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不言
每每看,总有不一样的韵味与深意。
许是他视线有些呆愣,喇叭声响起,惊得他回魂。
微风过,吹来汽车发动机的热浪,滚烫滚烫的。
男人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扔进二人中间的黑包里,动作快的令人捕捉不到。
数秒后,安隅起身,伸手提起包,站在站台上,似是一个等待公交车回家的夜归人。
而她身后,一人一狗望着她挺拔的背脊。
从中看出了这个女人的狠心与决绝。
她素来,是东西拿到手便走人的主儿。
多年如此。
谁能想到,这夜的公交站台上,这二人不仅相识,还关系匪浅。
这夜,安隅手机在宋棠手中,六点徐先生来了一通电话。
宋棠话语如常;“安总到点下班了,手机落在了办公室。”
如此一来,徐绍寒想在找安隅,定然是要花费一番力气的。
可他找了吗
没有。
他想着,总归是会回来的。
可这一等,便是足足三个小时。
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无人知晓这三个小时徐绍寒是如何过来了。
五点半下班,六点到家,男人褪去身上西装,熬上燕窝,随后给安隅去了通电话,知晓她下班未带手机,男人临去超市买菜前龙飞凤舞的留了张便签贴在玄关显眼处,怕人回来不见人,会多想。
结果,他买菜回来,人未归。
做好饭菜,未归。
与国外公司老总开了场视频会议。
人未归。
饭菜由热渐凉,人未归。
徐绍寒坚信,安隅会回来。
所以,一直在等。
可直至华灯初上,夜幕降临,这个城市的行人都在陆续归家,却始终未曾见到安隅。
若是旁人,定然不会担心妻子不归家的,可他不行,这个女人从结婚开始便在算计着离婚,怂恿旁人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何做不出来的
徐绍寒的内心是煎熬的,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又无法诉说的煎熬。
他本可一个电话过去让叶城去查,可他没有,他想堵一把,堵安隅心里还会记挂着她。
记挂着有这么一个人在等着她。
期盼着她的归来。
白月光依旧是那抹白月光,可这抹白月光的心却不在自己身上。
阳台上,男人视线落在小区门口的方向,手中香烟袅袅,旁边烟灰缸上躺了四五只烟头。
说起这烟灰缸,有一段故事。
那日,安隅在差资料,徐绍寒晚餐过后收拾房间,却在茶几抽屉里发现了这只烟灰缸的存在。
彼时,他心中所想的是自家爱人抽烟的事情。
稍有些郁结之气。
哐当一声,烟灰缸进了垃圾桶,也索性是质量好,否则早就七零八碎了。
男人心中有气,哗哗哗的将茶几上一些不用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而后提着垃圾下去丢。
结果,垃圾进了垃圾桶,男人微叹一声似是无可奈何又反身回去翻垃圾桶,将这只烟灰缸给摸了出来。
徐先生活了30年,第一次干如此丢脸的事儿。
只因心里想着,徐太太若是发现东西不见了,怕是会生气。
堂堂徐氏集团董事长,连垃圾桶都翻过,若说出去,颜面何存
那日,男人提着垃圾下来,拎着烟灰缸回去,着实也是诙谐了些。
徐先生一心等着徐太太自己归家,想验证一番那人心里是否有自己的位置。
可他着实是低估了安隅的狠心程度。
九点三十分,徐先生走在小区水泥路上,只觉这路跟蘸了辣椒水似的,走在路上都能冒着腾腾热气。
安隅起初买这房子的初衷,一来是离公司不算远,二来,是临近商业街,她不用为吃饭这等事情发愁。
出了小区门口便是商业街,若是到了晚间,小区拐弯处还有烧烤摊摆出来,方便,而又快捷。
这日、徐先生的心情如何
不好,极度不好,更甚是怒火中烧。
他熬着一颗老妈子心在家等着不听话的闺女回家,站在阳台上险些成了望妻石。
而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
到了门口不回家,坐在路边摊吃烧烤。
徐绍寒站在马路对面满身阴寒险些跟这热浪滚滚的天发生了碰撞,一双阴孑泛着冷气的眸子死死盯着对面那个熟悉而又痛恨的身影。
幽深如狼的目光若是刀子,此时安隅只怕是死了成百上千遍了。
徐绍寒在等,等安隅心里还有他这么个人在,而安隅用行动个与事实打了他的脸。
他满心担忧等着晚归的人回家,而晚归的人却悠悠坐在路边吃烧烤。
他熬了数小时的燕窝都不及路边的烧烤。
那种痛心疾首犹如万箭穿心。
他想着,鸽子养了许久,吃了不少粮食,该放出去飞飞了,可才打开笼门,它扬长而去,不曾回头。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路过之人,见如此英俊的一男人站在马路边满身阴寒,不免多望了几眼,可无一人敢上前招呼。
仅是看一眼,而后走开。
此时的徐绍寒,脸上布满寒霜,目光冰冷的如同南极冰川,寒冷刺骨。
安隅背对着徐绍寒而坐,并不知晓身后如何,即便是视线滚烫,她依旧是觉得是这炎热的天气作祟。
直至对着马路边烧烤的老板侧首道了句;“安小姐,对面有个人一直在望着你。”
安隅算来也是这里的熟客,住在这里时,下班晚,隔三差五过来深夜带碗炒饭回去。
老板与之自然也是熟络的。
安隅闻言,回眸望了眼,一眼之间,她贯穿了徐绍寒眸中所有怒火。
那种感觉,好像六月三伏天四十度的太阳又加了把柴油。
火烧的旺旺的。
他默默的站在对面,来往车流从他面前交织而过,
第七十一章:母女合作
七月29日中午,安隅约见一位年迈的当事人进行关于立遗嘱的事宜。
对方喜龙井,特意挑了一处较为静谧的茶庄。
却不想,好巧不巧撞上了熟人。
此“熟人”非彼“熟人”。
关系好的二人见面必定是要寒暄一阵,而她们二人,见面恨不得能捅对方一两刀。
木质栏杆隔间将两桌之间隔开,但依旧是异常显眼。
那方,女子着一身精致套装与之攀谈,说至高兴之处,悦耳声响传开。
侧眸间,见一熟人,踩着恨天高与对方道了一两句,离开主场。
安隅正低头同对方解释遗嘱内容,身后有一清冷傲慢声响起;“安律师这又是跟月老做对来了”
挑衅讽刺意味浓浓。
安隅歉意的看了眼当事人,微微起身,望向站在对面的赵清颜。
她的清冷,她的傲然,在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小姐似乎很不喜我跟月老作对,莫不是月老同你有何误会”她笑意悠悠,语气不轻不重,没有什么刻意强势,反倒是柔柔的。
说着,还回头望了眼长者。
后者听出她话语中的诙谐之气,笑声慈蔼。
赵清颜是安隅的对手吗
不是。
她素来不过是仗着自己是赵家二爷之女瞎嘚瑟。
没有皮囊,亦是没有半分本事。
在这个整形还未盛行的时代,她每日靠着的是浓厚的妆容活着。
好似画着精致妆容便能掩盖住她内心的腐朽。
她与赵清颜有仇吗
有。
她年少时尝到的“桃花债”有一半是出自这女人之手。
自己没有的东西便不喜欢旁人有,于是乎,她的容颜成了她此生嫉妒的根源,年少乃至成年,这种嫉妒越来越茂盛了。
她挑唆那些个年轻气盛的男孩子往她跟前凑,将她名声摸的乌漆嘛黑。
今日撞见实在是冤家路窄。
安隅本不就是喜欢带着面具过活的人,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碰见这种冤家,自是没有半分好脸色的。
赵家二叔之女赵清颜,正值芳年,谈婚论嫁之时,却数次与豪门**相亲不得其果。
以至于,成了豪门中的一段佳话。
众人传闻,赵清颜空有其“表”。
只是此“表”非彼“表”。
实在是寓意深厚。
安隅这句话,无疑是浅笑嫣然中的讽刺,旁人听不出来,赵清颜可是万分理解。
月老可不就是跟她有误会吗。
一屋子人,安隅面色悠悠,浅笑悠然,赵清颜满面隐忍,满腔怒火不敢喷发。
老者端着茶杯靠在座椅上,面色慈蔼,笑意深沉。
赵清颜狠睨了一眼安隅,这才毫无礼貌的转身离开。
她将走,安隅坐下,老者一杯清茶递过来,茶杯还冒着袅袅青烟。
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茶香弥漫屋子的每个角落。
“商业对手”老者问,话语温慈。
安隅伸手,端起茶杯抿了口,唇间盛满浓郁茶香味。
“配不上。”
若说算不上,应当是要温和点的。
可安隅开口,及其残忍的道了句,配不上。
赵清颜确实不配做她对手。
老者闻言,笑了笑,低头将手中开水浇灌在紫砂茶壶上,动作娴熟而又沉稳。
“生活在如茶、形形色色才能品百味。”
老者在劝诫安隅,莫要因一些细小事物改变自己心境,人生中,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才能品味人生百味。
或许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便是你乏味人生中的调味剂。
品茶香,知茶趣;品人生,知人趣。
安隅低头品茗,细细想了想,好似确实如此。
她年幼时入驻赵家,就是一个继女,每日躲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缩着自己的小身板躲在角落里。
她年幼时期的那些起起伏伏,都是赵家那群豺狼猛兽带给她的。
若是没有他们,哪有今天心狠手辣的安隅啊
定然是没有的。
老者伸手欲要给安隅续茶,她觉不妥,伸手欲要接过,后者偏开,一边倒茶一边言语;
“行至耄耋之年,猛然回首才发现,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必然,他们总会给你收获让你成长将你变成无坚不摧不惧强风的参天大树,到头来,你又会遇见一人,将你捧在手心,让你回归童年本真,让你热爱生活,享受一切。”
“一切,不过是个过程,有人先苦后甜,有人先甜后苦,其实人生本质上都离不开甜苦二字,不过是先后循序罢了。”
安隅生旁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离婚闹得不可开交恨不得拿刀子捅对方的人。
一种是如眼前这人,行至将暮之年,将人生看得通透。
内心的平和已然可以接受自己的生死,人生不会在有任何波澜起伏,平静如溪水,缓缓流淌又有生命的气息。
当真是两个极端。
有些人善于发现人生美好的一面,而又又有些人惯性去看人生悲惨一面。
安隅便是这种人。
听过那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自己这一生。
童年时期埋在心底的种子在成年后才开始渐渐发芽,迎着朝阳蒸蒸日上。
那些满嘴仁义礼智信的人大抵是没经历过她这般绝望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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