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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尔本律师

    当日,他刚被编入斥候营,就被派遣了一项重要的任务。斥候营校尉直接点名他所在的百人队前往一个距离云中城五百多里的匈人部落,和潜伏在匈人中的徐军细作接头,并带回重要的情报。孰料接头完没多久,就冒出了上千名匈人骑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带头的队率当即下令分头突围。

    一番血战之后,他所在的队伍就只剩下了付有和赵晟自己。然而晕头转向之下,却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如今死里逃生,好容易找到了自己的部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刚想松口气,只听得西北方向又有隆隆马蹄声传来。俞思圆面色一变,道:“虽然来找世子的队伍不止我们一队,但敌我不明,走为上策。”

    说完,一声呼哨,徐军骑兵把赵晟拥在当中间,旋风一般的向东南方向驰去。

    只不过一小会,一队上千人规模的匈人骑兵呼啸而至。领头的是一名头扎高脚辫,耳穿铜环的千夫长,他不动声色的查看了沟壑附近的尸体,又策马跑进那片小盆地,看了看两军交战的战场,脸色便沉了下来,连声怒喝,把手下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发怒也无济于事,片刻之后,千夫长就冷静下来,沿着徐军的马蹄印迹,指挥部队一路尾随而去。

    五日后

    连日的追击让匈人和徐军双方都疲惫不堪,连战马都呼哧着粗气,力气不支,更别提人了。如今离云中城越来越近,再加上人困马乏,徐军将士们找到一处小池塘便拥做一堆,赶紧吃喝补给。

    “校尉大人,已经一天没听到匈人追兵的声音了。恐怕他们也失去了耐心。”嘴里还嚼着干粮,赵晟也已经顶不住了,乘着这个机会赶紧向俞思圆提议道。

    “世子恐怕还不知道,这次匈人出动至少一个千人队埋伏,目的恐怕不止是你们要取的情报。世子你亲自随军出征的消息在你出云中城的时候就已经被泄露给匈人了。”俞思圆阴沉着脸道。

    “虽然我们现在离云中最多不过五十里。但一天不到云中,我一天心中不安。匈人紧追不舍,我们拖着他们转了五天,可也没遇到过其他任何一支咱们自己的部队。要知道,王爷可是派了十支部队来接应世子呢。”

    看着俞思远充满忧虑的目光,赵晟终于也明白了事态竟严峻如斯。环顾四周,众将士疲惫的都纷纷昏睡过去,赵晟也默默地找了块干燥的地,抓紧时间歇一会。

    俞思圆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休息时不断派出哨骑警戒四周,稍有风吹草动,立刻调换方向。饶是如此,还是有几次差点被匈人追上。见手下们呼噜四起,自己也抓紧时间眯一会。

    躺在地上,赵晟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恍若隔世。如此残酷的追逃游戏在草原漫长的岁月里频频发生,可真的




第五章 算计
    当下二人带着三名骑兵,拨马便向东南方而去。

    俞思圆见五人扬长而去,心内稍安,立即布置众军砍伐荆棘以为鹿角。

    约莫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远处北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排黑线。那黑线见到了俞思圆部,立刻快马加鞭,加快了速度,借着朦胧的阳光,赫然正是数以千计的匈人追兵。

    可惜长途奔袭之下,匈人的战马也力不能支,呼哧着白气,奔跑速度越来越慢。为了保存马力,匈人们纷纷下马,但也不立即发动进攻,反而与徐军相隔数百步的地方对峙起来。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东西两边的兵马也纷纷来到。不出意外,果然也是匈人,人数也各有数百之多。

    见三面被围,俞思圆长吸一口气。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殉国的准备。突然,一名徐军指着南方道:“世子回来了!”

    俞思圆吓了一跳,连忙望南方望去。只见一队约莫五十人左右的徐军骑兵正向他飞驰而来,领头的人黑衣黑甲,正是赵晟!

    俞思圆瞬间面如死灰,这傻小子面对数千匈人还敢回来送死,若是有些闪失。纵然此战过后自己侥幸得活,恐怕也过不了秦王那一关了。

    “傻子!你还敢回来!快滚!”见赵晟越跑越近,俞思圆已经顾不上匈人弓箭手的威胁。他站起身来,挥舞着战刀,大声喝道。

    赵晟却浑然不理,到了徐军鹿角外,他下马道:“俞校尉莫慌,这是我路上遇到的北旅第三营的斥候。我已经派付有和其他兄弟分别去云中城和北旅大寨报信,他们很快就会来的。”

    身后的徐军骑兵也附和道:“校尉大人放心,自从大人这批援军走后,王爷饬令各旅各营全天备战。一旦发现世子和其他部队,就会全军出动来援。我们第三营和第五营三千多人正在东南方向十多里的地方,出动到这里,不过半个时辰功夫。”

    俞思圆闻言稍稍放心。可估计是看到了徐军有援军的缘故,匈人那边便不再等待,一阵“呜呜”的低声长号声响,三面匈军便开始结成阵型,向徐军攻来。

    赵晟见敌人行动,当下说到:“俞校尉,你们还是按计固守待援。匈人马乏,速度赶不上我们,我和第三营的兄弟们就在外围骚扰他们。”说完,拍了拍重新鼓鼓囊囊的箭袋,又让手下纷纷交一些箭支给俞思圆的部下。

    见他信心满满,俞思圆只得点头答应,还不放心的叮嘱道:“千万小心!见势不妙就立刻撤退!千万别送了性命!”

    “知道啦!”赵晟头也不回,只是对俞思圆挥挥手,带着五十多名骑兵便向南而去。

    见赵晟离开,匈人也没多在意,只是从东西两边各分出一个百人队前往驱离。

    赵晟见势只是一笑,长鞭一挥,加快了马匹的速度。如今他胯下这匹黄骠马可是和北旅第三营的巡逻队换来的新马,马力远非奔袭数百里的匈军可比。轻轻松松就拉开了追兵的距离。

    匈军见赵晟远遁,也不来追赶。可刚要回头合围俞思圆部,赵晟部就回头放箭,瞬间就放倒了十几名匈军。

    带队的百夫长虽然大怒,却也知道大事为先,于是只是安排人持盾防守,并不追击。

    赵晟见匈人不上当,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计策而让这百十来号弟兄白白送命,



第六章 退敌
    野利布哈右手一挥,号兵立刻吹起长号,发出了敦促匈军进攻的命令。

    长途奔袭让匈军各部都十分疲惫,再加上没休息就立刻进攻,即便对手只有百人,各军也都不想自己率先出头。尤其是有了赫连多杰部带头,各军只向前推进了一百步,就停滞不前了。

    野利布哈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亲自带领亲卫,带头冲锋。见千夫长兼族长也都亲自上阵,匈军各部才又重新缓缓推进起来。

    可是外围的赵晟就像苍蝇一样,派兵去追,立刻掉头就跑。不派兵追,又躲在远处施放冷箭,搅得匈军进退两难。

    野利布哈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十分焦急。这是他取代赫连多杰的第一场战役,务必要取得全胜。情急之下,他一马当先,带头攻到鹿角下。

    俞思圆见匈人的千夫长竟然不顾死活,率先突击,心里也吃了一惊。连忙取过短弓,张弓搭箭,一箭过去,野利布哈的坐骑应声倒地。幸亏他的亲卫跟随的紧,几面盾牌挥舞之下,硬是把野利布哈拖回了阵中。

    部下们见族长亲冒弓箭突击,自己也只得奋勇向前。一时间,俞思圆部又开始岌岌可危起来。

    依仗着鹿角构成的临时工事,匈军步骑均无法以人数优势突入徐军阵中。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长兵器和弓箭。在几次冲击不利的情况下,野利布哈气急败坏,下令各军全部改用弓箭射击,务必要把徐军射成刺猬。

    可是没了弓箭还击,赵晟在匈军背后骚扰的更欢了。陆陆续续有几十名匈军中箭,更多的人则是战马受伤,只得弃马步行。

    西方的匈军千夫长是野利布哈的族弟野利巴哈,眼见得匈军进不能全歼敌人,退不能安然撤走,况且徐军大队援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到,己方已经到了灭顶之灾的边缘。他急忙纵马跑到野利布哈身边,大声嚷嚷道:“大哥,全歼已经没戏了。族中的精锐都在这里,可不能白白葬送啊。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野利布哈听到兄弟也战意全无,只能强按怒火,让号兵发出了撤退的信号。

    一见野利布哈同意撤退,本来就战意不高的赫连多杰立刻招呼手下溜之大吉。可还没等转过身去,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号声,紧随而来的,是更加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是徐人!”一名匈人吓得坐在了地上。

    可无论是匈人还是羌人,更多的匈军选择的是掉头就跑。匈军的军规虽严,但是在面对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经过长官许可,还是允许战士分头逃跑的。野利布哈刚刚发出的撤退号声本意是要三支部队协同有序的撤退。可现在看来,似乎再不走,恐怕就要和长官一起陪葬了。

    于是,匈军在转瞬间从一只成型的军队分散成了一只溃兵,从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三五成群的逃跑。纵然赵晟拼命放箭阻拦,匈军士兵们却宁可冒着被射中的危险,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转瞬间,野利布哈兄弟的四周就剩下了一百来个铁杆亲卫,护着二人向北疾驰而去。赫连多杰更是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那些失去马匹的匈人战士这时就倒了大霉,纵然撒腿狂奔,也跑不出徐军的追击。有悍不畏死的,和徐军战做一团,更多的,则是跪地投降。

    可奇怪的是,马蹄声虽然越来越近,但徐军大部队却始终不见踪影。俞思圆抹了抹脸上的血迹,也很纳闷,向不远处驰来的赵晟问道:“世子爷,你



第七章 训斥
    赵翮环顾四周,缓缓道:“这次折损了多少兄弟”

    俞思圆拜倒在地,回道:“幸亏世子奇计百出,几次三番救了末将性命。这次就折损了约莫三十多个兄弟。”

    赵翮伸手把俞思圆扶起,又一一把他的部下们扶起,道:“弟兄们辛苦了。这次作战九死一生。首罪在我,竟然走漏消息,白白葬送这许多好兄弟。”

    俞思圆听了这话也神色黯然,连忙安慰道:“王爷何必自责。王爷镇守云中以来,胜多败少,使匈人不敢正觑我云中。将士们心中哪个不服”

    赵翮摆摆手,低着头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且收兵回营,有话慢慢再说。”

    赵晟听了他们的对话,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心里也忐忑不安。这次出击本是遭了对方埋伏的大败逃亡,虽然几次用计转危为安,但自己却想以此为功,不免有些不合时宜了。

    当下也低着头,默默地跟在赵翮身后,一路驰回云中。

    云中城是河套地区徐国唯一的郡治大城,其余诸如朔方、五原、定襄诸郡,要么被朝廷干脆放弃,要么就并入云中郡。

    在匈人的不断骚扰下,云中城堪称是河套地区徐国最后的据点了。沿着云中-沙陵-桢陵-桐过,这一条线的补给线,驻守的徐军像一根伸出的钩子一样紧紧嵌在河套草原里。匈军若想进犯长城,就必定要经过云中。

    可是朝廷不知为何,接连放弃云中城以北和以东的五座城池和三座军营,若不是秦王一力坚持,连云中城都要放弃了。可这样一来,把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到了云中城附近,徐军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三年以来,秦王发动周边聚集过来的汉人百姓,把云中城几乎重新翻修了一遍。如今的云中城高大威严,比起一些州城来说也不遑多让。

    看着深沟高垒的云中城,赵晟曾经以为没有军队可以攻破这座堡垒。可是经过和匈人的一场血战后,他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各军回营,好生照料伤员,对阵亡的将士要优加抚恤。伤亡赶紧回报成册,我向朝廷请赏。”下完命令,赵翮回头看看赵晟和俞思圆,又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进的城中,三人下马步行。穿过长长的街道,来到城中央的太守府。只不过此时的云中郡早已没有什么文官太守,一来边境上时时吃紧,没有人主动请缨,二来朝廷本来就有意放弃,也乐得不派官员。于是,秦王便兼任着这云中郡的文武各项差事。

    进入府中,赵翮先让赵晟卸甲洗漱,自己却带着俞思圆到后堂书房问话去了。

    “哎呦,世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刚换完衣服,还在擦身,只见付有穿堂入室,直接闯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一身常服,不过几日来的餐风露宿让他看起来还是很憔悴。

    “看到付大哥你回来,我也放心了。”赵晟见付有没事,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

    “怎么,王爷没召见你”付有眨眨眼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见赵晟仍然一头雾水,付有神秘兮兮地道:“这次匈人大动干戈埋伏我们,恐怕别有深意啊。河套怕是要不太平了。”

    听了付有的话,赵晟脸上一脸无语。自己出生入死,好不容易逃了回来,而付有的话里意思竟然这还算太平日子……

    见赵晟误会,付有靠在柱子上,咧嘴一笑:“世子,你可别误会。我是说,像这种战斗,以后还会越来越多。你可不能再冒风险了。”

    “世子爷,王爷传你问话。”一名年纪四十许的管家颠着小步到赵晟的房间前喊道,“哟,付将军也在这里,王爷也叫您一块去呢。”

    “知道了。你去回一声,世子这就来。”

    &



第八章 守门
    “我说没说过让你服从命令军人首重服从,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你这是‘乱军’,懂不懂”

    “是,儿子错了。”赵晟此时只得唯唯诺诺的认错。

    “是,俞思圆若是坚持撤退,说不定真会被匈人追上。可即便被追上,那也是他的责任。可一旦听了你的计策,损兵折将算谁的”赵翮说到这里,语气愈发严厉。“今日只是一百人的队伍,听你的话就死伤三十多人。若是一万人的队伍呢死伤三成的话,军队早就垮了!”

    “在军队里,你不是我的儿子。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没有权力发号施令。诸将敬你三分,切不可因此而沾沾自喜。”

    赵晟越听,越是背出冷汗。以前虽然也跟随着父亲外出打猎,每到一处,父亲也尽情指点操练。但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却容不得丝毫马虎。回想这几日的过程,稍有闪失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下回道:“父亲教训的是。”

    “你是我的儿子,将来迟早会承袭王位。我们秦王一脉素来都在军中效力,历来都是被皇上猜忌的对象。”说到这里,赵翮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有些事,将来我再和你说。但是,我不想你成为赵括。你明白吗”

    赵晟心中一惊,父亲竟把自己比作纸上谈兵的赵括。虽然心中凛受了父亲的教训,但被比作纸上谈兵,他心内还是有些不服。

    “你从小就聪明过人,弓马骑射有模有样,兵法推演也是闻一知十。说实话,我对你很是期许。”赵翮站起身来,摸了摸赵晟的脑袋,慈祥的说道:“正因为如此,父王期望你成才,而不是成为一个纨绔子弟。这次让你出征,就是让你知道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

    “但是说到底,这次的危险是我疏漏在先。差点害得你我父子阴阳两隔啊。”

    赵晟看见父亲神色内疚,急忙起身道:“父亲良苦用心,儿臣如何不知如今做错了事,自然要请罚,不然父王何以治军”

    “嗯,你能这么想,父王很欣慰。这样吧,就罚你去把守南门,在城南营里做一个小卒吧。”赵翮欣慰的说道。“你先去南门报道,我和付有还有些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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