经历,就有一样的感受,当然也会有一样的心情。我去拿纸拿笔,把咱们此刻的心情记录下来,让咱们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生中惨败的片段!”
林静拿来纸、笔,温洁梅说:“我心里有词儿了,让我先写。”她接过纸,笔,上去就在纸上写了个《逃吧!》。
林静一看,说:“你出的题目,你先写也行,你先起个头儿,我一看就知道意思指向了。我的感受和你的感受一样,我接着你的内容就能往下写,你快写吧。”
温洁梅忍着不流泪,嘴里小声自语着写着:“日灰了,月没了,海河哮,山石摇,落难的人啊,心乱焦,脑翻潮,嘴也无巧,手也无招,唯一出路只有逃!逃往哪里逃无处可逃!枯燥的枯燥,无聊的无聊,混淆的混淆,浮漂的浮漂,向望的路万里遥!”
林静看温洁梅写完了眼里还含着泪花,她说:“把你温素儿的泪收回去!坚强些!我接着你的写,给咱们两人都指个美好方向,让咱们努力奋斗去!”
林静和温洁梅一样,她也是心里想着,嘴里自语着在纸上写着:“天暗了,地黑了,这边哭,那边笑,落难的人啊,嘴也无巧,手也无招,唯一出路只有逃!逃往哪里逃到处可逃!逃到暖阳隅角,逃到清平无嚣,逃到彼此需要,逃到温馨怀抱,逃到向往的理想目标!”
温洁梅一看林静写的,心里高兴了,说:“林静,我看着你写的文字,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你那么会作曲,干脆,你看着这些文字要表达的内心思想,你再写个曲子,咱们两个就可以唱了。
“这些文字,是咱们两个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心声,只有咱们两个人唱了,才能把那种突然间的、像似世界末日的、天昏地暗的思想境况唱出来。”
林静思索了一下,她还就真的写起曲子来了。她是这件事情中的当事人,由她来给这些文字谱曲,那曲子和文字所表达的思想,她一定会写作到淋漓尽致。
这首曲子写成了,林静说:“洁梅,我弹电子琴,我唱你听,你听着音乐,听着歌声,看哪里表达得不太理想,你说出来,我再修改。”
林静写这首曲子的曲调很特别,而且后半部分和前半部分的曲调明显不同,差别很大。
歌曲开始了,温洁梅聆听着、品味着。音乐一起,林静又一开唱,温洁梅听到音乐和歌声,她就有种天塌了似的感觉。继之是逃难人的惊心与茫然而又慌不择路,像是逃到哪里都不是容身之处而前途渺茫,紧接着又是哀悲感伤……
好在音乐的最后段落,曲调趋于平缓而向上,温洁梅感觉到的,是天空蔚蓝,阳光灿烂,前景一派大好的美丽景象……
温洁梅赶紧对林静说:“不改了,你弹的,你唱的,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就是这样。林静,你真有才,你太有才了!我以后要是唱歌,就找你作曲!”她刚说出这一句话,思想上突然略过,像是要去歌坛上发展的一丝想象……
林静说:“你别夸我了,你再夸我,我也高兴不起来。我这会儿的思想,还在现下的这个现实境况中沉着呢。我想啊,就咱们两个眼下的这个事儿,究竟该怎么办,只有靠自己,谁都帮不上忙。
“比如,你让我给你作曲,这个可以,可是,我可不能替你登台演唱啊,你说是不是就这个道理!哦,我和你说着话,我的心思还在眼下的事上呢,我再说几句你听听啊。”
温洁梅说:“是呀,思想上受了这么大的创伤,撑下去吧,停几天就没事了,就过去了。你想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林静说:“我是心底里有话想对你说,你听听,看我说的对不对,你仔细听着啊。人来人往心交流,都可成为知己朋友。朋友多了道路顺畅南北走,你可以东南西北去云游。可是啊,交不上朋友你也别怨别发愁,你记住,你生来你和你自己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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