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灵脉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龙囊裔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她知。”
“她知哪个她”龙岗悄悄地问。
“还能有谁紫鸢呗,玉佩掉时她还用手去接过呢。”
“紫鸢怎么会是她”龙岗急得直挠头。
“就算是紫鸢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去帮我给她说说,让他别出去乱说,在传到我爸耳朵里,请她打个圆场。”
“你自己怎么不去说”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你来之前紫鸢已经来过了。”
“这怎么了你好歹救了她一命,她怎么也得关心问候一下吧”
“问题就出在这,她来问候我的时候,竟敢说说”
“说啥玩意啊都结巴了。”
“她说长大了要嫁给我”
“什么”龙子睛窜了起来,大声说:“嫁给你”
“对啊,嫁给我,就因为我在山上救了她,说完她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咋说,这不想让你帮我给她说说吗”
龙子睛急得停不住脸脚,眼神确有点放空了。
“子睛,子睛,”龙岗大喊一声:“龙哥”
“哦哦哦,知道了,我帮你说,帮你说。”
“你怎么了怎么比我反应该还大你也被吓着了”
“啊,没有,我那个啥,帮帮你想怎么说呢我坐下先想想。”龙子睛顺势一坐,“啊”坐偏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灵脉劫 第四章 一生约定(前记4)
龙子睛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龙岗,你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就像平常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当真的,就是怪不好意思。”龙岗说着说着脸就红透了。
“那就好,你身体好好休息,紫鸢那边我来说,放心吧,过几天我在来看你。”龙子睛出了房门回家。
本来打算去看铭祖的龙子睛一脸愁容的如鹅行鸭步一般踟蹰在回家的路,一脚踏进积水的水洼,泥水渗进鞋子也全然不顾。
就这样腿如铅注的龙子睛踏上回家路上的浮桥,这一次他并不像往常对这座浮桥充满了无限好奇,而浮桥另一面走来一人。
“子睛哥,”紫鸢向龙子睛挥手,“我正找你呢。”
是紫鸢,龙子睛全身一震,打起精神,面带微笑也向紫鸢挥手。
紫鸢走到面前,“子睛哥,你是不是病还没好,怎么没精打采的?我刚去你家找你。”
“有吗?昨天晚上可能没睡好,对了,你找我有啥事么?”
“昨天谢谢你救了我,我来给你道个谢。”
“这样啊,没什么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我,还有你记不记得龙岗有一件东西掉进了山洞?”
“记得,是一块绿色的东西,怎么了?”
“这件事不要往外面去说,这是龙叔给龙岗的护身符,要是龙叔知道龙岗把东西弄丢了,一定会打龙岗的知不知道,你不想龙岗挨打吧?”
紫鸢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不想。”
“不想就什么也不要说,知道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你也多多注意身体啊!”
“你也是,快回家吧,别感冒了。”
“我回去了。”紫鸢从龙子睛身边跑过,带过一阵清风。
龙子睛转头看着紫鸢离去,嘴巴张开想叫住紫鸢,可紫鸢身影越来越远,仿佛在也不可触摸。
光阴似箭催人老,光阴如骏赶少年,此后四年,三人鸡鸣而起,勤学苦练,只为继承家传之艺,传承家族约定。
四年后,晚上,一家人在庆祝龙子睛的十八岁生日。
“子睛,今天是你你十八岁生日,爸祝你生日快乐,长大成人。”
“谢谢爸!给你倒杯茶。”
“先别急着谢,爸爸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龙爸拿出一个锦盒递给龙子睛,“打开看看。”
龙子睛打开锦盒,里面有一本破旧的古书,惊吓地说“是《龙囊传》!爸爸你?”
“别急,你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爸爸也看得到,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继承人,这本祖传的《龙囊传》可以传授给你了,你现在正式为龙家第六十六代风水师,日后更要勤加锻炼,你可是我们三家本领的支柱。”
“知道了,爸,我会加油的,以后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就由我来支撑,您可以歇歇了。”
“有这份心就行了,以后三人合作就是你,龙岗,铭祖了,我们三个老家伙也该慢慢退出了,以后有了孩子也要好好教他,并传授于他。”
“是不是说的太早了,爸,我才刚成年呢。”龙子睛嘟囔着说,“你们先吃着,我把蛋糕给龙岗拿点吃,马上就回来。”
龙子睛捧在蛋糕高高兴兴跑到龙岗家,远远望见龙岗家中升起滚滚浓烟,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龙岗家的所有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惊慌的龙子睛丢下手中的蛋糕冲到门外,喊声,竹子烧裂的劈啪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恐怖感,无助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
“龙岗,龙叔,你们在不在里面!快来人啊!救命啊!龙岗!龙岗!”龙子睛在门外努力喊着,可一句回答都没有,情急之下,龙子睛跳入门前的溪流中打湿衣服,一脚踹开大门跑进院子。
火势已经蔓延到全部房间,门外窗口全被大火覆盖,龙子睛顾不得危险,冲进房屋。
“龙岗,你在哪?你快回答我啊!”房顶不断掉落烧断的木棍,一根火棍砸在龙子睛后背,将龙子睛砸倒在地,龙子睛忍着痛推开压在身上的木棍,抬头看见对面地上一根粗树干压着两个人。
龙子睛趴在地上爬了过去,躺着的人是龙叔和龙婶,使劲推开树干,无奈树干太重推不开,龙子睛拍打着龙叔的脸,“龙叔,快醒醒,你怎么样了?醒一醒?”龙子睛向下望去,发现龙叔身上竟有几处刀伤,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没有了呼吸,龙子睛又看向身边的龙婶,发现和龙叔一样,身上也有几处刀伤。
此时,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
“龙岗。”龙子睛脑海里快速闪过,在房间发狂的找,嘴里不听默默念着:“龙岗,龙岗,龙岗!”
盘旋的浓烟张着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龙子睛被烟熏得双眼不停流泪,本已打湿的衣服也被炎热的空气烤干,找尽所有房间也找不到龙岗的踪迹,吸入有毒浓烟气体的龙子睛,眼冒金星,神志模糊的走到院子倒了下去,院外一阵人们急促的救火声。
不知多久,龙子睛醒了过来,人躺在竹桥的对岸,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提着水桶救火,大火已被扑灭,被火光照亮的天空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昔日的林家小院变成了残垣断壁,昔日的水清竹秀变成人间炼狱,昔日平坦光滑的竹桥此时却破裂泡在溪中,平日的欢声笑语变成天人永隔。
龙子睛望着一片废墟,回想起白天还在一起打闹的龙岗,说不出一句话,瘫坐在地上,救火的龙爸走到他身边,“爸爸,你……你有看到龙岗吗?我找不到他,我刚刚好像梦见他在叫我。”
龙爸沉默了,对着龙子睛摇摇头,龙子睛突然发疯的站起来向仅剩废墟的家里跑去,“骗我,你在骗我,龙岗一定还在里面,他在等着我救他,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龙爸放下手中的水桶,紧紧抱着龙子睛,“龙岗已经不在了,你清醒清醒,他离开你了,永远。”
“你骗我,我不信,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出大山,去外面看看,这是我们的约定,龙岗不会违约的,他还活着,放开我,我要救他。”
“啪”,龙爸扇了龙子睛一巴掌,龙子睛倒在地上,龙爸抱着龙子睛安慰:“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别怕,还有爸爸在呢。”
面对爸爸的怀抱,龙子睛在也抑制不住悲伤,躲在爸爸怀中泪如雨下哭了起来,龙爸轻轻拍着,眼里也流出了泪水。
龙爸和老鸦伯帮忙料理了后事,龙岗的遗体并没有找到,说是在大火中烧成灰了,便在龙叔坟边立了一个小坟,此后,这件事人们都闭口不谈。
不愿相信事实的龙子睛总是一次次来到龙岗坟前,静静地看着,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每当想起龙岗,龙子睛都会跑到龙岗的家中,看着遍地的残垣断壁,满目苍凉,曾经宁静、繁华的家庭瞬间变成了废墟,曾经幸福的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家庭顷刻之间破碎了,山崩地裂,草木含悲,一声再见竟成了诀别。
所谓废墟,一片时间碾压的痕迹,一片历史经过的荒野裹,是偶然,也是必然,总之都是昨日的痕迹罢了。




灵脉劫 第五章 盘龙山
盘龙山清晨,万籁俱寂,天刚蒙蒙亮,破晓的晨光唤醒沉睡的生灵,空气透着些清凉,我缓缓穿越这片记忆的白雾,,忘记了时间,却忆起了往事!
“唉,是老泥鳅么,起那么早啊。”
“你不也起了吗,老家伙。”我也赶忙回答。
“老泥鳅,听声你就知道是我了?”说罢便咳了几声。
“除了你也没人这么叫我咯,身体不行就在家老实躺着,听故事也不用这么早嘛。”我三步并作两步穿过薄雾去扶他。
他拄个拐杖,戴个小棉帽,耳朵上还别了一根烟,晃悠着走在碎石路上,咳嗽声一直没停过。我小跑前去扶,掺着他坐到亭子的木凳上。
他坐着喘了口气慢吞道:“一把土都埋到眉毛了,指不定哪天一觉就醒不了咯,再不看看咱这盘龙山的日出就没机会啦。”说完便点了只烟。
我也望向东方,看着太阳一点点从盘龙山峰露出头来,雾气渐薄,雾在微风的吹拂下滚来滚去,山上冰封千里,反倒有点太晃眼,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轻闲的看日出呢。
“老泥鳅,你不是说要给我讲讲咱这盘龙山过去的老故事么,快点的,我这老年痴呆症等会儿再忘了,不然不让你回家吃饭。”
“老东西,急什么,天天什么都忘,这倒记得清楚,这就给你讲,该从何说起呢?”我望向盘龙山。
“我们村子的四周被盘龙山呈包围之势,水流不断,山水环抱,就三格龙身而言,实属上格龙,千里迢迢,万里行程,跌宕起伏,宛若江河流动,浪淘波涌,龙身行尽,到头结穴,如千里来龙,千里结穴,而且前迎后送,左右夹护,如王候出行,浩浩荡荡,气势磅礴,令人生畏,按祖传《龙囊传》所载,此等为领群龙脉结地,少见宝穴,此中必有一番天地。爸爸,你有没有探查过?”龙子睛指着山脉分析。
“子睛,你说得没错,这处风水宝穴的确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相传,千年之前,一位秦朝学者游历此处,梦见一条巨龙盘旋于山峰,随消失山谷中,为防止巨龙离去,那位学者便和村民一起在山上建了一座龙王庙供人祭拜,千年来养育我们卧龙谷多少代子子孙孙,老辈儿说这里曾埋着一个皇族墓地,也不知何朝何代,谁也说不准,祖先定下规矩,不可挖山动石,以免动了龙脉,招惹恶果。”龙子睛爸爸望向四面,若有所思。
“真的是那样吗?爸爸。”
“爸爸也不知,还有一个传说,说盘龙山具有灵性,有谁动了山脉必会有惩罚,历史曾有一次盘龙山六个月滴雨不下,草木枯死,蝗虫四起,就是有人惊动了龙脉。”
那时龙子睛依然站在爸爸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如同站在巨人肩膀,这是他记忆中爸爸最深刻的身资,也是最让他觉得有安全感的样子,直到爸爸突然的倒下。
故事主人公叫龙子睛,出生时龙爸说是真龙天子下凡,长大必定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哩,龙子睛倒觉得他们开心就好,反正那时也掌握不了自己的性别样貌和名字,可家里人却也都对他抱有很大期望。
龙子睛老家就在我们这个老窝,河南洛阳卧龙谷,卧龙谷因汉光武帝刘秀在此过夜点兵得百姓拥护而得名,值得一提的是,龙子睛家中有一本祖传秘籍《龙囊传》,这是一本记载大地龙脉,风水宝穴的古籍,龙姓子孙依靠此书学习风水学,代代相传,四里八村也算小有名气,这阴宅阳宅,出丧嫁娶,都会让龙子睛的爸爸瞧瞧风水选址,黄道吉日。
龙爸不仅靠看风水养家,还是一个刨红薯地下劳动者,这可不是下地挖红薯,是干啥的?盗墓这行的,在咱这北方盗墓者对尸体的隐称,毕竟这是不能见光的事,行里人一听就知道说的是啥。
这刨红薯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超乎常人的心里素质,颠覆的世界观和无法预知的危险,也是吓退无数想着一夜暴富的踏进这行的人,龙爸也是明白人,他需要一位有经验的倒斗人。
巧了,卧龙谷中便有一人,咱这卧龙谷还真是卧虎藏龙,此人名叫苏乌泰,40出头,行里人叫他乌鸦,龙爸尊称他一声老鸦哥,这个老乌鸦高高胖胖,头发都快掉光了,也不知多久没刮满脸大胡子,经常烟不离手,可他却是北派倒斗的灌大顶(职业技能高)。
老乌鸦是北派倒斗手法,说起这北派倒斗就得说说咱这引以为傲的洛阳铲,北方地区土质较黏,所以墓葬多为土墓。针对北方土墓的特点,一种方便而又能快速、准确定位墓葬具体位置的工具应运而生,这就是洛阳铲。
这洛阳铲传是1923年左右洛阳一个盗墓人李鸭子发明出的,洛阳铲是洛阳地区盗墓者惯用的一种寻找墓葬的工具。洛阳铲的端部用金属锻铸而成,截面呈月牙形状。使用时利用惯性将洛阳铲插入土中,再向上提起,铲头就能带出土来,根据洛阳铲带出的土,有经验的盗墓者就能判断此处是否有墓葬。
一般来说,有墓葬的地方,洛阳铲带出的土为五花土,没有墓葬之处的土为生土。由于洛阳铲携带方便、用法简单,探测墓葬准确,因此在咱这中原、北方地区十分流行。可以说,洛阳铲是“北派”盗墓的象征。
说来也是缘份,无论是寻找墓葬还是发掘墓葬,“北派”没有太多技术含量,单纯依靠工具锋锐,所以行里将“北派”盗墓称为“粗放型”。而龙爸凭借《龙囊传》所记,如龙般娇翔,飘忽隘显的地脉,地脉以山川走向为其标志,称之为龙脉,这等千里寻龙,分金定穴正是北派倒斗所缺。
龙爸与老乌鸦的强强联手也确实倒了不少斗,倒了不少明器(冥器),老乌鸦负责跑街(销赃),钱对半分,龙爸拿出部分钱,修桥铺路,建校扶贫,也算是积点阴德。村子里人却说龙爸是龙王爷转世,给他起个外号叫老龙王,时间一长连他的真名都忘了。
有一天,龙妈上山后,下雨滑倒晕倒在山上,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检查结果得了重症肺炎,老龙王急坏了,家里钱全拿了出来给龙妈治病,治病花了几十万,东拼西凑又借了不少,龙妈病治好之后,每天要吃一堆药才能维持着,整个家也负债累累。
为了尽快还清债款,老龙王便想起盘龙山上的那座不知何朝何代的古墓。虽然老鸦哥曾提到过去刨刨,但祖先定了规矩,自己一直没同意,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龙王等到晚上去了老乌鸦家向他提议一下,“老鸦哥,吃过没?铭祖在家不?”
老乌鸦一见赶忙拿个凳子说:“龙哥,今咋过来了,快坐,这不刚吃完,铭祖这不非要自己出去长长见识,大了管不住了,我整俩菜咱哥俩喝一杯咋样。”
老龙王摆摆手,“老鸦哥,不喝了,今找你有点事。”
“说,啥事,咱这莫逆之交,你开口就行。”
“老鸦哥,这不你弟妹的事,欠了一屁股债,也麻烦你那么多次,替我拿了不少钱,我寻思咱俩去刨一次去,换点钱替老弟还债。”
“就这事啊,老弟,没问题,哥帮你,啥时候去,去哪,你探查好通知我,我准备一下。”老乌鸦很高兴,毕竟好长时间没刨过红薯了。
“不用查了,我早就算过,这盘龙山上有龙楼宝殿。”(龙楼,高耸入云的山峰为龙楼,宝殿,雄伟平整的山岭为宝殿,龙楼宝殿合在一起,就是指陪葬品奢华的超大型古墓。)
“盘龙山!龙楼宝殿!”老乌鸦一下弹了起来。




灵脉劫 第六章 两伤
老乌鸦一听,立刻按捺不住说:“老弟,这山里真有龙楼宝殿,你考虑好没,这盘龙山你一直都不同意刨,说是祖脉不能动。”
老龙王沉默了一下,“管不了那么多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这山中到底有啥鬼东西,也得给他弄明白。”
“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去。”
“明天下午,在龙王庙路口见,你准备好,我也先回去打理一下。”老龙王起身要走。
次日晌午,老龙王背着包,包里塞得满当当,只对龙子睛交待两句说出去几天办事,让他照顾好妈妈,便急匆匆去到山上龙王庙和老乌鸦汇合。
老龙王这一走便是四天四夜,又连下两天大雨,龙子睛一天吃过午饭闲来无事准备去找刘永鸿,在村里走时,迎面走来一人,老远认出是老鸦伯的儿子苏铭祖。
“唉,侃哥,好久不见了,最近跑哪发财去了,也不带上我。”龙子睛上前一把搂了上去。
苏铭祖是老鸦伯的独子,为人风趣,胆子又大,比我小上俩岁,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我们是各自的死党,他又特别照顾我,情同手足。因为常跟着老鸦伯刨红薯,见识也比我们大得多,胡侃起自己刨红薯的经历,一张嘴那真是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听得我们云里雾里,又不知真假,以至于我们都叫他大侃,侃哥,甚至我还常拉他帮我砍价呢。
“哟,这不是小龙王,太阳打西边出来啦,知道我回来,这么好心特意接我来了。”
龙子睛也毫不客气,“别多想,路过,只是路过……而已。”
“咱这见面礼就是斗嘴啊,从小斗到大,不斗两句咋的还不习惯了。”
“谁让你开头的,侃哥,这回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又去和苏伯挖薯去哩?”边说边往家走。
“我爸不是和龙叔一起去盘龙山刚刨过,说是有龙楼宝殿,我回来看看刨了啥好东西。”
龙子睛一听惊呆了,脚步停下追问他:“你听谁说的?到底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的事?”
侃哥也是一脸懵圈,“你还不知道?我爸打电话给我说要和龙叔去盘龙山刨一次,按理说该回来了,他们现在还没回来?”侃哥也变得有点慌张。
龙子睛现在根本不理会爸爸为什么会要去盘龙山挖,原因不用想也知道,重要的是四天了还没回来让人心里不安。
“没呢,侃哥,天还早,我有点担心,我们快进山找找看吧,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行,现在就去。”龙子睛和侃哥没多想便进山寻找。
春来盘龙,万物勃新,龙子睛和侃哥可没那闲功夫欣赏,沿着龙王庙路一直寻找,刚下过大雨,路面湿滑,也不敢走得太快,免得再掉进山沟,急上加事。
侃哥看得出龙子睛太紧张怕出事,开玩笑拉着问:“小龙王,也有你怕的时候,别多想,找不到也不是坏事,可能有事耽搁了,凭我爸那身本事,什么场面没见过,上到天庭扁玉帝,下到地府揍阎王,粽子(僵尸,尸体保存的比较完好,没有腐烂的古尸)见了都要撒腿跑,不行还有侃哥罩你,好歹咱在道上也是号人物。”
龙子睛听完这番话心确实镇定不少,又反来嘲讽他,“什么道,乡间小道,你这么说你爸知道吗?先顾好你吧,老鸦伯我倒信得过,你吗?除了一张牛皮嘴,其他的吗……先待定。”
“还敢质疑我,看来回去俺要给你好好上一课,什么叫信侃哥,得永生。”
俩人相对一笑,紧张感被冲散,继续抓着树干往山里走。
盘龙山虽然来过无数次了,可每次来感觉都像第一次,迷路也不是一次两次,加上太久没来又赶上春季,一切又都变了个样,一路走来在树上石头上做了不少记号。
“小龙王,你会看风水,这打小怎么没听你说过盘龙山有龙楼宝殿?”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盘龙山上有一风水宝穴,听我爸讲曾经有一朝皇帝在这修了一个陵墓,但因为盘龙山是我们的祖脉,不可乱动,让我不能对外声张。”
“这样啊,难怪,这要传出去,会有多少倒斗的来折腾一番,快跟上,在往前面找找。”
不知是不是太过于专心,龙子睛一抬头,群山黑魁魁,大地阴沉沉,太阳都已经落到眉毛,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在这山上过夜不冻死也要饿得半死,满天疏疏落落的星星也都冷的直哆嗦,暗淡无光。
“侃哥,天快黑了,下山吧,我们也没什么准备,呆在山上太危险,没找到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先回去吧。”龙子睛招呼侃哥要下山。
侃哥打个手势让过去,“子睛,快过来,你看看山沟里是啥?”
龙子睛一听撒腿跑上去,发现山沟中躺了一个人,“爸爸,是爸爸,天黑了看不太清脸,衣服是爸爸临走时穿的那件大衣。”
“是龙叔,我去把他救上来,去找根长树枝,快点。”侃哥顺着沟边滑了下去。
龙子睛扯断一根树枝跑到山沟边,侃哥把老龙王架在身上,“把树枝那一头伸过来,抓紧了拉我上去。”
龙子睛脚顶着一块石头,紧握树干,使出吃奶劲将俩人拉了上来。老龙王浑身湿透,双手冰冷,伤痕累累,一条腿血淋淋,龙子睛脱下衣服包着老龙王抱在怀里,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
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