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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桑岚季雅云

    三哥背着狗叔踉跄离开后,老滑头立马就上了炕,掀开之前金坷垃爬出来的暗门翻板,急不可耐的钻了下去。

    我和汤易对了个眼色,汤易低声说:

    “我和季雅云在上头照应,有需要,喊我。”

    我点点头,跳上炕,掀开翻板,却见下方的深度仅仅只有炕本身的高度。

    “下来,往右,下头有亮子!”老滑头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当即下到里头,才发现一侧另有一道比炕洞大点有限,被铁板所隔的暗门。

    推开虚掩的暗门,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这地窨子不光挖在火炕底下,还和炕洞炉膛是连着的。这一来不光解决了通气问题,而且等同是有两个进出的门户。

    三哥来那回,生了炕火,见到从炕洞里爬出来的,那是真的大白脸子。后来镇上的人也有说见到炕洞里钻出怪物的,多半就是金坷垃银坷垃唬人的伎俩了。

    暗门后另有一条向下的通道,估摸着金坷垃出去头里下面就点着灯,所以照明不是问题。

    我顺着一侧卯在墙上的铁锔子简易阶梯,下到底,细看之下,这不到十平米的地窨子里头,倒真是床铺被褥应有尽有,空气虽不短缺,却弥漫着一股子淫`糜的气息。

    想来金坷垃和银坷垃在这地窨子里一藏就是三年,旁的也没什么事干,就只师兄妹俩人光着腚在底下‘撂跤’了。

    看到角落里的一个马桶,和旁边钉在墙上的两根木桩与一道铁链,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怜老蔡这三年来,就一直被囚禁在马桶边上,苟延残喘闻屎闻尿不说,贪色惹祸,到头来每每受尽折磨,还要看那对男女当面颠`鸾倒`凤,当真是生不如死。

    紧挨着床铺边上,是一个土台,上面都是些罐头之类的速食品,和一些零碎的日常用品。

    见老滑头站在土台前发愣,我走到跟前,本来是想催他赶紧动手,不料却无意间发现一个细节。

    老滑头忽然转过脸问我:“照你看,这里是什么人造的是用来派什么用场的”

    “那你只能是问这里的主人了。”

    老滑头摆摆手,“你以为我没问过那个老色`鬼自己都不知道炕底下有这么个地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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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玉石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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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拦着他!”

    静海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吓了一跳,赶忙想要拦住老滑头。

    老滑头苦候了三年,却不想朝思暮想苦苦寻觅的‘宝贝’,就在眼皮子底下,心里边压着火,这一镐头下去可是真下了大力气。

    我听到静海提醒,已经晚了,只能是急中生智,在他右肩推了一把。他先前刚被我刺伤,被我一推,吃痛之下镐头不由得偏了一些。

    可尽管如此,那已经被姜汁浸透了的土台,还是被砸塌了半边。

    我似乎听到一声破碎的声音,再看老滑头就变得有些朦朦胧胧的。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之所以看不清楚,不是因为我眼花,而是土台被砸塌,有一些粉末飘散到了空中,弥漫在昏暗的汽油灯下阻碍了视线。

    我不禁有些吃惊,这土台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受上方的炕火烘烤,早变得比一般的砖还要夯实,事先又浇了姜汁,怎么会一下散出这么多的粉末

    常听说蕴生宝物之地,多伴有毒虫毒瘴,这些粉尘可别是有毒吧

    我再次看向老滑头,却见他借着我刚才那一推之势,竟然已经退到了角落,而且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个模样古怪的面罩。

    我回过味来,心里这个恨啊。就刚才我推他那一把,用的力气最多是推他个趔趄,老丫这是一早就有防备,借机避开了可能面临的危险,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小爷,你没事儿吧”老滑头瓮声瓮气的问。

    我捂着口鼻咳嗽了几声,说:“没事儿,就是被扬起的土灰呛了一下。”

    老滑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了回来,目光闪烁道:“我得好好看看,耗了我三年时间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要按我的意思,把他引过来后,就想给他再来一刀,报这一箭之仇。

    但静海却暗中对我说:“咱家知道你心里恼他,这暗箭之仇自然是要报的,可也不急于一时。你只管让他取了那东西,等到了四灵镇,再跟他一块儿算总账也不迟。”

    老和尚说的不无道理,可我虽然打消了对老滑头下手的念头,心中却是疑惑之极。

    因为,一时的惊魂过后,老滑头过来之前,我已经闻出那粉尘是什么了。

    老滑头似乎也担心我从他身后下黑手,警惕的望了我一眼,从一旁墙上摘下煤油灯,又回头问我:

    “小爷,您不过来长长眼,看这里头是什么”

    我摇摇头,摊开双手后退了几步。

    老滑头露在外面的眼睛里虽然透着狐疑,但那土台中毕竟是他寻觅多年的东西。稍一犹豫,也就没再管我,提着油灯就去照看那土台。

    哪知道油灯刚凑过去,土台中陡地蹿出一道火光,紧跟着“嘭”一声闷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扩散的火舌直接舔到了老滑头的脸上。

    火光闪过,地窨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就只听到老滑头的呻`吟声。

    汤易在上面听到动静,急着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打亮了刚刚就已经攥在手里的手电。

    借着电光,只见老滑头跌坐在地上,脸上还戴着面罩,上半边脸却插了好几块玻璃碴子,右眼更是血流不止。

    老滑头也是真硬气,只哼哼了几声,就摸索着把眼角的碎玻璃硬拔了下来:

    “呵……呵呵,小爷,真是好手段,老头子这辈子没服过谁,这回是真服了。是我先拿你当炮灰的,您计胜一筹,我不怨您,咱两厢抵了。我就问一句,您是怎么看出这里头有机关的”

    我走上前,蹲下身,用手电往他脸上照了照,“还好,没伤到眼珠子。”



第五十二章 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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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易只扫了那人面骨一眼,就抬眼问老滑头:“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转向我时,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自然是看出老滑头在下面吃了亏。

    “应该就是它了。”

    老滑头点了点头,也不碰那面骨,而是沉吟着问我:

    “小爷,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我之前用檀香引这东西现身,是因为知道这东西深具佛性。恕我眼拙,依您看,这到底是佛门中的信物,还是”

    我也没去碰那面骨,只说:“是真的死人面骨,只是年代久远,再加上特殊的环境,表面玉化了。”

    老滑头微微点头,“那就对了,那就对了。”

    他拿起面骨递向我:“咱不说闲话,既然东西到手,那咱们休整一晚,明儿上午就启程去四灵镇。东西你先拿回去,明儿再带过来。”

    我说:“没那个必要,就搁你这儿吧。”

    老滑头眼皮一挑:“你不怕我跑了”

    我摇头,“我相信你是聪明人。”

    说罢便招呼汤易和季雅云离开。

    老滑头在身后说道:“爷,劳您驾,明天来的时候,再给我多带点白药。除了随身的衣服,就只多带干粮,其余的家什,我这儿都有。”

    出了门,季雅云问我:“不带他一起回去”

    “带他回四方镇”我咧了咧嘴,“你觉得镇上那帮糙老爷们儿能饶得了他吗”

    回到镇上韦大拿的店里,就只见三哥和韦大拿一桌,脸对脸的小声说着什么。

    一见我们进来,韦大拿立刻起身,问:“事办完了都又累又饿吧等着,我这就给你们端砂锅去。”

    我忙说:“掌柜的,我们是真有点累了,能不能劳烦你给我们端屋里吃去”

    韦大拿的嘴角莫名的牵扯了两下,“诶哟,屋里吃也不是不行,可只能在小屋吃,您住那间大屋可能有点不大方便。”

    我奇怪道:“怎么不方便啊”

    韦大拿干笑道:“跟你们同来的那三位,都喝高了,吐的一屋子都是。这不,您本家不回来,我们两口子也不好进屋收拾不是”

    我一听就火了,“那仨人又喝酒了”

    韦大拿瘪着嘴点点头。

    溜溜折腾了快一天,我肚子里是真打鼓,就说:“还是麻烦您,把饭菜送小屋去吧。”

    匆匆来到后头,一进大屋,我差点没熏晕过去。

    炕桌倒是清理的干干净净,挪到了一边,地上却是左一滩右一滩污`秽。满屋子呕吐物的臭味混杂着酒气,都快不能进人了。

    半间屋子大的炕上,炕头躺着狄福生,炕尾窦大宝和潘颖卷在一个被窝里,脸对着脸,嘴都快贴到一块儿了。

    “我”

    我火气上头,就想过去把窦大宝揪起来。

    汤易赶忙拉住我,把我硬拽到隔壁小屋,又去喊韦家嫂子去大屋帮忙打扫。

    我心里有气,肚子更是不争气,见韦大拿端了砂锅进来,索性让汤易和季雅云别去管隔壁那仨货,自顾填饱肚子。

    饭吃一半,敲门声响起,三哥和韦大拿先后走了进来。

    我招呼两人坐,问三哥狗叔的伤怎么样了;老蔡状况如何;金坷垃和银坷垃又是怎么安排的。

    三哥显得很是颓丧,蔫头耷脑的说,老蔡倒是没那么严重,请镇上的大夫看过,就只是营养不良,虚脱狠了;几个人本来要想法送狗叔去县里的医院,可狗叔说什么都不肯去,就只让大夫处理了枪伤,就在家里关上门,谁也不让进。

    韦大拿接过话头,说:“狗叔让人把那一男一女扔进了他家的地窖,说是要等你回来发落。我说兄弟,看不出来,你出手还真够狠的。你用鞋带把那俩人绑那么紧,等他们被带回咱四方镇,俩人、四个大拇指,鞠血加挨冻,可是都废了。”



第五十三章 舅公镖
    听韦大拿一说,我也憋不住乐了。心里却又有些奇怪,窦大宝是好吃好喝,但平常也算是有分寸,怎么这回这么不着四六转念一想,又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情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这小子,是真的对潘颖动了情了,潘颖魂魄不知所踪,也就难怪他牵肠挂肚,借酒浇愁。

    韦大拿喝了口酒,话锋突然一转“敢情三年前来镇上买好酒好烟的那个老蔡是个冒牌货,听说他是个憋宝的羊倌难道咱这四方镇上真有宝贝”

    我说“他是要寻宝不假,但按他的说法,宝物并不在四方镇,而是在四灵镇。ot

    汤易似笑非笑的看着韦大拿“咋地韦掌柜的也对宝贝感兴趣”

    韦大拿连忙摆手“不不,我可没那心思。常言道知足常乐,不知足常衰,我们两口子开这小店过的挺滋润,可是不敢妄想奢求。我也就是对羊倌这个行当有点好奇,所以多嘴一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一说,一旁的三哥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三哥起身`下炕,迟疑了一下,对我说“既然你们决定了,明儿一早,我套辆车送你们进山。”

    说罢就低着头闷声走了。

    韦大拿问我,还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我早就想好了,当下就给他列了个清单。韦大拿看完以后,只说包在他身上。

    等韦大拿出了门,汤易摸着下巴对我说“我怎么就觉得,这个韦大掌柜总像是防着咱们似的”

    我拿起酒盅跟他碰了碰,却是岔开话题说“大哥,明儿您和三哥一起,把我们送过后山洼子,然后就回吧。”

    汤易眉头一皱,“咋地嫌我碍事”

    不等我开口,他又和我碰了碰杯,仰脖喝干了酒,抹抹嘴笑着说

    “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要是有什么避讳就直说,旁的别矫情。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一是蹚雪山你肯定没我熟,二是你呼啦抄带这几个人,看上去可真没有多靠谱的。我跟着你,一方面有什么事,你也算有个靠膀子的,遇上什么事咱并肩子上;再就是,人人都有猎奇心,我也不例外。嘿嘿,我这不是还想着,要真有什么宝贝,我也能分一杯羹嘛。”

    我听得心里热乎乎的,当下也不再多说,就只和他讨论进山的细节。

    聊了一阵,汤易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要出去办点事。

    他前脚出去,季雅云后脚就问了我一个问题

    “潘颖和狄金莲到底算是什么辈分啊”

    我被问愣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能被绕腾进去。

    我被季雅云冷不丁一问,也有点犯迷瞪,俩人正掰着手指头算辈分,门一开,窦大宝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我一看见他就又来了气,哪知还没等开口,窦大宝就使劲揉了揉眼,瞪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恶作剧心起,不咸不淡的说“不早不晚,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你向潘颖她祖宗求亲,完事儿就看见你的嘴和她的嘴就怼一块儿了。”

    “真的”窦大宝脸不红气不喘,就两只眼睛红通通的。

    我刚要说话,他却一抹搭心口,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恩哟,那还行。不管再怎么喝多……那好歹是潘潘的身子、是她本人的嘴。那……那什么,金莲奶奶和我差着辈儿呢,她肯定不会怪我。”

    “哎哟我去!”

    我伸手过去一把揪住他耳朵,把他扯到炕上,“我说你这趟出门不光没带脑子,也没带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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