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夫白又白
白家在很多年以前是一个药铺,药铺里有白家两代医术高明的大夫。可医术再怎么高超,面对缺医少药的世道,依然救不了几条性命。关键还是要让制药业发达起来,让大夫有药可用。要知道,再早之前匋国贫民百姓哪里能用的起好药,有伤有痛的去庙里求把香灰就罢了。后来随着白家药厂的壮大,药价渐渐逐年降了下来,贺州周围的地方的百姓都有受益。
商人重利,可这利是利于百姓的,何尝不是另一种仁心
这些东西白家的代代相传,可惜谁都没往心里去。只有她这个‘外人’记在心里,拼命地想把白家撑起来,实现那个目标。
代淳桦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我说的也许你们永远都无法懂,如此这般,白家药厂存在与否不那么重要了。”
灰心,从来没觉得这么灰心过。
两代继承人半死不活,其中一个作孽作的无可救药,好不好已经无所谓了。自己的孙子孙女媳妇都没这个胸襟抱负和能力,白家还有什么指望呢。
白水苏咬了咬唇,努力憋住了眼泪。
她满心的不服,此刻却不是争论的时候。
“你犯了此等大错,不得不罚。便法你去家庙悔过一年,望你能改过自新。”
代淳桦一锤定音。
秦氏跪行到代淳桦面前,苦求道:“老夫人,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求您让我多留几天,子炎有了好转我即刻就走,求您了……”
“不行,那是一条人命,不是阿猫阿狗。你去家庙悔过,让兰如告诉子炎的情况,这是我最大的宽容。”代淳桦木然道。
白兰如拉住秦氏,对她摇摇头,“祖母对你已经够宽待了,姨娘。”
秦氏呜呜咽咽地哭泣,不敢再求了。
代淳桦不再看她们,抬脚走出了这令人压抑的屋子。走出院门许久,好像还能听到隐隐的哭泣声。
半夏居里药香四溢,闻多了头痛。
代淳桦揉揉太阳,
绿水幽灵(19)
后面几句白水苏听不懂,只大概明白是骂白百宏的。
“谁说不是呢,可这事与我们这些人并不相干,老夫人却那样说我们,好像我们也做了那事一样,说的我好难受。”
原云柯咬了一口羊肉串,粗鲁地嚼吧嚼吧,“老太太说的哪里不对,你们本来就挺欠骂的。”
白水苏僵住,她似乎又被骂了
原云柯扔了竹签,“你们平时明争暗斗的不是大事,有利益勾心斗角不算什么,各凭本事呗。可要有底线吧,把无辜的人来,还是个孩子,就是没底线。”
她看向白水苏,讥诮道:“你别告诉我你对此事毫不知情,以你的手段肯定知道秦姨娘那边的事。你大约想着,静静看着白百宏犯虎,然后慢慢让他背厌弃,对吧。”
几句话说的白水苏面红耳赤,她稳了好久的情绪才缓过来,“你说的对,我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如果你知道事情会这样,你会动手阻止”——来自原云柯灵魂的发问。
白水苏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垂眸认真想了想,方道:“我会。”
她摆弄着自己的裙带,“不仅我会,如果兰如事先知道了也会阻止。就像你说的,我们费尽心机为了利益,但不能把无辜的人扯进来,那样不地道。做生意没有良心,看似坑的是别人,实则也是在坑自己,坑自己的后代。做生意要目光长远,我爹说的。”
“再说我们又不是艰难地活不下去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会受良心谴责一辈子的事。生意人要懂得权衡,赔本的生意不能做……”
“也是你爹说的”
“是你大伯。”
原云柯点头,“既然如此就跟老夫人说清楚,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纠结。人和人之间要想感情好,就要把话都说清楚。”
“就这么简单”
怎么什么事到她这里都变得简单了呢。
“本来也没多复杂,来赶紧吃点羊头,凉了不好吃了。吃完赶紧走,我还有事要忙呢。”
白水苏习惯了她的‘无礼’,“你有什么可忙的”
“天大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啊!”青芽的小尖嗓子格外突兀。
过了一会儿,代淳桦进了屋里,见到她二人表现出浮夸的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白水苏红着脸起身道:“我来看看妹妹有没有什么需要,最近忙的顾不上她了。”
“哦——”
场面一度尴尬。
“那老夫人,我先走了,你们聊着。”
白水苏迅速地走出门,很快不见了踪影。
青芽气鼓鼓地站在原云柯身边,“小姐,她在偷……”
“青芽你下去,我跟你家小姐有话要说。”代淳桦头一回怼她。
青芽哼了一声——谁要听你的。
“青芽呀,将我的羊肉汤啥的都拿下去热一热,凉了太膻了。”
“哦。”
这是让她回避呢。
青芽瞪了老太太一眼,叫来小茶一起将桌上的菜拿到小厨房里。
代淳桦已经自在地坐在矮椅上,看着她的外孙女坐没坐相的样子,不由更闹心了。
“阴天你就无妨了”
“是啊,跟正常人一样。我就是见不得阳光,可能我上辈子是后裔吧,射太阳射多了,结仇了。”
“竟胡说。”
这时丫鬟端上来新茶,代淳桦拿了温茶啜了一口,只觉苦意糊一嘴,“你喝的什么茶,这苦的。”
原云柯不紧不慢说道:“去火三珍茶,我娘编写的药茶谱里记载的,旁边还有标注——最适合您上火时喝的药茶。”
代淳桦手上一顿,记忆里似乎真的有这么回事,那还是她小闺女没和那小吏私奔的时候的事。当时她也觉得很苦,架不住女儿劝,还是喝了。
这苦茶苦的骨骼惊奇,印象深刻。
思绪伴着一口口苦茶放飞,当喝了最后一口茶后,她道:“听说你最近在看书”
“何止看书,看的都是我娘留给我的医术。我还开始练习配药和针灸,找找手感。”原云柯眼含笑意地看向她,“因为我知道你早晚要找过来。”
代淳桦被她那骨子迷之自信差点闪瞎了眼,随即嫌弃道:“你能不能一会儿不气人”
以前是倔了吧唧地气人,现在是皮小子似的气人,看看这得得瑟瑟的眼神儿,哪里像个女孩子。
“你怎么这么爱生气,我哪是气人,你这不来了吗。”原云柯颠着二郎腿,喝了一口爽口的绿茶。
绿茶也败火的。
看她大外孙女这幅势在必得的样子,代淳桦抱着希望,“你……真的能治好你大伯”
“您今天的问题可真多,这还用问吗,你不相信你女儿嘛。你女儿可是救了整整一个县城的人,她的医术是用十万百姓的性命证明的。去年年初那场疫病,不是普通的疫病,连朝廷多放弃了,我娘她治好了。”
原云柯脑海里闪现出当时疫病在城里蔓延的瘆人的画面,还有左梅笙漂亮的娘亲忙碌救人的场景……胸腔里涌现出澎湃的佩服之情。
那真是个伟大又美丽的女人。
“我娘是个医术天才,不仅是个天才,还有悲天悯人的医者情怀,谁都比不上她。”
“是悲天悯人,把自己的命悯进去了。”代淳桦低声抱怨一句。
原云柯无声笑了,方才白水苏还说她发表了一通‘医者仁心论’,放到自己女儿身上又不行了。
人呐,就是双标。
“不过你娘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一年多,也就这阵子研究医术了。你当谁不懂医吗,医术什么,没有日积月累的经验,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用的吗。”
原云柯笑了一声,“对于凡夫俗子来讲,确实是这样的。但我不是,我娘也不是。我娘对我说,我可以继承她的衣钵,我的天分在她之上。顺便说一下,这种东西光努力积累,不过是做个普通大夫。医术最重要的是天分,天分就是老天爷给的饭,然后是努力积累案例。”她嚣张地指指自己,“一个神医的女儿,继承了神医的天分,从小我娘手把手地教,有时候去看病也带着我。我,什么都不缺。”
天哪,若琳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怎么能狂妄到这个地步。
代淳桦扶额,“你还能更狂妄一点吗。”
“我这不是狂妄,是自信。我只说一点——”原云柯定定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如潭。
“大伯不是摔伤而昏迷不醒的,而是中毒。”
短短的一句话掀起代淳桦心底的轩然大波,“中毒你如何得知”
呵,如何得知。
当然是软磨硬泡系统君,知道了一些剧情的细节,然后推敲出来的结论。在剧情了,白子炎死了许多年后,白家已经败落,连坟茔地都被旁人占用了。白子炎的骨骸被丢在了土坑里,这时才有人发现白子炎的骨骸颜色非比寻常,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可惜当时没什么人在意,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联系上下剧情,可以推测,白子炎的死没那么简单,是被人下了毒了。
原云柯低眸浅笑,“那三位是当世名医,可以说他们的本事不亚于朝中太医。可依旧束手无策,可见大伯非伤非病,那就只可能是中毒了。”
代淳桦一怔,“中毒”
这倒没想过,儿子从马上摔下,有很明显的外伤,自然是从外伤内伤找起。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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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幽灵(20)
原云柯只当没看到他们眼中防备,走到拔步床边——床上的老男人经过几天的折腾,和想像中一样,几天时间迅速消瘦,两颊都馅下去了,眼下黑了一片,面黄如纸。呼吸起伏很弱,一副垂死之态。
按照剧情,这个男人会在几天后病故,白家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原云柯生疏地拿起白子炎瘦瘦的胳膊,费了半天劲找到脉搏,双指一按,静静感受了一会儿:“老爷今天喝了什么药,吃了什么吃食吃了多少”
“吃了养胃的粥,别的也灌不进去。喝了半碗,又吐了不少。状况稳定后,师父熬了一勺药浆喂下去,倒是没吐。”
“吐的秽物在哪里。”
“每天师父都会查看……”白心面上有些不虞。
原云柯没看他,“拿来我再看看,快点。”
在她的眼神催促下,白心不情不愿地出去将一罐子拿了过来。
东西还没有消化过就吐出来,并不是很恶心。
“这几天的都扔了”
白心怔了一下,磕巴道:“有、有倒是有……”
“有就成,我好好看看,你都给我弄到廊下。”原云柯道。
白心应了一声,跑到外面请示了白棋,白棋阴着脸摆了摆手。
他到要瞧瞧她到底要耍什么幺蛾子。
一盏茶的时间后,原云柯去廊下查看已经难闻到不行的秽物,小丫鬟们捂着口鼻站的老远,时不时低语说着什么。
令人作呕的气味夹杂着湿冷泥土味结合成新型气味儿,酸爽的让人眼前发黑。
原云柯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拿起木镊子一点点检查呕吐物。
她认真的样子,引得林艺驻足围观了许久。
这小姑娘的样子怎么这么眼熟呢,不及细想,旁边突然一个影子窜过去,没等他反应,又一个人影窜过去。
“喂,姓左的!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滚出这个院子,不然有你的好看!”
原云柯抬头没忍住对着她干呕了两下,这把白兰如气的够呛,“你给我等着!”
“银朱,不许胡闹!”后脚到了的白水苏死死拉着她。
原云柯忍住恶心,摆摆手,“我不是恶心你,是你爹吐的东西太恶心了。”
离得太远,白兰如没听清楚,她只听了个‘你爹太恶心了’,随即气得跺脚:“你爹才恶心呢!”
“别拉我,她骂咱爹呢!让我过去撕了她的嘴!”
“别胡闹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正闹着,代淳桦身边的丁香走到她们身边,“老夫人请两位小姐过去议事。”
“好的,我们这就去。”
白水苏强行拉着欲去打人的妹妹,往正屋里走。
“你给我等着!”
原云柯看着小姑娘气得横起来的眉毛,一下子笑出声,她耸耸肩,摆摆手,果然白银朱当即暴走,死活被她姐姐拉了进去。
“这小孩,脾气还挺大。”原云柯摇摇头,投入恶心的检查工作中。
因为太过投入,原云柯忘记恶心的气味儿,最后终于在第二天的呕吐物中看到一丝丝黑色粘稠物。
“终于逮住你了,小东西。呕……”
屋内,白棋等三人看着白瓷碗里的一丝丝黑丝,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们都知道这些绝不是药的残留物。
他们开的药都是极为好消化的药膏,即使不能消化也会跟食物容在一起,不会成为这种入了水里都不溶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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