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昏君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荒古遗羽
次日,朝堂之上文雍继续当好自己的傀儡,任凭百官谏言,不是闭目养神,就是反问官员:“可交大司马审阅过了”
文雍如此作派使得百官哑然,司徒独孤贵信性情刚直,实在看不下去了,出班道:“臣启奏陛下:权者,人君所以统驭天下之具,不可一日下移,虽骨血亲脉亦不可毫发僭逾大司马独掌朝纲,声威日盛,长此以往恐天下只知臣而不奉君,臣肯请陛下亲掌政事,勿使权柄倒持,苍生危悬”
独孤贵信的谏言掷地有声,在场百官无不震撼。
“你是个忠臣,可惜不是时候。”
在心中默默告罪,文雍眼见文护脸颊抽搐便要发怒,立马一改散漫姿态,抢先直立起身,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向独孤贵信扔去。
“铛”
滚烫的茶水湿润了独孤贵信的官服,茶杯带着独孤贵信那颗正直的心一同跌落在地,顿时四分五裂。
“混账东西大司马劳苦功高,岂是你这等奸佞小人所能诋毁的”
文雍破口大骂,“来人,扒去官服,将他扔出宫门”
一众卫士很快入殿拿下了呆愣原地的独孤贵信。
“且慢”
文护喝止了卫士,缓步出班。
文雍心下一沉,问道:“大司马有什么事吗”
文护拜道:“陛下明鉴,老臣受先帝托孤之重,自当一生为国,不惧个人荣辱,但先帝英灵未远,竟惹朝臣非议,老臣惶恐,未免伤先帝之明,臣愿乞骸骨,望陛下恩准。”
在独孤贵信之后,文护投下了一记重磅炸弹,有一刻,文雍真的想就此恩准,把这个老东西扔得远远的,但是文雍也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他身后的一重宿将纷纷跪倒,撒泼犯浑似的叫嚣着。
“陛下不可啊,大司马忠义为国,若被谗言所伤,岂不让众臣寒心。”
“若无大司马,大周难存”
“大司马去职,我等绝不答应”
“这天下也有大司马一半功劳,怎么能如此薄待功臣”
底下的言论已近威胁,文雍心中暗恨,却不敢发作。
任凭身后言论纷纷,文护自是跪倒匍匐,没人能看到他的脸色,静静的等待着文雍的答复。
文雍平复了心中恨意,笑着走下御座扶起文护道:“大司马忠贞,朕怎会不知,这大周的天下还需大司马操持,乞骸骨之事不必再提。”
文护抹着老泪道:“陛下爱护,老臣感激不尽,只是群臣见疑,老臣再继续掌摄朝政恐天下不服”
文雍面上一僵,这老不要脸的竟然借机索权他已是大司马,再上一步只有封王拜相,从此位极人臣
眼看文护身后的群臣就要鼓噪着逼迫,就在这时又是当朝丞相李侑真这个老滑头站了出来:“陛下,独孤贵信非议先帝,诽谤朝臣,不严惩不足以告诫天下”
原本众多冷眼旁观的朝臣接连出列,引经据典要求重罚独孤贵信。众多武将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这种风气的带领下也跟着起哄,文护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造出的势已然被李侑真这老家伙引偏,所以也只能默认了这样的结果。
大殿之上,独孤贵信孤独的站在中间受到群臣指责,仿佛成为了大奸大恶之徒,与整个天下为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谢天下。
李侑真的意思文雍明白,为了不让文护的权力进一步膨胀,只能牺牲独孤贵信。
喉咙好像塞了块石头般难受,文雍艰难的说道:“廷尉,独孤贵信该当何罪”
罗华礼出列道:“回禀陛下,独孤贵信非议皇室,祸乱朝纲,按律当打入死牢,一众家眷亲族流放”
“罗华礼,你个小人,怎敢”
一听家人遭殃,独孤贵信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不禁破口怒骂,但是很快就被殿卫给控制住。
文雍眉头一皱,有些不忍决断。
李侑真出言道:“陛下,臣有一言。”
“丞相快快请讲”
李侑真求情道:“陛下刚刚登基,朝局不稳,擅杀大臣动摇国本,还请开恩。”
文雍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独孤贵信还活着,自己就能救他,转头向文护问道:“大司马怎么看”
文护眼中厉光一闪,拜道:“陛下圣明,那就将独孤贵信全族流放,抄没家财。”
文雍心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于是点头道:“录召执行吧”
出了独孤贵信的事,文雍心里一直不通达,此刻真的没有心情再听朝政之事,浑浑噩噩的混过了早朝。
退朝之后,出了未央宫大殿,文护盯着远处李侑真和朝臣混迹的背影冷冷一笑,自语道:“我倒忘了有你这个老家伙还赖在丞相的位子上”
史上最强昏君 第八章文家两帝大奇葩,鉴定完毕
文雍独坐在御书房的桌案后喝着闷酒,一周前独孤贵信于狱中服毒身亡,到最后文雍也没从文护手中保住这名大臣。
“陛下,文统领回来了”
在福安的提醒下文雍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文忻一直借着向文护汇报文雍动向的借口混在采买的队伍中出宫为文雍办事。
有了先例的福安,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门之外。
文雍眼睛微眯,问道:“办得如何了”
文忻跪倒请罪道:“臣无用,没能保护独孤大人子嗣逃过文护的毒手”
文雍仰着头,眼望着高高的房梁,“也罢,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文忻叩头后缓缓退下。
默默许久的文雍一把掀翻了桌案,酒水与杯皿散落一地。
文雍面容狰狞,声色俱厉的低吼道:“都在欺君,这群逆臣”
冷静了些许时间,文雍压下了胸中火气,又将桌案重新摆好,向门外吼道:“福安,你个狗奴才快滚进来。”
福安进入后看着地面的狼藉,低埋着头不敢多问。
“朕不小心把酒洒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朕饿了。”
文雍吩咐到。
未央宫门外,梁士彦担忧的向里面张望着。待见到文忻平安的身影后才长舒了口气,“陛下没有为难大人吧”
文忻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怕是对这件事心里十分清楚,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梁士彦终究有些担心,“可这毕竟是违抗圣意。”
“我们这么做,陛下心中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挑破,陛下心中过得去就好。”
文忻话语一顿,回望了身后庞大的宫殿一眼道,“只是经过了这一次,陛下的血已经开始变冷,总有一天会彻底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君王。”
用过膳食,文雍仔细想了想,这几日自己的言行受独孤贵信事件的影响确实有些失常。所幸的是,自己的失常只表现在嗜酒与易怒,应该不至于引起文护的警觉。
将独孤贵信的事抛到了脑后,文雍回到了御书房。
文史馆的起居注已经誊抄过来了,只是这两日文雍无心观看罢了,调整了心态,文雍开始翻阅起这绝密的史料来。
或许是这个身体的本能,这些古代字体虽没学过,文雍也能明白其意,翻开第一本史册,这是太祖文泰的起居注,原来从太祖开始,文护就侍奉左右,出谋划策,屡建奇功,为大周开国立下汗马功劳。直到太祖病重,面对四方强敌环绕,文护一肩担起文氏重任,征讨四方,夷灭不服,一个力擎天倾的国之重柱跃然纸上。
将第一册扔到一旁,文雍翻开了第二册,这是孝帝文绝的起居注,孝帝是太祖长子,继位时刚及弱冠,刚开始面对太祖死后的各种挑战,文绝与文护尚能君臣合力,抵御四方,两人此时俨然一幅君臣相知的模样。
但是,当內忧外患尽去之后,文绝在治理国家之时越发感觉文护权柄过重,处处阻挠着孝帝的官职改革。
一个拼命削权,一个誓死护权,终于有一天这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原本如胶似漆的君臣开始正面冲突,文绝与大将军赵桓,司马孙懿等人密谋诛杀文护,哪知孝帝那个笨蛋竟因文护察觉后的一顿哭诉而心软了。
看到此处文雍不禁想破口大骂,开弓没有回头箭,文绝居然如此优柔,以致留下了这个烂摊子。
不过再想想,文绝要是不死,那皇位就落不到明帝头上,也就没自己什么戏了,文雍压下心中满腹牢骚继续看了下去。
果不出所料,文护回去就将赵桓,孙懿等孝帝的一众心腹贬出朝堂,等脑袋被门夹过的文绝反应过来时已经回来乏术,就这样,孝帝被踹下了皇帝的宝座,自己也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翻开第三册,便是记载着明帝文钰的事迹,文护杀掉文绝之后并没有自己登位,而是将太祖次子文钰推上了宝座。
如果说文绝的脑袋被夹过的,那文钰的脑袋至少是被抽过,而且被抽得不轻。
文钰刚上位也知文护势大,不可力敌,所以表面上给文护加官晋爵,对其恭敬有加,但是私下里还是联络忠志之士意图剿灭文护。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文钰也不看看找得都是些什么货色
国子监祭酒白弥、督学李直、太常洛章
这些家伙除了每日和御史大夫那群喷子一样每天骂文护外,根本没有实质的建议,全空谈些什么陛下仁德御国,四方景从,文护暴虐,不得天命,甚至在皇宫之内公开发起声讨文护的檄文,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号称绝密的起居注此刻不也乖乖的躺在自己手里。脑袋上随时挂着“我要害你”这几个大字,明帝就是再会在文护面前装孙子也是然并卵。结果事实证明天命没在他们这边,暴虐的文护轻松吊打仁德的文钰。
看完全册,文雍不禁感叹不是文护太厉害,而是孝明两个皇帝太奇葩,一个完美坑队友,一个漂亮送人头。当初的小怪兽就这样被他们生生养成了大bss。
最初帮助两帝对付文护的大臣们因此死的死,关的关,已然凋零,剩下的就只有李侑真这样的老滑头和小猫三两只,不过在其中文雍还是看到了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家伙杨荐。
他是明帝老师,韬光养晦就是他教给文钰的,但是文钰那个笨蛋没两天就把好经给念歪了。
反复翻阅了起居注,文雍发现自从文钰亲近白弥等人后,杨荐便没有再出现。
“或许,朕该派人去找找了。”
文雍收起了起居注放到了一旁。
转念一想,绝不能让文护知道自己已经看过了这些东西,不然就有大麻烦了
文雍拿过烛台,将朱敏誊抄的起居注点燃。
很快,火苗就将起居注尽数焚毁。
现在身边正缺人出谋划策,文雍打起了杨荐的主意,不过自己被各方势力盯着,决计是不能亲自去请的。
让文忻去又好像份量不够,文雍思来想去,终于有了计较,明日让文忻先去打探下落,找到后再让自己的弟弟文昭代为去请,当能掩人耳目。
抬头望向窗外,此刻已是月满西楼。
史上最强昏君 第九章宴饮
又是一个乖乖当吉祥物的早朝,退朝之后回到内宫,文忻早已在此等候。
还记得早上刚吩咐了他打探杨荐的消息,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来御书房。”
文雍摒退了所有宫人,略显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可有结果”
文忻摇头道:“臣已打探到杨荐君前失仪,一直被关押在廷尉府内。”
听了这个,文雍大失所望,廷尉罗华礼明显是文护的人,既然杨荐被关入廷尉之内,文雍短时间内是决计不可能将其捞出来的。
“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文雍眉间紧锁。
韬光养晦只是策略,还得有反制文护的手段才行,不然文雍手中这点弱得可怜的皇权迟早要被文护消磨殆尽。
文雍本来也想学康熙小皇帝擒鳌拜那样对付文护,但是文护这个老家伙本身手握重兵,且十分谨慎,出入宫门皆有两名百战锐士护卫,儿子更是宫中御林监一部统帅,想要擒他,若不仔细筹划,必然难于登天
怎样才能削弱文护的戒心,让我有可趁之机
说到底,身边还是缺少一个谋士,文忻遇事冷静果决,且知权变,是个颇具执行能力的好帮手,但是让他想出扳倒文护的具体方略来,就有点为难他了。
“皇帝哥哥。”
“皇帝哥哥。”
正在文雍为自己身边没有奇谋良佐筹划苦闷之时,曦儿这个小丫头拉这文昭从门外闯入。
暂且将此事压回心头,文雍笑道:“曦儿有什么事”
小丫头拉着文昭一溜烟的跑入,气喘吁吁喘的说道:“太后娘娘让我来拿你”
“曦儿,别乱说。”
文昭呵斥了文曦,向文雍拜道:“臣弟参见皇兄。今日太后娘娘设宴,席间想念陛下了,曦儿这小丫头喜欢胡闹,所以就在娘娘面前请命带陛下过去。”
太后
文雍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避免露馅,文雍对自己生母自是能躲就躲,不过一直躲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该来的总要面对。文雍收拾了一下道:“是朕疏忽了,这就随你们一同前去给太后请安。”
在文曦的带路下文雍来到了太后居住的长寿宫内。
刚入长寿宫门,德宣太后身边的贴身侍俾已经在此等候。
见礼之后,侍俾带领着文雍进入了大殿,殿外虽是白昼,但殿内依旧明烛高昭,精美的青铜饰器在金黄的烛火中反射出别样的光芒。
文雍的生母乃是北方胡人,被文泰看上纳为妾室。直到文泰的正妻去逝,文雍登位,她才晋升为德宣太后。正坐在席首,头带鎏金凤冠,身披彩霞羽氅的贵妇当是太后无疑,此刻她正与先皇的另一位妃子静妃谈笑,下首的一众朝廷命妇与他们如花似玉的女儿们一同欢笑着。
见到文雍一行到来,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跪倒道:“臣妇女拜见陛下。”
“都起来吧。”
文雍走近了太后所在的席位,拜倒道:“儿臣拜见母后。”
德宣十五岁下嫁给文泰,如今也不过年近四十,岁月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更兼胡人血统,姣好的面容间多了几分豁达的英气。
“皇儿日理万机难得过来,地上凉,快起来吧”
看到文雍,太后很是高兴。
文雍起身后,她身边席位的一名少年拱手见礼道:“文植拜见皇兄。”
文雍此时才注意到一直陪在太后身边的文植。第一看看去,文雍对他的感觉不算太好,文植面容太过白皙,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阴柔的感觉,虽然满脸笑意,但让人感到有些疏远,不太真实。
还好文雍不久前看过起居注,心知文植是自己胞弟,于是爽朗一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道:“朕的弟弟原来已经长成如此卓尔不凡的翩翩少年了,朕都快认不出了。”
太后有些抱怨的说道:“皇儿整日里忙于朝堂之事,这骨肉之间不时时走动,自然有些疏远了。”
文雍告罪道:“是儿臣疏忽了。”
静妃圆场道:“姐姐就别怪罪陛下了,别让贵女们等急了还是快入席开宴吧。”
太后笑道:“来皇儿,与你弟弟一同坐到哀家身边来。”
文植主动挪开,让太监加设了一付餐案使文雍坐到了太后的身侧。
文昭和文曦见礼之后亦回到了静妃身侧。
文植举起酒杯道:“皇兄,日夜操劳政务,今日母后设宴,先饮一杯放松放松。”
文雍举杯回礼道:“朕最近政务缠身,还好有皇弟常来母后这里走动,朕在这里谢过了。”
一杯饮尽,文植将身子挪近文雍,故作神秘的问道:“皇兄可知母后今日设宴原因。”
文雍环视了下首参宴的人员,除了自己与一众兄弟外就全是朝廷命妇和她们打扮得娇媚动人的女儿。略微思索,心中便已有了几分猜测。
见文雍会心一笑,文植便知他已明白宴会之意。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文植笑道:“那可说好,皇弟若是有看上的,皇兄可要相让几分。”
文雍笑着举起酒杯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皇弟说笑了。”
文植的面容稍稍一愣,随机笑道:“皇兄莫怪,是小弟放肆了,自罚一杯。”
见自己两个儿子相谈甚欢,太后欣慰一笑,转过头来说道:“有酒宴而无歌舞实在无趣,哪位贵女愿意一展才艺,也让哀家开开眼。”
太后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底下的贵女们早有准备。一名长相清丽的贵女先行上前道:“小女愿献琴曲,供娘娘与陛下一乐。”
太监们将早就备好的琴案与瑶琴抬上,女子坐于案后,静心凝神,纤纤细指开始拨动琴弦。
如叮咚流水,音韵清净,又似云山雾罩,飘渺难寻。文雍虽然不通音律,但仍感觉心中有一泉清流淌过,多日来的烦闷消解了许多。
“有乐无舞未免单调,小女子愿以蒲柳之姿献丑一舞。”
又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走区大殿中央,合着乐曲翩翩而动。
她的脚步轻缓,似在馥郁芬芳中起舞的彩蝶,在场众人似乎已闻到了花田中的余香。
空谷幽涧,芬芳乍现,彩蝶纷飞的场景呈现眼前。一曲舞毕,琴音消散,众人尚留在那完美的意境之中无法自拔。
“好”
文植当先的称赞将众人拉回现实。
太后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哪家贵女”
“回禀太后,小女子伏威侯龙恩之女龙莞。”
此时文雍才抽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此女,柳眉杏目,唇红齿白,一条紫带束腰,盈盈不堪一握,仿佛撑不起她挺立的双峰,算得上是人间绝色了。
文雍毫不掩饰的目光让龙莞害羞得低下了头,太后问道:“皇儿觉得如何”
史上最强昏君 第十章防火防盗防美女
伏威侯不就是那个一直跟在文护后面当助攻手的肥猪吗看不出来他居然有这样一个漂亮女儿,文雍甚至恶意的想到伏威侯不会是被喜当爹了吧。
决计不能让文护有机会插一个人到自己枕边,谁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文雍嘴角上扬,没有正面回答太后的提问,而是对着角落里已经被龙莞抢去风头的女子道:“舞好,曲也妙。”
“陛下谬赞了。”
那弹琴女子微微一礼到。
太后也注意到了这个容貌洁净的女子,“你的琴艺的确不错,叫什么名是哪家贵女”
女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太后,小女子李孝娥,家祖姓李讳侑真。”
那个老狐狸
这世道真奇怪,胖龙恩有个漂亮女儿。一口水下去都要在肚子绕个二三十圈的李侑真有这么个空谷幽兰般的孙女。
“不错,不错。”
太后稍稍赞赏了两句,随即道:“看赏”
盛满珠钗玉器的很快拿到了两人面前。文雍注意了她们两的神色,龙莞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东西,但是面上却有自得之色,倒是李孝娥自始至终都是一幅宠辱不惊的样子。
有了榜样,下面的贵女们纷纷献艺,但是有龙莞和李孝娥珠玉在前,后面的便给人种索然无味之感。
天色渐暗,太后也不便把这些官员女眷们挽留太久,草草的结束了宴饮。
文昭和文曦跟在静妃后面离去了,太后挽留住了文雍与文植,待众人散去后将二人带入了她的寝宫。
路上,文植低声对文雍问道:“皇兄,这满堂贵女就龙莞与李孝娥最为出众,你可看上谁了”
文雍摇头不语。
进了寝宫,太后对下人们吩咐道:“都出去吧,哀家与两个皇儿有贴己话要聊。”
侍女,太监离去之后,太后一改庄重的模样走近了文雍,一把将其抱入了怀中。
“母,母后”
淡淡的馨香扑鼻,耳畔感觉到酥软的热气,文雍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文植也被太后的突然举动吓得呆立原地。
德宣太后渐渐放开了文雍,眼角含泪道:“我苦命的皇儿,这大周的重担全都压在你一人身上了。”
“母后,皇儿不苦。”
看着德宣太后,梨花带雨温情默默的模样,文雍的心软化了。
德宣太后拉过了文雍与文植的手合在一起道:“哀家希望你们永远记得血浓于水。哀家虽然久处深宫,但朝堂之上的龌龊之事也从你们父皇那里了解到不少,如今大周朝局混乱,文护老贼大权独掌,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戮力同心,方能存身保命。”
“母后请放心,孩儿明白”
文雍答到。
文植亦是肯定的说道:“母后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力辅助皇兄重振我大周基业”
德宣太后抹去泪光道:“好,好,你们兄弟二人能在朝堂相互照应我也就放心了。”
文植,文雍连番宽慰下,太后平复了心情说道:“如今文护势大,我意让你们分别完婚,以联姻为纽带组建势力与之对抗,适才宴会上你们可有合适人选。”
文雍默然,文植见其久久不语,抢先说道:“皇兄面薄,还是皇儿先说吧,我看那伏威侯之女便不错,才貌双全,父亲又掌握京都防务。”
太后点头道:“那女子确实不错,陛下觉得如何”
文雍摇头道:“如今文护权倾天下,朝野内外万马齐喑,又岂会因一纸婚约与文护作对。孩儿唯恐联姻之策非但不见成效,反而引起文护警觉。”
太后思索一二,也觉文雍说得有理,欣慰道:“还是雍儿目光独到,此事暂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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