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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轻枝
但是吴化,司马南决非平庸之辈,几支蝎王镖未能透入他二人的尺影中,一阵叮当声响与寒星暴闪,蝎王镖尽数被格落,同时,两支威震天下黑道的玄铁英雄尺挟带风雷之势袭到,姜夙愿展动身形,笔直冲空,一式云涌巫山的轻身凌纵,轻巧舒展,尽显一流的上乘身姿。
姜夙愿人在空中,两手食指与中指翘起,扣定剑诀,却未发镖,而是以指代剑,俯身下冲,式换鹰击长空,一气呵成,分击俩大虎捕的头颅顶盘。
剑南虹在旁边观看,他见三人的武功俱是正宗的玄门路数,表面上看轻松灵巧,实际内在恐怕都是小心谨慎,这位新结识的浪子游侠面临俩大劲敌,不敢轻易发镖,只是飘身游斗,俩位虎捕也顾忌他的蝎王镖,不敢过份逼进,力图自保,与此缠斗中窥伺破绽。
“不好了,衙门公差竟敢在朗朗青天下抓喝酒的”剑南虹猛然一声大叫,身形滑出,手锋亮处直向司马南撞去。
司马南一直全神贯注地迎战姜夙愿,听见叫声,不禁扭头回望,却见一位年少书生公子,弱不禁风地向自已撞来,他纵横江湖,驰骋缉捕生涯,自然不会把这位书生公子哥放在眼里,当下转过身,一挥玄铁英雄尺唰,唰,唰一招云龙三现轻描淡写地击向少年公子哥,也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谁教他大呼小叫诬蔑公差。
剑南虹竟对震慑绿林黑道的玄铁英雄尺视若无睹,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直迎铁尺,其实他看出对方很藐视自已,也正犯了武林行家大忌,所以出手暗蓄潜劲,招挟独绝的内家真力,他虽然年少,但得逢奇遇,内家真功已达内敛深藏之境,尽管招式中含蓄千钧内劲,但表面只是徐徐的清风拂出,平淡得很。
也算司马南太大意轻敌,他招式送出,一触对方双手划起的劲圈,他才暗叫一声;“不好”对方招式奇特,是内家的太极柔功,自已的招式被对方轻意地化解掉,而对方所发出的潜劲几乎使自已整条手臂发麻,胸腔窒息,但他还是不相信对方年纪青青,不可能有很高的造诣,赶紧提左掌凝劲发招以补过失,但还是已经晚了,对方身法好快,已经撞近自已露空的中户大门。
剑南虹以云门三叠浪划起的三个太极劲圈,卸破对方招式,乘势抢身靠近他中户,起掌向对方握尺的手臂曲池穴位削去,眼见这支九死一生,浴血奋战的成名英雄尺就要坠地,掌至半空,少公子忽然仁慈发现,暗想;这支英雄尺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知付出过多少代价,毕竟惩治过多少顽凶劣恶,善扬过正道,终于于心不忍,改掌为指,只在他曲池穴位上轻轻一划,就一个凤旋巢身法,身形滴溜溜转动,迅速退在一旁,其身法之快,之悠雅轻舒当真有若丹凤展姿。
他二人乍合即离,触招瞬刹就过,旁人几乎不易察觉,只把司马南呆在场中,他前额沁出层层冷汗,内心惭愧之深难以言表,总捕头常告戒他,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风尘草莽中藏龙卧虎,行事千万谨慎小心,大意失荆州,可是自已总是仗恃年壮气盛,孤勇狂傲,以至疏忽,凭自已功夫就是遇到武功再高的人,不过百拾招,也不会落处下风,可今日与这少年公子哥一对招就被别人克制住,幸而对方手下留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南仰天长叹一声,转身对正在酣战的吴化叫道;“二哥,罢手吧”他又回过身,插好玄铁英雄尺,双拳合拢对剑南虹行礼道;“公子高姓大名师承那位名师能否赐告,容司马匹夫日后再讨教。”
剑南虹拱拳回礼道;“学生剑南虹,师承武当。”
“哦,公子原出武当高足,果然是名门出俊杰。”司马南口里赞扬道,内心却嘀咕;武当高手自已也会过不少,就算当今名列前矛的武当六大清羽士只怕也没有这一招就能制住自已的能耐
吴化与姜夙愿都已经停手罢战,朝这边走过来,司马南对吴化怯生生道;“二哥,我们走吧”
黑山孤雁吴化仔细地打量剑南虹,他已经从司马南口气中听出他三弟已经败给人家了,什么人能够一出手就使北五省横冲直撞的云中飞告败,就是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身隐中岳嵩山少林寺的少林派掌门方丈弘丰老神僧的大宇宙雷音功也未必能够三招两式就制伏云中飞,要不是顾忌虎座身份,他倒真要见识一下这个年少书生模样的公子哥有什么古怪。
吴化同时知道与浪子和年少公子中间有误会,他不愿再节外生枝,抱拳辞行,没有说话,径直转身离去,但是走去不远,吴化忽然停步,回过身对剑南虹道;“江湖近传,有一位年少书生公子鞭马北行,现身武林,就是闻名天下的四大公子中的南秀描凤公子,可与阁下有关”
“不敢,正是学生。”剑南虹答道。
他此言一出,吴化与司马南惊骇得闭不拢嘴,因江湖一直传说着一个谜语;天下四大公子,武功高深莫测,只要一出山聚会,江湖就会刀光血影,浩劫深重。人们想象中的四大公子,定然会是个个身负绝艺,撮唇长啸是一呼百应,谁会想到竟是这么一位温文尔雅的年少书生。
俩位虎捕不禁转念又想;他既号称南秀,出自武功外,翰羽文彩,棋琴书画也称豪绝,再度打量他,果然清秀轩挺,凤临云霞之姿,不愧一代南秀公子。
司马南更是暗暗叫苦,被遇四大公子也敢轻意藐视人家,也是自讨其辱,同时也好生钦佩人家的大家胸襟,保全了自已脸面。
目睹片刻,吴化一声朗笑道;“风云际会,龙蛇混杂,望南秀公子能够奋起神威,一抚武林太平,黎民苍生得以安乐,咱们今日的误会,日后自会消除,后会有期。”说完与司马南转身消失在酒店后面的树林里。
赛诸葛走上前来,冲二人抱拳行礼道;“山人不会走眼,二位公子年青有为,出手不凡,堂堂的五虎飞捕在二位公子面前也只能屁滚尿流地逃窜。”
姜夙愿抬头看看天色,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启程进山吧。”
赛诸葛大方地付给餐费,店家高兴得忙替众人牵来坐骑,众人一起跨上马匹,就寻龙虎山的进山之路出发,一路上赛诸葛与姜夙愿,剑南虹说说笑笑,不觉之间已经蹬上龙虎山半山腰际。
龙虎山山势不高,它属于秦岭山脉的余脉北邙山与崤山支脉的混合处,但巍峨延绵,盘山马道崎岖曲折,行至半山腰上,盘山马道出现一条岔路,岔路里面密林荆棘,浓郁遮天,姜夙愿在马上手指岔路解说道;“这条路就是卧虎谷,穿出卧虎谷就到了龙虎山庄,一般庄稼人和游人就到此止步,再往前就是世外隐居者的天地了。”
因这卧虎谷岔路里面树林密浓,榛莽丛杂,众人只得翻身下马,牵着马徒步进谷,大家说说笑笑穿行在卧虎谷里。
行走一程,剑南虹牵着的坐骑玉骓兔忽然发出一声长嘶,四蹄后踞,不肯再往前走,剑南虹不禁一惊,他内心明白,玉骓兔异种神驹,纵有伏敌与猛兽在谷里隐藏,它也不会胆怯,它只是提醒主人。
这时,空中似乎传来什么猛禽的隐隐啼叫声,其它的马匹都惊慌起来,不肯再前行一步,赛诸葛手下的俩个白衣壮士的坐骑不但不肯再往前走,而且还拼命摇头想挣脱缰绳,惊慌颤抖。
众人大感奇怪,仰望天空,什么也没有,于是剑南虹,姜夙愿与俩名白衣壮士屏气静心,各运目力与听觉在这荒谷野岭里面慢慢搜索。
忽然,天空中一团阴影遮蔽,两只巨鹰展翅盘旋在空中,众人虽感奇怪,但还是各出一口长气,放下心来,赛诸葛侧头一看,书生公子的白马此时悠闲自若,方佛刚才并不是惧怕,只是提醒主人,而浪子的旋风驹与自已的坐骑也渐渐恢复常态,只有白衣壮士的两匹马还在怵怵发抖,他不禁有气,大骂一声;“死畜牲,连两只老鹰都害怕。”边说边朝其中一匹马的后臀一脚踹去。
两只巨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呼地一下,同时双双向谷中丛林荆棘直俯扑而下,其势之迅快,有若风呼雷动,瞬刹间,双双又升向天空,但双鹰利爪下竟抓起一头不大的金黄幼虎,一只巨鹰双爪抓住虎头,另一只巨鹰双爪抓住幼虎后股,任幼虎嘶叫挣扎,稳稳地将它托向蓝天。
这时,双鹰抓住幼虎,速度缓慢,距离在众人的目力范围内,众人都看得清楚,那鹰比一般鹰大,羽毛成碧绿色,眼珠血红,钩嘴和爪趾森森锋利,也比一般鹰粗大得多,而剑南虹还特别看到,鹰爪脚上有一点金光闪动,好像是戴的脚环圈。
众人好生惊诧,生平里第一次看到鹰禽配合向兽中之王发起攻击,此时,忽然谷中丛林荆棘里发出一阵阵粗雄的虎吼声,那鹰抓着幼虎在空中,幼虎的嘶叫声惊动了母兽,四周谷野都能看到空中的幼虎和听见它的叫声,一时间,偌大的蔽天莽谷和四野峰壑都响起天崩地裂的虎啸声,兽王粗雄的叫声颤动着大地,狂风乱卷,树枝摇曳,落叶纷纷,地动山摇,其它的飞禽野兽纷纷拼命的逃窜。
玉骓兔与旋风驹也显示出不安的神情,赛诸葛的坐骑也开始惊慌挣扎起来,赛诸葛似乎不会武功,几乎拉不住挣扎的马匹,一名白衣壮士见状,一手紧拉住自已的坐骑,一面赶紧上前帮助赛诸葛拉住马匹。
赛诸葛喘着粗气,冲另一名白衣壮士嘶声大叫道;“快,快发暗器制止住那畜牲”
另一名白衣壮士闻言,赶紧扬手发出一串暗器射向空中抓住幼虎的双鹰。
双鹰似乎很通人性,听见暗器的响声,赶紧旋身躲避,终因抓住头幼虎,身子沉重缓慢得多,躲闪不及,一只鹰挨上了几枚暗器,羽毛纷落,脚爪一松,幼虎直往下落,另一只鹰只身抓不住幼虎,也赶紧松开爪趾,幼虎落入丛林里。
那只受伤的鹰在空中挣扎着盘旋了几个圈,竟一下子栽落直下,直挺挺落在剑南虹众人面前,另一只鹰发出一声哀叫,振翅远去。
此时虎吼声停了下来,大概幼虎回到了母虎身边,山谷恢复了平静,众人的坐骑也安静下来,一名白衣壮士上前拾起死鹰,死鹰身上鲜血班班,深深扎着几枚铁疾黎,众人不约而同往那脚爪上的脚环圈望去,这是一个黄金脚环圈,上面浮雕着一个骷髅头。
“西域幽灵宫”姜夙愿盯住脚环圈说道,他已经从浮雕的骷髅头看出了它的来历。
“西域幽灵宫”剑南虹与赛诸葛都惊异地看着黄金脚圈上的骷髅头喃喃问道。
“它是武林中一个诡谲厉害的邪恶门派。”姜夙愿沉思一会儿,继续道;“天下养鹰,训鹰者众多,但这幽灵宫的技能确实是天下独有,这鹰本是西域的雪鹰与青海的碧海青交配种,已经算是霸天的猛禽,听传说幽灵宫训鹰是从幼到大都是喂生血活口,身负重量练翅力爪劲,所以它的个头与翅爪都比一般鹰强大,又传说它自幼就受到与猛兽和幽灵宫武学搏击的训练,所以不管是狮群虎行,或者是刀剑林立,它都毫无畏惧,一样敢攻击。”
浪子一番幽灵神鹰的叙述,直听得南秀公子,赛诸葛等人连连咋舌,剑南虹不禁问道;“幽灵宫既然能够将一般飞禽训练成如此猛厉,那它的武学只怕更是高深莫测”
“它武学不但高深莫测,而且诡异古怪,二十年前,幽灵宫宫主曾经率领他宫中高手席卷中原武林,幽灵高手个个手段高强,狠毒凶残,一时间,中原武林腥风凄荡,血雨滔天”
“中原之大,难道竟无高手制伏于他”剑南虹听得气血燥热,愤然问道。
姜夙愿点点头道;“中原当然不缺高手,但幽灵武学实再霸道,三山五岳的英雄奈何不住他,最后还是少林寺掌门方丈弘丰长老用禅宗绝学大宇宙雷音功将幽灵宫宫主震降,幽灵宫主发誓有生之年决不再踏进中原半步,但不知今天为何见到它的神鹰莫非它再踏二十年前旧辙,卷地重来”说到此,他不禁仰望长空,嘘出一口气道;“风云翻滚,中原武林只怕又有一场浩劫”
三人正从死鹰上谈到幽灵宫,忽然身后树林里涌出一群人来,为首的俩个粗壮蓝衫汉子拥护着一位锦衣鲜明的公子,公子气度雍贵,浓眉大眼,眼神顾盼中流露出隐隐精光,只是方正的阔面显得红黑生亮,他后面跟着俩个壮实的和尚和二三十个利索的男女仆人。
剑南虹凤目扫射处,暗想这位阔服公子雍容高贵,目隐精光,分明身怀奇艺,他肤色黑黝,果然不是中地人氏,肯定就是塞外的幽灵宫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倒要好好会会这些幽灵宫人物。
锦服公子排众上前,举手抱拳四揖道;“刚才惊动兽王的可是阁下几位英雄”
他此言一出,剑南虹与姜夙愿,赛诸葛三人面面相觑,他三人都以为这锦服公子等必是幽灵宫人来查寻射死神鹰的原故,不料锦服公子出此一问,无疑就表明他不是幽灵宫人。
剑南虹忙抱拳回礼道;“兄台此言差也,学生几人鼠兔寸胆,那敢惊动兽王,学生们也正感觉奇怪”
锦服公子正要再问,忽听空中有响动,刚才飞走的那只鹰又飞回来了,在空中盘旋,峰峦丛林里响起一阵响动,像似有很多野兽在林丛灌木里穿行。





凤吟雪 第三章 西域幽灵
林枝分开,穿出俩个怪人,长发松卷,肤色黢黑,身披兽皮,手里各提一对铁莲花,身后又出现四个青丝飘飘,裙衣缤纷的年青女子,她们裙衣式样怪异,虽然也结花描边,但却袒肩露背,手腕脚踝上都戴着很多黄金手镯脚环,耳朵上也坠着很大的耳环,肌肤粉白,睫毛粗翘,个个风骚迷人。
剑南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凤目睁大,惊奇万分,但知道她们是西域异邦的女人,不由想起南宋诗人吴文英对异族女子描绘的词句,脱口吟道;“茸茸狸帽遮梅额,金蝉罗剪胡衫窄。乘肩争看小腰身,倦态强随闲鼓笛”
不但剑南虹,连赛诸葛及白衣壮士等人都瞪大眼睛惊奇地打量对方,还有俩个黑肤人竟是漆黑锃亮,是众人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
俩个黑肤人死死盯住白衣壮士手中的死鹰,其中一人厉声吼问道;“尔等竟敢伤本宫的圣鹰”
赛诸葛哈哈冷笑答道;“是山人叫人打发了它,因为它惊动了兽王,吓着了山人的坐骑。”
“你知道伤害本宫的圣鹰,是要离体解肢而惨死的”黑肤人继续责叱道,中原话说得有些生硬。
赛诸葛脸一沉,厉咤道;“放肆山人猜得不错,你二人不过是幽灵宫前的狗奴才,也敢跟山人这样说话,山人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可山人武林中响当当的朋友多的是。”
剑南虹始终心存疑惑,忍不住用手肘碰碰姜夙愿胳膊,问道;“兄台,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用什么东西涂抹在皮肤上,还是天生就像木炭一样黢黑”
姜夙愿浅浅一笑,解释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其实这些人就是天生这样黢黑,他们是西亚那边的一些小国,常被其它一些强国掳掠,就把他们充作奴隶,我大明国在汉朝的时候就有这些黑人出现,因为他们来至西边昆仑山的西边,当时被称作昆仑奴好像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称呼,他们既然被幽灵宫役用,就叫作幽灵奴吧。”
剑南虹惊奇得张大嘴唇,几乎闭不拢,暗想;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发话的幽灵奴不再言语,挥起手中的铁莲花直取赛诸葛,那铁莲花为武林外门十三兵器中的一种,它形如荷莲含苞,外面有十二片荷叶,叶刃异常锋利,可以削划敌手,也可以锁拿对方兵器。
另一名白衣壮士立即从背上抽出长剑架住铁莲花,铁莲花上下翻动,寒影芒芒,招式果真诡谲诈险,不为中土路数,但是白衣壮士的剑路也灵动流畅,刚柔兼备,二人拼搏激烈。
那旁边站着的四个西域女子,此时忽地一阵娇笑,媚波流盼,其中一名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奇不意地攻向拿着死鹰的白衣壮士,玉腕亮处,十指纤纤成钩,向白衣壮士头顶天庭抓来。
白衣壮士正在欣赏异域女子的风彩,猛然回神,已经大惊失色,忙起手架格对方招式,那女子突地停招不发,另一只手却向白衣壮士怀里袭去,一阵金玲脆响,夹带嘻,嘻娇笑,裙影飘闪里,那女子已经退回原处,手中却已多了那只死鹰,原来她刚才所发的不过是虚招,意在夺回那只死鹰。
众目睽睽下,那女子轻易地从白衣壮士手中夺走死鹰,白衣壮士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老羞成怒,他一声沉喝,双拳呼呼生风,冲向那群女子。
另一名女子立刻挺身而出,手中匹练成虹,金玲炸响,已经发出一条两丈长的水红绫带,绫带前端系着一只茶盅般大小的金玲。
白衣壮士盛怒冲动下,出手是开山裂石的重拳,水红绫带巧柔软缠,路数是以柔克刚,正好制住白衣壮士的强硬拳路,使他无从着力,待要拔出背上长剑,怎奈眼前匹练缠绕,金玲震耳不绝,险象环生。
那女子身段娉婷,婀娜多姿的形影,配着美妙的细碎玲声,十分动人悦耳,不像是与人格斗,倒像是翩翩起舞,原来她不单是手中的水红绫带上系有金玲,而且手腕和脚踝上戴着的佩环上也配有很多小金玲,她本来就袒胸露背,窄衣狭裙,此时劲风吹荡下,更是随风飘扬,将那白嫩水灵的腿股暴露出来,滚圆丰满的跃跃波弹,勾人魂魄。
白衣壮士几时见过这种场面,而且与那女子相处得这么近,伸手可触,一股怒气早已消失,只感觉浑身筋疏骨软,心摇神荡,内元下坠,也不知怎么一分神,肩上挨上一金玲,口角溢出鲜血,翻了几个筋斗,栽倒在地。
那女子一招得手,娇笑声里,继续抖动软绫,再次袭向白衣壮士,眼见白衣壮士已经无还手之力,就要丧身在悦耳的金玲下。
突然,一个细若游丝,但清楚得震人耳膜的蜂呜嗡嗡声响起,声势相当迅速。
女子停手一楞,知有暗器袭来,但她不识这中土的神兵暗器,分辩不出暗器的方位角度,不及回过神来,肩上已经中了一支蝎王镖,血绽蝉衣,如数朵桃红。
“好俊的暗器功夫”侧旁的锦服公子拍手叫好。
激战的幽灵奴立即停手,跳出战圈,朝这边一群人喊道;“拿出解药来”
姜夙愿迈步踏出回答道;“在下伤心浪子姜夙愿,生平光明磊落,所使镖刃无半点旁门左道的邪术,这支镖也不过用了三分力,只不过是教训她一下,年纪青青的,不要这样心狠手辣。”
“不过”幽灵奴目扫众人又道;“今天在场之人谁也脱不了关系。”说完,扶起受伤的女子,从她肩上拔出蝎王镖,抛弃在地上,拿出金创药替女子上好药,说声;“走”一行人又穿进密林丛中,紧接着一道剌耳的哨音响起,盘旋在空中的鹰也随着哨音和这群人一下子消失。
那位与幽灵奴交战的白衣壮士赶紧插好剑,上前扶起受伤的同伴,给他喂下金创药丸。
姜夙愿慢慢踱步走出,伸手从地上拾起蝎王镖放入镖囊,再看着锦服公子问道;“阁下也是前往龙虎山庄的咱们可以结伴同行。”他想如果是前往龙虎山庄拜寿的,必定是龙虎双侠的朋友,所以招呼他们同行。
锦服公子抱拳回礼,爽朗笑道;“不错,在下们也是前往龙虎山庄的,不过,朋友们先行一步,咱们龙虎山庄再会。”
姜夙愿不再答话,拱拳作别,自与剑南虹,赛诸葛等人继续上路。
龙虎山庄坐落在龙虎山半山腰际里,四周群峰环抱,庄院隐蔽于森森的松柏树林里面,颇有卧虎藏龙之气势。
一行人随姜夙愿一齐跨进龙虎山庄大门,院里四周栽有锦竹和山石造型的微景,一些早到的宾客在四处观景闲聊。
老管家得到通报,已经迎出,姜夙愿内心忐忑来安,赶紧冲老管家揖礼喊道;“谭叔,您老人家还安好”
老管家略感惊诧,仔细打量着姜夙愿片刻,猛然叫道;“这不是愿儿吗,这孩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姜夙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松落下来,听老管家的口气并没有被十年前自已师门发生的事情假象所迷惑,老管家既然没有怪罪自已,那么他的主人龙虎双侠也一定相信自已的清白,一时间,只感到内心情绪波澜起伏,感慨万千,一把抓住老管家道;“谭叔,一言难尽,待会晚辈再慢慢向您和俩位庄主细说。”说完,又把剑南虹,赛诸葛推荐给老管家。
谭管家虽然年近古稀,但是身板硬朗,精神矍烁,一眼就可以望出是身兼武功之人,他当下立即按照姜夙愿吩咐,叫人另行安排赛诸葛等人后,就带着姜夙愿,剑南虹直往后院见龙虎双侠庄主。
绕过前院回廊,来到后院深处,一片密浓茂盛的竹林和梧桐树林里面出现一个圆洞门小院,圆洞门上雕刻有海棠苑三个字,一个老仆奴正在圆洞门前用扫帚打落叶,老仆奴动作缓慢,漫不经心,然而扫帚轻拂枯叶时,无形中竟隐隐透出罡气,老仆奴分明身怀绝技,动作很隐蔽随意,若无高深的内家修为,是难以辩别出来的。
剑南虹一眼瞥见,暗吃一惊,龙虎山庄果真藏龙卧虎,区区一个老仆奴就深藏不露,由此可以想象其他人了,但是这个老仆奴的武功应该是在老管家之上他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三人踏进海棠苑圆洞门,小院里另是一番景色,小院四周栽满了海棠树,海棠花开,艳丽夺目,香气扑鼻,散落的花瓣在秋风里漫空飘舞,剑南虹触景生情,不禁轻声吟道;“红雨翩翩轻点小,蝶片飘飘千灵巧。浓情恩爱今番了,夕阳霜鬓人又老”
进得小院客厅里,谭管家就进里面去请龙虎双侠,姜夙愿与剑南虹坐在客厅里等候,客厅里面书帖条幅,几明桌净,寂静安谧。
剑南虹不禁暗想;这龙虎双侠俩个大男人躲在花丛院里,莫非又是有什么伤心事,喻花寄情正在胡乱猜测,客厅后堂已经响起一阵脚步声。
谭管家领着龙虎双侠踏进客厅来,龙虎双侠是一对双胞孪生兄弟,二十年前威震江汉流域,后来封刀隐居,回到故土,他哥俩身段相貌很相似,都在壮年里,只是龙侠飘有五络青髯,略显沉练,虎侠却是连鬓海须分张,粗犷豪猛,二人神态中略带厌倦尘世的沧桑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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