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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陛下养鬼好玩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朱伶
[聊斋]陛下养鬼好玩吗?
作者:朱伶

威风八面心狠手辣的一代权臣谢宁谢相爷二十七岁那年在睡梦中去世,作为新鬼刚睁开眼睛没多久就看见曾经被自己训成狗的四皇子穿上了龙袍。有些事情他到死才知道,比如世上居然有这么多鬼,再比如和弟子睡觉还挺爽……该怂就怂的阴郁帝王攻经病。者考据无能,文章架空,不喜点X。感谢涂鸦乐园的美工丸子姑娘帮忙制作封面。和编编商量后决定周日入V,当天三更。作者吃土到撑,看到肉就走不动路,还请各位支持正版,有钱捧个钱场,让作者能多补充点蛋白质。





[聊斋]陛下养鬼好玩吗? 第1章 新鬼
二皇子趁先皇驾崩带兵闯入内宫,被四皇子亲手诛杀。
五皇子禁足,没有缘由,没有时间。
四皇子登基。
一系列事情接连在这几天内发生,官员们纷纷夹着尾巴做事,各人孝服该穿穿,各家宴饮歌舞该停停,门前白色灯笼高高挂。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之上一片寂然,毕竟谁也没想到登基的不是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甚至六皇子,而是这个跟透明人似的四皇子。
此时,丞相府中。
一个端着药碗的大丫鬟春桃,正弯腰站在一张床边轻轻地唤着床榻上阖着面色苍白阖着眼皮的苍白男子:“老爷,该服药了。”看人没醒,丫鬟神色不变,继续轻声叫着。家主这病是多年顽疾,每逢春寒都要严重一些,几乎一天有七八个时辰都在昏睡。
丫鬟叫了十多声,见人还是没有回应,脸色渐渐变了。她先是仔细看看床上躺着的年轻男子,明明今年已经二十几岁因为自幼得来的病症,身型还像十几岁少年一般,细眉玉面薄唇,看着精致又凉薄。
今天,老爷的脸色似乎格外的白……小丫鬟一边想着,一边将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到男子鼻下试探。
来来回回试了十几遍,小丫鬟抖着手指几乎眼前一黑,惊惧地收回手,踉跄着走出里间,拉住门口一个丫头的手:“喜儿,老爷去了!叫上燕儿快去找太夫人和姑奶奶。”
不一会儿,那间屋子里就传来了哭声,不过这些哭声都是忠仆发出来的。
两个主事的女主人一个比一个冷静,太夫人周氏看着那张苍白的脸面如冰霜,轻声说:“真是和你那个爹一模一样,连死的样子都是一样”她眼神极淡,没有丝毫感情,她又看了看那张和他父亲有七分相似的脸,仿佛是感叹一般的说道:“只是没想到你比他去的还早。”
“娘,他这副身子活着也是受罪,早早去投胎也算是福分了,您切莫伤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瞟了床上已经没有呼吸的人,轻声说。
周氏转身看着女子,冰冷的眼神稍微有些回暖,“我有什么可伤心的?”
年轻的女人见周氏不是在嘴硬心软,柔声说:“娘,咱们要准备回老家吗?”
“谢家的男人都没了,咱们孤儿寡母留在这里也没用,准备走吧。”
丞相谢宁死了这道消息,像是一阵夹着冰雪的大风吹过了朝堂,一时之间百官更是草木皆兵,一个个更是缩短了脖子。
京城谢家,几代高门,谢宁与其父谢文都是丞相,父子二人把持朝政近三十年,就这么去了?
谢宁年纪尚不到而立,但身缠顽疾一日也离不开汤药,先帝时,一个月请的病假比别人一年都多。不过,新皇刚即位……这个时间也实在太巧了点,朝堂上算是少了一个桎梏皇上的权臣。
有人阴谋论,谢宁缠绵病榻多年,怎么早没死晚没死就这个时候死了?本着谁是最大的得益者,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原则,不少怀疑的目光都投向了皇城。
别说皇帝一年四季都在宫里,没有条件完成这个高难度任务,早在四皇子披上龙袍的时候在众人眼中就不是当年的深宫小透明了。
还有一部分人看着比谢丞相大几岁,身体健康的御史大夫秦舟——这位可是从出仕就被谢丞相压制着。
总之,不管是觉得此事应该与皇上有关,还是觉得此事必定与皇上有关,或是这件事可能与皇上有关的人都一致认为——皇上是捡了大便宜了!
御书房里。
而在所有人眼中应该关着门偷着乐的皇帝,正捏碎了今天的第十个杯子。
屋子里没留人,门紧紧地关着,年轻的皇帝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他瞪着眼睛看手掌上下来的血,感受着碎瓷片割破掌心的疼痛,低声问:“就这么死了?”
“谢宁,我登基了,真可惜你没看到,你口中烂泥扶不上墙的魏子术位登九五了。”
外面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听见屋子里一会儿是吱啦吱啦的碎瓷片声一会儿是让人骨头缝都发凉的笑声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旁边立得杆直的白胖大太监,小声说:“林爷爷,万岁爷这是……”
大太监瞪了小太监一眼:“小兔崽子,管好自己个的耳朵,要不爷爷叫人送你去慎行司。”
谢宁是被耳边的哭声吵醒的,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跪坐在他床边,“大公子,老奴还记得当初您刚出生老爷带您去相国寺算命,大和尚说你能活到九十九。可如今您还没到三十啊,无常鬼怎么就锁走了您的魂魄!”
谢宁看着哭得伤心的老仆,以为又是自己气息太低微被人误会死亡,从床上坐起来了。
这一动作,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快过,多年沉珂让他时刻都感到每根骨头里面都被灌了铅粉一般沉重,又仿佛把每根筋骨血脉里面气力都抽了似的无力,筋疲力竭不过如此。
而现在,呼吸自如,动作灵活轻快。仿佛压在心口的巨石,筋骨中的铅沙都不在了,甚至他隐隐约约有种自己已经没有骨头皮肉的感觉。
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今天的阳光仿佛格外清透,房屋中的一切都纤尘可见,细细碎碎的哭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离他床最近的除了梁婆婆还有他的贴身丫鬟,春桃六岁就在他身边伺候,待他忠心耿耿。梁婆婆问过他会不会将这丫头收房,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想耽搁一个花信少女,就说不会,当时恰好让这丫头听见,他还记得这个丫头那天失望的眼神。
此时这个小丫头咬着嘴唇哭得泪流满面,而那双黑亮清透的眼睛里面映着躺在床上仿佛睡睡着的苍白男子。
谢宁的瞳孔突然放大,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他”正躺在床上,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不见了。
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这件事接受起来原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他重病多年几度在睡眠中陷入假死,都靠身边伺候的人小心叫醒,要不然他也说不清自己死过几次了。
风从打开的窗缝中吹来,仿佛心有所感,原本别人看不见的鬼魂化成了丝丝缕缕的气融入了乍暖还寒的春风中。
站在床边的燕儿觉得有点冷,看了一眼窗户,就留了一道小缝,是老爷说透气用的。怎么就让人觉得这屋子来阵风吹得人冷到骨头里了,今天老爷才去,是不是魂还没有……燕儿看了眼床上背着眼睛仿佛陷入安睡的人,心里有点发凉。
谢宁化风围着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人能感受到他。
生与死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隔着阴阳,这里没有人能看到他听到他。
一阵风悄无声息的从门缝窗缝中溜了出去,在相府徘徊,经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听见母亲和姐姐商量几号搬走。
心里并没有觉得多惊讶,母亲是父亲强求来的,姐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她们从来不多看他一眼。
小的时候他总觉得母亲是该喜欢他的,他赌气去问父亲,母亲有没有抱过他。事后回想这件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那时候应该就是明白母亲不爱自己的,只不过孩子气地不愿意相信罢了。
毕竟有几个母亲没抱过自己的孩子?如果父亲回答“是”,他就能继续自欺欺人了。
可笑他用了这样的小心思还是没能得来他想要的答案。
父亲的那句“不是”像一道雷电劈开了他自欺欺人的谎言,母亲不喜欢他,不管有没有缘由没有什么比这个现实更伤一个孩子的心了。
从那时候自己就决定既然母亲不喜欢他,他也不要喜欢母亲了。
此时,看着母亲和姐姐自然而然的亲密,平平淡淡的商量他过世之后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了当年父亲说那句“没有”时自己的感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能听见风声。
不过,他早就不是那个渴望母亲的稚儿了,年近而立的男人早就不再需要母亲的怀抱了,现在能够心如止水的听他们的谈话,甚至有些厌倦。
谢宁闭着眼睛任凭风带着飘出相府,市井里面细细碎碎的人声,犬吠鸡鸣,婴儿啼哭的声音都顺着丝丝缕缕的风声灌入了他的耳朵。就像是一个昏昏欲睡的人被人连着被褥一起扔到了闹市,谢宁没有觉得烦躁,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于是试着从风中挣脱,可刚刚轻软温和的风好像都变成了一条条坚固强硬的锁链,他越是挣扎锁的就越紧。
在发现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之后谢宁也就不再试图挣脱了,他暗自猜想,也许这就是黑白无常的锁链呢?或者真像大和尚说的他能活到九十九,现在死了所以变成了一道弱小游魂,力量甚至不足以挣脱一缕风。
如果死亡是这个样子,倒真是一点也不如活着,难怪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天皇贵胄都那么怕死。
从出生就是注定的权二代,入朝之后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从未尝过这种受制的感觉——谢宁被绑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缕被风裹着走的炊烟,因为没有形体不觉得束缚,但只要他开始挣扎就像是一团棉花撞在一个透明的布袋子上面一样,他看得到外面也听得到,却不痛不痒却使不上力气。
谢宁不死心的从各个方向挣扎了十几遍,什么用都没有,倒是给自己灌了一肚子的火气。




[聊斋]陛下养鬼好玩吗? 第2章 皇宫
风穿过相府,沿着一个方向奔去,宛如一支目的明确的箭矢。
谢宁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放松不少,只要是有方向,就代表有终点,不管目的地是不是阎王殿总比现在这样好。
街上的行人来往,鳞次栉比的屋舍,各府的花园,来着窗子绣花的少女……都映入他的眼底。
精神放松下来,鬼怪融入到风中的感觉甚至有些舒服,轻飘飘的,仿佛自己已经化成了云雾。从相府到皇宫这条路他从刚学会走路就在走,到如今就算闭着眼睛一草一木都能知道。不过,这还是谢宁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风景呢,他身体不好,刚开始生病的时候还会锻炼一下,后来发现锻炼没用就一直精细调养着,登高观景就没再有过。
这辈子谢宁站得最高的地方一个是皇宫的祭坛,另一个就是相国寺的大山。祭坛下面都是朝廷命官和士兵,从上往下看,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像一个个彩色的蘑菇;而相国寺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满眼翠绿,倒不记得那里的人是什么样子。
现在从高处俯瞰着皇宫就能发现这里也不过就是一处飞龙装饰多一点的建筑。
在空中,只要稍稍移一下视线就能看到玉阶朱瓦金碧辉煌的皇宫像一颗璀璨的明珠一样卧在这都城中。
他最后一次假请的长了点,死前几天都昏昏沉沉的,呼吸停止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睡觉。老皇帝的身体近日也不行了,也不知道现在死没死?如果死了是哪个皇子即位。
这几年老皇上越来越昏聩了,几位皇子明争暗斗让他看了好大的热闹,不知道最后谁是赢家。
谢家没有参与皇子争位的斗争,毕竟哪个当皇帝对相府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光是现在的朝堂上就有一大半的人是谢家门生,六部的人也与谢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以说他谢家朝堂上有势力,下面还有兵力,想要上位根本就是振臂一呼抬腿一迈的问题。
至于不那么做的原因归根到底还是他身体不好,大臣可以一个月请二十天的假,皇上这么请假叫什么?
懒惰!不务正业!昏聩!
到了皇宫他忽然发现约束自己的力量变小了,他试着让自己的身形凝聚起来,向着一个方向撞去。
这个屏障似乎随着自己的力道改变了轨迹,谢宁看了眼地下的景物,以一座宫殿为参考又撞了一下,他试着又撞了一下,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
进入皇宫,禁锢他的力量确实减弱了,他虽然不能挣脱,却能够靠撞击决定方向了。
当年老皇帝宠爱的谢淑妃去世,先皇悲伤难抑,传说当时每夜都想着人睡不着觉,哀毁过甚。有宠臣提议也许能够让人把淑妃的鬼魂招回来,每天夜里在梦中陪伴陛下,也不失为一桩妙事。老皇帝听信此言,暗中招揽了一群方士和尚,对外说自己好仙道,反正皇帝求道拜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百十来个道士聚在一起,最后有人献计,可以日夜在淑妃的承华宫点燃引魂香,殿门上悬上一柄祭炼过能斩去魂魄身上的桎梏的白玉剑,使淑妃娘娘在进入承华宫的一瞬间够摆脱地府对鬼差的吸引力,可以留在阳间。
当时方士说,鬼魂天生就识得黄泉路,不用怕在人间滞留太久会找不到黄泉,可在人间停留无数年,等到陛下百年之后再同入轮回。
当时有没有把鬼魂引来,谢宁不知道,几年之后老皇帝沉迷丹道,让当初那个献上白玉剑的道士当了国师却是满朝皆知。
谢淑妃,本名谢玉兰,是谢家旁支的一个女孩儿,按辈分要叫谢文一声从叔。当初谢文送她进宫,就是想着留一个明面上的人,倒没让她做什么。她倒是会顺杆爬,生下四皇子就让人抱给父亲看,三天两头让人往家里送东西,她父亲往相府跑得也勤。
淑妃受宠,人也识趣,谢文喜欢聪明人,不介意多给他们一些面子。
谢宁比四皇子年长六岁,小的时候淑妃就让四皇子叫他舅舅,等他十几岁了,淑妃就请他做四皇子的先生。当时他也点头了,有个皇子聪明识趣的皇子当弟子也算是多给自己加了个护身符。淑妃这么聪明想来四皇子也不差,如果蠢笨不理就是,父亲手下的门生多了去了,也不是各个都照顾,还不是看哪个有潜力才提拔。
淑妃住的承华宫他去过很多次,现在还能记得位置,身上禁锢着的不知名力量能解脱还是解脱的好。只希望当年老皇帝请来的方士有几分真本事,至于黄泉轮回路,活着的时候他不相信人会有来生,现在死了对来生也没有多少期待。
如果他是个慈悲为怀的善心人可能还想着自己来生大富大贵,可他一身杀孽,就像那些人诅咒他的,死后是可能下十八层地狱的。
微风穿过城墙,墙头上的守军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打算明天当值穿厚点。
路过两个提着食盒的太监,二人齐齐缩缩脖子,暗自骂了句鬼天气。
吹过一座座叫的出名字或叫不出名字的宫殿,幔帐轻飘,珠翠玛瑙相撞乱响。
谢宁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一边向着一个方向一下一下地撞着困住他的东西。
大皇子就幽禁在距离京城八十里的八宝山,虽然生母过世,但是他的舅舅冯康还是活着的,如果冯康敢赌一把,这头封了宫,把几个皇子或杀或囚,那头迎回大皇子,皇上去世未立太子,在理上也能说得过去。
二皇子倒是想当皇帝好多年了,手里握着兵权,勇毅果断,逼宫这种事情依他那个性子也是做得出来的。
三皇子在平宁三十年就去世了。
四皇子……不提也罢。
五皇子平时到处乱串,热衷钻营,谢宁觉得这孩子捣乱水平一流,朝臣他结交了不少,但是胆子太小。
六皇子孩子气太重了,一个九连环就能满足,争不争皇位还是要看这孩子的心情。
余下的孩子都还小,除非哪个大臣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是太后想要垂帘听政才有即位的可能……不过,在他还活着,这种事他不点头哪个敢做?
不过现在谢家的当家人也死了,身后的事他还真管不了了。
谢宁看到几个太监宫女都穿了孝服,看样子老皇帝已经过世了,至于新皇帝是谁——他活着的时候都不关心,死了就更不关心了。
因为有皇上早年在此处养过小鬼的传言,承华宫自谢淑妃去世一直空着。老旧的牌匾挂在紧锁的殿门上面,谢宁飘在上空能看见匾额后面悬着一把蒙了一层厚厚尘土的小剑。
他没感到任何类似于被威慑的感觉,谢宁驱使那层束缚一点一点往下压,落到白玉剑下面再一点一点往前撞,试着从白玉剑下面这道木门穿过去。
在过去的一瞬间,谢宁猛然感到灵台一阵清明,辖制他的东西都消失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刚刚走出囚笼的犯人,只觉得风也清了,天也亮了,就算是在一个阴森森的宫殿他甚至觉得这里隐隐凉凉的很舒服。
承华宫内并不像他想得那么脏乱破败,没有厚厚的尘土,也没有到处乱跑的蟑螂老鼠,这里的桌椅虽然陈旧,但还是摆放在原来的位置,曾经精致的帐幔珠帘陈旧的像是蒙了一层灰。
谢宁无意识的往里走着……
一炉子的残香摆在一个小隔间里面,桌案上放着淑妃的灵位,谢宁大概能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了。给谢淑妃留下的引魂香,和那白玉剑一样都能通阴阳,看样子青云观里面养的道士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承华宫外,一个小太监打开了殿门上的大锁,随后躬身退到了一边。穿着龙袍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太监宫女就不用进来了,新皇帝不喜欢零零碎碎的脚步声,最近所有太监宫女见了他都安静如鸡,此时太监宫女们行了一礼就退后了,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魏子术轻轻推开了这扇沉重的木门,看着陈旧的宫室,心中感慨,时隔十年,我又回来了,母妃。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座宫殿的样子和母亲的样子,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一看这里的桌椅摆设,他就能想起来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女人。
他还记得母妃盛宠的时候,种种奇珍美食玉器锦缎流水一样的送进承华宫,不止宫殿富丽堂皇,连这里的小丫头都比别处的鲜亮几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淑妃最和气了,淑妃从不为难人,皇上最宠爱淑妃了。
这些他都记得,他小时候曾经觉得母妃不够威风,总是对父皇温柔小意,对皇后毕恭毕敬,就连对低位宫妃们也是笑脸相迎。
他问母妃什么时候能像三皇子的母妃荣妃一样威风八面,当时母妃说了什么他现在还记得。
“谢相喜欢聪明人,娘做得好他们才会多照顾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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