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桃花倾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慕非安
“公主……还是要以大局为重。”那个轻细柔软的声音语气有几分认真,仿佛正担着什么责任一样劝解他人、善解人意,内容却让人齿寒——“……如今长公主已经回来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威胁”
容貌堪称绝色的白衣少女听到这一句,神色还是没有怎么变。她低垂睫羽一颤,将踏出的一步收了回来,见一旁的玉荷神色不解的跟着站住,便继续静静听着那边的动
给大家说一下这本书的设置
这本书,是从女主回京开始,到最后故事结束,圆满落幕。
女主为第一视角,也是最大主角。
由于开篇的时间点掐的不算很好,所以没什么意思。我之前也想过能不能推翻再来,但一看已经快二十章了,再加上构思中的时间线确实不能改,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不算完美的开头。
不知道你们注没注意到,这第一卷叫“无忧”
所以说无忧就是幸福嘛,这是女主最幸福的时候啦。以后当然不会有这么……呃。
咳,我不能剧透。只能告诉你们,以后情节会有意思的多。
我这本书,力求写出自己心中的样子。虽然作为一个新作家不免幻想过什么10万推荐8万收藏,一书封神什么什么的但是踏上这条路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幻想中的康庄大道。怎么说呢,拿别人做例子不太好,就说我自己,二十来章了才几个收藏。
其实我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什么黄金三章、什么开头要设置悬念,紧抓人心什么的。
可是看过指导是一说,自己写又是一说。我这本书本来就前面比较无聊,后面才有跌宕起伏的情节。这一段在大纲里都没占多点字。
我知道。我以前也看过一些书。刚写的时候就很受欢迎,开篇非常吸引人,可因为时间线掐的偏后,而一本书总要有前面的情节,也就是前因后果的前因,所以回忆都放后面,又都很沉重。
已经入坑的人看的略微闹心,这样开篇是吸引人了,可是我不喜欢。而且我这书也有一条自己的时间线,绝对不能把本来在后面的内容拎到前面来,因为我觉得我这本书是体现女主的成长,而那样做完全乱了。不值当。
我有几章在作家的话里也说过,你们且先扛一扛。“有趣的都在后面,甘蔗嚼了才会甜。”也就是先苦后甜嘛。不然,要是以后女主和男主谈情说爱的时候,再冒出来一些世界观和一些设定,又得占个好几百字,煞不煞风景
还有,我劝诸位,我这书虽然绝对不会烂尾也不会太监,作者君我坑品保证高,
第二十六章 凤栖来使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窗外已昏暗下来的天色,韩湘雪心中很是不解。
今日是兴安十六年的三月一日,距离她的生辰已经足足过了三十七天。然而她却要在这个大好的晚上,再去大殿上参加一遍自己的生辰宴。
要知道,她今天还有事啊!
丹枝细细替她上好唇脂,略带一点紫色的嫣红衬得她容貌无比艳丽。身后的七巧还在捣鼓她一头长发,将半数青丝细细挽起,以几支精巧的镂空紫金簪子定住,寻了一盒子细粉过来的时候,一直无比配合的韩湘雪连忙往旁边一躲,道:“不要!”
不要再往她额间画花了。这真的不能忍。
韶月国民风开放,又值国力强盛富庶,姑娘们都喜欢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身高门的小姐们也不吝于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一年在衣饰脂粉上砸的银子很是不少。
……这一点,从她名下那几家“金玉阁”、“倚绣楼”之类的产业就可以看出来,一间卖首饰的铺子生意好时比酒楼还要进账得多。
因为世道和平,治安良好,这种盛况随处可见。而韩湘雪在中秋晚宴上,所化妆容中恰有一朵眉间花,一身紫色华衣惊艳无比,便有出了宫的小姐们纷纷效仿。后来又流入民间,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韩湘雪原本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前几天出宫时,听夭樱抱怨,说走在路上,总有姑娘拦着建议她换一种花,或者有人嘲讽她模仿的不伦不类。
然而,须知夭樱额心这枚花钿实际上是纹印上去的,生在肌肤里,并除不掉。是她小时一次摔伤没有及时治好,留下了淡淡除不去的疤印,又一直对这个耿耿于怀,不太愿意见人。
韩湘雪为了能让她自信些,便天涯海角到处寻了些花钿的样式,打算给她画了来遮。
然而画的到底还是会掉色。春秋还好,一到夏天,稍微出些汗,那鲜艳大红的花钿就会模糊,冬天则是容易冻得颜色僵凝,总之都极为不便。最后,韩湘雪也只能依言,寻了一种鲜艳透骨的颜料,用细针将一枚花钿的图案刺在了她额间。恰恰遮住了那淡淡的印子。
所以可想而知,走在大街上被这样问,心思简单,脾气偏急的夭樱会有多烦躁。
所以,韩湘雪真是很尴尬。
然而事实上,公主正装的配饰和妆容中就是有这么一段。纵使极力拒绝,韩湘雪还是惨遭魔手,被丹枝连哄带劝地画上了一朵不那么显眼的纹样。
然后,她就带着这六个贴身宫女,往举办宴会的殿里去了。
望着半黑的天色,望着挂起的轿帘外晃过一条条石子路、花园和游廊,韩湘雪的心思全然在往宫外飞。
姒荼和笙寒告诉她,建门立派的地方已经找到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合适的地方——自己创建的势力就要有正式的落身处,她迫不及待就想出宫看看。然而现在还是要低头面对现实,迎接凤栖国的来使。
说来,这件事情也算是很意外。
韶月大陆之上,东月国和西月国同属北月联盟,皆为男尊国,女子位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三从四德,是对女子的约束标准。
然而属于对立方的南月联盟,也就是韶月国和紫熙国,提倡男女平等,女子也可任君位。民风最为开放,提倡平等合离,允许女子再嫁。
但是,处于中立的凤栖国,其社会制度便与其余四国很是不同。尤其对北月的东月和西月国而言,算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犹如天堑的距离。
因为,它是女尊国。
说来其实很好理解,大概一般男子都受不了看着另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轻声细语、温柔顺从。然而作为一个实打实的女尊国,这种景象,走在大街上随处都有,当然是很不能让人接受。
所以,在所有高高在上的男人都一致“打死也不愿意去凤栖国”的情况下,韶月和紫熙这两个南月的国家和凤栖国的关系就显得格外好。
比如说,这次韩湘雪生辰,凤栖国现任女皇凤玄齐就差来使送来了贺礼,祝贺她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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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重礼
“雪儿到了。”坐在龙椅上,一身紫色常服的韩毓影悄悄将这一小句话传到了倪月华耳边。
“……”一袭大红衣裙的倪月华什么都没说,只盯着桌上那只雕金的酒杯,默不作声。
韩毓影低声向身后的侍从问了一句,只好清了清嗓子,目光望向座下的人,轻声道:“开宴。”
从殿后转出一众身穿粉红舞衣的女子,皆是轻踏莲步婉转而来。古琴和琵琶清雅悠扬的乐声中,一位舞姬身姿柔软地抬起手臂,如若削葱的指尖缓缓上提,腰身一拧,如同彩画中粉墨染就的长袖便挥散开来,急旋而舞,分外精彩。
韩湘雪也被眼前挥过的道道粉缎吸引了视线。她端着酒杯认真看了一会儿,断定这女子的舞跳的着实不错。
不过……
微微垂下眼睛,韩湘雪执箸随意从盘中夹了一枚虾仁,送入口中,感觉盯视自己的那道目光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了。
她又抬手,给自己缓缓倒了一杯酒。
其实一般的注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韩湘雪从小便样貌出众、气度不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注视,对这种目光比较熟悉,或者说习以为常。
然而这道目光,或者说,这个人,已经断断续续看了她好久了。而且,从位置来看,大概应该是……
风栖国二皇子,凤紫珞。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蓦地抬起眼眸,果然越过舞姬纤细的肩膀,望到了那双漆黑的凤眸。
目光忽然撞到一起,对方仿佛愣了一下,然而,韩湘雪直接惊住了。
师、师兄
对面桌席上的少年约有十五六岁,也是一身紫缎绣银的衣衫,长发束起,一双凤眸,眉眼十分秀丽,神态却隐隐透着一股骄纵气。
就连瞧着她的时候,神情都没有半分顾忌。
不,不对。
仔细将对方的面貌看了一遍,韩湘雪望着面前翩飞的粉袖,微抿了妃红的唇。
不是……他不是凤绯璃。
这少年容貌十分俊美,同她师兄足有五成相似。而两人身姿意态相仿,乍一看去,当真有个七八分相像了。
认错了人,韩湘雪心中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望。
诚然,她的身份也一直瞒着凤绯璃,可这些年的情谊却是实打实的。她想一身轻松游遍天下,四处行医,悬壶济世,已是不太可能了。便不希望他同她有一样的牵制和无奈。
……不过,这凤紫珞同她师兄,为何会生得这般像
韩湘雪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便不再逼视,端杯对他遥遥一祝,礼貌一笑,便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座上的倪月华正好瞧见这一幕,一片辉煌灯烛之中,金杯玉碗,衣香鬓影,淡淡梅香,少女的笑却十分晃眼,风姿醒目。
……可是却晃得她眼睛疼。
倪月华自认一生话得随性,现今却有些开始怀疑这随性的正确性。招来了即墨音嫱给雪儿冠笄已经让她担忧不已,这下又冒出个以前定下过婚约的,……怎么才能让她安下心来
皇后娘娘周身的气压简直低得不行,韩毓影目不斜视都能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
叹了口气,他将自己案上的一小碟青果递了过去,撂在她案边上。见她果然望了过来,就悄悄用内力传音道:“不用担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回不一定是来要信物的。”
倪月华蹙着眉头,笑容十分难看,也悄悄传了一句话过去,道:“你教我如何不担心,没看见那凤栖国的小子一直盯着雪儿看吗”
“雪儿生得漂亮,这有什么。放
中秋快乐哟
还有一天就中秋了,提前祝大家快乐!关于我之前说的事情,有人给我提了很不错的建议,那么下周就开始更了!没存稿就没吧,有了容易懒,明天可能有一更,希望大家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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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婚约
晚宴后,凤仪宫偏殿。
“什、什么”韩湘雪不可置信地探身向韩毓影,一向镇定的神情有点茫然:“我和那个凤紫珞有婚约”她又看向倪月华:“母后,真的有这件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倪月华捂脸,不想说话。
刚刚说完这件事的韩毓影一叹气:“你当然不知道这件事……这婚约是你在娘胎里的时候定下的。金口玉言,人证物证俱全,怕是难解了。”
“父皇,这,这婚约是如何定的若是在我未落地时定下,怎知,怎知……”
“怎知是男是女”韩毓影又一叹气:“你娘说了,你同凤玄齐的孩子——也就是凤紫珞,若生下来都是男孩,就结拜兄弟;若生下来是两个女孩,就义结金兰;若一男一女……就定下婚约。”
韩湘雪:“所以……”
韩毓影:“所以,定下了婚约。”
一身浅色华衣的少女扶额,良久,艰难道:“父皇……叫儿臣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若没什么别的事,这件事绝不会在已经被埋藏了这么久之后,现在就告诉她的。
韩毓影微微抿唇,目光偏向身旁桌上的一张笺纸。半响,他道:“凤栖国女皇凤玄齐……希望你去凤栖一趟,说有事要与你商议。”
“非去不可”韩湘雪挣扎着与他对视。
韩毓影肯定道:“非去不可。”
韩湘雪扶着额头,心中一时如同被扯乱了线一样纠结复杂,说不出话来,韩毓影又提醒道:“……半月后启程。”
从凤仪宫中走出来的时候,她被扑面轻柔夜风一卷,心中的郁结才微微舒解了些。呼出一口浊气,她开始仔细地思量起这件事。
诚然,韩湘雪从降生长到这么大,知书识礼,聪慧灵透,也还没思考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唯一认真思考过的时候,大概恰是半月前。
那正是一个晴天,冬日难有的蓝天晴云,几缕日光穿透云层,将院中照得透亮;照在亭亭梅树和院中积雪上,则映出一片花枝横斜的绝美和闪烁的微光。
晨雪宫的院子里,正难得的热闹。
大殿之后,院中正寻一空旷场地,摆了张桌子。配着四周寂寥的雪景,一盘乌梅糕,一坛埋了梅花的雪花泡酒,桌边是几位韩湘雪回了拜帖的小姐,聊得正欢。
韩湘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话题开始偏到“择婿”这上面来的。
“如果我以后要嫁人,定要嫁个如穆郎中一般的人。”刑部尚书家的小姐柔声细语,仿佛连想起那个人都不好意思,脸颊上不由泛了粉。
“穆郎中”荀羽一个哆嗦,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
韩湘雪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肤色苍白冷沉阴郁的少年。
……
“啊——你个没爹没娘的小畜生!”持续不断的惨呼从一间牢房中传出,一个穿着赭色绸衫的男子被捆在木桩上,一边被鞭打,一边惨叫咒骂不断。
“啊……皇上只是暂时把本官关进来,等这事一过他、啊!他一定会让我出去,到时候,老/子整不死你!”
而站在他前面的少年一身黑衣,中长的头发束起,正细细摩挲着手中一柄九节钢鞭,闻言抬头。
正在挥鞭行刑的侍卫低头退开,一旁站着的另一个随从上来,小心翼翼瞧了他手中的鞭子一眼,问道:“大人,要换这柄鞭子吗”
他手中那节鞭子足有四五尺长,叠着拿在手里还垂落下一段银白鞭尾,更是以精钢打成。若是打到人身上,大概没几下就能让人断了气。
一时,那被绑着的官员也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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