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娘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冰河时代
麻敏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陈黄氏,我还是那句话,你家没死在大旱灾之年,会死在现在。”
“现在……什么现在,老娘现在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马上就去享福了,才不会死呢”
“三天,三天之后,你要是还活着,我跟你姓。”麻敏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大话,是因为夏臻吗,是他给了自己自信吗
当然是,除了他,自己一个小平民百姓,何来这样的本事,让人生就生,让人死就死。
“我呸,我才不信呢”陈黄氏抱着银子,哈腰笑道,“妈妈,人给你了,她也签字按手印了,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走了。”
老鸨眉头凝起。门口的打手,拦住了陈家人。
“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从那里弄来的人”
陈黄氏大声回道:“在里洼村河滩,她自己跑到我船上的,可怪不得我,四年前,她把我们一家人送进了大牢,被我逮住了,我还能放过这个机会啊。”
“四年前,京里谁流放到翼州”老鸨转头就问手下人。
麻敏儿接过话:“不要问他们,我回你,前少傅——王承祖,后被皇帝赐姓麻。”
“对对对,她姓麻。”陈黄氏连忙叫道。
“哦。”老鸨眉头松开了,“这事听人说过,听说在云水办了个什么书院。”
“对,没错,那是我祖父。”
书院啊,又没权势,老鸨心里定当了,笑笑,“麻小娘子,进了我花月楼,你又签名按手印了,要是想自由,就只能让你的家人来赎了,否则,老娘可不管你祖父是不是什么前少傅,或是现在是什么夫子,我只要见钱就放人,没钱,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给我开门做生意。”
麻敏儿点点头,“好,那就在这里开门做生意吧!”
老鸨眼一眯,“你不找家人来赎”
麻敏儿叹口气,“我不想白费银子给你。”
“你……”老鸨冷笑一声,“看你笃定的样子,是不是有人救你”
听到这里,麻敏儿黯然神伤:“也许,他正在满城找我吧!”
“哈哈……”老鸨大笑,“兴安城这么大,满城找,就算镇国将军府,找到你时,怕你也成了花月楼的姐儿了。”
麻敏儿冷笑一声,“不是想我成为花月楼的姐儿嘛,那赶紧拾掇我呀,赶紧送上澡桶、衣服,让我舒舒服服洗把澡,穿件干净衣裳。”
“你……”老鸨眉头又皱起。
中年妇人贴到老鸨身边,低语道:“姐姐,这小娘子太镇静了,让人心慌。”
是啊,那个进楼子的小娘子不是寻死觅活的,只有她镇定自若,倒是怪了,拢了拢披帛,讥笑一声,“除了镇国将军府的小将军能翻了天去,别人,我还想不到谁,所以你呀,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我心情好,缓几天让你做生意,要是你不听话,明天就让你做生意。”
麻敏儿双肩一耸,“随你!”
“音娘,派人给她端水送衣,把她收拾齐整。”
“哦。”音娘心里有些不定当。
刘载离派人跟着章年美,结果人回来禀告说:“章小将军回家了。”
“回家”
“是,郡王。”
刘载离刚莫下巴,幕僚慌慌张张的进来,“郡王,京里有异动。”
散漫的刘载离一下子坐直身子,“说——”
“是,郡王,晋王被秦王挡住了,在宫门外进不去。”
“其他王爷呢”
“有几位在里面,但都是平时跟他交好的,还有位不交好的赵王亦被挡在外面。”
刘载离手揪眉心,许久没有说话。
“郡王……”幕僚轻声道,“我们回京吧。”
“找到麻二娘,我就回京!”
“郡王,不过是个女人,你不能为……”
刘载离阴沉的目光让对方住了口,他傲慢的立起身,出了正厅,拐进了旁边院子。
章府里,章年美下了马一口气跑到祖母院子,进了院门就叫,“祖母,那个玉水滴给我,玉水滴给我……”
“都快半夜了,这孩子怎么折回来拿这东西,难道想成婚了”章老夫人高兴的起床,连忙披好外套,让老嬷嬷拿着首饰盒出来了。
“祖母,玉水滴呢”
“给你放着呢。”章老夫人慈祥的回道。
“祖母,子安的玉水滴你见过没有”章年美边问边伸手拿过盒子。
打开盒盖,一个纯净精美的玉水滴出现在他眼里,“绳子好像不对。”
他举起玉水滴,“我曾跟听姑祖母说过,玉水滴迎光会有一朵小小的玉兰花,且花形如夏字!”
他手移到油灯最亮处,果然出了夏字形玉兰花,收手就跑,“祖母,这是夏家的玉水滴,我拿给小将军了。”说完,人就不见了。
夏老夫人愣在那里半天没动,“怎么回事”
老嬷嬷也愣住了:“老夫人,这玉水滴好像是个稀罕东西呢,咋就我们的铺子收到了呢!”
“难道出了什么事”章老夫人紧张极了。
章年美一路狂奔,再次回到了小将军的私人别院,“小将军,小将军——”
“年美——”庄颢迎来出来。
“这是不是你夏家的东西”章年美一边喘气,一边把玉水滴递给夏臻,“红绳应当是我祖母嫁妆铺子的人刚换的新的。”
夏臻双眼一亮,“去查,是谁卖了这个玉水滴”
“刚才我已经派人去带掌柜了,应当马上就到。”
正说着,那老掌柜被章年美的两个手下架着到了,刘载离也跟着进来了。
深更半夜,被人从床上捞来,老掌柜吓得面色发白,连忙跪下:“小将军——”
“赶紧说,这玉水滴是怎么收进来”夏臻急得就差钻到他脑子里。
“回……回小将军,是个中年妇人卖给我的,成色不错,但她不识货,我只给她十八两银子。”
章年美叫道:“不要说多少银子,说那卖玉坠的妇人长啥样”
“黑巴巴的。”
“……”众人被掌柜回得无语了。
章年美着急的问,“这妇人有别人认识吗”
“这倒没问,但……因为东西好,我留了个心眼,让小伙计跟了一段路,有个瘸腿男人在拐角处等他,我看他们翻不起水花,也就没管了。”
刘载离突然开口,“当契上写了什么姓氏”
“陈黄氏。”
夏臻马上抬头:“赶紧给我去查。”
“是,小将军。”
不仅夏臻人的出动了,刘载离身边的人也出动了,两个年轻的贵公子,把兴安府抄了个底朝天。
子夜都过了,兴安府衙门内所有的人都被派出去了,所有三教九流的地方一个不漏的开始盘查抓人,闹得全城皆恐。
“怎么回事,怎么半夜抓人”
“是啊,出了什么事嘛”
“听说在抓强盗。”
“强盗”
“嗯。”路人甲说道,“你们发现没有,只要姓陈的,只要瘸腿的,都抓走了。”
……
人群中,陈狗子吓得转头就跑,跑到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天热得的跟蒸笼一样,陈家人睡在院子里,听到大儿回来。
陈父问,“外面怎么回事”
“爹,麻二娘说得怕是真的。”
“
第115章 英雄(沉迷茨酒)
暗卫回道:“皇上薨了,但消息被秦王爷封锁,不让发出来,晋王和赵王已经跟宫外的禁军打上了。”
“走,马上回京。”
“是,郡王。”
夜色中,群马奔腾。
次日,这座闻名兴安城的花楼,消失在公众视野中,这里变成了一座普通的酒楼,至于陈家,无论做什么,都是陈黄氏做主,所以她是主犯,被砍头于菜市场,至于他瘸腿的男人,还有四个孩子都被流放了,流放到那里,除了官府,没有人知道。当然这是后话,我们还是回到当天晚上。
麻敏儿累得不行,上了马后中,她又在夏臻怀里睡着了,回到院子,他又舍不得放下小媳妇,坐在正厅里听事,都抱着小媳妇。
搞得庄颢想说大将军的事都没办法开口。
章年美急了,“小将军,你还是赶紧睡一觉吧,天不亮,我们就出发回平定,田先生说有紧急之事。”
“嗯,我知道了。”夏臻嘴上说知道,实际上一动也不动,抱着小媳妇打着瞌睡。
庄颢把章年美拉了出来,又让其他人都出了正厅。
晓文问,“大家不要吃点再休息吗”
“那你赶紧让人做吧,我们是要吃,天不亮就要赶路。”
“好,那我马上就去。”
庄颢把章年美拉到僻静处告诉他大将军还在的事情。
章年美震惊的嘴巴能塞鸡蛋,“怪不得田先生让我回去,原来……”
庄颢说道:“老将军和大将军已经见面了,这事看来瞒不住了。”
“听说皇上的身体不好……”
刚说到这里,就有暗卫找庄颢,“先生呢,先生……”
庄颢从走廊处探出头:“我在这里,何事”
“我们的人探到京城有异动。”
“异动”庄颢和章年美相视一眼,两人纷纷走出廊檐拐角。
暗卫回道:“可能……那位……”
“你是说圣上……”
“消息不确定,我们的人还在探。”
“赶紧去核实,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得赶紧回平定。”庄颢催促。
“是,先生。”
夏臻见众人都出去了,索性抱着小媳妇到厢房榻上,两人和衣,连鞋都没有脱,一直睡到晓文叫。
“小将军,天要亮了,我们得回平定了。”
夏臻没动,找到媳妇了,他放松了,还想睡。
麻敏儿困劲好了点,揉揉太阳穴,转头看向夏臻,侧过身抻起胳膊,甜甜的看向他,忍不住微笑起来,两个时辰前,她还在花月楼里,强自镇定,漱洗完,坐在小小的封闭房间,一个人面对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孤独无助,想逃跑,窗子、门都紧锁,她毫无办法;想智斗,可这需要时间,需要机会,对于急速要逃出去的她来说,毫无意义。
幸好,他来时,就像骑着一匹白马的王子,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来了,忍住伸手摸了他的脸,被他的手反握了。
“夏臻——”
“嗯!”夏臻睁开笑意盈盈的双眼。
在彼此的凝视里,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情意,温柔如水,旖旎如风。
“你知道吗,在那妇人推门惊慌失措看我时,我就知道我的英雄来了。”
“我是你的英雄”
“嗯。”麻敏儿低低一笑,“就像四年前,那个炎热的午后,你伸手抓住我的后襟,真是帅极了。”
低声细语的夸赞,像夏日清风一样沁入到夏臻的心田,他轻轻拿起小窝手,就到唇边亲了又亲,是啊,那时,那些粗兵嘎子们都开他玩笑,小将军,难道你要带回去做媳妇。
鬼知道,就那么一抬眼,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钻到了心里,让他鬼使神差的拎起她的后襟。
突然,门框响了一下,惊醒了两个
第116章 突然 大印
是啊,怎么会这样正熙帝一直不立储,大魏朝一直没有名正言顺的太子,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好像也没什么意外。
“老将军,你说在这个节骨眼,对于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呢”田先生暗指大将军之事,如果皇权更换,说不定大将军之事还有转机。
夏仕雍摇头,“十有**是坏的。”
“老将军——”
夏仕雍叹道:“在宫内的可是秦王啊,这次争位,应当是他成了。”
田先生慌了:“老将军,那可怎么办,那姓邵的想尽一切办法,要拿大将军之事往上爬呢”
“那又能怎么办”夏仕雍感慨,“他派人让我站队时,我觉得他要是为帝王,无论是韬略、气度都欠缺,根本……”
“可照这样下去,我们……”
躺在床上休养的夏则涛挣扎着要起来,“父亲,要不我离开翼州,躲到西域去吧。”
“我的儿啊,现在可不是你躲不躲的事了。”
“父亲……”夏则涛一筹莫展,十年,让一个将军失去了对时局的把握,对政事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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