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不言
“所以呢你是准备拿你大哥的前途去换”徐启政面色凉了凉。
书房里,父子之间的气氛,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不为过。
徐绍寒眼中只有安隅,而徐启政眼中只有权利。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们之间,不能分道扬镳,这中间,牵扯了一个家族的利益。
“与家族而言,我是棋子,与安隅而言,我是丈夫,棋盘中棋子众多,但安隅的丈夫只有一个。”
徐绍寒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徐家,他跟徐君珩都是权利之巅的棋子,他们这一生都在为了权利艰苦奋斗,都在为了权利厮杀,可这些,无人曾问过是不是她们想要的。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权利的这盘棋,他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可对于安隅而言,不同。
他是丈夫,是独一无二的丈夫。
徐绍寒的意思,无非是直言了当的告知徐启政,这盘棋,即便没有他依旧能能下下去。
可安隅,没他不行。
倘若此事,你问徐启政是何感觉,暴怒、恨铁不成钢,更甚是想动手掐死徐绍寒的心都有。
徐启政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中迸发出丝丝阴沉之光,他冷声开腔,嗓音里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强势霸道与无情:“徐绍寒,若早些年你说这话,我定然会让滚出家门。”
“若政场是棋盘,你跟君珩都是棋盘上的将帅,无人可替,也无人能替,徐绍寒,成帝王者,切不可因儿女私情绊住步伐,否则,难成大事。”
遇见安隅之前,徐绍寒或许是他口中的帝王将帅,可遇见安隅之后,他甘愿做一个围于灶台之间的普通人,没有权力斗争,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那些令人心力交瘁的人情往来。
可这话,不能说。
自古人们关于将时代的错误归结到女人身上,他不能让安隅成为下一个杨贵妃,也不敢。
“所以呢父亲是准备让我不管我妻子”徐绍寒的嗓音很沉,沉的没有丝毫感情。
“是让时间去解决这一切。”
“说到底,还是不管,”徐绍寒说着,话语间是止不住的低沉之意。
“徐绍寒,你该有的是满腔抱负,而不是一个陷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的颓废样。”
何为恨铁不成钢,此时,便是恨铁不成钢。
徐绍寒所思所想太多,对于徐启政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徐绍寒在用他的商业帝国给徐君珩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此时,路已修好,只等人顺利归京。
安隅爆出如此消息,基于徐家,是不利的。
眼下,徐启政的意思是不愿徐绍寒插手管着其中之事。
这座城里,只要徐家不站在安隅身旁,是无人敢牵扯出徐家的。
即便记者知晓,也无人敢乱写。
徐启政的意思跟放弃安隅有何区别
没有。
他想将安隅孤立出去,让安隅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狂风暴雨。
可徐绍寒怎舍得
“父亲、你知道吗”他问,那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你意图将安隅拉进这个圈子的模样我至今仍记得,但你今日意图让我抛弃我妻子的模样,像极了个只有权利没有感情的昏君、。”
啪。
一本放在茶几上的杂志落在了徐绍寒脑袋上。
霎时,血光四溅。
若在古代,徐绍寒这番话,是杀头之罪。
自古帝王最听不得旁人说他昏君二字。,
他呕心沥血一辈子力求做个流芳百世被后人传颂的好君主,
可今日,被他的儿子如此咬牙切齿的当面道出昏君二字,怎能令他不气愤
徐启政这一书下去,砸的不清。
徐绍寒抬手,摸了摸额头,在将视线落在掌心上,一片猩红。
随即,他冷嗤一声:“实话总是不堪入耳,就跟是屎都难吃是一个道理。”
“徐绍寒,”徐启政连名带姓的声响让屋子里的气氛更是低了低。
“我在,”他答,话语有力。
“儿女私情与兄长一辈子的前途,你自己做好选择,”徐启政那微怒的嗓音在此时显得如此的冷清。
“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我不可能将我妻子置于风口浪尖,所有人都在为君珩,谁为安隅”
徐家的所有人都在为了徐君珩的光明前途都在为了他的政途做努力。
可此时,谁为了安隅
他早就知晓天家的无情与险恶,也早已习以为常。
可当这些险恶发生在自己妻子身上时,徐绍寒无疑是痛恨这些的。
可这痛恨太过无力。
他没办法。
只因这是他的成长环境。
“君珩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安隅身上背负了什么徐绍寒,你竟然在担心一个自幼给母亲下毒,敢在半夜三更抛人祖坟的女子会度不过这次风浪爱情懵了你的心智也让你变成了瞎子吗”
“没有你徐绍寒,她不是照样从狼窝里爬出来了”
“那是以前。”
“现在也一样,”父子之间的谈话进行到了水深火热阶段,徐绍寒为了安隅在磨山书房同徐启政发生了争吵。,
这争吵,无休止。
父子二人鲜少有如此面红耳赤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几次也
第一百一十一章:护你,是他的责任
一顿午餐,吃的平静。
他若得闲,是愿意围于灶台之间,过平静安稳的夫妻生活的。
可这种时日,不常见。
亦是不多见。
徐先生知晓自家爱人候在门边,所以、午餐弄好时,他同往常一般换人进来端食物。
而安隅,一如往常般顺了他的意。
餐厅内,徐绍寒伸手将筷子递给安隅,后者伸手接过。
“先喝汤,”他道,话语温温,随后便见这人转身去了厨房。
在出来,手中滴着水渍。
安隅伸手,哗哗哗的抽出纸巾递过去,徐先生见此,笑意颇浓。
大有一副吾家有女初成长之感。
“吃饭,”他开口,言语中的雀跃之意难以掩藏。
这顿饭,于安隅而言,是万分艰难的。
她在等,在等徐先生的开口言语,在等徐先生的内心所想。
亦是在等、等她想要的答案。
可直至这顿饭结束,徐先生未曾开口。
而她也未曾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
这日下午,宋棠来磨山,面色异常沉重。
在阅览室见到安隅时,她将心中所想之事过了一遍,流言蜚语或许能止于天家,宋棠想,若此时,徐先生能出手帮助,此次狂风,定也刮不了多久。
外界那些污秽的传言以及那些不堪入目的形容让宋棠一个局外人尚且都觉得眼酸的厉害。
何况是安隅
她一路走来,凭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未曾依靠旁人半分,可此时,墙倒众人推,那些人的仇富心里在此时尽显无疑。
阅览室内,宋棠望着她,眸色暗了暗,想了想,道:“此事、若是在如此谣传下去,怕是不妥。”
“会解决,”她开口,伸手翻着手中资料。
讲来也是奇怪,即便此时有关于安隅的绯闻满天飞,而她手中的案子从未减少,更甚是有增多之势。
由此可见,人们到了一定地步时,不在乎你是否被绯闻缠身,在乎的是你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帮她争取更多的利益。
外面绯闻满天飞又如何
法院不可能因为一封遗书而定她的最。
充其量顶多也是录个口供而已,没有人会傻到更一个律师作对。
更何况这人身后还有一个律师集团。
但这东西到底不是个好东西。
流言蜚语太伤人心。
宋棠偷摸摸看了眼安隅的面色,思忖了番才开口道:“若可行,让徐董……”
安隅伸手,看似漫不经心伸手翻了翻手中文件,“自己来。”
宋棠话语还未说完,安隅直接开口打断。
那平静的容颜中让人觉得此时不足以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可实际呢
并非。
此时的安隅无疑是站在风口浪尖感受狂风暴雨被流言蜚语侵蚀的人,此时,无论任何一个女人都想寻得一处避难所,安隅也不例外。
她站在悬崖边缘。
身后是豺狼猛虎。
眼前是万丈深渊。
她需要徐绍寒,无比需要。
可她不敢,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徐绍寒身上。
只得……截住宋棠的话说。
她怕,若她再说下去,自己这颗心,会止不住的颤起来。
那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的是惊涛骇浪。
“眼下年关将至,虽说安和并非上市企业,但…………,”但终归还是会有极大影响,后面的话,止在了安隅冰冷的视线中。
不能再说,亦是不可再说。
安和与宋棠私底下虽说是好友关系,但在聊及工作时,领导始终是领导。
这点,是宋棠逾越了。
她抿了抿唇,未在言语,安隅伸手翻着手中书籍,平静的容颜下掩不住的是一颗颤栗的心。
良久,她开口,“我比你更知道眼下境况如何糟糕,但这世间,山倒水沽仅是一瞬之间,唯有靠自己才行。”
“危机危机,利用不好是危,利用的好便是机,不急……,”她规劝宋棠。
稳住自己那颗从中午时分便开始颤栗的心规劝宋棠。
宋棠到底跟随安隅多年,见过她的阴暗与手段,也见过她的不易的艰难,她那句山倒水沽,夹杂了太多。
夹杂了太多隐性情感。
“你怕徐董给不了你一生依赖,所以宁愿自己承受狂风暴雨。”
这是一句肯定句,并非疑问。
宋棠话语落地,安隅背脊一僵。
后背密密麻麻的爬上一层冷汗。
“见过那么多破败婚姻,你难道不知婚姻就是两个人相互依赖的一生吗若一段婚姻不能成为你的依靠与港湾,你苦苦维系它只是因为人生无聊想找点事情干吗”
宋棠的话语说的不算客气,更甚是没了一开始的轻言细语,那是一种愤怒,一种对于好友婚姻不幸,遇人不淑的愤怒感。
阳光撒进阅览室内,与众人今日的心情全然不符。
这应当是个阴雨天的,可并非。
这日的天气与她们的心情截然相反。
宋棠稳了稳情绪,眼眸中蕴着一汪水汽。
“如果我爱一个人,定见不得她受半分苦,她皱眉我会心疼,流泪我会心疼,狂风暴雨砸在她身上我会比她还痛,如果,一个人没有感受到你的苦痛,那只能说,他所爱非你。”
徐绍寒爱安隅吗
她想,应该是爱的。
只是这爱,与某些东西冲突了。
他不仅仅是安隅的丈夫徐绍寒。
他身上还背负了家族使命。
但……两权相害之下,才能看出,在他心中到底何事才为重中之重。
安隅在他心中,是否是第一。
“如你所言,你年幼受尽苦难,成年本该独自一人度过这漫漫余生,可徐绍寒既强娶了你,便该肩负守护你的责任,若未曾,那他娶你,便是害你。”
他强娶安隅,如若不能给她依靠,那跟害她谋杀她有何区别
这世间最不能呆的,便是山巅之上,徐绍寒带她来,却不给她依靠,这跟放火烧她有何区别
宋棠稳住眸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抬眸忘了眼天,欲要将它们逼回去。
可眼泪这东西啊!当真太奇妙,不是你不想便能不流的。
控不住,比人心还难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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