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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天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尘散人
寻龙天师
作者:风尘散人
“天狗起于垒土,而坠于残霞,天际殷红如血,吉星退于虚无。 苍茫间,一人蹒跚前行,筚路蓝缕,一步一喋血,只余一株荼蘼在身后凋零。” 这是一则无人能解的谶语,可有人说,这是我的命。 还有人说,礼官横涉阴阳,精于墓葬,蒙蔽天机,古之贵人皆葬于其手,以荫后人,终不得好死,我亦难逃。 可是,我不服……



第0001章 极地凶葬阁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若孩子早夭,天人永隔,是否不想就此撒手,期待再与之相见我会告诉你,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以圆盆盛尸,上面加盖,下面钻孔,葬坑直径六尺六寸,覆土三方,从此以后,孩子的亡魂便会从盆底的小孔里钻出,夜夜与你在梦中相会。

    若亲人不幸横死,肢体残缺,是否希冀他死后安宁,求得圆满往生我会告诉你,这也可以做到,以陶土补残缺肢体,头部朝西,屈身而葬,死者三辈子的委屈一辈子全受了,日后也就过的舒坦了。

    总之,若有此类需求,尽可找我。

    我叫卫惊蛰,一个经营祖传黑店的,不过我家的黑店不宰客,只是没有营业执照而已,因为公家就没有我经营的这个门类。

    我那位早就退居农村二线的老爹告诉我,我的职业严格意义来说叫做礼官,这是古代的官职,祖上全都是干这个的,我妈说我老爹常以此为荣,觉着我们也是官宦世家,不过自从文化大革命时被当做牛鬼蛇神斗的生活不能自理以后,他再没提过。

    我们这一门只管五礼之中的凶礼,说白了是埋死人的,这里头讲究可就多了去了,绝不仅仅是殡仪馆那一套。人的死法千千万万,死法不同,埋法也不同,专业技能很多,不仅得知道流程,看风水择地,还得精通从古至今出现过的各种各样的墓穴结构,看看什么样的死人适合什么样的墓葬,甚至设置防盗机关,用我老爹的话说就是墓是立在阴阳之间的东西,得兼顾活人情绪和死人需求,专业技术够硬才能满足客户。

    可惜,在这个提倡火葬的年代里信老祖宗这一套的人太少了,我的生意一直很惨淡,也曾想过改行,但拗不过老爹。

    他说,我们这不是封建迷信,积的是阴德,时候到了,该有的都会有,真舍了行当绝了传承,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全都得跳出来跟我拼命。

    他那一套我是不信的,我还是比较认他老人家手里的大棒,一言不合就是一顿狠拍,还美其名曰打狗棍法,实在是架不住。

    摄于此,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守着店面,挥霍余生。【… …免费阅读】

    “一天又过去了……”

    这几乎是我每天都会发出的无奈叹息。

    黄昏时,眼巴巴的瞅着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唯独我这家店冷冷清清,形成鲜明对比,我摇了摇头,正欲起身去关门,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是个个头极高,十分壮硕的年轻人,顶着一个硕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个脸。

    “是不是家里有白丧择日子还是看阴宅我推荐全程包办,哭丧的都有,哭的可好了,就跟死了亲妈似得,老惨了!”

    我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去迎接对方。

    年轻人摘下墨镜,黑着一张脸说

    道:“老七,你就这么开门迎客的没被打死命挺大啊……”

    “老三”

    我看清年轻人那张脸后吃了一惊。

    这人我认识,名叫邢伟,我高中时一个宿舍的好兄弟,那时候一个宿舍的爱论个大小,我排行老七,他老三,可惜我这人念书不行,高考英语和数学加起来都凑不够二十分,连个专科都上不了,只能回家,他倒是不错,在太原本地上了大学,理工大的,打那以后就见得少了,一年多的时间里,满打满算见了不到三面,不过情分倒是没淡,此时见了面倍觉亲切,忙拉着他坐下寒暄。

    “老七,咱回头有功夫了再闲说。”

    坐了片刻,邢伟开口道:“我这回找你是实打实有事。”

    我看他神色凝重,也不说笑了,正色道:“啥事说呗,咱们哥们就别藏着掖着了。”

    “是我爷爷出了点问题!”

    邢伟叹了口气,大致把事情说了下。

    老爷子有点尿毒症,今年年初的时候病情加重,被送进医院里住院观察了,可最近这阵子却发生了点怪事,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自己的爷爷,也就是邢伟的高祖,还说老人家穿着黑色寿衣,笑眯眯的,不断在门外招手,夜夜如此,时间久了,老爷子都产生幻觉了,有时候大白天的小睡一会儿,一睁眼就大叫说他爷爷在天花板上看自己……

    “有人说,这是我的高祖爷爷要来领我爷爷走了……”

    邢伟道:“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有些担心,我知道你懂这个,干脆过来问问你,看看有法子没有。”

    我听着也觉得有些渗人,类似的事情我爸也曾跟我讲过,老祖宗留下的书里也有记载,一些人在年迈的时候,身上阴气重,容易沾惹一些事情,有的因为没有重视阳寿未到就被勾搭走了,这种事问题不在活人身上,在死人身上,一般都是死人有所求。

    我思索了一下,询问道:“只是对他招手吗有没有跟你爷爷说什么譬如说冷,说饿,或者说孤单了再或者,有没有注意到对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穿袜子,没穿衣服之类的”

    “没有,就是在笑。”

    邢伟道:“我爷爷说,我那高祖爷爷穿的整齐齐,他是清朝人,阴阳头刮得干干净净,跟下葬时候一模一样的!”

    “你们现在逢年过节的还祭拜他吗”

    我迟疑片刻,又问:“再者,你这位高祖爷爷生前……跟你爷爷没什么嫌隙吧”

    “哪能呢!我曾祖走的早,我爷爷就是我高祖爷带大的,对我高祖爷那叫一个亲!”

    邢伟说道:“高祖爷葬在我们老家,离得远,可逢年过节我爷爷还是得催着我们去拜祭!”

    “那这就怪了,如果老爷子梦见的是不认识的人,那可能就凶了,可如

    果梦见的是亲人,十有**是亲人在下面有需要的东西,或者是受了虐待的老人要来带子嗣走,平白无故害子嗣的可就没听说过了。”

    我思索一阵子,道:“如果我说的那些情况都排除的话,那十有**就是你高祖爷的墓葬出了问题了,埋得时间久了,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这样吧,今天时间不早了,回头我跟你去你高祖爷的坟头看一眼,实在不行改改坟墓格局,这个我倒是能做!”

    邢伟满口答应,跟我约了个时间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我回家查了很多老祖宗留下的书,仍旧没什么眉目,心里也没主意了,我入这行时间太短,看白事经历过几回,基本上都是跟着老祖宗留下的法子照猫画虎,这种怪事却是头一回遇到,最后只能给我爸打了个



第0002章 纸人
    重返太原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钟左右了,街道上冷冷清清,不知何时起了大雾,水汽弥漫,可见度极低。

    我睡了一路,始一跳下车,皮肤上立即粘上一层冰凉的水汽,脑袋倒是清醒了一些,冲着邢伟的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不过走到店面门前时,忽然想起挺重要的一个事儿,前人的墓闹了凶后人去祭拜,很容易沾上晦气,回家后,最好进门前用柚子叶沾水在身上拍打一下,或者跨一下炭火盆,当即准备提醒邢伟一声。

    然而,回头刹那,我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邢伟的车仍旧停在路边,打开的车窗也不曾关上,顺着车窗,我看见他整个人蜷缩在驾驶位上,耷拉着脑袋不知在干什么,仪表盘散发出的幽光下,他一张脸怪异的抽搐着,脸皮似赘肉一样堆积在一起,满是褶子,仿佛在笑,牙齿森白……

    这副模样竟让我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怖,不自禁的喝问道:“喂,你在干什么”

    邢伟轻轻咳嗽一声,身子挺直了一些,道:“没什么,就是今天的事儿太怪,有些走神……”

    说完,他关上车窗,一脚轰下油门,逃也似得离开了。

    我只当他是被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吓坏了,也没多想,转身回屋后,第一时间就在店里翻找那本玄空派风水,直觉告诉我,那座七合墓闹凶十有**和那极地凶葬阁有关。

    可惜,找了大半天,始终没寻到那本书的踪迹,倒是把我自己累得够呛,身上腾腾向外冒虚汗,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看了眼时间,琢磨着还是等天亮再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

    我心里并不平静,今天的事情是我头一回亲身经历,以前终究是听说的居多,在我看来,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这行业也是神棍属性偏多一些,如今三观颠覆,我不得不重新开始认真审视老祖宗留下的种种手段和说法。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上有阵阵凉意在弥漫,似一条条虫子在蠕动一样,十分怪异,甚至可以说很恶心,我无数次的想醒来,可眼皮沉重,似陷入了牢笼里,总也挣不脱,最后,隐约间我更是听到一阵低低的窃笑声。

    “嘿嘿嘿……”

    那笑声阴冷,听不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奸诈味道。

    我浑身发毛,许是惊恐给予了我力量,让我撕裂那种束缚,猛然睁开双眼的刹那,一张惨白的脸盘映入我的眼帘,如旧时的日本艺伎,脸上擦着厚厚的白粉,它身材矮小,与六七岁的孩童无异,却顶着一颗比成年人还大的脑袋,巨脸似盘,衣着古怪,正骑在我身上,几乎与我脸贴着脸在阴嗖嗖的笑着。

    恐惧如渊似海,将我吞噬、笼

    罩,惊慌失措下,我大吼一声,随手从桌上抓起一把镇尺,照着这张大脸上拍了去。

    咔嚓!

    镇尺从这东西的脸上直接穿了过去,将对面书柜的玻璃都砸碎了。

    那东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犹如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到底是什么鬼吗”

    我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浑身颤抖着,恐惧如影随形,仍未散去。

    咚咚咚!

    这时,身后的楼梯上又传来阵阵沉闷的脚步声。

    我惊魂未定,以为是那东西又来了,差点被吓得夺路而逃,不过,待看清楼上来人后,我大大松了口气。

    这是一个颇为漂亮的女子,极为高挑,身高至少在175以上,与我差不了太多,宽大的睡衣难掩窈窕身姿,素描朝天依旧清丽脱俗,看起来有些疲倦,应该是刚刚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

    她叫张歆雅,一个租客,我爸留给我的这座小楼有两层,一楼是门面我用来做生意了,二楼有两间屋子,我自己用了一间,另一间就租给了她,都是年轻人,平日里相处的倒是不错,但并未深交,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知道她好像是一个白领,收入不低,比我大几岁,住在这破落的城中村全是因为距离上班的地方比较近而已,多的也不了解。

    反正,这总该是个大活人,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只要是个活人就能让我多少安心一点,大大松了口气,正欲说话,却见原本睡眼惺忪的张歆雅一下子精神了,表情就跟活见鬼了一样,狠狠揉了揉眼睛又朝我这边看了我一眼……

    “鬼啊!”

    一道尖锐凄厉的惨叫声飙起,几乎要突破天际,声嘶力竭,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竟有种疼痛感!

    张歆雅尖叫着,转身朝楼上冲去。

    “又来了”

    被她这么一叫,我也浑身发毛,忙转过身,可身后空空荡荡,并没有那东西的踪迹。

    “跑个屁!!”

    我急了,咒骂一声忙朝张歆雅追去



第0003章 亡人
    纸人,这东西的讲究太大了!

    别的且不说,仅我们礼官这一门里对此就有太多的见解和用处,将之称为魂囊。

    多数时候,这东西都和人的魂魄有一些牵连,算是一种另类的亡人,可替活人去下面陪伴已故亲人,也可作为躯壳让孤魂野鬼寄居,以达到在阳间长时间驻留的目的。

    相传,纸人在坟前焚尽,灰烬会落入阴曹地府,沾了冥土就会变成阴人!

    甚至,我爸曾经告诉我,一些手艺特别好的扎纸匠扎出的纸人不会画上眼睛,有个说法叫“画龙点睛”,他们扎的纸人要是点上了眼睛,这纸人可就立马活过来了,都捱不到去阴间,且十分凶恶,茹毛饮血,眨巴眼的工夫就能害人性命!

    总之,这绝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

    我浑身瑟瑟发抖,然而镜中的自己却决然没有丝毫恐惧的模样,嘴角咧着,笑的愈发诡异阴冷了,伴随着阵阵颤抖,体表纸皮“扑棱棱”的扇动着,似一只炸毛的大公鸡。

    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脚步踉跄,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成了纸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意味着我已经死了!

    “一定和那座墓有关!!”

    我几乎瞬间联想到了那个卤水墓,邪门之事我只沾染过这一回,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十有**就是半梦半醒间看见的那个东西害了我,那玩意肯定与卤水墓有关,兴许就是从那墓里钻出来,竟一路跟着我来了这里。

    “这到底是哪门子害人手段吸了精气吗还是摄走魂魄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这件事情,回顾着老祖宗记录的许多脏东西害人的方式,试图找到自救的法子,可翻遍记忆也没寻到一种与我此时情况吻合的,很是邪门。

    不过,我觉得应该还有希望。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家传典籍,上面说鬼怪害人,但凡有经验的主儿,说白了就是那种惯犯,很少会直接把人拍个稀巴烂,以蛮力屠戮,干系太大,阴阳之间自有规矩,那是生者与死者之间不成文的契约,果真触碰了对它们自身也不是很好,绝大多数时候它们都是用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害人,便是所谓的鬼蜮伎俩。

    中了鬼蜮伎俩,九死一生,终究有一线生机!

    我想此刻我应该就是这种状态,必须尽快解决身上的问题,晚了可能就没机会了。

    当下,我哆哆嗦嗦寻摸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号码,通讯显示一切正常,可手机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落针可闻。

    “嘿嘿嘿……”

    毫无征兆的,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那是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声音,语气僵硬,几乎不带有任何感**彩:“死了就是死了,该放下的总得放下,生前一切成空,何必总念着旧人呢快来我这

    里吧……”

    我立即挂断电话,本能的觉得和对方多聊下去没好事,也终于认清一个事实,现在我的状态,约莫与阴魂无异,死人怎么可能通过手机联系到生前的亲人呢【…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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