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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非贱
非贱
作者:非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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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贱 序章
傍晚,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地、江河、山月草木皆笼在这一片明辉艳光之中,飘逸的云彩在水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
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江边,又人匆匆赶路,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淡绿身影矗立于这绯茫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佛就是为她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暮色瞬间鲜活灵秀,江边的人只觉又重返了人间。
那赶路人就这么看着穿着淡绿霓裳的女子。
看她年纪轻轻,怎么又生得如此身段,且有一张勾魂摄魄的脸蛋,却又不敢轻易接近。那眉眼就如画中人一般的惹人珍惜、怜爱,是碰不得,又摸不得的圣物。
双目似有千情万怨,道不尽也诉不完,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才堪堪可以表达。
红唇好比初夏樱桃,樱唇未启含辞敛,一句“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方可真正匹配她。
肌肤胜似瑞雪初降,恰似那白玉无瑕,一句“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恰恰显现出她的皓皓雪肤。
这画中人看着已然是半分痴傻的赶路小子,不禁菀然一笑。
赶路小子才将将十六七年华,本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是家中遭遇重变,可无奈脑海之中就再是忘不了这袭淡绿霓裳。
他日,待我回到了大明宫,到那时,天下都是朕的,朕扫八荒纵六合做千古一帝,必是要隐世红尘与你一同逍遥快活乐享这盛世,没有每天繁杂的公文,只有咱们四海为家的粗茶淡饭真真的做上一回人间夫妇。
但这份情感被他深深的隐藏在了脑海深处,不敢外露半分。
现在的大唐,再也不是当初的天可汗,而是任各节度使瓜分的一座座城池而已。
先有安史之乱,后又有黄巢,每每看到百姓们时刻都在面对着兵戮之灾,他的心就疼痛不已。
这赶路人名为李奉先,是僖宗长子建王李震的袍弟。
奉先眨了眨眼,回过了神。
以为刚才对那袭淡绿霓裳的感觉只是想象,是因为周围景物的衬托。
“嘿,少年。这里可是少有人来的古路。”她立在舟头说着。
似是在唤我
奉先扭过了生硬的脖子,与那女子对了一个照面,非常想细细的再看一眼这精致异常,就像是被能工巧匠用了整整一辈子精心雕琢的一般。
可,刚刚看的很快,并没有将五官看个遍,也只是看了个轮廓,这就便已经面红耳赤了,即便是心理上想着就如地痞流氓那般看看这女子也没有什么,这天下都该是朕的,瞧瞧这女子又有什么。
但也并没有再抬头,只是将头微微低着,眼角的余光还在不断的观察着她。
这袭淡绿霓裳似乎并没有看见他略是踌躇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
“你我差不多大,若真是去蜀山,可要喊上我一声师姐才好。”
奉先还是不敢将头扬起,只是静静的用余光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道蜀山不是人间净土吗,怎么少有人走。这峨眉山也是玄宗陛下他路过的啊
只是心中有百般疑问也不敢抬头。
女子只念他是生性腼腆多沉默,是一个没有涉足过太远的少年,渐渐对谈话失去了兴趣。
“师姐,这蜀山,从此路上去便是吗”
正当淡绿霓裳女子将要拨舟远去之时,奉先这才回了一句话。
二人对话间隔总有一盏茶的时间。
淡绿霓裳女子,早已是十分不耐烦。
本是偷偷下山驾舟游山玩水一番,却是不想在本是无趣的地方耽搁太多时间,若是在师尊要找她之际,人不在,怎料那生得一副和蔼面向偏偏又脾气暴躁易怒的师尊会罚她抄写多少份老庄。
想起了老庄,女子又是凭生出了几分头痛,更是想多多品味这人间好景。
“对,是从此路上去,不过要用特殊法才可窥得蜀山真貌,如若不然,所见和平常山头是一个模样。”
“敢问师姐,这特殊法是何法”
她实在是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刚才又是抱着打趣的心态问这少年,叫他与自己唤为师姐,现在若是不应也太打脸了。
只见淡绿霓裳别过身去,对着他微微一笑,双袖一动,就似是有强风一般,这小舟再次化为了奉先眼前的一支白箭,渐行渐远。
奉先也是没有再想念她,孑身一人大步向着上山的道路走着。
这种一个人的感觉奉先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做为一个在深宫别院养育,却又在民间长大的人,必是受到了重重保护,可又没有他应得的荣誉。
现在大唐已然覆灭。
繁华人生,凄美瞬间。岁月流逝,如梦如幻。似乎一切都是自有天意。许多事情都无法去改变,也许上苍会给我们预备机会,但是往往我们都会错过机会。也许我们没有好好的把握,总是在得与失之间惆怅、失望,倍感忧伤,悲观失望。
这次奉先想自己把握一次自己的机缘得失,才听闻蜀山乃是得道之地,就是想来拜师学艺,自掌自一生,无论是顺天也好,逆天也罢,成仙也可,入魔也是,那都是自己的选择。为何要令那拿着鸡毛做令箭的光杆宰相来决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做傀儡皇帝
都已经是傀儡皇帝了,建王也好,秦王也可,还要论资格吗
想着想着,只是那上蜀山的心意一定,忽的一声巨响。
那种爆裂感就如是三清大术一般无二,令李奉先头痛不已。
足足过了半晌,李奉先才捂着头从山道上爬了起来。
刚刚那个动静是什么,何物所为
没来得及多想,就见身侧有一巨石横空凭现,在周遭竟然还出现了一条古路,直通山顶
这巨石上只是写着两个赫赫入目的大字蜀山
峨眉山上一点红晕,大红色的道袍上灵气氤氲,身伴一道彩绫,就这么俯视着山下的一切事物。
“我道仙风如古,少有门徒,如今天地大道崩坏,本想力保己身内不受邪魔入侵,外不受人间风气吹拂,怎奈今有如此多坚守道心之黎民”那红袍问着身边同伴。
白袍道士微笑的答道:“大道未崩坏太多,可让一些具有灵根的利用天地之空洞进入另一时光多加磨砺,顺便以正我天地大道。”
“另一空间吗”
白袍道士看着那红袍道人,眼中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这三五年之中,我蜀山弟子多了一十五人,这道心无可挑剔,只是吾门洗髓、炼气、固元、升灵的法器与丹药实在是太少了,法器还好说,灵药若是都发散给了这些新弟子,那有可能一些入道几十载或一百载的中阶位小道友可就都没有灵药可用。初阶位凭着天赋努力可用几十载成就中阶位,可中阶位若是没有了灵药,难成就一方道士,又怎么能力抗心魔成道尊正果守我正道,多年之后对抗那些出世的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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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还有要出世的吗”红袍道人不解。
白袍道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伏在红袍道人耳畔耳语了一句。




非贱 第一章 道法自然
天色如初,还是初夏的那般燥热,只是在山林之中的傍晚,感受不到那许多,山道两侧的绿荫好像使得整座蜀山都是那么的清凉、自在。
时不时的蝉鸣更是萦绕在人的耳畔,久久不得散去。
李奉先踏着这条古道一步一步的走上山。
蜀山没有他想象中的盛世丰景,只有似是用利刃开出这条古道。
呼吸之中,有一种冥冥之力在引导着他。
李奉先只道是灵山自然有灵,仙人之处自然有仙人法,没有多加无谓的想象,只是跟着冥冥之力的节奏,呼,吸,上一个台阶,呼,吸,上一个台阶。
李奉先渐渐的感受到了这个节奏。
立时停住了脚步,平心静气,想要抓住呼吸节奏间那个节点所带来的感应。
一息两息三息竟然无所感
李奉先不信,原地盘腿而坐,拼命的呼吸,就是想找到这个感应。
可是,李奉先越是着急,就越是找不到,起初还并没有当时那么舒畅的感觉,几次险些呛到自己,胸中像是憋了一口闷气,有些头昏脑涨。
这明显不正常。
李奉先便再也没有找那个感应,用手拍了拍长袍上的尘土,就又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走着。
昂首向上望去,蜀山的道路就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缠缠绕绕的山路也不知是环绕了山体多少圈,就连山顶也是用肉眼看不到的。
李奉也是不再管这许多。
吾亦主宰吾一切,任由天命无常,虽天地不给予造化。
但,道心坚定
虽然我得不到江山,但只求长生,只要我活着,大唐亦不灭,大唐亦不催,大唐亦在,吾亦笑看天下苍生为刍狗,此生无憾。
心中想着,脚下动着。
不知不觉的,跟着呼,吸,踏上台阶的节奏,那种呼吸之中自有的感觉又找上了李奉先。
李奉先叹了一下,可真是找你之时你不在,不找之时,自己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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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一想,也是,修道就是这么回事。
古时间,哪里又有道法,不就是古人们凭着自身的感受修炼,驾驭天地灵气,化自身于道法,又化道法于自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没有一事是可强求,天地万物皆是自然而然。
这,便是道。
李奉先再也不刻意的去找寻着这种感觉到底是哪里在改变,而就是这么继续一步接着一步的在古山道上缓慢的前行着。
但,走着走着竟然发现,这道路不是似是无边无际,而本就是无边无际。
无生有,有归无。这是万事万物的起点和终点以及运动变化的最后依据。
无外无他,无蕴含有且是有。双方对立统一,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无生有,是无动而有然,也就是说,无自然而有然。
有源于无而归无。有归无是有”动而无然,也就是说,有自然而无然。
无和有是一体的两极。无、有向对方,就是自然。
无有就是道。
一是无,二是有。一生二,二归一。一生二归交合而生的三,就是自然。
难道,这道路无边无际,竟然是自然之法则。
而刚刚呼吸之中所带有的那种感觉,便是三。
一是山中路,二是人,山中路上有人,人在山中路上行,一生二归交合而生得三,是自然。
那,自然,岂不就是这种一吸一呼所带有的节奏。
李奉先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感受着节奏。
这节奏好像令心跳而随之律动。
慢慢的,李奉先的身心都变成了这种律动,这律动似是活物一般,死命的吸允着天地之间的灵气。
尤其是蜀山,这种灵气盎然的地方。
难道,这是入蜀山之前必要感受的一种呼吸之法
李奉先的脑海之中也仅仅是冒出了这么一个问号,下一刻,他不再想那些其他,保持脑海之中的空洞,任由身心跟着这种呼吸节奏在身体之中随意畅游。
这种呼吸节奏古怪,时而粗重,时而微弱,忽快忽慢,有些复杂。
李奉先再跟着上了几百节山路台阶,身体也是不知疲倦。
而这种呼吸之法在李奉先的身体之中转悠了个遍,顺着心脏淌出的新鲜血液而流出,止于血脉之中。
这心脏每时每刻都在造血,新造出来的血液就像是蕴含着天地灵气一般,在冲击着李奉先身体之中的每一个穴位、穴道。
又是踏过了几百节山路台阶。
这种血液和着灵气的灵动,在血脉之中冲击着穴道的感觉愈来愈是强烈。
李奉先强忍着一步一个台阶继续向上。
“噗”
李奉先将嗓中的一口鲜甜都喷了出去。
这血液皆是喷在了空气之中,如若是细细一看,竟然无一滴液体在古道上洒落。
血液像是很有灵性的生命物体一般围绕在了李奉先的周身,漂浮不定。这些血液与李奉先边上的空气发出了肉食和火苗相碰一般刺啦刺啦的响声,并且把空气都烧出了大小不一样的十数个小洞。本是灵气氤氲的蜀山,就因为这些血液与空气所碰撞产生的小洞,灵气就如是解放了束缚一般的钻进了这些洞。
霎时之间,整座蜀山的空气都像是溶解了一样,空气变得粘稠起来,空间扭曲,就连李奉先脚底下的道路都显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整个世界就好像梦境,一点一点的被溶掉,被外力撕扯。
原本的空气壁如纸片一样,被外力撕扯烂掉后,跟纸屑一般随风漂浮。
如思绪、如思念、如牵挂、如烦忧、如欢喜、如悲伤、如往事一样,随风吹拂八万里,不见一丝一痕踪迹,无影亦无尘。
蜀山,也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还是和李奉先上山之前一样的景色。
山中草木如初,山中古路如初,山中的灵气氤氲也是如初。
李奉先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撕扯烂空间壁的血液也就好像不是从他身上出来的一样,李奉先细细回想,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就像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境。
现在他还是站在蜀山上的盘山古路,只是眼前便是几座浮山,这两三个浮山上均有着不同浓度的灵气缠绕在山体,山头、山腰、山下,亭台楼阁层出不穷。
好一番华丽异同的仙家洞府,如此福地、如此洞天,就好像是天地大道之中的一景。




非贱 第二章 又见淡绿霓裳
站在山门之前,李奉先这才感觉到了整个身体所发生的变化。
刚刚吐出口的那团鲜血正是堵塞在穴位之前的淤血,那呼吸法也许正是蜀山自然道法,这种道法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蜀山的灵气之中,就犹如是法则一般的运行,每上山之人,这种法则必会来干预来者,令其保持血脉的畅通,并且将穴位打通以便修行或者是方便锻炼什么特殊的体术吧。
不过这好倒是真好,但周身上下无论是筋骨又或者是皮肤都是难受不堪,哪怕只是扭动一下已经略微僵硬的脖颈都疼痛不已。
就连抬抬手,扬扬眉都不可,那样做的话,附近的肌肉只会是酸痛,令人不敢再多动一下。
李奉先勉强的站着,双眼还是在不停的注视着山门之内的仙家洞天,亭台楼阁。
突然之间,李奉先的眼前一阵恍惚,周身附近的空气猛然扭曲,这股强力并且有着碾压之势一般的气息哪里是入山之前的那阵灵力所能及的,这股气势才是真正的三清大术
如猛虎下山,又如蛟龙乱海
李奉先顿时感觉自己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这股灵气波荡就好像是巨人偶尔抬个手一般,举手投足间都可以碾压死一片的虫蚁,不巧,自己便是这虫蚁其中的一员。
仿佛如隔世,这灵气不再剧烈的扰乱李奉先他眼前的空气。
又一转眼,李奉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柔和气息。
这种气息透过了李奉先周身上下的肌肤,似乎,是在看着李奉先的血脉
“呔”李奉先不堪这种看穿自己的举动,大喝一声。
“小子,上山前的洗伐感觉如何”一句话毕,李奉先身体之中的那股气息也随之而去。
李奉先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当然,也不是李奉先怄气,存心的不想理人,只是他实在太累了。
李奉先缓了一下,费力抬手揉了揉眼睛。
只见身前有一袭红袍在看着自己。
这种眼神,好似是在哪里见过。
这人,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啊,对了,她这容颜好像那舟上的淡绿霓裳。
只是,更加的成熟了几分,眼角也是有着两三丝淡淡的皱纹,不再是少女一般的光滑肌肤。
单单是这成熟而又有一些妩媚的眼睛,在神色之中又是那样的清高寡淡,不理世事,就真如仙子一般无二。
这袭红色长袍上还飘着一缎彩绫。
这彩绫竟是浮空律动
“仙子”李奉先喃喃着。
“何为仙”这女子抱着手中拂尘又是走近了两三步。
这不动即可,而一动,又是符合着天地乾坤八荒六合。
哪怕只是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着天地大道法则,可令人深思。
见眼前这凡人不理会自己的问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知方才的喃喃之声,是真的喃喃自语,感叹奇遇,还是说是在问自己可是仙人。
红袍女子也不似先前那女子一样对李奉先的木纳感到无趣,相反,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好奇。
红袍女子扯了下嘴角,又问了一遍,“何为仙”
李奉先这才回过神来,轻声答着问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得天地造化可谓仙。”
“得天地造化吗,那么,何为天,何为地,如何又可称之为造化”
李奉先着实是没有预料到,这仙人竟然有着这么多的问题。
看来,是在考考自己对天地大道,对自然,对道法的理解。
“天,之所以为天,是掌管着世间一切的大道法则;地,之所以为地是监管着万物等一切生灵;而造化,那当然就是已经得到了天地的照顾。在这历史长河之中,凡人子弟就是随波逐流的鱼儿,而仙家道士便是那已经可以跃出水面看看河流大概的大鱼。”
红袍女子一听李奉先的话,仔细想了一番。点头称是。
“你这小娃娃说的也是有趣,不错,只是,这些道理,是你们凡人自己都懂的”
李奉先听罢,皱了一下眉,他对“你们凡人”这种词汇非常的反感,但又是无力反驳,因为,自己,确实就是“你们凡人”。
“也不都是,我出世的地方比其他人稍微多得一些权势,可保一时的生活无忧,这才有几年好活,有时间去看书,去访友,去问道。头一年,我还认识长安城内一宗门的剑师,和他闻着香炉坐着蒲团说了一天一夜的话。”
“哦宗门剑师”
这红袍女子又是提出了三个问题。
“是的,我大唐立国以来,对宗门、教门都不干涉,万国来朝,又怎么能批判其他人的教义呢。当然,这道家宗门在我大唐更是盛行,不少达官贵人都与他们有着联系,想要寻道成仙。”
“那你为何不去找这些宗门,偏偏又来我蜀山呢,对了,剑师是什么,是道士吗”
“不是,剑师是已经精通御剑之术的道家传人,他们虽然可以理解道,但是并没有见过道,这御剑之术,也不是来源于他们对天地大道法则的感悟,而只是自家宗门的传承修行罢了。我来蜀山,确实是想看看道,并且,我想以吾命证道。”
红袍女子思索了一下,“以吾命证道,可是求长生法门”
“是,是求长生之道。”李奉先直言不讳。
红袍女子笑了笑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奉先。
李奉先也是没有做些什么,又缓了一下身子感觉没有先前那么的难受了。
这才坐正。
运用上山之时的呼吸法则自行吸收着这蜀山溢出来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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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仙女看着李奉先在呼吸灵气,也不多语。
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
入我蜀山正殿找一中阶弟子,道号道清,与他说明来意,并且跟他说,就拜入我门下吧,我号道霞。
说罢,又是一阵灵气波动,红袍道人便御仙剑而起,没有再多看李奉先一眼。
一柄赤红色的古朴宝剑,纤长的剑身本体散发出了和道清所修一样柔和的灵气,划破长空,宛如一道霞光,甚比天边晚霞更胜。
道清左手捏住拂尘,右手一拿指印,这赤色宝剑化为一个饰品落在了道清的头上,变成一支发簪。
道清随风而落。
环看四周,只有一名道士在她旁边打坐清修。
“掌门师兄,又有一凡人来访,你们各门各部法器丹药都不是很足,我这里百年来未有收徒,今天那小子便就入我门下吧。”
且看李奉先正步走入山门内,只见眼前那仙家亭台楼阁就在自己的眼前,实在是难以置信,前一刻,自己还在山下,这一刻,自己就已经上了蜀山,竟然还洗伐了身体。
他顿感一阵快意,既然洗伐了身体,那么蜀山的灵气法则应该就是已经认了自己,刚刚呼吸灵气,也不见再如刚上山走山路时的那种排斥感。
又调整了一下呼吸,理了理衣着,李奉先这才走进了蜀山正门的大殿。
这大殿总有五个入口,除却中间一大门,其余四个小门外均有一雕像,那些雕像形象各异,但用肉眼细细看去,就可以分辨出这四尊雕像都不是人类
其一,身上附有鳞片,其二其三背后都有两处长长的伤口,再从背面看竟然被连根拔出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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