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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不言

    这是他爱人第一次下厨,做什么都得吃。

    徐太太炒饭的本事许是很有些水平,比如,当她伸手在台面上找着什么的时候,徐先生来了兴致,问道;“找什么”

    徐太太答;“辣椒酱。”

    “、、、、、、、”他见过蛋炒饭,扬州炒饭,炒花饭、酱油炒饭,可唯独是第一次见人用辣椒酱炒饭的。

    虽疑惑,但徐先生还是伸手从料理台上给她找出了一瓶红澄澄的辣椒酱,递给她,见徐太太拿出筷子抠了一把又一把扔进锅里。

    徐先生后悔了。

    不该说吃的。

    他盯着锅里逐渐变红的米饭,心想,这得多辣

    “丫头,”徐先生轻唤。

    “恩,”徐太太漫不经心应了声。

    后者道;“清晨饮食不宜过辣,”对胃不好。

    “中午了。”

    “早上没吃,空腹更是不能,”徐先生在道。

    徐太太言语了吗

    没有,她只是伸手翻炒着锅里的炒饭,徐先生站在身后,即便上方油烟机开着,他都闻到了呛人的辣椒味。

    侧眸,望了眼眼前人冷硬的面庞,宽厚的大掌拦上她腰侧,低软问道;“晨间太闹你了心情不好”

    他可不认为这人清晨想吃辣椒炒饭,只是因为想吃。

    不定现在心底闷着什么气儿呢

    “没有,”她答。

    话语闷闷。

    “你这模样可不像是没有,”徐先生低笑。

    这日,徐绍寒的话语应当是妥帖的,可徐太太这火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许是身后人太恬燥,惹人心烦,

    哐当一声,手中锅勺跟锅的撞击声,随后,回眸,安隅平静的望着徐绍寒,眉眼中带着些许烦躁。

    徐绍寒想,怪、实在是怪。

    若非他知晓自己没病,怕是会恍惚以为自己清晨是在做梦。

    紧趴着自己不放的人哪儿去了

    娇软轻嗔的人哪儿去了

    莫不是被怪兽给吃了

    温柔的安隅吃的光光的,把那个随时会炸毛的安隅给他留下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

    “哦、”徐先生尾音轻扬,望着她。

    似恍然大悟;“原来,是锅惹了安安了。”

    安隅有一秒愣怔,而后回眸瞪着他,万分没好气。

    你若以为徐先生会笑她,那便是错了。

    徐先生捧着她的面颊,俯身轻啄,宽厚的大掌在她身后关了火,在这正午时分,男人站在厨房里低声哄老婆。

    “乖、不气了,往后都听你了你说停便停,恩”低沉的话语如同晨间清泉流淌过她心间。

    不得不说,她晨间确实有气,但这气,随着困顿消失。

    这会儿子的火,来源于九天之外,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她低垂首,垂头丧气的模样好似被教训的小猫,徐绍寒笑了笑,将人摁进怀里,知晓她这火是消了些,淡淡道;“馋辣的了”

    “恩、”她应。

    “那中午我们吃辣的,”男人开口,话语间隐隐带着宽容与宠溺的深爱。

    安隅闻言,抬眸望向他,稍有错愕。

    磨山饮食素来是以清淡为主,隐约间,忆起徐黛提过一嘴,道是这人常年应酬在外,烟酒不断,导致肠胃不好,磨山也好,总统府也罢,基本都瞧不见辣引子。

    今儿他这么一说,安隅稍有呆愣;“不是不能吃辣的”

    未曾想他会如此问,徐先生松开她,伸手将锅里的炒饭盛进盘子里,温温道;“偶尔,无碍。”

    说着,锅中的炒饭已经进了盘子,且男人还弯身从底下消毒柜里抽出一双筷子,挑起米饭往嘴里送。

    只是这一送,险些让他火冒三丈。

    原想在挑第二口,手腕被人摁住,一盘子米饭哗啦啦进了垃圾桶。

    “别逞强,”她本想说,别勉强,但话语到了嘴边总觉得怪,便换了种说法。

    而显然,这句别逞强,对徐先生而言,很管用。

    安抚心灵的效果当真是甚佳。

    缓而、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低低沉沉笑道;“尝尝辣不辣。”

    厨房内,夫妻二人低声浅语聊着,因着徐太太馋辣,在这个总统府众人忙的不可开交的正午,徐先生却钻进厨房,只因自家爱人嘴馋。

    身旁,安隅站在一旁,偶尔伸手将水槽里洗好的菜品递给他。

    徐先生接过。

    不知是这日心情好还是如何,只觉菜刀落在粘板上的声响也是异常悦耳。

    许久之后,简单的四菜一汤在徐先生手中落成。

    辣椒炒肉,小炒黄牛肉,红烧鱼,和一道时令青菜,一碗清谈的番茄蛋汤,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安隅伸手,欲要将台面上的东西移到餐桌上,还没碰到碗沿,却被徐先生一个字喝止;“烫”

    男人见她缩手,吩咐道;“去拿筷子。”

    以往你若是问她筷子在哪儿,她定然是不知晓的,可刚刚见徐绍寒弯身拉开消毒柜,以为是在同一个地方,不曾想,并非。

    关了消毒柜,在拉开,在关、在拉开,找了三处地方,直道徐先生将四菜一汤都移到餐桌上了,她依旧在弯身找碗。

    徐绍寒见她如此模样,心里叨了句;“当真是娶了个姑奶奶。”

    “来、我来。”

    蹲在地上的徐太太起身,不想膝盖撞到了一旁柜角,这砰的一声响,险些给徐先生心里撞个洞出来。

    伸手紧忙将人往怀里带,直至抱到餐室椅子上身上掀开她身上棉麻长裙,见膝盖稍有泛红,蹲在跟前的男人抬眸睨了眼人,道了句;“添乱。”

    随后、高声唤来徐黛。

    本也没事,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徐绍寒太紧张了些。

    再者、她怎么添乱了

    不是他让起来的

    这人,不好伺候。

    男人心海底针,安隅如是想。

    见他拿着热毛巾按在膝盖上细细揉着,安隅这话,到底还是只能说给自己听。

    彼时,众人候在客厅还在好奇厨房里会是何种景象,当应声而来撞见餐室摆放整齐的四菜一汤时,稍有些冷声。

    她们自不会以为这些菜出自于自家太太。

    这个身家万贯、不可一世,权力无边的男人、在午后繁忙之时转身进厨房,给自家太太做了顿午餐。

    这日午餐,安隅吃的心满意足。

    她不念辣,但偶尔也会想吃。

    在外、自己下馆子解决,在磨山,她若同徐黛提起,必然会被人苦口婆心的劝诫一番,让她饮食清淡些好。

    今日、若非徐绍寒在,她怕是吃不到嘴了。

    “如何”男人夹了一筷子青菜递进她碗里。

    后者点了点头,心情愉快;“挺好。”

    这好不吝啬的话语,说的让徐先生嘴角往上扬了扬。

    只道是小姑娘心性。

    “回头想吃同我说,厨师长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忆起今日进厨房景象。众人那惊恐的表情,着实也是让徐先生想笑。

    说到此,某人抬头瞪了他一眼。

    惹得人轻声失笑。

    更甚是让被遣散在外的佣人们起了想回头看的心思。

    好似一夜之间,这二人关系,递进了不少。




第一百一十六章:有所退让、必有所求
    晌午和煦的风吹进来,白色纱帘在微风下淡淡飘扬。

    阅览室内,安隅窝在椅子上,盘腿而坐,膝盖上放着一张米色薄毯,上方是一本厚重的史记,正开始翻第二页。

    空气安静的可怕,唯有头顶的风扇在呼呼转动着,将这正午的热浪减下去半分。

    中午、午餐未完,徐绍寒被一通电话喊上了书房,在出来,亦是许久之后的光景。

    下午一点整,他离开磨山,离去前,同自家爱人言语时,眉眼间展现出来的是浓厚的不舍,好似、此去,便是经年。

    这日下午,徐绍寒离开不久,徐家祖宅来人。

    来者是老爷子身旁警卫,见到安隅时,话语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道出来意。

    她知、该来的、跑不了。

    徐家父子三人现下都正是焦头烂额难以分身之际,那么此时若是有人想收拾她,除了徐家老爷子还有谁

    这日下午,安隅坐在阅览室,等了许久,才等来老爷子派人来。

    见到来人时,她平静点了点头,而后伸手将膝盖中的史记放至一旁茶几上,随后起身。

    许是盘腿坐久了,起身之际稍有些虚晃。

    徐黛伸手虚扶了一下。

    她抚开落过来的手,万分客气有礼的对警卫道了句;“稍等,上去换身衣物。”

    对于这个四少夫人大方得体的举止,警卫心下对她生出了几分欣赏。

    微点头,话语没有来时僵硬;“好。”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安隅一身火红色长裙在身,披散着长发,一改往日的高跟鞋,踩了双款式简单的平底鞋。

    警卫见她如此装扮时,心下一惊。

    提点了句;“今日气温炎热,少夫人这身装扮,怕是会热。”

    安隅闻言,伸手理了理大红色长裙,笑道;“秋意凉,不可疏忽。”

    热不热。

    她今日心情好,也好穿着一身大红色去老爷子跟前晃晃,让她知晓自己此时心情是极佳的。

    警卫望向她,见其油盐不进,望了眼徐黛,而后者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老爷子此时正怒火中烧之际,若是让他看见这位犯了错的四少夫人穿着一身大红色喜庆的连衣裙,只怕是怒火更会盛上几分。

    而当事人,不知是听不懂他的暗示,还是刻意而为之,

    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胆寒。

    这日下午,安隅离家。

    将磨山庄园远远抛在了身后,回首望之,脑海中忆起的既然是与徐绍寒中午时分的一顿午餐。

    想来也是好笑。

    前方,开车的警卫透过后视镜见那清冷女子牵起唇角淡淡浅笑,不由的、晃了晃神。

    她的美、美的太过张扬。

    即便是静坐不言,也足以让人多看几眼。

    这日,天气格外炎热,晌午天气预报温度有三十六度,可地表温度,远不止这个数。

    正午阳光的长廊下,拖着长长的柱子影子,廊下,有一女子避开阳光向前而行,挺拔的背脊显得万分冷艳,红日当头,这日的云彩也格外美。

    前方女子,微侧眸望了眼,随后收回视线,站在门前,身子往一旁去了去。

    身后警卫迈步过来,伸手敲了敲木门,话语不卑不亢;“老先生,少夫人来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空寂。

    后背,是大片阳光,廊下、无半分清风。

    敲门无人应答,安隅牵起唇角笑了笑,迈步,往一旁阴凉之地去了去。

    警卫在抬手,话语高涨了半分。

    数秒之后,只听屋内沉稳沧桑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进。”

    如同警卫所猜想,安隅这一身大红色连衣裙晃伤了他的心。

    险些让坐在屋檐下端着茶杯的老爷子将手中茶杯想她砸来。

    迈步而进,只听老爷子凉薄嗓音在一旁响起;“你倒是喜庆。”

    安隅闻言,淡笑回应;“人逢喜事精神爽,您应当听过这话。”

    她的直言,让老爷子眼眸微眯了眯。

    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

    老爷子深不可测点了点头,安隅迈步向前,坐在他身旁椅子上,佣人上来递给她一杯清水。

    她伸手接过,且还客客气气的道了谢。

    让年长的佣人险些失了手中托盘。

    在细看老爷子,面色比之前更阴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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