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半城煙沙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旋转的圆珠笔
迅速收回飞镖,一个跃起就消失在洞窟之内,无影无踪。
随着黑衣人的消失,本就安静的洞窟霎时间更如死一般的沉寂。不过多时,只见子骜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出现在洞窟口,他手握着佩剑,小心的打量了一番这洞窟的情景,居然没人?他心中念头刚一闪过,这突然身后一阵破风声就势而过,随即一只温软手掌便按住他的肩头,子骜还来不及吃惊反抗,那猛然感到喉脖处就被一柄冰凉的小刃悄然抵住。
竟是如此的无声无息,如此的无迹可寻?





半城煙沙 第九章 神秘人交代神秘事
冰凉的小刃当刚抵喉的一霎那,子骜本就悬着的一颗心顿时也提到了嗓子眼,冷汗是哗哗的席卷了全身,只怕身后此人如若杀意一现,自己便立即在此死无葬身之地了。
沉寂,继续沉寂
除了子骜那紧张的喘息声外,此间也再无半点杂声,两人是相离得如此之近,子骜隐隐间还能嗅到这身后传来的清丽香气萦绕扑鼻,醉人心田,他自然不敢以此就断定那人必会是一女子,这般生死存亡的关头,语词间定要小心一点才好,“阁下息怒,小子无意莽撞,如若冒犯,还请见谅。”子骜不论怎么说也是堂堂陆府少爷,陆府即使在辽国之中也是鼎鼎盛名的大家族,如若要让他说出什么求饶的话来,那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
“你是何人?为何到此?”
这身后冷冷的传来一句问话,声阴柔如流水荡漾,浅浅回淌。
问话一出,子骜就已知晓如此阴柔之声定会是一名女子无疑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经过先前那一阵,这女子武艺强过他数倍有余,只怕即便自己使出全力,也不是几合之将,更何况现在还处于劣势。
“表弟——”
子骜刚想回话,只听得突然从远处山洞口传来耶律昶的声音,山洞虽然幽长,但极为安静,所以表哥的呼喊声也是十分清楚。
子骜闻之脸色大喜,刚想应答,不料这身后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子骜那躁动的情绪,按住他肩头的柔手迅速松开,眨眼间就是一张发散着浓浓香气的手绢堵住了他的嘴,而后用手捂住,小脚一抬一股劲力踢在子骜右手中的剑柄之上,“啾”的一阵刺风声而过,那柄佩剑就势飞夺而去射向远方墙壁之上,“铛”的一声,似乎是那岩墙太过厚硬,未能刺入,随之就是“咣当”声响掉落在了地上。
山洞通道中的耶律昶也是听见那剑落地声,脸色一变大感不妙,便是对着山洞深处狂掠而去。
而那身后女子也是一愣,显然有点意外,不过时间不多,容不得她多考虑什么,子骜也是被这女子又是堵嘴又是踢飞手中佩剑有些惊慌,双手上抓就是握住她那柔软手臂,女子见子骜有些反抗念头,就是冷声喝道:“再敢妄动,我就取你小命!”说罢那右手上的利刃也是又一次靠近了他脖喉些许。
子骜被这威胁之语愣是唬住,他与此人并无交情,当然也不会认为她是在开玩笑了,一时间也没敢再抵触。
那女子捂住子骜嘴与他同时转身看向洞窟口的动静缓缓拖拽着他向后退去。
不过半刻,洞窟口之内一道人影迅速跑出,出现在两人目光注视之下,此人正是耶律昶。
耶律昶见到子骜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目光很快也移向了他身后的女子,女子一头柔发披着香肩颇有些靓丽,面部亦也是被黑纱所蒙看不见任何神情,虽然身子半躲于子骜身后,但那一席黑衫所包裹的身躯也隐隐透着些许窈窕,女子目光冷淡之中带着半丝冷酷,死死盯着耶律昶,手中的利刃却是不松反紧。
“姑娘,不知表弟有何得罪之处,望姑娘可以海涵。”耶律昶见子骜被挟持住,也是不敢轻举,这一刻只怕他自己地位再高身份再如何显贵也只能恳求一番了。
“你又是何人?”女子那冷漠的明眸微微眨动,气息平稳舒和,显然也并未因耶律昶的出现有一丝恐慌。
“在下辽卢王耶律昶,如若姑娘可以放了表弟,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耶律昶看了一眼子骜,目光很快就与那女子对视过去,语气坚定而无半丝犹豫。
女子眉头小皱,喃喃道:“卢王?你是皇室之人?何以证明?”
耶律昶先是一愣,随即也不迟疑从胸甲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举于半空轻道:“此乃我皇室金狼玉佩,姑娘如若认识那便可以证明,如若不识那此番我身上也无他物,无法向姑娘表明身份了。”
女子看着他那手举出的玉佩,这玉佩以白玉而雕极为细腻,玉身之上却又有些血红之丝,虽显得妖艳了几分,却远非纯透,玉佩正面有一只张嘴咆哮纯金而铸的狼头,栩栩如生之余透着一丝凶狠之气。
打量了一番玉佩,她眼瞳中的冷酷淡缓消失,有着一丝疑惑一丝茫然,看来她似乎并不识得这玉佩了,随即看了一眼身前被自己挟持的子骜,又是道:“你既称他为表弟,那么这个人也是皇室成员了?”
“呃这”耶律昶也是被这一问得有些哑然,虽不知这姑娘为何要问得如此详细,但毕竟还是受困于她,只得说道,“算不得皇室,但也是我皇族之人,姑娘如若伤了他,那么我皇室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女子听后冷哼一声,显然并不在意,轻喝道:“你少拿什么皇室来压我,我可不惧你。”语罢便是看向耶律昶,继续道,“那他又是谁?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耶律昶脸色因为她先前的话变得略有些难看,小许沉默后说道:“他是陆府二少爷,我们并非有意闯入,如若那里冒犯了,我先给姑娘陪个不是。”
陆府?闻言那女子身子竟是一僵,连带着柳眉也是皱起,旋即看着这身前子骜背影,沉默了起来。
耶律昶见状也是愣了愣,随后手心都微微涌出了冷汗缓缓握上,这姑娘不惧皇室,看样子对陆府倒有几分忌惮?虽说知道陆府势大,难道在这辽国之内,还能比过皇室不成?莫非说这陆府在民间的威望比皇室更甚了!
好半晌后女子回过神来,看着前方的耶律昶便是问道:“陆耀宗与他是什么关系?”
这女子话音一落,别说耶律昶有些吃惊,就连被她挟持的子骜也是睁大了双眸好是疑惑不解,这人怎么突然提起爹爹呢?
耶律昶惊讶了好片刻后,也是忽然无奈一笑道:“这一个老爷一个少爷那当然是父子关系了。”说罢亦是看着那黑衫女子,疑惑问道,“怎么姑娘与舅父认识?”
那女子双眸略有光芒一闪即过,也没有马上回答耶律昶的话,想了片刻才缓缓冷道:“不认识,不过家师与其略有些——交情。”
听过这话,耶律昶才略略有些平复心情,如果照这么说,那女子听见陆府名号会有所失态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那黑衫女子并未理会他只小许沉默片刻,继续道,“也罢,我与你们也并无冤仇,即是无意之举,那便不作计较了。”说完那抵住子骜脖喉处的小刃也是缓缓收回。
子骜重获自由也是一个踉跄,耶律昶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他,拿出他口中含着的香巾,关心道:“表弟没事吧。”见到子骜摇摇头,这才宽下心来,对着前方那女子微一行礼轻道,“那多谢姑娘宽恕了,我等也就不作打扰,这便告辞。”
说罢耶律昶扶着子骜刚一转身,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声,“等等!”声利而尖锐,宛若刀锋。
耶律昶一惊,与子骜对视一眼又一同转身看去,那女子依旧翘首双腿交叉而立于石窟中央,双手环于胸前,一柄发散着丝丝寒芒的匕首正轻握于其右手之上,没有了子骜遮掩,娇柔的身躯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婀娜多姿了起来,一席黑衫绣着兰花紧裹香躯,冷酷而又妖娆性感,不禁让人腹中邪火缓缓升腾,漆黑如墨的紧身裤下穿着抵膝长靴,长靴的两边小腿间各镶有一个棕褐色小剑鞘,右腿上的剑鞘已是空空如也,左腿上的剑鞘中却紧合着一柄匕首,寒意凛然。
那女子双瞳微眨,她那鼓起的丰胸伴随着平缓的呼吸上下来回起伏,因为黑纱蒙面的缘故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亦也是冷冷盯着耶律昶与子骜俩便问道:“之前卢王可是说过,只要放了你表弟,什么事都答应我,不知还能允数吗?”
耶律昶听后先是一怔随即也是一笑,倒并不否认,这常言有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说出来的话又哪会不认账,“这是当然,姑娘请放心,待我们离开后,定会奉上黄金两千两、白银八千两、绫罗绸缎各五百匹,不知这个赎金姑娘可否满意?”
那女子闻言后小愣片刻,随后听见一声冷哼似笑道:“果然是皇室之人,这出手可真不是一般的阔绰呀。”耶律昶也是一惊,不知她此话何意。那女子只是微顿,继续又道:“什么黄金白银你还是自己拿回去吧,我可不稀罕。”
“那姑娘的意思是?”耶律昶略有些愣神,疑惑的问道。他这开出的价码可不低,足足可令一普通人家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卢王若是有心,你二人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即可。”那女子说着也是微微抬起小腿,将手中匕首收入那长靴右边镶嵌的小剑鞘之内,随即又抬头看着前方两人。
闻言子骜与耶律昶都同时对视一愣,旋即又看向那女子,耶律昶也并未多作什么迟疑,只要不太过分他还是可以接受,“不知姑娘所为何事?只要我能做到,就定然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女子依旧小许停顿并未马上作答,黑纱之下也看不出任何表情,许久过后那明亮的双眸闪烁着些许冷漠,缓缓轻道:“现我手中正缺人手,这卢王与二少爷就留下来给我当几天随从吧。”
什么!!!
耶律昶与子骜几乎同时大惊,闻言之后犹遭晴天霹雳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好片刻之后,子骜眉头狠狠皱起,而一旁的耶律昶脸庞上更是怒意涌现,呵斥道:“姑娘既已知晓我二人身份,又何故如此羞辱!我们堂堂皇族子嗣,岂会沦落给别人当随从的境地!此事若是传出,那我皇室以及陆府的颜面何存!”
且不说皇室在这辽国之中已是九五至尊的地位,光仅凭陆府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何人敢轻易凌驾?今日这一介女流之辈竟如此口出狂言,真让他好不恼怒!
子骜则没说什么,这女子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她若是嫌弃赎金太少,只怕在先前表哥开出的条件中再加上十倍他们二人也不至于会皱一下眉头,可这般欺辱之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即使知道自己二人联手与她相搏,定也不会占得上风,但如若今日这女子不肯让步的话,那为了家族荣誉也只能誓死捍卫了。
前方的那女子倒也并未因这两人激动的神情而有半丝的慌乱与内疚,浅浅柳眉不皱反展,一双明眸缓淌着清丽波光,一句冷淡的声音幽幽传出,“你们也不必如此激动,这树林之中何等凶险难料,我想你二人能走到这里也应该有所了解,我并非有意要欺辱你们,况且我也没那闲心。”
女子长吸口气,也全然不理会前方两人那愤怒得似乎都有些发红的眼瞳,缓步转身柔软的身躯就势得一步步微移到了石床边,又是转身坐下去,看这样子好像也没意愿与他二人动手,微顿片刻抬眸看着他们,继续又道,“我需去那狼盘山脉一趟,而我一人应付这林中野兽颇有些棘手,两位如是有意,就随我一遭,待得到了目的地后,是去是留也是随着你们,我不作阻拦。”
狼盘山脉?
闻言子骜俩都怔住了,他们不也正是要去那里吗?眼瞳之中那愤怒之色也骤然削减了十之七八,随即又是一丝莫名的疑惑与惊讶充斥而来,同时看向那前方翘腿而坐的黑衫女子。
女子面色依旧冷如冰霜,也全然不在意俩人那惊异神情,继续又道:“这随从一称也仅仅是说说罢了,并非一定要让你们如何的低三下四来服侍我,这洞窟之内除你我三人外便再无第四人知道,只要我们不外说泄露,也不会对你们所谓皇室陆府的名誉有任何折损,而我对于要折煞你二人家族名誉可是没丝毫兴趣。”
“这”子骜听后脑袋都有些眩晕,女子话这么说倒也稍稍打消了他心中的些许怒火,可他这堂堂陆府二少爷,脑袋顶挂着一随从名头,怎么说也让得心中不太爽快呀。想着也是看向了一旁的表哥,只见耶律昶此时眼神闪烁,一直沉默,想必是在思考什么。
沉默的气氛有些压抑,许久过后见得这两人都是不说话,那女子眼瞳之中有些许失望神情一闪即逝,“也罢,既然你二人无意那我也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等一下!”
女子微微一愣,话还没说完,便是被耶律昶截道,眉头亦是轻轻上挑,抬着幽冷冰眸看着他。
“姑娘所说之事,我们答应便可,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还望姑娘无论如何都务必保守秘密,决然不可外泄。”




半城煙沙 第十章 异兵榜再谈异兵威
幽静的洞窟之中,四周岩缝间所斜插的火把袅袅升腾,火光倒映着三人的身影微微晃动,寂寥冷清。
子骜侧头看了一眼表哥,他的回话倒是并不出自己的意外,唯一有些忧虑的还是这女子口中随从的名头,这可当真是压得他自己有些窒息呀。
那坐于石床之边的黑衫女子,先是有些一愣,不过随后眼瞳中还是带起了着些许柔和,倒也不假思索,却只是小点俏首,没再回话了。
耶律昶见其点头,略微沉吟片刻,与着子骜对视一眼,又是看向那远处女子就是道:“呃冒昧的问一句,姑娘这孤身一人前往狼盘山脉所为何事呢?”
“这便不是你们所关心的事了,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女子芊细的手指轻轻拨动了一番额头上的发丝,闻言之后也并未迟疑,随即便是冷声回答道。
耶律昶与子骜俩人也是哑然,倒不意外,本也没想过她会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旋即也没再多问什么,俩人傻傻的站在原地跟两个木桩一样,不知该干什么。
女子微微侧头,打量了俩人一番后,带着些许好奇的声音疑问道:“你俩傻站在这里干嘛?出去吧,本小姐要休息了。”
闻言俩人也都是一怔,子骜也是疑惑的笑道:“姑娘这般放心的让我们出去了,也不怕我们背信离开吗?”
女子听后冷哼一声,抬起那冰冷双眸看着子骜,眼神之中有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轻声说道:“你俩人的身份地位可都是不低,这一个是辽卢王,一个是陆府二少爷,我倒还真信得过你们。”说罢便回过神来,微微伸躯慵懒间舒展了片刻筋骨,继续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即便走了也无大碍,本打算几日后去中京城里寻些民夫来助我,只是会耽误些许功夫罢了,哪知让你俩小子给闯了进来,给我逮了个正着,倒是省了本小姐不少时间。”
听过女子的解释后,子骜俩人也是轻咳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耶律昶随即也是尴尬笑道:“呃那,那就承蒙姑娘信任了,我们既然已经允诺那定当遵守,姑娘便安心在此休息吧,我们也就在山洞外等候便不多扰了。”说罢,便是拉了拉子骜的衣袖,使了个眼神,子骜也没在多作什么停留与表哥一齐转身出了洞窟向山洞外走去。
女子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俩个消失在洞窟口的身影,一对明眸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有些冰寒亦有些炙热,“陆府二少爷”
子骜与耶律昶俩人也是缓缓的走出了那悠长的山洞通道后便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松了不少,那女子真不知是个什么怪物,和她在一起总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迫。
漆黑的夜晚已进深宵,先前那轮明月,现也不知躲去了何处,星辰也有些黯淡,寂静得有些冷清。
“呼——”耶律昶轻靠在一面岩壁上,看着天上的夜空,长长的出口气,“好累的一天呀,连个晚上都不得安宁。”
子骜听后也是偷偷一笑,自己也是靠在了另一面岩壁上,目光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树林,有些愣神,眼瞳轻微的眨动着,一丝倦意就便涌来,“表哥,你说那姑娘为什么要去狼盘山脉呢?”
听到子骜的问话。耶律昶那疑惑之色就是满布脸颊,沉默了片刻,连带着眼神都泛起微微不解,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答案,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说她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个东西而去?”子骜看着他,随即便是问道。
耶律昶闻言就是一愣,与子骜对视着,惊道:“你是说她也是为了贪狼双骨戟?”
子骜沉吟一阵,思绪了好半晌,疑问道:“能排除这种可能吗?”
耶律昶回过视线,看着地面上杂乱无章的碎石,就好像是自己脑子一样没有丝毫头绪,抿着嘴想了一会儿便是有些为难的回道:“你要说能,也能。这贪狼双骨戟乃是我皇室之物,自从丢失过后这下落一直成谜,莫说她一介外人,就连我父皇都不知道。我这都是花了好一阵的时间才查询到这一丝丝线索,况且都还不能确定。”略略停顿,那一脸的疑惑与不解更佳浓密,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着面色也凝重了几分,“但你要说不能,这女子武艺高强,远在你我二人之上,如果不是那山脉之中有什么吸引着她,那她废这么大的功夫只是上去看风景的话,打死我我都不信!”
说着又是想陷入了什么沉思一般,片刻后继续疑惑道,“难道那狼盘山脉里还有别的东西?没听说过呀?”
子骜听着耶律昶的话,虽然感觉就像和没说一个样,但细想想却又有几分道理,那女子若是为了别的东西倒还好,如果真是奔着贪狼双骨戟而去就还有些麻烦了。
他这么想着也顾不得地上灰尘缓缓的坐下靠在岩壁上,怎么说也累了一天,他早没力气站了。反正不管怎么想吧,既然都答应了随她一起去狼盘山脉,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也是不禁突然一笑,感叹道:“这被人伺候了十几年,没想到你我二人也还有轮到给别人当随从的一天,这一天过得真窝囊。”
闻言耶律昶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同他一样坐在地上靠着岩壁,就是笑道:“咱不也得去狼盘山脉嘛,就顺道一起呗,再说那人也有些本事,这路上多一个同伴,咱不也轻松一些嘛。”
子骜倒是不置可否,他总有着一丝感觉,那女子定然不会如同表哥所想那样,这常言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就在子骜沉默之时,耶律昶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看来他也并不是特别信任这个女子,毕竟相识太短,虽然她挟持过子骜,但也没下杀手,对他们好像也没什么恶意。
呃陆府?
耶律昶想着就是一愣,突然隐隐间想到刚才在表明了子骜身份时那女子有过一丝极浅的异样波动,这一幕除了耶律昶看到,连子骜自己都不知道,“表弟,那姑娘说是舅父故人之徒,你知道那故人是谁吗?”
“我哪知道!”子骜也是啧舌一愣,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他都有些好笑,“爹爹交友那么多,我又不都全认识。不过若有机会能问出名号来,兴许会有印象。”子骜说到这里,抿着嘴,“如果她师父与我爹爹是好友的话,虽然不能保证她不会与我们抢东西,但至少不会起杀意。”这一点倒是让子骜颇有些心安。
耶律昶听后点点头,“嗯”了一声,并不反对。随着他的声音袅袅飘远,逐渐隐秘于那漆黑一片的树林之间,寂静又霎时袭来,
了无生机的夜空如黑绸一般一抹苍穹,没有了一丝星光,树影绰绰的大地,伴随着一缕缕轻风摇曳,荡漾起一波波无尽的树海。
现恐已到了深夜,倦意是那么快就此袭来,子骜微微眨泛着疲重的眼睑,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轻声问道:“表哥,那什么贪狼双骨戟的奇兵真有那么吸引人吗?”
闻言耶律昶也是一笑,头顶着岩壁仰着,沉默了好许之后,才给他解释道:“在这个世间中,只要是身为一介将军或者说是习武之人,那便无人不渴望能得到一柄那神鬼异兵榜中记载的奇兵异器。当然你小子除外,你小子啊身在陆府,却不喜习经商,真是有些不务正业。”
子骜听后也是莞尔一笑,倒也并不否认,陆府者不入官场,这是一直以来流传而下的祖训,对于习武他自己也仅仅是爱好罢了,所以今后也不可能成为统帅一方的将领,“谁说我就一定不想要呢,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能留在家中收藏观赏一番那也是极好呀。”子骜调皮的笑着说道,这种旷世奇兵如若真是让他给拿着收藏了,不知会让多少眼红的将军气得吐血吧。
耶律昶随之一愣,便是大笑起来,摇头道:“你小子,真是有你的,诶!不过话是这么说,这贪狼双骨戟你可不能跟我抢,否则我可得翻脸!”
“哎,不抢不抢,反正我拿着也没什么用,表哥想要就给你呗。”子骜倒也不在意的笑了笑,论起他与表哥之间的感情,肯定也不会从他手中抢东西,“不过我就是好奇,这东西真有你说得那么好?”
听过子骜的话后,耶律昶脸庞上的笑容也是悄然消逝,随即便是涌上一丝凝重,缓道:“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亲眼见到过这种奇兵呀,我所了解的都仅仅只见闻于书籍之中与传说之内,不过”耶律昶说到这里也是沉吟了下来,眼瞳之中突然惊现了一股异样的神采,“在我皇室资料能查询到,距今最近的一次疑是奇兵现世就是在渤海反叛,我大辽出征之际的敖东沙兰丘的战场上。”
子骜听后眉头一皱,渤海反叛的事距今也就几年,这么近?
“当年渤海受到高丽王朝的怂恿,突然举兵反叛我大辽帝国,辽东一时应接不暇,十之七八的领土被渤海占据,父皇既是下令命辽中军队举旗抗敌,辽中确也是我军精锐,一路高歌凯进,收复我辽东失地,并乘胜东进,兵锋直指渤海要镇敖东城。”
“据资料记载,那场大战极为胶着,我辽中将士们誓死拼斗,恶战三月有余,敖东对于渤海来说是何等重要,如若敖东城陷,我辽中军将成伏虎啸岗之势俯视整个渤海平原,那就如同是将一把利刃死死抵住渤海帝都龙泉府,可到最后渤海军终究还是不敌败逃到了沙兰丘一带,我辽中军队也是顺势追杀而去,可是那刻突然黑云压过,天降狂风,呼呼大作,风卷残云之际也是阵阵龙卷袭向我军,辽中追击的军队也是愣神,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死伤过半,极为惨烈。”
1...34567...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