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之光
作者:杨暮紫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生不逢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怪君生早,如果人生只若如初见,那该有多好?回首人生过半,我在回忆中慢慢苍老,于是我用这苍劲的手,在冰凉的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诉说对你的百转千肠,不管你是否看见能否感觉,爱就在,不增也不减,一如我们相遇的那个飘着雪的上海的冬天......
寂寞之光 第一章 回首已是百年身
写下这个题目时,心里面着实激动了些,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结识了起点,我不是个很好的写手,甚至说是活到不惑之年,能拿出手的文,一只手都数得清,写下这篇文,不为名利,不图钱财,只是想而立之年所经历的一段风尘往事。
女孩一生中最美好的光景便是桃李华年,如果在好的年纪遇上对的人,那自会成为一段佳话,终将功德圆满,其实我们都想要牵了手就能结婚的爱情,却活在上了床也承诺不了的年代,最好的光阴,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是最遗憾的事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若真在乎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想与之天长地久
每个人的出现,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他经过你的生命,给你上了一课,然后再安静离开。
写到这里,我必须得点上一根烟,才能将思绪沉淀下来,我是一个沉稳而内敛的男人,在别人眼里,我很少有情绪上的起伏不定,然而他们不知,曾经有个小小的女孩,不轻易间颠覆了我的人生。
那个小小的女孩儿名叫杨暮紫,是湖南湘西人,相信大家都看过沈从文先生笔下的“湘西文化”,是的,杨暮紫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安静的不染尘世,忧伤得叫人心疼。像是活于尘嚣之外,又居于闹市之中。
和她相遇是缘还是劫,我自己也分不清,但我知晓,那是一场华丽的意外,那年上海的冬天异常寒冷,天空飘着少许雪花,上海很少下雪的,一大早就被闹铃吵醒,便再无睡意,于是叫上几个好友,一起去公园逛逛,我不是个纵欲灯红酒绿之人,只是在无聊的时候喜欢开着车到处跑,正当我们几个正在饭店时,手机上显示有个不知名的来电,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摁了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哥哥,你在哪儿我迷路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略带哭腔的声音,本想说句打错电话了,结果还是说不出口,更为奇怪的是问了下地址就匆忙离去,这么多年过去,每每提及此事,朋友们都笑我当时就像是丢了魂儿。
南京路的尽头,公交站前,一个小小的女孩,安安静静的站着,眼神忧伤得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我走到她的旁边,问了句“你怎么迷路了呀”
“你是”由于身高原因,她只能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慌,但下一秒钟便消失不见。
“刚刚你不是打电话给我说迷路了吗”我掏出手机给她看了看号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怎么不告诉我打错电话了呢”她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
“没关系,反正人已经出来了,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将路边的车子开了过来,她也很配合的上了车,我暗暗的说了句,现在的小孩真好骗。
她上了车之后,问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因为她指着安全带问了句这个要怎么弄
我笑着摇摇头,随即给她系上安全带。
开到金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找了几家餐馆,都没找到吃的,只好带她去kf,而她更让我惊讶的是点了份儿童套餐。
“你还真像个儿童”看她吃得那么认真,我实在是有点不忍心打扰她。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又低头继续吃东西。
那天过后,本以为一切就此过去,没想到那才只是个开始。
很平淡的开始对不对,我说过,我是个不擅长写文的人,甚至连个故事都讲不好。
书房的门,便推开了,一个稚嫩的声音飘进耳朵“爸爸,你在书房干什么呀,今天礼拜天,你应该陪晨晨玩的”
我抱起向晨将她放在腿上,“晨晨,今天不出去玩了,爸爸累了,爸爸在写故事,写完了一会念给你听”
向晨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我才不要听呢,你写的故事根本就不好看的”
是呀,我写的故事,根本就不好看的,所以暮紫,你也会和向晨一样,嫌弃我写给你的这个故事吗我把它写在起点,新的起点,你懂我的意思吗
就像你曾经把写给我的路过成伤,写在了天涯,你说相遇于上海,相忘于天涯
如今,已经三十三岁的你,在天涯的哪端呢千里遥寄的思念和祝福,你能收到吗
“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晨晨说错什么话了,你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向晨用她那肉乎乎的小手擦干我脸上的泪。
“爸爸,你不要哭,晨晨听你讲故事就是了”
我一手抱起晨晨就走了出去,“美琪,准备一下,我们带晨晨出去玩”
王美琪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十年了,在这十年当中,她倒也安份,相夫教子,料理家务,有了她之后,我的日子才算有点样子,只是和她的生活始终是如水一般平静,而她也深知,我心里藏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一个消失了太久,可能永世不再相见的女人
美琪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眼眶泛红,我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晨晨率先走出了家门。
那天带着晨晨玩到了好晚,不知道为何,有时候看着晨晨就像是看到了暮紫,她和暮紫一样,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你所有的情绪在她眼里无处遁形。好奇怪,我和美琪的小孩,性情和为人处事的态度,像及了我的前女友,这话说出去,大家肯定都会说我疯了。
也许,我是真的疯了。而下一秒钟,我承认我疯了。
秋千架上,晨晨抓住绳索,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我和美琪坐在石凳上看着不远处的晨晨。
“美琪,你有没有觉得晨晨的性情跟我们俩都不怎么像”
美琪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目光中有惊讶,有难过,有愤怒,还有一丝丝不易擦觉的无奈和悲伤。
“对不起,我”除了说对不起,我已经不知道对我这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说什么了。
“爸爸妈妈快看,天上有朵紫色的云,好美呀”
顺着晨晨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暮色时分,天空飘着的淡紫色的云,美得让人快哭了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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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光 第二章 君生我未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这首曾在网上风靡许久的诗,在第一次暮紫读给我听时,其实内心,并没有过多的感受,后来我才明白,那时候的她早已对我暗生情愫。
她总是说哥哥,你要是没有大我那么多该多好或者要是我早生几年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每次听她这么说,我都只是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傻丫头,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
第二次和这丫头见面,是她的生日,一大早我就把她跟她朋友带到黄浦江玩,女孩和女孩在一块,谈论的无非就是哪个男人帅点,还有就是减肥问题。
通常说自己肥的女生无非两种情况,一钟是有自知之明的,还有一种就是故意奚落别人的。
暮紫看上去个子小小的,我想应该不重,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暮紫对她朋友说“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长了好多肉,要是能像你一样苗条就好了”
“你又不肥,干嘛羡慕别人呢”我把暮紫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晨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在我心里,她还和肥字扯不上关系,当然就算是肥,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女生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是挺奇怪的一种生物,比如拿肥胖这件事来说,她可以说自己肥,但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肥。
“谁说我不肥了”暮紫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她很重的,不信你抱抱看”她的朋友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她
“你干嘛放我下来”趁她不注意时,我将她拦腰抱起,“暮紫,你是实心的啊,怎么个子小小的,抱起来这么垫手”
“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于是黄浦江边上,又多了一对嬉闹的人,那一年,我三十岁,而她二十岁,她说那是她最好的年华。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见面,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喜欢和这个安静如春,忧伤似夏一般的女子。
那时候,她经常在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每天听她凯凯而谈的趣闻,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温暖的女子,她只是安静,安静的让我想去保护,忧伤的叫人心疼。
“啊”电话那头传来暮紫细细长长的尖叫声
“怎么了”听到她的尖叫声,我的心也跟着揪紧
“没事,刚刚一只老鼠从我脚边走过,现在好多人去打老鼠了”暮紫开心的大笑“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看见老鼠就去打吗”
“不知道”
“因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和暮紫在一起虽然开心,却要牺牲我很多时间,她是个有点懒散的人,喜欢窝在温暖的阳光下,像只贪吃的小花猫,她的生活节凑太慢,除了写作,别的事情感觉都提不上劲来,那时候她说她要把我写进她的书里,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但当我在天涯里看到她的路过成伤时,着实震惊了不少
她说看了好多文学网站,最后还是选了天涯,她说相遇于上海,相忘于天涯,那一次说这话时,她的心是哽咽的,我知道她在哭,我知道,她喜欢上了我,就如同我喜欢她一样,可是喜欢又怎样呢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朋友们都说我对于媳妇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挑剔的,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我要的只是一个和我旗鼓相当的,可以陪我一起奋斗的女人。
那个人,杨暮紫不合适,不合适的鞋子还是不要得好,磨得是自己的脚。毁的是自己的人生
“你要不要吃的东西为了写这篇文章,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任何东西了”美琪端了杯热茶过来,轻轻的放在书桌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晨晨都已经这么大了,为何你还是放不下那份执念呢”
“美琪,我”
“别说对不起,你已经说了好多次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已经对我很好了,人是我的,虽然心给了别人,可是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我知道勉强不了你,可是你知道既生瑜,何生亮的道理么”
我知道,这些年,我辜负了美琪,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忘不了,那天杨暮紫在我怀里哭成泪人儿,她一遍一遍呢喃,她说我以为你还能多陪我几年,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要成家了,以后我要怎么办呢,你告诉我要怎么办呀
我捧起她的脸,吻干了她脸上横七竖八的泪滴,最后吻上她的唇,她推开了我,背过身,轻轻擦干了眼泪。
我从后面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暮紫,虽然不能给你一段婚姻,但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
暮紫猛力推开了我“你是叫我做你情人吗你想让我遭受世人唾骂吗”
“暮紫”
“我就是死,也不会当你情人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她并没有像别的女孩那般歇斯底里,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掉一滴,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但是她故作坚强的姿态,反而更令我心疼。
我心疼她,这个曾让我一见如故的女孩
没想到,一晃就过去了十年,十年之前,我们相爱,十年之后,你是不是找到了那个爱你的,懂你的,疼惜你的人
“向旭,你该有你自己的人生啊,我们该好好的在一起的,暮紫或许找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吗”向晨抱着本书,跑进了书房,有些不理解的看看我,又看看美琪。
“晨晨,对不起,爸爸忘记去幼儿园接你了,是爸爸不好”
晨晨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爸爸,晨晨今年四岁了,可以自己坐车回来的,爸爸最近一定是太忙了,晨晨不能麻烦爸爸”
美琪将晨晨抱了过去,“爸爸在写书,你不要打扰爸爸,根妈妈去客厅玩”
“不,我要爸爸讲故事”晨晨挣开她妈妈的怀里,径自爬上了我的腿,看着我正在编辑的新文,然后她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生不同时,日日与君好,我怎么感觉这几个字在哪儿见过啊”
晨晨这个曾四岁的小孩,竟然可以认全这几个字,这让我和美琪都很惊讶,她的文学天赋,简直比一般人要高出很多。
晨晨说她看到这首诗时,会不自觉的流泪,而我也不自觉的双眼潮湿。
暮紫,你会怪我吗当年,你反复读这首诗时,我没有太多的情绪,人是你的,心是你的,除了婚姻不能给你,什么都是你的,对我来说给你的是深爱,对你而言始终是伤害吧
汝生君已老,若来生相逢,生的不晚也不早
寂寞之光 第三章 疯子和傻子
我是一个傻子,我承认,要不然和美琪结婚七年,我怎么还对杨暮紫念念不忘,不仅是念念不忘,而且思念加深,特别是当我决定写下这篇文时,就如同把我撕碎般的难受,而曾经那些自以为快要忘记的故事,又被我重新拼凑了起来,杨暮紫是我第三个女人,第一个是广西的,那时候才十九岁的我,第一次接触网络,于是便谈了一场比较顺利的网恋,可是网络和现实往往差别太大,维系了三个月后,便无疾而终。
我是典型的处女座男生,爱挑剔,有洁癖,甚至于还有间歇性自闭症,可能是我对女人的要求过高,所以一直到二十七岁才真正的交往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上海人,完全符合我的择偶标准,美丽、端庄、时尚而自信,但我注定了是个在情场上失意的人,交往不到一年,我的感情被现实击败,败得溃不成军,那个我能付出一切的女孩,最后选了个有房有车,身价过百万的富家公子。
接着便是三十岁那年,那场和杨暮紫阴差阳错的遇见,在遇见她的前一个礼拜,我用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攒下来的钱,买了辆车,而杨暮紫便是我新车上的第一位女孩。
认识她之后,我经常开车送她回家,陪她见客户,带她出去玩,而每次当她上车之后,我便凑过身,深深的吻她。
在认识杨暮紫的第二十一天,有次陪她去见客户,忘记当时跟她说了句什么话,反正就是逗逗小姑娘的那种,结果不出我所料,她被我逗得又急又气,双颊绯红,而我趁她不注意时吻了她的脸,开始她不愿意,后来竟然竟然回应我的吻,虽然那时候的我已经三十岁了,和她在一起后,觉得自己像是个找到初恋的少年
和她在一起的每天,都是快乐的,温暖的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和她在一起三年,在这三年里,我给了她很多关心和疼爱,却始终没给她任何承诺,知道什么叫暧昧吗那就是做着男女朋友才做的事,却不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可是我真的有想过跟她过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始终只是如果,虽然她不曾抱怨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比任何人都难过,那时候我的实业刚刚起步,我一心在拼自己的事业,在这个社会,不努力往上爬,最后只会是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我知道,对于杨暮紫我是爱的,是非常的爱,可是她还是不适合我,她个性太懒散,能坐着绝不会站着,能躺着绝不会坐着的人,喜欢漫无目的的闲逛,喜欢安逸的生活,感觉她身上没有那种拼搏的精神,除非是她自己非常喜欢的才会在乎,其他事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她是典型的双鱼座女生,爱哭,安静而忧伤,和她一起,我也放慢自己的生活节凑,我要配合她太多,纵然再爱,我深知,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适
我是个傻子,彻底的傻子
曾经看过这样的一句话,有时候一个疯子放弃了一个傻子只是为了一个骗子。我是个傻子,也是个疯子,同时还是个骗子
记得我对杨暮紫说,我爱你却不能娶你的时候,她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说了句我后来才理解的英文,她说“yrehlelr”
她说我是个骗子,她说如果是真爱一个人,就一定会和她在一起,她说如果有一天我成家了,能不能还像哥哥那样保护她
我和她之间没有昵称,我只是叫她名字,只是逛街的时候会紧紧拉着她的手,只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抱她、吻她,只是会吃下她吃不完的东西,只是会在她来例假的时候,给她泡杯红糖水,只是会在天气冷的时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只是喜欢把她扛在肩上就跑。
而她高兴的时候叫我亲爱的,生气的时候叫我名字,在朋友面前叫我叔叔,需要帮助的时候叫我哥哥,她喜欢安静的坐在我身边,听我说很多好玩而有趣的事情,听我说工作的烦恼,或者什么也不干,两个人傻乎乎的抱在一块
如今,想起来,我们经历过那么多的小甜蜜,小幸福,原来有她的日子总是充满诗情画意。
原来,我当年的选择是错的,我应该承诺她的,应该娶了她的
我结婚的那一天,我没有通知她,或许是害怕告诉她,也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而那天她许久没动静的空间动态有了更新,她在空间写上:“他日我若嫁得良人,定谢你当年不娶之恩”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一地,我知道我的心再也拼不完整,心缺了一块
他日我若嫁得良人,定谢你当年不娶之恩,丫头,你是不是恨我我知道,你恨我,可你知道吗我有多羡慕你,如今的你一定是觅得良人,过着幸福的小日子,而我却活在对你的回忆中,悲喜不由自己
正当我沉溺在这份回忆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厨房传来晨晨的哭声,我赶紧冲出房门跑进厨房,映入眼帘的是地上一片狼藉,开水瓶碎了一地,晨晨坐在地上哭,边哭还边用嘴巴吹手,“爸爸,手手疼”
我赶紧抱起晨晨,给她涂抹烫伤膏,“你怎么一个人在厨房,你妈妈呢”
晨晨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我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有看见妈妈”
我慢慢的给晨晨处理伤口,心里却在盘算着等美琪回来该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在家带孩子却跑出去玩。
大概半小时过去了,我才听到开锁的声音,“你死去哪儿了把孩子扔在家”
“你不是在家吗我出去买菜了”美琪准备将菜送入厨房,却看见了晨晨的小手“宝贝,你怎么了”
“妈妈,我手烫伤了,好痛痛,妈妈呼呼”
“向旭,你是干什么的好好的孩子被烫成这个样子,你每天在家都是干什么的”美琪一边给晨晨呼呼小手,一边开始数落我
“我挣钱养家,你就应该给我带好孩子,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
“没错,你当初就是瞎了眼才娶了我,这么多年来,我过得什么日子,你知道吗,我虽然活在你的身边,却活在她的影子里,你知道吗,我好恨杨暮紫,为什么她人都走了,却还活在你心里,我恨你的冷酷无情,我恨这该死的一切”
那是我们第一次争吵,结婚十年,那是我们第一次争吵,以前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吵架,我忍受不住突然变成疯子的美琪,直接摔门而去。
疯子,傻子,还有骗子,我们都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