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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侯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幽篁小筑
隋青柳摇摇头,“我不怎么会跳。”
万国侯见人越聚越多,再想和高靳私谈已不现实,于是只得说道:“有没有想去书房透透气的?喜欢跳舞的当然可以留下。”
“侯爷,我跟您去。”隋青柳生怕被陶白荷拽去跳舞,便赶紧说道。她看了一眼俞以渐,后者正跟沙伏嘉聊得眉飞色舞。
“我也去。”南泽雨说道,他对跳舞并没有兴趣,正想逃离一会儿。“音乐虽然好听,听久了也有点头疼。”
“你们都去,那我也要去。”陶白荷笑嘻嘻地说,“侯爷,书房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万国侯淡淡地说:“书房不是吃东西的地方。不过,诸位肯赏光,我一定会好好安排的。”他招手叫来一名仆人,吩咐了几句,然后看向这群人,“请。”
万国侯带着一群人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刚进门就有仆人端上了酒水和糕点,但万国侯和高靳显然都没有什么食欲。
高靳迟迟见不到游津兰和高襄绮,已经十分焦躁了。他看向万国侯,“侯爷,您这里有监控吗?”
“当然。实际上,请你到书房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监控。”万国侯答道。看着一脸惊讶的高靳,他走到办公桌后面,按下了一个按钮。墙面上立刻滑开了一个区域,露出了一块大屏幕。
接着,万国侯又按了另一个按钮,屏幕上出现了监控的画面。摄像头的拍摄效果很好,几乎可以看清墙壁上油画的纹路。
“侯爷,这是什么?”陶白荷诧异地问道,“是给我们的惊喜吗?”
万国侯摸了摸胡子,“稍安勿躁。”
接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出现在了镜头里,他的脸上戴着口罩,头也低得有些厉害,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穿着“your-table”的制服,但那衣服似乎稍微小了一点儿,绷得他的肩膀和手臂都像是被固定住了一般,这使得他行动起来多少有点不方便。
他朝着后方招手,另一个同样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的打扮和他一样,只是稍微瘦削一些。接着,瘦削男踩着他的肩膀,爬上了高处。瘦削男用一罐喷漆对着摄像头喷了一阵,摄像头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高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刚要说话,就看到画面一转,切换到了另一个摄像头。
画面里还是那两个男人,他们背对着摄像头,各自推着一辆餐车,快速地往侧门走去。餐车显然是有一定重量的,两人推得并不轻松。
“侯爷,这两个人是谁?他们到底要干嘛?”高靳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游津兰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高总,襄襄不见了,洗手间里找不到她,我问过服务生了,也没有人看到她。而且……”她看到一屋子的客人,稍微迟疑了一下,“而且,侯爷送给月总管的那把刀,掉在了另一边走廊的拐角。”
众人哗然,万国侯却问道:“只有一把刀吗?”





万国侯传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辞而别
九条雪绘打量了一下周遭,“你确定是这里?你好像没做什么明显的标记啊?不要跟我耍……”
她的话还没说完,潘宁顿忽然往前窜了一步,同时在树干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九条雪绘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像一只猎物一样被地上隐藏着的绳网给倒吊了起来。她的反应很快,刚离地就朝潘宁顿的方向开枪了,但潘宁顿早已躲到了大树的后面。
九条雪绘一口气打完了枪里的子弹,接着就开始摸索身上的武器,想要割断绳网。然而,她整个人倒吊着,动作变得非常笨拙,她艰难地摸索了半天,可是怎么也摸不到靴筒里的小刀。
潘宁顿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你现在头朝下,颅内压升高,很快就会眼球充血,脑袋发胀,判断能力大幅度下降。”
九条雪绘气得破口大骂,“混蛋!你这样偷袭算什么?”
“你没有偷袭过?”潘宁顿冷冷地说,“这陷阱本来是套赤麂用的,现在看来,对付你也不错。”
“你所谓的信物根本不在这儿!”九条雪绘终于反应了过来,“你骗我!”
“你难道没骗我?”潘宁顿活动着手脚,“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蠢到相信你的鬼话吧?给我改名换姓?哈哈哈。”他仰天大笑,“我和云踪之前就是隐姓埋名,你们放过我们了吗?”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一顾地说,“霓虹国人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九条雪绘涨红了脸,“我刚才没骗你,真的!”她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云踪死了,我也没有情敌了,只要能拿到琥珀宫的信物,我就在社长面前立下了大功!我没有必要杀你!”
“你说的社长,不就是九条晴臣那狐狸吗?”潘宁顿讥讽地说,“可惜我太了解他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就算你找到了琥珀宫,他最多也就是感激你一下,他心里的人还是云踪,永远不会有你的位置。”他瞟了一眼九条雪绘,“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九条雪绘咬住了嘴唇,她咬得是那样用力,几乎要将薄唇给咬破了。
潘宁顿略带同情地说:“我听云踪说过,同‘不仁社’来往最密切的家族是西园寺。我猜,你的娘家就是西园寺吧。可惜,西园寺实力再强大,也只有给九条晴臣打工的份儿,他娶你,不过是为了你的‘嫁妆’。”
九条雪绘勃然大怒,她死死地瞪着潘宁顿,似乎是想用目光将后者大卸八块。“然而,你老婆还是死了,你们都爱她,但是她死了,变成一堆白骨和臭肉了!”她放肆地大笑了起来,而因为头朝下,她没笑几声,便开始咳嗽。
潘宁顿等她咳嗽完,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可以杀了你,但也可以放了你。”
“说出你的条件吧。”九条雪绘闭上了眼睛,她原本就已经很不舒服了,此刻越发觉得头痛起来。
“告诉我云踪被九条晴臣藏在哪儿了,我就放了你。”潘宁顿一字一顿地说。
九条雪绘沉默了一会儿,“你是在装傻?还是在试探我?”
潘宁顿被她问得一头雾水,“装傻?装什么傻?”
九条雪绘又咳嗽了起来,“社长花那么大工夫去找琥珀宫,不就是为了云踪这个贱人吗?”
潘宁顿上前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云踪在哪儿,只有社长知道!”
“云踪和琥珀宫有什么关系?”潘宁顿提高了声音,“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杀了你!”
“你作为汉诺威的传人,居然不知道?哈哈哈哈!”九条雪绘夸张地大笑了一阵,“这简直是我听说过的最滑稽的事情了。”
潘宁顿忍无可忍,他从腰后抽出佩刀,对着九条雪绘的肩膀捅了一刀。“我的耐心有限。”
“是呀,谁不知道你是‘あしゅら’呢?”九条雪绘忍着疼痛,“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云踪在哪儿。”
潘宁顿沉默了一会儿,“那九条晴臣为了云踪寻找琥珀宫又是怎么回事?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不仁社’从1874年就开始寻找琥珀宫了,那会儿,云踪的爷爷都还没出生呢。”
“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九条雪绘似乎不愿多说,“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社长呢?”她忽然笑了一下,“噢,对,我忘记了,你中毒了,可能扛不到去东京了。”
“你也吃过那种蘑菇,你肯定有解药。”潘宁顿镇定地说,“我也不问别的问题了,解药交出来,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第一,我不知道解药是什么。第二,我就算有解药,也不会给你。”九条雪绘瞪大了双眼,“你以为我会上当?九条家和汉诺威家仇深似海,一句话就一笔勾销?”
潘宁顿看着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长叹了一声,“再见。”
说完,他一刀捅进了九条雪绘的脖子。血像是开闸后的洪水,喷涌而出,九条雪绘翻着白眼,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潘宁顿是如此地轻松,仿佛只是在杀一只小鸡。等九条雪绘彻底断气以后,他一跃而起,将绳子给砍断了。
他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然后抓着九条雪绘的头发,连着绳网,将她的头颅从脖子上慢慢割了下来。
潘宁顿提着九条雪绘的头颅回到了林中小屋,他将薄伽猛兄妹埋在了小屋前的空地上,然后将九条雪绘的头颅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两个小土包之间,当做祭奠。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潘宁顿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了。
万国侯坐在单人沙发上,杯子里的酒早已喝光。他放下酒杯,“你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莞尔一笑,“我也是。”
“所以,我们都去过地狱。”潘宁顿低声说。
“那里空空荡荡。”万国侯凝视着对方,目光中蕴含着千言万语。
“因为。”潘宁顿接话说,“魔鬼都在人间。”
“铛铛铛……”报时的钟声响了,已经凌晨三点了。
“再来点酒吗?”万国侯问道。
“不了。”潘宁顿摇摇头。他从窗边走回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喝酒了,今天算是破戒。”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有些阴沉,“上次喝酒,是在2011年。我看到新闻,说阴阳关有两个金色眼睛的犯人越狱身亡。”
他叹息着说:“我很难过。因为我在92年逃离了韩城之后,竟从没想过大哥可能是被警察给抓了。”
万国侯淡淡地说:“而且,你觉得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和你取得联系,但他一直没有出现,那自然是死了。”
潘宁顿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所以,你在千枫学院开枪,是因为你确信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是吗?”
“不完全是这样。”潘宁顿有些伤感,“虽然除了眼睛的颜色以外,你和年轻时候的大哥简直一模一样,但我仍然不相信你是大哥,所以,我在开枪前,试探了你一下。”
“是那个奇怪的手势吗?”万国侯立刻回想起了潘宁顿的握枪姿势。
潘宁顿伸出了小拇指,“我学射击的时候才九岁,根本拿不动那么重的枪。当时我喜欢伸出小拇指,觉得这样可以平衡一下。”他的表情柔和了几分,“那时,大哥一看我这样握枪就会骂我。后来,我渐渐改掉了这个坏习惯,但是,我偶尔还是会故意做这个手势来逗大哥。他只要一看见我伸出小拇指,就会说‘finger’。”
“所以你在开枪前做了那个手势。”万国侯恍然大悟,“而我并没有说‘finger’。”
潘宁顿耸耸肩,“帮我跟你女人说声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她会挡枪。”
万国侯笑了笑,没有否认月漱落是“他的女人”。他打量着潘宁顿,“以你的年龄来说,你的身手真是不错。”
潘宁顿撇撇嘴,“我当年被九条雪绘那个贱女人骗了,吃了太多的毒蘑菇,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找解药。”
“显然,你找到了。”
“但我花的时间太长了,有些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潘宁顿略有些遗憾地说,“不然,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万国侯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对了,你去苏州做什么?”
“寻找一件重要的东西。”潘宁顿答道,“确切地说,是寻找琥珀宫里最重要的东西。”
万国侯一脸诧异,“琥珀宫我已经找到了啊!”
“你觉得‘不仁社’不计一切代价想要得到琥珀宫的原因是什么?”潘宁顿瞪大了眼睛,“那些价值连城的琥珀只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他们真正要找的,是琥珀宫里的一块特殊的琥珀。”
“特殊的琥珀?”万国侯一怔。
“这块琥珀被称为‘r’,至少,在我们的祖先曾找到的文献中,单独的‘r’通常都是指这块琥珀。”潘宁顿说道,“这块琥珀的来历非常复杂,不同的文献记载了不同的说法。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在我们的祖先拿到它之前,它一度是沉睡在千秋教的地宫里的。”
万国侯眨了眨眼,“所以,是我们的祖先从千秋教地宫里取走的?”
潘宁顿摇了摇头,“不知道莫礼逊是从哪里找到的,总之,他将这块‘r’放在了琥珀宫中,而‘不仁社’的祖先去参观时,自然毫无意外地看到了。”
“这个‘r’究竟神奇在哪里?”万国侯忍不住问道。他回忆起科顿写的海底密信,确定自己根本没有看到过相关的描述。
潘宁顿刚要说话时,响起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人是t3,他的脸色有些疲惫,“侯爷,月总管醒了,她想见您。”
万国侯略一思忖,“好,我马上过去。”他起身对潘宁顿说,“假如方便的话,我想请你等我回来。”
“我哪儿也不去,这儿比我住的地方舒服多了。”潘宁顿咧嘴一笑,“让你的手下给我弄点吃的吧,我快饿晕了。”
万国侯微微一笑,“t3,你去安排一下。”
当他走到门口时,潘宁顿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万国侯转过身来。
“能再看到汉诺威的人,我真的很高兴。”潘宁顿的眼中闪动着真挚的喜悦的光彩。“see-you-later,boy。”
万国侯看着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他的脸上写满了平静和从容。人生的惊涛骇浪没有击垮他,他也不屑于轻易与谁争斗。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他衣着平凡,但却像是披着铠甲的战神,背负着家族的宿命,坚定地沿着自己的方向前进,永不回头。
万国侯的心中有些颤动,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月漱落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她一看见万国侯走进房间,便急着想要坐起来。“你别乱动。”万国侯用命令的口吻说,“老实待着。”
“子弹的碎片都取出来了吗?”万国侯冲姜汝砺点点头。
“嗯,手术挺顺利。”姜汝砺简单地汇报了一下,然后知趣地带上门,出去了。
万国侯走到床边,弯下腰,轻轻抚摸着月漱落的头发,“傻丫头,下次不要再强出头了。”
月漱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没有想那么多。”
“所以我才心疼你。”万国侯轻声说,“你是我的管家,不是我的保镖。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许再发生了。”
“是。”月漱落温顺地答道。
与此同时,t3为潘宁顿送上了美食。后者也不客气,立刻大快朵颐了起来。t3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还是恭敬地说:“您不用急,一会儿还有其他的菜。”
潘宁顿乜斜了他一眼,“你管我怎么吃?”
t3被他一顿抢白,有些无语,“那您慢慢享用。”说完,他就出去了。
潘宁顿吃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房门口传来奇怪的声音。他警觉地放下了盘子,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あしゅら!あしゅら!”一个装腔作势的声音在喊他。
潘宁顿脸色一沉,这是以前不仁社的人对他的称呼。他紧张地环视了一圈,拿起了柜子上的空酒瓶。
潘宁顿贴在门框边等了一会儿,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他立刻愤怒地拉开了房门。
然而,门口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支亮着播放灯的袖珍录音笔躺在地上。
潘宁顿将录音笔关掉,然后轻声走到走廊两侧,检查了一遍,但他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纳闷地回到了书房,刚关上门,他便发现地上有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他拿起纸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潘宁顿收好纸条和录音笔,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万国侯传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胆大包天
游津兰面露担忧之色,“我只看到一把刀,别的没发现什么。”
高靳这时又忍不住问道:“侯爷,您府上这么多保镖,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吗?”
“今晚有二百七十六位宾客,皇冠本身也有一百多个工作人员,加上我们从‘your-table’借的员工,所以,皇冠的总人数达到了五百。”万国侯平静地说,“所有的安保设施,本质上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我没有料到会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地混进来,这的确是我的疏忽。所以,我恳请高总让我来主导这件事,寻找高襄绮和月总管的下落,追查幕后真凶。”
他神色镇定,言辞恳切,高靳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俞镜泊轻轻地“咳”了一下,“侯爷,我有句话,可以说吗?”
“请讲。”
“皇冠这么大,一个摄像头被喷漆了,并不代表这个摄像头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们从镜头里看不出餐车上装的是什么,万一月总管和高小姐还在侯爷府上呢?毕竟,现在我们都是在猜测。”
万国侯正要说话,“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人是k1,他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这让宾客们更加紧张了。
“侯爷。”他看了看其他人,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
“说吧。”万国侯看穿了他的顾虑,“这里有公安厅长,有高小姐的父亲,都不是外人。”
“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啊!”游津兰一声惊呼,她立刻捂住了嘴,惊恐地看着k1。高靳向前跨了一步,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焰了。
“是个男人。”k1的话让高靳松了一口气。“我们拍了照片,侯爷。”k1小心翼翼地说,“等舞会结束,我们再报警?”
万国侯点点头,“把照片给我看一下。”
k1将手机递给了万国侯,后者仔细地看完后,又将手机递给了高靳,“高总看看,认识吗?”
高靳紧张地看了一会儿,“我没见过这人。”他把手机还给了万国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万国侯沉吟了一下,“我有个请求,请女士们回避一下,后面要讨论的话题,可能不太适合你们。”
本来听说高襄绮不见了,隋青柳就有些放心不下儿子,加上此刻气氛凝重,她愈加想离开,于是便顺水推舟地说:“那,白荷,游小姐,我们先下去吧。”
陶白荷却摇了摇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能临阵逃脱呢?”她提高了声音,“月总管是我们的好朋友,襄襄又是那样乖巧可爱的孩子,我们现在心里也很着急的。”她反过来劝隋青柳,“柳柳,不能因为出事的不是我们的孩子就不关心啊。”
隋青柳被她说得红了脸,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游津兰连忙解围,“没事,侯爷,有什么您就直说吧,我们不怕。”
万国侯点点头,然后直接抬起手臂,摸了一下袖扣,对着袖扣说道:“c4,你把照片投到我书房的屏幕上。”
众人惊奇地看着他,南泽雨忍不住问道:“您这是微型麦克风吗?”
“比那更好。”万国侯说道,“这是一个微型电话。”
“但是我们没有看到您拨号啊。”俞镜泊对这种高科技的小玩意儿感到十分好奇。
“手势拨号。”万国侯淡淡地说,“预设了七种手势,可以拨打七个不同的号码。”
俞镜泊还想追问,但此刻万国侯显然无意展示他的高科技电话,“诸位,请看。”
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照片。
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倒在地上,身上胡乱盖着一件花衬衣和一条长裤,脖子上有几条鲜明的紫红色勒痕。他的眼珠向外鼓着,脸上沾了一些泥土。
隋青柳侧过脸去,不敢再看,游津兰则捂着嘴,只有陶白荷仍较为镇定地盯着屏幕。
“k1,你们查到这个人了吗?”万国侯问道。
“查到了,此人叫扬健豪,是‘your-table’的员工,在‘your-table’工作已经三年了,是个老员工。”
“看来,有人盯上了他的制服。”万国侯说道,“你们看他身上盖的衣服,明显比他要大一些,凶手比他壮。”
“在哪儿发现的这个人?”高靳问道。
“在侧门附近的灌木丛里。”k1答道。
“侯爷,您确定要等舞会结束后再报警吗?”南泽雨问道。
“确定。”万国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说不定,闹事的人就是想让我早点报警呢。”
“侯爷。”高靳忽然说道,“我想,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万国侯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是高总的仇家?”
高靳的脸色极为难看,几秒钟之后,他才慢吞吞地说:“不能说是仇家,是以前认识的人,可能是想敲诈我。”
“是韩城的人吗?”万国侯的问题让几个人大吃一惊。
高靳没有料到万国侯会这样问,他下意识地说:“是的。”
“那么,警方大概要头疼了。”万国侯瞟了一眼南泽雨,后者拿起了桌上的一支钢笔,正无意识地旋转着。“不会是跟你合伙开搏击俱乐部的那个人吧?”
高靳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不是。”
“哦。”万国侯眨了眨眼,“那么,高总有证据证明那人就是凶手吗?”
高靳咬了咬牙,“没有。”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k1快步走过去接。
其余的人则屏气凝神地等待他说出一个坏消息,或者,一个希望渺茫的好消息。
k1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便看向万国侯,“侯爷,是个快递,点名要您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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