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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女配过一遍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青衫书生
可他还是让他的父皇失望了,从小的经历让他比同龄的少年更会隐忍,更舍得吃苦,连死都不怕,还怕做不好其他事情吗?
九年,整整九年,他一点一点脱颖而出,被师傅看重,尽得医峰掌峰真传,成为首席弟子。同时,他用自身所学解去了从母亲体内带来的胎毒,长相也随之改变。
那个本该柔弱的女人,不惜用含有毒素的秘药催产,舍弃性命也要保住的孩子怎么会不和她一样漂亮,可惜好景不长,他形同虚设的父皇又不甘心地把他接回宫中。
这一次,他没有如儿时那般肆意打骂他,甚至偶尔会对他和颜悦色,尤其是在那个女人陪伴他身边的时候。
那个女人叫叶槿,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比母亲她小了整整十二岁。他应该同叶槿避嫌的,父皇的女人,再像母亲,也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叶槿会主动接近他,她甚至尽可能调解他和父皇的关系,虽然不尽人意,但他无法对叶槿讨厌起来,因为他从心底渴望父亲和母亲的关怀,一点点改善都能让他卑怯的心喜悦得开出一朵花儿来。
正如师傅所说,他看中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努力,而是他即便不被看好,不被喜欢,不被期待,也没有失去向往美好的能力。
没有被爱,却能爱人,这样的心性难能可贵。
后来,他与叶槿渐渐熟悉,敬她如长辈,却没想到,他视如长者的女子会亲手废了他苦修多年的内力,任他父皇送去大楚为质......
“叶湑,不要再说了。”君匪回握住他颤抖的掌心,眼眶一片濡湿。
“我没事,你别哭。”叶湑小心翼翼地拭去女子脸上的泪光,刮了刮她的鼻尖轻笑道:“多好,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怎么能遇见你这个小哭包。”
“喂,我跟你说,是沙子进了眼,你这样你也流眼泪的。”君匪偏过脸。
“喔,那帮你吹吹。”叶湑笑着把偏过去的脸又掰了回来。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不然崩人设啊!
“别躲。”叶湑凑到女子眼前,呼吸隐隐紊乱。
“师兄,你们在干什么呀,带上我一个呗。”
乐颠颠地从远处跑来的许眠,挤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瞧瞧,心里有点懵......这种情况,他不是太懂哎。
“许师兄你来得正好,叶师兄偷偷跟我说他想你了,他想你就来,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君匪红着脸顺手把不安生的少年往叶湑身上一推,飞快地逃离作案现场,深藏功与名。
“啧啧,师兄你是不是暗恋我啊,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许眠摸了摸被碰到的鼻子,一脸嫌弃,难怪小师弟要躲,这搁谁谁不害怕啊!
“不过师兄......”
“滚!”
......
第二天一早,玄机门就满山流传着三件骇人听闻的大八卦,而且一件比一件香艳。
首当其冲是两大首席弟子许眠叶湑“搞基”被目睹一事,据知情弟子爆料,来龙去脉七七八八是缘于“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却想上我。”
估计是两人没有谈拢谁上谁下,这一言不和就拔...剑对打,堪称相爱相杀界的典范,值得学习与发扬。
这其二嘛,另一位首席弟子也没闲着,即便正在禁闭期间,也向掌门提出了几条建议整他们这些吃瓜群众,譬如——严打搞基!
啧啧啧,这是有多大仇啊!
然而,掌门玄镜岂是没有见过大世面之辈,这一个个的小九九他心里门儿清,针对这股浮躁的风气,他决定......提前展开桃花会友节,俗称“搞基节”。
孩子们的天性不能埋没了不是,好吧,老实说,门派的经费不太够了。
总而言之,在流言满天飞的同时,冬去春来,被提上日程的搞基节悄然而至。
不少思·春的少年心神·荡漾,挖出了入山时埋下的桃花清酒,点缀装饰,伴随的副产业——“创意壶画”应运而生,一时间群魔乱舞。
一般为抽象派,毕竟在酒坛上作画难度有点高,一群大老爷们的审美不是狂野派就很难得了。但也有例外,诸如写意派代表人叶湑,漫画派代表人许眠,以及横空出世的写实派——君匪。
毕竟吹个小曲都要练习无数个百遍的音痴,外加十以内靠手,十以外靠猜的数呆,再没点特长,说不过去啊。
然而写实派代表人物君匪这几天的日常却让她的新迷弟们大跌眼镜,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日,几乎所有弟子都知道有一个长的挺漂亮,还会画画的傻子天天抱着自己的酒坛往后山跑。
此人,多半有病...深井冰!
君匪确实得了一种病,焦虑症,不是考前焦虑症,而是下山焦虑症。届时,“搞基节”盛典,数千弟子浩浩荡荡从山门而下,她这个假货,如何经得起山门前玄阳石的考验,这不是明显的......吃枣药丸嘛。
为了不吃枣药丸,她只能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唉...其实就是除了后山没的选。
此刻,她苦练多日的无情剑术终于派上用场,君匪愣是经过这些天的不泄开凿刨出了一个狗洞,大小刚好把桃花酒塞出去,剩下的,就是努努力把她自己弄出去了。
第14章 相爱相杀·叶湑
君匪驾轻就熟地攀上墙头,长腿一跃,颇为潇洒地曲膝坐在上面,她环抱着短剑,任清风吹拂起月白的发带和额前几缕发丝。
“呦,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呀,怎么不下来呢?”墙外,青衫落拓的少年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君匪。
“许师兄,您可真真是阴魂不散呐。”君匪轻哼了一声。
“小师弟,只差你了,我不想知道也得知道呀,何况......”许眠提起君匪的桃花酒,欲言又止。
“好了,许师兄你让一下。”君匪想到不能耽搁,撑着墙头试探地往下跳,“诶,你等等......”许眠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桃花眸里笑得促狭,他张开双臂,徐徐诱哄,“来,师兄接你。”
“哼,你会那么好心?”相处多时,君匪怎么会不知道眼前天真无邪的少年是个切开黑的,她挪远了些,端的是岿然不动。
“小师弟,别介啊,你看你剑术挺精妙的,轻功却......啧啧啧。”许眠见有人不走他的套路,笑意盈盈地使起了激将法。
少年话已至此,君匪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轻挑眉梢笑道:“师兄啊师兄,自家师弟你也坑啊!”女子惬意地晃动双腿,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握着短剑凌空比划,戏谑道:“想学我的剑术啊,乖...叫声师傅来听听。”
“可以啊,我的小师弟,只是这声师傅要不得吧。”许眠大大方方承认,讨价还价道:“若赠我剑术,还予飞行器,如何?”
少年口中的飞行器,君匪略有所知,他从前惯用类似“竹蜻蜓”的小型木制器捉弄夫子,后来她无意中提及若这玩意能载人便物尽其用了,却不曾想许眠上了心。
对君匪而言,所谓轻功遥不可及,原主并没有内力,这也是她需要“七影杀”保护的原因,再说内力并非一朝一夕可得,现如今,她也只能借着剑气凝聚起稀薄的内力......沉吟片刻,君匪并不打算拒绝这桩交易,何况若大型飞行器制成,将会是战场无往不利的一大杀器,她思忖着,双手抱拳郑重道:“许师兄,师弟静候佳音。”
“那就,借小师弟吉言。”许眠揖首回礼,一双墨眸弯似月牙,君匪练习的剑术玄之又玄,就像一把能打开她口中神秘修仙界的钥匙,他如何能错过,毕竟这世上除了机关术,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不多了,“来吧,话不多说,师兄接你。”
许眠双手相迎,君匪也不扭捏,从善如流地一跃,眨眼的光景,一抹由远及近的身影闪现,情况陡然生变。
“师兄?”许眠两手空空,望着赶来“截胡”的男子一脸错愕,眼前的叶湑气质冷冽,眸底生寒,少年愣了愣,他直觉在山腰分道扬镳后,紧追黑衣人而去的师兄遇上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叶湑放下怀中的女子,眸底的寒意化为无奈,浅浅叹息道:“你,夜宴结束再回山门时,跟在我身后,不许胡来。”他面色凝重,转而对许眠说道:“暂时交给你了。”
少年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想要跟上前的君匪摁在轮椅上坐好,而后轻轻触发扶手上的机关,任由君匪以奇怪的方式旋转前进,而许眠自己也循着同样的轨迹穿林过叶,若仔细看,他脚下凌乱到几乎没有规律可寻的步伐似乎是按着八卦阵法行之。
“小师弟,若“墙”这么好翻,岂不是人人都不走正门。”许眠语重心长地拍着君匪的后背,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摇头叹气道:“也不知道师兄是不是想整你,非不让我抱着你过这防守阵,你知道的,我这轮椅还是第一代,难免有些转过了头。”
“知道了,知道啦...叶师兄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君匪缓过劲来,想到匆匆离去的叶湑,不免担忧道。
“应该是,祈国皇室的人好像找过来了,按理说掌门师伯封锁了消息,那女人不可能知道师兄的下落,除非有内门弟子走漏风声。”许眠耐心解释道,师兄既然与小师弟先前认识,他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内门弟子......”君匪喃喃念着这几字,握剑的手攥得更紧了。
“小傻子,别想了,师兄带你下山喝花酒去。”许眠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出意外......挨了揍,很多年后,当许眠第二次叫一个姑娘小傻子,还伸出手瞎晃的时候,那人却是冷着冰山脸拔剑相指,不留情面地盘问他是谁。
当然,此为后话。
......
时间悄然流逝,玄都山下的小镇里华灯初上,橘光微暖的酒肆里,漂亮秀致的少年抹了一把嘴角,扔下空得叮当响的酒坛嚷道,“小二,再上两坛,要大坛的。”
话音刚落,对面青衫斯文的少年一口还未下肚的酒水就那样喷了君匪满面,许眠望着一条腿支在板凳上,曲指敲桌的豪爽少年,推回了下巴,目瞪口呆:他自诩千杯不醉的名号,好像要退位让贤了。
君匪打了个清亮的酒嗝儿,提起衣袖拂去脸上的酒水,推开桌上的瓶瓶罐罐,手肘支在桌面上捧着脸颊笑得阳光灿烂:“许师兄,不服再战啊!”
“战...战你个大头鬼,辛辛苦苦存了点喝花酒的银子,全被你霍霍完了。”许眠把钱袋往桌上一甩,仗着酒劲上头拉起一脸若无其事的少年往外走,强装镇定跑了好远才松开手,拍着心口道:“吓死小爷了,酒钱还差三两,幸好没人追出来。”
“嘁,你不早说,我有钱呀!我请你啊!”君匪双颊薄红,意犹未尽地说道。
“喝,喝什么喝,被师兄知道了我看着你就是这样看的,还不得打断我的腿。”许眠生无可恋地拖着君匪往回走,人山人海的夜宴街市,拉拉扯扯的两个美少年轻而易举引得一片注目。
“喂,小师弟,再不走,有人就要扑上来了,喏,就是那个。”许眠指向君匪身后五大三粗,娇羞回头的女子,笑得幸灾乐祸。
“许师兄,彼此彼此,呐,那些姑娘中意你。”君匪眸中闪过狡黠,她突然一抽手,受力不稳的少年就向后倾去,撞到一堵人墙。
“公子,你没事吧!”齐刷刷的问候从“各有特色”的女子口中说出,许眠的心颤了颤,拖起君匪就跑。
远处,先前的酒肆二楼雅间里,涂满丹蔻的指尖放下酒杯,女子抿着唇,收回了淡漠的眸光。
“主子,您莫不是觉得那酒量惊人的少年有些眼熟,要不奴才一会出面把他买下?”一旁的黑衣人尖细着嗓子,讨好地问道。
“莫公公,本宫只是觉得他和阿湑太不一样,多瞧几眼罢了,主子的心思岂是你一个阉人可以揣度的,何况连那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混帐东西!”妆容精致的女子笑着摔出酒杯,面容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起伏。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确实把信送到了叶公子手中,只是他赴约与否,并非奴才能做得了主啊!”黑衣人猛地伏跪在地,如临大敌。
“知道就好,祈国如今是谁做主,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本宫身边从来不养无用之人,你该明白有无数想上位的人,随时可以把你取而代之。”叶槿凌厉的目光一扫,上挑的丹凤眼倨傲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她不耐地闭上眼,再睁开,眸底所有的情绪都悄然无踪。
女子眺望远处,莞尔一笑道:“不过,你这处地方倒选得不处,阿湑那边的情况一览无余,先起来吧。”
莫公公战战兢兢地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谁能想到,当年寄人篱下,叶家用来替那位挡煞的孤女会有今日的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高高在上之人还对她言听计从。
“皇后娘娘,奴才先行......”
“闭嘴!”叶槿陡然呵斥道,她挥手示意莫公公退下,目光紧紧锁着灯火阑珊处那道久违的雪白身影,只见心心念念的男子穿过人群,那样自然地把手中的帷帽戴在背对着他的少年头上。
叶槿眸中的恨意顿时倾泻,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直勾勾地盯着蓝衣少年的背影......与此同时,君匪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挑开遮面的轻纱,露出灿若星辰的眸子笑道:“叶湑,你回来了啊。”
“嗯,遮好。”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中,刹那间回眸一扫,冰寒的目光似一把出鞘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射向远处的窗口。
二楼窗檩后的女子猛地掩去恨意,却见男子回了头和怀中少年浅笑相谈,她苦笑着连饮几杯,心里的酸意仍旧化不开,叶湑啊叶湑,明明我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莫公公,备好银两,本宫今晚想要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叶槿用力捏碎了酒杯,朝身后吩咐:“继续和萧逸交易,探清阿湑身边的人是谁,他传消息到宫中无非是想要掌门之位,那就成全了他,反正阿湑有更好的位置去坐。”
第15章 相爱相杀·叶湑
莫公公不得不感慨,叶槿这个女人是十足十的行动派,此刻她被封为夜宴上宾,坐在视线极好的高台之上,隔着薄薄一层红绸,耐心而专注地等待着自己的目标。
高台之下,偌大的场地,三尺红台旁拥拥攘攘地围着密不透风的人群,慕名前来的男男女女只为一睹玄机门弟子风采,不惜以重金换得入场机会,即便如此,他们仍是扼腕叹息未能夺得高台之上十二席上宾之位。
要知道,绕中心场地一周的环形高台被完美地划分为十二隔间,任何一个角度,都是绝佳的欣赏方位,向来物以稀为贵,台下的来宾自然惋惜于失之交臂,换言之,仰视和俯视的感观,此刻高下立见,在欣赏美人时,尤是。
君匪无比赞同这个理论,当然,前提是她不用和那些一打接一打上台,美名其曰以酒会友,实则抛头露面,供君抉择的师兄弟一样,傻逼地站在三尺红台上,还要保持微笑。
“小师弟,抱着你的酒坛子瞎想什么呢?”青衫少年眉眼弯弯,弹了弹君匪的脑门,悄悄抢了过去。
“许师兄,不许撕。”君匪无奈地望着覆有薄纸的酒坛背面,漫不经心地拍掉了许眠并不安分的爪子。
“小师弟,就让我看看嘛,师兄不会嘲笑你自恋的。”许眠眨着潋滟的桃花眼,卖萌讨好的模样当得上秀色可餐,这副模样若被后台外的来宾瞧见了,不知会误多少人。
但到了君匪这,打开方式就画风清奇了,“许师兄,想看啊,过来点。”她笑意盈盈地招手,待少年乖顺地靠近,摸了摸他的头,哄道:“看吧。”





所有女配过一遍 第11节
许眠迫不及待地揭开那层薄纸,越看,一张俊脸黑得越彻底:“是师兄教你的吧!”都他妈的揭了一层又一层。
“兵不厌诈,许师兄,你就当我自恋好了。”君匪提起酒坛正面的肖像碳笔画放在少年眼前轻晃,上面扬眉浅笑的人儿好似活了起来,连唇角的轻嘲都和她一模一样。
许眠深吸一口气,打算出去走走,招摇过市纾解心情,憋出内伤这种事他能说?是男人,就要自行解决!
好巧不巧,一拨十二个玄机门弟子很快就轮到了君匪,她抱着酒坛,却迟迟没有跟上。“唉......”许眠长叹一声,轻轻地揉乱了她束好的发,一边用青丝遮住她小半边脸,一边摇头问道:“等师兄呢?”
君匪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点了点头,少年眸光微闪,轻声说道:“师兄匆匆拿了不少银两往酒肆的方向去了,你别等了,这不还有许师兄我嘛?”
“嗯,我先随他们上台。”君匪在许眠的目送下往前走,她隐隐有些担忧,这种感觉在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有意无意的目光时更加强烈,哪怕再迟钝,也有一道明显不同于其它,自高台而下,带着嗜骨的寒意,近乎刻薄地梭巡。
也许是少年随意地拨乱,也许是君匪兴致缺缺地低垂着头,竞价她的人并不多,寥寥数人也不过是台下的来宾。君匪悬着的心却一直无法放下,那道针对她一个人的目光迟迟未挪开,直觉告诉她不会轻易了结,果然,将要下台时,高台之上忽然亮起了一盏青灯。
幽幽清光透过红绸,无声地宣告着势在必得,场上一时安静到极点,无一不等着青灯后的上宾露出庐山真面目。
一只涂满丹蔻的手轻轻撩开薄纱,上挑的凤眸倨傲地望着台上的君匪,叶槿眸底闪过一抹郁色,语气不容置疑:“这个人,我要了......不计代价。”
青灯一出,台上的主场者丝毫不敢怠慢,他把被点名的单独留了下来。君匪望着高台上的女子,没有拒绝,事实上也由不得她拒绝,原著里长公主要定君清时,用的便是这招,虽然一方面是掌门玄镜的默许,但另一方面也是缘于这不成文的规矩——青灯买定!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君匪勾唇捋发,朝叶槿浅浅一笑,高台上女子滴水不漏的面容刹时生了裂隙,她望着茕茕独立,不卑不亢的少年,名叫嫉妒的东西在心里叫嚣得愈发厉害。
此刻,君匪淡然地收回目光,顾自摇了摇头:叶师兄啊,你“沾花惹草”的本事,真是一点都没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情敌来了,那就虐她,大不了玉石俱焚。本着如此魄力的君匪闲庭信步般缓缓下台,恰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自高台另一侧响起:“等等!”
红绸被人轻轻掀开,那女子亲手燃起隔间檐角挂起的青灯,似有些不甘愿地说道:“这个人,我也要!”
话语落,台下一阵哗然,这零距离的“修罗场”简直不要太刺激,大抵这世间比美人更具吸引力的只有八卦了,若再吸人眼球些,就是美人儿的八卦了,很显然,台上台下的一切满足所有遐想,毫不掩饰地目光在三人之间来来回回,叶槿嫌恶地拢上了红绸,只留下君匪和那后来的女子互看生厌。
她望着高台之上的人,再看一百眼,还是自己的“好侄女”君清嘛,哪怕是一身稍显宽大的女装,女主大人还是勉强撑住了,她的身形,她的眉眼,明明白白就是君清。
可就是君清才不对,任何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况都有可能出手相助,唯独她,应该是袖手旁观和心里暗爽。这样的君清,太不正常,君匪莫名其妙地转着眼睛,无意中望到了人群外围,头戴帷帽的白衣男子。
是叶湑,一定是他,君匪遥遥望向远处的男子,却见叶湑抬起头,方向正对着君清所在的高台,她猛地回过头,那上面的女子面色突变,神情凝重,而目光又有些悠远,似在思忆什么。
君清紧紧攥着手心,叶湑清清浅浅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脑海中的记忆顷刻间如潮涌般重现。
临街的酒肆,正门灯笼高挂,洒下的光影映在青石板台阶上,平添了几分暖意,与偏僻后巷里清冷的光景大不相同。泠泠月光下,一道修长的清影由远及近,君清猛地从酒肆后门的青石台阶上站了起来,慌张地整理着坐久了而凌乱的衣摆。
“叶...叶师兄,是来小酌一杯吗?”她退让在一旁,被夜风吹得灰白的脸色又重新染上血色,“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君共饮。”
“不必,我找你。”叶湑轻皱着眉头,话语比月光还要淡薄,他提起手中的包袱扔了过去,即便如此不近人情,君清仍是受宠若惊地掀开了包袱。
“叶师兄!这是......”她拎起一件女子裙裳,欲语还羞地望着男子清雅的侧脸,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小鹿乱撞。
“这不是重点。”叶湑朝包袱冷冷一瞥,双颊绯红的女子随之望去,整个人如坠冰窟,“你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以女子的身份参加竞拍。”叶湑收回望向银两的目光,悄然转身,并不打算久留。
“叶湑,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帮君匪!”她望着男子的背影,眼眶里的泪重重溅在青石板上,如愿以偿让叶湑回了头。
“凭什么。”无波无澜的话语从君清肖想了许久的薄唇说出,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叶湑一点一点走近。
当君清的心快要跳出胸膛时,男子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脸上窘迫的神情,“你说呢?凭你告诉萧逸...君匪的女子身份算不算?”
君清下意识地后撤了几步,张了张嘴,男子却没有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君清,你要清楚一件事,这是偿还,不是商量。”
“那我呢?我助你离开长公主府,你又如何偿还?”她笑着反问,却听得叶湑轻嗤一声,“你以为若不是如此,还能留到现在吗?”
脸上的笑意蓦地僵在那里,君清望着再次走远的身影,紧握的手心几乎要抠出血来,“叶湑,你那般在意君匪,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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