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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女配过一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青衫书生
叶湑静默了片刻,抖落鞋上的雪花,回头望向鼻尖通红的女子,轻描淡写道:“不算帮,进来吧。”
君匪吸了吸鼻子,一入殿内,暖意扑面而来,她静静跟在叶湑身后,望着男子有条不紊地点燃书案下的小火炉,安置好笔墨纸砚。
“快抄吧。”叶湑提醒道。
“多谢。”君匪老老实实地摊开《孙子算经》,习惯性地从左往右书写,再蘸墨时,提笔的手却被人握住了。
“错了,从右到左。”叶湑拿开了那张宣纸,把君匪的手摆正在新纸靠右方才松开。
“是哦!”女子应和,眉眼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生动。
君匪这一刻恍然大悟,难怪许眠的答案她会看错,现代人写字从左往右,与古人恰恰相反,三十二可不就是古人认为的二十三嘛!
“叶师兄,你怎会知道?”她笑着回望叶湑,眸子里满是促狭。
男子偏过头,清清冷冷道:“能下意识把借条从左往右反着写的人,慌乱之中,又怎么不会看错答案呢?”
君匪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叶湑是从她让影六转交的纸条上察觉的,这人......倒是细心的很。
“叶师兄,你既然知道师弟有这毛病,珠算课帮帮我多好,这一百遍可就省了。”君匪挑眉调侃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叶湑不自然地躲闪她灼灼的眼神,手心里一直攥着的东西被揉得更狠了。
“嗯,我就这样,你手里藏的什么?”君匪眯着眸子问道。
叶湑没有回答,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呼痛声。
“你没事吧?”叶湑回头就望见君匪捂眼隐忍的模样,不由弯腰问道。
“哈哈,我没事。”君匪猛地夺过他手心的纸团,笑得好不灿烂。
“咦?二十三......叶湑,你一早就想帮我的,是不是?”君匪展开纸团,那上面的数字按照她的习惯,明明白白是正确的答案。
“没有。”男子一把拿回来,神色还是如冰雪般沉寂,薄薄的耳根却悄悄烧起一片绯红。
“叶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君匪提笔运墨,捉弄地问道。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她以为叶湑离开了,一门心思认真抄书。
“啊欠!”也许是沾了风雪,寒意入侵,君匪一个喷嚏硬生生抖坏了正抄写的字,她叹口气,搓了搓指尖,身上莫名一暖。
“把笔给我。”叶湑放下披风,冷着脸说道。
“呐,给你。”君匪笑着拢紧了披风,桌案对面的男子提着笔,细心修改她写坏的字,近在咫尺的侧脸清逸柔和,神色冰冷,却如身上的披风,暖到了骨子里。
“叶湑,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叶湑突然搁下笔,起身离开了大殿。
唉~你这人,真没意思!
君匪摇摇头,运笔飞快,冬日的夜似乎来得格外的早,她伸伸懒腰,再望向窗外时,已是一片漆黑,肚子竟应景地叫出声来。
“糟了!”君匪一拍头,她让影四影五下山囤的粮食还放在后山墙外,许眠那个坑爹货,就那样把她拖走了!
【系统,叶湑好感度是什么情况?】君匪推开殿门,见叶湑不在,打算摸黑把吃的挪回去,顺便勾搭一下消停了很久的系统。
【本君已死,有事烧纸!】系统竟极不配合。
【不说?还要不要帮你偷玄机门的宝贝了。】君匪要挟道。
【st,确实不知道!】系统一本正经道来,自从叶湑的好感度由负为正,它就莫名失去了感应。
【宿主啊,老子又不是报数器,你自己不会用心感受吗?】
【用心感受?那真是......吓死宝宝了。】君匪一路狂奔,大汗淋漓地立在后山高墙下,此刻才后怕起来。
冬日夜里的后山,空旷得渗人,对君匪这种纸老虎而言,看什么都像是鬼怪,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咬了咬牙,手脚并用,一鼓作气地翻墙而过。
外面的世界,远比君匪想象的恐怖,干枯的树枝似乎随时会破土而出,一不留神就锁喉刺骨,耳边清晰可闻的狼嚎声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君匪抹了把汗,不停地把大大小小的油纸包往墙里扔,耳畔诡异的声音越来越骇人,她只觉心跳快得似要破腔而出,恰在这时,一道清泠悠扬的笛声从墙内传来,像是划破夜空的光明,驱散了她最原始的恐惧。
心好似随着曲调安定下来,君匪轻易地攀上墙头,寥寥月光下她回眸一眼,笑意自眼角氤氲开来。
一曲终了,墙下吹笛的男子轻抿薄唇,把玉笛纳入袖中,他抬头望着回眸浅笑的女子,波澜不惊的眸上长睫轻颤,眉宇却比月光还要清冷。
君匪朝他眨了眨眼,晃着两条腿揶揄道:“叶师兄,你来都来了,就顺便接我一下呗。”
第9章 相爱相杀·叶湑
“不接。”叶湑挪远了些。
君匪轻笑出声,专门往他那边跳去,心想人到跟前,看你这个小傲娇接不接。
灿若星辰的女子直直朝怀里扑来,叶湑愣了愣,微微敛眸,又挪了一步。
“哎呦......”君匪猝不及防,狠狠摔在地上,好在积雪够厚,她一时气急,捏了个雪团就往那芝兰玉树的男子背后砸去。
“君匪,别闹了。”叶湑隐忍道,他掸开身上的碎雪,朝她伸手。
“起来,地上凉。”
“噫……你的手好冰,不会冻出毛病了吧?”君匪下意识握紧了些,却被叶湑慌乱地挣脱开。
“我没事。”他压抑着心底的异样,转身去收拾君匪扔的“烂摊子”。
“等等!我自己来。”君匪张开双手把糕点之类的“玄机门违禁品”统统圈在怀里,护犊子般望着僵着那里的男子。
倏尔,叶湑浅浅一笑,不动声色地从她手里拿过大部分油纸包,默默提着往回走。
“……”





所有女配过一遍 第7节
君匪望着那风光霁月的人儿,你别打小报告这种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你放心,我会视而不见的。”
清泠的声音破雪而来,君匪愣了愣,脱口而出问道:“叶师兄,那往你家大殿走干吗?”既然都视而不见了,接下来不是应该让我把东西悄悄送回自己的弟子房吗?
远处,叶湑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极轻极浅道:“反正你以后......”
“以后什么?”
“没什么。”
寥寥三字散在雪天里,君匪彻底一头雾水。
夜窗,风雪,一青灯。
叶湑挑好灯芯,把东西搁置在殿内后,一回头就望见窝在火炉旁,捧着零嘴“醉生梦死”的君匪。
“给我。”
“叶师兄,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个……”君匪舔了舔唇角,摇头道:“不行。”
“甚好。”君匪见他抛下这句后扭头就走,不以为然地咂咂嘴。
不一会儿,室内好似萦绕着一股温热的香气,君匪吸了吸鼻子凑到叶湑跟前,两眼放光道:“叶师兄,吃饭呢?”
男子头也不抬,夹起一颗烫得翠绿的青菜送入口中,优雅得好似要入画,君匪却看得急了眼。
“叶师兄,好吃吗?”
“……”
良久,在君匪怨念的眼神下,叶湑愣是安稳如山地用膳完毕,颇为闲适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没有!”君匪撑着垮掉的一张苦脸,言不由衷道。
“没有吗?你看那里。”叶湑指了指抄书的桌案,君匪顺着望过去,那上面赫然多了一个红木食盒。
“叶湑……”君匪低声轻唤,男子有些莫名,正欲开口询问,嘴里突然被塞入一块甜腻的糕点。
“礼尚往来啊,叶师兄。”君匪笑意盈盈,理直气壮地掀开食盒,清淡的阳春面还冒着袅袅热气,她的目光却被放在一旁的鲜红色果子定格住了。
饱满透亮的大红柿子还余留着果香,和她在路上摘的冰疙瘩相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叶师兄,你似乎……很懂得讨女孩子欢心啊!”君匪戏谑道。
“还好。”叶湑取了一沓医书,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浅浅回应。
一室寂静,只有书卷翻页的声音和偶尔的研墨声,叶湑再抬头时,君匪的左侧已摞起了厚厚一打宣纸,他放下书望着那道背影,女子的肩膀似啜泣般微微耸动,叶湑隐隐担忧,他走近,只一眼,如水的面容就黑得堪比夜色。
“哈哈哈,叶湑,你看我画得像不像你。”君匪憋着的笑意在看见本尊时,彻底倾泻而出。
雪白的宣纸上,比例失调的小人冷着脸,近乎刻板的正经被画出了十分十,君匪满意地扔了笔,问道:“叶师兄,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叶湑原本那句别哭,我帮你抄生生被堵在肚子里,他冷着脸,正要推门而出,却被衣裳清寒的少年抱了个满怀。
“师兄啊,小爷我活着回来了。”
踏雪而来的许眠一下就被人推开,叶湑关上门,心想自己是走不开了,一个就够头疼的,两个一起,差不多就能上房揭瓦了。
“小师弟啊,还抄什么抄,师兄帮你。”许眠越过叶湑,笑得一脸狡黠。
“许师兄,那老学究你都能搞定,真是厉害了。”君匪肃然起敬。
“那是,师兄出品,必属精品,放倒他不就是一点迷药的事嘛。”许眠把未用完的药扔还给了叶湑,又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神秘兮兮对君匪道:“小师弟,我们干大事吧!”
“许眠,别卖关子了,天色已晚,明日还有箭术课。”叶湑扶额,无奈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师弟,这罚抄神器我一般不轻易示人的,你可不要辜负师兄我啊!”许眠一脸严肃,君匪只好忍着笑听他道来。
“瞧,这是拓写纸,还有......这个就厉害了,是我的独门秘法——三笔连川。”
“川什么川啊,不就一次能抄三行呗!”君匪不遗余力地拆台。
“没错,是不是前无古人?”许眠抬起下巴,笑得春风得意。
“是是是。”可惜后有来者,君匪不忍心打击在罚抄一事上颇有研究的少年,索性认认真真抄起书来,倒真快了不少。
临近寅时,她才搁笔完工,此时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留宿在此又不合适,正为难之际,雪衣男子合上了书,云淡风轻道:“在床上休息吧。”
“师兄,你说什么!”窝在软塌上的许眠一下就弹了起来,痛心疾首地指着叶湑。
“师兄,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师弟了,你那床不是不许别人睡,那天还踢我来着,你忘了?”
“没忘,因人而异。”叶湑顺势在软塌上躺下,淡淡道。
许眠气得咬牙,到底念着叶湑的身体状况,没有撒泼推搡他,老老实实又打起了地铺。
“许眠,熄灯。”叶湑又悄无声息地补了一刀。
少年摔开被子,紧咬着下唇,心里默念,小爷不和你这个大写的双标计较,连续几遍才吹了灯入睡。
第二日一早,硌得失眠的许少爷换了身爽利的练功服,顶着醒目的熊猫眼,又人模狗样地去修箭术课了。
“师兄,为什么不让我把小师弟叫醒?”许眠望着一旁擦弓拭箭的男子问道。
“箭术课以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为首要,你说为什么?”
“也是,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许眠围着叶湑走了一圈,摸着下巴疑惑道。
“还好。”叶湑略略点头,不再言语。
“我说,师兄你不会是喜欢上了和你肯定有什么渊源的小师弟吧,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嫌弃你的。”许眠拍着心口保证。
“没有。”叶湑顾自往校场走去。
“那师兄喜欢谁,莫非是君清,和萧师兄品味一致?”许眠拦着他的去路,瞥了瞥校场内指导君清搭弓拉箭的萧逸,愈发来了兴趣。
“许眠,我不喜欢男子。”叶湑皱眉道。
“那我不问这个了,对了师兄,你说下一个来的会是谁,是向来提前一刻到场的夫子?还是从不迟到的影六,还是咱们的小师弟呢?”许眠轻笑道,眸里闪过一抹狡黠。
“是你的小师弟。”叶湑说得淡然,身后的许眠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朝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喊道:
“师兄,你说的是谁,就说明你心里最想谁!”
他话音刚落,山脚下竟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来人脚步飘忽,一副死活没睡醒的模样,不是君匪又是谁。
未过多时,一群人陆陆续续进了校场,众弟子握弓引箭,瞄准靶心跃跃欲试,唯独两人画风清奇。
一是叶湑,竟负手立于一旁,未碰弓箭,另一个自然是君匪,她抱着弓箭昏昏欲睡,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束带着冷意的视线在身上梭巡。
“唰……”
隐有破竹之势的箭头划空射出,直直朝着君匪的面门而来。
第10章 相爱相杀·叶湑
【宿主,危险!】
君匪猛地睁开眼,放大的瞳孔里映着越来越近的箭头,来势汹涌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
几乎是同一瞬间,另一支箭从侧面射来,把朝着君匪的夺命一箭生生打偏了几分,那支冷箭偏离原来的轨迹后,依旧没有停下来,转而朝着君匪的右肩射去。
许眠这才暗叹不好,他的功力尚不及萧逸,再射一箭怕是来不及了,他紧握弓弦,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时此刻,远在校场那头的影六心急如焚,他拼命想挡在君匪跟前以身护主,奈何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在萧逸那支箭的逼迫下,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君匪难逃一劫时,第三支箭横空出世,在许眠那支箭落下的电光火石间,朝射向君匪肩头的冷箭重重一击。
“铿......”箭头落地的声音让许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循着第三支箭的来源望去,顿时大惊失色,痛声唤道:“师兄!”
这声呼喊,叶湑却无力回应,他撑着弓箭勉强站立,气息已然紊乱,这紧追而出的一箭耗尽了他全部的元气,即便克制隐忍着强运内力带来的反噬,筋脉里游走的痛楚仍使他面色灰白,血色全无。
“叶师兄......”君清突然挣脱开萧逸的手,不顾他眸底的错愕,惊慌失措地朝那道摇摇欲坠的雪色身影跑去。
校场内的变故慢镜头般在君匪眼底呈现,她望着许眠,君清,甚至其他弟子朝叶湑跑去,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消弥殆尽。
昨夜还正经傲娇得那般鲜活的人,眨眼间气若游丝,生死未卜。
心好似被蛰了一下,痛意透过灵魂,原原本本让君匪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她还活着,而叶湑,也不再只是小说里的二次元人物。
他的嘴角渗出鲜红刺眼的血色,滴在雪白的弟子服上,生动得犹如寒梅绽放,一点一点染红了君匪的眼眶。
叶湑隔着人群静静望着那僵立不动,抬头隐忍的女子,她逼回眸底的泪光像是这世上最烈的酒,让他的心除了麻木的疼,还酿出几许甘之如饴的醉意。
目光渐渐涣散,叶湑朝她清浅一笑,面容苍白安静得让人心疼,君匪转过身慌乱地抹了把脸,向来清净自持的心,没来由的,平地起波澜。
【宿主,你动情了。】
【叶湑......他不能死。】
君匪的回答有些莫名,系统却听懂了,明明知道小说里的男主角除非自愿,一般死不了,她还是生了恻隐之心,这恐怕不是心动,而是情动。
【宿主,好自为之。】系统点到为止。
君匪心绪难宁,逃也似地跑到后山,取下腰间佩剑,不知疲倦地折花斩叶。
暮色晕深天际线,首席弟子房内灯火通明,许眠焦急地在门外来来回回走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吱呀......”
期待许久的推门声悄然响起,许眠满眼希冀地望向神色沉着的中年人,小心翼翼问道:
“掌门师伯,师兄怎么样了?”
玄镜点头让少年宽心,他不疾不徐说,“阿湑的经脉已用灵草修复,往后一月的调养期内,阿眠你切记不要让他着凉。”
“莫非?掌门师伯你莫非......”许眠听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看向玄镜背在身后的双手,冒着寒气的透彻冰匣子里已空无一物。
九花寒玉草,掌门他竟动用了镇山之宝来换师兄一命,这原本冷藏于玄剑阁的灵草,交由他们三位首席弟子轮流看守,可想其何等珍贵,掌门此举,只怕是早已心属师兄为下任掌门。
许眠打心底替叶湑高兴,若师兄是掌门,他就更加闲云野鹤般自在了,只是萧师兄恐怕不会轻易罢休,就说他今日那一箭,虽他自己宣称是失误,但明眼人都知晓那是针对小师弟君匪。
且不说小师弟哪里得罪了他,就如此睚眦必报的性子也不会尊师兄为掌门,许眠思忖着,小心问道:“掌门师伯,师兄如今缠绵病榻,萧师兄他......该如何?”
“你这孩子,真是......”玄镜摸了摸他的头,叹息道:“师伯知晓你素来与阿湑亲厚,舍不得让他吃一点亏,只是阿逸再如何也是剑峰首席弟子,师伯定会罚他,但亦要顾及他的颜面。”
“我知道了,师伯再见!”许眠吐了吐舌头,往殿内跑去,玄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孩子他看着长大,品性如何又怎会不知晓,只是若无伤大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叶湑再见到君匪的时候,是三天后的大晚上,他药效发作冻醒了,睡眼朦胧间下意识就扣住了床边鬼鬼祟祟那道身影的手腕。
“我...我走错房间了。”来人刻意捏着嗓子,音色尖细。




所有女配过一遍 第8节
“君匪,我知道是你。”叶湑没有松手,就着月光望向她手上的绒毯,“这几日,都是你吧......”每逢更深露重时,悄悄来替我添一床薄被。
“我原以为是许眠,却没想到会是你,真是......”
意外之喜呢!
“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君匪放下绒毯,小心地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
“君匪,你身上......”叶湑突然一拉,君匪触不及防地往他身倾去,她又怕压疼了他,只好偏了些,却阴差阳错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
一抬头,叶湑温热的鼻息就清清浅浅地撒在她脸上,苏麻得让她全身颤栗。
君匪心虚地撑着手肘,正要起身,叶湑轻轻放在她后背的手适时一压,俏脸羞红的女子就毫无防备地贴合在身上,他唇角微勾,附在君匪耳边道:“你身上......一股汗味。”
女子如预料的那般弹了起来,跳出好远,哪怕月光稀薄,他也看清了她脸上的红霞。
“初一十五,君匪,原来你也会害羞。”叶湑轻笑出声,君匪愣了愣,他爽朗的笑声清若碎玉,是她不曾见识过的另一面。
“叶湑,谢谢你。”君匪扔下这句慌慌张张的走了,身后男子眸底的笑意更深,还隐约带着几分促狭。
君匪,是你先招惹我的,想躲,想都别想。
临阵脱逃的某人手扶大树喘着粗气,再拍拍心口,这才定下来,她提起袖子嗅了嗅,确实......一股汗味,算了算,她来玄机门好几天了,是该洗澡了。
只是弟子房中并没有浴桶,洗澡就要去后山竹林掩映的温泉,这样一来不是全都暴露了,她可不觉得,运气好到和女主一样,只要摸黑去,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君匪一边嫌弃着自己,一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竹林附近,四周空无一人,她壮着胆子往温泉走去,隐隐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知道叶师兄怎么样了?”哀怨的语气好不惆怅,君匪猛地停下了脚步,这分明是女主大人君清的声音,她正欲偷偷摸摸看个究竟,前面又蓦然响起一道男声。
“阿清,你喜欢的,原来是叶湑。”
君匪小心从叶缝里望去,只见萧逸曲膝半蹲在岸边,一只手勾着君清的下巴,那双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未着寸·缕的身体。
这是......要来一发的节奏?
第11章 相爱相杀·叶湑
“萧师兄,你怎么会?”君清轻声问道,雨雾濛濛的双眼染上惧意。
“哦?难道我应该不明不白被师傅禁足在殿内吗?”萧逸手上的力道加重,若非认为眼前的女子爱慕君匪,他又怎会逞一时之气。
那新来的除了一副好皮囊,哪一点能胜过他?
若是叶湑,就不一样了。
“阿清,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叶湑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人,他和我们不一样。”萧逸松开手,把女子从水里揽在怀中。
“萧逸,你放开我。”君清又羞又恼,却不能撕破脸皮。
“我告诉你......”萧逸抓住她拼命抗拒的双手,警告道:“最好离君匪远一点,叶师弟若护着一个人,连自己都能搭进去,这一点,你和我都差远了。”
遥想当年,他们三人历练,许眠被困幻阵,叶湑不顾劝阻以身犯险,拼尽半条性命背着许眠出阵时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的模样,简直与平日的无欲无求判若两人。
萧逸回过神,捧着君清的脸颊嘲讽道:“知道吗?这世上有一种人,心里坚持的东西凌驾在*之上。”他啄了啄女子的唇角,笑意温柔,“很显然,你我都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们......才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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