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司
作者:骰子七
明朝初期,太祖皇帝朱元璋曾在锦衣卫中挑选五位能人异士成立一个神秘部门,名曰五吏司,五吏司权力极大,有调集兵力千人以下可不报之权,且一切事物直接由历代皇帝掌控。可是没人知晓这五吏司因何而立,就连史书中也少有记载。相传明代巨富沈万三曾为刘伯温造了八只翡翠娃娃,可是刚刚造好以后这八只翡翠娃娃便被刘伯温藏于天下奇险之中,据说这翡翠娃娃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秘密,可惜随着刘伯温的去世,这秘密再也无人知晓。五吏司,翡翠娃娃,这其中有什关联?当神秘的五吏司遇到做为推演派最后一个后人的“我”又会发生什么样惊心动魄的故事?请您锁定长篇冒险悬疑类小说长生司。
长生司 第一章 沉船事故
楔子
1949年,中国东北某日军废弃基地内。
用荒无人烟和杂草丛生形容这里一点不足为过,反常的是此刻日军的这个废弃基地内却是人声鼎沸,如果有人看到这里的场景一定会觉得奇怪,只能容纳三十人的废弃基地里面足足坐了五十来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当然也包括我,而我们的领导人只是一位二十余岁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
五十余人不停的记录着黑板上的数字,没人知道我们还需要记录多久,也没人会知道我们记录这组数字的初衷和目的为何,总之所有人都在不停地记录着这一百余个数字,三天后,当第一个能够完全熟练的记录着这段数字的人出现的时候,便被带走离开。我不知道他会被带往那里,但从那以后我们便再未见到过他,直至今日。
事情终于结束了吗
1988年01月31日
这是我在爷爷的遗物中发现的一篇日记,爷爷生于1937年农历二月初二,传统节日龙抬头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便是因为小时候每到这个日子家人总会托人买蛋糕庆寿,在那个年代蛋糕对于乡下来说还是稀罕玩意,所以每年的二月二都是我特别期待的日子。
第一章
我出生于东北黑龙江,祖籍辽宁凤城,在我爷爷那一辈便是因为逃荒举家迁徙到这里,所以我对整个家族的逃荒史并不了解,也曾经问过家人,父母那辈出了我大伯其他人都出生于黑龙江,因此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爷爷去世后的第三天,我便离开返回上海,当然公司过于忙碌只是简单借口,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小跟着爷爷感情深厚,他的去世对我来说很难过,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自己敬爱的人离开自己那种无奈和疼痛撕心裂肺,所以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日记的事情从始至终家人都不曾提起过,作为怀念,日记被我带在了身边,当然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以后故事的开始。
大学毕业后,我并不像那些师哥师姐们一样拿着n多份档案出入于人才市场,源于在大三的时候我便被一家国际机构的驻华公司相中,公司名字叫做顶华,我是学经济的,而顶华公司却是一家做海洋打捞探险项目的公司,所以能够进入顶华我也算是阴差阳错。
无论是阴差阳错也好,机缘巧合也罢,总之大学以后我便进入了这家公司正式入职,作为职场新人我需要的仅仅是给一些探险项目做一些基础的预算罢了。其实我很奇怪,按理说我所做的工作由单位聘的财务就可以完成,根本没有必要聘请像我这种市场型的大学生来做这份本属于会计的工作,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这里领着高薪就不要想那么多。
随着在这里资历的增涨,我的工作量也逐渐大了起来,对整个公司的运作也熟悉起来,经过我手中的项目有很多,但大抵都是一些打捞古沉船或者戈壁探险的项目,很多都是位于公海和沙漠,而且弄出来的东西市场价值并不算高,说白了就是赔钱,但公司对于钱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部门一共八个人,我问过其他同事,他们的项目同样亏损,这就让我觉得很奇怪了,明明是赔钱的项目干嘛还要往里面投入经费。
我们做预算的属于财务部门,在公司算是小部门而已,大的部门属于打捞部和分析部,我不清楚这两伙人是干嘛的,分析部的人清一色的瓶底眼镜,整天一副邋里邋遢无所谓的样子出入,而且这帮人经常加班到深夜,做什么也没人了解,打捞部据说招募的都是一些资深潜水员和退役的海军士兵,可惜最大的部门却也最冷清,平日里根本见不到这些人,一年中有十个月是在公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撒在我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点开手机看看昨夜朋友圈中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今的社会似乎都已习惯了在朋友圈中晒自己的生活,优质,落魄,迷茫,又或者感悟,而我习惯性的作为一个旁观者,既不点赞也不调侃,最多在某个阳光午后感慨一下生活的智慧然后欣然的等待着他人的评论。
现代人喜欢用手机记录生活,久而久之却忘记了真正的生活是在现实中,胡乱的刷了刷牙然后套上那套吐槽了无数次的工作装开始一天的征途,上班对我来说并不累,从路边随手点了一份煎饼一杯豆奶边走边吃,就在豆奶和煎饼刚刚入腹之时,一个电话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
“喂欢哥,什么事”来电话的人是我的同事,叫李欢,一个很大众的名字,却长着一张类似刘欢的脸,不过这家伙是我在单位为数不多的谈得来的人。
“儒林,你在什么地方”欢哥的声音很急。
“在地铁站,准备上班啊”
“快点到公司,打捞处出事了,美国总部都已经来人了。”欢哥显然想解释什么,不过地铁站里面的信号却让通话戛然而止
到了公司后,很多同事显然听到了风声所以来的比较早,总经理办公室内的门一直紧闭,分析部的那些研究员也一改往日早早进入研究室内的习惯,不安的和大家站在走廊之中,三言两语的讨论着。
“欢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李欢,此刻的他正唾沫横飞的和我的几个财务部同事讨论着。
“儒林,昨天晚上咱们公海上的一艘船出事了。”
“怎么遇到海浪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是一个潜水员在打捞一处沉船的时候失踪了。”他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注意到他的言谈中用的是潜水员失踪而非失事,这说明潜水员并没有被找到,不过这种事情以往公司也不是没遇到过,只不过这种事发生后都按照死亡理赔罢了,顶华公司在理赔方面很大方,所以很少听说这种事会值得美国总部派人过来。
“不是,这次打捞的沉船是一艘明代的古船,分析是由我们公司的研究员做的,据说很有可能是明代富豪沈万三家族的船只,而打捞人员则由咱们公司和美国公司联合出人,美国总部的大老板亲自到公海监督打捞过程。”
“然后呢大老板亲自监督这沉船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大老板亲自动身”
“不清楚,听说大老板得知一个潜水员失踪后显得非常震惊,经过查证后这个潜水员是咱们这边的。”他趴在我耳畔悄悄说道:“今早主管跟我说,公司因为这个潜水员的失踪要进行大清洗好像这个失踪的潜水员并不是失事,而是从沉船中拿走了一件东西后逃走了。因为安装在他潜水服中的gps早早的被他丢在沉船仓中”
就在李欢要继续说话的时候,老总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推门而出的是一个美国老头,白花花的头发一脸褶皱,老人腿脚不太方,拄着双手拐杖,每挪动一步都极为费力,旁边的副手看上去想上前搀扶却又不敢,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的盯在老人的身上,走廊里静悄悄的,仿佛一张4纸掉在地上都会引起巨大声响一般。
“你们好,我优秀的员工们,我猜想这个时间段你们站在这里想必是听说了什么,好吧我不想隐瞒,我们公司在打捞沉船时被人窃取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偷东西的家伙是其他集团派遣到我们这里的卧底,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总部会对所有员工逐一排查,在这里我提前向大家表示歉意。”所有人都没想到美国老头,也就是总部的大老板居然会说中文,而且还不赖,更让人吃惊的是老板竟然如此坦白,公司怎么会混进其他集团的人更让我疑惑的是,沉船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顶华公司很奇怪,一家资金很充足的企业为什么要做打捞沉船这种赔本工作,尽管我不是公司会计,但我也听说过公司的资金流向很变态,每年在打捞这块的投入至少一个亿,可是收益却从未听说,就连我经手的预算项目动辄也是几百万的,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这么乐此不疲的砸钱,顶华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老板走后,公司的老总又给我们预算和分析两个部门的同事开了个会,无非就是说什么这段时间有美国总部的人来摸底,让大伙工作的时候机灵点,又说如果真的清白的人不会被清洗请大家安心工作等等,我听的昏昏欲睡,临近结束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年轻人,之所以说年轻人奇怪原因便是男子身着一身白色大褂,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耳朵上带着大大的耳机。
“我想你一定想问你的保安和秘书为什么没有拦住我,但这不是重点,告诉马修斯先生,就说吉林的白家问问他是否有合作的意愿。”
长生司 第二章 白金玉
奇怪的男人走后老总又草草交代了几句便宣布散会,尽管所有人对这名年轻人很是好奇,但联想到公司即将进行的清扫,大家又是忧心忡忡。
作为财务部的人员,对此我并没有太多的担忧,第一来说我并不是什么其他集团带到这里的卧底,第二点是公司老总对我很欣赏,也很信任,尽管我不了解这种欣赏和信任源于何处。
“你在等公车多少路”下班以后,我站在公车点上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对我说话。
转身回头,发现对我说话的人竟是刚刚在会议室跟老总说吉林白家的年轻男子,此刻的他换了一件休闲服,不变的则是那一副戴在耳朵上的耳机。
“你认识我”我奇怪的问道。
“刚刚我在顶华的会议室有看到你。”年轻人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觉得很舒服,他伸出手对我说道:“我叫白金玉。”
“我叫王儒林。”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说实话我对于白金玉的印象并不算好,从他下午在会议室的表现来看这人骨子里傲气的很,可刚刚对我说话又显得极为恭谦,难不成这家伙是打算从我这探听点公司的机密
“我要坐的车来了。”出乎我的意料,打过招呼后的白金玉不再言语,直至99路公交车来后才出言告别。
“哦是吗我也要做99路车,你要到什么地方”我微笑的说着,看来刚刚他跟我打招呼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一切是我想多了而已。
“高境庙,我要去那里会会老朋友。”他从兜里掏出公交卡然后滴滴的刷了两下后对我说道:“我帮你刷卡了,直接上车就好。”
上车以后的白金玉再度沉默,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心不在焉的听着耳机里的音乐,其实我对他出了刚刚的进而远之更多的则是好奇,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公司然后对老总说着那么奇怪的话,吉林白家听起来倒是有点旧社会封建家族的味道。
“你怎么看待顶华公司的”车启动半天后,他突然转头看着我问道。
“挺好的一家外企,工资待遇各方面都不错。”我忐忑的回答,这家伙不会想从我这里打听公司机密吧可惜以我目前来说对公司并不算了解,就算我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啊
“你听说过沈万三的翡翠娃娃吗”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真诚。
其实从刚刚的对话我便发现,白金玉喜欢或者说习惯看着别人说话,这点倒是会让人觉得礼貌,但一个大男人盯着你看,你的心里多少都有点不舒服。
“没有。”我摇了摇头。
“顶华公司有意愿将探险项目挪到东北吗”白金玉接着问道。
“这是公司的机密,我一个做预算的根本无法了解这些东西。”我警惕的看着他反问道:“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看来你还未入局啊”他无奈的笑了一笑然后将那副夸张的耳麦递了过来:“你来听听我看你对我的耳麦很感兴趣。”
本想拒绝,但人骨子里的好奇总是驱使你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我接过了他的耳机,却听到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同样我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这是”将耳麦还给白金玉后我疑惑的问道。
“全封闭式隔音耳机,带着这个任何声音都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不可能,你刚刚还带着耳机跟我对话来着。”我不可置信的说。
“我懂唇语。”他看着车窗外突然面色紧张的问我道:“这里距离高境庙还有多久的车程”
“大概十分钟。”
“没时间了,看到后面那些黑色的挂着京牌子的轿车没有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想他们知道你是谁的话对你更会感兴趣。”他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对我小声说道。
“大哥拜托你别闹了,我认识你吗你这又是上演哪一出呢”我的话音刚落,突然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嗖的下别再了公交车的前面。
白金玉见到此景反应更为迅速,他顺着窗边拿起一个红色救生锤挡的一下敲开了公车的玻璃,然后抓着我大喊道:“不想死就跟我走。”
“我靠你有病啊”我刚要大骂突然被他一个手刀砍在了脖颈的位置,接着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记得。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从梦境中醒来,脖颈上的疼痛使得我呲牙咧嘴,周遭一片漆黑,一点光亮竟都没有,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手机,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处响起:“不想死就别动手机。”
“白金玉”我慢慢的回想下午的事情,这家伙在公车上跟我对话,然后突然发疯说什么一帮开着京牌子轿车的人抓他,最后还要我跟他一起走,说什么我更会让这帮人感兴趣,一切事情太过突然也太过没有缘由,因此我非常怀疑这家伙究竟是要干什么。
“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黑今天下午你为什么要把我弄昏你究竟对我有什么想法”沉思片刻后我问道。
“我们现在就在你的家中,至于为什么这么黑是因为我将窗子都用极为遮光的材料挡住,把你弄昏过去是为了救你一命,有什么想法我的唯一想法就是希望你能不落入北京苏家的手中。”尽管四周昏暗依旧,但此时我已经能够看清他就站在我的边上。
“你怎么知道我家还有你没带耳机”说完这句话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愚蠢,如果说白金玉真的懂唇语那么这么黑的情况下他如何看清我说的什么话
“如果我带上耳机,恐怕就不能听见附近人的脚步声了。”他的声音很冷清,与下午时候的热情截然相反。
“那你为什么要带上那种封闭耳机你说我不想落入什么苏家,在公车上又说我没入局,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实话这个下午绝对是难忘的,先是遇到一个带着隔音耳机的疯子,接着又被这疯子一个手刀砍昏了,而且这疯子隔三差五跟你说一些所谓的废话。
“这是我们白家的一种训练方法,为了时时刻刻保持住耳朵的灵敏度,这栋楼位于十三层,不客气的说以这栋楼为中心方圆500米以内所有的声音我都能听出个大概来。”
“你认为我是弱智你觉得我会信你”我不可置否的说道。
“住在你隔壁的男女现在正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不过这男人真够恶心的,他叫她的女人天使宝贝,她女人叫他小钢炮,你楼上是不是住着一对老人现在老太太正给老头拿高血压的药品,你楼下的邻居这会正打电话骂人,听着像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觉得你楼下应该住着是一个小老板,此刻正教训着下属。”
“你,你他妈的是神经病或者你找人调查过我”此刻的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说的竟八九不离十,我隔壁住的的确是一对年轻夫妻,大家没事的时候就能遇见,虽不熟悉但也算点头之交,而楼上住的一对年迈老人,曾有一次漏水漏到我的家中,后来为这事还特地赔钱给我的房东。不过我还是不相信这家伙是用耳朵听出来的,我反倒怀疑这家伙是个超级变态,跟踪狂。
“不用怀疑了,苏家的人已经追来,他们现在大概位于三楼的位置,走的是步梯,我想你们小区的步梯应该没有监控,还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你便可以验证我话里的真伪,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收拾好你的东西,然后跟着我离开。”
五分钟后,房间的门咚咚咚的响亮起来,外面一个男声问道:“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