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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兰陵王怎么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听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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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一件一件僵硬的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手指却颤抖着。他站在那边,看着对面的男人神态优雅的扣着扣子,忽然有感应般的抬头,两人双目对视。
“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男人拨了拨他湿漉漉的头发,口气有些惊讶带着些好笑,“难不成...衣服不会穿?”
确实,手上拿着的这件是他迄今为止触碰过的最精致的,最复杂的衣物。凑过身去似乎能闻到令人熟悉的暗香浮动,确实是那人的东西,不过苏白也的确不会穿。
“怎么了!”苏白有些羞恼,色厉内荏道,“这天底下能穿这种衣物的不是富贵人家就是官宦世家,我一个普通平头老百姓要是会穿,你到要担心我是偷得了!”
“普通...老百姓?”男人似乎低低叹了一声,“还是我帮你来吧。”
男人有力的胳膊搂过苏白的腰肢,指尖灼热的气息穿过衣物的阻碍,穿透到内心的深处,苏白如同被烫到一般浑身激灵灵一颤。
“这边应该这样系...”男人弯下腰,很一板一眼的做着示范,苏白却感觉自己看在眼中,却从脑中偷偷溜走了,只留下一片无边无际的空白。眼中瞅见男人停下动作,他似乎还有些晕乎乎的如同处在云雾之中,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
“罢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顿时响起,苏白却感觉自己周身似乎在被划着或大或小的圆圈,轻柔的布料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一层又一层,那动作很是温柔,就仿佛在对待一件很是难得的珍宝。
“这是什么时候的伤疤?”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苏白颈后响起。那温热的气息却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浑身的热度也下降了下来。
苏白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脸上也莫名带了点苦笑,“不知道了,大概是很久以前吧。”
男人顿了顿,没搭话,苏白自嘲的摇了摇头,一把推开了男人的手臂,“下面的我会,我还是自己来吧。”
一时间满室静默,就听见源源不断汩汩的温泉水冲击着池面,传来令人心颤的柔和乐声。
“你胸前的烫伤没事吧?”男人寻思着开口。
苏白轻轻‘咳’了一声,不自然的偏过脸去,“我怎么会有事,男人么,不过是一点小伤...”苏白倏地睁大了眼睛,“你!”
刚刚被拢好的衣襟被向右扯开,男人微微弯着腰,手指沾着清凉的药膏若有若无轻轻触碰着苏白的胸膛,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柔柔的触感不经意的扫过胸前某处,几乎是一道电流轰隆隆的穿破脑海,苏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深深的喘了口气,光裸的后背带着滑落的衣襟‘砰’的一声抵住翻折的美人屏风。
“你..你干什么!我...衣服才穿好的!!”苏白咬了咬牙,两人呼吸相接,在这狭□□仄的空间里头如同两条相濡以沫的鱼。
“没事。”男人的脸上很是正经,浑身衣冠楚楚,还颇为英俊潇洒。他伸出手指大大的挖了一块如同碧玉的药膏,对着几乎变成移动的马赛克的苏白,
“你过来,别动。别害羞..伤最重要...不是么?”





穿成兰陵王怎么破 第10章 床前明月光
“苏白?你去换了个衣服,怎么这么久?!”郡主伸出手在神游的苏白面前招了招,“回魂了!!回魂了!!诶,你怎么了?”
龙珏在苏白身边转了转,“头发还湿哒哒的...你掉到水里了?!”贵女拿手肘不怀好意的撞了苏白一下,“脸这么红?瞧你这模样,难不成是英雄救美呢去了?刚刚有美人儿~掉水里去了吗?”龙珏端详着苏白那张无与伦比的脸,忽然点头道,“我看是你被救了还差不多...”
“没...”苏白有些僵硬的转移着话题,“结果怎么样?第三场开始了吗?”
“我刚就想说嘛!”龙珏得意的大笑,“像我这样的眼光可不多见了!这不,你勉勉强强在我的字迹之下夺得了魁首之位。苏魁首?白魁首?!”
苏白:“...你可以叫我的全名,谢谢。”
“第三场早就开始了,弄诗都不知道轮了几轮了...你瞧了吗,这荷花池内原是引得地底下的温泉,才能保证寒冬花开不败。”龙珏将苏白引到第三场比试所在的位置,“这一大片区域便是我柱国公府的得意之作,旁人家绝对没有的。”
确实,冬日里头,荷花荷叶交相呼应,如同夏日里盛景一般。从地底下引上来的温泉水冒着热气儿,人入其中,如坠仙境。
一个个才子模样的人坐于形状颇为曲折荷花池两岸,苏白远远地站着,便听到了一阵阵的叫好声。
“好诗!好诗!”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大汉爽朗道,“这一杯酒喝的不冤!”那大汉举杯一饮而尽,旁边的几个才子模样的也笑容可掬的跟着几句,然后惺惺相惜般的握住了对方的手,最终仰头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龙珏拉了拉苏白的衣袖,“额,他们在干什么?”
苏白肯定道,“他们在说男人间的私密事...恩,一般人是不懂得...”
“私密事...”少女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一红,手暗戳戳的揉着苏白的袖子,“男人之间的私密事儿能有什么啊...”
苏白感觉自己不需要瞅就能想到这姑娘脑子里想的什么乌七八糟的,便大方的开口,“女人啊财富啊权力啊。”
龙珏贵女的眼中光芒万丈,“原来是这样!女人我是,财富我有,权力我更是有的是!哈哈哈,我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要我!!”
苏白表示这才是真正的女霸王宣言。
被迫成为魁首的苏白进入了第三场现场的时候,感觉一大堆目光扎堆了把他上上下下扫视一遍,然后如同集体忽略一般继续各干各的,苏白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旁边正在假寐的才子一号慢吞吞的挪了挪屁股,给苏白留了点地方。
难得见到如此知情知性的,苏白一撩下摆刚想坐下去,那位才子一号忽然伸了条腿过来,正巧挡在苏白和亲爱的大地之间。
苏白感慨的点了点头,拿着这位有爱心的仁兄的衣摆狠狠的擦了擦地之后,然后堂而皇之的坐了上去。
“嗷嗷嗷!!”那位仁兄捂着被苏白强力碾压的大腿,一脸义愤填膺,显然没有想到苏白竟然如此不走寻常路,“你不长眼?!没看见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苏白站起身,利落的拂袖,负手而立,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衬着珠玉一般的面庞仿佛不似凡间之人,“这里并没有腿。你看得见,”苏白指了指自己,动作潇洒而飘逸,“但我就看不见。”
##在场众人就静静的看着我装b##
苏白咳了咳,刹那间掌声如雷,苏白与龙珏等柱国公府领导亲切会见,握手,并就下一步合作交换了去皇宫的意向,苏白伸出他的漂亮修长的手,朝上擎天一指:“...作者你xx脑补的还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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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场的众人一片静默,几个曾经还俗的才子们纷纷毅然决然的摘掉了自己头上的各式头巾,露出头顶上曾经被烧出来的六颗圆圆的戒疤,不发一言,念叨着阿弥陀佛,便挥挥手离开了滚滚红尘。
诗词的魅力正在于此。
完成了普度众生,顺便给国家添加人口负担的大业之后,苏白终于找到空座位坐了下来。旁边的两位才子以为苏白是来度有缘人的大师,低头忙喊着阿弥陀佛就抱膝滚得远远地,害的苏白连打个招呼表示友好的机会都没有。
曲水流觞,这正是古代文人的一种颇有文艺范儿,但实际上除了好看没什么用的玩法。按照苏白的理念是他宁愿躲在室内玩一次击鼓传花。毕竟方便快捷高效率是不是?
木质酒杯顺着温暖的温泉水缓缓而下,在石头缝隙中打着旋儿。苏白将身子侧倚着,勉勉强强享受着温泉水蒸腾所带来的温暖气息,感觉由于湿发而被沾染的寒意消失殆尽。
酒杯不知道停到哪个人面前,那才子心愿得逞一般得意一笑,毫不客气站起身,准备赋诗一首。旁边有笔录的小厮忙俯身蘸墨,恭恭敬敬听着。
而此时的苏白正在温泉的熏陶之下昏昏欲睡...
许久..
“苏魁首!苏魁首!苏魁首觉着如何?”那刚刚赋诗的男子颇为挑衅的看向苏白,大概是本着哪里石头高往哪里踩,想把苏白当成垫脚石看待,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摔断两条毛腿儿。
苏白揉了揉脸,被耳边的噪音喊的幽幽醒转,“这位仁兄说的好!说的实在太好了!愚兄忍不住沉入其中……”苏白打了个大大的哈切,“额……无法自拔,不由得沉沉睡去……”
那男人愣住一下,却不由得冷笑一声,“既然如此,苏魁首怎么不继续睡下去了?!”
“…此言甚得我心啊!”苏白一脸感动到,他捂着嘴打了个哈切,对着四周敬佩的双眼,拍了拍身下的软垫,“那我继续睡了。”
说完就很安详的阖目,苏白拿着衣袖把眼睛一遮,把目光灼灼期待着两人终极对决的众人完全抛到脑后。
那才子尴尬的脸都紫了,他狠狠的咳嗽了几声,“没想到苏魁首可真是厉害啊?瞧瞧那副容貌,那风姿!整个儿后院妇人养出来的...呵呵,连写诗都要郡主书写,可见这诗也是不知道从哪里请人代笔,还大言不惭的说是拙作!”那人不依不饶,旁边的同窗一脸紧张的伸手想要把他拉下来,差点拉掉了裤子都毫不动摇他磐石一般的心。
众人不沉默也得沉默了,这话里话外说的好像苏白和那龙郡主有什么不堪入目的关系一般,他们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敢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啊,最多跟老婆小妾温存的时候嚼个舌根子...
“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苏白叹了一口气,恳切道,“哎,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喊一声,那诗词应一声,说不定那就是你的咯.....”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的太好了!”路人甲抹着眼泪在喝彩。
“好诗啊!好诗!闻着便觉满腹清香啊!”路人乙在称赞。
苏白伸手示意全场沸腾赶着来拍马屁的粉丝们安静,“不必慌张,这位仁兄可以试试。”
“我……我我,我不喊!”他秉承着任尔东西南北风的精神,而他旁边的好友继续坚持不懈的进行着拽裤子大业。
苏白摇摇头,叹了口气,“那实在是可惜了……”他刚想继续和梦里的怪物大战三百回合,便听到那才子满目萧然,大喊一声:
“床前明月光!疑……疑是地上霜!”说着那才子戳了戳拎着自己裤子的朋友,却看朋友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然后悄悄用口型做出了示意。才子大定,遂而声音震彻整个后园。
“举头望明月!!”才子举头对上一个颇为巨大的太阳,“低头思故乡!!”
“诶!!”
似乎真有人回答!




穿成兰陵王怎么破 第11章 追债的
不少丫鬟仆妇探出脑袋张望着,看看是谁如此绘声绘色演绎着苏白魁首的大作。另一边,属于权贵的厢房里头,正在忙于造人工作,但实际上造不出人的买卖双方抬起头来,纷纷为对方的物件的经不起惊吓而中断物流退了货。
至于龙郡主已经相当得意的拿着自己誊写的苏白的诗稿,一下下的拍在不长眼的人脸上。而随着苏白夺魁,和自己请来的帮手一起脸被打的梆梆响的龙府兄弟姐妹,不得不神色讨好的把另外半张脸递过去。
一副多么其乐融融的冬景图啊。
苏白望着远方,想着...没想到让那人喊着诗句,还真有蠢材应了。
看着众人都瞅着出声的方向,应声的那人颤颤巍巍的开口,手里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苏白的诗稿:“这...这是神迹啊!!你,你们没看见吗?!没没..没听见吗?它...它在说话..它应了!!”
众人:“......”明明是你在说话好么...当别人是智障也不是这样当得,会让他们感到不受尊重...恩?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众人正眼巴巴干瞧着,龙珏郡主刚打完了脸,一把翻身跳过长廊,“诗稿在这儿呢!”姑娘笑的很诡异,“原来是神迹啊...瞧瞧你那一手‘漂亮’的字儿,一个誊抄的赝品也会说话,那可真是奇事儿一件了。正巧皇世母大寿,把此物做成贡品送进宫里,那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确实,那人写的再丑也丑不到龙珏这种地步...于是乎,露馅儿了...
苏白瞅了那女人一眼,觉得莫名的搞笑,应声的人低着头‘唉’的一声,好巧不巧跟刚刚的神迹一模一样...
哎,对于这种人,说你蠢还真是在夸你。
诗会的诗稿要被做成诗集印出去的。诗会结束之后,颇有几个有名的书社表示正需要苏白这种放浪不羁的美男子来撑场面,苏白不好意思的摸着下巴承认之后...果断拒绝了。
总体来说,这诗会算是被苏白搅得一团糟,先是自己身为魁首无故失踪,后是和尚大规模皈依佛门,在后是神迹的出现,不过都很意外的没有什么下文。最后,龙珏一脸笑着跑过来说让苏白有些心理准备,说不定要十二月二十四当天皇世母寿宴上,他得去献诗。
所以让他先回去准备着,一鸣惊人就在此刻了!少女夸赞之声如滔滔江水一般源源不绝,苏白却有一茬没一茬的应着,总有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错觉。
他说的是最朴素的诗,估计没那个穿越者跟他一样大言不惭的吟诵出《静夜思》,喔...他上幼儿园时,老师就曾经教过的东西。至于后面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与他预料相反的是..他反而收获了一大堆称赞的眼神...
看来大家都非常的热情而又朴素啊!!被惊叹到的苏白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节操,后背却被轻轻拍了一下。
“苏...白?”男人温热的吐息从颈后响起。
苏白激灵灵一颤,脸登时红了,那个...那个追..追债的来了?!
从温暖的温泉旁出来,再被凉风一吹,苏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窝着身子,想着赶快找到府上送自己过来的马车,然后美美的休息上一宿,省的被这个男人跟在身边,自己就浑身不对劲。
仿佛身体还记着那种奇妙的触感一般。苏白身子一僵,赶紧摇了摇头,把自己满脑子的黄赌毒给清了个干净。
然而,看着人头攒动的街道,这一群群的才子们如同刚放学的幼儿园孩童们一个个被各家的家长们接走了,苏白挨个儿看着两旁熙熙攘攘的马车,牛车,驴车,木头敞篷车,就没有发现自己那些个鹤立鸡群的‘保镖’大汉,和属于自己的美妙小窝...上帝啊!他还记得自己在马车里的小几上放的那块桂花糕...也不知道被十两或者六两偷吃了没...
怔怔的瞅了很久,苏白才一脸绝望的发现了真相,不由得对着站在自己背后成为一道亮丽的背景线的男人,语气颇为古怪的开口,“你...也没车??”
就好像两个同样被家长抛弃了的小娃子借此聊天凑近互相取暖一般,苏白想了想决定不能让气氛就这样僵持下去。十两那女人的不靠谱是与生俱来的,马车早就不知道被她使唤到哪里去了。但这个曾经能从崇业公手中救下自己,能在柱国公府中享受温泉服侍的男人必然非富即贵...没有马车怎么可能,说不定还是个双驾马车!
想到自己曾经想要招揽此人,苏白有种自己被糊了满盆子狗血的错觉。
“有。”男人开口,他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苏白刷的锃亮的眼睛,揉了揉额角,“可惜我让他们晚宴之后来的,谁知道...碰见了你...”
苏白苦巴巴的瞅着男人的深沉如墨的眼睛,表示很希望那是个笑话。
“其实也还好?”男人抖了抖袍袖,微笑道,“这偌大的长安有些地方甚是不错,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走走。会有车子马上赶到的。”
看着苏白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一般的模样,男人颇为好笑的招呼着远远的缀在后面的侍卫,“把我的暖炉和大氅拿来。”
镂着金丝荷叶的暖炉握在手中,苏白感觉整个人的暖洋洋的,仿佛雪一般被阳光晒化了。淡红色的火苗从暖炉里头微微映出来,在寒风中一颤一颤的抖动着。苏白瞅了眼旁边的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一身黑色描金的衣服,领口扣得很紧,一直拉到下颚。袍袖衣摆随风飘动,薄唇抿着,不苟言笑的侧脸带着股清冷的气息。
男人一步一步迈的很沉稳,全世界就只剩下沉沉的脚步声。苏白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男人,他时而蹙着眉,仿佛在思考什么一样,一股不可言说的气质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深沉如同一汪深水,又冰冷如同拒人于千里之外,苏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男人开口,声音恢复如常,“你二十四日需进宫一趟,为皇...世母祝寿的事情你可清楚?”见苏白没什么反应,“龙珏告诉你了?她可真是...”
男人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震动着,苏白摇了摇脑袋,似乎装作毫不起意的转移话题:“我叫苏白你知道了,可我还是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有些惊讶的瞥了他一眼,“你可真是...直接。我姓宇文。”
“皇族中人?”
“知道还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我就见过你一个。”男人自嘲的开口,“我不过一无名小卒罢了,在这长安城也没有那么有权有势,只不过...”他一时把话掐住了,定定的看着苏白的双眼,仿佛像借此看到他的内心。
苏白并没有理会他在说什么,只以为他是宇文氏里的旁支,“那你知道皇帝陛下吗?他是叫...宇文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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