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兰陵王怎么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听九州
苏白翻了个身,朝着可爱的小少年尴尬的笑笑:“....我说过?”看到六两骤然大变的脸色,立马安抚道,“我明天一定给你一只兔子!不,两只!!!”
小屁孩满意了,收回来揪着苏白头发的恶魔之爪,撅着的嘴唇也放下来,脸上再次带起羞涩的红晕,“我就说嘛,我今天可帮你好几次了呢。不然你一睁开眼,就会看见我姐姐的。”
自从上次的手帕事件过后,即使是再纯洁的小少年已经跪在了自己无可匹敌的姐姐的石榴裙下,大概膝盖碎了一地。从某方面来说,对于自己的姐姐对苏白的强烈执念已经有了深切的体会的六两,为了自己姐姐能擦亮双眼,英勇的少年终于与恶魔苏白再次签订了‘卖身’契约...
......
什么鬼!!苏白狠狠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到底是谁被卖了!!
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许诺给六两买兔子!!趁人之危啊,趁人之危!!没想到他苏白的一世英名就这样一去兮不复返....
坐在上首的公子爷放下了手中的书,温和道:“小五,你怎么了?”旁边侍立的六两和他姐十两齐刷刷转过头来,如同烈火一般灼烧了他的心....
苏白脸红了,自己失信于人实在是太对不起对于这位好主人的救命之恩。说好的‘苟富贵,无相忘’再次付诸于流水,然而自己的主人还好脾气的并没有提起自己的糗事...
“小五,你可找到了你所说的富贵之道?”公子笑着开口,“如果真的可以对这次上贡有帮助的话....”
这几天,苏白算是了解了他这位新主子了。公子爷名唤侯莫陈芮,前几年不知道因什么事儿,被半流放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之前家族里头与朝廷上的关系的人一个个巧合般的都病了老娘,死了姨太。
算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子弟,苏白同情的想着,脑袋却情不自禁的摇了摇。
“罢了。”侯莫陈芮还是一脸平静,“小五可记得自己前几日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没想到六两却抢着开口,
“五两他睡了两天,可是不知道。我去找人过去却发现五两不见了,一回来,便看见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嘴巴里喊着什么老乡,什么受死吧什么什么的。”
苏白一脸平静的看着六两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说梦话时的动作,一会儿张大嘴似乎在拥抱,一会儿又仿佛拿着剑砍人一样。
“啊!公主殿下,我终于找到您了!!”说着,六两收回了45度朝向天空的双臂,百分百完成了他精湛的表演。
苏白觉得这小娃子一定广泛深入的采用了夸张的手法,然而他一转头便看见坐在首位的公子爷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却把苏白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这是真的在做梦啊,不是真对什么公主有非分之想....
苏白叹了口气,自己的一世英名什么的都当被狗吃了算了...
穿成兰陵王怎么破 第6章 我是谁(修)
“兔子...兔子...”苏白很没有形象的坐在台阶上,手里把玩着个从六两那儿得来的小刀。六两把要小兔子的事儿说了又说,说完了又是摇头晃脑摆出那种无辜而又期待的眼神,苏白简直要仰天长叹:“没有钱!哪来的兔子嘛!!”
这长安附近有山,可惜隔着十万八千里,自己又没有代步工具,难不成真给他跑到山里去捉兔子?
没办法,苏白只能操起小学手工课的老本行,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握着刀柄,将小刻刀的刀刃对准了面前的一堆木头疙瘩....
事实上,想象是美好的。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怀疑人生之后,苏白终于确认了一点,就是:只要十两那个女人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哪怕雕不出来兔子,也不至于用刻刀来砍人...
“等你给六两雕完兔子之后,能给我雕个小像吗?”那少女难得有些安静,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白颤动的手指,开口,“还没有人给我雕过东西呢,特别是我自己的模样...”
还没等苏白点头,兴奋的少女从柴房又拎了半人高的木头来,‘砰’的一声扔到苏白面前的地上,灰尘扬了他满头满脸。
“这是给你练习用的!”她羞涩的眨了眨眼,然后转身奔放的跑了。
只留下苏白呆呆的握着刀柄,听着远方传来少女的爽朗笑声....
不过也算是熟能生巧,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兔子也勉强出了点形状,最起码两只耳朵说不上对称,但至少不会大小差距悬殊。
手里握着小刀一点一点看着自己掌中的东西逐渐露出形状,木屑飞舞中,能看出逐渐变化的轮廓,人总有一种意外的满足感。苏白端详了几遍,总觉得要给兔子的胸前可以刻一团绒绒的毛球,然而当他动刀子的一刹那...
“啊啊!!阿白!!”
苏白手一抖,兔子的脑袋咕噜噜从他的手上滚了下去...
“啊!!我的阿白!你好可怜!”小兔子的木头脑袋被一双手捡起来,轻柔的抹去兔子脑袋上的灰尘,手的主人将兔子翻过来一看,两颗露在外面的大板牙在整个头中占据无可比拟的至关比例,所有人无一例外的被吸引了视线。
苏白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想要杀人的心思按捺下来,他本来以为是十两那个女人,却没想到跑过来的是个穿着宫装的美貌少女,年纪不大,整个人却透着一股一惊一乍的神经兮兮。
苏白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满身的木屑,将自己手中的兔子身子一把扔到废料堆里。
虽然这宅子不大,主人也是的没落贵族,但意外的是很少有谁能够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府宅里头横行自如,跟到了自己家没什么差别。苏白几日前回府的时候,还看见一个贵族子弟手持名帖被守门老头恭恭敬敬的拦在门外,交涉了许久还是没成功便气呼呼的走了。
结果令人意外的是,当家的侯莫陈芮并没有怪罪,反而当着众仆人的面嘉奖了老头一块金锞子。满面红光的看门老头恭敬的表示自己一定继续努力贯彻主人的吩咐,然后就在一堆仆役羡慕的目光中悠悠然继续守大门去了。
所以此女可以想象,不是贵气逼人就是跟当家的有着莫大的关系,面对这样的强势威胁,苏白此人就不走寻常路:
“兔子脑袋被你吓掉了,你必须得赔我,”苏白双手一摊,很无赖的准备敲诈一大笔,“最起码两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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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你是侯..莫..陈..芮的未婚妻?!”苏白一字一字把男人的名字相当正确的喊了出来,经过无数次尴尬羞耻的练习,他终于可以当着人面准确无误的喊了出来。
“你!别喊那么大声嘛!”少女拨弄着已经干枯的树枝,眼睛看着远处已经被冰冻住的湖面,“其实他还不知道....这是我父亲当年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口头定下的婚约,只不过后来就没有人提起了。之前他一个人去了南方,我就每天在想他什么时候回来。”
苏白大概理解了少女的心思,从小知道自己有一个未婚夫,日日憧憬,然而却由于另一方家族破落而被百般拖延...
那男人有这样一个神奇的爱慕者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哎呀。不说这些了!”少女把手中的树枝一抛,树枝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抛物线,然后‘砰’的一声砸在冰面上。树枝娇嫩的身躯被湖面反弹了几下,然后哧溜溜滚远了。
光滑如同镜面一般的冰湖上一条多了一条如同小蛇一般的黑色树枝,真是...要怎么难看就怎么难看,不过这位贵女并不管,她拍了拍手,突然笑的很开心,“小白我是不可能赔给你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个好的...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像你这样面善的人,情不自禁就说了很多话诶...”
被称之为奇葩妇女之友的苏白摸了摸鼻子,违心的接受了自己穿越以后的第一句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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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被留下看家门了,临走时还恨恨的向苏白挥了挥帕子,嘴里大喊着,“记得还有我!记得还有我的!你别忘啦!别忘啦给我许诺的!!还有兔子!!六两说了要两只!!”
然后便而□□着裙摆一脸怨妇的把苏白送走了。看着旁边贵族少女意外而又同情的眼神,苏白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然后毫不犹豫的大步跨出了门外。
街上人很多,甚至颇为拥挤,这短短几日,诸国送来的礼物都已经到了,更别说一些王公大臣的礼队,宝马香车,不少闲汉在路的两边张望着,时不时往嘴里塞个花生米儿,嚼的‘嘎嘣嘎嘣’响然后含糊不清的品评一番。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财宝看的再多又不是你的,图个新奇也有个新鲜劲儿过去的时候,于是街边的小摊贩继续吆喝起来,推着一辆漏风的小破车夹杂在豪华马车之间显得异常的引人注目。不少客人都已经围了过去,抛下几个铜板儿,然后捧着热乎乎的饼子站在墙边上啃着。
“你说的东西在哪里?”苏白跟在风风火火的贵女后面,真心不知道她所喜欢的能是什么?脂粉?书画?还是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
“马上就快到啦!”少女喊道,“你可知道此次从齐国来的使团带了什么来?”少女一脸天真烂漫,从不为这是敌国之物而芥蒂。
苏白自从知道这里不是唐宋元明清之后算是好好刻苦钻研了一下历史以及山川地理志,现在的这个朝代正属于传说中最混乱的时期,南北朝时期。
可怜他的初高中历史完美的而又巧妙了避开了这一部分...以至于他就知道隋文帝灭了北周,可惜最起码距今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而自己活不活的到那个时候还要看上天的体恤...
苏白醒过来便是在客栈里头,这具身体之前发生过什么,是谁,他是一点都不清楚。即使是齐国人,但总不碍着他在周国混的风生水起不是?大家都是未来我大中华的子民嘛,打来打去都是自己人是不是?
苏白将所谓的国界抛之脑后,准备安安心心过他的小日子,然而....
“到啦!就是这里!”少女兴奋的叫道。
眼前搭了个颇为精致的戏台子,嗡嗡的风声钻过镂空的架子仿佛在呜咽低吟一般。大红布匹铺就成毯,被挑在木架子的高处几个纸扎的大红灯笼在那边摇摇晃晃。
远远的似乎听到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伴随着长笛在夜空之中悠悠转转被拖了好长。在一片的模糊背景之中如同一团氤氲而成的红云一般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戏台子之下有多少人已经看不清了,苏白只感觉自己所有的视线都被戏台子上的人影吸引住了。余光中那个贵女似乎颇为气愤的跺了下脚,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便仰头看了起来。
台上。一群人穿着黑色描红的巫祝服,手腕脚腕都系着一串串银铃。有人执着鼓锤,有人按着笛孔,有人拨弄琵琶,身姿舞动之中闪过一张张颇为狰狞的面具,露出一双双黝黑的双眼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苏白忽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被燃烧,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喉咙,熟悉的歌声传到自己的耳中,
岂曰无归?春草离离。兰陵去兮,修我金石,与子同心!
岂曰无归?夏往无忧。兰陵入兮,修我土革,与子偕行!
岂曰无归?秋雨霏霏。兰陵不归,修我木匏,与子同思!
岂曰无归?冬去来晚。兰陵归兮,修我丝竹,与子偕游!
苏白呆呆的抬着头,一张张狰狞的面具仿佛在嘲弄自己一般在自己的眼前不断闪现,苏白只听见自己脑中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就仿佛一个怪兽就要从自己的身体之中苏醒。
“大人,陛下说过若是此次金庸城之围被解,您可立了大功一件。赏无可赏,便...赏些其他的吧。”
仿佛又有人在自己耳边念叨。那个在梦中不断回响的乐声,即使白天刻意忘记却还在脑中旋转。
“你怎么了?”苏白看见被放大的贵女的脸,脑中‘嗡’的一响,刚刚的异样立马龟缩回去,就仿佛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少女笑的直不起腰来,“我说,你该不是被吓傻了吧?这表演是不是很好看?很惊人?呐...这次从齐国来的使团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将这曲子从邺城一路表演到长安。长安城啊,天子脚下,也就齐国的那位疯子皇帝敢这么不给脸面...”
贵女思索着,脸上带着笑意,“你可知这曲子叫什么?”
苏白喘了口气,按住自己不断鼓动的心脏,“难不成很有名?”
“以前在齐国很有名啊,不过现在估计全天下都知道了吧?”贵女拍了拍手,“这可是犯了大冢宰的大忌。我敢保证这曲子在长安第二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嘛,我才现在带你赶快跑过来看看。”
少女一脸得意,“怎么样?是不是不虚此行?”
苏白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来。曲子,舞蹈,面具带这种致命的熟悉感,就仿佛那头盔再次沉重的罩在他的头顶。
“这曲子叫《兰陵王入阵曲》,齐国过来的人都说...那个兰陵王很美也很厉害,这次大冢宰铩羽而归就是因为此人呢...”少女转头很憧憬的看着台上的人影幢幢,对着苏白道:
“不过我觉得肯定是徒有虚名,就美貌这一点来说,我倒不会觉得会有人能超过你啦!”
美人苏白被少女一拍肩膀,却毫无反应。他只身站在阴影中,一时神情莫名。
穿成兰陵王怎么破 第7章 乌鸦君
这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苏白有些不记得了。他只感觉自己懵懵懂懂在和贵女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那少女不停地说着那个兰陵王的事迹,周国与齐国的龃龉等等,一直讲到几日之前才结束的那场持续从夏至冬的战争。
两人一个神游一个毫无察觉的走出人群,苏白却突然脚步一顿,面前站了个穿着巫祝服的男人,面上的描金鬼怪面具一半明一半暗,却显得越发神秘狰狞。
贵女本想说一些褒奖的话,却被想到那个男人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那人神态恭敬的将脸孔转向木然站立的苏白,施了一礼:“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想请您前去品茶。醉客楼二楼临窗雅座,风景绝佳。”
苏白浑身一个激灵,他难得有些狼狈的转过头。苏白舒了口气,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半边脸,对于突然那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苏白有些茫然和抗拒,“不,我不去了。跟我说多谢你家主人了。”
苏白说完话,转身就走,好不容情。旁边的贵女愣了愣,但也习惯性的跟了上去。
穿着巫祝服的男人不可置否,他甚至没有伸手阻拦苏白突然加快的脚步,只喊道,“公子可莫要后悔!!”
苏白那一刹那是想停下脚步的,可这种念头一闪而过,转瞬而逝。他可是苏白,又不是别人,为什么要替别人去过那种毫无变化毫无意义的生活?即使有原因有过去,难不成还不准他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贵女一个踉跄停了下来,跟苏白分别的时候还颇为艳羡的开口,“你说那主人是不是看上了你的美貌,想让你也去戴上那个鬼面,在台上唱一段?!”贵女一只手撑着脑袋,“这样想想感觉也不错啊!你瞧瞧,台上有多少待字闺中的美人儿被你勾去了心呐...那一甩袖,一踏步,啧啧,我都想学了...”
苏白伸手给她一记爆栗,“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要成就一番顶天立地的事业的!唱戏算什么!”
自己是兰陵王??
看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是,对吧?苏白笑了笑,却连自己都安抚不了。
关于兰陵王,苏白是陌生的,唯一的印象便是自己的同桌曾经给自己讲过兰陵王等等影视剧的剧情,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俊美的兰陵王配上一个神奇的女主。兰陵王跟自家皇帝抢过女主,和敌国皇帝抢过女主,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赢得美人芳心。最后的最后,两人最终打败boss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
同桌曾一脸哀切的抱怨历史上像兰陵王这种美男子将军,竟然年纪轻轻被自己的帝王一杯酒毒死,蓝颜薄命,简直是太令人伤心了。
苏白虽然也有些同情,但体会不深打了个哈哈,表示对于自己同桌竟然yy自己若是能穿越过去,一定要将美男子拯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主义实在没什么同感。
要坚信科学是不是?!
但现在自己...成为了...兰陵王???
苏白还是没有什么现实感,虽然他偶尔也满意于自己的面容,惊讶于自己浑身上下不下二十处的大小伤疤和脑中闪现的一抹印象,但他是自己不是吗?
然而那张面具还是在天明破晓时分成为了他难以入睡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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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两?”
六两探出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脸上满是笑容。小少年左右手各攥着一个木头雕的小兔子。小兔子圆头圆脑,看上去肥的可爱,在六两的掌心几乎化成一个小小的球。六两弯着腰,距离近的几乎要把兔子君塞进苏白的眼睛里,“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六两给他的两个兔子君起了名字之后,又兴高采烈的要了布匹的边角料给兔子君穿上了衣服——一件花裤衩,颜色鲜艳的布料拖着长长的针线头在寒风中瑟瑟张扬着。小少年认真的看着苏白的脸,两只眼睛仿佛缀着两个小太阳。
“额...的确很漂亮。”苏白很违心的点了点头。
“那可不,我阿姐也觉得很漂亮呢...”六两很是得意。
那就是你姐姐的手艺吧,怪不得一个两个都如此与众不同的品味独特。
“那是你们爱好相同。亲姐弟嘛。”苏白了然的拍拍六两的肩。
“五两,你...”
“我叫苏白。”苏白打断了小娃子的话,很认真的开口,“我叫苏白。”他伸出手郑重的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六两,上课的时间到了。来来来,跟着我念....丝屋苏...呗艾白。”
六两:“丝屋苏...呗艾白...”
六两白了神思不属的苏白一眼,撅着嘴,“其实早知道啦。你这几天天天教我说。一个名字嘛,五两也是个名字啊,我觉得都挺好的呀。”言下之意,他不觉得苏白没这个必要整日把一个名字挂在嘴上。
苏白心想我这不是担心你记不住么,多提醒几遍,以免那天着脑残少年想不起来了,他提醒呢提醒呢还是提醒呢....
“对啦,阿姐差我来问你,你给她刻的小像刻好了没有?”
苏白恹恹的靠在床榻上,给六两随意一指,那小少年便顺着苏白给的方向找了过去。目光略过许多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新旧书籍,终于发现一个在架子上端坐的一锭木头银子。
六两伸手一拨,木头银子轻飘飘的滚了下来,四脚着地,扁平的臀部朝天。六两弯腰捡起来,那银锭地下很潇洒的刻了个巨大的‘十’,很准确的标注了数目。
旁边还有一锭稍小的,六两一时好奇翻开来一看,底下一个硕大的‘六’,还真是亲姐弟,真是毫不做作,别人一看就知道。
这姿态这品味,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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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那位贵女又来瞅瞅自己的亲亲未婚夫了,运气不妙的是,侯莫陈芮又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位当家做主的大少爷在忙什么苏白也不关心,不过瞧这三条两头玩失踪的态度,他总有种那男人在躲着人的感觉。
“你又在雕东西啊..”贵女毫不顾及形象的一撩裙子蹲下身子。当然也是因为这的朝代和他所以为的不同,女子会骑马的满大街都是,前朝还有个女将军,领军□□的时候还不是也被香包手帕埋了个严严实实?听说还被香瓜砸破了脑袋,当然都是野史。
“恩。”苏白头也不抬,“人总要找点事儿干是不是?”虽然苏白也没有忘了其他方面,好比武功和文化素质普及,“谁跟你天天一样,那么闲着逗猫逗狗,拎着鸟笼子在别人家转来转去?!”
贵女哼的一声,把手中的鸟笼子放下,里面一只有着颇为壮硕的乌鸦受了惊,在里面嘎嘎乱叫着。“这可是我家!”接收到来自苏白诡异的目光,少女并没有任何羞涩,自信的一甩头发,“马上就是!!”
贵女插着腰,居高临下的向苏白表示未来的主仆之分,然而苏白并没有很有眼光的接她额话茬,“我未婚夫君又不在,我这次可是给他带了好东西呢...”贵女得意的炫耀。
那少女把笼子提溜过来,摇摇晃晃的挡在苏白的脸和刻刀之间,“瞧瞧,一只喜鹊!”那乌鸦似乎被苏白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嘎的乱叫一声,在底板上拉了一泡分量足足的翔。
“你这是在门口买的吧...”苏白还记得那一手提着五六个笼子的老头,总是在这街头巷尾里头晃悠,笼子的不明属种的鸟叽叽喳喳乱叫一气,好比后世里移动的摩托音响,当他走过你身边的时候总有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感觉。
“是又怎么样?!”那少女恼羞成怒叫着,“我这不是真巧遇上了想要送的礼物,所以才心心念念的送过来嘛!你瞧,喜鹊!卖鸟的人说了,喜鹊报春,喜鹊迎喜,多好的寓意啊!!”
旁边的乌鸦应和般的嘎了一声,跟少女一样歪着脑袋瞅着苏白。
“这是乌鸦...”苏白无奈的强调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啊,你见过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白的喜鹊吗?”
“这是....特殊的喜鹊!!”少女喊道,“这代表着他对我来说也是这样的特殊!!”
被美名为乌鸦的侯莫陈芮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苏白不想和女人争辩这样的问题,反正你对还是错,错还是错,便转移了话题,“既然你想送给他,那就拿到他书房去好了,非常方便,就挂在书房外面。他一抬头就能看见...你送给他的礼物在那里亲切的打招呼。”苏白蛊惑道,“想想该多么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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