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谋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灸
卫语点了点头,一直在如儿这个丫头的口中探索着什么,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父母健在,而且从家里的装饰来看应该是个豪门望族。
如儿虽然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是却出落的十分标志,那头上的发饰以及服装打扮,不难推测出这是汉朝以后,因为深衣这种妇女服装打扮是从汉朝才渐渐流行起来的。
那么我是谁?
卫语已经要求小丫头不要急着去告诉自己那所谓的父母,两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似乎在唠叨一些家长。
卫语很不舒服,应该说身体上感觉很不好,胸口沉闷,气息不顺,这具才十五六岁的身躯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但却让人想不到的是比前世自己因为日夜劳累而拖垮的身子还要差上好多。
几次和如儿聊的开心的时候,便要开口大笑,可刚要张口却发现自己难以笑出声,血液冲脑,胸口剧痛,非要狠狠的舒一口气才勉强将不适感压制下去。
好在聊天也是有收获的,至少让卫语知道自己是谁。
安邑卫家是汉朝河东一带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从西汉景帝时期建陵候卫绾而始,起先居住与代之大陵,后东汉明帝时期,因家族卫暠精通儒学召为官,途中猝死,其族便迁入安邑,安家落户。
卫家公子的身份卫语很满意,当知道自己这具肉体同样叫做卫语的时候更是为之庆幸,卫语并没有问如儿自己有几个兄弟姐妹,婢子乱嚼舌头是古时候的大忌,再加上卫语也不会傻到去问这样的问题去引起他人的怀疑。
“如儿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卫语已经在适应,但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便问了起来。
“啊…看…看到了。”如儿先是一惊,便红着脸说道。
“真的看到了?”
“真的…”
卫语无奈,摸了一下小丫鬟的脑袋道:“那你为什么不放在心上?”
小丫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瓮声瓮气的答道:“公子以前也常常这样做,奴婢经常…经常会看到…”
…
东汉末年啊,卫语感慨一声,如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不小的院子里踱步。
卫语轻轻脱下了鞋子,想让自己的脚底板充分的承受鹅卵石的冲击,那几根青竹还在随着微风轻轻摇动,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却在叽叽喳喳的叫的欢畅。
天空很蓝,空气很清新,那些空气中的水分多的似乎要给自己洗脸一般,鹅卵石的小路却有些松弛。卫语知道在古代水泥并没有出现的时候一般使用糯米浆加黄泥同煮,得到的粘稠物冲到粘合剂的作用。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卫语有些喜欢这里了,现代化的生活虽好,这里也没有自己一直接触的未来科技,但是就在这一刻他感受到的是无拘无束,那些背负了多年的担子好像已经卸了下来。
哪有人不爱惜自己性命?卫语的眼眶隐约有些泪花,在国家与个人利益相互冲突的时候,卫语毅然选择了捍卫国家利益,在地方提供了大量优越条件的前提下不屑一顾,甚至为了那几管药剂甘愿牺牲自己。
但在这里,他再也不需要了。
他的长袖用飞快的速度划过眼角,将刚刚的那一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历史中拭去,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与如儿唠叨一会儿时间过得飞快,太阳也渐渐洒下余辉,那云朵就像受气的寡妇,被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着腰似乎要破口大骂。
而然正空下的院子中,一名十五六的少年已经在笑,笑的那么满足。
徐渭清?苏韵苒?
“再也不见了。”
卫语一屁股坐在石椅之上,没有在意煎茶的苦涩,也没有在意茶水已凉,咕噜咕噜给自己灌了一壶,不小的喉结蠕动的就像欢快的浪花一般。
茶水的苦涩始终还是让他吐出了嘴里的一半,但是他已经满意了,不像刚才的微笑,现在的卫语笑的那么疯狂。
这里也有日夜交替,也有酸铁苦辣,一切都是真实的。
有一点对现在生活的期待,也对前世的一丝丝牵挂,也更会害怕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已经确定自己就是安邑卫家的一个公子。
有父有母,家境殷实,除去那东汉末年乱世的大背景,自己就可以安然度过一生。
就算是时局混乱又能如何?自己不还是有熟知的历史走向么?
卫语想要思考,可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已经打乱了他的思绪。
傍晚的阳光有些昏暗,那为首的中年妇女的样貌还未看的清楚,只知道那身材是极好的。
“仲道,我的儿啊…”
卫语有些始料不及。
可那中年妇女却已经来到身前,一把将自己搂入了怀中。
“仲道…我苦命的孩子…”
我要做谋主 第三章 生活啊
时间的脚步的是谁的不能阻止的。
卫语刚来东汉的时候是刚刚立秋的时候,而现如今的已经真正的步入了深秋。
一个多月以来,卫语也算是领略了河东一带的风俗,或者说汉代的市井文化社会背景都已经知晓了一二。前世办公桌前那本破旧的三国志他读了不下一百遍,对于东汉末年这个阶级分明的社会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一旦真正的看到人命贱如狗的情景,不免还是心虚不已。
施粥,放粮,接济百姓的事情卫语已经做了很多次,好在他是卫家的独子,集卫家万千宠爱于一身,他这个世界的父母也并不责怪他消耗家财。
对于卫家独子这个身份,现在正坐在院中的卫语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前刚见到自己母亲卫朱氏的时候还历历在目,世家大族的孩子不必成年便会有了表字。
在母亲叫出仲道二字之前,卫语十分希望自己有个兄弟,好让自己那著名短命鬼的身份被别人所占据,但是现在一切都成空了。
卫语苦笑,从小如的口中知道,仲道这个表字还是父亲的故交东汉末年著名的大儒蔡邕所取,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自己根本抗拒不了历史的轨迹。
卫仲道这个身份已经坐实,蔡邕也渐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那么以后迎娶蔡文姬蔡琰,最后二十多岁病死都会接踵而来。
“卫仲道,河东人。生于汉建宁元年,妻蔡文姬(尚书蔡邕之女),婚后夫妇两人恩爱非常,可惜好景不长,结婚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因咯血而死。”
卫语脑海中不停的闪动着卫仲道此人的注释,现在正是光和五年,自己才十五岁,离自己结婚估计还有个四五年,卫仲道死亡是结婚后一年,那么留给自己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咳咳咳。”卫语的咳嗽的越来越严重,这具身体所有的羸弱多病都得到很好的解释,如果说刚来到卫家的卫语是欣喜的是兴奋的,那么现在的他只能是愁眉紧锁。
手袖中的那么瓶黄色试剂玻璃瓶已经被手指摩擦的咯吱作响,终于抑制住了喝下这瓶代表复苏试剂的冲动,来到这样一个社会手中的三瓶试剂永远都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万万不能启用的。
解开自己宽松的长袍,卫语已经双手撑地,这样俯卧撑的锻炼他已经坚持了十几天,说白了卫仲道的病就是肺部的问题,而肺部的毛病常常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引发的,总之强身健体永远都不会是错的。
光和五年正是公元前182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很多,孙坚二儿子将来的东吴大帝孙权已经出生,甄家将来曹丕的皇后甄姬也是在这一年出生,太平教的人已经在传教,离中国历史著名的黄巾起义也只不过只有两年。
“太弱了!”
一边再用双手支撑着自己身体上下的卫语,一边不断再告诫自己。额头下方的土地已经湿成一片,他似乎想把一个小人物在历史潮流里的不甘全部发泄出去。
小如就是如儿,卫语不喜欢儿话的叫法,干脆给这个小丫鬟改名字叫了小如,汉朝很少有把名字之前加上一个小字的叫法,对于这样的不合规矩的名字,小如心里既有些害怕也有些欣喜。
好在小如这个名字还是很好听的,给坐在椅子上的少爷擦了擦汗,小如恭敬的给卫语倒上了清水,煎茶苦涩卫语是受够了的,现在的他倾向于喝上一杯热水,当然这些水必须是要用高温煮沸后的,对于东汉人从深井中取水即饮的习惯他是相当嗤之以鼻。
卫语的小院子在秋天更显得有些诗意,那些枯黄的落叶虽然是卫府下人痛恨的对象,但是卫语从来就不让人打扫,他觉有枯叶点缀的院子才能更符合时节,更加能让他的心灵上得到放松。
小片的青竹已经有些凋零了,小如就靠在青竹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公子在不停捣弄着手上的木块。
木匠这种手艺在汉朝属于下等行业,看着曾经满腹经纶的少爷已经在这一个大木盘上着了迷,心中有些着急但也不敢做声,因为卫语曾经严令禁止过不许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卫语已经将半个石桌大的木板放在了桌子上,手中上好的玉笔沾上了墨汁就依着戒尺开始画着横横竖竖的线条。
小如并不会数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公子画了多少了格子,他只知道公子在离身体最近的四个格子里画上了交叉的斜线。
卫语前世爱好书法,是个小篆高手,但这也只是先秦的文字,汉朝之后隶书开始渐渐流行起来,因为其端正大方正象征了汉代泱泱大国天地正气就索性成了官方文字。
卫语别扭的模仿着汉朝的文字,在那三十二个小木块上纷纷起笔写字,身体的里的一些知识时刻以继承的,但是一些本领却是很难继承,比如说这隶书的书写。
几番功夫,卫语终于在木块上写好字,并将其摆上了木盘之上,伸了伸懒腰,便又在中间写上了楚河,汉界四字作为点睛之笔。
“可算是弄好了。”
收起了笔墨的卫语,便让小如坐在了自己的正对面,开始讲解了石桌上的东西。
小如很聪明,应该说卫语教导的好,早在卫语还没有做好象棋之前他就强迫着小如学习车马炮这几个文字,当时的小如很不理解,在男女贵贱悬殊的社会,很少有几个女人是识字的,但是既然是自己家少爷的命令,小如也只能点头去学。
“这个棋子叫做车,他可以在这些横竖线上任意行走,可以吃掉对面棋子,是个狠角色。”
“这个棋子叫着马,他的行走的路径是两个格子,如果被人挡在了正前方则无法行进。”
卫语当然不会说马走日象飞田这样的话,一来害怕小如听不懂,二来东汉文字与现代是有差距的。
卫语喝了一口清水,已经和小如下了大概盘的之多的象棋了,卫语的棋艺并不是很好,他来到东汉觉得东汉的娱乐项目实在是太少,做出象棋也只是为了给平凡的生活中加上一点乐趣。但是小如却不同,十五六岁的女子冰雪聪明,前两盘还被卫语杀的人仰马翻,后面则渐渐开始模仿卫语的气路,什么仙人指路这样套路已经运用的得心应手,几盘下来已经有了隐隐超过卫语的迹象。
“将军!”
小如高兴的叫了起来,两只手不停的拍掌,盘起来的头发也因为剧烈抖动散下来一丝,映衬着青豆大的小酒窝十分迷人。
“恩…好吧…我的将还能往上走。”卫语有些丢人了,强行狡辩着。
只见小如伸出右手,点了点真在蓄势待发的马说道:“公子往上走也不行哦,我这个马走两格正好可以吃掉你的将!”
卫语哭着脸,小如却很高兴。
“公子,是你输了!”
见卫语有些低落,机警的小如立马回过神来满脸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公子,奴婢不该赢公子的…是奴婢错了…”
可能是恶作剧使然,卫语故意板着脸说道:“这么说来,本公子还要你让着咯?”
小如大惊失色连忙道:“不不不…不是的…小如不是这个意思。”
小丫头一着急眼眶居然堆满了泪花,卫语被小丫头逗的大笑,伸出了右手刮了刮小如的鼻子便说道:“逗你的,本公子有那么小气么…”
“本公子不会下那围棋,做出这象棋也只是供自己娱乐的,小如你能陪我下上几盘,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如抬起了头,卫语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看着小如的手上有些木屑刺破的伤口,便又叹气:“哎,是我不够小心,手艺也不够,这些棋子要是能做成圆形的就好了,也不会扎伤了你的手。”
卫语对小丫鬟还是比较疼爱的,抓住了小如的手便放在嘴里允吸起了她的脏血。
这一幕在现代很正常,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哥哥帮着十三四岁的小妹妹处理伤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却在古代,要知道小如年纪在大一两岁可就是要嫁人的了。
“公子…”小如的脸有些红,低着头喃喃问道:“公子真的没有生气么…”
卫语也知道有些冒失,见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便道:“那清水在洗一洗就没什么大碍了,小姑娘家的哪有那么多疑问?”
说完在小如的眼光中将桌上的棋盘抱起就走,吩咐了一下家仆说要出门,想去找个手艺好的木匠家将这些棋子做成圆形的。
…
东汉的夜晚是寂静的,蜡烛才兴起不久,价格昂贵也只有富贵人家才用的起。当然就算是最普通的灯油,大多数平民百姓也消耗不起,所以在夜晚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熄灯睡觉。
卫语在小如拿着蜡烛的指引下来到了茅房,晚上要去蹲大号的习惯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改掉。
小如就在外面守着,蜡烛尽量的往茅房里伸,但又憋着身子不敢朝里面观望,手掌大的脸颊已经红的熟透。
卫语很想抽根烟,可是这年头哪有香烟,迅速的解决之后,竟然发现没有厕筹。
“小如…这个…那个…厕筹不见了…麻烦你去拿一个吧…”
卫语说完就发现灯光没有了,一阵急促脚步声就传入了耳朵。
“这个小妮子,肯定是害羞不敢应答,直接跑去了。”
卫语无奈的笑了一笑,上厕所不带纸肯定是个丢人的事情,当然,这个年代也没有手纸,所谓的厕筹就是那削的平整的竹片。
月亮已经很圆了,蹲在坑上的卫语抬了抬望了望。
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如回来的脚步声已经接近,想着小丫头脸红的样子,卫语不禁有些出神。
“原来这就是生活啊…”
我要做谋主 第四章 文优解棋
卫语很明显低估了自己在卫家的举足轻重的地位,先别说父亲卫城并无侍妾,就算侍妾有多,卫城那方面的缺陷也很难开花结果,以至于卫语出生的时候卫城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
要知道在东汉时期,一般男子二十来岁有子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对于“老来得子”的卫家,卫语可谓是重之又重。
更要命的是,卫家还有一个老祖宗,卫家老夫人对卫语的疼爱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要是卫语想要的卫老夫人就算是星星月亮都一定给卫语摘下来。
光和五年的十月,中原大地已经完全入秋,冷涩的秋风对于一些百姓是不小的挑战,不少连一些厚实衣物都购置不起的家庭自然而然的躲入家中,街上那些穿梭的人群自然少了很多。
卫家的马车缓缓的驶在大街,在一个装饰朴素的八角楼前终于停了下来,安聚轩的招牌赫然在目,这算是安邑城最大最出名的酒轩了。
小如给自己的公子披上了一件披风,卫语缓缓在家仆的服侍下之下走下了马车,虽然体弱多病,但是顾不得家中的劝阻卫语每天除了应有的锻炼之外都是要出门逛一逛的,毕竟多在户外活动对于一个久病缠身之人是心灵上的一种放松。
“伙计,上最好的酒。”卫家的家仆立马招呼起来。
卫语就在大厅坐下,喝一杯清酒是他这两个月来的习惯,一来可以用酒精给自己提提神,二来这东汉的所谓的酒…
“真是和米酒一个味道嘛…”
心里嘀咕了一句,卫语放下酒杯,小如立马将象棋盘摊在了酒桌之上,摆上已经做工很完美的棋子,就与卫语搏杀了起来。
现在整个卫府都已经是象棋高手,就算父亲这个在河东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对自己儿子的这项发明赞不绝口,已经托人将一副打造好的棋盘送去了洛阳,那目标自然是议郎蔡邕的府上。
在酒轩中下棋的文人名士自然不少,但是对于比自己棋盘要小上很多的象棋逐渐展开了兴趣,几盘搏杀下来,无论是衣着华丽的富绅,还是瘦骨嶙峋的穷酸文客足足围了两圈,就算那一旁的送酒倒茶的小二,也是探着头往棋盘上望去,生怕遗漏了什么奇妙的招式。
当然多数人都是在卫语两人的对弈中学习着象棋的规则走法。两人拼杀过半,一些人的议论之声已经渐渐传入了卫语的耳中。
“这种棋艺真是闻所未闻,每个棋子都有自己特定的定位,走法也不尽相同。”
“棋盘较之围棋也小了很多,但这般博弈,则并不失了趣味。”
卫语微笑着举子,漂亮的抽将,连吃小如一车一马,反之自己的马已经过了楚河,一步妙招直接将小如逼入死局。
这么长时间以来,卫语就算不是什么象棋高手,但也通过不断的联系得到了长足的提高,小如毕竟是个东汉人,也没有什么文采墨汁可言,大多数的套路都是学习卫语这个现代人的,所以只要卫语稍微变阵,或者是出了新招,小如自然不敌。
小如的眉头已经皱了老高,再三思考之后确定在没有方法拯救败局,便也败下阵来。
当小丫头正在重新摆起准备下一局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掌声。
“好好好。”
卫语抬头,只见一个三十多岁中年儒生摸样的男子已经拍着手从人群中走出。
“公子此棋甚秒,走法也是新颖闻所未闻,敢问公子此棋为何名?”
来人颇有风度,卫语也不敢怠慢直接说道:“先生说笑了,此乃象棋,在下无意中想出用来打发时间,登不了大雅之堂。”
中年儒生一听,皱眉思考了一会,嘴上的八角胡子一翘便问道:“恕在下冒昧,敢问公子这象棋的“象”可是取自蜀地南蛮处那长鼻四腿的巨大生物?”
卫语听了一惊,先是佩服来人的见识广阔,中远地方之人大多数不识大象这种生物,而此人却是随口说出,可见其知识之广。
再者,自己只顾着“发明”这象棋,然而对棋子上的一些汉字根本没有好的解释,例如这“象”例如这“炮”。
“先生见识广阔,在下佩服,正如先生所说这象棋的“象”字正是来源于南蛮巨兽。”
卫语起身拱了拱手,便给小如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很乖巧的让出了座位。
“先生请坐。”
中年男子也不客气笔直坐下,小如给他酒杯满上,可男子面色凝重似在思考,丝毫不顾酒杯,良久便又说道。
“若这一格为一步,象这种巨兽一次性可以走上四个格子,倒也是在理。”
卫语有些语塞,心中想到这东汉的儒生却是研究问题归根究底,平常人所说的象飞田硬是让他说出了个所以然。
中年男子摸了摸棋子便又问道:“象之大,走四格却有道理,但在下观公子下棋,不曾见象过这楚河汉界,不知为何?”
卫语灵机一动便回道:“先生有所不知,大象这种南蛮巨兽陆地上自然横冲直撞,但是水性却是一般,过不了楚河汉界自然是天性使然。”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有将手移动到前面的“卒”上,想了想好像是自言自语。
“自古战事,兵卒当先,这五个卒首当其冲,这番布阵有理!”
顺手举起了小如刚刚倒满的酒杯,泯了一小口,“这象棋中的卒只能前进并不能后退,正是象征着战场之上,兵卒的勇往直前,公子这份用心,真乃大家风范!”
卫语直觉脸上火辣辣的,自己这象棋总是盗用了后世的智慧结晶,如此被人夸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谬赞了…”
“这两位谋士分居统帅两侧,这四格好比营帐,谋士可以自由斜行,正是赞扬了谋士计谋的出其不意,四通八达。但是谋士始终只是文人,出不了营帐,这番将其优劣显于小小的棋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男子说的有些高兴,并没有抬头看着卫语,只是自顾自的分析起来。
“骑兵之快,众所周知,这马能连走两格,实在是妙哉!
战车于战场之上,锋利无比,畅行无阻,如此能横纵自由移动也是十分在理…”
男子不断分析,卫语与众人也只听得入神,当男子将手放在“炮”字之上的时候,脸上便露出了难色。
卫语舒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火药起源于宋朝,“炮”这个字自然是在宋朝开发出来,东汉之人怎能认得?
“此字读pao,也是在下的拙作。”
男子将“炮”拿起,在手中捏了两下,张口问道:“敢问公子,这个“炮”从何而来?”
卫语并不着急解释,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也给中年男子倒上了一杯,喝了一口赞了一句好酒才缓缓开口。
“战场之上,若说能够百步取人性命之物,只有弓箭,这个‘炮’可以说是弓箭的加强…
想来先生也是博览之人,每每有攻城之战的时候,总有城墙的上的士兵把石头,与火油灌当做投掷物来阻挡登城士兵。在下不才,可把这些投掷物称为人力所发出‘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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