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郑爸爸、郑妈妈都在想送妮妮的为什么不是依林呢因为女儿有言在先,不能说出她和杨依林的婚姻关系,郑爸爸、郑妈妈都忍着,没有再往下问。
郑妈妈只说“哦,妮妮不舒服呀,那就快些进家,回屋里歇歇吧。”
乔翔搬着郑晓文的自行车,放到大门道儿里说“阿姨,你先别上门,依林一会儿就过来了。”
郑爸爸、郑妈妈心里,这才都‘哦!’了一声。
四个人走到院里,郑晓文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朝着西厢房走了,乔翔扶着她也进了西厢房。
郑晓文在长沙发上坐下,乔翔坐了旁边的小凳子。
乔翔心里只想着郑晓文,屋里的一切,他什么都没有看。
父亲正在为郑晓文诊脉,杨依林、林静就进屋里了。乔翔和进屋这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都看着郑爸爸和郑晓文,谁都没有说话。
郑爸爸为郑晓文诊过脉,埋怨女儿说“前天就看着你像是要感冒了,叫你吃点药,你就是不听话。看看,还是积出病了吧!
“平时一说让你吃点药,就把你吓得,总是说,不吃,不吃。吃几样小剂量的中药,又不是太苦,怕什么。明天爸爸给你拿回来药,你可得吃啊。”
郑晓文对爸爸笑笑,点了点头。
郑妈妈看女儿只是感冒了,也就放了心。她说“孩子们,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去。”说着就要出门。
林静忙说“阿姨,我们都不饿。晓文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天晚了,我怕爸爸、妈妈在家里着急,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乔翔,咱们赶快走吧。”
乔翔本不想这么快就走,林静说出来了,又在叫他,他只好起身看看郑晓文,说“你没事,明天就好了,好好休息啊。”
郑晓文对乔翔点头笑笑,又抬手对准备出门的林静、杨依林打着招呼。
郑爸爸、郑妈妈把三个年轻人送到院里,杨依林趁人不注意,他悄悄对郑妈妈说“阿姨,别上大门,一会儿我还回来呢。”
郑妈妈朝杨依林点了点头。
这三人出来郑家大门,骑上自行车一路到西口,在大路上分路之后,杨依林看乔翔、林静骑车走得远了,他才折回了私塾胡同。
杨依林把自行车放在大门道儿里,上好大门,大步来到院里,不待犹豫地直接进了西厢房。
杨依林见郑爸爸、郑妈妈都在西厢房里坐着,他说“阿姨,晓文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她做饭去。晓文,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他说着看着郑晓文,脚步向外走着。
郑晓文在外面这一整天,她是一直提着精神呢。现在她回到家里,进来西厢房往长沙发上一靠,嘘出了一口长气,全身像是软到了沙发上一样。
刚才那会儿,郑晓文是见乔翔在身边,爸爸又要为她诊脉,她才又提起精神坐正了身子。
此刻,郑晓文少气无力地对杨依林摆摆手,说“别去做饭了,你赶快坐下歇歇吧。刚才我把你掉崖的事,都对爸爸、妈妈说过了。快,快坐下,哎呀,你别往外走了,快坐下呀!”
杨依林停了脚步,他没有坐,他笑着踢踢腿,活动活动肩膀说“我没事,你们看我,我挺好的。”其实,他的身子还是有点疼痛不舒服。这疼痛只是外皮事儿,他不想说,他不想让郑晓文看出来。
郑妈妈站起身说“多谢老天保佑,没事就好。你们说话吧,我去东屋给你们做好吃的去。”郑妈妈说着,身心轻松地出了门。
准岳父心疼准女婿,他对杨依林说“孩子,你坐到椅子上,让叔叔给你检查一下。”
郑爸爸检查了杨依林的颈椎、锁骨、肩胛骨、肋骨、脊椎,又着重检查了腰椎,见都没问题,才放了心。他带着高兴,去东厢房帮郑妈妈做饭去了。
杨依林自己到院中洗过脸,又端来洗脸水放到郑晓文跟前说“我看你少气无力的,今天总该我给你洗脸了吧,来吧,让我给你洗脸。”
这人呀,再不想动,有心爱的人在身边,总是会提起劲的!
郑晓文朝杨依林笑了说“我呀,只要有一点力气,只要能动,我都不想劳累你。你歇着,还是我自己洗吧。”
郑晓文洗完脸,她在长沙发上刚靠着靠垫半躺下,杨依林又给她端来了洗脚水。
杨依林把洗脚的水盆,放到郑晓文跟前,端起洗脸盆往盆架上放着,赶紧扭回头说“别动啊,我给你洗脚。”
“这会儿我不想洗脚,吃罢饭我去冲个澡不就行了。”郑晓文说。
杨依林着急地说“你刚打完针,怎么能洗澡呢!”
“你也不想想,你尽找些让别人不好意思的活干。”郑晓文坐正身子说,“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洗脚呢。”她说着卷着裤腿,准备自己洗脚。
杨依林赶紧过来,随手拿了小凳子坐下,他拿开郑晓文的手,看着郑晓文的脸说“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凡事儿都有个开始,懂吗这呀,只是个开头儿,往后哇,我给你洗脚的日子长着呢!”
杨依林说完就去脱郑晓文的袜子。
郑晓文看杨依林是真的要脱她的袜子了,她慌忙蜷回自己的双脚说“依林,我真的不想劳累你,你别这样惯我好不好,我现在没有力气和你争执,你快去坐那边沙发上歇歇,让我自己洗,好吧。”
杨依林没有动,面对郑晓文的拒绝,他心里有些难受别扭,他眉头一皱脸色阴得想下雨,说“我不嫌劳累,我也没有惯你的意思。我对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心思走到哪里了,我的动作行为就会跟着我的心思,一同走到哪里……”
郑晓文一看,一听,她慌了,她赶快伸脚,同时急着说“没见过你这样抢活干的,你要是真想洗,给,给,你洗,你洗。”
杨依林不别扭了,他抬手就去脱郑晓文的袜子。等他把这两只袜子一脱掉,他一下被‘惊’着了
哇呀!这脚也长得这么好看啊!我从没有看到过她郑晓文脸上搽胭脂、抹粉,更没有看到过她涂口红,原来她的工夫全下到这双脚上了啊!
看看,这十个脚趾上的脚指甲,全都涂着红红的指甲油,红颜色配在这双白白嫩嫩的、不大不小的、不胖不瘦的脚上,真是好看极了……
杨依林正看着郑晓文的脚,说着心里话,郑妈妈进屋里来了。
郑晓文看到妈妈,她感到不好意思了,她不自觉地把双脚往回缩着。
杨依林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两只手抓住郑晓文的两只脚一拉,把她的两只脚按到水盆里搓起来。
郑妈妈看到洗脚这一幕,没有再往前走,只说“你们准备一下,吃饭了啊。”
杨依林对郑妈妈说“阿姨,你和叔叔先吃,我们两个一会儿就过去。”
郑妈妈心里高兴,答应了一声“好。”转身掀开竹帘子,回东厢房给老伴儿汇报情况去了。
郑晓文、杨依林、郑爸爸、郑妈妈在东厢房饭罢,洗漱毕,四个人又聚到了西厢房。
郑爸爸还是坐了窗下的单人沙发,郑妈妈坐到了靠门口的单人沙发。郑晓文仍然在长沙发上半躺着,杨依林在郑晓文身边的小凳子上坐着。
郑爸爸、郑妈妈都在想这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马上就十一点了,依林他怎么还不说走啊他不说走,不要说撵他走,连提示的话,也不能说啊!
杨依林不说走,其实,是他心中有事。他也在想不行!我和晓文的关系必须得公开!我们的订婚仪式看着简单,那是我不想把事情搞得麻烦复杂!
订婚那天,我只想着,只要两个人两心相许,其他什么表面形式都不重要。
当时晓文提出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也没有多想、细考虑,就答应了。可朋友们到现在,还都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
订婚的事,其他人知道不知道都无关紧要,朋友们不能不知道啊!
就像今天,没有晓文的许可,我的感情是绝对不能外露的。这还不算,更让人不能忍的是,还得按常理一直把晓文往乔翔身边推,这算是什么事儿嘛这是!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杨依林只顾想自己的心事,他早忘了周身的疼痛、困乏和时间,他说“晓文,叔叔、阿姨都在场,我想说句心里话……”
第二百六十章 偷听
郑晓文看杨依林对她说话迟疑,她随即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嘛,还用商量,说吧。”
杨依林面向郑爸爸、郑妈妈,用温和的语气说“叔叔,阿姨,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和晓文订婚的事应该公开……”
杨依林刚说这里,下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出来,在沙发上半躺着的、还没有完全退烧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无力的郑晓文,她忽地坐直身子,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们不到结婚那一天,订婚这话,一个字都不能露出去!”
郑晓文的话,加上她的表情、语气,让这三个人猛然间一愣。
郑爸爸回过神,他明知杨依林说得在理,说得对,是自己女儿考虑得太多了。只是,郑爸爸心里明白,这件事儿,他和郑妈妈很想管,可都管不了!
郑爸爸无奈,才起身说“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天晚了,依林就别走了,书房有现成的被褥,一会儿就过去休息吧。”
郑爸爸说完,朝郑妈妈递了一个眼神,他和郑妈妈回了上房。
西厢房里只剩下杨依林、郑晓文了,杨依林看看表说“哟,过十一点了,晓文,走,我扶你去里间,你赶快去睡吧。”
“刚才吃了点饭,我有力气了。”郑晓文说,“就这几步路,我自己可以走,哪还要人扶呀,你也赶快去书房休息吧。”
杨依林说“等你睡下,我再去书房,不然,我不放心。”
杨依林仍是扶着郑晓文去了里间。
两人来到里间,郑晓文身体早就有些不支,她随即就脱鞋上床和衣躺下了。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他也是很困乏,可他一时不忍离开。他把写字台前的椅子搬到床边坐下,两手拉着郑晓文的手说“晓文,咱们订过婚的事、咱们两个的关系,你为什么总是不让公开呢”
郑晓文本来很累,她就想躺下休息,听到杨依林说的这话,她的表情立时又变得着急、严肃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公开呢”
杨依林直率地说“我不想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像今天,你一定是看着我表现得,平平常常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我实话告诉你,我装得都快装疯了!”
“你看看你那心理素质!”郑晓文说,“你疯什么呀疯!我真话告诉你,无论我和谁在一起,”她抬手摸一下杨依林的心口,“我的心都在你这儿呢!”
杨依林心情沉重地直接问道“今天如果是他们那几个人中,哪一个掉了崖,你会晕倒吗”
实诚而聪明的郑晓文立时敏感起来,她直直地盯着杨依林说“你问这算是什么话嘛,你别小家子气了好不好!我要是和你一样小心眼儿,今天我问你的话可就多了!你自己有很多毛病,你知道不知道啊”
郑晓文说完没憋住,自己先格格格格笑了起来。
杨依林知道郑晓文说他的是什么意思,他跟着就笑了,说“你要是早些让咱两个的婚事公开,今天上山,那不很自然地就是咱们两个一组了要是那样,一我不会掉崖,二你说我的那个毛病,最少也能减掉九成八!”他说着笑着。
杨依林趁郑晓文只顾笑他说话不防备,他很快在郑晓文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又说“晓文,答应我,公开咱们的婚姻关系,好吧”
郑晓文仍然很坚定“不行!这话以后你就别再说,也别再问了,你再问,这事儿我还是不能答应!”
杨依林急了“为什么!”
郑晓文的劲,忽地下了,她长出一口气,没有及时答出话来。她顿了顿,说“嗯……你不要问了,你心里知道的。”
杨依林听了更急“那不是理由!按我的‘晚婚’年龄,咱两个还得有两年的等待。两年的漫长时间啊,你真的愿意这样闷着过日子,再加上思想不停地折腾自己吗”
郑晓文摇摇头,毫无办法地哭了。
杨依林慌了神,他连忙俯下身为郑晓文擦泪,边擦泪边哄“别哭,别哭,好,好,我不再问了,咱们不把订婚的事说出去就是了。”
郑晓文带着心事坐起来说“依林,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别人议论咱们的时候,没完没了地议论个没完,议论得满嘴唾沫星乱喷!”她说着,又擦了擦泪。
杨依林不由自己地带着劲说“首要一条你记住天塌下来有我杨依林顶着!再就是,东园里有那么多花草树木,正需要肥料呢,谁要是为咱们两个这事儿乱喷唾沫星,那就拿垃圾桶接去!
“再就是,别人要真是为咱们两个的婚事,竟议论得唾沫星汇成了河,那,你放心,我马上就去造一只现代化高层华丽楼船,咱们两个站在楼船的最高层上俯视着他们,再拍手笑着他们。咱们乐咱们的,让他们随便喷去!
“那些爱议论别人的人们,他们越是喷成河,咱们的生活、咱们的事业航行,就越是顺利!他们再一直朝楼船上仰望着咱们,胡喷八喷,哈哈,那咱们两个可就成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
“你记住,他们越是喷粪,咱们就越是在一起永不分离!咱们一辈子生活幸福了,同时咱们的名气,随着他们的胡喷还就越大!这可是大好事儿一桩啊,嘿嘿嘿嘿!”
郑晓文想起订婚的事,她的心情沉重,她哪还顾得上听杨依林云天雾地地说,她哪还顾得上笑啊,她在低头沉思。
片刻,郑晓文说“依林,我对你说实话,五一那天,哦,就是大前天。唉!仅仅三四天之内就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在我的思想里,我感觉这几天,就像是过了半年八个月似的……
“前天你给我戴戒指、戴项链时候,还有我给你戴戒指……当时我真的很糊涂,真的。就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刻,我这思想里还是迷迷糊糊的……
“依林,如果说,你心里感觉哪个女孩子不错,或是看中了哪个女孩子……现在绝对来得及……那你……我想,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外面有那么多合适你的好女孩,趁咱们这事儿还没有人知道,你完全可以再选择。”
郑晓文只顾低着头,说着他们订婚时候她的糊涂、她的迷糊,说着她的想法碍口话,她一直没有抬头看杨依林,她哪里知道杨依林随着她的话,早已听得浑身发抖,无声的泪早已流了一脸了!
杨依林听完郑晓文的最后两句话,他吸了一口粗气,牙齿使劲一咬,嘴唇使劲一闭,同时拳头使劲一攥,站起身哽咽着指着郑晓文,压低声音说“好,好!你糊涂!你到现在还糊涂!我们两个不合适!我……”
杨依林说着气着急着,忍不住声音高了“我们两个不合适!是我配不上你!你也别的闲心了!你也别给我乱安排!我走!我现在就走!”
杨依林说完,他转身大步绕过床北头,朝着里间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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