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商女发家日常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瘦瘦瘦
那摔断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手,那可是活生生的人的手,这手是干什么的平时穿衣吃饭,下地干活,哪样不需要用到手的
要是那樊小五还好说,毕竟他家兄弟姐妹众多,光哥哥都有两个,可那樊江江就不一样了,家里一溜的五个姐姐,樊癞子生了六胎才生到这么一个儿子,这可是要用来传宗接代,临老养老的。
现在樊江江那屁孩子手都断了,这以后还怎么给樊癞子夫妇养老
换在陈红榴的角度,自家的孩子若是被人给摔断了手,别说是打上门去,她那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陈红榴想什么,梨花还不清楚
她安慰她。
“干妈放心就是。那小屁孩的手是摔脱臼,不是摔断,两者性质是不一样的。前者接完立马就能用了,后者还要养养才能像是正常人一样。走,咱们吃饭去,这好酒好菜的,可不能都给些大老爷们吃了。”
这个年代妇女能顶半边天,也没那什么女人不能上桌的陋习。
自然,也不分什么男女桌吃饭的。
虽然有阿团和阿圆被打这件小插曲在,但这顿饭还算是用得宾主皆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梨花饭前什么准备功夫都做好了,但做菜的材料到陈红榴的手里,出来的成品始终是差那么点味道,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十人十样性,做饭都不同。
姜葱爆炒腊鱼干油放少了,干菇炖猪肉因为时间关系不够香口,大肉丸子上浇的汁水不够浓郁,炒猪下水盐巴放得有点小多,还有几道蔬菜也因为油放得少口味一般,到最后,真正味道好的也就之前梨花先做好的白切猪手,陈红榴下厨的鸡蛋羹和炒花生米。
当然,梨花之所以觉得不好,那是因为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肚子一直没缺少油水。
以前在唐,梨花不征战的时候在内宅可没少受婆婆的磋磨。
她公公当初去投军后,婆婆在寒窑生下一对子女,其中就有她儿子薛刚的父亲薛讷。
那时候打仗,公公薛礼又常年书信不归,婆婆因为嫁给公公不受家里待见,自己一个女人带着两孩子生活,虽然有干大哥一家照顾,但人干大哥家是个卖豆腐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大小姐变成穷人妻,家里没钱给孩子买零嘴,心疼孩子的婆婆可不就在吃食上费功夫,一顿番薯宴都能被她做出燕窝粥的味道来。
梨花嫁薛讷后,因为能文能武不够温柔的原因,没少受婆婆磋磨要下厨房做膳食,用这个年代的话讲就是,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婆婆不仅要她抓住薛讷的胃,更要她抓住一家人的胃,她是第三个老婆,前头的两个大的可是一直看她不顺眼呢!有她们在婆婆耳边吹风,梨花就是厨艺不好,这也要给婆婆磋磨好了,要知道,番薯要做出燕窝粥的味道,这还真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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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两家杀到
不过很快,梨花就没心情去考量这些了。
碗筷刚被陈红榴收下去,樊老五和樊癞子两家终于杀到。
那樊老五和樊癞子的两婆娘远远看见屋檐下在小木凳上坐着的儿子,嗷了一声就哭着冲上来,一人抱着一个儿子嗷嗷大哭。
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梨花以大欺小,都当妈的人了,一点慈母的心肠都没有。
村子里虽然传得阿团和阿圆一个被打得口不能言,一个被打得连路都不能走,但樊江江和樊小五两人被梨花提着回来的也是事实。
这俩人可不就以为梨花也将孩子打得不能走动了嘛!
最让梨花咋舌的是,比起刚到院子就开始抱头蹲地上痛哭,显得老实人一般的樊老五,那樊癞子就显得刁钻多了。
都说浓缩是精华,梨花觉得,这句话绝对是对樊癞子最好的形容写照。
这厮一进门,嗷的一声喊着‘不想活了,他的儿子被梨花给打死了’,接着直接就像个孩子一样躺到地上滚来滚去的撒泼。
梨花不知道今晚上会有这一幕,早知道樊癞子有这样的本事,早上就不该拿大扫帚扫地,直接等着他过来滚几圈就完事了。
这两家的人口都是差不多的。
但樊老五家大女儿出嫁,自己有家室子女,又是嫁在几十里外,自然不可能来的,而在本村子的两个大儿子却已经和老父老母分了家,估计有婆娘管制没敢来,因此这次这对夫妇过来就带着个女儿樊燕子。
这小姑娘虽然比弟弟樊小五还大两岁,但长得还不如樊小五高大壮实,那弱弱小小的样子估计稍微来点风都能被吹跑,也不知道这樊老五家是怎么养的孩子,怯弱得连抬头看人都不敢,极为的没有存在感。
那樊癞子家就更不用说了。
樊江江之前的都是姐姐,最小的掐指一算都有十三了,樊癞子这对父母好吃懒做,几个女儿都是没养好就拿去换粮食了,最小的那个女儿还是在半年钱换到大文镇的,想来即便她有心过来,估计也是无力。
这么一比较,两家相当于势均力敌。
本该是严肃的场面,但发起的‘战争’却让梨花想笑。
更让梨花觉得无语的是,随着两家杀到,东西两头村子里的村民也相继杀到了。
有手电筒的拿手电筒,有火把的拿火把,拿煤油灯的拿煤油灯,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照亮就行。
火光映天中,梨花家的门前围了一堵人墙,而且还是自带座椅那种。
这个年代有一种好高端的节目叫做电影,比看人唱戏还精彩。现在这个情况就让梨花有一种错觉,外围坐着的村民们是来看电影的,他们在院子里的人是电影中正在卖力表演的人物。
村民们这种看戏的热情感染了梨花,梨花自己也端了把长凳出来挑好了能战能守的角度坐下,阿团和阿圆左右挨着她,母子三人毫无自觉的看着家门口的大戏。
正在摇水井边假装洗碗的陈红榴看着自己闺女和两外孙子淡定看戏的样子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
做父亲的樊勇和樊富贵两人也很无奈。
泼皮都杀到家门口了,这正主还一点都不急。
这样的紧要关头,两个做父亲的看着女儿一家淡定看戏,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闷气。
想斥责吧,这门外门内那么多村民,两人也不舍得,不说他们母子吧,看他们那小样子好像还真没一点自觉!
犯难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居然是一点辙子都没有。
到最后还是大队长樊大梁看不过去了。
这时候是真的体现出所谓的吃人嘴软了。
“都吵吵嚷嚷什么樊老五别哭了!男人大丈夫,掉头不掉泪,樊癞子也是,这地上灰尘滚滚多脏你这晚上给梨花家把灰都滚了,这明儿人还怎么扫地”
说着又呵斥他们两个的婆娘,“凡事情说不过一个理去。老五家的,癞子
第二十三章樊癞子的本事
家里要断粮了,这瞌睡就来枕头,确实是要走狗屎运了!
那樊梨花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樊勇家养着的娇娇女,每一天都有八分钱的零花钱的,即便那是还在读书的时候,但女孩子花不了多少钱,想来这些年她也能存不少。
樊梨花唯一的哥哥樊刚宝之前还是部队的连长,这都当连长了,每月工资七八块是走不了的,又娶了人莆县那边一校长的独生女徐敏,那个年代当校长的人,谁没点家底
徐敏嫁进樊家好些年了,连孩子都给樊家生了三个,想来老徐家的老底现在都能在她的手上,她是樊家的儿媳妇,以樊勇夫妻宠爱那梨花的份上,都分家单过了,是徐敏的还不得有梨花的一份!
这樊梨花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有家里对她好的,也有外头对她好的。
在这村子里,樊富贵一家就算是头一份。
这些年樊富贵家可没少精养这个干闺女,明面上的,光糖票布票就花费不少,这私底下的,到底是在家里分了出来,钱粮什么可不就得给劲的补足吗!
这个受尽上天宠爱的娇娇女梨花还是个有文化的人。
有文化的人脸皮可没他们这些没文化的厚。
家里没粮了,儿子被打了,而且还是被村子里的娇娇女梨花给打的!
他们上门要梨花负责,梨花脸皮没他们厚,还不是要什么给什么!
樊江江可是樊癞子夫妻将来要养老的儿子,这唯一的儿子被打得不中用了,他们要对家负责不也是常理所在么!
当时想通这些关窍,樊癞子和婆娘高兴得哟
立马就想着上梨花家找碴,但婆娘怎么说啊
樊癞子的婆娘就道,“你个二愣子傻是不是这都是饭点的时间,咱们现在过去闹,咱儿子可不是要饿肚子”
“那你说怎么办”樊癞子摩拳擦掌,要不是婆娘使劲的拉着自己,他两脚就像踩着那哪吒的风火轮一样,胡溜一下就到梨花家了。
樊癞子的婆娘就道,“梨花脸皮可没咱们厚。儿子小,她欺负了咱儿子,又都是当妈的,这饭点时间还不得给他一口吃的咱现在闹上去,就从多一张口变成了三张口,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谁知道她家里备不备那多的饭食万一因为脸皮薄,到时候闹得连儿子要吃的一口都没了,你说这本来是芝麻西瓜都能捡着的,但早点闹了去,反而只捡着了西瓜捞不着芝麻,你心里过得去吗”
极具富有道理的解说彻底镇住了樊癞子。
他婆娘说得对,还真不能早去了。
日头都没下山,有地利人和,天时却没到,还真是不能过去早了。
于是他又要婆娘拿着主意,“那你说咱们到底啥时候过去好过去又要怎么闹才能拿到最多的粮食”
樊癞子的婆娘嘿嘿的笑。
“这还不简单这次又不单止是咱们家!樊老五的小儿子樊小五还和咱们儿子是一条草绳子上的小蚂蚱呢!他家什么时候去,咱们家什么时候就去呗!要怎么闹你听我的,一会过去我去抱儿子哭,你大男人也不好哭哭啼啼的,不用说话,就找个地方一滚撒泼,凡事都有老娘,老娘保证这一战绝对能让家里一个月都缺不着粮食!”
“好好好!还是你主意好......”
幻想总是美好,但现实总是很打击人。
樊癞子在家都和婆娘算计好了,但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梨花家居然来了村长、也就是现在的生产队大队长樊大梁。
他家婆娘在村子就没怕过谁。
唯独有一位,也就是现在的大队长樊大梁。
当年婆娘和自家结婚的时候可是顶着未婚怀孕的肚子过
第二十四章你方唱罢(一)
听着外头声讨梨花的声音,樊癞子心中越发得意。
但哭不出来,只能双手抱着脸,假装掩面大哭。
他这个得意劲头还没过呢,刚站在他这头的村民又被另外一群声音给压制了下去。
“有什么好可怜的没见着樊江江这小子还好端端的坐着小板凳被杨氏抱着”
“那可不是!说他们家运气不好,还是自己给作的!见天好吃懒做,几个好好的闺女才被换了几包粮食,这种人怎么不见遭天谴呢”
“说梨花歹毒的,这是没见着心思狠辣的。阿团和阿圆多小的孩子啊,樊江江和樊小五以大欺小,打得一个说不了话,一个连路都不好走,这是人干的事情”
“反正我不管,我儿子要给人打了,我做妈的才不管他是谁,我能要他小命!”
“谁说樊江江手不能动这看着不是好好的吗”
“都说三岁看到老。这樊癞子一家子好吃懒做,这小的也当村霸王似的,还养老呢!别当一颗老鼠屎将来祸害了村子!”
“说得也是,樊江江今年也十岁了吧这年纪可不小了,等两年都能抱老婆孩子床上睡了,这孩子品德不行啊......“
“你们见着没有那阿团的脸颊肿了半天高,看着老吓人了!”
......
看热闹归看热闹,乡下人也不是一味的愚昧无知的。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家都有眼睛看呢!
声讨梨花的热闹声音让樊勇樊富贵陈红榴这些做人爸妈的听着揪心,但没等几人发飙,那些不和谐的声音立马被公道压了下去,几个人纷纷都忍不住在内心松了口气。
就连大队长都忍不住暗暗松气。
他看了一眼依旧和他们不在一个戏中的梨花母子三,这才微微叹息,强压制住被樊癞子激起的滔天怒火,大声道:
“都给老子住嘴!老子还说不动你了!”这是骂的樊癞子。
然后又说村民:
“还有你们,看热闹归看热闹,别人家的事情,回头你们关着门在家说我管不着,但这在别人家,你们就要收敛一点!”
大队长发起怒火来,这可真是不得了。
看热闹的村民也知道这时候不该再挑战大队长的权威,虽然还觉得说不过瘾,但若是再不懂看眼色,一会被赶出了戏外回家,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随着大队长真的发起怒火来,大家顿时像坏了声喉的乌鸦一般,鸦雀无声。
掩着面的樊癞子也不哀嚎了。
他愣愣的看着大队长,目光对上那威严的视线,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看向别处。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热闹。
梨花家就是这样。
樊癞子刚唱罢。
显得老实无比的樊老五一家又开始登场了。
樊癞子一家是真的好吃懒做。
樊老五一家子也是。
但是在犹如泼皮一样的樊癞子这个层次面的对比之下,樊老五的好吃懒做就不怎么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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