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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停不了的歌声

    妙音早就笑岔了气,只是怕惊动了肚里的孩子才勉强忍住笑,又怕他两人打打闹闹,真的弄伤了就不好,忙对萩娘说道:“好妹妹,我再不笑你了,你快坐下吧,仔细闪了腰。”

    萩娘正是有话要对两人说,才来侧殿找他们的,便顺从地坐了下来,对妙音认真地说道:“不知娘娘心中最为怀疑的人是谁,我已经将我觉得最为可疑的人都派到了厨房,为防她们相互勾结,另外还派了两个实诚的,免得娘娘真的被她们暗算了。”

    她又对桓玄说道:“还请桓郎派可靠的侍卫盯着厨房,再从桓府调一名绝对可靠的侍女来近身服侍娘娘,为娘娘煎药,如此一来,我觉得大致就可以了,只等我再设计令那有异心之人自己露陷就是了。”

    妙音崇拜地望着萩娘,连连点头,羞涩地说道:“我自从有孕便神思恍惚,竟是没能看出身边有人给皇太后通风报信,先前我只觉得为我洗衣的两名婢子神色有异,因而命顾女官穿我的衣物,假作是我……恩,总之这样一来,皇太后那儿倒也太平了许久,之后却是因为一碗残药,她才又起疑的,寻常宫女是拿不到我的药碗的,因而这内奸,定然是能进我内室的宫女之一。”

    萩娘亦点头,道:“我也甚是怀疑那两名洗衣的婢子,已经将她们两人分开,再想办法各个击破就是了。至于能进您内室的宫女,除了顾女官,尚翠和史晴,还有何人”

    妙音为难地说道:“虽是我自己宫里的侍女,我也等闲不会和她们说话,都是顾女官管着,不如等顾女官身体好些再陪你一起调查此事吧。”

    萩娘无奈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桓玄却说道:“要不要严刑拷问那陆女官,她是皇太后身边的人,总该知道皇太后平时和哪些人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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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双星(二)
    原本她想要住在翠华宫就是为了能逃出去,回到谢琰身边,然而此处的侍卫既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那这个想法就几乎不可能实现了。

    退而求其次,如今这翠华宫比起桓府,那可是小得多了,也没有讨厌的侍女天天跟在自己身后,要做什么都方便得多,且自己在宫中还是能自由行走的,找找机会总是能想出办法来,总比被关在桓府的小院中要好多了。

    早上她已经发现后殿的围墙多有坍塌,不需要什么武功的人便能偷偷翻过墙去,然而后殿也是看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因为诸宫女起居都在此处。

    另外在袁惟将食材蔬菜等物送进宫来的时候,她见到了出售蔬菜的老农,可见这翠华宫虽然荒芜,周围却是有人家居住的,这也是能够设法的一个门路。

    过几日若是袁惟不在此处的话,想办法和这老农攀谈一番,也可探探周围的情况。

    这里有着太多的可能,太多的希望,萩娘睁大了亮晶晶的眼睛,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翠华宫找到回去的办法。

    桓玄回府的时候,果然有众多家奴等在门口,巴巴地盼着他回来,只等他一进门,便蜂拥而上,一个接一个地给他回禀。

    如今桓玄威势日显,前来巴结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因此他听了大部分宾客的名字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细听的兴趣。

    倒是有一位来访之人,他一听之下便凝住了笑容,问道:“谢家郎君还在府中等我”

    回禀的小厮见主子不理会旁人,只对自己问话,忙殷情地说道:“因谢郎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等您回来相见,因此小人便寻了间僻静的花厅奉茶,如今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桓玄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只看得这小厮心下惴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得主子竟然十分不满意的样子,难道主子的意思竟然是不用招待这谢家郎君吗毕竟陈郡谢氏也是身份贵重的士族,自己这么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见主子脸色不好,以为自己这差事办砸了,吓得脸都白了,可桓玄却并没有发火,平静地说道:“带我过去吧,令谢家家主等我那么久,也实在是有些失礼。”

    一边另一个小厮不由得着急地嚷道:“主子,主母命我来请您,说是等您一回家就请您过去。”

    桓玄心中烦闷,借故撒气道:“如今这府里的差事当得真是愈发好了,你们眼里只有主母,哪还有我这主子,告诉你们主母去,让她爱等不等,我去不去她院子,难道是她说了算吗”

    那小厮没料到主子这么大脾气,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回话。

    桓玄见他傻愣愣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轻轻踢了他一脚,笑骂道:“糊涂东西,就跟你们主母说,我一会便去。”

    他想着一会要见谢琰,只觉得很有压力,不免收敛了笑容,盘算着向自家待客的小花厅走去。

    果然谢琰正一身清爽的白衣,正襟危坐地等着他。

    桓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上前问道:“您来访怎的也不先下个帖子,倒是累得您空等了许久。”

    谢琰深恨于他,连最起码的寒暄都省了,一双美目瞪着他,浑身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正色问道:“你将萩娘藏到哪里去了”

    桓玄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双星(三)
    谢琰只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岁从未见过这么无赖的男子,偏偏对方还一脸笑容,气度高雅的样子,简直是无法可想。

    他毅然决然地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冰冷的东西来,捧在手上,递了过去,问道:“若是用这件东西来交换,您许是会改变注意吧。”

    桓玄见他说得郑重,不由得注目那件小东西,只见它形似飞虎,纹饰精致,一面凸起雕琢细致,另一面平平的很是光滑,心中一动,失声问道:“难道这是……兵符”

    谢琰见他看明白了这东西的作用,便收回手去,将那兵符收了起来,含笑道:“这正是北府兵的兵符,能调动江北甚至京口所有军事,王雅手上那件,不过是在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让我兄长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的,我这一块才是征北将军当年募兵的时候亲自命人打造的,所有北府兵的重要将领都认识这块符,另外半块更是在我兄长的心腹手中,从不曾让朝廷知晓。”

    “若是有了谢家的兵力,您就可以不再有任何顾忌,可以随意地做您自己想做的事情,比起那个对您毫无用处的小姑子,这样东西难道不是有用得多吗”

    谢琰声音真挚,又循循善诱,桓玄心中难以抑制地激动了起来,是的,若是有了这个,他就不再需要隐忍了,谢家的兵力加上荆州的兵力,几乎可以说是江东大半的军事力量都在他手中了,立刻就能拥兵入京,废了那傻子皇帝,自己登上帝位。

    他狐疑地望着谢琰,不解地问道:“这样重要的东西,为何你却能这般轻易地交给我”

    当然是因为,就算你拿到了兵符,也调动不了军队了。

    谢琰虽是这样想着,面上却是无比诚恳地说道:“您也知道我对那小姑子甚是宠爱,为了她,这些身外之物又算什么且我谢家本就是清贵士族,对这些朝堂之争很是不屑。之前我和我兄长想要掌握这些兵力,也只是不想让那些偏安一方的守成之主解散我兄长辛苦经营的北府兵罢了。若是在您手中,在下相信以您的志向和野心,定然不会让这些渴望收回故土的士兵们失望的。”

    “若是您将我那小姑子还给我,抑或是告诉我她在何处,只要我得回了她,立即将这兵符双手奉上,对您来说简直是毫无损失的好事,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桓玄一时间心动神摇,简直就想立刻答应下来了。

    连他自己都不能明白,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为何他还在犹豫呢

    萩娘明媚的笑脸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这个和他一样来自现代的女孩,他早已决定要让她和自己一起共享他的王朝,他希望她陪在自己身边,才不管不顾地将她硬抢了过来,此时又怎能轻易还给谢琰呢

    这帝业他终究是要成就的,又何必争这朝夕

    最终他还是说道:“让我考虑一下吧,此时臧家女郎并不在府中,就算是要交换,也要等她回府才是。”

    谢琰面上压抑不住失望的情绪,然而他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风度,默默地对他行了个常礼,便拂袖而去。

    门外侍奉的小厮见主子和谢琰不欢而散,这才明白原来这位谢家郎君并不是主子热切盼待的客人,反而是和主子颇有些过节的,自己这可是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却不自知呢。

    桓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冬儿
    刘氏心中感动,想想刚才自己确实就在爆发的边缘,若不是冬儿阻止,自己只怕又要和桓玄吵起来,她眼圈微红,对着冬儿点点头,这才柔顺地对桓玄说道:“夫君,是妾身说错了话,您就别和我这个无知妇孺一般见识了,夫君是我的天,妾身自然是以您为尊的。”

    她见桓玄兀自闷闷地不说话,忙对冬儿说道:“不懂事的丫头,还不快整治些酒菜来给你家主子。”见冬儿抹着眼泪去了,她才屏退了下人,对桓玄说道:“夫君,昨夜您为何一夜未归且我问遍了府中的大小管事,竟然无人知道您去了哪里,这让我这个做妻子的怎能放心呢”

    桓玄见她问起这事,少不得之后还需得她帮着隐瞒,这才强忍着不满,淡淡地答道:“我将徐氏接出宫来了,不过暂时还不方便回府,家中那位你安置好了吗”

    刘氏本就猜到三分,夫君行事这般隐秘,多半和宫中之事有关,如今果然又是事关妙音,她心中更是郁闷,亦是强忍着醋意,温柔地答道:“妾身将那名丫鬟单独安置在僻静的院落了,服侍的人都是府中的家生子,应该很是可靠。”

    桓玄点头道:“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将她带走,只说是去祈福,届时再和徐氏一起回来,旁人自然难辨真假。”

    刘氏又和桓玄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见他面色略有和缓,这才故作好心问道:“妙音娘娘如今安置在哪里了可要派家奴去服侍,以免有什么闪失”

    桓玄素知这正妻的品行,可从来不会误解她的用意,见她这样问,便一字一句地说道:“徐氏虽曾是先帝的妾室,如今却是我的人,更是怀有我的子嗣,我自是会妥善照顾她,若是她真有什么闪失,只怕所有服侍她的下人,我都不会放过,若是有人想要谋害她,被我知道了,我可不管什么身份,一样会种种惩罚于她。”

    他微笑着对刘氏说道:“所以,你这番担心只怕是多余的,想来也没人敢对她不利的。”

    他温柔的笑容中有着森然寒意,刘氏被他吓到了,忙收起自己那些还没成型的小心思,讨好地笑道:“夫君说的是,是我多虑了,有您的眷顾,妙音娘娘自然会平安无事的。”

    桓玄淡然一笑,不再理会她。

    冬儿已领了膳食回来,因见主子们正在说话,才等在门外,只等屋内安静了下来,这才领着小丫鬟们满满地布上了晚膳,佐膳的冷菜和点心照例都是桓玄爱吃的,可见刘氏对待桓玄并非是不用心,只是自持身份高贵,难免脾气不好罢了。

    吃完饭,桓玄推说还有事要忙,便急急地走了,刘氏这几日身上不好,因此也没留他。

    她一个人静静地呆坐了一会,这才想起冬儿来,忙命她进屋来坐在自己身边,心疼地看着她的额角,问道:“你这傻丫头,怎么真那么用力去撞,若是撞出个三长两短来,以后还有谁能像你这样一心一意地尽心服侍我呢”

    冬儿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奴婢本就是个身份低贱之人,皮粗肉糙的,便是再撞个三四下都没事。倒是您,先前答应得好好地,怎的主子一来,说了没几句您又犯起脾气来了,先前还说奴婢多事呢,如今看来,您这脾气



第二百六十三章 谶语(一)
    桓玄原打算去司薰堂休息,此处长久未去了,不免有些怀念,他想着自己对待刘氏的一番宠爱,总觉得自己有些太低声下气了,不该太过迁就她,免得惯出毛病来,纵容得她愈发骄横了。

    然而下人们却来报说,荆州有人来府中求见,夜深人静的时候上门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呢。

    桓玄只觉得十分疲累,懒得再换衣服去前院见客,便吩咐了家奴,将来人带到自己平日休憩的院子来相见便是。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来人竟然是庾氏兄弟中的弟弟庾楷,此人身份颇为贵重,又向自己敬献了古时楚国的玉玺,实在是个有心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起身稍整衣冠,亲切地笑道:“庾内史为何连夜求见,可是有什么急事吗”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拍了拍身边的塌几,示意他坐下说话。

    庾楷自从和兄长一起投效了桓玄后,倒也颇为重用,在桓玄的授意下,殷仲堪封了他一个南平郡内史的职位,不大不小的,倒也算是一方颇有实权的官吏了。

    庾楷点点头,正襟危坐,郑重地开口道:“桓公,下官在荆州听闻了一个奇怪的流言,因而才急着赶来向您禀告。”

    桓玄心中不屑,这些古人就是喜欢神神叨叨的,相信些莫名其妙的传言。

    然而他仍是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来,礼貌地说道:“不知是何事,令你这样不安”

    颍川庾氏和谯国桓氏当年可都是权势贵重的世家,就如同桓玄对谢琰一般,亦是应该用敬语的,如今庾氏既然没落,又投效了桓玄,自然再不能和桓玄平起平坐,因此庾楷对桓玄称呼为“您”,桓玄却只需要称呼他为“你”或者“卿”。

    注意到了桓玄那轻忽的语气,庾楷眼中流露出一缕厌恨之意,然而他轻轻地转过脸去,没让桓玄发现自己心中的不满。

    此时门外却跳进来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似乎是被一群女子所追逐,不管不顾地逃到了桓玄的内室。门外慌张的侍女们议论纷纷,跑来跑去的声音历历可闻,却不敢进屋来找寻。

    桓玄正待斥责诸女,却有一个打扮娇艳的明媚女子楚楚动人地走了进来,娇声对桓玄说道:“夫君,妾身的猫跑进您的内室来了,您可曾看见”

    桓玄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新纳的妾室郑氏,她云鬓斜倚,妆扮精致,面上娇俏地浮着一抹红晕,似是无比担心被自己责骂的样子,双眼不安地瞥着自己。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他见郑氏这打扮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想来是为着自己纳了她多日,却从未宠幸她,因而着急了把。

    桓玄因庾楷在此,不好责骂她,只能温和地说道:“刚才是有一只猫跑了进来,不过我这还有客人,你这样擅自闯进来实在太失礼了,还不快给庾氏郎君赔罪”

    郑燕没想到桓玄这还有客人,她只是花重金打探到了桓玄今夜没去主母那,这才过来碰碰运气,却哪知道撞到了外人,她立刻用长袖掩住了自己的脸,微微侧过身去,对着庾楷的方向礼貌地福了一福,娇羞地说道:“妾身不知庾氏郎君在此,多有叨扰,还请恕罪。”

    庾楷从她进来说话,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见她莺声燕语,不由得三魂去了七魄,忙将地上的白猫抓了起来,向她递了过去,对桓玄说道:“您太客气了,按理是我没及时回避,才见到了您的内眷,该是我向您赔罪才是。”

    郑燕忙接过那猫,却觉



第二百六十四章 谶语(二)
    庾楷神色尴尬,他没想到桓玄这样一个对政治十分敏感的人,竟然会不能理解这诗歌的意思,之前谢琰教他的话他又有些忘记了,只能临时抱佛脚,勉强解释一番。

    其实桓玄并不是不懂政治,而是不太懂这种先秦古风而已。

    此时他只见庾楷神色间颇为为难,误以为他是不敢把这对自己不利的话当面说出口,忙安抚他道:“庾郎不必担心,你特地千里奔走相告,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因为你重复这话而怨怼你呢。”

    庾楷这才低下头,慢慢地说道:“第一句说的是父子,影射的是您父亲当年的谋逆之举。在下僭越了,这只是那些无知村民胡乱说的,并不是在下的想法,在下既然决定追随于您,自然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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