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娘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冰河时代
“还在干哪”
“是,大人,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嗯,那就好好干吧。”
“是,大人。”
莫怀恩踱着官步走了,暗暗却笑起来,前少傅的儿子也想贪,可惜啊,县里的粮钱都被小将军府把持着,要是能贪,还轮得到你我这个知府都是摆着做样子,就你个主薄,还是好知为之吧。
麻齐章叹了口气,继续回到公务房做账,要不是家里开了几个小吃铺子,就凭他在衙门内的薪水,简直不能养家,想捞几个吧,结果,县里的账薄被小将军府的人死死把持着,那有自己贪的份,他现在算是死心了,竟不如在云水镇的老四,还真是邪门了。
麻老四感觉自己的小日子不错,无论是自家的私人小铺子,还是在镇上的差事,都有进项,庶兄弟几个,除了运气暴棚的麻老六,就算是县城的麻老二都不如自家滋润,那心里别提多美了。
常常哼着小曲,和同僚在镇上最好的茶楼里喝茶聊天打发时间,吹牛时,一方面他是亭长大人的亲家,另一方面,他老子又是前帝师,谁不给面子,都把他捧得老高老高,差点没飞起来。
麻老五和麻老九被自家侄女挤兑的离开了财神爷,干脆兄弟合伙开了个小赌坊,虽说小,却专门为富家子弟开的,里面弄得跟京里权贵子弟玩的格局一样,啥花样都有。
要不是经常有人到麻承祖那里告状,这兄弟能上天,不过也被人狠狠的整过,不敢嚣张了。
什么人能治得了他们呢当然是平定的驻军了,有军卒到赌坊赌钱,结果被军卒发现抽老千,麻老九和麻老五的小命就差没有了,搬出老子的名头也没用,后来喊了侄女麻二娘的名头,他们才免了一死,经此一吓,收敛了很多,跟平定大多数赌坊一样,规规矩矩做生意了,虽然也有抽老千,也只敢挑老实的、没有背景的人下手了。
日子似乎如流水,不知不觉新的一年又到了,翻过年去,麻敏儿十三了,这一年过年,夏臻没有回来,他带着军队和突厥联军在襄州和翼州交界的地方打了一个大仗。
听说翼州大将军失职,差点让襄州失守,消息传到京里,皇帝大怒,一气之下削去了襄州府大将军的职,重新派了一位将军镇守襄州,并且增兵五万,和翼州府的夏臻一起打退了突厥联军。
襄州府军中大洗牌,凌家因为和翼州府镇国将军府有亲戚关系,而且这次襄翼联军,一直在前线,虽然没有被削职,但是官职从正四品——壮武将军被降到了昭武校尉(正六品),从将军连降四级到了校尉,凌千言这个昔日靠娶翼州府大将军夫人庶姐起家的男人,一下子摔了下来,那奥恼是不言而喻。
现在皇帝又派了新的大将军过来,他不知道形势会如何过的简直如履覆冰。
当凌如雅知道自家的事后,愁得眉
第89章 出发 不丑
秋白砚沉重的说道:“对不起,小东家,给你添麻烦了。”
麻敏儿立起身,“你没卷他钱财或是女人吧”
“啊……”秋白砚没想到小东家会这样问:“没有,绝对没有,小东家,我就是被人排挤然后离开的,绝没有你所说的钱财和女人。”
“那就怪了,他为何对你穷追不舍啊!”
“唉!”秋白砚叹口气:“燕成郡王这人很傲的,也许是我主动离开激怒了他。”
麻敏儿捏捏下巴,朝更深处想了想,难道……
“小东家,要不我去京里找燕成郡王,请他把纺纱车还给我们。”
“先别急!”麻敏儿摆了摆手,转头问:“你在陈州府有相熟的三教九流吗”
“有几个。”
“要是你再去找他们,还能说上话吗”麻敏儿问。
“话能说上,但他们不一定肯帮忙。”
“没关系,只要能说上话,我们就能找到突破点。”
秋白砚看向女扮男装的小东家,如果事情都这么简单就好了,世事艰难,跟权贵搭上就更难。
麻敏儿转头:“彭叔,今天晚上,你带我们去那个客栈,带我去认认那里的掌柜。”
“是,二娘。”
月黑风高,彭伟然带着麻敏儿几人到了丢纺车的客栈,这是个中等客栈,前面是住客吃饭的地方,后面有一排小屋,寄放客人的货物,备配挺齐全的一个客栈。
彭伟然说道:“我们的货物被移走了,不在里面。”
麻敏儿轻声问,“你们闹时,有人说要把你们抓到衙门吗”
“有……”
“是想吓乎你们,还是如果你们不避开,会真把你们抓进去”
彭伟然回道:“我们被抓进去几日。”
“怎么不说”
“怕……怕你担心。”
“是你们闹得放了你们,还是不了了之放了你们”
“一个是我们在里面闹的,另一个我们当中有人逃了,他们怕逃的人把事情闹开,就把我们放了。”
麻敏儿冷哼一声,“还真想黑吃。”
彭伟然道:“二娘,我们在这里一个多月了,也听了不少事,听说像我们这种情况,能全须全尾的被放出来,已经是烧高香了,听说权贵们想人东西,跟玩似的,衙门都配合他们。”
没想到事情比麻敏儿想象的还要严重,“我知道了,小山哥——”
“二娘!”单小山是单小单的大哥,“叫我什么事”
“等下彭叔把这家掌柜指给你看,你就盯他,不管什么事,都让你弟弟小三回来告诉我。”
“好。”
麻敏儿嘱吩:“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我知道了。”
“嗯,彭叔,你带着他们去认人。”
“好。”
“小心,不要露相了。”
“嗯。”
第二日,麻敏儿带着单小单穿成叫化子,和付小有两人远远的跟在秋白砚身后,等他和这些人接触后,他们再找机会搭上这些三教九流。
燕成郡王不急不徐的和晋王刘子澄又见了一面,“子澄哥,襄州府的大将军已经换了,你还确定让我去翼州府吗”
刘子澄双眸微束,“现的那位是老七的人。”
刘载离垂下眼皮,“我知道了。”
神情微凝的晋王朝小堂弟一笑,“我不想干什么,但我得防着什么,希望你能理解我。”
“明白了,子澄哥。”刘载离放下茶杯,“趁着年轻出去走走也不错。”
刘子澄伸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子澄哥客气了。”
半日后,皇宫内,刘载离站在皇帝面前,“圣上,为臣准备去翼州府一趟。”
“查到蛛丝马迹了”皇帝抬起老眼。
“是圣上,有人通过翼州流寇与突厥人联系,这次襄、翼大战不是偶然,臣要去查明。”
“嗯,那就去吧。”
“是,圣上,那为臣就出发了。”
“紧慎行事。”
“是,圣上。”
刘载离出了御书房,微微转头朝后看了眼,轻轻一笑,抬起广袖离开了皇宫。
皇宫外,侍人问:“郡王,是回府还是……”
“父王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直接去陈州府。”
“是,郡王!”
出了京城,马上有人上前回禀,“郡王,秋白砚见了一些以前认识的三教九流。”
“见他们”
“是,郡王。”
刘载离勾嘴一笑:“我倒要看看,这些三教九流能帮他干什么。”
侍卫拱手退下。
随身大管事问:“郡王要不要加速”
“本郡王是去别院,要加什么速”
“是,郡王,小的明白了。”
秋白砚走后,麻敏儿围到了蹲在地上赌博的几个男人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们赌钱,小半天后,她龇牙笑道:“我不会赌,但我有几个铜钱,能让我跟赌么”
几个人赌得饭都没有吃,正在兴头上,听到有人要跟赌,“有多少”
麻敏儿伸出手,乌黑的小手心中只有六个铜子。
“哈哈……”聚赌的几个哈哈大笑,“就这你也敢跟。”
“怎么不敢,大不了,一把输了,我再去讨饭。”
“哈哈……”众人又笑,见她有意思,叫道,“行行,你放吧,倒要看看,你是一把输,还是赢一把。”
麻敏儿笑笑,“我找算命的算过了,今天稳赢。”
“哟呵,还稳赢。”大块头叫道:“那你这一把准备跟谁”
“就跟你大块哥。”
“大块……哥……哈哈……”众人调笑。
“那就放吧,老子都输了几两了!”输得有些红眼的大块头见小叫化子竟跟自己,高兴的连忙捋了他手中的六枚铜子,“来,来,咱们再来。”
没过一会,一直输的大块头还真赢了,“哈哈……老子要翻本了,要翻本了!”乐得就差跳起来,连忙把十二铜子给了小叫子。
麻敏儿推回头,“大块哥,再跟。”
“好,好!”大块头就等这句话,连忙把刚才赢的一把全部推出去,结果跟邪门似的,他又赢了。
其他几人的颜色不好看了,相互使了个颜色,眨眼功夫,几人齐齐伸手推倒了大块头,然后抓了面前的钱转身就逃。
跌倒的大块头,骨碌就要爬起来,要去追那几个人,那里追得到。
付小有和单小单两人手里拿着麻绳,在几个逃路的人快要到时,伸手一拉,横在路中的麻绳绊倒了他们,他们怀中、手中抢到的银角子、铜子纷纷掉落,正在捡时,付小有大嚷:“巡街的衙差来了,巡街的衙差来了……”
吓得几个赌博的人顾不得捡钱,一溜烟跑了。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单小单把捡起的银角子和铜子送到了大块头跟前,“叔,给你。”
大块头被三个小叫化子搞蒙了,“你……你们是谁”
麻敏儿笑笑,“叔,难道没看到我们的穿着打扮嘛,小叫化子呀。”
大块头感觉不对劲般眨了眨眼。
麻敏儿使了个眼色,让单小单把钱塞到了大块头手里,“叔,拿好钱,给家人拿药去吧。”
“啊……”大块头瘪瘪嘴,竟感动的想哭,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小叫化子走远了。
拐到无人处,付小有问,“二娘,你咋知道,那个大块头要去买药”
“我也是刚刚知道。”
“啊,我没听到他说呀”
“我闻到他身上有熬药的味道,猜想他要去买药。”麻敏儿回道。
“那为何又要来赌呢”付小有感觉不解。
麻敏儿抿抿嘴:“这个大块头既有孝心,却又有恶习喜欢小赌,一看到赌博摊子就挪不动脚。”
秋白砚从后面上来,“可我不认识大块头,我认识的是其他几人,你不是说要结交他们嘛,为何又得罪他们呢”
“我蹲在边上听了小半天,发现大块头对我来说更有价值。”
“……”秋白砚等人面面相觑。
麻敏儿却不管他们了,连忙掩在拐弯的墙解,朝大块头的方向看过去,“小有,这个人就交给你了,盯上他,把他的底摸透给我。”
“是,二娘。”付小有兴奋的弯腰窜了出去。
“小单——”
“二娘!”
“你在身后保护小有,一有情况,马上回来叫人。”
“是,二娘。”
付小有和单小单一前一后走了,只剩下秋白砚和麻敏儿,“走,秋大哥,我们去各家茶楼转转。”
秋白砚感觉自己根本跟不上麻敏儿的节奏。
行了一天路,刘载离才离京城五十里地,天还未黑就住到了驿站,悠悠哉哉的洗了一把澡,等洗完澡出来时,天已完全黑了。
四月天,微微有些热,出了澡桶,袍子带未系,露出结实的胸膊,明晃的铜油灯下,映着八块腹肌,还有左边近心的地方,一颗红痣,算命之人说这是颗狼心狗肺痣。
可不就是狼心狗肺嘛,一人数职挂身,没点狼心敢接事面对众人,没点狗肺,他能活得安稳!
红痣在油灯下妖颜惑色,让人睁不开眼,伺候的丫头,连忙跪下,全身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燕成郡王冷颜漠色,随手扰了一下衣袍,那颗妖艳的痣随即隐在衣袍内看不见了。
驿站的人当然知道他是王孙贵胄,那伺候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妥贴的,刚落坐,面前的几上,马上铺满了各式佳肴山珍。
“郡王爷,如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刘载离兴致不错的挥了一下手。
驿站的人马上退了出去,出了门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祖宗,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