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为患，总裁心太污

上一世老婶被抓后，老叔便不再管她了，学费生活费都是她自己赚。
她去过不少地方工作，对在ktv工作那段时间印象比较深刻。
和那些陪酒女们聊，听她们提以前，总说那时候钱很好赚，那些公款吃喝的客人一出手就是几百的小费。
不到万不得已，涂轻语不想耽误自己的学业，夜总会一般从下午四五点钟开始营业，时间上很合适，金钱上更合适。
顶着寒风在灯红酒绿一条街转了圈，她走进了一家名叫豪谊的夜总会。
这会儿不是营业时间，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吧台里坐着摆弄手机。
听见开门声，女人抬头看了眼，问，“有事吗?”
“请问你们这招服务生吗?”涂轻语彬彬有礼的问。
“招。”女人道，“你替谁应聘，你家人吗?”
“不是，是我自己做。”
“你?”女人像听到了什么好笑事，“小姑娘，你是要来做服务生啊，还是做小姐啊?”
涂轻语虽然对任何职业都没有歧视，但还是被女人那种轻视的态度和语气刺激的不舒服。
“当然是服务生。”
“你见过夜总会有女服务生吗?”女人嗤笑道，“这地方的女人只有一种，就是三陪，客人可不管你是端酒的还是陪睡的，酒劲一上来，服务生也照摸不误。”
“……”涂轻语恍然。
她以前在ktv工作时都二十了，是大学同学介绍去的，那时候主要收拾包房卫生，给客人拿酒这种事都是男服务生做。
那会儿安全性相对比较完善，都没有女生做，这会社会乱七八糟的，肯定更危险。
“小姑娘，看你长的挺嫩的，年纪不大吧?”女人露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现在的客人就喜欢你这种水灵灵的姑娘，你要有这方面的意思，就留下，姐保证让你赚翻！”
“不用了，我没这个意思。”涂轻语赶紧转身离开。
出了门，她有点愁怅。
知道夜总会没戏了，她又转了几家饭店。
有两家答应用她，工资四百一月，早九点晚九点半。
这会儿是寒假放假还好，再过半个月上学了，她没有时间，而且工资也太低了，不够养涂晓枫一人儿的。
涂轻语满心失落的回了家，一推门，就被涂晓枫扑了个趔趄。
“姐，好吃的呢?”涂晓枫短短两条胳膊抱着她的腰，仰头看着问。
“……忘了……”涂轻语有点尴尬，一路上光顾着想工作的事了。
“明天我还出去找工作，一定给你买。”她揉着涂晓枫乱蓬蓬的头发。
“姐，为什么要找工作，咱家没钱了吗？”涂晓枫眨巴眨巴眼睛。
“不是，就是想工作锻炼一下自己。”涂轻语岔开话题，转头问白莫寒，“午饭还没吃呢吧？”





养狼为患，总裁心太污 第27章 上学
“我把早上剩的饭菜热着和晓枫吃了。”白莫寒答道。
他站在涂晓枫身后，一直盯着涂轻语，但克制着没有扑上去。
他知道涂晓枫和涂轻语是有血缘关系的，和自己不一样，涂晓枫可以拥有很多权利，但他不行。
“我把屋子也收拾干净了。”他又说。
“哟，真能干。”涂轻语过去摸摸他的头，“头发有点长了，都挡眼睛了，该剪剪……”
她说着说着，突然灵机一动。
她跑到镜子对着照了一圈。
现在的身体是十五岁，除了胸部其他地方发育的都不错，身高有一米六了。
这张脸五官还没长开，眼睛比较圆，脸蛋团乎乎的有点婴儿肥，但不影响什么……
“晓枫莫寒穿衣服去，咱们去理发店剪头。”涂轻语转身对两个孩子道。
“我不想剪！”涂晓枫用胳膊护住脑袋，“我不要去不要去！”
他从小就特别护头，剪发和洗头是最讨厌的两件事，每次都要连哄再吓的。
“不剪拉倒，我和莫寒剪。”涂轻语懒得理他，他头发刚剪完不久，并不长。
“我在家里随便剪一下就可以。”白莫寒说。
他不像涂晓枫什么都不懂，明白涂轻语找工作一定是金钱上有问题。
这个姐姐收留他，可能是因为一时的同情和冲动，但如果有一天养不起两个孩子，最先丢掉的一定是他这个没有血缘的。
他决对不能成为累赘，给别人丢掉他的理由。
涂轻语不明白小鬼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一把将人抓过来穿衣服。
“你可不能和晓枫学，男孩子头发长了会被笑的，再过半个多月你就要上学了，到时候同学会笑你扎小辫儿的！”
“上学？”
“恩，等家里的事处理完，我帮你把户口办一办……”涂轻语一颗颗帮他把扣子扣好，领子立整起来，“然后你和晓枫一起上学。”
“我不上学。”白莫寒惊恐的退后一步，“我不上学！”
他知道上学是要交学费的，而且要上好多年，每天好吃懒做靠涂轻语养着，一定会被抛弃。
在那个恶梦一般的家里，新父母曾经也说过要送他去上学。
他们给他买了新书包新笔记，可惜手续没办好，那个孩子就回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那个孩子的，他每天在家喂鸡收拾屋子，满脸艳羡的看着那个孩子和同学一起上学。
他做得再多再好，都逃脱不了被嫌弃的命运，饭吃的多会被骂，冬天在雪地里罚跪，手脚都冻僵了。
“姐，我也不想上学，我也不要上学了！”涂晓枫一听白莫寒拒绝上学，也跟着凑热闹，“在家多好啊，可以天天玩弹珠，姐，你别让我上学了。”
“你就知道弹珠！”涂轻语往不争气的弟弟屁股上抽了两巴掌，“穿衣服去，再敢说不上学的事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养狼为患，总裁心太污 第28章 剪发
“你也是！”她转头瞪白莫寒，“你这孩子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得不听话了？不上学你想干什么？天天在家里野着玩？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我可以去捡瓶子，可以卖钱……”白莫寒小声道。
“干嘛？”涂轻语没听清。
“捡瓶子……卖钱……”白莫寒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我说宝贝儿，你哪来这么多小心思啊！”涂轻语哭笑不得，“你的任务是努力学习，努力长个子，把身体养的壮壮，其他的事都不用你操心，这个家也不需要你赚钱，不需要你干活，知道了吗？”
“……”白莫寒不敢点头，因为他不敢相信。
涂轻语也不勉强他答应，反正不管他愿不愿意，到时候都得去。
许是因为上学这个强有力的冲击，白莫寒没再抗拒去理发店的事。
涂轻语领着两个孩子去了最近的那家。
理发师是个中年妇女，眼睛总是笑眯眯的弯着。
涂轻语让她把白莫寒的头发理成毛寸。
男孩儿头发好理，没十分钟就剪完了。
女人给了白莫寒和涂晓枫一人一本连环画，让他们到炉子旁边去玩儿。
换到涂轻语坐上去的时候，女人亲切的问，“小姑娘，想剪什么发型啊？”
“和我弟弟一样的。”涂轻语道。
“什么？”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和我弟弟一样，毛寸就行。”涂轻语又重复了一遍。
“小姑娘，这是为什么呀？”女人理解不了，“这头发剪了可就接不回去了，剪那么短没时候能长长的。”
“没关系，姐，你放心剪吧，我已经决定了。”涂轻语坐直了身体，最后看了眼镜子中长发飘飘的自己。
这头发留了六七年，已经及腰了，妈妈平时帮她打理的好，又黑又顺的。
“小姑娘嘴真甜，还叫我姐呢，应该叫阿姨了。”女人掩嘴笑道。
“阿姨这么年轻，叫姐也没事。”涂轻语在年龄上经常绕不过来，总拿自己当二十九岁。
女人被夸得直乐，“小姑娘，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
“那我就剪了。”女人惋惜的叹了口气，拿起剪刀。
她将涂轻语的头发齐根剪掉，把剪下来的长发用皮筋绳扎起来放在一边。
之后拿推子剃短，再用小剪子剪出造型。
涂轻语看着镜中逐渐成型的男式短发，流海没了，将她光洁额头都露了出来，眼睛显得越发大了，看起来就是个精神的小正太，不对，是小伙儿！
这模样去夜总会肯定没问题了！
涂轻语心情大好，“阿姨，剪掉的那些头发能卖钱吧？”
“能，这长度有快一米了，你要是愿意卖的话，我花三十块钱收了。”
“行，那就卖给你了姐。”
女人掏了钱，又把涂轻语理发的钱免了，算是留个回头客。
这头发的质量很好，转手卖出去能赚更多，算起来还是很合适的。
涂轻语揣好了钱，招呼两个小鬼过来，“怎么样，看看你姐姐精神不？”




养狼为患，总裁心太污 第29章 顾客就是上帝
涂晓枫先是惊了一讶，而后一派天真的问，“姐，你咋吧头发剪了？你是要变性了吗？”
“你才变性呢！”涂轻语觉得自己早晚会被二货弟弟气死，也不知这孩子从哪个电视剧里看来的。
“姐姐帅气不？”她转头问白莫寒。
白莫寒点点头，诚恳道，“帅气。”
他其实根本没专心看画，余光一直偷偷盯着涂轻语瞧，以为姐姐是缺钱才把长发卖掉，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看到理发师阿姨把头发收在盒子里，白莫寒若有所思。
三人出了理发店，白莫寒突然道，“姐，我有东西落下了，回去取一下。”
“我帮你去……”
“不用。”白莫寒拦住她，“我自己去就行，马上回来。”
说完，转身跑进店里。
涂轻语在外面没等上两分钟，人就出来了。
“落什么了？”她随口问了句。
“……”白莫寒迟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一个小玩具……”
涂晓枫一听眼睛就亮了，“你有玩具咋还背着我玩！不行，我也要玩。”
“回家，回家给你玩。”白莫寒淡定安抚，“回家我陪你玩。”
“好啊！”涂晓枫听这个一直不理人的小哥哥说陪自己，受宠若惊到不行。
把两个孩子送回家，嘱咐了白莫寒照顾好涂晓枫，涂轻语急着赶回灯红酒绿一条街验收成果。
她进了门脸儿最大的那家帝王夜总会。
下午三点，已经快要开始营业了，三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穿着前卫的女生围着吧台在聊天。
一个妆容妖艳、衣着贵气的中年女人在吧台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外面那几个女生闲聊。
涂轻语觉得她看上去像是老板娘之类的，走过去礼貌问好，“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招服务生吗？”
女人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你要应聘？”
“恩。”涂轻语点头。
“哟，来了个小伙儿呢！”
“这小伙子长的真嫩啊，小皮肤还挺白。”
吧台外面那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吧台里面的女人不受打扰，有条不稳的问，“多大了？”
“十八了。”涂轻语道。
“有身份证吗？”
“正办着，还没下来呢。”涂轻语问过这么多家，知道身份证这事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这会儿没人管这种事。
果然，女人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又问道，“以前做过类似的工作吗吗？”
“在饭店做过。”
“恩。”女人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你人挺机灵的，来试试也行，待遇是这样，一个月五百，卖出去的酒有提成，工作时间晚五点到早上大概四五点钟，什么时候没客人了，什么时候下班，有问题吗？”
“……没问题。”
“还有……”女人继续道，“咱们这的客人，都是平常老百姓惹不起的，客人喝多了，偶尔骂你两句，甚至打两下，都正常，别来受不起侮辱那套，当不了钱花，懂么？”
“懂！”涂轻语眯着眼睛笑，“顾客就是上帝。”




养狼为患，总裁心太污 第30章 短发
“恩。”女人满意的点点头，“孩子挺懂事儿的，看着也机灵，做事时候勤快着点儿，对客人嘴甜着点，不会亏待着你的，知道吧？”
“知道，谢谢姐给我工作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干！”涂轻语爽快道。
女人很满意他嘴甜又识相，语气温和了两分，“以后叫我钱姐就行，这几个是楼上的姐姐，你和她们熟悉熟悉吧，明天晚上正式来上班，到时候会有同事带你。”
“好的。”涂轻语应完，转身对三个女生问好，“漂亮姐姐们好。”
“哟，小弟弟嘴抹了蜜吧，真会哄人。”个子高高瘦瘦的女生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小脸真嫩，真有十八么？”
“说十八就十八，没十八也是十八，你还说你二十二呢，真有二十二么。”另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调侃道。
“我的年龄是可以上下波动的，遇到喜欢嫩的客人就十八，遇到喜欢成熟的就二十五。”
“哟，甜甜姐你可真聪明，怪不得李总那么喜欢呢。”
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涂轻语知道事实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这几个女人应该就是这儿的陪酒女。
三个人都是爽利的性格，涂轻语很快就和她们打成一片，知道了身材丰满的那个叫妙妙，个子高高瘦瘦的那个叫甜甜，皮肤特别白的那个叫禾禾。
三人带她上楼熟悉环境，你摸脸一把，我掐下巴一下，涂轻语感觉自己就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服务生都是一个人管两个包厢，客人要什么你拿什么就行，客人走之后把包厢收拾干净。”禾禾道，“那几个服务生五点到，明天你让他们带你熟悉一下酒水就行，这工作其实特简单，上手你就知道了。”
“那几个服务生也都挺乖的，在这儿工作不乖的钱姐不会要，咋咋呼呼的干不了两天就得被辞掉。”妙妙接话道。
正经人家有父有母，一般舍不得孩子来这么乱的地方，说出去也不好听。
无父无母在外面混混的小子脾气收不住，也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工作。
这地方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甜甜是比较热心的那种，再三叮嘱涂轻语一定要收好脾气。
涂轻语连连道好。
她已经不是十五六岁、自尊心爆棚的小孩子了。
陪笑脸、装孙子，这对她来说不难。
她本来也不是特别钻牛角尖的人，该心大就心大是她的优点，身上肩负着两个孩子的未来，吃点苦受点气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晚上，涂天奔波了一整天，回家前抽空到筒子楼去看涂轻语。
老叔进门的时候，涂轻语正在炉子前做菜，白莫寒围前围后的帮她打下手。
工作的事有着落，她心情很好，回来的路上特意去了菜市场，买了点五花肉和大骨头。
“小语，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怎么剪这么短了？”涂天一看到她的头发就被吓了一跳，嘴角抽搐。




养狼为患，总裁心太污 第31章 解释
“放假前老师说头发长吸收营养，影响学习，叫我们班女生都把头发剪剪。”涂轻语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这不么，眼看着快开学了，我就去剪了。”
“那也不能剪这么短啊，像个假小子似的，哪还有小姑娘的样子。”涂天抱怨道。
“没事，现在学习要紧，美的日子在后头呢。”涂轻语满不在乎的说。
孩子重学业，涂天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头发剪了也还能长出来。
他走到床边，刚打算坐下，余光扫到规规矩矩立在涂轻语身后的白莫寒，吃了一惊，“这孩子怎么还在这儿？！”
“叔叔好……”男孩儿从男人进门，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屋子就那么大，他没处躲。
“小语，这孩子谁家的？”涂天问涂轻语。
“寒寒，去，到里屋陪小枫玩，我和叔叔有话要聊。”涂轻语拍拍白莫寒的肩膀。
白莫寒点点头，乖乖往里屋走，顺便把门关上。
涂晓枫一见他进来，跳下床，“你来陪我玩啦？”
“嘘。”白莫寒一指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安静，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二人说话。
他其实不想进来，但不听话的孩子讨人嫌，他不敢做任何冒险的事。
涂轻语对他越好，他越害怕被赶走。
“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涂天气呼呼的涂轻语问。
自己这侄女最近越来越有主意了，先是提出要单过，这会儿又弄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老叔，那孩子是我妈朋友家的，那位朋友救过我妈，算我妈的恩人。”
涂轻语把事先想好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她离婚后出国了，本来把这孩子托给姥姥照顾，但这孩子姥姥突然去世了，他妈在国外回不来，我妈就先替他养着了，出事前他就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
“那现在你爸妈出事了，咱们不能还管这孩子。”涂天没有怀疑涂轻语的话。
嫂子那边的朋友和亲戚他不熟，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更想不到涂轻语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他妈每个月会按时邮钱，老叔，我就是帮着照顾照顾……这人对我妈有恩，也算她的遗愿了，我想替她完成……”涂轻语说着低下头，一脸沉痛，“老叔你放心，等这孩子的妈妈回来了，我就把他送回去。”
“可是……”涂天可是了半天，没找到下文。
他不太会讲道理，只捡务实的说，“你昨天说带着晓枫单过，我勉强还能答应，这又多个孩子，你根本就照顾不过来。”
“那孩子可勤快了，什么都会干，还能替我照顾晓枫。”涂轻语道，“而且，他妈妈邮的钱每月都有剩余，正好减轻我和晓枫的生活负担。”
一听到钱，涂天坚定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涂轻语并不趁势相逼，把大骨头下进锅里，招呼道，“老叔留下吃饭吧，我今天炖骨头汤了。”




养狼为患，总裁心太污 第32章 耍赖
“不了，回去晚了你老婶又要念我，我先走了。”涂天说着往门口走。
涂轻语将人送出门外。
“那孩子……”涂天犹豫了一下，终是只能叹气，“算了，先这样吧。”
“恩。”涂轻语知道老叔这么说，基本上就是答应了。
又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她心情相当好，现在只剩下小鬼户口和上学的事了。
吃饭的时候她问白莫寒，“你那个家在哪里，你能找到吗？”
“……”白莫寒惊恐万状抬起头。
“你别怕，我不是要把你送回去。”涂轻语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把孩子吓成这样，忙解释，“我去找那家人把你的户口拿过来，这样你就可以上学了，以后办手续和身份证也方便，等十八岁的时候你再单独立户，和那家人再没关系了。”
再也没有关系这句话打动了白莫寒，他点点头，“我知道在哪里。”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涂轻语盛了一大碗骨头汤，放在他面前，“多喝点，喝这个长个子。”
骨头汤炖了两个多小时，上面飘了一层骨髓油，亮晶晶的很有食欲。
“你也多喝，别光长肉不长个子。”涂轻语又盛了一碗给涂晓枫。
“我这个叫丰满，姐你真是落后，连这个都不知道。”涂晓枫小大人似的说。
涂轻语拿他这个二了巴唧的性子没办法，懒得和他争论。
临睡前，涂轻语用煤面压住炉子里的火，维持温度。
涂晓枫白天疯得累了，钻进暖乎乎的被窝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倒是白莫寒久不成眠，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姐……那家人很凶……”
“没事。”涂轻语翻身搂住他，“姐不怕，再凶的我也见过。”
以前在ktv工作时，经常有混混和醉鬼打架，啤酒瓶子满地招呼，她早见怪不怪了。
本质上她也是半个不良少女，也就最近两年当主编才变淑女了。
白天累得够呛，困意很快袭来。
涂轻语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只纤瘦的小手犹犹豫豫钻进被子里，轻轻扯住她睡衣一角。
静止片刻，见她没动作，那只手抓着衣角慢慢搓了起来。
搓成卷，松开，再搓成卷，再松开。
涂轻语忍不住乐了，“你这是干嘛呢，揉面啊……”
“……搓搓。”白莫寒手上动作停住，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
“不搓睡不着啊？”
“恩。”
“那你昨天怎么睡着的啊？”
“搓自己的。”
“那今天怎么想起搓我的了？”
“……”白莫寒。
因为他今天才开始慢慢信任这个姐姐，她的怀里很暖，靠近的感觉很好，枕着她的胳膊，搓着她的衣角，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