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娘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冰河时代
麻大郎点点头,“我跟祖父见过几次,他精神还不错。”
“那就好。”麻齐风笑笑:“知道他们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麻大郎笑笑,其实祖父的生活跟云水差不多,只是地点从云水小地方换到繁华的京城,从见不到皇帝,到能见到皇帝,可也只限于早朝。
麻敏儿从大哥中的笑容中读出点内容了,也是,毕竟在元泰帝登基上位之中,他由于正直,并没有为皇帝拉邦结派,没有出力,又怎么可能重用他呢
除非他像江风逸一样,有才有能,且又能在通融之中有自己的原则。
可祖父除了原则,好像没有……好吧,是自己的祖父,麻敏儿也不在心中作评价了。
“大妹,年后,你还去凉州吗”
“嗯,要去。”麻敏儿道:“夏臻说,要看着冬小麦收割,再种下春小麦。”
“长两季麦”
麻敏儿回道:“是的,凉州城的气候,只能长两季小麦。”
“原来如此。”麻大郎问,“那你……”
“夏臻说了,在京里成婚。”
“太好了。”麻大郎说道:“虽然知道了,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们去不了。”
“肯定要去的。”麻敏儿道。
听大妹如此笃定,麻大郎心定了,“爹,五弟可爱吗”
“当然可爱。”
“能让我们见见吗”
麻齐风笑眯眯道:“等吃好晚饭,你们去我厢房,我抱出来让你们瞧瞧。”
“大哥,我现在也是哥哥了。”三郎一直没插上话,听到能见小弟,高兴的叫出声。
麻大郎笑道:“那你可要做个哥哥的样子,可不能调皮捣蛋了。”
“嘻嘻……”
兄弟二人热络的闹过之后,麻敏儿道:“过了年,我会让秋掌柜去京里,为我们在京里置办一处宅院,等我大婚时,大家有地方住。”
“京城……”听到女儿的安排,麻齐风又感慨又神,“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回到京里。”
“是啊,命运还真奇特。”麻大郎笑眯眯说道。
麻三郎问:“那我的学业怎么办”
“出发时,给你带个夫子,让你边进京城边学习,两不误。”
“哇,太好了,我既可以玩,又不耽误学习,太爽了。”
“还是日子好了,要是以前,那能单独请夫子,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麻齐风再次感叹。
晚饭好了,单小单连忙过来叫来,“小东家,晚饭好了!”
“知道了。”麻敏儿道:“走,我们去吃饭。”
麻齐风道:“我去你婉怡房间一趟,等会就下去。”
“好咧,爹,知道了。”
杏儿去请了刘载离,小半刻钟后,麻家大餐厅内开始热闹起来,一顿丰盛的晚餐已经上桌了,鸡鸭鱼肉是最基本的,还是牛羊珍羞。
如果不是刘载离,麻家人的晚餐要热闹随意很多,可有他这个大神在,热闹也有,没那么浓烈,更不好意思随意。
能怎么办呢,饭总不能不吃吧!也不能没有待客之道吧,麻齐风和大朗两个人全程陪吃陪喝,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府城,夏家的晚餐也开始了,三代同桌,也不过五个人,跟麻家比还真是冷清,再加上桌子上的人又不善于调节气氛,除了祖母不停夹菜外,整个桌子上,也就三个男人偶尔说说时局了。
晚饭过后,夏臻刚出了餐厅,暗卫就把消息传过来了,“燕成郡王自己没去襄州府,但派了人手,差不多快到了。”
“他人在那里”
惊墨抱剑瞅了眼回事的暗卫。
暗卫吸口气,“麻二娘家。”
夏臻长眉马上皱起。
“郡王,要不要找人把他赶出麻家”惊墨冷冷道。
夏臻看向惊墨,“你亲自去。”
“北郡王,我亲自去也来不及。”惊墨老神在的回道。
“什么来不及”夏臻感觉莫名其妙。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我赶过去,年都过完了。”
“何意”
惊墨道:“他也就能让麻二娘陪他过个年,其余的,麻二娘也不会答应。”
夏臻的眉毛就差竖起,“信不信,我送给到河涧道(前文有写过,夏臻父亲失踪十年,就在此地鬼打墙走不出来。)去。”
惊墨低头。
“哼!”夏臻甩袖而走。
暗卫问:“惊侍卫,该如何”
“没事找点事,把燕成郡王引出麻宅。”
“是,惊将军。”暗卫行完礼问,“那你去不去”
“你说呢”
“不去,会不会被郡王送到迷城”
惊墨根本不屑回答这样的问题,“我要回去补觉,明天,郡王还要去祠堂。”
这意思就是不去了,暗卫等他走后,暗暗竖大拇指,这世上敢对郡王阳奉阳违的怕也就是他老人家了,感慨着走了。
小旺村,晚饭过后,停了一天的大雪又下了起来,扬扬洒洒,雪花在檐下红灯笼的照映下,美丽极了。
“幸好,我家的走廊都是连通式的,既能避雨又能不落雪。”麻敏儿笑盈盈的说道。
小娘子明媚的笑容仿佛把寒冬都化成春风了,刘载离莞尔一笑。
麻敏儿笑道:“刘大哥,天色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是要去休息。”刘载离说完,一脸笑意的看向小娘子。
呃……这话什么意思,麻敏儿有些蒙,“杏……”
“你送不行吗”刘载离笑问。
“哦哦,当然行。”原来这家伙还是对自己不死心啊,麻敏儿头皮有些发麻,心道,在我家,他应当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笑成这样,怕我再次捋了你。”
“嘻嘻,没有,没有,刘大哥可是尊纪守法的好郡王,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是吧!”
刘载离轻轻一笑,“那倒未必。”
麻敏儿笑容凝固。
“哈哈……”刘载离仰头大笑,“二
第168章 刺杀 烟火
不一会儿,牛婶跑过来了,“怎么啦”
“牛婶,它肚子里还有一个出不来。”
“把它的四只脚抓起来,拎一下。”
“哦。”麻敏儿小心紧慎的拎起肥白,害怕伤到它。
“拍它背。”
跟着牛婶的话,轻轻拍它的背,麻敏儿明显感觉兔子肌肉动弹,连忙放下它,一个挣扎,最后一只小兔子出来了。
肥白跟泄了气似的,瘫躺在地上,发现它没事,麻敏儿松了口气,这时才想起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仿佛感觉有人盯着她看,转过头,果不其然,是他,尴尬一笑:“肥白母子平安。”
刘载离微微轻笑,“生了多少只”
“九个。”
“好数字。”
“是个好数字。”麻敏儿转头,“悦儿,我们赶紧出去,让肥白休息。”
“好咧。”麻悦儿已经快速打扫了一下兔窝,把沾腥气的木锯屑清理掉,换了干将的,又把挡风的棉帘整整好,和二姐一起出了栅栏。
栅栏外有小房间,麻家姐妹二人快速洗了手、净了面,顺便把外套换了。
麻家院子半里地之外,一处枯藤底下躺了个老叫化子,前些天,施老爹就看到他在附近转,想跟他说话,结果他看到自己就逃,搞得他想发善心都发不了。
儿子施大宽道:“爹,人家不理你,你就别搭话了,赶紧回去吃饭吧。”
“我不是看着雪这么深,他躺在这里要被冻死吗,可不好。”
施大宽朝麻家院子看看:“按道理不应该啊!”
“是不应该。”施老爹懂儿子说什么,“就算东家们忙看不到,麻家的佣工看到也会伸手帮一把,怎么会让他躺在雪地里。”
施宽再次看向雪地里的老头,“爹,咋办”
“还能咋办,都被我们父子俩看到了,当然抬回家了,找个郎中给他瞧瞧,要是没什么,帮他找家,要是没家,帮他找个活计,在我们小旺村总能活下去。”
“那倒是。”施宽道,“爹,你扶他一把,我来背。”
“好咧!”
等麻三郎知道肥白已经生了时,都晚了,小兔子都能睁眼了。
“小妹,你也不叫我”麻三郎撇嘴。
麻悦儿瘪瘪嘴,“你和大哥要写门对,叫你不是耽误事嘛。”
“嘻嘻,那倒是。”
“门对”刘载离感兴趣的问。
“是啊,刘大哥,我大哥正在写,我们一起去看看。”麻敏儿觉得要找点事给刘载离做做,跟在自己后面不是个事。
刘载离笑笑,“那就去看看。”
麻大郎正在写门对,差不多要好了,见刘载离来了,连忙放下笔,拱手行礼:“郡王——”
“与你妹妹一样,叫我刘大哥吧。”
麻大郎看了眼妹妹,从善如流:“刘大哥,还有一副正门的对联未写,要不你大笔挥一下如何”
刘载离看向周围,桌子上、地上,到处都铺满了对联,“要这么多”
麻大郎笑回:“乡亲们拿了红纸过来请我写。”
“原来如此。”
见刘载离有兴趣,麻大郎马上走到笔架跟前,“刘大哥,你擅长什么体”
“飞白。”(是书法中的一种特殊笔法,它的笔画有的部分呈枯丝平行,转折处笔画突出,在书写中产生力度,使枯笔产生留白的感觉,以加强作品的韵律感和节奏感。)
麻大郎惊了一下,马上为他选了一支中等羊毫笔。
刘载离接过笔,走到中间八仙桌边上,彭小禾已经把红纸剪好,铺在了桌子上,“你刚才说是正门”
“是,刘大哥。”
“那我还是选颜真卿的楷书!”刘载离微笑道。
麻大郎刚想看飞白体,正有些遗憾,突然觉得他选颜真卿的楷书还是对的,一是飞白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欣赏的,二在乡间,人们更不懂欣赏,还是颜真卿的正楷端庄雄伟,气势磅礴,恰到好外。
麻大郎站到刘载离身边,看他运笔书写,真不亏为京里贵胄,笔落纸张,如行云流水,连想离开的麻敏儿都忍不住站到边上看了看,即便她不懂书法,也看得出,他的字写得很好。
“好厉害。”麻三朗忍不住夸出声,十三岁的他正在苦练书法,已经懂得一手好字要付出多少努力了。
刘载离聚精会神,不为外界所打扰,悬腕正笔,一气呵成。
麻敏儿带头鼓了掌,“好字。”
对于刘载离这样的人来说,一般的人夸赞,他并不会欣喜雀跃,但麻敏儿不同,那是心喜的小娘子,见她双眼充满欣赏、崇拜,满足间,暗道,我还要让她的双眼有欢喜、爱慕,就向我看她的目光一样。
麻敏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无处避时,杏儿从外面进来,走到麻敏儿身边,朝他低语了一句。
麻敏儿马上抬头,“我有事出去一下。”说完,转身抬脚出了门,心道,杏儿来得太及时了,但她没有想到会遇到血腥之事。
麻家院子外不远处,那丛枯藤周围围了不少乡亲们,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指指点点。
牛大宝抱头蹲在一边,施春月抱着小宝站在一旁,脸色冷漠。
“我的老天啊,居然是我亲家,我……竟然没认出来。”施老头连连摇头叹气。
施宽哼道:“我说为何不让我们救呢,原来他也知道没脸让我们救。”
地上躺着的老头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布,那蓬散的头发脏得都是土色,一绺一绺结成了块块,像是三年没有洗过,那脸上的老垢顺着脸褶子一道一道,又黑又土,根本让人看不出原来的相貌,要不是施宽要背他时拉了一把他的手臂,发现小拇指又拐又弯,有点眼熟,根本没想是他。
“施老爹,我听人说,他和后娶的妇人搓磨你女儿,让你女儿不生,你还救他啊”
“我……”施老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施宽看向妹夫,“大宝,他是你爹,你说咋办就咋办。”
牛大宝听到大舅子的声音,抬起头,“我……我没亏待他,每个月都有给养老钱。”
“那钱呢”有乡人问。
“我……我那知道。”
有人道:“肯定被你后母贪了。”
“我估计是。”有人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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