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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桑岚季雅云

    桑岚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有些狐疑的看着我反问:“你没事吧”

    见我盯着她,忙说:“小姨……那个……被你淋了血以后,不见了。你让我别担心,说那东西已经走了。我想进去看看小姨,你就……你忽然就甩开我……那表情可吓人了。然后你就把杯子扔了过去,




第五章 宾馆里的怪声
    作为一个准法医,我对死人的气味很敏感。

    从季雅云身上脱下来的衣服,虽然色彩鲜艳,却带着一股浓重的死气,分明就是死人穿过的衣服。

    稍许平静了一下,我让季雅云把她的枕头拿出来拆开。

    果然,里面的糯米都变得黑漆漆的,还有一股腐臭的气味。

    “这他妈得多重的煞气啊。”

    我暗暗骂了一句,让她好好想想,先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季雅云想了又想,也没说出个头绪。

    我理了理思绪,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得到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季雅云居然是平面模特。

    其实也不奇怪,时代在改变,人们的审美观(或者说男人的口味)也在改变。

    以前人们偏好清纯少女,随着网络的发展,小日本的‘影视资源’不断流入,什么少`妇、熟`妇之类的都渐渐吃香起来。

    桑岚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悻然的说:“你别瞎想,小姨就是兼职给杂志社拍封面插图,还有给网络商家拍广告。请她拍照片的,都是她的老同学,老熟人。而且她只是偶尔才接工作,平常都在家照顾我。”

    我脑子里的弦被拨了一下,指了指那套被揉成一团的红色喜服。

    季雅云急忙摆手,说她从来没见过这身衣服,更没有穿过。

    我更是头大,最怕的就是这种没来由的邪乎事,想顺藤摸瓜都不行。

    我果断说:“这件事我真的摆不平,昨晚的女鬼被黑狗血所伤,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赶紧趁这个机会,想办法去找别的阴倌道士吧。”

    桑岚一听就急了,跺着脚说:

    “哪儿找去啊之前也不是没找过,可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一来就要钱,骗人都不打草稿。还有一个更过分,居然要我小姨把衣服脱光,要亲身给她驱邪!”

    我下意识的向季雅云胸前瞄了一眼。

    总算知道桑岚先前为什么对我那么不友好了。

    这一行真有本事的不多,打着幌子招摇撞骗的倒是不少。

    虽然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比起那些单纯骗财骗色的,我还算是有底线的。

    见娘俩都是两眼包着泪没了主心骨,我于心不忍,想了想,说:“我尽量帮你们想想办法吧。”

    “谢谢,谢谢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桑岚连连向我鞠躬。

    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样子,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形,我不禁又有点犯疑,难道那真的是幻觉

    季雅云指着地上的红衣红裙问:“这衣服怎么办”

    想到破书里的记载,我说:“找个塑料袋,装起来,放在不见光的地方,别再去动它。”

    ……

    我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想问他要些东西,结果提示对方关机。

    我对桑岚说,我要去外地找一个朋友,找些东西来帮她们避祸。

    被吓破了胆的桑岚果断说一起去。

    而且雷厉风行,不等我答应就跑去收拾衣物。

    无奈,只好带着娘俩,开着我的破车直奔目的地,齐天县。

    刚出发没多久,桑岚就接到一个电话。

    她皱着眉头低声说了两句就挂了,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暗想,这么漂亮的妞肯定不少人追,被男人捧多了,就拿男人不当回事了。

    整整五个小时的车程,我这个郁闷啊。

    我问桑岚:你就没想过将来住别墅,开豪车就不能考个驾驶本

    她的回复让我信服中满满都是凛然: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科目二考四回了都没过。”

    我日,有本儿也不让你开!

    好歹到了齐天县,我又给要找的人打电话,还是关机。

    我倒是不急。

    要找的人叫张喜,和孙屠子一样,也是我的同科同学,死党。

    他家里有一大片桃园。

    桃木,是辟邪驱邪的上品。

    张喜家的桃园我去过,他家里的人我也认识,就算他假期出去玩了,也还是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这会儿天已经擦黑了,我提议先找旅馆住下。

    桑岚在网上找了一家,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几下手机屏幕,说房间订好了。

    到地方办理入住的时候,我才明白她看我那一眼的含义。

    她订的居然是有两间卧室的套房。

    小县城能有多高级的宾馆,说是套房,其实就是客厅一张麻将桌,和两间狭小的卧室。

    房间虽然打扫过,但还是有股子除不去的味道。

    桑岚和季雅云直皱眉,显然很不满意。

    我实在乏了,就说凑合一晚得了,小地方就这样,再换也没多大意思。

    昨晚没怎么睡,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我胡乱吃了点东西,洗漱完就进了里屋。

    给张喜发了条微信,告诉他开机后回话,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给吵醒了。

    仔细听了听,看看表,鼻子差点气冒烟。

    居然是打麻将洗牌的声音,而且还是从外间传来的。

    估计是娘俩吓得睡不着,闲得没事玩起了麻将。

    可她们就不想想,这宾馆的套间能隔音嘛你们不睡,别人还睡不睡了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外面还在“哗啦哗啦”的响。

    我忍不住抓过裤子套上,想去跟外面的人说一下:明天找到要找的东西,我还得再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去呢。

    哪知道门刚打开一条缝,那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呢。”我迷迷瞪瞪的对着外面说了一句。

    哪知道反手关了门,外面居然像是赌气似的,又“哗啦哗啦”响了起来,而且动静更大了。

    这下就算是泥菩萨也动气了。

    这娘俩,看上去挺有修养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我一把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搭眼一看,顿时愣住了。

    麻将桌上倒是堆散着一副麻将,但是外间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娘俩故意跟我逗着玩

    一冒出这个想法,我自己忍不住笑了。

    妈的,我这是还迷糊着发梦呢。

    一个成熟美妇、兼职模特,和一个校花级的艺术系女生,大半夜的不睡觉,躲起来和我逗闷子

    真要是那样,可就不是开玩笑,而是勾引了。

    我想既然起都起来了,那就顺便上个厕所。

    走到卫生间门口,刚要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里面有人。

    我没有偷听的意思,可是那声音却抢先钻进了我的耳朵。

    女人的声音很急促,似乎还在剧烈的喘息。

    她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掩饰的意思,所以我很清楚的听到:

    她说的是:“好难受,别……别这样……”



第六章 槐园村
    哭声十分的刺耳,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被烙铁给烫了,哭的撕心裂肺。

    以至于我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季雅云被吓得眼泪狂飙,脚下没了牵绊,也只是抱着怀蹲在地上捂着嘴哭。

    小孩儿哭声不断……

    被我一只手提着的桑岚忽然像触电似的抖了起来!

    她虽然苗条,但是个子高,一抖起来,我单手抱着她就感觉很吃力。

    看她的样子,明显是被鬼上身了。

    这个时候我哪敢撒手,一撒手,她指不定发什么疯呢。

    于是,我只好再用两只手箍住她,抽冷子把前额灵台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脑勺上,嘴里快速的念着破书上的法咒:

    “九?顺行,元始徘徊,诸神卫护,天罪消锬……”

    过了一会儿,桑岚停止了抖动,似乎恢复了些意识,双手撑着洗手台,又“哇哇”吐了起来。

    “呕……呕……”

    又干呕了一阵,她开始喘粗气。

    身体微微发抖,却只是自然反应。

    “你干什么”桑岚忽然惊恐的问道。

    折腾这一阵子,连累带吓,我也是气喘如牛。

    缓缓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到两人的情形,鼻血差点没飚出来。

    桑岚已经恢复了先前白皙的容貌,呕吐过后,小腹也恢复了平滑。

    浴巾早滑落了。

    而我,正以一个不应有的亲密姿势从后面抱着她。

    不等她发飙,我就赶忙松开她,跑回房间,从包里拿出一应驱邪物品。

    回到客厅,桑岚已经裹了浴巾,把吓瘫了的季雅云扶到了椅子里。

    她双手捂着肚子,惊疑不定的瞪着我:“刚才怎么回事”

    我顾不上理她,拿起一个眼药水瓶子往眼睛里滴了两滴,拈起一张符箓,四下看了看,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这会儿我才注意到,浴缸里飘着一堆绿色的树叶,映的水都绿了。

    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见洗手台上放着一部手机,随手拿起来回到了客厅。

    “你的手机。”

    我把手机递给桑岚,想起之前听到的旖旎声响,不禁好笑。

    这妞在被鬼搞以前,该不会正和人在电话里……

    “这是什么”桑岚指了指桌上的眼药水瓶子。

    “是杀牛的时候,牛流下的眼泪,滴在眼睛里,就能看见鬼。”

    我一边给她解释,一边往她和季雅云的房间里看了看,也没有任何发现。

    “我刚才干什么了难受死了。”桑岚揉着肚子说。

    我往她身上瞟了一眼,“先去把衣服穿上吧。”

    我心说这妞倒是挺理智,没说我故意占她便宜。

    季雅云带着哭音问我:“大师,你不是说那东西被淋了狗血,不会来吗”

    “如果是穿红挂绿的家伙,我们这会儿已经都玩完了。”

    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刚才抱着桑岚的时候,她身上本来就湿漉漉的,再加上吐的到处都是,弄的我左手包扎的纱布都湿透了。

    我觉得潮乎乎的难受,干脆把纱布解开。

    看看伤口,已经结疤了。

    疤痕有点像打雷时扩散的闪电,血疙疤黑乎乎的,竟显得有些妖异。

    我又仔细看了看,自嘲的咧了咧嘴。这是真撞上邪事,把我也搞的神经过敏了,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桑岚穿好衣服出来,问我:“大师,我刚才是不是被鬼搞了”

    我点点头,笑着问她:“你泡澡的柚子叶哪来的啊”

    “网上买的。”

    “呵呵,网上倒是什么都有的卖。是卖家告诉你,把柚子叶泡在浴缸里喝的”我调侃她道。

    桑岚跺了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季雅云也急着问:“大师,不是红鞋,那刚才又是什么啊”

    我抽着烟说:“缠上你的可不单是红鞋,而是红衣鬼。你被那大凶之物缠上,时运自然就低,霉运当头,也就更容易招惹其它邪祟。”

    说到这里,我脸有些发烫,关于这点,我早该想到的,却是疏忽了。

    我说:“你们也别叫我大师了,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徐祸吧。”

    “这麻将是怎么回事”季雅云畏缩的指了指麻将桌。

    我看了一眼没有完全散开的麻将树,想起刚才小孩儿的哭声,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眼看这娘俩是再经不起吓了,于是说:“事不过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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