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不言
侧眸望去,何止是他一人在打量
只怕是众人都颇为好奇,能让自家老板破了脑袋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让咽了咽口水,决定避重就轻询问一嘴,于是乎,只听静谧的客厅响起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老板、您脖子怎么了”
简单的一句话,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余众人无不屏息凝神翘首以盼竖着耳朵等答案。
而坐在不远处的安隅,翻书的动作因这句话狠狠定住了。
寡淡的面上有了丝丝裂痕。
清淡的眸光带着丝丝紧张。
亦是屏息凝神等着自家丈夫的答案。
半晌,男人似是将手中文件看完,翻了页,而后漫不经心毫不在意道;“家里养的猫太野。”
“、、、、、、、。”
“、、、、、、、。”
众人静默。
安隅心脏某处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
她微闭眼,深呼吸。
告知自己无视眼前一切。
好歹外人在场,不能将他如何,若心有不甘,回头去欺负那只傻狗弥补回来。
良久之后,手中那页书才翻过去。
男人听闻身后没有响动,嘴角牵起一抹浅淡温笑,俯身端起眼前茶杯,喝了口,觉得今日着茶的味道比往常要甜上许多。
许是没茶了,男人看了眼周让。
后者俯身赶紧给他续上,且一边续,一边打量。
庄园里养了条狗倒是知晓,这猫
怎没见过
大抵是头脑风暴进行的正激烈,安隅起身,徐绍寒都未曾察觉。
后院屋檐下,安隅站在阴凉处看着眼前绿油油的草坪。
屋内文件散落一地,众人眼前电脑上放着的是晦涩难懂的工作报表。
 
第三十五章:我是病人
从未感受过幸福滋味的人,最怕的便是旁人突如其来的宽容。
年幼时,胡穗对她要求极为苛刻,自离开安家,她从未感受到半分关爱。
十几年的光景过去了,她妄以为人生便是如此。
却不想,今夜、在与徐绍寒斗法中,她险些迷失在了徐家长辈的宽容与厚爱中。
半晌,她端着水杯上二楼书房,彼时,徐绍寒正站在阳台接电话,叶知秋依旧是满身清冷坐在沙发上。
见她进来,稍叹了口气,望着她颇为歉疚;“母亲也是担忧,你莫要往心里去。”
安隅自是知晓这是徐绍寒的功劳,端着杯子站在不远处未曾应允。
叶知秋迈步过来,温厚的掌心握着她的手背拍了拍,轻叹一声:“母亲也是心里焦急,说话急切了些,安安莫往心里去。”
叶知秋如此人,在此时能低声同她言语这么一句,安隅内心是十分诧异的。
她是旧社会大家闺秀,是一国总统夫人,是她的婆婆,无论从哪里说,今日这句话,她若不说,自己又能如何
可她偏生说了。
“母亲严重了,本是我失手在先,说也是应当的,”她话语低低,万分乖巧懂事,
“回头若是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废了他母亲也不拦着你,”一个母亲疼孩子那是出自与母爱,可若是对同为女人的儿媳说如此话,那便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出发。
徐绍寒在外乱搞,废了也不过分。
安隅默了半晌,不敢言。
实乃心虚。
“天色不早了,我与你父亲就先回了,你们也早些歇息,”言罢,望着徐绍寒的方向恶狠狠瞪了眼,颇为不解气。
安隅见此,心里浅笑,话语间却还是一个儿媳该有的姿态:“明日在走吧!夜路不好走,来回颠簸也耗时间,徐黛已经将客房收拾好了,庄园大,留宿的地方也有。”
叶知秋闻言,面上一松,又恢复了那端庄大气的主母模样,笑着捏了捏她的掌心。
这夜间、公婆姑子留宿庄园。
安隅同徐黛安顿好他们,转身进了卧室,进去,见徐绍寒靠在蜗牛椅上端着她泡的那杯柠檬水浅抿着,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似是在看什么文件,专注而又严肃。
见她进来,抬头撩了眼,复又低下头。
安隅就是这么个人,对待敌人素来没心慈手软可言,可若真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便稍有些心虚了。
此时、徐先生可谓是妥妥的抓住了她这个弱点。
眼看临近转点,一屋子人疲惫至极,偏生眼前这男人头上包着纱布还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看文件。
但即便如此,男人这场俊脸一句是英俊非凡,只是往下看,脖子上那些血痕,着实是、、、、、、辣眼睛。
她稍有心虚,挪开眼帘;此时,她站在床边躺也不是,不躺也不是。
沉浸良久,稳了稳嗓子开口;“不早了。”
徐绍寒视线从屏幕上抬起来,落在她清冷面庞上,似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言语。
这一眼,平平淡淡,可谁能说着平平淡淡中没有夹杂着什么异常情绪
如徐绍寒这般深沉腹黑的男人,会吃哑巴亏
显然是不会。
眼见安隅半晌未吱声,徐绍寒视线缓缓回落在电脑屏幕上。
“睡吧!”半晌她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男人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薄笑,只是这笑,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不太真实,以至于安隅并未看清。
他似是在等这句话,伸手关了电脑,将手中玻璃杯搁置一旁矮几上,姿态优雅缓缓起身,修长的大腿往起居室去。
对、是往起居室。
并未床榻。
安隅深呼吸了口气,狠狠稳了稳情绪,自知此时理亏,心里暗暗想到;不能跟个破了脑袋的人一般见识。
对、就是不能跟个破了脑袋的人一般见识。
正当她给自己做心里建树时,男人转身出来,手中多了一把指甲剪。
“过来,”霸道而又强势的两个字。
她未动。
第三十四章:是个狠人
这晚,磨山庄园笼在一层哀云之中。
一国太子爷脑袋被人砸出个坑不是小事。
只恐日后,徐家新妇要背上蛮横霸道之名了。
而身为徐家主母的叶知秋,断不能容忍此等情况存在。
以致这夜、磨山无一人敢休息。
书房内,叶知秋笼着一层披肩体态优雅坐在沙发上,只是精致的面庞卸去妆容之后多了些许疲倦。
眼前茶几上,是徐黛送上来的一壶泡制好的花茶,冒着氤氲热气。
安隅伸手,净了净杯子,一手拿起壶耳,一手按着壶盖,给叶知秋倒了杯清茶。
“母亲,”她微起身弯腰递过去,现在颇为敬重眼前这位段位极高的婆婆。
“安隅,”叶知秋平静如水的目光望着她,少了那一国总统夫人该有的温雅,显得冷冰冰的,“这场婚姻,无论从那个层面讲,你都并非最好的人选。”
她静默无言,等着叶知秋接下来的话语。
“都说老幺最受宠,此话不假,所以……”她话语稍有停顿,深深沉沉忘了眼安隅,“绍寒说他要娶你时,我们并无太多阻拦。”
语落,安隅诧异的目光落在叶知秋身上,显然对她的话语有些难以接受。
“徐绍寒自己要求娶的我”她问。
“毅然决然,态度强硬,”叶知秋答。
平静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带着审视。
恍惚,徐绍寒咬牙切齿的声响在耳边响起,
「你处在赵家那个尴尬的位置上,我不把你拉出来,迟早有天你会被赵家叔伯啃食的尸骨无存」
“为何”她问,嗓音似轻喃。
叶知秋闻言,嘴角牵起一抹浅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为何她也想知。
为何徐绍寒放着豪门贵女不娶,去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泼妇。
叶知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掩去嘴角半分笑意,“徐家乃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且数代以来都是国之重臣,若新妇家暴自家丈夫的消息传出去,安隅可曾想过后果”
她知,叶知秋不会在此时找她谈心。
“身处高位,切记谨言慎行,”见安隅低头不语,她再度开口。
这夜,安隅以为,她少不了被叶知秋教育一番,可实则,叶知秋的话语也止在了这里。
身后书房门被大力推开,男人一身睡衣赤脚站在门口,本是焦急的面容见自家母亲在更是阴了阴。
恍惚间,他收了面上焦急容颜,似是吊儿郎当迈步过来,话语揶揄,“一点小事,怎还夜半三更将您惊动了。”
磨山连着总统府,有什么是瞒得过的
只怕没有。
叶知秋睨了人一眼,望着他其实要看看他到底又在变什么戏法。
徐绍寒坐在安隅身旁,伸手揽上她的腰肢,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下去泡杯蜂蜜水给我。”
安隅愣怔,侧眸望向他,只见男人稍有苦涩一笑,“吵架归吵架,总得让我喝口水不是”
随后,她稳了稳心神,起身往楼下而去。
书房内,母子二人对面而坐,只听叶知秋冷嘲热讽道,“这就是你耍尽手段费尽心思要娶的人婚后才几天就在你脑袋上开了窟窿,再过几天是不是还得让你断胳膊断腿”
本是无意的一句话,却不想日后成了真。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徐绍寒抬手抹了把脸面,话语疲倦,“错在我。”
“什么意思”倘若此时安隅在,她定然会想,实则叶知秋对她还算客气。
“新婚丈夫在外面乱来,妻子生气也是应该,母亲此时若是端着架子再说她两句,只怕过不了两日我们就该对簿公堂了。”
这话,徐绍寒说的无奈且痛心,再结合面上疲倦之意,让叶知秋一口气梗在心头半晌道
第三十三章:她说:恶人自有恶人收
徐落微乃徐家二女,国际钢琴大师,从小的艺术熏陶让她气质非凡,一头修长的直发披在脑后让整个人多了丝不食人间烟火之气息。
实乃,今日夜间她本该是在琴房练琴,出来倒水之际见自家母亲急冲冲出门,询问了嘴,听闻徐绍寒被收拾。
心里头可是万分高兴的跟着母亲来了。
自幼长在徐绍寒前头,打小见他无法无天,今儿难得有人能将他收住,可不得高兴高兴
书房内,安隅手脚僵硬坐在沙发上端着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触及到徐家二姐那眉笑眼开的神色时,显然是有些、、、、、、、、诧异。
婚礼上见过一面,今日算是第二面。
徐洛微与徐子矜似是有些不同。
若说不同,徐洛微身上无论是气质还是模样亦或是神色都与徐绍寒颇为相像。
而徐子矜,与之有所出入。
她倚在书桌前喝着水,模样颇为淡然,好似现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不是她亲弟弟似的“你用什么砸的他”
“、、、、、、、、、”安隅愣了。
徐洛微再道;“下次砸的时候偏开那些值钱儿的物品,划不来。”
“你们当初结婚布置这婚房的时候,绍寒可是从爷爷奶奶那里搜刮来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儿,可千万别用那些砸,贵、划不来。”
徐洛微这话,说的一本正经。
饶是安隅这么个不要脸的人都暗暗咂舌了番。
二人倚在书房喝了点水,徐洛微拉开门往对面去了,说是去看一眼。
安隅坐在书房沙发里,握着玻璃杯的手缓缓摩擦着杯璧,眼眸中隐隐有股子难以言喻的神色。
让胡穗断子绝孙有因果,让旁人无路可走也有因果,那么今日让徐绍寒脑袋开飘儿因果在哪儿
她安隅素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只是今日的徐绍寒倒是颇有些无辜。
明明,他只说了一句话。
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片刻,许是心烦意燥坐不住,起身,往阳台方向而去。
她与徐绍寒二人书房并排,书房阳台连着阳台,不同的是,男人那边阳台上放着上好些奇珍异卉,而自己这边,却空荡荡一片。
活脱脱像个有品位的先生娶了个邋遢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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