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驭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钟灵毓秀曦
秦公子嬉笑着,翻身强搂过一个身边的侍女,向着打手们尖声咆哮,“来看戏的吗一起上,给我把这两娘们抓回去做大爷第三十二,三十六个小妾”
慕林已经体力不支,房门外没有一点郑家侍卫的声音和迹象,难道,今天就要失身于这个泼皮无赖牧曦把心一横,与其嫁给这个连数字都不会数的癞蛤蟆,还不如直接恶心死自己算了。
“秦公子,你若再无礼,我颜牧曦今日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秦公子真的像个癞蛤蟆一样猛的弹跳着蹦起来,像是公鸡被掐住了喉咙,硬扯着嗓子手指牧曦叫嚷,“好,成全你大爷今天收这些小女儿就知足常乐了,来啊,都杀了吧,别留下活口也让江湖人知道知道,我秦爷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的”
此话一出,打手们再无顾忌,下手狠毒,招招致命,尽管慕林全力护主,却不敌群狼,只护着牧曦被逼得连连向墙角退却,不出几回合,慕林伤痕累累,兵刃离手,扶墙而立,准备拼死一搏。
“等等,大爷我亲自动手”眼见局势已定,秦公子一步一颠的推开准备再次进攻的打手,满脸奸笑的走上前来。
娇颜驭朗 第四章 再入虎口
牧曦搀扶着勉强支撑的慕林,看来救援是无望了,正当牧曦抱定以死相拼的决心,突然听到屋顶似有声响,“是关晓吗”牧曦的真希望从梁上翻身跃下的那个帅男,此刻能够依旧这样潇洒的出现在面前。
秦公子颠颠的来到牧曦面前,一支像没啃完的鸡爪般的手抓过来,“来来,给爷亲亲小脸儿,这粉嫩粉嫩的”
慕林翻手一拳正打到秦公子脸颊上,只打得他翻倒在地,被打手们拉扯着搀扶起来。
“哎哟,满天的星儿啊我的牙”秦公子一手捂着脸,一手夺过一把宝剑,回头一剑直刺进慕林的胸口,剑落血涌,慕林闷声瘫倒下去。
“林儿”牧曦一声哭号,慕林已血泼气尽。
牧曦最亲近的人就这样死去,剑刺心口,连挽救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牧曦的心也在流血,一下子全身血液都是冰的。
再抬头时,秦公子的剑锋已至,牧曦扭身一躲,秦公子用力过猛,身体直冲到慕曦面前,手起针落,她借秦公子回身的瞬间,一针狠狠的刺进鸠尾穴。
“哎哟你个丫头片子,还扎我”秦公子一声咆哮,举剑用力的向牧曦刺来。
牧曦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也不躲闪,牙齿咬得嘎登直响的瞪着秦公子,直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杀完这些打手,给慕林报仇。
突然,秦公子的动作停滞在原地,牧曦看着剑尖指在身前,划破嫁衣落在地上。再看秦公子,胸前被一把利剑穿刺而过,已经气绝倒地。
穿着蓝紫色锦缎的侍卫牧曦一眼认出他来,叫什么名字来着。
众打手见主人被杀,穷凶极恶围攻而上,锦缎侍卫飞脚踢开打头阵的两个打手,迅速将牧曦拉到身后,一手挥剑招架来袭,一手不时的护住她的安全。
与慕林大不相同,这人的功夫相当了得,若不是顾及牧曦,这些许打手,他三五下便应该可以结束战斗了。
牧曦靠在墙上,看着他张驰有度的前挡后拦,手中宝剑像是加长了的手臂一样灵活自由,身形稳稳的就像是他的表情,冷静而又俊朗,双目炯炯,眉宇间不时流露出刚毅沉着。
医师失踪案的主谋,这个人倒是有点像。牧曦倒是更加冷静,眼前刀光剑影打成一片,她居然还在审时度势的揣测着自己的心思。“你是谁,想做什么为何救我”
半柱香的功夫,一队身穿短袍士兵模样的人马从门外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加入战斗,得到援助的锦缎侍卫如鱼得水,三五回合内就打完收工。
“林儿”牧曦见战斗结束,再次扑倒在慕林身边,切脉的结果依旧是毫无生机,怎能想到,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样再也睁不开了,她有好多话,好想说给慕林听,但她此时除了无声流泪,什么也没做。
“颜姑娘,请节哀”
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牧曦感觉所有的力气都随着眼泪流出去了,依旧无声流泪。
“颜姑娘,秦家打手很快会回来的,此地不宜久留。”锦缎侍卫再次催促。
“你走吧,我不会去为你诊病的。”牧曦强压着哽咽,头也不回冷冷的说。
牧曦用手帕轻轻的为慕林擦干净脸颊,低头看那锦缎侍卫依然站在身边,没有离开,也没有移动,更没有声音。
突然,牧曦脑后一震,“呃哑门穴”昏昏不知世事。
迷蒙中,牧曦见到娘亲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吩咐下人,“去准备水来,她有些发烧,怕是会口渴。”
一声哼哼,睁开眼,居然是锦缎侍卫的手正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牧曦想伸手去打开,左右挣扎,居然双手被反剪绑着想兴师问罪,却发不出声音。
“呃哑门穴”牧曦记起来了,这该死的假侍卫击中了自己的哑穴。
在看周围,是一辆马车里,假侍卫被刚刚自己的挣扎像是被吓到了,迅速退到车门口,空间有限,依旧是跪坐着,恭敬的向牧曦深深的作揖行礼,“在下林羽朗,情况所迫,请慕姑娘见谅。”
见谅原谅你就不是我少庄主牧曦了捆我在这里,还让我原谅,想的真美好。她心中恶狠狠的想着,不能说话,但心里却不示弱。
牧曦躺在车厢里,感觉着从双手传来的阵阵酥麻刺痛,透过车窗的缝隙,天色已经渐亮了,按时辰算,哑门穴被击大概需要两到三个时辰方可苏醒,自己应该不到两个时辰便清醒了,说明这云朗下手很有分寸,留了余地,再看这个男人,跪坐在门口,一脸正气,举止有度,行为规矩,心思平静,除了捆得有些痛,他应该是不会再有非礼僭越的意图。
羽朗见牧曦努力的活动着双手,很痛苦的样子,于心不忍,“羽朗如替姑娘松绑,姑娘可否能安心随羽朗回家诊病”
牧曦当云朗是空气,充耳不闻,无声的在心中回复,“就不,待我的双手因滞血而麻木,你别说诊病,连切脉都不可能了”
羽朗被牧曦甩了一脸的不屑和愤恨,低头沉默片刻,又温和的说,“姑娘有些发烧,是不是先给自己开些方子,要么先喝口水”
牧曦确实感觉到自己有点风寒之症,是昨夜慕林的惨死,让她心生急火,导致寒风侵体所致。
慕林牧曦再次双泪横流,孤苦流浪的慕林自从被父亲收养,便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还打算给她找个好去处快乐一生,谁知,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婚事命丧他乡,如今自己又身陷囹圄,不知爹爹现在可知道女儿的状况。
牧曦心中苦闷,眼泪像涓涓细泉,止不住的从冰雪般的肌肤上滑过,润湿了雾鬓风鬟,螓首蛾眉的小脸,像被细雨淋了的绽放桃花。
羽朗看着牧曦无声的哭泣,如坐针毡,起身想要离去,转个身又扭回头来,抬手似乎要扶起牧曦,搓搓手掌又缩了回去,几经纠结,终于小心的挪到牧曦身边,拉过她已经有些发紫的双手,仔细翻开衣袖,取走针袋,打开了束缚的绳索。
牧曦努力的抽回自己的两只手臂,酸麻之后,当血液流通的时候,无数针扎般的刺痛,她咬着嘴唇忍耐着。
论武功,牧曦就逃不出这个云朗的手心,再听外面杂乱重叠的马蹄声,还有一小支队伍在跟随着,看来逃跑是没有机会和可能了。如果医师失踪案真的是这个羽朗谋划的,那么自己此时的对手,是真正的有勇有谋,或者说,她刚出火坑又进了虎口了。
牧曦擦干了泪水,伸手向羽朗索要金针。
羽朗犹豫了半天,才将针袋握在手中,仅给牧曦抽取其中一支金针出来。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解了哑穴,又走针调整,祛风御寒。牧曦刚刚完针,牧朗便急切的将金针夺过去小心的收到袋中,似乎这针能要了他的性命一样。
但自古暗器哪有只藏一处的道理,金针也是同样。慕曦见羽朗放松了警惕,回手在腰间一摸,一枚细针已经悄然在手。
娇颜驭朗 第五章 仇家紧逼
“来人,取水来”
牧曦趁着羽朗转身向车外招呼的机会,举针便刺过去。那羽朗的武艺的确精湛,来势有风,立即察觉,就地一个翻滚,狭小的空间却游刃有余,灵活自如,还没等牧曦反应,双手已经被紧紧钳住,牧曦被死死的压在车厢墙壁上,翻身向后一背,抽出绳索又捆了个结实。
懊恼不已的牧曦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解解气。想她自小被父母疼爱娇惯,山庄上下都望其项背,唯我独尊惯了,此刻被人束缚在股掌之间,越想越气,牧曦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个羽朗尝尝自己金针的苦头才行
羽朗也是无奈的深深一叹,双手扶着牧曦慢慢的靠着车厢躺好,深表歉意的说,“委屈姑娘,羽朗见识过姑娘金针的厉害,着实害怕,如此束缚,羽朗也实属无奈。”
“将军,后有追兵”窗外一声急呼。
“火速探明来兵身份”羽朗不假思索的回应。
“将军看这身装束,他应该是辽国人,还是将军”牧曦被束缚的太紧,努力的活动着双臂和和身体,正揣测着羽朗的身份。
听着马蹄声奔向远方,他一步迈到她身前,一把抓起绳索,牧曦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羊被他提在胸前,绳索紧绷深深勒进双臂的肉里,头无助的低垂着。
羽朗举手在半空,牧曦看着这手势方向,又是哑穴吗这又是要打我吗她撇着嘴忍着痛,怒目瞥了他一眼,无声,却也无力反抗。
又是一声叹息,牧曦又被轻轻的放下。
“颜姑娘,你的人此时应该还没有回到山庄,秦家就在京城,按时间来推算,现在的追兵十有八九是秦家前来寻仇,你最好不要出声,也算是自保。”
“将军,来兵打秦字旗帜,一路骑兵已近,还有一路人马穿着杂乱,似是江湖中人,合计敌方人数约在我军三倍以上。”窗外探子再报。
“命李副将带马车沿大路火速前进,无深副将带小队人马从小路绕回到秦兵后方,传启山来见我。”
牧曦侧靠着车厢,两眼盯着这个叫羽朗的辽国将军,指挥布兵有条有理,胸有成竹,沉稳冷静的脸看上去,份外的帅气,若不是被他强抢束缚,或许,还真会喜欢上这个阳刚睿智的羽朗。
“这车不能坐了。”羽朗深沉的说。
牧曦被羽朗像提绵羊一样从车上半拉半抱的带下来,外面清新的风,带来阵阵舒服的味道,放眼望去,无尽的树林。
“朗哥,叫我”一名深灰色短衫打扮的毛头小子,飞奔到羽朗面前,一看那脚力便可知轻功不错。
“启山,带上她,到老地方等我。”
羽朗说着,双手抓住牧曦的双臂递到启山身边,并重重的叮嘱,“记住,她就等同于我娘,你死了,她也要活着明白吗我把我娘的命交给你了。”
启山牢牢的抓住牧曦身后的绳索,深深的一点头。
这里风湿宁静,应该还在北宋的境内,这些辽国的军队就直接进来抢人吗牧曦正通过环境分析着自己的位置,突然启山挥起一个布袋将她的头套了个严实,又将双脚一束,拦腰一扛,牧曦四肢离地双脚被人紧紧的抱住扛在了肩上。
“放开我”牧曦大头向下,挣扎着。
“颜姑娘,启山是我的兄弟,就像你的林儿一般,可以信任,他会带你离开险境,暂且护你周全。”一只手在牧曦的背上轻轻的安抚。
“对姑娘要温柔些。”
“是,朗哥放心,我就当这是你娘,嗯,不对,就当是你媳妇儿吧。”
“快走吧”
“嗯,按老规矩,我懂的,朗哥你也小心。
也不知道就这样被颠了多久,牧曦的头因充血过多,开始昏沉,四肢被束缚得太紧,逐渐失去了知觉,再这样坚持下去,自己怕是要脑出血而死了。
终于,奔跑跳跃停下来了,牧曦全身已经瘫软成烂泥,眼前被布袋罩着,任由启山把她提起放下,又背靠着柱子绑了个结实,虽然全身麻痛,但至少,头是正过来了。
牧曦心中明白,秦家真正要寻仇的对象,其实是自己,因为真正杀手秦公子的,是自己刺向死穴的那一针。云朗此刻替他御敌,无非是为了让自己替他出诊治病罢了,现在看来,被半笑散折磨的,必然是他娘亲,还是个孝子。牧曦心里对羽朗的恨渐渐被冲淡了许多。
从夜里被劫,到此刻也不知是什么时辰,牧曦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又一番颠簸折腾,大脑充血,全身疼痛,多站多久,便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绳索上,更觉得疼痛。
与粗手粗脚的启山相比,牧曦此刻倒希望羽朗能够早点出现。
“公主留步,公主公主你做什么”
一阵紧促的喊声过后,牧曦迷迷糊糊的听到许多人走到身边,头上的袋子突然被扯了下去,充血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层纱。
天色已经变暗了,眼前依稀看到一个女子,穿着辽国的服饰,奢华亮丽,绳索勒得太紧,牧曦胸闷气短,急促的努力呼吸,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我就知道,说什么寻医找大夫,根本就是找媳妇来的”身前的女子声音尖脆,像是要唱大戏的叫喊。
“公主,朗哥说了,当她是亲娘一样,真的是找来看病的医师”启山站在牧曦身前,不耐烦的解释。
“啪”的一声响,“滚你算什么东西,做我的奴隶我都不要,下贱种”公主鼻孔向着启天挥手一巴掌,依旧高声大嗓地辱骂。
“你凭什么打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要不是看在朗哥的面子上,我”启山气愤的用手揉了一下被打的脸,冲上去与那公主争执。
“你能,怎样哼再嚣张,我让父皇杀了你”公主一把推开启山,捏起牧曦的下巴,恶狠狠的尖叫,“你看你看你看,哪里有长成这样的医师真不要脸,跑这么远居然就为抢个女人辽国美人儿多的是”
“看人家姑娘比你漂亮,你是嫉妒吧有本事你现在就找你家皇帝来杀我啊看你的羽朗将军到时候是不是恨透了你”启山执着的再次站到牧曦身前,硬生生的将公主逼得放开牧曦倒退了几步。
“来人,把这个东西给我拉出去”公主气的直跺脚。
“就你那两个人,打得过我吗”启山继续冷嘲热讽。
牧曦已经有气无力,肺噪口干,听得这两个人一来一回的逗闷子,强发出声音,“水有水吗”
只见那公主眼睛一亮,改换了泼妇的表情,假笑的迎上前来,“有啊,喝吗来人啊,把我好不容易找来的水,给她尝尝”
启山感觉不好,挺身保护牧曦,怎奈那公主带来的侍卫们,早就有所准备,几个人一起上前将启山生生抬走直奔门外,另有侍卫抓起牧曦的下巴,将一壶液体硬生生给灌了下去。
娇颜驭朗 第六章 被灌蛊毒
几个侍卫举着一个水囊掐着牧曦的嘴硬生生的灌下来,还未入口,牧曦就闻到了浓烈的血气味,虽然极力躲避,仍然有许多药水被灌到了肚子里。
“住手”
这个声音,牧曦来说,简直就是急时雨。
羽朗从门外飞奔进来,冲到牧曦面前推开众多侍卫,火急火燎地解着绳索。
“你给她喝了什么”羽朗急切的看着有气无力的牧曦,愧疚与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毒,蛊毒”牧曦终于等来了救星,喃喃的说道。毒水在牧曦的体内迅速蔓延开来,凡是蛊毒伸入之处,血液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快速奔流跳跃起来。
“哼,算你识货看来,还真是个医师啊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公主昂首挺胸,冷眼旁观。
没有了绳索的束缚,牧曦全无力气的倒进羽朗的怀里,“中脘中脘”她要自救,现在还有缓解的机会。
“中脘”羽朗自小习武,对身体穴位也是了如指掌,听得牧曦喃喃,立即醒悟,向她中脘穴点去。
牧曦本就腹中无食,现在半肚子毒水,随着中脘穴被击中,稍顷,胃里便翻滚折腾起来,俯身作呕,吐了许多清水,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才算是告以段落。
羽朗轻轻的将牧曦抱起放在床上安顿,两眼关切的看着面色如纸的她,大概是因为与心不忍,一股莫名的心痛,“感觉如何”他轻声问道。
牧曦无力的摇摇头,“晚了”全身的血液正到处乱窜,她现在只想静静的就这样睡着,好好休息休息,这一辈子还没像这样折腾痛苦过。
“不能睡”
牧曦被羽朗摇晃得头更加晕,全身更加痛,不由自主的没忍住痛苦,轻轻哼了出来。对,他说的对,睡了,入蛊会更深,可能就直接死过去了。
她强撑着眼皮,宁心静气的仔细体会体内毒气的特性,“似乎,这蛊与我的体质并不允和,血气重,血液涌,这应该是阳刚之气所致,既然是重血阳刚之毒,为何毒水的颜色是清呢”百思不得解。
“我的本意并非如此。”牧曦痛苦的一声哼哼,让羽朗立即束手而立,不知所措。
“解药呢”羽朗冷眼责问着公主。
“不给”
“这是什么蛊”羽朗问的,也正是牧曦想知道的。
“血蛊就是巫医好不容易培育了好多年的那个,你不是知道吗”公主得意的笑着。
“会有何症状”羽朗紧逼到公主面前,再问。
“嗯,好像是,吐血吧听巫医说,寻常人,吐三次,就可以死了挺快的,坚持不过七天呵呵”
“解药给我,她是我好不容易请回来给娘亲救命的医师”他强压着怒火,冷冷的说。
“即然能给你娘解毒,那就先把自己的毒解了呗,解不了,说明跟之前那些医师一样,冒牌货,就该死”公主转身回避着羽朗的目光,满心的得意。
“她已然被你折磨成这样,还如何能解毒你这是要害死我娘吗”羽朗再难压抑内心的愤怒,斥责道。
“谁呀,是你把她抢回来的,又不是我之前你绑回来的那些医师,不也都被你杀了吗怎么我杀这个妖精你就不肯了”公主的愤怒比羽朗更强势,斥责中夹带着酸味顿时更加严厉。
“那是她不同,还未见娘亲的面,她已经将症状说的真真切切,她肯定有救娘亲的办法”羽朗一时理亏,语气也弱了一截。
“哼就你娘亲的身份,无论这个妖精救不救得活,你敢把她再活着放回去吗”公主藐视的寻个椅子,稳稳的坐下,接过身边侍从殷勤递上的水囊,咕咚咕咚的喝出声音。
牧曦闭目休息,努力遏制体内暴躁的血脉,倘若平常还有调整的力气,现在的她已经精疲力竭,即使吐出了许多毒水,也仍然难抵毒性的蔓延,胸口闷热,一股鲜血终于按捺不住,夺口而出。
“慕姑娘”羽朗失声呼唤,几日来牧曦高超的医术,和善的医德,冷静的处事,率真的性格,都让他对这个少庄主心生敬重,若不是为了急于给母亲救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如此打劫抢人的下下策。这一切的一切,他早已心生愧疚,如今,牧曦被折磨痛苦,性命攸关,这与他的初衷相差越来越远,复杂的心情,让他一改冷静沉稳的常态。
羽朗急切的奔到公主面前,锋芒逼人,“太平,解药拿来”
“不给除非你入赘作驸马”公主高声向他咆哮。
“她死了,娘亲就一点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让我家破人亡,还怎会娶你”
“死就死了,都死了,省得活受罪,你娘半死不活的你以为她高兴这样吗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太平公主一句话,让羽朗全身的热血上涌,头脑发热,怒发冲冠,飞起一掌,这“啪”的一声尾音还在绕梁,“嗷”的一声哭啸接替而起,像半夜山野里野狼的嚎叫般刺耳。
侍女们将被打翻倒地的公主搀扶起来,只听着狼嚎的声音冲向门外,渐行渐远。
终于,安静了。
牧曦微微睁开眼睛,已经入夜,眼睛充血还没有恢复视觉,周围灰蒙蒙看不透彻,凭布置摆设,是一间破旧的客栈,窗户破损了许多,直接能看到隐约有树枝在风中晃动。
“还有七天,颜姑娘,我送你回去。”牧曦寻着声音,看到羽朗平静的来到床前,从腰间取下水囊,递到面前。
双手被束缚的太久,牧曦辛苦的想接住,但手举起离床不远就颤抖着垂落下来,刺骨的酸麻,算了,不喝了,她转过头,只想安静的缓解身上的疼痛。
一支硬朗的大手,小心的搂起她的肩膀,缓缓的依靠在怀里,牧曦惊讶的抬眼望去,羽朗逃避着她的目光,娴熟的打开水囊,终于喝到水,牧曦体内的血液正到处翻腾,此时的水显得份外的清甜,如一股甘泉涌进胸堂。
“你在发烧这里距离你家不过三四天的路程,我即刻送你回去,乐游山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医馆,定有解毒的办法。”
牧曦抬手抓住羽朗的手腕,“来不及了,最多还有三天,以我现在的身体,怕是能坚持到明天这个时候,就算不错了。”
“三天还有别的办法解毒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牧曦弱弱的说。
羽朗稍做思索,笃定的回答,“巫医”
牧曦轻轻点头,心想,与聪明人对话就是省事,一点就透啊。
医师的职业习惯,牧曦的手不自觉的传来羽朗的脉象,“你身体不适”
就眼下的形式,前有辽国吃醋的公主满怀杀心,后有秦家寻仇的队伍穷追不舍,牧曦分析着自己的内外处境,除了依靠身边这个羽朗,她再没有其它的办法能够保全性命。
牧曦挣扎着坐起身,凭切脉的迹象,他应该是胃肠不合。她借着微弱的灯光,在腰间又摸出一枚细小金针,向着羽朗的穴位正欲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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